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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异闻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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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些,并不敢稍有深入,故而未曾得知底细,只是以几千年的修行,勉强测知此洞乃是前辈异人“机锋老人”得道前的藏宝之地,心知此等宝物最有灵性,不归其主难得其用,也是贪心,莫非这昆仑与阴阳山此番相斗,那洞中宝物竟是前因后果么?

心中又是一喜,那阴阳山各大法师若是想得到山洞宝物,非得竭力而行,对于自己取回葛生的荚衣倒是有可趁之机……不由心头略宽。

那两片荚叶乃是葛生本命根脉,须得葛生出世后复披于身,以本身乙木真气炼造七七四十九个昼夜,化为一袭透明蝉纱,平日内敛于肌肤之下,应敌时心念一动便可弹出护身。只是当时出世,两个小娃娃得意忘形,以为如此清寂山野罕遇人迹,致有此失。

此时荚叶落于阴阳山神眼法师之手,经由“寻根搜脉大法”,葛生哪能经得住这牵心扯肺之痛?但一来被水生引至地心极寒处,距尘世也不知几千几万里,感应自然减弱。加之前山成精猴儿所酿的桃花酒,本有镇痛之功效,故而勉强抵受。

那神目法师不知为何却撤了妖法,葛生只感身上一轻,跳将起来,叫道:“水生哥哥!”

水宫清阔,回音不绝,水生早已去远,又怎能再唤得回来?

葛生方觉悟这尘世之离别的空虚真正难耐,哪得自己居于葛藤无悲无喜的光阴?当时只知久长,极欲尝尝这人世间的情感变幻,孰知甫到人间便遇上这等可怖之事?

好在他天性甚为满不在乎,当下奔出宫门,只见前边那老蚌已然闭合,连使了好几个法术,却没声没响,始知水生的道力经由这数千年的修行,确实与自己不可同日而语,此行纵不能成功,自保量必有余。

怏怏回转,默运元神暗以心灵相召水生,只不知成与不成,正急得团团转,一张粉嫩小脸气鼓鼓的,把两只游戏到身边的怪鱼赶走,道:“走开,我那水生哥哥也不知怎样了,可别烦着!”回转宫中,蹲在椅上小手托着腮帮子发了一阵子呆,忽然想到先前未曾饮尽的桃花酒,眼珠子一转,跳下地来便跑。

水生恰于葛生行法相召之时,元神散开躲藏,哪里感应得到?

只听血心头陀哈哈笑道:“某家吃了这赤眉的孝敬,不知怎的就有些口干舌燥的,想是这厮练有贵派的阴火,若能齐齐消化,可抵受某家三十年清修,不如法师将那荚叶赠与老夫服下便好——那葛中生出的小娃儿若是本命根脉吃进某家肚中,只怕不消片刻便痛彻心肺,哪有不赶紧现身之理?届时某家擒了这千年罕有的物儿送给你们山主,岂不是好!”

神眼法师听了状似为难,却仿佛对头陀心存忌惮,只好勉强笑道:“这个……头陀不如等咱们山主赶到了再商量商量,无有不从。”

血心头陀双目一瞪,便要发作,喝道:“你敢不给么?”

神目法师无奈,恐坏了掘宝大计,只有双手捧出荚叶,恭声道:“请!”

水生见了那两片荚叶轻飘飘地被托在妖人掌上,跃跃欲试,只在盘算退路。

时近午夜,露冷霜寒,不知何时那轮圆月蓦地跳出云层,又放光华,照彻山林。

一阵强劲山风掠过,神目法师双手所托荚叶自掌心轻轻飘下地来,头陀伸手欲接,风向忽然微旋,却将荚叶打了个转儿,复又吹落于地。

水生眼见荚叶飘到自己近旁,暗叫天助我也!元神一动,合为一体,现出身来伸手抢了荚叶在手便飞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头顶轰然鸣响,现出一块与天色相合的法钵来,当头罩下,内中放射出强烈的红艳艳的火光,水生本性属水,遇上相克之物,怎不惊慌?急忙掉头便走,才转一个弯儿,便见地面五个方向突然升起一方散发着无比腐烂气息的赤色席子,可是正是邪道至宝,专一擒敌焚神的“修罗火席”?

