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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美相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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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了撇嘴,还是闷声不说话。

“你瞧我爹娘把我丢在家里一年半载的,刚开始丫,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你别说,我哥也这么怀疑。不过呢,有一次萝卜肩膀这里受伤,我怎么都找不到一味药材,急得都快哭了,结果你猜这么着?我离开药柜一会儿,那味药材自己放在桌案上了。”

“可我还是纳闷,为什么爹娘就不肯出来见我呢?萝卜说,那是因为我爹娘觉得我不愿长大,整天依赖着他们,经不起风吹雨打,干脆把我推出去,死活不管,放任自流。你以为我不怨嘛!我他妈天天在家里诅咒两个老流氓青春永驻,长生不死。可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我说着,拍了拍他肩头。“其实你娘对你多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来听听。”

我指着那根光秃秃的树条,“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他目光在树条上流连,沉甸甸的。手指轻轻抚过,没有毛刺阻挡,光滑平整。

“你在娘胎里呆了三年,好不容易生出来了,大家都说你是妖孽,当娘的听了该是什么心情!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你有资格继承大统吗?我记得在你之前还有梁王,怎么都轮不到你作皇太子吧!以前也曾听人家说,觉得女人当皇帝不妥,现在想想,她不做皇帝,谁给你扫平前路障碍?!这遗臭万年的骂名,可都是娘亲替你担待了。”

眉姨从方才坐在那里就一直在削这根树条,动作娴熟,干净利落,可见这绝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正是心之所想,付诸于行。怕且长久以来为了李念登上帝位她时时筹谋,久而久之便随手成了习惯。

司徒端仪,蓝玉,梁王,包括秘部郭氏,正如树条上尖锐的毛刺,眼下全都被清除干净!数十年的布局,处心积虑都是为了李念,好将这万世基业送到他手里。

一旦将整件事的目的挖掘出来,所有谜团也就应声而解了。

李念的身份在这场局里一直摇摆不定,忠奸难辨,以他和徐敬业为首的两股势力缠缠绕绕,时而搅和在一起,时而分开,扑朔迷离。

首先,徐敬业起兵志在推翻女帝,归还亲政。出师无名是大忌讳,皇室唯一的血脉只剩下李念。是以刚开始,他们是合作。

郭大炮,徐敬业,白鹤杨用大云经秘密传递消息,密谋造反。皇帝陛下因此才派了我哥去彻查大云经好取得蛛丝马迹,然而我那次夜闯四季坊,实际上正是破坏了郭大炮,徐敬业和李念的秘密会晤。

但我想不通的地方则在于李念背地里的许多小动作,例如与我见面多在衙门外,面对着万佛寺巡查地形,要不就是白瓷湖上饮酒,岸边放生,同渔民们招呼。他要确定徐敬业兵工厂的确切位置,可见两个合作者之间并不坦诚。萝卜是个枢纽,徐敬业希望他投诚,李念也希望他投诚,却并不是真正的投诚。理由则是,如果萝卜和李念是同徐敬业一伙的,他去黑风寨就毫无意义。因为当时金诚午曾经带兵放火烧山。

占山为王的司徒梦有一支不受控制的小型雇佣军,李念靠着司徒婉儿获悉,让萝卜追到那里,金诚午又代表徐敬业招降,由此推断李念与徐敬业绝对是两股子拧绳。只不过徐敬业在明,李念在暗。

事情从郭大炮之死开始变得复杂,郭大炮想要向徐敬业传达,怀疑内部有细作。于是,徐敬业和金诚午就一门心思想设局引诱幕后之人,结果牺牲了红中。

六牙大象是漩涡之中的中心点。

然而眉姨方才削树枝的事情提醒我,她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儿子的意愿,所以李念根本无需通过与乱臣贼子合作来取得皇权。由此可见,六牙大象这整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徐敬业布下的天罗地网。

适时眉姨在削树枝的时候,发鬓间的珍珠钗十分别致,而她颈间挂着的玉雕坠子色泽莹润,世间罕有。六牙大象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夫君死后留下的遗物,是她曾经的生辰礼物。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将儿子送到权力的巅峰。

