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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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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乡党,为大宦官梁师成赏识,与王黼不和,正在搜罗王黼奸邪专横之状准备伺机弹劾王黼。

赵佶暗自略略盘算这到场的满殿大臣中几乎没有王黼的坚定支持者,使王黼感到身单力孤,拉拢蔡攸到不失为一招妙棋。不过,他对王黼不结党的立身之道,还是很赞赏的。

“王泽倒不失一青年俊才,只可惜资历太浅,又无担任地方大郡守臣的历练,恐怕不能遽然胜任牵连六路职事。”王黼言下之意,王泽资历太浅,不适宜提领东南支卖局。

“东南支卖局设立,执掌江浙、两淮各路职事,却如太师所言兹事体大,故而用人不可不慎之又慎。”赵佶像是没有听到王黼之言,面带笑容地说出这这句令群臣暗中有一番计较的话来,蔡京当先体味出赵佶话中所指,这是赵佶在暗中助了王黼一把。

蔡京暗自无奈,看来这提举东南支卖局一职,赵佶已经有了人选,不妙的是这个人选,正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蔡攸。

王黼等人也慢慢揣摸到赵佶的心思,皇帝既然已经有了这层意思,只是牵扯到蔡京,不便明言罢了,众臣都明白蔡攸担任提领东南支卖局一职,已经是大势所趋。

“陛下圣明,臣亦以为蔡少师老成持重,可担此大任。”吴敏与蔡攸关系亦佳,对于蔡攸的任用要放心许多,毕竟他对王泽不甚了解。圣意已然,他也就顾不了许多了,当先抢了风头。

蔡攸颇为感激的看了吴敏一言,尽管吴敏与蔡京走的近套,但他二人的私交毕竟不是一般。吴敏能在这个时候保荐,也算是尽了好友之谊。

赵佶面似犹豫,缓缓地说道:“内臣领此外官监职,恐有违制度。”

谁都知道赵佶这是以退为进,让群臣主动附议,也好给他个台阶下来。蔡攸身为少师知枢密院,是朝中右班内臣,按制不能兼领外朝职事。但王黼一日连越九阶的升迁,梁师成以内侍得以唱名集英殿,使制度早已荡然无存,何言违之。

赵佶担心的是蔡攸自北伐大败于燕京城下,虽然以钱赎回燕山,但天下人其又不是傻子,私下交相讥笑蔡攸,使他颜面扫尽,在赵佶的宠信下,蔡攸回来后竟未受到丝毫的处分,台谏已是议论纷纷。骤然又使其内臣担当外官要职,恐怕又要引起御史的弹劾,门下省可能会有官员会封回圣旨,这不能不令赵佶小心从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场的宰执、省部大臣一力保荐,以堵住悠悠之口,算是全了这番君臣相知的情分。

“臣以为陛下太过拘于礼制”王黼口气严肃地说道:“自古举贤内臣亦有担外官之例,何况陛下乃万乘之主,责人用事更应以贤德为本。蔡少师有经世之才,奈何不能大用。臣举荐蔡少师,只为国事着想,望陛下恩准臣请。”

“臣鄙薄之才,又有何能,敢叫王大人、吴大人共荐,何况臣以少师除知枢密院事,怎敢再领外朝职事。”蔡攸在此时不得不表示自己的谦恭,这也是为臣之道,不显示自己的谦让,会使人私下说道自己狂妄。

吴敏斜看了蔡绛一眼,淡淡地说道:“少师何须自谦。”

赵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捻须说道:“居安就莫要在推辞了,稍后便由王爱卿拟旨由你提领东南支卖局……”说着,目光扫到蔡京面上,略一停顿后,又说道:“王泽曾担任大县职事,对地方颇为熟悉,东南支卖局筹办事宜繁杂,亦须青年才貌之士,朕以为王泽确是可用之才,宣旨王泽罢崇政殿说书,以直天章阁除权同领东南支卖局,协助办理支卖局各项事宜。”

赵佶不想让蔡京过于难堪,何况他对王泽还是较为欣赏的,应当给王泽一个较为优厚,有实权的差遣。且东南支卖局乃是新设,亦非容易管理的职事衙门,王泽深韵理财之道,赵佶如此安排的意图在于以蔡攸为首,却不必理事,王泽为副,负责具体事务。只有这样,赵佶才能放心。

蔡京焉能不明白赵佶煞费苦心的安排,这结局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在他看来王泽并非易于之辈,遽然飙升,如真的做出一番令赵佶龙颜大悦的事情来,博取了赵佶的宠信,脱离了他的掌控,那王泽势必成为比王黼等人还要难以应付的的对手,蔡京很相信他的眼光。

