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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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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无论是朱影、王泽还是孙傅、李纲等人都是信任有加,不带有任何偏见的认为、他是最有能力控制那群骄兵悍将的大臣。而他的突然病故,无疑使对金防御的一大损失,朝廷很容易招一名宣抚使,却难再找一位向宗泽这样的节臣。

“宗大人一去,朝廷不亚于损失十万大军!”王泽十分痛心宗泽的病故,他每每想到按照另外的时空,宗泽应当在三年前郁郁而亡,并自得地认为历史时空已经改变,人的命运在变,生命或许也随之改变。

宗泽这位无论在才智、声望、资历上都堪称无可挑剔的节臣,由于他延续数年的生命,使得宋军在沿河防线布置日趋完善,流寇山贼纷纷臣服朝廷治下,其功勋不可不谓之不丰,朝廷对他的依靠不能不说是倚重,他的撒手而去,对朝廷造成的动荡,不能不令王泽忧虑。

王泽沉默半响,才沉沉叹息一声,轻声道:“雪上加霜、雪上加霜啊!”

“相公以为朝廷当如何处置?沿河四路宣抚司不能无人。”在这一刻,朱影第一个还是想到了王泽。

王泽稍事稳定心神,心中飞快地盘算宣抚使人选,但选择一位既能够得到朝廷众位宰执信任,又能够节制沿河诸将,威震金人的节臣实在是不易。

“怎么,没有合适的人选?”朱影见王泽沉吟不语,忍不住出言相讯。

“有一人或可,只是怕他不愿成行。”

“谁?”朱影看着王泽忧虑的面色,猛然想到了李纲,失声道:“相公所指是李纲。”看到王泽点头,朱影肯定了心中所想,以李纲恭掌枢府副使之任,让他出任边帅职事,虽然是赋予方镇要职,但这毕竟是离开中枢,他不一定乐意奉旨就任。这几年来,由于李纲多次带头以皇帝年长,要求朱影逐渐归政,使朱影对李纲颇为不满。她有些犹豫地道:“难道满朝文武除了李纲,就没有人可胜此任?”

李有与李素荷是朱影的亲信,说话除把握与王泽的君臣身份外,她也不必顾忌太多。

“当然有——”王泽显然已经胸有成竹,他朗声道:“不用说朝廷诸公,就是地方守臣也不乏其人,然若论内外局势,李纲却是上上人选。”

朱影还要再问,待见王泽面上漾起轻松的笑容,立即闪出一个念头,明白王泽为何说胜任宣抚使不乏其人,李刚却是上上之选,这是在着手将李纲暂时赶出朝廷的绝佳时机。当她洞悉王泽心思后,禁不住自问李纲在这个时候离开朝廷是否合适,王泽倒是怎么打算的?

“太后,宗大人病故非小事,当招宰执共议。”王泽想了想又道:“臣请郡折子正可奉上。”

“也好,事不宜迟,请相公稍后赴都堂等候垂拱殿宣诏。”朱影无奈地笑了笑,话题一转,又道:“至于柔福帝姬逃回的事情,你怎么看、难道相公没有见过柔福帝姬?”

王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臣对这位帝姬毫无印象。”正说着,他眼前忽然闪过一点影子,细细想想,忽然泛起垦岳御苑中那位天真活泼的白衣少女,恍然道:“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朱影见王泽表情怪异,不解地道:“怎的,你见过环环。”

环环是柔福帝姬赵多福的小字,她做为柔福帝姬的嫂子,自然是喊惯了。

“那是许多年前,就是宣和五年,在正阳宫你我第一次相见的那天,对——就是那天,她只有十四岁的麽样,很是顽皮可爱。”王泽逐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前浮现出那张美丽而又顽皮的笑脸,逐渐回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脸上经不住泛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没想到当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朱影眼看王泽追忆往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感到有些酸酸的。

王泽若有所思地道:“现如今难说这位帝姬的真假,这样吧——先遣老宫人暗中查实,在一旁再行谮别,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以免日后贻笑后世。”

在他与朱影来的那个时空,历史上的柔福帝姬的真伪,当是真假难辨、各执一词,王泽亦是不能信服任何一方的说辞,今日有幸让他碰到,勾起了他小小的兴趣。

朱影赞同地道:“不错,事关皇家体面,断不可草率行事,李有、素荷,你二人立即在宫中将宣和四年之后,服侍徽圣、王贵妃的宫人,与三大王鄆邸三大王旧家人召集起来侯旨。”

“是——娘娘。”李有与李素荷相互看了眼,躬身领命……

当王泽回到都堂公厅,见唐格正在当值掌印,当王泽缓步走进来时,唐格也看到了王泽,起身笑道:“今日德涵不该当值,如何匆匆来此?”

