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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遮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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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就你这普普通通的姿色,我可看不上。”顾念说,手指摸向楚南晴的发丝,笑问:“你这幅模样,怕是无人相信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百花君吧。”
楚南晴嗤了一声,似乎是觉得他这番话有些可笑。“那又如何。无人规定,百花君就一定非得是男人吧。如何,这位……似曾相识的顾大夫。”
车厢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只有马儿咀嚼草茎的咔嚓声。
顾念眯着眼睛对楚南晴说:“我现在发现,你可真的不像是一个瞎子。”
楚南晴挑眉,笑容淡淡:“承蒙夸奖了,南晴深感惶恐。”
“若说惶恐,倒是我了。”顾念收敛笑容,目光凝在她的双眸之间。“你我似乎只见过一面,你竟轻易的猜出我的身份来。不愧是楚老板,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非也。”楚南晴摇头:“并非是我猜出,而是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顾念喃语,而后蓦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倒是忘了,你看不到,耳朵和嗅觉可是比常人要灵敏许多。”
楚南晴轻轻点头,“你未靠近时,我便觉得你的声音有些熟悉。待你靠近后,你满身的药草味道倒是无法遮掩了。只是这味道极其细微……普通人怕是不会察觉。”
“那是自然。”带着满身的药味顾念也不喜,故而时常会沐浴,洗去身上的味道。但他常年浸淫在药草之中,即便如此身上也难免会有草药的味道。“不过现在,还是先请楚老板把衣服穿好吧。”
楚南晴一愣,‘看了看’顾念,低下头去。“可有准备我的衣袍?”
顾念从她身旁经过,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黑色的包袱。“喏,你要穿什么样的,我找给你。”
楚南晴抿了抿唇,而后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
顾念耸了耸肩,把包袱交到了她的手中。
楚南晴轻轻解开包袱上的疙瘩,动作利落的根本就不像看不到。她的手在包袱里摸索着,手指一件件的摸过衣料。
然后,在顾念惊奇的目光中,仔细的挑出来了里衣以及外袍,甚至还有一条他随意塞进去的发带。瞧着那颜色,可是丝毫都没有搭配错误。
“你不出去吗?”她忽然道。
顾念有心逗她,便说:“这里是我的马车,我为何要出去?”
楚南晴的眉头颦了颦,而后竟是没有做声,取了里衣,竟开始解自己的衣结。
顾念一怔,那边她已经把原先身上的里衣脱了下来。顾念这才发现,她的胸前之所以如此的平坦,竟是在里面穿了件素白的束胸。圆润纤细的肩头,白皙的肤色,细致的锁骨……他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大吼一声:“你还有没有当自己是女人啊?”
楚南晴将干净的里衣穿好,语气淡淡:“南晴是男人,想必顾大夫也清楚的。”
顾念忽然一梗,忍不住骂了句:“无赖。”在人前当男人也就罢了,竟还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这楚南晴真是无法形容了。
楚南晴抓着衣角的手指一顿,表情有些疑惑。“明明是顾大夫不愿意离开,非要看南晴换衣,怎的竟说南晴是无赖?若说是无赖的话……南晴倒是以为,顾大夫您可以被称作是无耻之徒呢!”
第二十三章 鬼镇寻医
段衍一大早起来时,雨已经停了。他踱出茶馆,因为还早,街上笼罩着一层浅淡的雾气。有早起人家开始烹煮早饭,炊烟从烟囱翻腾,偶尔还能听到犬吠,和妇人叫骂孩童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说话的是那少年。他揉着眼睛,分明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段衍微微一笑,指着前面的街道,“鬼医便在前方?”
“嗯。”少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指着一间破败的房舍,“就那儿。只不过你得赶巧,若不然他一般是不在家的。”
“那我便将自己的马儿寄存在你这里,一会儿再来取,可好?”
