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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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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用欣赏的目光望着李长秋,说道:“驱逐鞑虏,靖我河山虽是不错,但也不能草率行事,如此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使李相公、种相公难处庙堂。”
李长秋刚要说些什么,却注视到王泽深壑的目光,顿时有所迟疑,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陈东却对王泽的话不以为然,当即说道:“大人所言不尽为然,我们不过进谏言,伸正义,朝廷能嘉纳,天下之人,当知本朝君明臣贤,后世之人,亦当盛赞官家圣聪明达、宰执胸怀宽阔,以仁爱治国。何出李相公、种相公难处之理?”
秦桧与范宗尹对视一笑,二人对陈东政见之浅薄感到可笑。
王泽眉头微蹙,轻轻摇头道:“李相公、种相公任用,陛下自有定论,当今天子圣明,当自有处置,你等数万人众在这里非要陛下一个结果,这与胁迫朝廷,又有何区别?”
王泽与陈东等三人的对白,近千学子听的清清楚楚,以王泽的才名功绩已成为其中许多学子心目中隐隐的偶像人物,却见力主抗战的王泽视乎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对李纲、种师道事并不上心。
有些人心中的激奋意识更浓,伏阙之意反而更加坚定,又有一些人则心生犹豫,以为王泽说得有理,反正赵官家已经知道学子们所来为何,又有口谕恢复李纲、种师道二人官职,不如见好就收,莫要真的弄巧成拙。
但没有带头动身,众人便都不愿意先动,既然是大家商议好了荣辱与共,没有人希望自己被看成孬种,被人耻笑,以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但是,无论是哪个学子,对于这些心中并没有从根本上有反对朝廷意识的学子们来说,王泽最后的那句质问,都是难于回答的。连李长秋长于辩论之人都为之语塞,不能回答。
正在这时,知开封府王时雍率五六十名开封府持械衙役与逻卒匆匆赶到。
王时雍看到吴敏在此忙上前见礼,衙役与逻卒持械与学子们对持。王泽刚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终究没有说出口。
王时雍走上前几步,傲然面对学子们与百姓,高声呵斥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聚众胁迫天子——”
李长秋理直气壮的讥笑道:“以忠义挟天子,岂不好过奸佞挟天子。”
王时雍大怒,一张肥脸涨的通红,厉声喝道:“小小书生,胆敢与本官如此说话,来人,给我拿了。”话声方落,开封府的衙役便要上前拿下李长秋。
众人一见王时雍如此猖狂,纷纷喊道:“将王时雍这个狗贼打死。”“别让王时雍跑了”近千人涌了上来,将衙役冲的七零八落。
王时雍见势不妙,拔腿就向东华门内跑去,众怒难犯,就是学子们一人一拳,也能将他打死在此地,他可不想把小命给丢在这里。
王泽看的又气有好笑,气的是王时雍不识时务,刚愎自用,刚刚平静下来的学子百姓又被他给惹火了,好笑的是堂堂的知开封府,胆量如此之小,情形不对马上溜之大吉。
“诸位住手,住手,听我一句。”王泽挡在学子们前面,险些被撞到。
第二十章
“大人,何故为王时雍这一小人,阻拦学生?”陈东停步有些不满的望着王泽。
王泽舒了口气,缓缓地说道:“王时雍唐突,各位却不能意气用事,须知一旦伤及大臣,冲撞宫门,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忤逆大罪。”
不少学子冷静下来一想,王泽之言非虚,若是真凭一时激愤冲撞宫门,一旁虎视眈眈的班直侍卫,就是不想管也得出手弹压,到那时吃亏的还是学子百姓。
大家冷静了下来陈东等人纷纷向王泽作揖告罪,王泽很大度地扶起了他,对学子们细细安抚,使众人情绪平稳了下来。
王时雍刚刚跌跌闯闯地跑入东华门,险些与正面快步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正着,他火气正没处发,便要呵斥,却听那人说道:“王大人何故如此惶惶?”