两件至要紧的法宝压上身来,四面八方火光齐现,直照得天地如昼,红红的一片,直似要烧到天际一般,哪里有逃脱的余地?

他此时已被那修罗火席隔断了与地面相连的可能,再无机会逃到水中遁去,始知上了当,唯有稳了心神静观其变。

白嫩嫩的身子下方,只见血心头陀张口一喷,阴阴地笑道:“只说这娃儿因是水精,无孔不入,如今且看他怎生逃过此难?”

应他之言,一道赤血一般的气流自口中喷将出来,沉落于月色之中,凝为一团,竟然化为人体,却不是方才被血心头陀吃下肚去的赤眉又是谁人?

神目法师望了水生一眼,道:“好个可爱的娃娃,滋味定然极好!”

赤眉笑道:“这小娃娃连咱们山门的幻身之法亦未看透,想必道力甚为有限!只是俺方才为着骗他,着实吃了一些苦头。”

血心头陀道:“你只当他看不透么?这全是洒家所炼真火恰与你山门阴火同属一脉,非是同道高手决难看破,再加上这娃儿眼见同伴根命之物就在眼前,哪有不关心则乱的道理?”

水生情知难以打动这几个妖人,冷冷盯了他们一眼,自顾自驱使真元,与那挤上身来的魔火相抗。水火本就相克,此时相遇,自然不可融合,满天水气火光吞吐不定,银红两色交相辉映,纷纷散了又生。

细看手中荚叶,暗暗叫苦,自己被困于此,若无他人前来相救,一时间哪有脱身的法子?谁又能将手中荚叶给葛生送过去?!

第四章

地心宫中葛生贪杯之下,早教桃花酒醉得双眼朦胧,脚步踉跄,自骑了那只看守宫门的老虾只在宫中乱走,也不知撞坏了多少珊瑚栏干,打碎了多少水晶杯盏。

这一瞬忽然心血来潮,手指暗挽灵诀,始知水生终于遇上不测,当下酒早醒了七分,跳下地来,两只小脚乱跳,叫道:“水生哥哥莫急,俺这就来了!”

奔到老蚌门口,小手只管不住价地乱拍,但一遇上禁制,便有五色星火随生直冒,又哪里打得开?许久方想到此宫乃是前辈仙人旧居,只好静心跪下,全意求祷。说来也怪,那老虾本是宫中故物,虽未能修成道行,却也颇知人意,似是晓得主人有难,连抓带拱,将水生撞得连翻三个筋斗。

葛生翻身起来,正在叫嚷,只看眼前立了一块非金非石,色同宝玉的石牌子,也是仙缘凑合,细看竟是一行一行的蝌蚪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葛生细读之下,不由大喜,始知前缘天定,那“水月神尼”竟于得道飞升之时早料得今日之劫,算中这一块“渡厄界牌”该由自己所得,不仅注明了用法,同时竟将此宫来去的一些法门也一一道了个约略。

葛生性子毛燥,按那真诀将界牌化成巴掌大的一块,正想收好,方想起自己却连一件衣裳也没有,也不在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却将界牌化得更小,却藏在了指甲中,以法诀打开水宫蚌门,直飞出去!

