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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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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完颜宗弼忠实地履行着诺言,但他还是不敢过分放心,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能彻底地牵住强者,要比不怎么牢靠的友谊稳妥的多。在请完颜宗弼进城谈话的时候,他就做出说明真相的决定,只要完颜宗弼有哪怕是一点点波澜,他就胜券在握了。当下长长舒了口气,疲惫的脸上闪过一抹轻松的笑,接着温声道:“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到头来只能如同历史上一样,赴水自尽——是悬梁。”

“朱影真的是来了?”完颜宗弼完全陈进在前世的那一幕,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危难之际表现的人性丑恶,并为之感到深深地惭愧。好半天,才生涩地突出四个字:“她还好吗?”

“母子平安——”王泽淡淡地说道:“我会好好保护她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我还有什么资格面对她!”完颜宗弼苦涩的笑着。“知道她还在,对我来说以是最大的满足了。”说着一道锐利目光直视王泽,沉郁而战栗地说道:“王泽,我知道你对朱影的感情,那时我也对你有愧疚。你是好样的,朱影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好好的对待她。”

王泽不置可否地一笑,道:“那是当然,她是皇后,我是他的大臣,这是我的本份。金峰,想见见他吗?”

“唉――”完颜宗弼长长一叹,说道:“不用了,我想我们的缘份——早就在断崖上已经终了了。”

王泽没有劝说,他的心中倒底是不愿看到两人见面的那一幕,不过面对已将五十的完颜宗弼,王泽也不知为何说出一句:“不行,绝对不行,我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完颜宗弼何尝不想再看一眼朱影,听了王泽这么一说,并没有表示异议,心下窜起一阵惶惶地不安。

“这样吧,金峰,如今我已经控制汴梁城,手握十余万大军。在来之前,已通知各路守臣,京城解围,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我要的是你们退军,能办到吗?”

第十一章

完颜宗弼想了想,才慢吞吞地说道:“虽有困难,但此行各位将帅得了不少好处,人人战意不浓,私下议论都是赶紧回国,与家人团聚,近日撤军——我想还是有可能的。”

“好,这次我勤王汴梁,苦战几日才打进来,救了朱影……皇后与太子,如今我已经可以再朝廷站稳脚跟,如果再以合议使你们退军的话,我便可拥有足够的声望与号召力来实现我们的理想。当然,让步是必然的,为了方便你劝说退军,我会将大河以北割让给金国,赵宋皇族你们全部带走,还有哪些自命不凡的腐儒。不过,金军必须现在撤了汴京的围困,在北壁外集结,除了这些,我不会再退一步。”

说罢,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完颜宗弼,看他如何回答,其实他已经对答案成竹在胸,但他必须要听着完颜宗弼亲口说出来。

“我看你的条件已经达到吴乞买的目的,要粘罕与二王兄撤围却是困难,你这一开打,他们面子都丢进去了,二王兄还好说,粘罕却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损失这么多军卒,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不服的话,让他们来试试。”王泽脸色一变,眉头高挑、口气嚣张地高声道:“神京百万臣民,勤王大军数十万之众,贵军区区十万将吏,何去何从,请两位元帅自处,我王泽随时恭候,定然奉陪倒底——”

不远处正在戒备的将吏们都听到了,当然,王泽这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与敌方贵酋临阵私谈,这是日后一个随时可能被引爆的政治炸弹,他需要部置一些烟幕,使人们认为他在强硬地迫使金军后撤。

很幼稚、很无奈的办法,但舍此之外,须叟万变间,别无良策,王泽相信自己的办法是正确的。看似平淡乃至平庸的策略,在运用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事物上,往往被后世引为经典之作!

“不好办,不过也只能这样了!”完颜宗弼不置可否地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的。”

“好,两军正在交战,此地不宜久谈,金峰,你可以借言和谈进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若是朱影想与你相见,我会安排的。”

此时,王泽相信自己完全控制了汴京的局势。即是那几个金军主要将领顽固的话,凭借自己的十余万大军,百万居民,完全可以坚守。天下观望的勤王之师知道京城情况,必将会各自率军云集而来。既然各地守臣们不傻,相信女真人也不傻,也懂得久屯坚城之下,外有强敌的大忌,何况是已是人人袋满包足,谁还有兴趣打一场胜负未圤的仗。

完颜宗弼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犹豫再三、终究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王泽他有心事。

“金峰,你还有话要说?”