王时雍这才定神一看,吓了一跳。忙说道:“原来是王殿帅——”
来着正是管干殿前司公事,当朝国舅王宗濋,他暗幸自己方才没有骂出口,否则又要平白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门外刁民闹事,殴打公差,下官若不是进得快,恐怕要命丧门外。”王时雍添油加醋地向王宗濋哭诉一凡万免得情形。“殿帅还是快快关闭宫门,莫要使这帮刁民闯入,惊了圣驾。”
王宗濋见王时雍狼狈模样,相信了几分。迟疑地说道:“吴相公和几位大臣尚在外面……”想了想,又道:“不行,王大人快随本帅觐见官家,得拿出个注意才好,如此闹腾终究不是办法。”也不由分说,拉着王时雍便快步入宫。
面对京城太学生与百姓的上书,赵桓是惊怒交加,他心里极为反感学子和百姓们这种极端的行为,这是对他这位天子权威的公然挑战。但是他也很明白这种事情如处置不当,丹青无情,他在后世将会被天下人讥刺。
他忍辱负重、小心谨慎十余年,好不容易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帝位,却不想事事不如他意,如果将来史书之上记下他赵桓镇压太学生与京城百姓,后世会不会把他和汉代恒、灵二帝这样的昏君相提并论,想想实在是可畏。
当他看到李邦彦等人的狼狈模样,耿南仲的愤慨,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王宗濋与王时雍齐齐进殿,当王时雍添油加醋地述说学子们如何要殴打他后,赵桓勃然大怒。
内侍朱拱之带着一名小黄门进殿,朱拱之说道:“官家,东华门外消息带到。”
赵桓正在气头上,闻言没有好气地说道:“如实说来。”
朱拱之对小黄门略一点头,那小黄门躬身说道:“奴才适才奉官家谕旨出外打探……”
小黄门将他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属实道来,当说道王泽舌战学子时,赵桓等人多是微微颔首,对王泽言行感到满意,当听到王泽几乎说服学子们时,赵桓暗自舒了口气。最后说道王时雍欲拿为首学子时,小黄门稍稍迟疑,在赵桓的再三追问下,只得如实道来。
当赵桓知道王时雍缉缚学子,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又激化时,不由地狠狠地瞪了王时雍一眼,吓的王时雍低头俯身,大气也不敢出。
耿南仲暗怪王时雍行事孟浪,心底直骂他‘蠢才。’
王宗濋说道:“陛下,当务之急,要散了东华门外人群才是,久之必出事端。”他没有言及李纲、种师道二人,学子百姓散去的要求便是见到二人复职,在场大臣们都明白王宗濋隐讳地提出将李纲、种师道二人复职,只是为顾及赵桓颜面,不便直说罢了。
事到如今,赵桓没有办法,毕竟他还没有昏庸到决意武力镇压的程度。只好说道:“朱拱之,速去宣李纲、种师道入朝,着命恢复李纲、种师道一应职差。”
“召王泽入宫。”赵桓又补了一句,耿南仲怪异地看了赵桓一眼,陷入沉思。
当王泽被朱拱之告知赵桓宣他见驾,他同情地看了朱拱之一眼后,对陈东等学子们说道:“事情将有转机,你等万勿率意行事,不消多时,二位相公自到。”说罢,更不多言,与吴敏等告罪后转身入宫。
当王泽身染血污,向赵桓谢罪时,赵桓亦是稍稍动容,温声说道:“爱卿忠于国事,不得已污衣入宫,何罪之有?”
赵桓倒还算是明白,对王泽的看法稍有改观。
“王泽躬忠体国,纷乱之中不失大臣体面,着其进朝请郎。”赵桓一言既出,满殿寂静,耿南仲更是瞪大眼睛。朝请郎乃是文散官第二十阶、正七品上,自元丰改制后用以代前行员外郎。
王泽短短几年内,由两次玉音越级进阶官品轶,尽管此次只是提升散阶,可这是越过了几个品阶,王泽的本官正式进入有资格担任六曹侍郎之上高等文官资格,甚至比殿内一些大臣的阶官还要高。
“陛下,王大人数年之内,已由承务郎进朝奉朗,这……这再进朝请郎,实有违制。”耿南仲说道:“散官品阶应由年资、磨堪转升,陛下初登大宝。”