少年想了想,又看了看安静的茶馆,才说:“可得快些,要是你的马丢了,我可不管赔。”
“好说好说。若当真丢了,也只能怪我运气不好了。”段衍说到此处,抬步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又道:“不过,得劳烦你帮我给我家耳朵喂点儿吃的,它可都饿了一夜了。”
一道亮晶晶的银光划过,少年连忙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枚银锭子。成色不佳,同昨夜那枚一模一样。
“该不会又是用擦了鼻涕的手指丢过来的吧?”少年咕哝了一声,将银锭子随意塞在了怀里,就踏着晃晃悠悠的步子往回走了。
段衍一路踏着潮湿的路面,脚下的青石板路长年累与已经被磨平了不少,而且不少缝隙还生出了青苔和野草,光滑的很,稍有不慎便有摔跤的危险。
走了大约五十几步的模样,他停在了一间破败的房舍前。
屋顶上荒草丛生,窗户纸还破了一块,门臼上甚至因为发霉生出了几朵不知名的蘑菇。
这种地方……
他有些迟疑,但想到既然已经到了鬼镇,就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于是毫不犹豫的叩响了门。
“笃笃。”
门板似乎已经朽了,发出了闷闷呜呜的声音,不是那么清脆,听着倒有些舒服。
“谁呀?”
这声音并非是从门里传来,而是来自于他身后。段衍一怔,而后回头,看到来人又是一愣。
那是一名穿着青色布袍的青年,一张清秀的容颜,眉色略淡,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有些微微泛着紫色的唇。他的身后有一只背篓,手里还拎着一把镰刀。而让段衍注意到的是他的双脚,满是泥泞,好像刚从哪个泥潭里打滚回来。
这人的模样同他想要见到的那位,委实不搭了些。
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手推开了那扇岌岌可危的木门。“你来求医?”
段衍一怔,而后随着他走了进去。“在下确为求医。”
空气中弥漫的并非是霉变的味道,而是浓郁的药草味道。
段衍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间草药铺子,触目看到的都是药柜。
房间里有些昏暗,冰冰冷冷的,没有几分人气儿。
青年走过去将那扇破了洞的木窗艰难的推开,用取了墙下倚着的一根窗撑子勉强抵在中间,才让外面潮湿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观你面色,也不像个有病的。怎么……”青年的视线忽然凝在他的下身处,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懂了,男人嘛……用久了,都是有点儿小毛病。没事儿,调调就好。”
段衍脸色一黑,大步上前,站在他面前,说道:“怕是大夫您想左了,在下并非是……”
“啧啧,文绉绉的,听着就烦闷。”青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直接点儿,你到底来做什么?”
段衍看着这个身量刚刚及自己胸口的青年,深深吸口气,说:“我种了醉红颜。”
“哦。醉红颜啊……”青年喃喃着这个名字,忽然他眼睛一瞪,猛地向后一跳,双手环胸,大吼一声:“你可不要过来!”
段衍看见他畏自己如猛虎般,忽然很想拔出宝剑,一剑刺过去。“就算我毒发,对你……”看着青年的身材,他微勾嘴角,笑意凉凉的说:“对你这种男人也没有兴趣。”
但青年还是一副怕怕的模样,诚惶诚恐的说:“谁知道你会不会饥不择食啊!你说说看,要是你不小心在野外毒发了,你到那儿找女人去给你解毒啊!”看见段衍明显因为自己这句话而脸色一僵,青年惊呼一声:“不会吧!还真给我料中了!这野外别的都没有,就是野兽多。你该不会……”犹记得早前听过什么人强奸野猪的奇闻,顿时惊吓的整个人都打摆子了。
段衍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痒痒的,总想做点儿什么才是。然而,还没有等到他伸手,一个声音就在他身后懒洋洋的说道:“笨木头,你又要对我的病人做什么?”
怎么今日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站在他背后,而且他竟然还不曾察觉。
“别总说人家笨嘛!”青年不满的直起身子,对着他身后那人说:“你不是说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怎么这么快救回来了?”
一道阴影出现在段衍的身边,一个还带着雨水潮气的人影便从他身边经过。
那是一名身材比他略高,健硕的男子。麦色的肌肤,不羁的笑容,飞扬的眉眼,这无疑是一名很好看的男子,而且同是以男子的眼光来看。
男子从他身边经过,上前揽着青年的肩头,很是怀念的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笨木头,觉得这空气都没有以前那么清新了。”
青年拍了拍他的手背,指了指他身后。“喏,那儿有人正等着你治病呢!”
男子回眸,看着段衍,忽然眯起眼睛,笑了。“你中了醉红颜?”