完颜宗弼目光复杂地盯着王泽,半响、才摇了摇头,苦笑道:“等今后见面后再说吧!”

“今后、今后是何时?”王泽莫名其妙地笑道:“如果我们两人能活着,当然可以了。”

“该回去了,不然恐怕你也控制不了局面了!还是赶紧想想怎样对那些士大夫们解释、你临阵与女真贵人私谈之事。”

完颜宗弼的笑,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是夜,朱影左右不能入寐,在哄太子睡后,自己穿着紫狐毛披风依在殿门口,任二月彻骨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久久地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

尽管她知道夜半三更,大内各殿关闭,王泽是不可能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是非常期待地想见到王泽,断无可能,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种隐隐的企盼。

“娘娘,夜深了,门口太冷了,还是进去吧。”宫中朱影的坤宁殿女官李素荷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劝说。这些日子里担惊受怕,今天又发生了这么多戏剧性的事情,让这些宫人们饱受惊吓,谁知道明天又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么冷的天,他还在城上吗?”朱影自言自语地一句话,让李素荷很是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位皇后再说什么。

“娘娘,还是进去吧。”李素荷只得再次劝朱影进殿,冻坏了皇后,她可是吃罪不起的。

朱影幽幽叹了口气,失落地转身回到殿内暖阁,李素荷关了殿门,侍候朱影宽衣上床后才在暖阁外间的床上合衣睡下。

王泽连续忙了一夜,五更时分,竟在梁门的城楼上和衣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快要过午了,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仍然是困意浓浓、疲乏不已,但不能再睡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慢慢地起身自语道:“我怎的睡得这么沉。”大喊道:“元儿――封元。”

话声方落,封元推门而入,高声道:“恩师,有何吩咐?”

“为何不叫醒为师,这要误了入宫拜见,如何得了!”这几天来,王泽感到实在是太累了,但此时又说不出的轻松快意。

“恩师,张相公与秦中丞在外相候。”

“谁——哪个张相公与秦中丞?”王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说罢,猛地想起了是同签枢密院事张叔夜与御史中丞秦桧。由于自己的出现,历史在这里有了大的改变,日前被掳走的多是皇族,而朝中大臣还有相当一部分还留在汴京城内,若非自己及时到来,还会有很多大臣不能幸免,包括张叔夜与秦桧二人。

“来了多久了?”

“半多时辰了。”

“胡闹——为何不早早叫醒为师?”王泽也顾不得还没有洗刷,急急喝了一杯清水后,迎了出去,留下一脸委屈的封元。

“张大人、会之兄,怠慢、怠慢了。”王泽出了门便向二人施了一礼,他与秦桧倒是故识,却与张叔夜未谋一面。

“学士客气了!”“德涵客气了!”

二人回礼,张叔夜原本以为王泽不过是一个诗臣罢了,入仕不到几年,年不到三十便官至天章阁学士,如今又是权重一方的两京节臣,心中很是瞧不上,尽管王泽的政治才华有所展露。此时却对王泽很是敬佩,要知道面对十余万气势汹汹的金军,王泽这次勤王需要很大的胆量与智谋。所以他对王泽的态度客气了几分。

秦桧与王泽曾同朝为官,因范宗尹的缘故二人还有些交情,说话也随便了些。

“昨日在陋舍中闻大军入城,本想来见德涵,却因德涵忙于战事,夜宿城头,这不——亦大早老兄便将张大人拉来了。”秦桧倒底是秦桧,眼看王泽行情见涨、与王泽兄弟相称,在张叔夜显示了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这有劳二位亲自前来久候,这楼内还有许多昨夜熬了一夜,刚刚睡下的将吏,真的是无法招待二位。”

“学士这是哪里话!”张叔夜亦是多年在外主兵,扑灭过京东梁山宋江等草寇,知道王泽惜兵之意,心中颇为嘉许,温声道:“将士们连日辛苦,我等岂能忍心打搅。”继而,环顾四周笑道:“在这里说话也是不错的。”

王泽倒是欣赏张叔夜的率直,但他没心思兜圈子,直白地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不知二位来此何事?”