王泽没想到唐格会称呼他的表字,愕然间陪笑道:“正有事要面呈官家,却被内侍传传旨道都堂来侯宣,不知所为何事。”

“不知北面又有何事,宗汝霖、许崧老要用金字牌驿传,或许太后是为此时宣召。”唐格轻松地笑道,在他看来,有宗泽在汴梁坐镇,能有什么天大的乱子。

王泽心中微动,唐格尚且不知宗泽病故之事,自己该不该给他提个醒,可一旦说明,等于承认自己已经看过奏折,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权衡之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官是来向官家请郡的”王泽不动声色地地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淡淡地道:“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递上去请官家恩准。”

“请郡,德涵说的是请郡?”唐格惊诧地望着王泽,显然对王泽说出这句话感到意外。令他不解的是王泽在提出变法条陈,理应重新掌握外朝以利于新政推行,请郡意味着远离中枢,这与理不通,太说不过去了。不禁暗道:‘百变狡狐又在玩什么花招?’

“下官久居朝廷,按制也应当请郡外任。”王泽不待唐格细想,又重重地添上一句。

唐格听罢,暗叫惭愧,且不论王泽此话何意,但就这按制请郡已经令唐格暗自脸红,他唐格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朝廷的念头。

二人各怀心事,坐在公厅内东拉西扯地谈论着漫无边际的话题,好不容易等到了孙傅、张叔夜、秦桧、李纲四人到齐,一同前往垂拱殿。

当众人听到宗泽的噩耗,表情各异、鸦雀无声、但脸色无疑都是极为震惊。

第四章

“诸位相公,宗大人一心为国,操劳过度以致身贻王事,天夺我大宋栋梁。”朱影坐于玉帘之后,声音悲哑地道:“官家偶然风寒,不能视政,哀家代官家拟赐宗大人受开府仪同三司、端明殿大学士、虢国公,着翰林学士院拟溢,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人都去了,加官赐爵不过是聊尽人事,有谁会过分计较这些,何况宗泽御边,每每击退金人,安抚地方,不到三年,中原遍地盗寇尽数招安,诸州次序斐然,就是加开府仪同三司、爵国公也不会有人反对。

“太后圣断!”孙傅当先应了一句。

王泽刚想上前说话,不想张叔夜说道:“太后,事发突然,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应选派节臣赴任,以安北面将吏之心,防金人趁虚南下。”

张叔夜这句话无异于‘吹皱一池春水,掀起千波浪翻。’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老辣的宦海人精,都敏锐的意识到宣抚使的任用绝对牵动朝中局势,大家的心思无一不集中在宣抚使的人选上,各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错,宣抚使委任不容迟缓,否则人心不安,强虏忧扰。”孙傅附和着倒也算是公心,他亦是意识到这是一次出牌的好机会,或许能把都堂对枢密院的劣势扳过来。

“五路宣抚使职责重大,非德高望重者不能胜任……”

唐格絮絮叨叨,王泽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此时在想李纲是否会愿意离开朝廷,接任沿河四路宣抚使的差遣,而他的请郡在今日提出是否合适。

“太后,臣以为唐大人所言及是,沿河重任非同小可,节臣选任亦非寻常。臣以为,当从朝廷重臣中选德高望重者赴任,方能稳定民心、安抚将吏。”秦桧不经意地瞟了王泽一眼,嘴角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泽心念闪动,暗自琢磨秦桧的用意,他口中这位朝廷重臣倒底会是哪位?不过他对秦桧的应变能力颇为惊讶,在事发瞬间就把握下面问题的关键所在,其言语间似乎有所导向。

“那以秦卿之见当遣哪位赴任?”朱影不失时机的追问。

秦桧泰然道:“若以事论,许大人曾任同知枢密院事,现恭掌汴京留守、宣抚副使,除宣抚使本应份内事。然沿河数千里,形式多变,将吏久困边事,沿边诸将多出身西军,恐许大人不易节制。臣以为当今朝廷诸公中唯王大人、李大人方可当此重任,但请太后圣裁。”