段衍微怔,而后不由看向那青年,失声道:“你不是鬼医?”
青年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我也从未说过啊!”
“来来来,过几日我还要去阿念那里捣乱,就先看看你这毒。”
“敢问如何称呼……”段衍听了男子说完,犹豫道。
男子依旧笑着,“我啊,涉一。至于旁边这个笨木头,她是端木,我家内子。”
“哎?”段衍一愣,感觉短短不到一刻钟发生的事,已经超乎了他正常的认知了。
第二十四章 启程雁荡
初春清晨的味道好闻极了。
一点点泥土的清香,一部分植物的芬芳,还有大片阳光的味道。
顾念叼着草茎,懒洋洋的靠在车门,不时逗弄一下前面马儿的尾巴,委实无聊到了极致。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下来,而后他就听到一道清清淡淡,仿若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穿好了。”
顾念一听就连忙丢下草茎,推开车门。
只见男子一袭靛青色长袍,让人在意的并非是他苍白若纸的肤色,也非那双叫人可惜的双瞳,而是他唇角的浅笑。好似春风一般柔软,一个似初晨阳光一般温暖的人啊。
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近听着自己换衣,楚南晴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嫣红。
那抹动人的红消失的极快,让顾念几乎以为是眼花了。他看着她穿的整整齐齐的衣裳,发丝也束的好好的,甚至连发带的细节也没有弄错。这个人却是一个瞎子,但也是一个可怕,又值得让人称赞的瞎子。
“你不问我,我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吗?”
楚南晴跪坐在一张软垫上,听到顾念的声音,笑容愈发加深。“若是我问的话,顾大夫会说吗?南晴以为,有时候倒是不问为好呢!”
“真是可惜了。”顾念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告诉你的。如何,可还后悔昨日拒绝让我医治?”
“不悔。”楚南晴轻轻摇头,笑意依然。“南晴从以前便说过,我如今这般都源于上天对南晴的惩罚,所以不悔。”
“那我若执意要医治你呢?你待如何?”
“不如何。顾大夫既然把我从百花楼中绑了出来,想必是已经打定主意了。南晴怕是劝说也是徒劳,倒不是什么事都不做为好。不知顾大夫以为,这样如何?”
真是配合的好病人啊!顾念眼底的笑意倏然一收,语气也冰冷起来。“不过若在你百花楼中,我可会不对你做什么特别的事。现在,待去了雁荡山,怕可由不得你了。”
楚南晴的身形几不可见颤抖了下,而后面色如常。“那也是顾大夫的事了。南晴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南晴无法忍受。”便是受辱又如何,她也是万万不会寻死的。她死了便也罢,可是她身后还有望北。便是屈辱,她会忍耐下去的!
顾念自讨了个没趣,觉得同这种总是笑意绵绵,像带着面具的人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问:“你如何会扮作男子?”
楚南晴微微一笑,也不曾隐瞒:“南晴父母早逝,偌大家业无人管理。南晴一介女子,如何服众。若非是扮作男子,如今哪里会有百花君的名声。若是南晴还能回去临安,还希望顾大夫能为南晴遮掩一二,切莫向人道出南晴的身份。”
“你当我什么人。”顾念冷嗤一声,不屑的睨了她一眼。“我顾念可不屑于拿别人的短处,况且你一弱质女流,又与我无仇无缘,我向人说破你身份干甚?”
“如此……我便放心了。”楚南晴似乎是松了口气。
“说来可笑。你不怕我一个男人欺辱你,倒怕我向人说出你的身份?你这女子,真让人无法理解。”
楚南晴表情不变,仍旧是一脸笑容之色。“清白于我倒也没有几分意义,不过一具皮囊罢了。脏了,就脏了罢。”
顾念“啧”了声,转身就走出了车厢。“楚老板可要坐稳了,这车可不比你那鸣音马车,不会奏曲儿,坐着也不稳当。”在他看来,这楚南晴不过是位扮作男子经营家族营生,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罢了。
扬起马鞭,马儿抬起头,开着向着附近的小路走去。
“顾大夫的话南晴记下了。只是顾大夫将南晴从百花楼掳走,竟以这种方式对待南晴,真真让人失望呢!”