当谎言传了十几年或者更久,人们会习惯忽略了它的真实性。和母子不睦的传闻一样,耸人听闻,言之凿凿。六牙大象根本没有用,连兵符的传说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这个精心布局的弥天大谎,用来将这些不安分的老臣一个个铲除。徐敬业是最后一个,对于李念来说,是树枝上最后一根刺。

要引诱徐敬业上钩再容易不过,只要他相信六牙大象的传说,就会不断去组合势力打击女帝,跟着李念只需要假装迫不及待登基的样子,这个局就形成了。

这钞间术’是李念以自身为间,将自己当成诱饵,让徐敬业以为自己可以胁天子以令诸侯,岂知不过是步入一场黄粱美梦。

萝卜是个意外,徐敬业想要收买他,收买不成便用我威胁,而李念则授意萝卜打入敌人内部,刺探虚实。

萝卜的二哥从开始就站在徐敬业一方,想要夺取大覃后,靠着这股势力杀回大夏。福贵叔说过,二少爷和小少爷只相差五岁,所以当棺材停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曾经看到紫衣人坠落身亡的我,并没察觉异样,只以为从此与他阴阳两隔了。连我都这样以为,徐敬业的残余自然也这样以为。这就是萝卜和李念就做出的障眼法,狸猫换太子。

我们在一起的一年许,萝卜从不穿紫色,或者玄色长袍。他说过,小怪兽喜欢黄色和妃色长裙,所以他只穿月白长袍或者其他浅色衣裳,这样才与我般配。可他离开江汀阁之后,每次相见,马背上又或者坟山里都是一身紫衣,为的就是在二哥死后,好将二哥说成自己,再将自己说成他二哥。

然而这一切又需要小勇哥的配合,这就是李念派司徒婉儿出现在乌云台的理由。她当时在那里,充当谋士的角色,意在用神主牌拖延时间和射杀杜云涛。她当时说过两句话,一是‘擒贼先擒王’,二是,‘都是为了你啊…’其实,想告诉我的就是,小勇哥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成全我的念头。

擒贼先擒王。——小勇哥大可以射杀当时在望楼的徐敬业,可他把箭对准了杜云涛,就是给萝卜制造一个已经死去的身份。

之后,萝卜谎称自己是杜云涛,和徐敬业的大军撤退,脱身全靠林夕的药丸。

我去黑风寨找林夕确认的就是,坟山出来之后,萝卜解下死士脚上的铃铛,喂我吃下其中的补药,另一颗自己藏在胸口带走。我受了轻伤,吃得的确是补药,然而剩下的那一粒却是毒药,可致人假死,他就是靠着这个迷惑还在逃的徐敬业,让老徐以为自己大势已去,而他只要暂时屏息躺在死人堆里等回魂即可。

听我说完,李念蓦地站起身,对着日光看起来尤为高大。“假如一人身逢乱世,正值群雄割据,胁天子以令诸侯或许是个好办法。然而倘若生在太平盛世,老百姓安居乐业,兴兵作乱则是与天下人过不去。和天下作对,等同于失了人心。徐敬业连这一层都未曾想通透,可见他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自然,徐敬业是绝无可能驾驭李念,将他当成傀儡号令天下的,但偏偏李念给了他一个希望,让他以为自己有机会能胁天子以令诸侯,这就是徐敬业的不智之处,也是他功败垂成的最主要原因。

“人生就像下棋。谋定,落子,机变,事成。”  李念蹲下身来揉了揉我脑袋,几不可闻地叹息。“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在于机变,讲求随机应变,需要见招拆招,个中快/感,难以言表。我以为万事尽在掌握,却总难免有算漏的时候。你,就是那个机变。”

他的最后一局和徐敬业全然没有关系,是针对我的,多多少少带些置气的意思。想看看我在萝卜死了以后,究竟会不会嫁给小勇哥。可我割脉这件事,怕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吧…

我和李念作的买卖,就是把自己送到大夏去和亲。对他而言,解决了他的边疆危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换来和平,绝对稳赚不赔。

李念含笑睨了我一眼,“连我母后都说你算盘打得精,你忖着稻草人防鸟吧!表面上看是化解边疆危机,好让大夏停止进犯,实际上你清楚地很,大夏不打我,我也就不好打他们,真是一石二鸟之计。说到底,还是护着杜云景呢…”

唉。

果真不是老狐狸的对手。

我脸红微哂,耍无赖抓住他的袖子。“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想快点嫁人啊,你帮帮忙吧…!”

