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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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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首订有喜

7

首订中奖的姑娘,明天会在评论区贴出来,到时候还请上了名单的姑娘来文文下冒泡领奖!么么

以后万更不会少,除非有什么特殊状况!文文更新时间从明天起,依旧上午九点!希望大家支持正版!不要跳订,细心品读,阿奴会好好努力,为大家呈现最好的感情!

文文今天上架,进入第二卷。谢谢仍旧支持阿奴的姑娘,很欣慰!

------题外话------

魂鸢的美好,只有尝过的人方才知道。

他抬手撩起珠帘,脚下步子迈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响动。目光紧紧的锁着床上女子的俏容,流过她的眉眼,划过她的朱唇,掠过下颌,渐渐顺游而下。目光触到那柔韧的腰肢,以及领口隐现的白皙脖颈,心下忽的一紧,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银发滑落肩头,垂在锦被上,那女子的面容却十分恬静美好,宛如壁画中的睡美人。

阳光从门窗上透进,玉质地板上洒下一片斑驳。千面站在内殿与外殿的交界处,目光穿过零落的琉璃帘子看去,只见那白玉床上,一名女子正单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

千面应下,目送她出门,随手带上殿门,这偌大的寝殿便突然安静了。

魂鸢的寝殿里浮着淡淡的丹桂香,夜明珠的光辉在白日里极其淡薄。而清浅领他进去以后,便下去拿醒酒汤了。临行前只叮嘱他,一会儿等魂鸢醒了,先让她喝口茶,然后好生照顾着。

千面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清浅回神,朝他点了点头,“随我来!”说着,转身往殿内步去。

“清浅姑娘?”千面抬手在她眼前摆了摆。

清浅知道他对魂鸢一往情深,打当初主子第一次救下他起,她就猜到。以主子的魅力,这世间鲜有男子能够抵挡她的美色。只是,千面的感觉却不一样,他曾惊艳,却并非一见钟情。

清浅也正瞧着他,这几日魂鸢去汴京,便是派她过去照顾千面的。虽然这男子柔柔弱弱,看上去一无是处,但是他的心思却是极为细腻的。与人和善,平易近人,谦和有礼,这样的男子其实也不差。

目送那人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千面方才回头看向对面的清浅。

逍银颔首,恭谨的服了服身,便一言不吭的离开了。

“那个,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清浅这话是对一旁的逍银说的,只因当初他曾是狐王,而今虽然沦为下奴,她却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经她这么一说,千面二人这才急忙退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只是方才逍银的话,却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她当下蹙起两挺秀眉,不悦的道:“想不到二位还有这种癖好!快到别处恩爱去,免得陛下看见了受惊。”方才便是魂鸢让她出来看看千面,怎知却撞上这般让人想入非非的场景,实在罪过。

清浅从殿内步出,正巧看见这一幕。乍一看,还以为逍银是想轻薄千面。

逍银的声音压得极低,两人仿佛耳鬓厮磨一般,说着旁人听不清的悄悄话。

那人扬首,轻蔑的笑,“你是凡人,人妖是绝不可能在一起的。再者——”他故意顿了顿,凑近千面些许,“现在陛下喜欢你这张脸,那是因为你还年轻!再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你会老!你以为,到那时候,陛下还会喜欢你吗?”

许久才幽幽地道:“就连你都觉得我配不上她!”

难受的不止他一人,千面听了他的话,面色又是一变,沉默许久。

“当然有!不过公子与妖王,下奴宁可陛下选择妖王殿下。”说到此处,逍银的眉头蹙起,似是十分难受。

“这么说来,你倒是一心盼着魂鸢姑娘坐上妖后之位。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你也说了‘差点’,也就是说妖后一位至今空着。”当年之事全都是花瑰一厢情愿,再者便是老妖王伊燎,用至宝往生镜与夜狂交换,那人方才勉强答应。可谁都知道夜狂并非善类,往生镜一到手,伊燎与花瑰全都被锁在了天山。这其中蹊跷,谁人不知。

逍银微微愕然,未料连这事他也听说了。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

“可据我所知,花瑰姑娘曾经差点做了妖王的王后。”千面沉眸,极为平静的道。

那人笑意渐深,接着道:“上次妖王殿下送陛下回来你也见着了!他对陛下可不是一般的好!至少下奴在妖界这么多年,从未听闻妖王陛下亲近过哪位姑娘。”

果然,他的话落,千面的脸色瞬间大变,一阵惨白。

思及此,逍银回眸,温润的嗓音夹着笑:“想必千面公子也听说了妖王殿下要立后的事吧!”

