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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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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将见过秦相公、张相公、王学士”三人正在观看金军,冷不防身后一个声音传,王泽三人回身细看。
“原来是高太尉。”秦桧虽是文臣,但对于武官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
来着正是高平,自从燕山兵败后,高平收罗败兵在河北与金军作战,手下将吏上万,被赵桓封为河北西路都监,武显大夫,归东道行军总管张叔夜节制。张叔夜入京勤王,他高平率军相随,入京后被封为殿前都指挥司捧日天武四厢副都指挥使、跃升右武大夫。王泽却不认识高平,只知道他是张叔夜的手下大将。
“子衡来了!”张叔夜温声说道:“快来见过翰林王学士。”
高平神色颇为自傲地看了王泽一眼,行了属下礼。称道:“下将参见学士。”
在他高平眼中王泽不过是一时侥幸,在这非常时期得了一支大军有幸冲入汴京,一个文官在这乱世有什么大的本事,不过是将吏用命罢了。还有那个封元,年不及加冠,却被封为武节郎、翊麾副尉、閤门宣赞舍人、除殿前司马军金枪班指挥使,带御器械。这可是皇帝的近身侍卫官,高平自度自己出身名门在殿前司亦是名将,又身有战功,还没有资格带御器械,资閤门宣赞舍人,他封元不过是因为是王泽的弟子才得了这等荣耀,心中自然是不太畅快。
王泽哪知道高平的这些心思,对于武官他倒是一直抱着尊重的态度,对高平这样的勇将当然持有敬意。当下微笑温声说道:“高太尉免礼。”
王泽说着忽地想起了高俅,同样被成为高太尉,想想有些好笑。
这时上官云与封元二人走了上来,上官云向众人施了一礼。对着王泽说道:“学士,出战大军整装完毕,请学士下令。”
秦桧与张叔夜一怔,秦桧鄂然道:“德涵是要出战?”
王泽转看城外金军说道:“不杀杀金人的嚣张气焰,他们还会得寸进尺。”
第九章
张叔夜久经战阵,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赞成王泽出战的主张,何况金军在城外列阵已久,天寒地冻必是士气低迷,将领必以为宋军不会出战,杀出或可出乎金军意料,取得以外的收获。
“若出奇兵,金人必败!是否让子衡率殿前司各军壮士随军出战”张叔夜身为高平上司,倒是很想提拔高平,此战胜券很大,故而想让高平出战。
高平闻言精神大振,高声说道:“下将定不负相公厚望。”
王泽与上官云几乎同时望向高平,王泽目光中只是闪过一道怪异的光芒,上官云却对高平明显的有不满的神色,口气僵硬地说道:“高太尉身负内城防务重任,岂能为次小战置内城于不顾,此战由我等客军来担当,太尉还是陪着张相公在城头观战,如何?”上官云对殿前司在战争中的表现极为不满,尽管高平在两河的战功是有目共睹的,但在上官云看来高平也不过是个庸碌之辈中的有才者,况且高平自以为是,对王泽竟然不买帐,让他对高平的倨傲姿态极为不满,故而出言相讥高平身为禁军大将,坐视内城门洞大开而不赴难,此时倒是请战树威,好端端地便宜岂能给他。
上官云之意高平岂能不知,更何况上官云官职差遣在禁军将官藉级中远远低于高平,被上官云这么一说,高平脸面上委实有些挂不住。想要发怒却碍于三位辅政大臣在侧,与之争执又有些失了上官的颜面,只好求助的望着张叔夜。
张叔夜在此时却是爱莫能助,毕竟事情的决定权在王泽而不是他。
王泽含笑说道:“此次出城,亦不免有些危险,高太尉甚为殿帅府大将,身负守关重任此时不宜涉险,还是莫要临阵。”
话说的冠冕堂皇,有情有理,但拒绝高平率殿前司出战的意思非常坚决,不容高平分辨,高平再说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龙臣、元儿,你二人立即率领一万马步军出战,切记勿要贪功。”王泽吩咐之时似乎忘记了封元是殿前司班直,负责皇帝侍卫不能出战为旨意岂可出战,反倒是点名要封元出战立此战功,这让高平大为不满,心中芥蒂顿生。