“难不成,我还要请人八抬大轿抬着你不成?”
楚南晴似惊呼一声,道:“难道不应该吗?毕竟,南晴可未曾请求顾大夫一定要为南晴诊治啊!”
就感觉着她这番话不简单,果然坑在这儿呢!顾念可不愿掉进坑里去,一边操控着马车,一边对车厢内的人说:“楚老板闲话也不要多说了。总之啊,是我顾念把人从百花楼给带出来了,接下来这一路上,可是我说了算。要不然,后果你是不会想知道了。”
“倒是南晴想错了。”楚南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字一句击打在顾念心头。“南晴起先还有几分想要劝解顾大夫的心思,如今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顾念还待听她继续说些什么,楚南晴却好像一下子哑巴了一样。若不是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当真会以为车厢内是空的。
这楚南晴,果然比想象中要有趣的多啊!
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双澄澈黑眸,顾念只觉可惜。这样好看的一对眸子,就该看遍人世间的繁华。如此喜爱鲜花的人,竟然只能嗅到花香,而无法看到花的模样和颜色。
楚南晴静静跪坐在软垫上,即便车厢内只有她一人,坐姿也不见散漫,大概只有优雅二字可以来形容了。
就在两人向着雁荡山行进之时,百花楼已经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清晨的百花楼又是一派百花盛开,芬芳吐艳之景。
小楼上向来不许仆从随意上来,只莫乾不在此列。
往常的这个时候,少主早就起身,今日已至辰时,却还是不见动静。昨日听那名大夫所言,让莫乾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才入睡。一心惦记着楚南晴的病症,生怕她风邪入体,也命人好好看顾着。结果,今晨竟是不见她出现。
“少主,可是起身了?”莫乾对里面喊道。
久等也不见有人应答,莫乾只能道了声:“少主,老奴得罪了。”
空气中,残留是茉莉花淡淡的清香。
莫乾的视线在窗边的绿萼茉莉上停留了一下,而后便向内室走去。然而,当他看到空无一人,以及散乱不堪的卧房时,整个人都惊慌了。“快来人啊,少主不见了!”
第二十五章 暂休茶寮
马车穿过树林,来到了一条已经废弃多时的官道上。道路两旁尽是杂草,但因为道路已经被夯实,草木难以生根,也只有零星几片翠绿。
楚南晴嗅得到野花的香气,闻得到草木的清香,耳畔是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是一个瞎子,而且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瞎子。若想逃跑,怕是刚刚迈出马车,便给人逮住了。
她此生还未遇到过这般奇怪的人,不过是她不愿意治病罢了,竟然就将她给绑了来。他似乎说他叫顾念,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能不被初一察觉,就将她掳走,此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她不曾涉及江湖,但关于江湖中的见闻也听过不少。自然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也从暗卫们那里见识过。但除此之外,她同江湖毫无瓜葛。此人说要带她去雁荡山,这雁荡山距离临安几何,她有没有机会可以离开?
在楚南晴思量的同时,顾念也对这个扮作男子的姑娘表示了好奇。若非是触到了她的脉息,根本无法发觉她竟是女子。她身上既无女子该有的有致身形,又无女子该有的温婉柔和。从穿衣打扮言谈举止,分明是位温柔的公子。她幼年失怙,为了家业只能扮作男子维持。
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才能让一名柔弱女子,竟有不输于男子的刚强,连目盲这等大事,竟也能坦然待之?