其实是我不知道萝卜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只能自己去找他。

“也不嫌害臊!”他瞪了我一眼,转而去看不远处那累累丰硕桃花,正是灼灼艳红,饱满至极,眼看就要落地。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李念摘下那株粉红,点缀到我鬓间。端视良久,唇几欲掀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像一颗石头丢进了深海无垠。轻轻在我额心留下一个吻,浅淡温良。

‘人,都该做个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正如他安排我和小勇哥的婚事,大家对我说的这番话。于李念而言,每个人都有价值,这一次,我将自己换成了筹码,与天下做个衡量。我是最快解决这场战事的方法,也是对他最有利,最轻易就能办到的事。

“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念的那句诗吗?”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的眼神遥遥指着他身后。

李念回头,看到的正是司徒婉儿在不远处候着。清风之中,眉心一点殷红,若若娉婷。

其实这么明白的心思,我都看出来了,莫非皇太子竟不知道?

全天下女人应该都一样,对于英雄救美毫无召集之力。哪怕他当时救了婉儿是带着目的的,可婉儿将自家哥哥的行踪告知他,对他的感情恐怕就不是恩情这么简单了。

“啊,婉儿啊…”他呐呐地唤了一句,在我大掌推搡之下,脚步些微踉跄少许,继而徐徐向司徒婉儿迈去。

我曾跟眉姨絮絮叨叨抱怨了半天当女流氓的艰辛,其中最痛苦的莫过于蜚短流长,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也有一句话叫作‘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道理连我这样的文盲都晓得,大人物要想明白就再容易不过了。司徒婉儿是老臣之女,她和李念,武眉,是最好的格局。

我做完这些,拍拍双手,跳上屋顶睡个午觉。

皇城内外,九曲千折,眺望远方,是廊街延绵,无穷无尽的广袤天地。

正如我之前的期望,远去他方,追寻他的脚步,是最好的结局。

正文59 头号女流氓——千里抢相公

四月廿二,宜嫁娶,宜出行。皇宫门外京畿道两旁挂满了大红灯笼,百姓人头攒动。

我被套上厚重的礼冠,作为一个异性分封的公主,代替真的公主嫁到大夏。史上从没那个女子和亲和的像我这般心急如焚,一哭二闹三上吊应该是保留剧目,徘徊不肯远嫁离开故乡是中心论点。大概只有我,自己把自己打包,还打得心甘情愿。可即使我知道景哥哥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此去还是难免有点忧心,不知道自己这样卯上去强嫁给他,他到底愿不愿意。相信任何一个姑娘,哪怕皮再厚,肉再糙,面对心上人,还是会患得患失。

出城的时候天空飘着细雨,我哥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对于强迫我嫁给骁勇的事情,他所做的补偿是自动请缨当我的送嫁将军。

其实这一路来,到底发生什么,该干什么我都不是特别清楚,说白了是浑浑噩噩,脑子里不停幻想看到景哥哥第一句该说什么,他又会对我说什么。然后,戏本子里出现的剧情转折强烈地折磨本人的内心。比方说,嫁错了人,又或者新郎在大夏已经成亲了,还有个会打酱油的孩子。跟着又想,怎么当后妈……心情实在很跌宕。

结果越靠近大夏,我愈发食不知味,后来干脆只喝稀粥,吃什么都没胃口。

锦儿说,这叫近情情怯。

这个姑娘从大覃跟到大夏,是我的陪嫁宫女。嘴巴很甜,一口一个‘公主’。我听了很不习惯,但她又不肯改口。然而我喜欢她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和红中有七成像,举手投足顶像。

尽管我前头未雨绸缪了各种衰事,但其实抵达大夏之后,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我被隆重的迎进了皇宫,住在景哥哥紫宸宫的偏殿,仅是一院一墙之隔。我摩拳擦掌要去找他,宫人却禀报说,大夏的规矩是,新婚男女婚前不得相见。于是这天夜里,我只能蹲在院子里看着隔壁墙内斜插出来的栀子花,芬芳传袭,染香雕栏玉砌,重楼飞檐。