秦桧乃持中之言,放眼朝廷重臣也就是数王泽与李刚二人,最有资格与能力担当沿河宣抚司重任,这是孙傅、唐格、张叔夜三人早以认同的,不过他们对二人的去留存有两种不同看法。对于不能再让王泽主持军务的认识上,他们三人有着惊人的一致,在他们眼中以王泽目前的声望,再在北方有所作为,那可真是赏无可赏,唯赐死而已。但是王泽往往超出他们预测不按规矩出招的行径,令他们担忧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王泽能否引颈待戮,万一他振臂一呼,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态。

而李纲却是公认的铮铮直臣,若是有选择的话,他们宁愿让李纲担任这个宣抚使,而不是王泽。退一步讲,他们甚至愿意偏居江南一偶,也不愿赵家天下有何闪失。何况他们三人内心深处也承认王泽不同凡品,若稍加保全、善加体用,仍不失为大宋中兴一代名相。目前满朝文武论声望、能力也只有李纲能堪堪牵制王泽,保举李纲出任宣抚使或许是无奈中的上上之策。

“李大人是老成谋国之论,臣亦以为李大人、王大人可堪此任。然王大人以庶务缠身,又要处置支卖司回易案,此俱为国之要事,分身乏术。李大人曾恭掌两河宣抚使,又为枢相,沿河诸将多是熟悉,再次出任宣抚使足可稳定将吏之心,安抚五路民心。”张叔夜权衡再三,终于抢在前面。固然是出于一片公心,但是他还是存有那么一点私心,那就是,论名望、官资他在李纲之下,这个枢密使做的总是感到别扭,不如顺水推舟即全了公义又了却心事。

孙傅向张叔夜投向赞赏的目光,道:“太后,臣亦以为朝廷锐意中兴,王大人上新政策论,此时不宜离开朝廷。李大人身为枢相,持节节制沿河亦是上善之策。”

唐格蓦然想到王泽在都堂公厅内曾说请郡一事,当时自己也没有往深处想,这次联系到宣抚使人选,细细品摩,猛然间冒出一个令自己不令寒栗的结果。

‘王泽请郡怎生这般巧合,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秦桧的举议倒底与王泽有没有牵连,要是王泽谋求宣抚使那就太可怕了!’唐格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尽管他不能肯定自己的设想是否正确,但心中决定力争到底绝不能让王泽出任沿河四路宣抚使。当下道:“朝廷正是锐意进取之时,王大人岂可离开朝廷,臣亦以为李大人持节主持沿河军务视为妥当。”

王泽眼皮微动,仍然是面不改色,众人举荐李纲的用心他清清楚楚,唐格竟然不惜将他留在中枢为代价成全李纲,更令他感到世事人非,人心不可测。不过他仍然是淡淡一笑,知道宣抚使对于他来说,令朝廷一些大臣如芒在背,而对李刚来说则是远离朝廷,于是他心生看看这出好戏的心思,且冷眼旁观李纲如何处置。

朱影坐在玉帘后,出人意料的说道:“诸位大人举荐李大人出任沿河四路宣抚使,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纲闻声不亢不卑地道:“朝廷若有差遣,臣虽一介书生,亦当不辞。”

王泽暗叫惭愧,他没想到李纲这么爽快地奉旨,原以为李纲意属中书,不愿远行。不过他还是无奈地看到自己在朝廷大臣们心目中,是被千万防备的人物,他就不明白,这帮士大夫为何这般执着,这几年自己的蛰伏难道还不够?

“李卿恭忠体国,有卿家坐镇汴梁,朝廷始安。”朱影安抚李纲后,又道:“事不宜迟,李卿可以留枢密副使、除沿河四路宣抚使,持节节制四路侍卫马步军,交割枢府事宜后立即北上。”

“臣遵旨——”李纲躬身接旨,神色间毫无勉强。

朱影沉吟片刻后又道:“着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吴敏除枢密副使、枢密直学士谭世勣、端明殿学士韩肖胄同签枢密院事。”

朱影的任命不经孙傅等人一惊,就是连王泽也为之惊诧,他禁不住暗叹朱影的临变能力,原先自己与她所商是基于李纲不愿赴任,不得已权益应变之策,而李纲慷慨赴任,朱影即知他也是要请郡出知,这倒是不必为朝廷宰执人选费尽心思。吴敏是两朝执政,又有劝进之功,用它担任枢密副使即可平衡朝廷均势,又安抚前朝老臣之心,用谭世勣、韩肖胄两位宰相世家出身的官员,正可四人主持枢密院,分化枢院权力。