既然没法让魂鸢对千面不闻不问,那何不转而让千面知难而退。

逍银侧步,往一旁迈开,“陛下的毒便是下奴解的,怎会不知!”他移步之际,眼帘略略低下,掩去眸中的狡黠。听千面的语气似乎很是在乎魂鸢上次中毒的事,想必也是清楚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你可知魂鸢姑娘中毒之事?”他挑眉回应,不打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知在公子眼中,下奴与陛下是何种关系?”逍银浅笑,眉宇间闪过一丝戏谑,定定的看着他。

千面拧眉,语气凝重的道:“仅是如此?”那么前些日子,他为何进了魂鸢寝殿便再没出来。

逍银说得坦荡,丝毫不为这样卑微的关系感到自卑。

那人似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微愣,半晌才笑道:“自然是奴才与主子的关系!”

“你与魂鸢姑娘,是何关系?”千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出心里的疑惑。

只可惜,生成男儿身躯。

千面打量着他,尽管身上穿着宝蓝色的宫服,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逍银的确很美,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的眉眼太过阴柔,薄唇过于小巧,甚至那双丹凤眼也过于妩媚,皮肤过于白皙娇嫩,倘若是名女子,或许能与魂鸢媲美。

美目轻抬,他邪魅的丹凤眼看去,与那人相对,似笑非笑的道:“千面公子有事?”

逍银步上台阶,那一袭白衣的男子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目光看去,落在缓步过来的逍银身上。魂鸢方才定然是与他一起喝酒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至今没有弄清楚,那不妨今日就问个明白。

又是一阵清风,这一次风里隐隐夹着淡淡的酒气。千面蹙了蹙眉,不难猜到,魂鸢刚才出去的功夫,喝了些酒。而且——

清浅已经迎上去,从逍银手里接过魂鸢,将她扶进了殿内。方才那酒,后劲确实有些大。魂鸢经过殿门前那人身边,眉眼低了低,兀自进门。

千面尚且呆立在门前,目光随之飘去,只见不远处,那一双人影正依偎而来。他的心顿时往下沉去,仿佛坠入谷底。

“主子!”手里的活放下,清浅急忙奔出门去。

怎知她心里才刚刚抱怨完,便从窗户看见院中被逍银扶着回来的魂鸢。

清浅一面收拾着书案上的文墨,时而看看站在檐下等候的男子。心里不由念叨,主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把千面公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逍银扶着魂鸢回到寝殿时,千面还在她的殿中。

“本王没醉!”魂鸢是真的没有醉,思绪十分清晰。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她起身,腿脚有些不稳。逍银眼疾手快,扶住她,淡淡一笑,“陛下是醉了!”一定是醉了,否则方才怎么会突然凑到他面前,又说那些胡话。

魂鸢抬手揉了揉眉心,好像是有些乏了,刚下早朝便遇上千面。再加上方才喝了几杯酒,脑袋竟有些晕晕的。

“陛下是累了,下奴送您回去休息吧!”逍银服了服身子,毕恭毕敬。魂鸢的想法,他猜不透。如果她真的想挑起战争,他又该如何阻拦?

自从她把千面从人界带回来,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他们之间,也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魂鸢只潜意识的害怕那种感觉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清晰。

至于千面,她只要他的笑容,宛如从前那样,懵懂而美好。

魂鸢抬目,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她似是做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决定,看似一切都是因为千面,实则早晚会走这一步。

那人呆坐着,半晌才察觉到什么,不由站起身来:“陛下这么说什么意思?”莫非想打乱两界数千年来的平静。

她的眸光闪了闪,忽然想起了什么,“人界与妖界,多少年相安无事了?”她幽幽的问,却只是问问,并没有给逍银回答的机会。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魂鸢。逍银说得没错,千面毕竟是个凡人,而且他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

逍银被问得一愣,半晌才道:“陛下对他已经仁至义尽,还是将他送回人界吧!毕竟,千面是个凡人。”他坚信,人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凡人寿命太短,且脆弱,不配与妖结合。更何况,魂鸢而今是整个狐族的王,身份高贵,怎能与区区凡人在一起。

“你说,现今本王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忽而,魂鸢的声音又响起。

柳眉时而蹙起,时而松开,脸色时而泛白,时而红润,想必她现在想的事情,老少不宜。

逍银看着她,看出她心不在焉,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瞧着她。

她现在脑海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与千面亲吻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还有…和夜狂……