第十二章

“历此大难,朝中诸公想请德涵商议、商议朝中大事与目前局势。”秦桧言语中透出京城官员对王泽目前地位的认可,或许这是暂时的,但这算是对王泽的一种接受,毕竟他还是个守外节臣,商议军事局势尚可,但朝廷大事似乎勉强。

对京城官员的这种态度,王泽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不仅占了勤王救驾的道义高峰,更是手握十余万经过数日血战,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将吏。能打入汴京便说明他与这些军人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生死与共的关系,只要王泽一声令下,这些将吏中很多人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王泽的命令。

钢刀在乱世中永远充满了魅力,朝中甚至没有人公开指责王泽斩杀折彦质之事,而此前却是议论纷纷。

“会之兄,小弟但以宣抚使节制两京勤王大军,说起来还是张大人的副佐。与都堂诸公议政,恐怕太过违制。”

该谦虚的时候,说些谦虚的话,王泽很明白自己虽有直学士之职,但那只是以虚衔领军务,实际差遣职事还是节制东南诸路军事。与张叔夜的关系是隶属关系,对上司表现的谦恭些不是什么坏事。

张叔夜见王泽与军卒同甘共苦,做为大臣夜宿城头当值,心下本已经颇为嘉许,这时又见他谦恭有礼,承认他的枢密院掌院身份,心中自然很是舒畅。当下含笑温声说道:“学士节制军务,扭转乾坤,理应入都堂与宰执诸公商议目前大事。何况,此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策,学士不必再谦让了!”

张叔夜对王泽的认可,使他心下很是高兴,尽管自己还未进入都堂,但也可能恭陪末座,这是良好的开端。

秦桧面带微笑地看着二人说道,他当然清楚王泽在汴京城内的份量,毫不客气地说王泽如今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赵宋的兴亡也在其一念之间。他是看好王泽的前途,自感与他有旧,当然要好好巴结一番。

“张大人说的是,德涵,快快收拾,我等去大内面见皇后与太子。”

大内垂拱殿内,太子坐在御座之策,朱影坐在御座后的珠帘后,孙傅、张邦昌、张叔夜、秦桧、王泽五人侍立与阶下。

王泽由于晚上没有睡好,眼眶有些发黑,感到身子很不好受,他不知珠帘后朱影一双秀眸,亦是一刻不停的留在他的身上。

孙傅又恢复了往昔的风度,他鄙夷地斜了一眼张邦昌。慢吞吞地说道:“殿下,如今金人已经退出城外,范琼等逆贼伏诛,但此番金人议立张相公,为何还有颜面立于这垂拱殿内?”

金人前些日子欲立外姓为帝,看中主和派宰相张邦昌,几次逼着孙傅,张叔夜等人签状,二人死命抗争,京城重新回到宋军手中,孙傅开始向张邦昌发难。

王泽却知史书中对张邦昌在这件事上最初的态度是惶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始终没有做出过于逾越之事,事后为王渊的一句‘参见相公’惭羞退归。总之,他对张邦昌没什么恶感,认为有些事他也是迫于无奈,何况在金军围城之际,张邦昌算是尽了做为臣子的本份。

张邦昌正在提心吊胆,从昨天他就感到一旦宋军控制汴京,孙傅等人肯定会拿他出气。果然不出所料,听孙傅之言,分明是将他往死里整,当即吓的腿脚发软,忙道:“太子明鉴,臣岂敢有那等不臣之心。是那女真二王子将刀架在臣脖子上……”

“住口——”孙傅指着张邦昌怒叱道:“一派胡言,为何当日你不以死据争,今日反倒是落个干净,这时还妄称二太子,真是不知羞耻。”说罢,当庭奏请道:“殿下。今日若非我大宋洪福齐天,祖宗保佑,便要被这等小人得逞。”

王泽见孙傅句句要置张邦昌与死地,不禁对孙傅大有鄙视,心中念道‘昨天面对金人刀斧,你孙傅的大义凛然上拿去了,今天倒像是满朝文武就你一人对赵宋忠心耿耿。’王泽本就看不起这般迂腐书生,这会着对孙傅更加瞧不上眼。