“如此最好”白时中不咸不淡地点头说了一句,众位朝臣倒也坦然接受,毕竟王泽是首倡之人,更何况王泽在这方面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

王黼眼光复杂的偷望了赵佶一眼,心中暗自计较赵佶任用王泽绝非是单单照顾蔡京的脸面这么简单,忽然,王黼产生一丝悔意,当年殿试之时就不该力主将王泽由进士及第第一改为进士出身第一,在他看来这个梁子可是结大了。王泽又成为赵佶的新宠,其所表现出来的才智,令他时不时感到有种没来由的惊慌。

“以执政提领职司,品级不能太低,权同领事可定为从五品上,如此以来也好与各地州郡往来。”赵佶最后又补加对王泽职事官品的品级衔定。

************

“德涵,德涵。”将近封印归家的时候,公厅内只剩下王泽一人,他正待要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却听到门外蔡绛在叫他。

蔡绛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王泽怪异地说道:“文锦来此何事?莫不是要请我吃酒?”

“今个确实要吃酒,还有要拉上范觉民、赵元镇他们。”

王泽没奈何地笑道:“要我请客,你也得先找个由头,不能这么无赖。”

“唉……”蔡绛眯着眼睛,坏笑看着王泽,缓缓地说道:“难道你……对对哦,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泽看着蔡绛,猛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兴奋。可口中却说道:“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这也难怪,中旨尚未经门下省押签,难怪你不晓得。”蔡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什么,文锦,你在说些什么?”王泽已经隐隐的猜测到,可能是与他的职事任命有关的旨意,不知是何种任命,心中难免踹踹不安。

“会不会是午后还未醒酒?”

蔡绛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盯着王泽,有些兴奋地说道:“今日廷议,大父上表设立东南支卖局,管辖淮南东西二路,江南东西二路和江浙路、福建路这六路的钱庄、质库、放贷计息并海商诸事。官家已经恩准在六路实施,不日就将在京师设立官衙,六路各设衙署。”说着顿了一顿,王泽的眼皮微跳,继续听蔡绛说:“大父在官家面前保荐兄担任权同领东南支卖局,你倒是说说,这是不是大喜之事,该不该请我等兄弟吃酒。”

权同领东南支卖局,尽管带了个权字,只是临时副佐差遣,与自己欲在地方大郡谋一守臣的计划有差别,可只要有蔡京等人的支持,自己能博得赵佶的信任,完全可以有机会向自己的目标着实的迈出一大步,毕竟这只是刚刚开始。

“我这一身官服怎能出入酒楼。”王泽心中甚是欣喜,这等好事当然要庆贺一番。

蔡绛见王泽已经应允,笑道:“这还不容易,我陪你回府换一身便是,就料定你定然要请这顿,我早就知会了觉民、元稹和会之他们三人晚间去樊楼。”

“樊楼。”王泽愣了一愣,想道昨夜与柳慧如春风一度,采得娇红,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再去。闻蔡绛之言,不禁有些犹豫不决。

“还是换个地方为好。”

“这是为何?这也是为你着想,在樊楼,你给李妈妈他们随意写首小词,不就白吃了一顿酒饭,哦……”蔡绛笑着指着王泽,调侃道:“是不是怕昨夜成了好事,让人家以为……”

“得了,得了,就去樊楼吧,免得你心中有些挂牵。”王泽反而讥笑蔡绛起来。

“彼此,彼此。”二人相顾大笑。

第十二章

入夜,御街旁的镇安坊才刚刚开始热闹起来,京城几个规格最高的青楼楚馆有一半在此,竹瑟琴音夜半不息,街面小商小贩来来回回向客人兜售食品物件。

还是悦缘阁内,王泽与蔡绛、范宗尹、赵鼎、秦桧人分桌对坐,各自桌面上摆满了时鲜水果,荤素佳肴。五人交替互敬,气氛很是融洽。

王泽与蔡绛、范宗尹自是很熟,可是他与赵鼎、秦桧二人却只是数面之缘,由于赵鼎是历史上的有名的忠义贤相,秦桧却是千古奸相,二人的恩怨纠葛令王泽大感兴趣,此时这位身为太学正的秦桧与身为开封府士曹的赵鼎还没有展露手脚。便由范宗尹为介,与二人走动交往。

蔡绛是个随意的性子,这番也拉上他们二人吃酒,赵鼎、秦桧当然知道王泽的名声,见王泽主动与之交往,大家都是读书人,当然的谈得到一起。

王泽举杯向秦桧与赵鼎二人说道:“会之兄,元稹兄,小弟敬二位一杯。”

“德涵请”秦桧嬉笑道:“今日蔡文锦跑来拉我说是德涵请我等吃酒,还说道让德涵请吃一顿,好生不易,不知今日德涵是何由头,上蔡文锦的当?”