‘到时候了——’事态并没有出现王泽设想的局面,他稍稍有些丧气。稳稳心神后,上前一步道:“太后,臣有奏。”说着拿出奏折由李有接去奉上。

唐格方才不见王泽动静,正在纳闷,咋听王泽上书,立即明白他是在请郡。看来王泽毫无北上节制沿河四路军务之心,想想方才猜测,不禁老脸微红、暗呼惭愧。

朱影接过折子,她也清楚王泽所奏何事,当下匆匆看了两眼,淡定地道:“王卿是要请郡。”

此言一出,除唐格外,孙傅、张叔夜、李纲包括秦桧都大吃一惊。

“万万不可,非常之时岂可两位执政同出……”秦桧有失风度地脱口而出,话到半途、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硬生生地咽下下面的话,脸色颇为尴尬。

李纲的目光转向王泽,神色间颇为耐人寻味。

第五章

当柔福帝姬车驾进入宣德门的消息传到殿上,皇太后朱影、皇帝赵谌与韩国公主赵柔嘉的神色都异常平静,当年柔福帝姬赵多福与郓王赵楷是同母兄妹,本就与太子宫来往甚少,朱影还是太子妃的时侯,就很少接触赵多福。赵谌与赵柔嘉那时年龄甚小,对这位姑母压根就没有印象,此时除了皇家断不可废的礼仪外,谈不上甚么急切的心情。

原来,自柔福帝姬现身蕲州的消息在朝野传开,由于国力的逐渐平稳上升,北伐两河的呼声不断高涨,柔福帝姬的现身,无疑勾起朝野士人对那段悲凉往事的无限惆怅,要求奉公主还朝的风声极高。与外面高涨的情绪所不同,大内的冷寂无声,又令人们疑虑纷纷,许多人在登闻鼓院上言要求朝廷迎还公主,连孙傅、李纲等宰执也架不住舆论的轰击,上书请旨奉公主早日还朝。

在这种情形下,朱影便派出以康王府中老内官冯益,与被金军遗漏的宗室眷属吴心儿,并几名旧时在福宁殿、正阳宫当差的宫女、内侍前往验看。

这冯益早年在柔福帝姬生母王贵妃宫中当差,见过童年时的赵多福,他是自靠奋勇接下这差遣,以求能有个好的晋身,胜过在康王府中碌碌无为。吴心儿身为贵妇,当年亦呈见过赵多福几面,这次遣她前往的缘由,更多的是验看冯益不方便做的事情。

他们回禀时都确切声言这位柔福帝姬对往日的宫中琐事回答的八九不离十,容貌上也是依稀当年那位帝姬一般,只是她的一双脚却是比帝姬们精心包裹过的芊足大了些,当冯益回禀赵多福对疑虑的解释:“金人驱逐如牛羊,曾赤脚步行万里路,怎能保持原样!”

当即使在场的皇家遗族与朝廷重臣动容,也彻底打消大家的疑虑,这一句话的确是勾起了大家悲惨的回意,有些人听的泪水都掉了下来。赵谌当即降旨,派出殿前司禁军千人并内侍、宫女百余人前往蕲州迎接赵多福还朝。

当在宣德门下车,登上肩舆由内侍抬到殿门外的赵多福,王泽远远看到肩舆上的宫装女子款款起身,在宫人们搀扶下移步下来,弯腰低首间高耸的发鬓上九株首饰花所垂珠翠与身上所系和田白玉佩碰撞有声,叮叮当当。当在过殿坎时,她小心翼翼地稍稍拉起宫装罗裙,露出一点凤纹绣鞋。

王泽看在眼中,眉头微蹙,暗道当真的是一双‘天足’,当她经过王泽身边时,目光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径直地走了过去。

“多福叩见皇太后,官家!”她越过王泽后,郑重地向朱影与赵谌行家礼。

朱影瞟了眼王泽,见他若有所思地呆立那里,感到颇为怪异,情形又不容她多想其它,只好和颜瑞色地道:“妹妹且平身。”说着从凤座上起身,轻挪莲步、款款走下玉阶,到了赵多福身前,拉着她的手,勉强挤出些许微笑,道:“妹妹受苦了,随嫂嫂回内宫再叙。”

“太后——”

“王相公还有何事?”朱影见王泽走上两步叫住她,知其必有所图,于是拉着赵多福的手,使赵多福能面向王泽。

王泽紧盯着赵多福的眼睛,但赵多福那双大眼睛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反而倔强地迎着质疑的目光,不屈地显示她并不惧怕他的挑衅。王泽从这倔强的目光中无法体味出八年前那位天真可爱少女纯真的眸子,更看不到这位柔福帝姬身上散发哪怕是一点,令他回味起记忆中的影子,

但是,王泽自己也迷乱不解,这位皇家女坦然的神色,面对自己犀利的质疑,没有丝毫的慌乱,至少他没有看出来。

“难道我真的是多心不成,她的眼中并没有惶恐之色,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她身上那时的气息。难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不成,毕竟是度过牛马不如的八年,改变一个人很容易!”

