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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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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可是大明,不是扶桑,扶桑的话,地方小,一件事情发生,个把月,差不多能传遍天下,可大明这么大,想要传遍天下,必然就有人事先知情而鼓吹。
可是,凭借李太后的智商,还真想不到这上头去,她只晓得,自己在天下人的面前又狠狠丢了一个大脸,甭说面子,连里子都不剩下了。
这时候,慈圣皇太后就是在强撑着,暗自给自己打气,自己这么多年,从一个被私幸的宫女到皇太后,一步一步走上来,什么样儿的风浪没见过?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事击倒呢?不行,李翠花,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持……
可是,后宫的那些宫斗,跟这等国家大事,又哪里比得上,就像是后世鞑清的那个慈禧,玩宫斗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天下大势一到,她也半点儿法子都没有,女人么,俗话说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凭借手腕玩弄几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天下就有了,可当真大势一去,像是二十万大军打仗这种,你一个会手腕的女人,能管什么用处,难不成还能玩弄二十万男人!
七月,德妃娘娘诞下皇子,万历皇帝朱翊钧大喜,赐名常泂,泂字,清澈深远也,出自《诗经·大雅》,乃是歌颂君王爱护万民,得民心天下。
《毛诗序》云:《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
第394章 香蕉船
诗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时尽黄昏,大流星从西方落下,气温便开始转凉,这时候,点上篝火,烤起全羊,再有蒙古姑娘跳上一段舞蹈,倒也是一番美事。
或许,全天下的人都想不到,声威显赫地顺义夫人三娘子,居然会穿得如初恋的小姑娘一般,面泛桃花,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只为博情郎一笑,赤兔哈屯三十了,可正是应了那一句俗话,老房子着火,烧得快。
这两个月,或许便是三娘子这一生来最快乐的时光,虽然她很清楚,那小郎君总有一日要走,可是,成熟的思想偏生羁绊不住滚烫的娇躯,每到天色一黑,她就想往帐篷里头滚去,顾不得羞臊,就那么没皮没脸地伺候着那年轻又活力的国舅爷。
连孛儿只斤·马琳都对三娘子的热情表示吃醋了,最后,就发展成为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么一来,乖官一边对远在宁波的誾千代姐姐表示内心的歉意,一边则奋力耕耘,正像是童话的结尾所写的那般,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这些日子,漠南蒙古诸部被收拢的差不多了,土默特十二部大多表现了对三娘子统治的合法性的尊敬,有达赖大喇嘛预言为准提佛母,又有宣府总督伍枫撑腰,这位宣府总督伍枫字醉澹,号枫散人,颇为妙人,居然当众说:吾生平最仰慕玉散人,一本《白娘子》的唱本真乃是满纸云霞,吾恨不能身为许仙,取而代之,得此妖中真善美而妻之……瞧,文人拍马屁,是多么的迂回百转,你明知道他是拍国舅大都督的马屁,可人家说的婉转啊!你说这个唱本写的好不好?好,你说白娘子美不美?美,你看了这唱本会不会拍着大腿说我当取彼而代之?会,你想不想得此绝色而妻之?想……好嘛!这哪里是拍马屁,这是文人之间对真善美的共鸣嘛!
土默特部离宣府边关最近,这话自然是最快传到乖官的耳中,说实话,人家一心一意拍马屁,自然会想方设法把这等传言传到乖官耳中的,当初青藤先生徐文长出塞,就是应同乡好友吴兑所邀请,当时吴兑就是宣府总督,而徐文长也是在宣府镇出边关,认识三娘子的。
这伍枫是刚刚上任没多久,他也颇热衷于功名,不过,从嘉靖年中进士开始,熬了这么多年下来,也才做到宣府总督,他内心颇为不甘啊!