王泽笑道:“没有由头,就不能请众位时时畅饮一番,小弟孤身一人,要那么多的钱作甚。”

“还是德涵豪爽。”赵鼎笑道:“像我等拖家带口,这每月的俸禄哪月不是用尽,哪里能来的起如此阔绰的地方吃酒。”

“元稹兄请”王泽一饮而尽,看着秦桧、赵鼎二人饮后。才说道:“元稹兄说的,小弟我也是每月咬着牙才能来这喝一次,谁像文锦在此间来去自如。”

蔡绛拿着筷子,点着王泽笑道:“德涵好不尖刻,你来这樊楼好要咬着牙花钱,李妈妈恨不得天天请你来,好酒好菜,头牌侍候,觉民见过,不用说一会李妈妈定会亲自前来讨好。”

“还有这等好事。”秦桧放下酒杯,笑嘻嘻地看着王泽。戏虐地说道:“也难怪,德涵挥毫之间,连出惊世妙笔,自然是深得姑娘们的欢心,我等岂有这等福分。”

王泽尴尬地笑道:“会之兄又取笑小弟了,小弟也只能做一二首风花雪月的小词,去不能与会之兄与元稹兄的经世之才相提并论。”

赵鼎无奈地一笑,想到自己原本也是河南府知洛阳县,洛阳县乃是大县,宋县分五等,一二等为京县和畿县,洛阳为西京治县,故而为三等县中的最繁华县治,有近十万户。王泽所知的钱塘县虽然也是三等县,但与洛阳县无法相比,户籍不过五六千。赵鼎政绩颇佳,按例可以升入省部或入馆阁试职,只因得罪了西京权贵,受到王黼的打击,几乎被落职,不知是哪位御史看不过去,上书将他保荐下来,而李邦彦与张邦昌二人也为赵鼎进了一二言,这才保住官位。不过入京述职后,却被王黼说其极有吏才,可如开封府历练几年。于是被任命在开封府为士曹,整日里管理一些琐碎公务,几乎对前程失去信心。

赵鼎自斟一杯酒,苦笑着喝了下去,王泽看在眼中,他自然对赵鼎的遭遇略知一二,自己也是受到王黼阴招,若不然他也不会是进士出身第一。当下说道:“珍珠唯于蚌中,终究会有异放之时。”自斟一杯酒,举杯笑道:“元稹兄,请。”

赵鼎闻言心中微澜,看王泽目光中尽是真诚与激励。感到精神一震。举杯道:“幸如君言。”

“这一杯酒,是小弟恭祝德涵……”蔡绛举杯高声正说间,却被王泽打断道:“文锦莫要说道,尚未定夺之事,切莫闹出笑话。”

“文锦所言何事?”蔡绛的话勾起了三人的兴趣,以三人多年为官经验,隐隐感觉王泽八成要有升迁,范宗尹忍不住出言想问。

“五位大人,今的酒菜如何啊?”正在这当口上,李妈妈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盛装款款而入,那张风韵犹存的的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

“难得今日一次来了五位进士,要是让姑娘们知道了,那可怎生得了。”说着话,李妈妈走到了王泽身边又笑道:“大人,慧如他们还在装扮,你看……老身是否先叫上几位姑娘。”

王泽脸面一红,口中却道:“不急、不急,我等在此先吃酒,有劳李妈妈了。”

“大人这不是见外了吗?”李妈妈故作姿态的笑道:“今天难得这么多才子聚到我这小店,还是要请你与各位大人不吝为姑娘们题一二首大作才好。”

“这要看你这的姑娘将我这几位兄长服侍的如何了?”蔡绛在旁边高声嚷道:“李妈妈如此刮躁,快去看看外面的客人,莫要让谁急了,砸了你的场子,”

李妈妈用丝帕唔嘴笑道:“有几位官人在此,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敢来坏了这里的风景。”勾栏楚馆中的老鸨最能察言观色、吹嘘遛马,单单凭蔡绛是蔡家长房,就足以让人恭维不已。在场的王泽等人那个不是当今的青年后起之秀,这个马屁当真拍的恰当好处。

“好了、好了,妈妈快去招呼客人吧,不要忘了为这三位招呼几位姑娘。”

“好、好、好”李妈妈连声陪衬笑道:“陪几位官人的姑娘,才貌还能差了嘛,可全是老身这里一等一的姑娘。”