赵桓笑而不答,耿南仲的心思他很清楚,但是做为天子,他要考虑的更多一些。王泽屡立功绩,仅以金帛恐不妥当,通过这些事情来看,王泽还是位能为他赵桓效力的臣子,加以拢络还是有必要的,何况,阶官再高,没有职事差遣也只能光拿俸禄毫无实权罢了。
“卿家勿须多言,眹意已决。”赵桓没有听进耿南仲之言。
“谢陛下。”王泽没有推辞,这不是提升他的职事官阶,他没有必要推辞。更令他兴奋的是,他隐隐感到赵桓对他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尽管只是有了一点点,毕竟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官家。”内侍王孝竭快步入内,说道:“外面刁民闹事,怪罪宣召李纲、种师道太慢,竟然将朱供奉连同二十余名内侍一并殴打致死。”
“什么,这帮刁民,好大的胆子”赵桓一惊,勃然大怒,厉声说道:“这还了得,这还了得,是要造反不成。”
“这不是造反吗?”耿南仲立即应声说道:“这帮刁民,陛下,应立即关闭大内各门,调内城殿前司一应人众驱散那些刁民才是。”
“万万不可——”
笑儒冠自多来误篇
第一章
众人的眼光齐齐射向王泽,却见王泽毫不避讳,朗声道:“陛下,臣观东华门外数十万百姓,一旦调用殿前司镇压,难免引起冲突,百姓为自保不得不与官军搏斗。城外金人虎视眈眈,城内岂可再乱?百姓不过是要见到李、种二位相公,何不再派中使绕道快马前去宣诏,臣担保,一旦二位相公一到,百姓自会请罪散去。”
镇压毕竟不是上策,连李邦彦这位腿上挨了两砖的的太宰,也认为不能以武力镇压。程振蔡楙与何粟等本是争论不休的战和两派,亦是空前一致的附议王泽建言,催促赵桓再派内侍前往。
“王孝竭,快快前去宣诏李纲、种师道前往东华门。”
王泽见状,说道:“陛下,臣请陛下御诏随耿相公一同前往东华门安抚百姓,以免生乱。”
“王卿所言及是,快快拟旨,卿与耿卿同往。”赵桓顾不得多想,一概准奏。
李邦彦赞赏地看了王泽一眼,暗自心道:‘好时候,不愧为百变狡狐。’
当王泽与耿南仲、王宗濋一行三人出了东华门,只见人群纷纷,情绪激动,班直侍卫已经全部据守在宫城门前,持枪执械、张弓搭箭,一副如临大敌的压抑气氛。
“简直是一群乱民,还不关闭宫门。”耿南仲面色极力保持镇定,可是语气微微颤抖,面对望不到尽头的百姓,他耿南仲心中未免踹踹不安,生怕一个不留意,惹祸上身。
王泽眉头也是微皱,暗怪百姓行事鲁莽,竟然在宫门打死内侍。说道:“殿帅大人,此时万万不可闭门,一旦闭门,百姓必以为朝廷失信,到时局面恐怕更难收拾。”
王宗濋深以为然,不过却想不出安抚的办法。只得说道:“王大人说的是。”
“殿帅还得将侍卫撤入门内,勿要使百姓直面刀斧,以至于激化事态。”
“这……”王宗濋倒是犹豫不决,不闭城门万一有变,以班直侍卫足以抵挡闭门,可将侍卫撤入门内,万一有变,将防不胜防,他王宗濋虽是贵戚,亦是吃罪不起。
“万一刁民造反,夺了东华门,如何使得?”耿南仲心有余悸地狠狠瞪着王泽。
“此间虽有千万百姓,然能有几人可号令众生。”王泽瞟着耿南仲,口气有些讥讽地说道:“相公亦是读书人,岂能不知市井小民唯敬书生,下官以为此虽千万人,有力者不过千余学子。下官只知国朝读书人报效国家是真,却不闻有书生造反之事。”
耿南仲被王泽驳的哑口无言,心中恨的咬牙切齿,暗暗记下今日之事,等有机会再行报复,今日之事权且忍了,让王泽拔了头彩。“既然王大人胸有成竹,那就由你在此做主。”
“本帅这就将侍卫撤入门内,外间事全由王大人主持。”王宗濋乐得撒手不管,急忙招呼吴敏等人来到城门口由侍卫保护。
王泽大步走到陈东等学子们面前,当头便呵斥道:“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殴杀内侍。”
陈东、欧阳辙二人不敢正视王泽,面有愧色。李长秋却昂首道:“朱拱之傲慢,其不速速宣召李相公、种太尉,竟然在此辱骂百姓,惹起众怒,学生制止不住,被百姓所杀。”
王泽冷眼看着李长秋,说道:“如此说,是朱拱之怠慢皇命,辱骂百姓,以至于被愚夫所杀,与你等学子无干?”