大明以京官为贵,这宣府总督听着威风,好像地面上的土皇帝一般,可是读书人无一不以入朝为官为最大褒美,伍枫自觉自己资历早就足够了,不说入阁,入六部总可以罢!奈何寡妇睡觉,上头没有人啊!甭说入六部了,像他这样做了宣府总督,不加兵部的衔头,说话都不太好使。
而他婉转拍了乖官的马屁以后,乖官顿时心领神会,投桃报李,立马儿用锦衣卫系统的八百里加急,给京里头送了一份奏章,宣大蓟辽四镇出兵,宣府总督伍枫协理粮草后勤着实有功,乃是能员,万历一看小舅子的奏章,当下一笑,有个好妻家,当真助力不小,总比父皇强,不但没助益,还处处拖后腿……他老子隆庆皇帝的妻家,可不就是武清侯爷家么,武清侯爷干的什么事儿?倒卖军服,以次充好,被御史言官弹劾得天下皆知,弄得皇家恁是没脸面得紧。
而他的小舅子,还会帮他拉拢人,当下就让司礼监拟了中旨:着加宣府总督伍枫,协理戎政兵部右侍郎。
这份中旨也能直接提拔人,只不过就是法律程序略微不完善,容易被人诟病,不过这次内阁和兵部都没给皇帝扯后腿,一来有理有节,人家这功劳么,还是比较实在的,毕竟宣大蓟辽四镇的功绩在那儿,二来,万历这阵子扬眉吐气,民间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万历这时候的心情大抵是差不多的,他手上有银子,大量的银子,心里也不慌,不像是以前,内库没钱的时候,还要腆着脸儿去问户部要,户部尚书常常就板着脸回一句'陛下,户部没银子',能把你噎个半死。
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么?皇帝要银子还要不到?
呸!这话你也信,孟子还说'民为贵'呢!可小民什么时候贵过?
大明秀才杀人,诬告他人,即便打官司输掉了,按照大明律,高罪吸收低罪,最后也不过就是徒刑两年,而秀才功名有个好处,'例不的行',也就是说不立刻执行,最后也就是罚点银子了事儿,这跟后世权贵撞死人后判两年,有甚区别?
甭说过去,即便五百年后,小民依然是小民,有些话,只能在书里头瞧瞧,万万当不得真的。
故此万历这一次的旨意顺畅无比,立刻就被内阁加盖印章,兵部签署就下发了,不说万历心中得意,朕的旨意什么时候这么顺畅过?那宣府总督伍枫得到任命后,欣喜得手舞足蹈,这下真是得偿所愿了,如何不喜?
这总督有兵部右侍郎头衔和没有兵部右侍郎头衔,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这天下的总督,有兵部头衔的,可不多,何况还加一个协理戎政,这类似于后世官场说的'入常',有了这个协理戎政,也就是说,即便是兵部的事儿,他也有举手发言权了,虽然这发言权不重,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声音啊!天下督抚,有几个能在兵部发出自己的声音的?
果然,还是跟着国舅大都督有前途啊!
伍枫忍不住就欣喜,忙不迭又往漠南派出精锐的部队表示对三娘子接任的慰问,这就等于后世所说的联合军事演习,或者说军事访问,三娘子以前也常常带人入关慰问,有明一朝,或许三娘子执政的那些年,是大明和蒙古关系最好的时代。
这时候的边军还没有后来那么糜烂,虽然被总兵董一元带走了数万军马,但留下来的也有不少还算得精锐的,有加兵部右侍郎衔的总督大人的命令,被指令出塞的一个参将宛如一跤跌倒捡着个金元宝,笑得嘴都咧到后槽牙了,原本没捞着跟董总兵出塞的机会,还颇为懊悔,没曾想,还有如此的机会。
三娘子有了准提佛母(宗教神权)和大明顺义夫人(正统皇权)的双重大义名分,手上又有兵马,说话自然是格外地硬气,有那不尊号令的部落,正好一口吃掉,软硬皆施,双管齐下,顿成漠南最大势力,一时无两。
《左传》云:'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讲的是朝代更迭,道理其实放之天下皆准,就像是后世一些超级公司,一路看着他收购,上市……兴旺发达起来,其实仔细一分析,最开始,也就是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捣鼓捣鼓,没几年,就起来了。
这东西,古人称之为大势,后人往往把这类事迹写成传记激励人心,鼓励别人,只要你努力,你也可以的,实际上,大抵是无法复制的。
就像是乖官这般,十三岁杀人作诗而邀名天下,顿成大名士,随即往扶桑,收服诸夷,回国后办改漕入海,随手拨弄,和大吕宋开战,抢了无数的货物,再入九边,说服宁远伯李成梁,四镇联兵出塞外,斩首级无数,九边百姓纷纷膜拜'杀生茂才老爷',随即,降服土蛮汗,收服三娘子,漠南漠北底定……
这些事情看看,也就是两年间的事儿,若有人把他的故事写成传记让天下人仔细研究,别人恐怕也会以为,这事儿换我,也能做的,就像当初在南直隶的那位柳下挥柳国舅,以为大家都是国舅,你能做,我何尝做不得?可实际上,他还真就做不得,这就叫做大势,没那个气运,给你机会你也做不得,虽然说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得紧。
就像太祖皇帝朱元璋一般,一个和尚而成开国君主,难不成研究他的传记就能成皇帝了?怎么可能呢!终究还是一个大势。
故此,三娘子这大势一起,所谓七十二路台吉,顿时就成浮云了,死的死降的降,那尔国临格台吉这时候再看看,忍不住都要庆幸,幸亏自己投降的早,不但得以保全了部族,帮国舅大都督进京办事,叩见了大明的皇帝,甚至还被褒奖了,用汉人的话来说,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而乖官,坐拥美人,看着赤兔哈屯在篝火映照下舞蹈着,烧烤的嫩羊羔在火苗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不时有油脂滴下,真个肥美,旁边有包伊曼贝荷瑞两人伺候,与大漠上的大汗何异?