大夏不同于覃,没有各种繁文缛节,婚礼可以用简单而隆重来形容。吉时一到,钟鼎鸣击,奏乐声中他从另一侧步上天坛祭祀,长身玉立,腰间的流苏一如当年,拂动着我心头鼓噪的想念,撩拨着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然这庄重的仪式,一生仅此一次。皇恩浩荡,天地作证,我百般按捺,将宫里嬷嬷教的淑女高贵**‘莲步轻移’发挥到底。

皇帝陛下上座,算是我们二人拜的高堂。等到夫妻对拜之时,我弯下身子,他却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背脊挺的老直,神色肃穆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

皇帝轻轻咳嗽一声,从他身后冒出来一个宫人,挥着拂尘到我耳边轻声细语。“万望公主见谅,睿王刚从大覃回来,背部受伤甚重,本不便行礼,但倘若婚事压后,恐对公主不敬,影响两国邦交。方才睿王都以上香行礼,现下这腰背实在是…”

我恍然大悟。难怪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说,一般情况下,哪个男人要是腰不行,背又不行,在甜水乡估计是取不到老婆了。曾听人家说,这种毛病叫做‘不能人道’。取字面意思,大概是骂人的话,等同于‘不是人,或者不能算人’,细想想实在是很可怜的。

于是,我压低了声音和那宫人说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他。”

宫人尴尬地笑笑退开,我则透过红盖头看到他眼睛蓦地眨了下,跟着颇为探究地将我上下打量,尔后细蹙着眉头继续站着不动,任人摆布。

初初行礼时,我就纳闷,为何他上香我却在叩首,想说大夏男尊女卑竟如此严重!眼下明白了,这是他腰背不好,‘不能人道’。于是最后夫妻对拜礼成最关键的地方,他干脆香也不上,宫人直接在他手里塞个绣球花,再把红缎绕到我手里,牵着回宫就算成事了。

这些小事如过眼云烟,我也没放在心上,只因深谋远虑的本人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他腰背不能动弹,以后我们剧烈运动的时候,究竟是我在上他在下呢,还是他在上我在下呢?

要是我在下,他动也动不了,反之若是他在下,我要是心情好剧烈了,那会不会把他的背和腰给折断了?

唉。

我扶额。

独自坐在婚房的床榻上,心头的这个症结令人反复思量。

桌子上红烛火苗蓬蓬,映衬着四周大红的喜色仿佛被镀上一层金。都说**一刻值千金,我等到三更,他还没来,已经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金。

按说新娘呆在房里不能拉开红盖头,但那些金步摇和珠钗插地我头痛欲裂,连守在门外的锦儿都忍不住进来探视过六回,于是三更一过,我发狂似的扯掉红盖头大发雷霆。

沿路那些宫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摆设,随便揪住一个人的领子恐吓两下便得知他人在书房,等我冲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宫人还试图阻拦,被我狠狠踢飞了。踢飞之前,死命抱住我的腿。“公主啊——!”

我半回头瞪了眼,听他们改口道。“王妃啊——!”

最后,这个忠心耿耿不愿让我打扰睿王秉烛办公的宫人,被我一步一拖给拽到了他的床前。

窗外月亮躲在云层之后,无法照进半点亮光,床上的他却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我伸手放在他鼻翼之下,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王爷…王爷他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重伤,是中了奇怪的毒,御医想破脑袋解了十九味药材,还差最后一种,本来将养着好些了,哪知道…哪知道后来绝食,绝食就…”

我大惑不解,“他绝食做什么?”

“这…这…”

追进来的宫人,宫女跪了一屋子。“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何以要绝食,歪着头楞了半晌,再看看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宫人,大约明白过来一些。“因为,他不想娶我?”

四下里一片寂静,无人敢作答,却在此时响起他的声音,戚戚低回。“小汝…小汝…”

宫人们瞬时脸色发白,齐刷刷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王爷他回来后只晓得念叨这个名字…”

我侧过身来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体内真气紊乱,经脉拧成一团,异常凶险。

手指从他的眉间,顺着到眼角,发鬓,唇际,他清减了很多,像被人抽去了所有血气。趴在他心口,听到心跳不似以前那样稳健有力,相反时而一鼓作气,时而凝滞久长。是毒发之前的征兆,倘若三日内找不出最后一味药破解,势必归西。

他在我耳边呢喃。“小汝,小汝…”

一声一声,比情话甜蜜,比刀子更伤。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时常想,不知道他梦里会不会有我呢…可事实是一次都没有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眼下他昏迷而不自知,失去意识,嘴里却不断呼唤着我。