城外。完颜宗望望见宋军列队出城迎战,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远远看到宋军军阵中一员身穿紫袍,身披轻铠外罩背绣黑鹰展翅黄面背心的少年将领,邀马金军军阵三百步外。
“那面的鞑子听真,本将军乃大宋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带御器械封元,哪个有胆敢与我一较高下者,速速出阵。”封元率三百名骑军脱离军阵,在金军阵前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这可把完颜宗望气得不轻,自入宋以来还没见过有如此狂妄的宋将,竟敢在金军军阵前自报姓名,挑战金军大将,何况还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子。
“乌林答泰,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好好教训一顿。”完颜宗望派出金军东路前锋悍将,指望一战拿下封元,杀杀宋军的锐气。
“得令”乌林答泰黑面大眼、满脸鳌须,身披冷锻重甲,手执厚背长刀,纵马向封元驰驱。大吼道:“小子休得猖狂,你爷爷来也。”这宋时北人管父亲叫爷爷,乌林答泰这是在骂封元是他儿子。封元是南方人,哪能听懂他这话意思,只是听这金将骂他。不禁怒道:“好脹的一张嘴。”
虽是这么骂,可封元也不单单等着乌林答泰这铁塔般的大汉扑过来与他较蛮力。封元以最快的速度从马囊中拿出雕弓,搭箭对着乌林答泰便是一箭。乌林答泰见封元使诈,这狼牙矢已经迎着他飞来。乌林答泰忙举起长刀要拨开这一箭,岂知封元这箭并不是要射他,而是对准了他的坐骑。乌林答泰明白过来时已经完了,身下战马一声嘶鸣,向前扑倒在地,乌林答泰被抛出丈余远。这一下摔的可是不轻,乌林答泰一身重甲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宋军一阵欢呼,封元并不急于上前结果乌林答泰。这一箭将乌林答泰抛下马来,不死也得是骨断筋折,对于封元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金军阵中驰出几名骑兵,匆匆将乌林答泰强了回去。第一回合,大将还未迎面交手,便被人射下马来,对金军的士气是个极大地打击。完颜宗望大为恼怒,下令术列速出战。
“小子暗箭伤人,无耻之极,看你爷爷来娶你首级”术列速挥动手中狼牙棒纵马向封元杀来,这术列速与乌林答泰素来有交情,眼看乌林答泰中计重伤生死不明,恨不得立时杀了封元。
“来的好——”封元赢了一阵,心中豪气大作,索性收了弓箭,执大枪纵马向术列速冲了上去。
两人战马相交,兵刃相互碰撞,身形均是一晃,当他们错开后,封元虎口酸麻,暗惊这个金将武艺在自己之上,便收起了戏弄之心,全神贯注地应战。
术列速亦是暗自惊道:“好小子,好大的力气。”
待二人调转马头再次杀向对方时,术列速仗着人高马大用狼牙棒当头便向封元砸了下来。
两马再次相错,封元见这狼牙棒来的凶猛,自己若是硬生生接下来必然吃亏,于是双腿用力,马儿吃痛向前窜去,整个人躲过这一棒。
术列速又连向封元几次猛击,都被封元巧妙地躲了过去。气的大骂:“你这蛮子,好不要脸,打不过你爷爷,跪下磕三个响头,便放你回去。”说着又是当头一棒砸下去。
封元大笑着躲了过去,高声戏虐道:“有本事就向小爷身上招呼,看你老小子累的,还是回去歇歇,再来和你小爷我过招。”
话虽如此,此时封元很后悔不该将弓箭收了,暗惊这个女真人果真是厉害,几十斤中的精钢大棒被舞的呼呼生风。他毕竟年龄小、气力不济,在术列速重械一阵扫击下险象环生,想用弓弩却又不得分神,只能尽力躲避,暗骂术列速竟有如此厉害的本事。
第十章
上官云在后面军阵中,眼看封元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禁不住为他拭了把汗,不说封元是他再造恩人王泽的爱徒,仅凭这关键的一战,宋军便输不起,此战胜败直接影响着朝野上下对金军的士气与态度,影响朝廷与金国议和讨价还价的本钱。
但无法明目张胆地相助封元,武将单挑生死各安天命,两个以生死相博的人,彼此间可以用尽心机,但观战的人却不可偷袭,这是武人心中的圣典,更是上官云所追求的理想。