魂鸢蹙了蹙眉,随口应了一声,其实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看着她退开,逍银缩紧的瞳孔才慢慢舒展,面上浮起一丝失落,却是笑笑,“陛下可看出下奴脸上哪里脏了?”未等魂鸢开口,他便先一步为她辩解,以免双方尴尬。

这感觉不一样,她不愿意去碰逍银,不是因为他的唇吻过很多女人。只是,找不到对的感觉。那种,激昂澎湃,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感觉。

魂鸢的身体却突然顿住,然后缓缓掀起眼帘。一双明眸,不掺杂一丝情欲,只定定的看着他的唇,许久才幽幽的退了开去。

可如今,面对如此主动的魂鸢,逍银却似木头一般杵着,不知该做出何种举动。心跳愈加猛烈,面色也越来越红润。

俊脸凑了过去,他眸光闪了闪。只见那女子低了低眼帘,便要吻上来。心下猛的一震,身子僵住了,只定定的看着那越发凑近的脸,俊脸悄然发红。他不是没被女人吻过,也不是没见过这般主动的女人,亲吻罢了,他最为拿手。

男子放下酒壶,不解的瞥了她一眼,只见魂鸢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唇瓣,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过来!”魂鸢突然出声。

“陛下在乎的,只怕不是千禧姑娘吧!”逍银敛起笑意,每每她提到千禧,必然是与千面有关。而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凡人,她又是何苦。如果那男人换作妖王夜狂,那么他心服口服。但是面对弱不禁风,毫无作用的千面,他不愿服输。

魂鸢拧眉,看着淌下的清酒,犹豫了片刻,便幽幽地道:“我没能把千禧带回来!”

“陛下莫非有什么烦心事!”他仍旧为她斟酒,从容不迫,不疾不徐。

魂鸢沉默,一连饮了三杯温酒,白皙的面庞已然绯红一片。逍银暗笑她,太容易上脸。

那人垂眸,拎起酒壶又为她斟上一杯,方才道:“闲来无事,便研究研究。”他的确很闲,尊郢根本用不着他服侍,那人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方能安心。

逍银含笑,只见她轻抿了一口,面色较之方才,红润了许多。魂鸢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讶异的目光瞥向逍银,“想不到你还会酿酒!”

“好酒!”薄唇喃喃,毫不吝啬的赞赏。

魂鸢执杯,轻轻嗅了嗅,的确泛着淡淡的丹桂香,十分醉人。她轻合眼帘,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不由上扬。

“陛下不尝尝?”逍银瞧着她,也落了座,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杯中美酒温热,酒香已然醉人。魂鸢落了座,素手握住酒盏,顿觉一股温暖从掌心传来。

亭中只剩下逍银与魂鸢二人,男子优雅伸手,示意她入座。

魂鸢进了亭子,那几名宫婢才矮身见礼,尔后退去。

“好啊!”她凝眸应下,如此一来,余下的几名宫婢便只能退下了。这里有陛下当初钦点的下奴服侍,也用不上她们。

一袭红衣妖娆,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副惊天的容颜。即使她再安静,即使她站在任何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却也总能一瞬之际吸引人的眸光。

魂鸢回过头去,目光掠过几名宫婢,落在已经站起身来的男子身上。他从刚才就发现她了,从她入这庭院,站在对面的长廊上。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齐齐的女音从身后传来。

“陛下,这天就要下雪了,不如进来亭中,品一杯新酒暖暖身子!”那人幽幽说着,将方才斟好的酒推到对面的空位。他的话落,围在身旁的几名宫婢这才回身看去。触到那一袭红衣的女子,虽是背影,却已然令她们面色大变了。

怎知步子才迈开一步,便被亭中的男子叫住了。

魂鸢失笑,莫不感叹世事变迁,人心易变。她转身,欲往回走。

看他们的模样,倒是极为开怀,毫无芥蒂。曾几何时,逍银还是那个放荡不羁的狐王,说什么美酒在手,佳人在床;而今,他却成了平易近人,健谈的下奴。

“人家红泥小火炉,煮的是绿蚁新醅酒,怎的到了公子这里,竟成了桂花酒了!”另有一名宫婢笑道,一番话顿时引得余下几人哄笑。

此番,她已经看清了亭中坐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她钦点为奴的前任狐王逍银。

“桂花酿!”淡淡男音飘过,魂鸢的步子在台阶前顿住。

那男子低了眼帘,此刻正小心斟酒,模样较之平日更为温柔。

“那公子温的这是什么酒?”一名宫婢问道,却是将大家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魂鸢的目光从缝隙间穿过,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这微火温酒的确是驱寒的好办法,酒香醇浓,竟引得她迈步过去。