方一钻出寒潭,忽听“崩”的一声巨响,前边一处飞崖前突然爆出千百万团鸽蛋大的火焰,蓝幽幽的一片,雪溅玉碎般,齐齐拢住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衣老者。

葛生心下惊慌,使出“木石潜踪”之法隐了身子,便见那老者两道凌厉的目光似有了感应,冷厉地向自己隐匿之处射来,竟如有质之物,刺得肌肤一烫,待要躲开,那老者却又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复又合上,双手合什,趁那蓝焰临身之前,猛地自内往外虚虚划了一个圆。水生看得明白,老者一双莹然如玉的双手却弹出十只金黄色约有三寸长的指甲,恰如十柄小巧的匕首,于虚空中画出的圆圈轻轻轰地一声,顿时金光灿烂夺目,化成一个护身金环,与那蓝光相触,不住冒出紫色烟雾,任那蓝焰如何密集如雨也侵不入分毫。

葛生明白这个金环并非肉眼所见的虚物,实则是昆仑绝顶千年松脂的精华提炼而出后所成的柔丝,以本命真火锻炼而成的“庄严神帐”,不受妖污所侵,护身最是有用,不用说这老者便是昆仑名宿“白发先生”了,只不知他为何没与先前遇见的两个昆仑弟子遇上?

正疑惑间,白发先生一声冷哼,道:“水月法师,咱们今日看来不见个真章,谁也走不了!”

那蓝焰中忽然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来,哈哈笑道:“这无愁峰本就是咱们阴阳山所盘据的地头,便是宝物出世,也理应咱们所有,哪轮到你们插上一脚?你们昆仑一派假意采药路过此处,流连不走,当咱们山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么?”

白发先生喝道:“大胆妖徒住嘴!这无愁峰宝物出世,本就是无主之物,有德者方可居之,哪能容得你们妖派得手后兴风作浪?”

水月法师嘿嘿直笑,身子于蓝焰中渐渐凝成人形,道:“咱们所料果然无差,只是仅凭你们昆仑一脉来的几人便想从阴阳山来去自如么?”语音阴阴森森,一道乌色剑光自手中飞起,直取白发先生。

来势既然凌厉,白发先生也恐伤了自家法宝,右手一指,一道金灿灿的剑光应手而出,半空中抵住乌光。

这边厢两下争斗得甚是急烈,葛生却挂念着与水生悄悄绕开,才行了两步,又见个灰衣老尼盘坐于地,一般地“庄严神帐”护住身子,却与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黑袍汉子亦在比剑,满空剑光纵横驰骋,一金一银,随那剑光爆出一团一团火花,四下溅迸,煞是好看。

这处比剑与那白发先生又有不同,缠住天花神尼的两个汉子,看似一左一右,两道雪也似的剑光周身相绕不住飞转,其实却一实一虚,使的是魔道中的“分身大法”,威力倍增,但那天花神尼恰恰仗着多年禅修慧眼,不为所动,一意静坐于地,只是闭了双眼,一柄金色剑光不住四面飞行专一抵住实质的那柄敌剑。

斗不多时,黑袍人略显焦躁,咬破舌尖,呼地喷出一口血气。那血气才落入空中便化成一个个哭嚎不止的厉鬼,黑烟弥漫,一口一口噬向老尼。老尼的庄严神帐在众鬼利牙之下竟显得有些抵敌不住,渐渐由丈余宽收缩成三尺有余的一个小圆环,且愈有随时爆破的可能。

天花神尼也不出声,忽然双目一睁,站起身来,手中拂尘一丝一丝脱手飞出,却化作一枝枝青青的荷梗,又由荷梗飞快地生出蓓蕾,转瞬便是一朵朵莲花于空中绽放,旋即凋谢。

葛生看出这是佛门最为讲究禅缘的“天花缘”,休看是一朵朵虚幻的莲花,其实每一朵花的开谢俱暗藏了生死玄妙,最是无所不容无所不抗,果然只见那些厉鬼一遇上花瓣便纷纷烟消云散,扑击之势大为减弱。

渐渐瞧得有些心惊,也不知这两人若是发现自己的行踪又该会如何出手?

他不肯贪看这难得的战局,借着木石潜踪之法游开身子,径往绝壁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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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葛生渐近崖畔,心下着急,再了顾不了许多,嚷道:“水生哥哥在哪里?”