完颜宗望眼看着术列速一开始便占了上风,封元不断得躲闪,根本没有机会还手。满意地说道:“本帅看这小子不过是有些小诈术罢了,与我大金的将帅比试还差得远呢!”他身边的不少中军卫卒纷纷高喊呐喊,为术列速助威。
上官云见事有太急不能再等了,立即传令左翼骑队向金军发动佯动,既然不能相助封元,发动阵战亦不违反武将单挑之间的原则,他只能为封元做到这一点了。
中军号旗挥动下,宋军上千骑兵呐喊着纵马冲向金军。
面对数万金军,这千余骑兵奋勇前进的那份豪情,确实是令人为之赞叹。王泽此次勤王部队主要是步军,骑兵大多留在外围为疑兵,整个汴京也只有数千骑射之士。此次随上官云出战便有二千余骑,可见王泽对这次反击抱了极大期望。
上官云这样做固然为了救封元,但马队出击必然使金军前阵迎战,这样一来难免伤到正在对战的将领。如果两人聪明的话,便会各自自动罢手归阵。
封元也不是迂腐之人,见两军马上就要接战,一面抵挡一面大叫道:“喂――你这人好生没有眼色,没见到两军快接战了。”
“小子,今天算你命大。”说着向封元横扫一棒,将封元迫退,而封元正待转马间,术列速早已纵马向东奔去,还不时地回首观望,怕封元放冷箭。
封元也存心戏弄与他,拿出雕弓却没有搭箭,对着正在东去的术列速空放几箭,吓的术列速连闪几次,却不见箭来。
封元‘哈哈’大笑着转马回阵,术列速这才知道上了恶当,大骂着驰回阵中。
千余宋军骑兵并没有对金军翼锋发动冲击,只是在金军弓箭射程边上转向与金军阵列平行奔驰,马上将吏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拿出,对着金军便是一阵射击。金军冷不防遭到如此打击,一时间没有防备,前面锋头上的长矛手不少中矢惨叫倒下,慌乱中纷纷竖起大牌。宋军没有停留,领军将领转马向西回转,整个骑队也快速回转。
完颜宗望气得七窍生烟,正要下令追击,宋军轻骑早已与金军脱离,再追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没有损失一人一马的情况下,宋军马队安然退去。
这边上官云得意的‘哈哈’大笑,封元回到上官云身边,笑道:“太尉好手段,下将还以为太尉要用这千余弟兄冲击敌阵。”
“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上官云对着恭维的话还挺能消受,神情间好不得意。又说道:“对于强势之敌就得以飘忽不定的战法,岂可以硬碰硬,拘泥于兵法。本帅出身水军,自当用我水军的战法对付鞑虏。”
“太尉高见!”封元感到上官云果然老到,说的很是在行,心中敬意又多了几分。:“看来金军吃了这个大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上官云捻须颔首说道:“我万人大阵依靠坚城,外有枪林、内置弩机,金军有本事便让他来吧。”
说吧,全神贯注地环首注视前方的金军动态。
金军这面完颜宗望听得被宋军射杀二三百人,气的‘哇哇’怪叫。
“前军――前进。”完颜宗望一声令下,金军中军传令官领命而去,进军号角‘呜呜’吹响,金军前队上万将吏开始最后的冲击准备。
此时,中军亲将忽地喊道:“二王子,右元帅到了。”完颜宗望顺声望去,见完颜宗翰骑在马上由一群亲兵拥镞而来。
“他来作什么?”正在完颜宗望奈昧之际,完颜宗翰已到了面前,当下挤出一丝笑容道:“右副元帅来此何干?”
“你我之策以为赵宋君臣看破,四王子还在城中,二王子不可鲁莽行事。”
完颜宗望这才知道完颜宗翰来此何意,笑道:“左副元帅多虑了,这帮蛮子不敲打敲打,怎能老老实实地俯首就命,至于老二更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完颜宗望自信多年来对宋朝君臣的了解,自度宋人做事懦弱,多余气势如虹的金军多半不敢对完颜宗弼不利。
“二王子,现在局势与前大不相同,王泽即敢如此作为定有后手。如今我等处境不妙,四面宋军已经开始向这进发,应当早早签了和约快快回军,而不是与宋军在这汴梁空城之下纠缠。”看到完颜宗望还想说什么,完颜宗翰一挥手,继续说道:“方才损失的都是汉军步兵,你这要一战,宋人必定依托坚城死战,城上亦能用床弩支援,那时要能损失多少我女真勇士?”