他在漠南也停留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时候漠南底定,也不需要装腔作势遮遮掩掩了,这就像是男女偷情,一开始总是遮掩着的,后来大家也熟了,脱光了也无所谓,大抵就是一个道理,故此,他手下那些扶桑剑豪和一干锦衣卫就赶来了漠南,甚至单赤霞老爷还专门调了五千精锐九州火器兵和五百昆仑奴。
黎宝儿瞧着载歌载舞的赤兔哈屯,心中是蛮吃味的,这才多久时间?这死人,又勾搭了人家上手,居然又是这等老女人,真真气死个人了。
她瞧着赤兔哈屯那两腮嫣红,草原上阳光好,那是被阳光晒出来的,比胭脂涂擦得显得更美,这时候一阵儿舞蹈,香汗津津,更显活力美,尤其她舞的是'马刀舞',是劲舞的一种,旋转的时候,裙子就如张开的雪莲,四角镶嵌的银铃铛就叮铃铃作响,一把镶金嵌玉的大马士革钢锻造的马刀更是宛如在手上跳舞一般,不得不说,这时候,赤兔哈屯宛如草原上的精灵,美得叫人窒息。
毕啵一声,篝火中一块木柴烧得裂开,一块火星儿就爆开,赤兔哈屯将将好舞了一个刀花,把那炭火给碰得火星四溅,宛如月夜中的流萤,乖官忍不住就伸手抚掌叫好。
赤兔哈屯一个旋身,裙子绽开了一朵雪莲花,就转到了乖官跟前,马刀一伸,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道:“乖官,你瞧我美么!”
乖官嘿嘿干笑了两声,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如此地步,不过对于蒙古女人的泼辣直爽,他如今也是知晓的,暗中就伸手过去握着赤兔哈屯的柔荑捏了捏,这意思么,赤兔哈屯自然就晓得了,小郎君脸薄,不好意思说出口,当下嫣然一笑,回刀入鞘,从旁边就拿了一革囊的马奶酒,笑着说:“我听说唐时有公孙大娘,诗曰,剑器一舞动四方,欲使嘉宾斛一觞,亲达若喜欢,饮了这酒……”
旁边不远处,黎宝儿顿时起了一身儿的鸡皮疙瘩,牙都酸倒了,呸!这老女人,真会发浪。
三娘子的话,颇有夷汉结合的味道,乖官忍不住都觉得重口,为何?没听见三娘子叫他'亲达'么?作为一个精研《金瓶梅》的人,他如何不知道'亲达达'是什么意思!当下顿时就咽了一口唾沫。
瞧乖官接过革囊,宝儿忍不住,劈口就来了一句,“老爷也是天下知名的大名士,怎不做一首诗给赤兔夫人,也省得夫人说甚剑器一舞动四方,欲使嘉宾斛一觞了。”
这话,自然是嘲笑三娘子不通汉学,昔有佳人公孙氏,剑器一舞动四方,这一句出自唐代,欲使嘉宾斛一觞,这一句却是南宋的,黎宝儿可算得才女,自然就挑着了三娘子的刺儿。
圣湖公主汉学不怎么地,自然听不出来,就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的意思,眨巴眨巴湛蓝的大眼睛,瞧瞧毛利兰,意思是说,这是说什么呢?