王泽脸面表情起伏不定,与赵多福久久四目相对,引的殿上众人为之惊讶不已,纷纷暗怪王泽的举动实在是太失礼了。

赵柔嘉轻盈地走下玉阶,来到朱影的身旁,眨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笑眯眯地道:“姑母。”

“啊——柔嘉!”赵多福回首笑吟吟地回应一声。

王泽亦是感到自己失礼,但他不甘心,又有意无意地道:“八年前与公主一面,不想今日又能得观公主玉颜,下官高兴之余有失礼处,还望公主恕罪!”说着话,他一双眼睛仍然紧紧盯着赵多福,想从她的脸色中看出点什么,令他失望的是他还是没有看到哪怕是一丝的惊慌。赵多福别样异味地盯着王泽,风淡云轻地道:“奴家与王相公见过吗?”

的确,对于一个十余岁的女孩,的确没有理由让她记住八年前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王泽当即愣了楞,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无法判断眼前这位女子的真伪,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

但王泽还是不敢断定眼前这个让他没有丝毫感觉的女子就是柔福帝姬,在他所知的历史中,柔福帝姬的真伪在史学界各执一词,假帝姬虽是主流观点,但始终没有最终盖棺定论,他亦是左右不定。心中始终存在两点疑问,她一个柔弱女子,是怎么千里迢迢逃回来的?帝姬们的芊芊玉足,再怎么放、再怎么走,也恢复不了多少,更不可能变成一双大脚?

朱影看到王泽木纳的神情,知道他已经不可能辨别真伪,既然是老宫人们认定是柔福帝姬,那就接纳了赵多福也无关紧要。他温颜笑道:“好了,妹妹一路劳顿,想必是疲乏了,咱们还是回后宫吧!柔嘉,扶你姑母去寝殿休息。”

“是,母后。”赵柔嘉搀着赵多福向偏阁走去时,对王泽哝了哝小嘴,做了个不满的鬼脸。

朱影看了王泽一眼,淡然道:“王相公也会去休息吧!”

王泽默默地躬身行礼,不甘心却又很无奈地退了下去,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构,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做为藩王他不能跟随进入内宫,在低声吩咐康邸郡国夫人吴氏跟随进去,自己悄然退了下去。

第六章

玄武湖——自熙宁九年王安石变法失败,出知江宁府府尹,倡行‘废湖还天’,立意甚善,却使江宁城年年暴雨成灾,田地是扩大了一些,但江宁一代粮食产量却没有增加。

行朝驻骅江宁第二年,王泽便奏请‘退田还湖’,由于王泽挟北退金虏的威势,其建议又得到朱影的坚决支持,众位大臣考虑到行在设在江宁,年年暴雨成灾也不是一回事,于是由王泽亲自担任扩湖使,工部和都水监负责招募民工十余万人,一年之内扩湖六十余里,使湖面达到六朝时的规模。

王泽按照他所理解的玄武湖布局,将湖岸建为菱形,用坑土在靠近江宁城的湖中堆成五岛,并环岛修建防波堤坝,在各岛上面广植不同草木,由朱影定名曰:环洲烟柳、樱洲花海、翠洲云树、梁洲秋菊、菱洲山岚,洲洲之间堤桥相通。

经过数年营建、发展,玄武湖已然成为洲洲堤桥相通,处处山水相依,画、厅、廊、馆、榭疏密有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鱼跃鸢飞见空阔,画舫游弋载笙歌,绿树青山相拥碧,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游赏胜地。沿湖更是修建大道小径,种植花木,官宦世家无不在此买地置宅以当别院,相应的酒楼、楚馆形成规模,以北湖最为繁荣。

“玄武湖中玉漏催,鸡鸣埭口绣襦回。谁言琼树朝朝见,不及金莲步步来。敌国军营漂木柹,前朝神庙锁烟煤。满宫学士皆颜色,江令当年只费才。”

“好曲子,好曲子,文行首的才艺更好。”秦桧一双细眼笑的迷成一条线。

“秦大人过誉了,妾身可不敢当。”文细君俏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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