看着完颜宗望犹豫,完颜宗翰对中军亲将说道:“快传令前军停止进攻,大军回撤。”做为金军临汴的最高统帅,完颜宗翰发话不容有人迟疑,亲将领命而去。
“二王子,事以至此,我们该收手了!汴京不过是一座空城,赵宋皇族重臣多在我军手中,以我军强势,怕什么沿路宋军。若要是想要什么,日后随时可以挥师南下,不怕他南朝不于。”
完颜宗望毕竟是金国的近支宗王,完颜宗翰多少要为他留些颜面,硬话说完后,好是要给完颜宗望一个台阶。
“有理、有理——”完颜宗望想了想,觉得完颜宗翰所言有理,二人相视会意地大笑。
上官云见金军金军号角吹响,前军开始向前移动,知道金军开始进攻了。马上大声传令:“各军准备。”
封元眼看金军就要上来,自己又能痛痛快快地杀他个痛快,禁不住血气上升,双颊赤红。大声说道:“太尉,下将欲临前阵,还望太尉恩准。”
上官云看着封元那双充满兴奋的眸子,激动的神情,点头说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然后笑着说道:“好,前阵由你压锋,切莫贪功误事,坏了学士的名声。”
“下将理会了——”封元见上官云应允了,自然是大为欣喜,向上官云拱了拱手后,策马向阵前驰驱。
第十一章
宋军正准备打一场防守血战,不想金军阵中传出鸣锣收兵声,正在缓步前行的前军停住了步伐,后队开始慢慢地向后退去。继尔是整个金军军阵分批开始向东面的营寨退去,两翼的骑兵开始向中间运动,掩护整个军阵的后退。
不进反退的奇怪情形,令城上城下的宋朝官吏很是吃惊,谁也没有想到金军会全军退却。城头上,张叔业不解地说道:“金人又玩什么阴谋,不要说兴师动众、单就为胁迫朝廷也得打这一仗。”
“金军即已退军,我军理应全军压上,打它一打也好挫挫他的锐气。”高平这话倒是处于一个武将急于立功的立场,不过说的有些不合适宜,这穷寇莫追的道理连秦桧这样的文人亦知,张叔业心底暗怪高平也是沙场宿将,怎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在此妄自斐言。
“封指挥真是少年英杰,连战退金人两员大将,真乃我大宋武将中的后起之秀!”秦桧这会对封元大加赞扬,却不言方才交兵之事,不动声色的拍了王泽的马屁。
王泽当然知道秦桧的意思,不过心中还是挺高兴的。封元做为自己的弟子,勤王救驾第一个登上汴京城头,率兵救了太后与当今皇帝,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杀退金军两员大将,做为封元的师傅,他脸面上也很有光。于是王泽向秦桧投去了会意的笑容,说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倒是我大宋官民百姓上下一心,才使金人知难而退。”
王泽知道在自己还没有彻底巩固权力之时,越是自己风头正盛时越得调低姿态,否则极易树立莫名其妙的对手,秦桧既然向自己示好,岂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
秦桧对王泽的话可谓心领神会,当下笑容满面地说道:“对、对、对——德涵所言极是,我大宋亿万子民一心对外,何惧这区区数十万鞑虏。”说着,话锋一转,又温声道:“不过今日德涵所部不伤一人一骑,毙伤金军千余人迫其退军,应该好好庆贺一番。”
王泽忙说道:“那是、那是,应当犒劳三军将吏。”
张叔夜别有意味地看了眼他二人,又转首望了眼城外,说道:“既然金军退去,还是收兵回城吧。”他见王泽点头,便对高平说道:“高太尉,你率所部将吏出城接应上官太尉一行入城。”
接应出战将吏入城,岂是他殿前司大将的差使,高平有些不太满意,但张叔夜做为知枢密院事,又是他的老上司,他不能不听从调遣。
待高平下城后,张叔夜对王泽说道:“看来金军不会在有何大的动作了,不过我等切不可麻痹大意,王大人身负四壁重任,当小心为上!”