毛利兰低头,论宠爱,她可不及诸女,自然要学会低调。
乖官一瞧,赶紧做个圆场,眼珠子一转,当即偷了一首诗来,“好好好,做一首诗……灵武名高御史骢,更劳开府住云中。美人学刀舞龙雀,厮养能弯象弭弓。城下已无胡饮马,帐前安用客和戎。不知今日骐飐阁,谁是西征第一功。”
黎宝儿一听,扑哧一声就笑了,“老爷,当我们都是不读书的呢?这明明是王稚登的诗,就是把'美人学舞鱼肠剑'一句改成了'美人学刀舞龙雀',大夏龙雀,倒是有典故的,不知道的,还真被老爷你蒙过去了……在说了,这也不应景儿啊!城下以无胡饮马?嘻嘻……”说着,就掩着小嘴笑了起来,胡,蛮夷也,眼前这个赤兔夫人,可是地地道道的胡女,蛮夷。
大明视诸国为蛮夷,黎宝儿这种心态很正常,就像是后世花旗国,不也认为戴着斗笠穿着对襟布衣裳的就是'拆那'国的,若是会'功夫',那更是'拆那'国的无疑了。偏生乖官身边的女人大抵蛮夷居多,黎宝儿有这种心态也是必然的。
乖官一听,脸上尴尬,王稚登,江南名士,秦淮河上名妓马湘兰的相好,当初在南京他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好打哈哈掩饰。
三娘子斜睨了黎宝儿一眼,故意就用宝儿能听见的低声凑在乖官耳边道:“莫理她,等晚上了,我给你做一个二十四桥明月夜……”说着,还往黎宝儿那边微微斜了一眼,黎宝儿顿时一滞,就从包伊曼手上抢了刚割下来的一块烤羊肉,恨恨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瞪着乖官,似乎自己咬的就是乖官一般。
乖官的表情顿时就成了'囧'字,如今他喜欢二十四桥明月夜,诸妻妾似乎都知道了,连圣湖公主都曾经拿着一根牛乳蕉问他说,我的额及格台,你是不是喜欢我对你这样,然后一口就咬了一大口香蕉。
天朝的南方是香蕉的原产地,栽培历史超过两千年,唐朝时候,就有记载,用牛乳蕉和奶酪冷冻后做成酪山,估摸着,也就是后世类似香蕉船一般的冰激凌,故此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物,不过贝加尔达拉伊如此这般,还是让乖官囧囧有神。
这种本事,一来靠天赋,有些女子可以很深,有些女子略深些就会呕吐,只好浅浅地来,有些女子吃着牛乳蕉还会抛媚眼,叫你心摇意动,有些女子明明很卖力,可瞧她脸红脖子粗地模样,哪里有一丝审美?故此这爽快程度自然就不一样,天差地别的,天赋如此,不可强求。
二来么,脸皮要厚一些,如三娘子这般,很爽快就说,我晚上吃牛乳蕉,并不会顾及旁边有别的妻妾在,可像是黎宝儿这般,或许偶尔也会羞红着脸说,奴奴给老爷做一个二十四桥明月夜,可让她如三娘子这般当众说出来,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自然就吃瘪了。
这时候马琳公主就往乖官身边凑了凑,撒娇一般摇他,“我要吃香蕉船。”乖官脸上一黑,真真是无话可说,看看一直没开口的毛利兰,这时候忍不住就道:“还是兰姬老实啊!”
毛利兰如今可不笨了,也会拉帮结派了,当下浅浅一笑,掩着唇低声道:“臣妾也喜欢吃香蕉船的。”她若是不说这一句话,岂不是说,这些女人中就她一个人知情识趣?那不是招所有女人恨么?
乖官看她这般,只好苦笑了,好在,他还能苦中取乐,指着毛利兰就说:“兰姬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样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也算是一种自嘲了。
正在这尴尬地时候,菅谷梨沙匆匆而来,“殿下,尔国临格台吉求见。”乖官一听,正好解围,“赶紧让他过来。”
三娘子瞧他这模样,就吃吃地笑,星眸如雾一般。
一忽儿,尔国临格台吉就到了,先就做了蒙古人最尊敬的礼节,乖官笑着就道:“台吉,辛苦了,这趟北京城走的如何?”
尔国临格台吉脸上全是喜色,“恭喜国舅爷,贺喜国舅爷,娘娘诞下皇子,万岁大喜,赐名常泂,我离开北京城的时候,内阁正在议着,到底是给娘娘加贵妃号,还是皇贵妃号……”
第395章 贞慎翁主,年方十五
听尔国临格台吉这么一说,乖官腾一下就从铺在地上的羊毛毡子上站了起来,一时间,满脸的激动,我做舅舅了?朱常泂?不是朱常洵?嗯!泂字好,清澈深远,洵字不好,默默流泪。
虽然说以字定人的一生,未免有些太唯心,可'洵'字不管是哪个字义解释,都不是什么太好的,即便是洵美这样儿的词汇,《说文》如何解释的?实诚,好嘛!作为皇子,你哪怕刚愎,也比实诚好罢!这个字实在没有为人君的气象,不怪最后成了李自成鼎中的肉羹。
如今朱常洵变成了朱常泂,乖官自然就激动万分,这个名字好,呱呱叫!