待李妈妈出去后,范宗尹还是忍不住地问蔡绛道:“文锦,方才所说何事?难不成……”他的目光转向望着。又道:“难不成是德涵又有大用。”

蔡绛见王泽不置可否的一笑,含笑道:“只是传出,官家与大父、王相公廷议所决,不日朝廷将成立东南支卖局,家大人将出任提领,德涵为权同领。”

蔡绛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意味却令范宗尹、秦桧、赵鼎三人心情颇为玩味,五人中赵鼎是崇宁五年进士及第,秦桧是政和五年进士及第,二人均早于王泽登科,仕途却与王泽如同天壤之别,王泽不仅由知县一跃而入馆阁,仅仅数月又担任皇帝供奉差使,炙手可热,实令二人感到有些失落。范宗尹、蔡绛均为宣和三年进士,王泽介于几人之间重和元年进士,尽管王泽比范宗尹中举为早,但范宗尹更以自己名次高于王泽,是当之无愧的宣和三年进士进士中的领袖人物,以自己的才能,应当不会落后于王泽,却不想王泽连逢好运,不仅阶官高于自己,而且职事差遣也远非自己所能比拟,难免暗生嫉妒。

唯有蔡绛自足而乐,职位高低毫不牵挂于心,对王泽的升迁的心情最为平和。

王泽见众人脸色各异,岂能不知其中玄机,同僚好友之间,一旦权利地位失去了平衡,难免心中怏怏,处置不好有可能反目成仇,这屡见不鲜的事例比比皆是。当下说道:“同为佐天子治天下,不过是职事各异罢了……如诸位大才,官家迟早将有大用,小弟只是捷足先登……”王泽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说辞,索性也不谦虚地道:“蒙官家抬爱,小弟有幸由地方入馆阁供职,若有任用,将竭尽全力以谢皇恩。”

蔡绛毫不理会他人心思,仍旧说道:“德涵政绩有目共睹,支卖之法,又是德涵率先提出。”继而,又似有意无意地说道:“既便有宰相持有异议,德涵同领事务亦是理所应当。”

王泽一怔,立即品味出蔡绛口中所言宰相说的是哪位,正是那位力主将自己由进士及第第一革除的王黼。他原本没有细想过王黼,此时倒是细细思想这个历史上的奸佞,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这王黼比蔡京年龄小三十多岁、中进士也晚三十多年,入仕之后又平步青云。其政治手腕当然不能同蔡京相比。与蔡京左右逢源所不同的是,他锋芒毕露,企图推倒太子。政和七年十月,嫡长皇孙赵谌降生,这是有宋以来从未有过的喜事,赵佶十分高兴。如政和八年正月,刚出生仅数月的赵谌即被封为崇国公、崇德军节度使,并未违背宋朝皇太子生子为嫡皇孙,封秩比皇子可是的制度,王黼在宣和元年正月刚拜相,立即依据“家无二主,亦无二副”,“有适子无适孙”的古礼,向赵佶进谏以皇子之礼封东宫子,则是便以东宫为人主矣。赵佶当即默然无语。

王黼又召东宫臣耿南仲,令其代奏,辞赵谌封官。当时,王黼的心思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朝野无不知晓王黼的意图是谋废太子,拥护当时还是嘉王的赵楷。赵谌于次年六月,降封高州防御使。岂止如此而已,王黼处处同赵桓对着干。赵桓对太子舍人程振很赏识,荐之甚力,遂擢给事中。王黼却说程振资浅,且雅长书命,使程振即将到手的门下给事中平空地变成了中书舍人。不久又阴使御史弹劾程振营私结党,罢程振为提举冲佑观,以致程振居此闲职达三年之久。

赵楷中第改封郓王后,王黼甚至将其矛头直接指向赵桓。他与童贯共谋,数以诗进,显结郓邸和焉。时常持宠密语赵佶言及自己屡屡令人贬低太子,恐将来命不保矣。他不惜恶意断言赵桓即将废命,其潜台词分明是请求徽宗另立赵楷为皇太子。

不过,王泽自持有赵佶的宠信,蔡京的赏识,倒也不担心王黼能将他怎的。王泽所关心的是由于他的到来,这段历史能有多少的变动,不过王泽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在等待谋求更大地声誉与地位,对于拥立谁为太子,他丝毫不感兴趣。

“李邦彦,对,就是李邦彦。”王泽心下一阵得意,对于王黼的非难,根本不需要他的接招,自然有人与王黼争斗,自己只需在关键时刻添一把薪即可。

不光王泽在琢磨这心思,范宗尹等人同样的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王泽在诏对所诉诸法,范宗尹等人倒是知晓,由蔡绛说出,众人理会得这支卖之法乃王泽提出,皇帝成立东南支卖局,自当任用王泽理事,这也是朝中不成文的惯例。