张叔夜虽然明白金军这次讹诈失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但他对金人的出尔反尔心有余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没有坏处。
王泽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张叔夜,缓步走到木栏边上,望着城外宋军的军阵,轻声说道:“迟早我要让金主跪在汴京城下,以慰那千千万万死难的百姓。”
大宋危局未过,今后如何自处尚不可知,王泽这句听似不太合时宜的话,令张叔夜与秦桧相顾对视,不知如何应对。
金军的主动撤退使宋军取得了汴梁内城保卫战的胜利,京城居民举城欢庆,这可忙坏了开封府的官吏们,开封府缉溥使臣全部出动,率领衙役、更卒维持秩序,无奈人数还是太少。只得请禁军调拨数千步军协助维持,方才稳定秩序。
此间,孙傅等人对于百姓这种状况颇为不屑,认为在这个时候不宜有太多的人群,万一闹出乱子为金人所乘,那可就是乐极生悲了。王泽却很是赞同百姓的举动,对孙傅言明此次击退金军百姓的举动对于鼓舞军心极为有利,而且对于城外的金军不吝于一次严重的心理挫折,表明大宋军民坚决抵抗的决心。由于王泽的坚持,孙傅等人也没有办法,毕竟王泽是这汴京城内真正有发言权的人物。
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关于金军撤出汴京外城,并解除对汴京的包围,以显示金人的议和诚意。由于王泽的坚持,完颜宗弼与萧庆勉强应允金军撤出汴京外城,并不得掳掠居民、破坏城垣与民居。
在通报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得他们二人同意后,金军盘踞在外城的三万将吏开始下城分批出城回寨,内城的宋军开始接防外城城垣。
当然在金军出城时也出现不少掳掠人口的事情,并与百姓发生过流血冲突,由于完颜宗弼的监督金军倒是没有出现有组织的掳掠事件,尤其是在完颜宗弼的严令下,为祸最甚的黑水军,是在被其他金军监视下撤出城的。
王泽对于金军的零星暴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为了一些不幸的事件影响大局的时候,朝中大多数官员也是抱有王泽的这种想法,赶紧送走这些瘟神。
金人这样的大规模让步,不仅是王泽与完颜宗弼共同努力的结果,更重要是天下局势所迫。
此时两河反抗金军起义,已经呈现薪火燎原之势,极大牵制了金军向南发展的势头。各地守军也纷纷向汴京靠拢,对金军南征军形成一个扇形的半包围,特别是南京应天府的康王大元帅府声势最大,宗泽、刘光世为首等一批文臣、名将都集聚在大元帅府节制下。
金军南征军所处的形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所以完颜宗翰决定对宋朝做出一定地让步,在保住既得利益的前提下,能争取到多大好处便是多大好处。以完颜宗弼的话说,是给王泽这位南朝的新贵卖个人情,到日后也好相处。
城外各寨的金军将吏已经开始暗地里收拾行装、装载辎重,将赵宋皇族分批趁夜北运。
其后又在王泽的一再要求下,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也一致认为目前的局势,与其包围汴京而分散了兵力,不如再卖给王泽人情一个,将南部的各寨拔除。
金军主要驻在北部与西部,并调兵包卫沿河各渡口,东面只是留有数千人监视东道宋军。反正该得到的已经得到,议和也已经到了最后的议定阶段,相信王泽等人也是迫切求和,玩不出什么花招,集中兵力保护北归道路,才是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现今的心思。对于汴梁城——大多数金军将领都存有同样的心思,对入城已经不感兴趣,带着战利品北归享用是他们普遍的愿望。
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这一系列的举动,也等于默认了王泽所提出的主要议和条款,不仅宋廷诸位大臣松了一口气,金军将吏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在即将停战前夕送了性命。
王泽带着胜利者的欣喜与这些时日来的疲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自信的目光望着完颜宗弼,用他特有的语气慢声说道:“贵军两位大帅果乃是信人,如今只剩南北议和条款尚未正式签署了!”说到这里又盯着萧庆,面色平静,语气轻松又决断地说道:“在下与诸位相公商议后决定,今日由在下向贵使说明,如贵国对条款内容再无异议,后日便是吉时,可以在紫宸殿正式交换国书。”
萧庆若是在几个月,哪能容得宋朝大臣用这种虽是温和,却又是不容置疑的口气对自己说话,然其之前连受惊吓,一条命险些留在城中,对王泽这位面带笑容却又果断狠辣的人物,不敢有半分轻视,对他的话也不敢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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