王泽分明是在袒护他们这些学子,陈东、欧阳辙等学子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对王泽临进宫前的交代感到万分内疚,至于愚夫这样的蔑称,他们并不介意,在他们这些士子看来,读书人之外都是些粗俗之人。
“大人,是学生们的一时糊涂。”陈东老老实实地回答,等于承认了朱拱之之死至少和他们是有干系的。
王泽亦是认为,没有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学子鼓动,市井小民根本不敢做为。但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心可嘉,其行可恶。”
陈东抬头刚要说话,欧阳辙被拉住,一肚子的话硬生生闷在肚中,脸涨的透红。
“现在没事了,李相公、种太尉须叟可至,你等好生安抚百姓,莫要再闹出事端。”王泽的年龄还没有陈东大,仿佛一位长辈在教导晚辈一般。由于王泽数年来所积累的盛隆名声,倒也能堪堪镇的住这些桀骜不驯的太学生。
长久的沉默与对视,王泽感觉时间过的如此漫长,真有些不堪忍受。当听到“李相公来了。”的欢呼声,他长长舒了口气,看见百姓欢呼跳跃的情景,懵然间又有些许戚戚寂落!
王泽下意识地退到了一旁,走到东华门外与秦桧、范宗尹二人站到一起。在他意料之中的是陈东也悄悄退居一旁,欧阳辙却迎了上去与李纲见礼。
李长秋则站在原地,目光却时时注视着王泽。
王泽目视着李纲在吴敏、耿南仲的伴随下步入东华门,这还是李纲在舞台上的光景,尽管已经不太长久了,可毕竟还不是王泽尽兴表演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他还是一位旁观者。
“该结束了。”王泽估摸着有小个时辰,李纲也该出来了。
秦桧与范宗尹惊讶地望着王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王泽发觉自己的口误,忙解释道:“李相公该出来了,百姓也该散了。”
“原来如此。”范宗尹话声方落,只见耿南仲陪同李纲走出东华门。
耿南仲扯着嗓门高喊道:“有旨复李纲尚书右丞,充京城四壁守御使。”话声方落,人群中传出阵阵欢呼,学子们更是悲喜交加,有些人情难自禁地振臂高呼,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他们伏阙上书的结果。
此时,王泽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李纲身上,他的目光转向李长秋,而李长秋正在向王泽方向看来四目相错,彼此相顾一笑。
李长秋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向王泽深深作揖后,当王泽向他稍稍颔首,报以一笑后,独自飘然而去。
第二章
当天,王泽没有留在城中,由太医为他处理完伤口,吃了几副汤药后,回到了城外大营,当然他没有忘记从太府库中提走赵桓封赏的金帛。
钱二十万贯,帛千匹,连同王黄金百两,全部运到军营中,全部散发给勤王将吏,全军为之士气大振,十匹五彩贡缎他留了下来,准备送与李师师与柳慧如。
完颜宗望闻得李纲、种师道二人复职,当天夜里,由完颜宗弼率军向咸丰门进攻。
蔡楙由于李纲的复职,以副佐守咸丰门,由于他力主和议,不想在金军尚未登城前反击,从而得罪完颜宗望,于是号令守城将吏,金军近城不得随意反击,有引砲石及发床子弩者,皆拉至城下杖之,这种做法使禁军将吏普遍的愤怒。
李纲得报,立即登城督战,怒叱蔡楙畏敌如虎,传令城上将吏反击,有引炮放箭者自便,能击中金人者有重赏。宋军将吏大为振奋,对城外金军发射霹雳炮,火力杀伤范围内,人甲俱裂,肝脑涂地,金军皆惊呼奔突,前后冲撞、进攻队形大乱,完颜宗弼不得不暂停攻城。
次日,完颜宗弼再次率军攻城,宋军还是以霹雳炮、床子弩射击,霹雳炮威力所及之地,金军人甲尽裂,无完整者。金军攻城器械被打坏大半,无奈下,完颜宗弼下令退军。
汴京城内也不安定,有百姓告逃回京城的梁方平欲为金军内应,李纲固然不信,迫于形势召梁方平至帐中,命人将梁方平押往御史台推治。又传帅令凡内侍守城者,皆罢之不用。而京师浮浪不逞之徒,鼓动百姓杀伤内侍,扰攘中劫掠内侍十余家,取其家中金帛,而将其所藏甲仗、弓剑交赴开封府,言及搜得谋逆内侍造反用具,自以为功,陆陆续续有千余人之多。李纲生怕外敌未退己方生乱,传命那些献甲杖人到守御使司,告示曰:‘以次纳讫,推其倡者,将赏之’。