想到这一层,秦桧、赵鼎、范宗尹的心中释然,尽管这是亲近皇帝的美差,可毕竟是寺监,尽管“宁登瀛,不为卿;宁抱椠,不为监”的说法,随着应奉司的设立,由宰相提领而改变,但在多数正统的士人眼中,他们是与天子共治天下,绝不是做一些监寺的俗务。当然,宰执大臣提领,可以脱离俗务的缠身,像王黼以太宰领应奉司,蔡攸领东南支卖局都不须理事,而是由副使理事,功归自己罢了。身为副佐须亲理俗务,这是士大夫中清高者所不能容忍的。

赵鼎望着王泽意味深长地道:“江浙路适逢大乱之后,民生困苦,临近各路百姓亦受签征转运之劳。德涵同领东南支卖局,万勿以东南苍生为重。”

王泽默默颔首,他知道赵鼎之意。应奉司在东南的花石纲等事激起了方腊造反,江浙路陷入战火,赵佶调用准备北伐的十五万禁军由童贯统率近一年才将方腊消灭。江浙路到处可见残垣断壁,人口消减半数,王泽身为江浙路杭州钱塘县知县时收养了不少孤儿。赵鼎这是在告诫他莫要与那王黼等人一般,只为讨得皇帝欢心,一味盘剥生民,只是讳忌隐言说出。

王泽似笑非笑地说道:“兄教诲,弟当铭记于心。”

“今日德涵请大家吃酒,此间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待会那些歌姬们来了,轻歌曼舞,心怀国事,岂不大煞风景”秦桧笑眯眯地望着范宗尹,话语中意味深长。

范宗尹无意中扫到秦桧的目光后,指尖一动,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然也,然也。”

“让各位公子久候了。”

众人闻声一起望向门口,却见杜三娘当先走了进来,何金奴、许瓶儿与另一位相貌绝艳的二八年华女子跟在后面。四人均是身穿五彩盛装,云鬓高耸,加上她们都是樊楼中牌面上一等一的佳人,这又刻意的装扮一番,饶是将秦桧、赵鼎看的眼花缭乱。

第十三章

蔡绛当先招手道:“瓶儿,来。”

许瓶儿媚然一笑道:“姐妹们,我先过去了。”说罢走到蔡绛身边娇媚地呼道:“公子。”转身依偎着蔡绛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下

另外三人像是有了默契一般,杜三娘一双星眸勾着王泽给他了个媚眼,先一步偎着赵鼎坐下,说道:“细君,快去陪伴范公子。”

“原来这位美人叫细君,这不是西汉细君公主的封号吗?”王泽打量这这位姿色,眼光有些迷离的落在这位姿色绝不再柳慧如之下的女子身上,看细君生的搭配精致的佼容,竟没有半点暇滞。在王泽的目光中柳慧如与这位细君完全可以参加世界小姐的决赛争夺战,心下禁不住感慨如斯美人竟然流落风尘,实在是可惜了。

当何金奴陪伴秦桧坐下后,杜三娘见王泽瞟着细君看个不停,而细君也不时地偷眼楸王泽一两眼,心下好笑,调侃道:“王公子,这位妹妹叫文细君,前几次公子们前来,细君尚未出师,未能与王公子相识。怎的?与慧如比塾是高低?”

文细君面色微红,偷偷地看着王泽,一双芊芊玉手不知所措地摆弄着丝帕。

王泽尴尬地一笑没有做声,这杜三娘果真老道,这话中有话,什么是尚未出师,未能与王泽相识。这分明就是在说,如果那日王泽先遇上的是文细君,那今日王泽身边的红颜知己可就要换人了。

对于这样带有讥讽挖苦的话,王泽当然没有无聊到与之辩解的地步,这种话题,他可不是杜三娘这等久历风尘楚馆佳人的对手。当然,这也不能怪杜三娘刁蛮,在他们的眼中,来这里的所谓风流才子,名臣贵胄,哪个不是贪图此间歌姬的美色,又有多少真心。

正在王泽尴尬之际,倒是蔡绛直勾勾看着文细君,一脸坏笑道:“没想到这樊楼中竟然佳人如云,柳姑娘以是貌若天仙,竟不想文姑娘也是貌天仙。”话声刚落,冷不防身边许瓶儿在他腿上轻轻拧了一把,蔡绛‘哎哟’一声。转首望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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