只听得“扑哧”一声清笑发自身后,飞崖后转出一个身穿淡橙道服,修眉玉面的道姑来,眼见这小娃娃生得雪白娇嫩,天真无邪,心下喜欢,赞道:“好个仙风道骨的娃儿!”

葛生拿眼斜斜望她,疑道:“你是何人,怎的跑到这等荒蛮之处来了?”

道姑笑道:“我是何人你且休管,我只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学那正统道家法门,有朝之日飞升天庭从此脱离苦海,享那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福气?”

葛生道:“俺自己静参禅意自然有道,不须求师。”

道姑叹道:“我瞧咱们也是有缘,若不渡化于你,教那邪教收了去,只怕凶多吉少……”

葛生听得邪教二字,忽然想起水生,面色一变,跳起来道:“俺没空跟你多说,去找水生哥哥去!”身子一晃,化为一股子碧绿的影子便走。

道姑双手一展,拦住他的势子,道:“休得恁急!只凭你的法力,可不弱了些儿么。”

葛生左右冲突,只是避不开道姑微展的双袖,情知遇上了高人,顿住身子,气呼呼道:“那便如何?难不成不去救水生哥哥么?!”

道姑笑道:“我瞧你这娃儿着实令人疼爱,收你做弟子你又不愿,便认个干亲又如何?”

葛生上下打量她一番,眼见得这道姑慈眉善目,一派从容不迫,颇有大家风范,喜道:“使得!使得!俺自那葛藤中出世,本就无父无母的孤身一个,有个娘亲可不是好?只是俺认了娘亲,你却须得助俺把水生哥哥救出来。”

道姑微微笑道:“那也不难,只是你那水生哥哥却是怎生一回事,你却说来听听?”

葛生两只赤脚踏地虚空之中,道:“娘!”便直扑到道姑怀中。

道姑叹道:“我一向静心凝志,怎的今日见你这孩子,便似自己亲生的一般,再也舍不得离开?”抱起葛生,道:”娘的身份乃是当今昆仑掌教‘天籁子’之妻‘宝莲夫人’,你爹爹此时另有要事,不久便当来此地与咱们会合,呆会儿若是见了你,也不知多么喜欢呢!”

葛生嘻嘻笑道:“这回可好,俺只觉与娘格外有股子亲热之感,莫非前缘么?”

宝莲夫人道:“可不就是!只是我此时身有要事,却不便推算前因,走,娘带你去救你那水生哥哥去。”

葛生急得扭在她身上道:“原来娘也知道俺家水生哥哥么?”

宝莲夫人淡淡道:“先前娘在勘测宝物出世之地时,恰好遇见一群阴阳山的妖人正在围攻一个比你稍年长,也是一般粉妆玉琢的水灵娃儿,当时固然知道这非是凡间俗物,只是身有要事,不便停留,因此未曾及时出手。”

葛生恼道:“原来娘竟见死不救!”

宝莲夫人安抚他道:“你这孩子可没个礼数,殊不知今晚宝物出世,可不晓得要牵涉多少尘间的前缘旧因,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安危,与此相比,一个千年得道的水精又怎生比较得上?”

抱着葛生边行边说,行到绝壁之处,只见幕天席地俱是各色匹练般的妖光邪气,,恰好齐齐收拢,只一瞬间天地便复归于一片祥和月色,山风清冷,哪里有方才的缤纷好看?

葛生一指血心头陀,奔出宝莲夫人怀中,落下地来,叫道:“兀那头陀,你将俺家水生哥哥如何了?”

头陀冷冷盯了他一眼,方看出这个娃儿可不正是先前与水生在一起的葛中精灵么?登时心花怒放,踏上前来伸手便捉。

一只巨灵般的手掌方自递到葛生面前,葛生小肩一晃,射出千百万条细若游丝的绿色纤维,缠住血心头陀的手掌,只听微不可闻的“哧哧”之声不绝,转瞬便将那只血色涨满的手掌内的血脉吸走,只剩下干瘦的一只瘦抓!