若她是名真正的男子,倒可以作为友人相处。只她并非男子,而是一名娇弱佳人。他无意同任何女子有牵扯,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夫便是。
两人都未曾说话,安静的只有天地间本来的声音。
约莫快到了正午时分,顾念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腹中有些饥饿。忽然想起,马车里的那人连早膳都未曾食过。好歹他在半路上,还吃了块饼子。
茶寮不过是一间简陋的草棚子,伫立在路边,贩卖一些茶水和简单的小食,供人休息补给的。
顾念远远看见茶寮的布幡,便对身后道:“楚老板,一会儿在前面咱们要停一下,只是这午膳怕是只有茶水就馒头了。”
“无妨。”楚南晴向来温柔的声音从车门后传来,听的人舒服极了。“顾大夫决断便好,南晴没有异议。”
这番话说的好不体贴,倒显得他不近人情,强行将人绑来说是治病,却连饱饭都不给人吃到。
这条路不是要道,故而茶寮中也只有寥寥几人。顾念将马车在一旁停下,又对车内人道:“楚老板可要下来走走?”见楚南晴没有回答,他不禁自嘲一笑。怕是人家根本就不想看到自己。
怎料,听到车门轻轻响动。楚南晴的声音便传来:“劳烦顾大夫了,南晴不知道如何下车。”
顾念此刻忽然才忆起楚南晴目盲,根本就看不到车下如何状况,忙从车板上跳下,拉开车门,把手臂递了上去。“楚老板可以扶着在下的手臂,若是觉得……”话音未落,一只小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子上。那是一只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手背上脉络清晰,只有手指上有些薄茧。
她常常侍弄花草,或许这茧子便是由此而来。
顾念恍惚了下,楚南晴已经小心的从马车内走了出来。见状,顾念连忙搭了把手,免得她一头从马车上栽下去。
楚南晴淡笑着道了声谢,就借着他的帮扶,从马车上轻轻跳了下来。双腿在马车上坐了许久已经有些麻木,此刻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竟有些力不从心。
顾念凝眉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扶进了茶寮中。仰头对茶寮中的老汉道:“有什么吃食准备一些,再来一壶热茶。”
坐下的长凳有些年头了,清晰可见的嘎吱声让楚南晴的表情难得怔了怔。手指小心的摸向旁边,待感觉到旁边还有一张桌子,连忙抓紧。
顾念站在她面前,便见楚南晴竟是如此动作,只觉十分好笑。但一对上那双无神的黑眸,心里又叹了声可惜。
楚南晴极少出门,自从五年前她因中毒瞎了后,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也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害怕。若她只是一名普通人倒也罢,可是她看不到,愈发觉得不自在起来。然,就在这当空,忽然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小腿,险些将她惊吓失声大叫。
亲自镇定的问道:“顾大夫这是?”
顾念捏了捏她的小腿,感觉肌肉有些紧绷,便回答说:“楚老板这是在马车上坐久了,血液不畅,双腿才会觉得虚软无力。顾念无能,只是一名大夫,不能许楚老板香车宝马,只能借自己微薄之力,为楚老板稍稍按摩一下。”
若此刻言无心在此,定要骂顾念一声虚伪了。顾念乃是当是神医,对疑难杂症极有研究。若是穷人,他自当分文不取。但那人若是鱼肉乡里之人,怕是要被他给折腾的倾家荡产,还有感谢他哩。因而,顾念手中手握金银,怕是出乎常人所想,堆成金山也不为所过。
顾念承认,他刻意准备这样一辆普通一点儿都不舒服的马车,确实又捉弄楚南晴的心思。但她不但不吭一声,竟还刚强的让人叹息。弄得他竟觉得好像是欺负了一名弱女子,当真算不得是个好汉了。虽然事实上,楚南晴确实为弱女子。但楚南晴行事所为,哪里有半分女子的模样,让人时刻忘记也并非什么大事。
楚南晴常年在男人堆里,少年时还有几分女子的羞涩,现在若非是身体不同,早就以为自己是男人了。只是对顾念贸然摸上来有些惊讶,其余羞涩可并无一分的。一听顾念是为自己疏导血液,她倒是很理解的对他笑道:“那就有劳顾大夫了。”
顾念抬眸,看到的便是这如春光般的笑容,只觉一阵郁闷。这哪里是女子啊,哪家的女子会当着男子的面换衣,被碰到小腿竟也没有半分羞涩的。
第二十六章 顾念行医
正午的阳光说热不热,说冷倒也不冷。
毕竟是春日了,阳光带来的总是温暖的气息。
老汉端了几碟馒头和一些小菜上来,就趴在一张桌子上,打起盹来。
顾念手指一一按过楚南晴小腿上的诸多穴位,才起身道:“好了,可还有觉得不适?”
腿上的酸麻确实是少了许多,也不觉得那般无力了。楚南晴对顾念一笑,赞道:“顾大夫医术高超,南晴现在感觉舒畅极了。”
这似乎并不算在迎风拍马之流,但顾念就是觉得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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