张叔夜连日来也是被金人欲立张邦昌,要百官签状逼得是肝火甚旺,对孙傅之言颇为赞同,但他并不以为张邦昌心存它念。

秦桧虽是对金人欲立张邦昌很不满,但他见王泽不言不语,面色之间对孙傅之言颇不以为然,心中计较一番,在这个时候手握重兵的王泽态度不明,自己还是少说为妙,毕竟王泽此时以不同往日,他的话完全可以决定朝中每一个大臣的荣辱。

众口句句请太子定夺,但一个十岁的小儿有何能耐,当然是由太后决断。

朱影见王泽面有不豫之色,此时朱影对朝中大臣早就完全丧失信心,对王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依赖。她还拿不准王泽的想法,便开口说道:“王学士以为如何?”

众人着王泽,等待着他开口。王泽毫无准备,朱影又偏偏让他来拿个主意,王泽真的不想在自己还立足未稳时,与朝中这些自以为忠贞的大臣们起冲突。但朱影说话,自己是骑虎难下,只好说道:“娘娘,如今外有强敌,朝中诸公应以如何退敌为首要,这件事以臣只见还是先放一放再说。”

这话虽是说得很有道理,但这里的几位都是老世故了,哪能听不出来王泽话中有偏袒张邦昌的意思。

张叔夜冷眼偷看王泽,实在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倒底在想些什么!

张邦昌与王泽素昧平生,见他竟然为自己说话,不由大为感激,尤是感叹不已。

秦桧暗自得意自己的态度没有与王泽相左,倒是孙傅没有想到王泽会为他认为的奸佞说话,越加加重宣德门外之事,更是认定王泽所图大焉。当下厉声道:“学士此话怎讲,难不成放任这帮奸佞不管不成?”

王泽实在不想和孙傅这般迂腐书生纠缠,但此关系到朝廷稳定的大事。不由得感叹自己在教科书上,学到宋末士大夫勇于内斗,怯于公战,这此真是亲有体会。想着昨天众人眼看着金人就要掳走皇后与太子而毫无办法,今虽大事得缓、但金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向汴梁发动致命的进攻,这些人却不问城防、援军,只知纠缠一些琐碎政事与相互攻憾。

王泽冷眼看着孙傅,不明白他怎么有力气攻憾同僚,难道他不明白自己在金军的刀斧下,所表现对这个王朝的忠诚并不比张邦昌强多少。

孙傅见王泽看他出神,在大殿上失礼,更有些不锐。说道:“学士在看什么?”

“鄙人实是有感孙大人的节操!”王泽这话接的令众人摸不到头脑,孙傅不知王泽何意,他感到王泽偏袒张邦昌这话必然不是好意,冷眼看着王泽,暗自新生芥蒂。

“金人盘踞城外,当今最为紧要的是解了京城之围,鄙人有感孙大人节操,知孙大人博通古今。”随即王泽对着太子与朱影,说道:“殿下,臣以为当今之计便是使金人退军,而此合议大臣非孙大人莫属。”

第十三章

孙傅听王泽这么说,显然大为吃惊,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吗?王泽刚刚将金军击败,金人可能正在火头,。自己若是前去那还有命吗?万一拿了他祭旗,这条命岂不白丟了。不过孙傅也不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想白丢性命罢了。

“罢了吧,这几天出了太多的事情,太子受了惊吓,诸位大人还是回去好生将息几日,朝中事日后再议不辞,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吧。”朱影对大臣们这种窝里斗很不满意,又很想与王泽私会一会,所以借口太子不适,散了朝。

王泽在退出大殿后便被内侍悄悄叫住,说是皇后召见,王泽当然也很想见朱影,虽然他很疲倦,闻言却毫不迟疑地随内侍入了宫。

远远的,王泽望见朱影俏生生地坐在小池内的水亭上,宫人门侍立在水榭上。不禁赞叹的一笑‘她还真有心,在这水上亭中,外人注视下却听不到谈话声音!’