这是葛生在藤中修行自行悟出的“纤维吸精“法门,血心头陀哪里防得?一见不妙急急收回手掌,运气将绿丝逼出手掌,自觉大丢颜色,冷冷喝道:“某家吃了你!”法钵应手而出,直罩向葛生。

忽听耳边一声清脆悠扬的笑声:“你敢吃我的孩子么,血心头陀,趁着眼下还不曾大乱,若不速速离开,只怕万劫不复哩!”

血心头陀这才注意到这小娃娃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个气度不凡的道姑,眼见得容光焕发,一身橙色道袍更是昆仑掌教夫人“宝莲夫人”的标志,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退后两步,哑声道:“某家只道昆仑乃是当今天下至上的名门正派,原来也来趟这场混水……”

宝莲夫人微微一笑,道:“天下宝物莫非前定,俱是有主之物,岂能随意由得各自意愿?头陀若不相信,只管等着瞧好了,我们夫妻也是不久即将飞升,又岂会在意这些儿前人的宝贝?只是不愿你等为了机锋老人的宝物做了有干天和血流遍地的场面来,如今还不知道那些宝物份属何人呢。”

血心头陀知道自己的道力不能斗过宝莲夫人,不便再行相争,只是冷冷哼道:“那咱们各凭天意便是了。”

葛生见他有了去意,跳上前来,叫道:“你这妖人休走,只管说我那水生哥哥去了哪里?”

宝莲夫人恐他离得太近,被妖人得了手,伸手拉住他道:“好孩子!”

葛生哪里肯饶,猛地一挣,跳上前小手指着头陀道:“娘亲且慢,我问他我的水生哥哥呢?”

宝莲夫人急道:“葛生不可!”道袍疾展,一只金灿灿的梭形脱手飞出,众人尚未看清,便见金梭与一枝褐色针击在一起,发出一溜一溜蛇形的火龙,火光所及,一个道行稍浅的妖人恰恰立于一边,被金梭擦身而过,厉啸一声,半边肉身竟然炸开!

这金梭乃是宝莲夫人历尽三生劫数之时,所炼的法宝,唤作“救苦金梭”,也不知沾染过多少妖人的血迹,最是毒辣烈暴,血心头陀三十年前曾与宝莲夫人交手时吃过此梭大亏,故而识得,面色一变,及至见到那枚褐色小针,方始心头一松,暗想,这可不是阴阳山主的“灰意针”么?两个宗主级别的高手斗法,自己倒乐得开开眼界。

第六章

金梭银针两相碰撞,各显光华。葛生眼尖,早瞧得彩烟之中隐了个双头长毛怪物,左边一颗脑袋白森森的只是个骷髅,利牙交错,望而生怖。右边那颗却笑眉喜眼,似个弥勒佛,独有双眼有若深不可测的清泓,隐然有股绝大吸力,葛生双目触上,立感心旌摇动,再也挣脱不开。

他这瞬间的迷糊,宝莲夫人便眼见他天灵忽然绽开一线,缓缓吐出一根绿油油的灯芯般粗细的植物来,游出天灵,渐渐盘聚成一个与葛生一般模样的雪白小人,往那怪物游去。

宝莲夫人情知葛生元神此时已因邪法而迷失,舌绽春雷喝道:“葛生!”