“景哥哥,我来了。”我轻轻握住他手臂晃了晃,得不到任何反应。

“景哥哥…景哥哥…”

我嗅了嗅鼻子,“你再不醒,我就改嫁。”

“景哥哥,我千里迢迢从那么大老远跑来找你,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呜呜呜。”我趴在他的颈窝处,开始胡言乱语。嘤嘤呜咽引得身旁的宫人跟着我一起哭哭啼啼。

半晌,伴随着熟悉的,暗哑的声音,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腰。“唔…怎么这么瘦…我不在家你没好好吃饭吗?”

“呜呜呜,我吃不下去。”

“啊!”我猛地直起身子,看到他对我微微一笑,虽是虚弱,眼里却是久别重逢的光芒。“啊——!快找御医来啊——!”

宫人被我一吼,作鸟兽散集体去找大夫。

大色狼半支起身子,伸出手来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妆化的这样浓,你一哭就成了大花猫。”

于是大花猫二话不说,冲上去勾住他脖子,良久不肯松开。

他淡淡拍着我的后背,“找什么御医啊,你不就是现成的大夫嘛!该不会连自己不相信吧?”

我颓丧地垂着脑袋,“半桶水哪能成天晃啊晃的,还是老头子们稳妥些,要是吃死你…。呜呜呜…”

他轻轻拍我的手背哄着,“别哭了,我死不了,你就是我的解药…”

我身上的大红嫁衣还未脱,袖子抹了把脸。“真的吗?”

“真的,灵丹妙药。”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放司徒梦走,现在他带着老婆游山玩水,天大地大,我们该去哪儿找呢…”

这当口,陆陆续续进来了三个老头儿,白胡须的,头上没毛的,和说话牙齿漏风的。此三名高级御用大夫向我展示了他们破解的十九味药材,分别是‘当归,白芍,夏枯草…’

我拿着药方,“这些都是清肝散瘀的。”

白胡须老爷爷说,“的确,其实此种毒并非特别暴戾,属于制毒者就地取材。但属下几人苦于无法获悉制毒之人究竟是在何时取于何地,是以只凑齐十九种,独独还缺一剂最关键的,怎么都破解不了。唉,老朽等实在无能。”

我记得当时黑风寨上,林夕吹笛引蛇,蛇是毒物,自然是林夕制毒时随手必取,然而这十九味药材中偏偏没有当时我给自己在脚上抹的七叶一枝花。

仔细斟酌半晌,我开口问道。“敢问几位大人,若是始终找不到最后一剂解药,睿王能拖到几时?”

三人眼角偷偷抬起看了眼萝卜,吞了吞口水答道。“至多七日。”

比我能做到的多争取了四日,可即便如此,三日阳寿和七日其实没有差别。

我叹了口气,将药方还给他们。“七叶一枝花。”

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王妃确定要用七叶一枝花?”

萝卜挥挥手,“听我老婆的,去吧。”

正文60 头号女流氓——温泉过洞房

天亮的时候,送来了第一帖药。

萝卜正靠在窗台上养精蓄锐,日光透过窗棂缓缓爬上来,我以手作扇,对着瓷碗轻轻挥动,药味扑鼻,的确是加了七叶一枝花没错,跟着舀了一羹匙吹冷了送到他嘴边。

他抿了一口,皱起眉冲我吐舌头。“太苦了。”

“良药苦口嘛,都这么大人了,也不是第一次喝。”

“可这次特别苦,一定要加些糖才行。”

“这样啊,好。”我将瓷碗搁在窗台上就要去拿蜜饯,却被他拉住,手指轻点我的嘴唇,同一时间,我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别闹了。”

“谁跟你闹,我不管,你喂我。”他双手环胸,一副耍无赖誓不罢休的模样。“你再不喂我,我就要死了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含了一口药在嘴里,刚完成这个动作,他已迫不及待的抢先凑过来同我接上一口气。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只是我们刚结束小别,又适逢新婚,于是我被亲的几乎渣都不剩,好不容易松开我,大色狼强词夺理道。“你看,一口一口喂很麻烦,要不然我一鼓作气喝完,但是你的甜头可要给足整碗的量!。”

说完,端起药盏仰天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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