果然,千余人聚集守御使司,自报其姓名欲领功纳赏者有二十余人,审问得实,李纲下令悉将这二十余人全部斩杀,其余的人驱逐回家,由皇城司各坊铺兵看管。之后又斩杀临阵退却、散布谣言的禁军部将、队将二十余人,在厉害关头上,他比蔡楙等人手段更毒辣百倍。
李纲以四壁守御使司发布告示:凡有盗衲袄一领者,有强取妇人绢一匹者,有妄以平民为奸细而伤者,皆即斩。在非常时期用非常之策的铁血手腕的打压下,城内治安明显好转,浮浪不逞之徒在李纲的铁血手腕下,也能安分守己几天。
尽管朝中主和势头上升,宋军在各条战线仍然坚决抵抗,汴京内外汇集数十万宋军,还有勤王之师正源源不断地赶来。
河朔宋军经过休整喘息,缓过劲来,不断袭扰金军所占河北各路州县,势力较大者则率军向金军占据的河北各处据点发动进攻,金军东路军在河北各处占据的州县基本上是一条南北走向的直线,支撑着燕云与金军东路军的联系。如此长的战线仅有五六万金军据守,兵力太过单薄,根本无法对河北各处宋军进行反击,只能勉力固守城池、驿道,并不断向完颜宗望告警。
燕山之战南退的高平,他沿途收集溃败宋军马步军数千人,转战河北各路,不断袭击金军,倒是打了几个颇为漂亮的胜仗,在河北名声大作,不少绿林人士与溃败官军来投,其队伍竟然发展到两三万人,其中马军数千人。
高平在内丘伏击金军一支北上运送所掠财帛子女的辎重部队,斩杀金军渤海军卒近千人,救下百姓近万,占据高邑县城,在金军通道一侧打下一个牢固的锲子,威胁到金军东路军南北通畅,河北金军无力反击,只能与之对持,高平却能随意选择金军据点进行攻击。
金军东路军师老城下,战争主动权逐渐掌握在宋军手中,一些有识之士也看到了这一有利时机,纷纷要求朝廷坚决抵抗,在京城将金军东路军歼于城下。
金军东路军主要将领何尝不曾看到目前面临的危机,完颜宗弼对完颜宗望说:‘只要南朝君臣再坚持月余,我六万大军将在汴京城下全军覆没,如今只能侥幸于赵桓的议和诚意。’
在完颜宗弼的建议下,完颜宗望再次向赵桓提出议和。
可惜的是赵桓目光短浅,没有察觉局势的变化,即便他能察觉出来,也丧失了与金军决战的信心,更没有采纳主战大臣们的进谏。
赵桓的坚决主和还有另一层的考虑,那就是他的父亲,太上皇赵佶。那些手握重兵,执掌大权的大臣、内侍再一次聚集到赵佶身边,占据东南一偶,发布上皇指挥,截留东南军州勤王兵及钱粮,颇有南北对峙的气候,怎能不令赵桓感到如芒在背。
赵佶所为构成了实实在在的、在赵桓意识中比金人要大得多的威胁,完颜宗望的议和,使赵桓喜出望外,一旦议和达成,赵桓便能消除外部忧患,腾出手来对付赵佶的东南小朝廷。至于完颜宗望提出的要求他几乎全部应允,只有以越王代康王为金军北撤的人质。赵桓以越王叔父,不可遣,乃遣肃王及驸马都尉贾成前往金军为人质。
康王赵构得以回归,由于赵构在金军为质的表现,在金军营寨中多日,进退不失国体,姚平仲劫寨之夕,恬然无所惊怖,赵桓对赵构回归后可谓赐予良厚。
令王泽意外的是赵桓再次宣召自己入宫,在垂拱殿上由耿南仲首倡,荐王泽为礼宾使,加权礼部侍郎衔出使金军牟驼冈大营,护送肃王赵枢及驸马都尉贾成并商议退军日期。
王泽明白耿南仲没安什么好心,不管怎么说王泽曾打败金军,为金人所忌,且在金人营寨,万一耿南仲与金人做了某些交易,要他的命真是易如反掌,最少也能让金人执之北上。
这点伎俩当即便遭到李纲、蔡楙、程振、范宗尹等人的强烈反对,范宗尹认为王泽是勤王守臣,于礼不合出使,秦桧更是当即表示自己为割地使臣,理应护送肃王赵枢,颇有为王泽出头之意。
王泽在谢过众人的好意后,在耿南仲诧异的目光中欣然领命。
王泽心中自有他的道理,不过还是有些许担心,尽管这只是瞬间闪过心底,他毕竟不知道完颜宗弼倒底是何人,能不能容忍他们并立于世间?
当柳慧如听到王泽担任使者,将赴金军营寨,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派王泽前去,传言王泽又欣然领命,在她的意识中金人无异与虎狼禽兽,怎可与之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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