葛生元神一惊而醒,正待归窍,血心头陀一旁窥视良久,岂容错失?早将七片血色薄如蝉翼的弯刀脱指飞出。这乃是他毕生修炼的本命元神所化的“修罗血煞刀”,轻易不敢使用,呼地一声随着血刀祭起,就是飞刀划过的空气也似要烧将起来,经过之处无不化为齑粉,七刀连珠化为一片火海,已隔绝了葛生元神的退路。

若是水生尚在此地,水火相克,比试的自然是各自功力的深浅,好歹也能撑得一时,但葛生生性属木,对这邪火自然避之唯恐不及,哪能有抵抗之力?不由发出嘤嘤的叫声,不知如何是好。

宝莲夫人面色剧变,痛斥道:“妖僧敢尔!”再无顾忌,索性将昆仑山至宝“轮回法剑”放将出来,一百零八口金光四射的法剑破空飞旋,交叉急射,形成亩许大的剑瀑,将众妖人齐困于地。

神目法师走避略慢,一个不防,两柄金剑只是一绕,已是尸首就地,只见血光一现,一缕轻飘飘的红烟往头顶窜出,便向外冲。

但轮回法剑一经出手,哪有空隙,那血烟只管左冲右突竟不得脱,血心头陀看出便宜,正待下手,却见阴阳山主“阴阳老祖”张开左边那个骷髅的血盆大口,只一口阴气喷将出来,早将神目法师的元神迷昏,往那笑逐颜开的另一个头的口中投去,转瞬即化为乌有。

葛生正以一团绿莹莹的内丹紧紧束住自己,却不得脱身,眼见宝莲夫人放出法剑虽然解了自己的危机,人却被阴阳老祖两柄白骨炼就的飞叉缠得死死的,哪有能抽身救自己?

彷徨无依间,只听得“崩”的几声巨响,却是头顶一块怕有数丈方圆的绝岩之石坠了下来,直往众人头顶压下。

这块巨石虽然坠下,却因为众人各自飞剑正在盘旋,倒并不能构成伤害,只是那巨石夹杂着一些金光闪闪的小颗粒,却不知是什么宝贝,一触上妖人的飞剑,立时只听得“嗡嗡”作响,剑便化为一块凡铁毁去,但凡没有飞剑护身的妖人,立时被巨石碾为肉泥!

眨眼之间,七个妖人,先有神目法师身亡,又有三名弟子功浅力薄,教巨石压石,只听得一声喊,余下的两个忙不迭待要逃开,口中直叫:“山主救我!”

阴阳山主冷冷一哼,道:“昆仑山当今掌教天籁子终于现身了?”

话音未落,便随着巨石落一个青衫书生来,年约三十余岁,一派仙风道骨,翩然出尘,手中捧了一册金光四射的宝书,轻飘飘踱到场中,那些金光闪闪的小颗粒向书册上聚去,凝成一个个飘逸的行书。他漫不经心笑道:“老祖自在山中潜伏暗练那些阴阳大法,何苦破关而出,又搅出一片尘埃?”

阴阳山主左边那骷髅脑袋大怒道:“我呸!这大喜山脉本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爱来便来,关你甚事?”

右边那张脸却哈哈慈笑道:“掌教别来无恙否?若是有空,何妨等在下取了宝藏,再到舍下共赏之?”

葛生见双方各收了法宝,不耐烦他们对答,虽然方才吃了老祖的大亏,但一想到水生的去向,只是忧心如焚,何尝有半点恐慌?借机把元神一收,赤足跳到半空中,叫道:“俺把你个没人性的老妖怪!你只说,俺的水生哥哥呢?”

阴阳老祖不经意冷冷瞪他一眼,右边那张笑脸立时笑道:“天籁子道兄,据闻此娃儿乃是你义子,可有此事?”

天籁子愣了一愣,望了宝莲夫人一眼,缓缓道:“内子既然说是,那便一定错不了。”

宝莲夫人望了葛生一眼,恐他又出差错,眼圈一红,拉近了抱在怀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隐痛。

葛生正着急,却又无法,突然只见阴阳老祖袖中一闪,他本是千年得道的精灵儿,立时瞧出却是自己的本命荚衣,当下狠命一挣,自宝莲夫人怀中跳出来,立在半空将小手一招,便想把荚衣招出来。

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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