尔国临格台吉以为他纠结与贵妃和皇贵妃,却不知道,乖官根本不在乎这个,德妃也好,贵妃也罢,哪怕皇贵妃,说一千道一万,都不是皇后,既然如此,有什么好纠结的,只要有实力,日后谁敢不让他外甥做皇帝?后世毛太祖一句话说的好,枪杆子里头出政权。
“对了,还有一件事,下官未曾恭喜国舅爷!”尔国临格台吉满脸堆笑,他本就是个面团团的脸儿,这时候再脸上堆笑,若不是头上的三搭头有碍观瞻,简直就是个弥勒佛一般,“司礼监拟了旨意,封国丈为靖海侯,内阁加盖了印章,这封爵而内阁加盖印章的,大明开国二百年,可不多啊!即便如此,据说旨意到了宁波,当地士绅还颇为不满,说国丈仁德,国舅又有稀世之功,才封个侯爵,未免太也小气了……”
说着,他就从怀中摸出一份《人民日报》,笑着呈给乖官,“如今这报纸在北京也能买着,十个铜钱一份,颜山农老先生的话,真是振聋发聩……”
这报纸如今十文钱一份,倒不是价钱降低不下来,而是万历朝物价如此,一份百年老店的羊头汤,号称两百年未尝熄火,卤极美味,味道十足,也不过就是这个价钱,若是报纸价钱再低了,怕就要沦落到被市井人家拿来包裹肉啊菜啊之类的东西,未免有辱斯文了,故此十文钱将将好,又便宜,但又不至于不当回事儿到处乱扔。
颜山农在宁波,自然是鼓吹行尊王攘夷事,作为尊王攘夷急先锋的郑国舅,朝廷才给国舅的老爹进侯爵,这未免也太廉价了。
乖官瞧了,一笑就把报纸递给旁边赤兔哈屯,看着尔国临格台吉就问:“可还有别的事儿么?”
尔国临格台吉这时候就有些犹豫,他临离开北京的时候,京师有传言,说是朝廷要赶紧召回郑国舅,定然便可一言而退入侵朝鲜的扶桑二十万大军,这流言蜚语传得邪乎,可谓满城皆知。
他也是有政治智慧的人,尤其是在京师,万历亲口许了他一个世袭罔替指挥使,这么一来,他的部族就算是彻底保住了,甚至日后三娘子都不能随便去吞并他,因为他是大明正式在册的指挥使了,并且,他还捞着了一个荫庇一子锦衣卫千户的好处,这些好处,都是跟国舅大都督混了才有的,他自然就要向着乖官,若是换了旁人,未必对他这个蛮夷如何,说实话,大明对蛮夷的态度,向来就是夜壶,用的时候拿过来,很舒服,不用了肯定甩到床底下去。
尔国临格台吉在俺答汗的时候就代表俺答跟明廷做交涉了,可谓是地地道道的大明通,他的政治嗅觉,如何分辨不出其中的不对劲,故此,吞吞吐吐就说了,乖官听了就冷笑,李太后的屁股要我给她去揩?
看着乖官的表情,尔国临格台吉就心知肚明,赶紧低声道:“大都督,下官以为,这消息怕是厂卫的人放出来的。”
“东厂嘛!随便一猜就猜到了。”乖官哼了一声,东厂的架子是靠锦衣卫搭起来的,但是,全用锦衣卫的话,历代东厂的督主都怕最后被锦衣卫给潜移默化了,这从上到下全是锦衣卫,那么东辑事厂到底是锦衣卫衙门还是东厂衙门?故此,历代东厂都大量使用街面上的泼皮闲汉和那些想出人头地的江湖汉子。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就跟后世的涉黑团伙后面基本上有白道背景差不多,若是出了什么大案要案,白道上一发话,限你三天内,把人给我交出来……这就叫做可控制的灰色地带游移势力,当然了,在大明朝,这叫做,江湖乃是江山一隅。
锦衣卫系统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大抵都是世袭的,祖祖辈辈都吃这一碗饭,那么,那些江湖上拼打拼杀的汉子,想要博富贵,就只有跟东厂混了。
用这些人,也有极大的好处,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锦衣卫的路数,官味儿太浓,你乔装打扮起来,江湖上人一看,哼!一身鹰爪孙的味道,遮也遮不住,但东厂就不同了,由于大量使用江湖汉子和街面上的泼皮,平日里头也没规定非得如锦衣卫那般穿着人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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