慢慢地接近朱影,王泽感到自己的心急速跳动,前几日他焦虑的心情也没这会这么紧张过。终于走到了水亭上,王泽见朱影依在雕栏上,观望结冰的水面却没有回首。只得行了一礼说道:“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这时,朱影才回过神来,一双秀眸中同样是充满了喜悦与兴奋。

“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如此,你不要见怪啊。”朱影道出了没有像王泽想像中的激情,使王泽深深感到这已不是他们的时代了,两人再不能像那时一样的无拘无束的交谈,使他心下稍稍怅然无绪。

他无奈地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我都不是那世的学生了,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坐吧!”朱影的举动还是那么的镇定,虽然那双剪水般的秀眸,依然是勾动心弦,使王泽有点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朱影?

王泽心中不太自在,不自然地溢于言表,摇了摇头道:“还是站着的好。”

二人同时感到彼此之间,隐隐有隔世陌生的感觉,彼此之间是那麽的熟悉、却又感到隔了一层摸不到、看不见的距离。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彼此地看着对方,静的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真的——真的是想不到是你,这几日来感觉就像是在梦里。”王泽先开口了,他觉得再不说出来,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是想不到还是不敢想、不愿想?”朱影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泽,一双秀眸中透出柔柔的光泽,这话将王泽问的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回答。

朱影见王泽那副模样,禁不住媚嫣一笑。说道:“坐下吧,你站着我感到太别扭了。”王泽笑着捏了捏鼻子,好像有了点感觉,顺从地坐在石凳上。

朱影看着他的模样,想到那世初见自己时,也是这个捏鼻子的动作,就禁不住‘咯咯’阵阵轻轻地娇笑。

王泽不明白朱影在笑什么,也随着他灿灿的笑着。在这瞬间,二人才重新体味到彼此之间的那份真挚的友情,先前的模糊、陌生、隔阂都是一扫而光。

“瞧你那小样,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按说都是大区司令了,还动不动就摸鼻子!”这一层隔膜一捅破,朱影说话也没了方才的做作,把后世的称呼都给用上了。笑容变得更加妩媚,王泽看得有些失神,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影,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

王泽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无拘无束的学生时代。他陪伴着朱影漫步在校园黄昏的小径上,嬉闹在满天雪花的公园内。

‘要是金峰不出现该多好啊,或许、或许她已经我的新娘,或许就没有今天的这一幕了。’王泽心中感慨,真是人生如幻,造物弄人。后世的朱影在心中是莫名其妙的好看,今生的朱影在眼中那一刹那的凄绝之美丽,令他感叹自己前生今世为什么与朱影有如此缘份,或许真的是修了千年的缘!

‘缘份……’王泽想到这里,心中一道在自己决定率军勤王之际,闪过心头的那道靓丽的身影再一次划过,尽管只是一刹那绕过王泽的心头,但王泽却不能忘记。

‘这乱城之内,不知慧如现在如何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会来的,我相信我的感觉,也相信你。”朱影笑着对王泽说着。

王泽收了心神,说道:“你瞒得我好苦,知道吗?当我看了你的信后,我第一个决定就是拼了我好不容易收罗的十余万人,也要救你出来。凭着这个信念,在城外和金人奋战四天,我不想靖康二年二月十一日的悲剧发生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

“不错——”王泽叹道:“或许你不知道,历史有他的弥合性。在这一天,史书记载宋皇后、太子被金人以牛车送入青城。”

“原来是这样!”朱影心中咯噔一下,若是王泽晚来一个时辰,那她与赵谌母子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所以你才不惜一切代价,要在二月十一日前进入汴京。”

王泽轻松的笑了,做为第一回合的胜利者,他很是得意,这是他第一次不看别人的颜色做事,当然值得舒畅地笑了。

“现在京城暂时还是安全的,历史或许已经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转变,下面就要看如何与金人谈判了。”

“那是与虎谋皮。”朱影对金人可是恨到了骨头里,与金人议和她想也没想过。

“我就是要与虎谋皮。”王泽看了一眼稍有惊讶的朱影,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为了使金人退军,将那大河以北割让金人,宋金暂以大河为界。不过,我会尽力保留河东几个军州,皇族只能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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