“煮酒其实是温酒,特别是这寒冬腊月,最适合围炉温酒,还能取暖。”男子勾唇,面上风流神韵不减。

所谓煮酒,并非将酒置于炉上煮沸。那男子置了一只红泥小火炉,在火炉中放入木炭,小壶里盛入酒放在炉上温热。

那凉亭中的确坐了一名男子,身旁立着几名宫婢,此刻几人正围着他,看他煮酒。

她在长廊上站定,身子斜倚梁柱,环臂看去。

转过回廊,顺着酒香而去。只见院子里的凉亭中,坐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宝蓝色的宫服,看身影有几分熟悉。另,一旁还有几个人,全是女子,看着装应该是宫婢。

步子不知不觉已经迈进了一个别院,一阵寒风拂面,拂来一缕浓浓的酒香。酒的味道能迷人心智,抛却烦恼,魂鸢却极少碰酒。

魂鸢出了寝殿,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方才的吻,还有小腹的躁动是怎么回事。那种极力抑制的感觉是什么?仿佛很甜美,像是吃桂花糕的感觉。

擦肩而过,千面下垂的手动了动,仍旧没能留住她。她一门心思只想着为自己报仇,却从未静下心来好好听听他的心事。

“不要再说了!”女子低低的道,抬目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外走。她实在无法继续面对他,无法面对那双写满痛苦的眸子。

“魂鸢…”千面艰难的开口,声音略为沙哑,难免沧桑。

魂鸢见他一脸悲痛万分的模样,目光下意识的闪躲、移开,薄唇轻启:“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雪恨。”她的过错,便是让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只有孤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有替他报仇,替千禧报仇。

思绪渐渐清晰,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心里难受。

千面想笑,夜狂的话意十分明了,语气却十分平静。饶是如此,却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为魂鸢带来的,只有伤害与伤痕;能给她幸福,护她周全的,只有像夜狂那样厉害的人物。

——千禧的事,她已经尽力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且节哀。至于魂鸢,从今往后,本王会守着她,至少不会再让她受伤。

真是一个大度的男人,明明知道魂鸢受伤是因为他,却还是十分宽容的语气与他说。

提到千禧,那人的眸光便闪了闪,沉了下去。他不说话,脑海里想的只是那日夜狂抱着魂鸢进殿的情景。她在那个男人怀里,睡得十分安稳,虽然那个男人戴着面具,但是他的温柔,却是连他都感受到了。

魂鸢看去,那人正满目迷离的盯着她,眼底情欲暗涌。她看得一惊,暗自平复心里的躁动,掩饰似的道:“千禧的事,我很抱歉!”她猜,千面过来,为的就是这件事。至于方才那些无厘头的举动,她不想深究。

一瞬分离,两人的呼吸皆是急促。

他们就像许久未见的恋人,温存良久。直到千面的身体有了反应,大手滑落她的腰际,魂鸢才大惊失色的将他推开。

千面得到回应,轻轻掀起眼皮,透过缝隙看去,女子的容颜,安静而美好,让人着迷。他的呼吸有些紊乱,搁在魂鸢面上的手轻轻挪动,滑向她的后背。

亲吻真是奇妙的东西,像是一种毒药,尝过了还想再尝。她的眼帘合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化被动为主动,轻抬两手环上那人的腰。

男子的身影压下,将门外的光遮去,魂鸢陷入他的阴影之中,心绪逐渐被挑乱,一阵迷离。

男子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面上,唇瓣辗转,撬开她的贝齿,寻到那抹柔软。舌尖相触,魂鸢只觉浑身不禁轻颤,覆在她脸上的手十分暖和,动作也十分轻柔。

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俊颜凑近,继而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魂鸢只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睁大双眼,目光闪烁。

他的脚步在她身前顿住,目光复杂的在她面上游走,划过她的红唇,心下猛的一跳,手脚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找我何事?”她的语气一如平常,千面却听出一抹生疏感。

那是与夜狂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满眼忧郁,似是含着万千愁绪一般。

千面回身,目光遥遥看去,只见那女子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面色较之几日前不知好看几倍。他提步向她走去,脚步略微匆忙。魂鸢站在原地,就那么淡漠的看着他,越发离得近,那张脸便越发清晰。

等到宫人们散去,魂鸢才回身看向门口的背影,淡淡道:“进来吧!”

千面只觉一阵清风从身旁拂过,他的目光闪了闪,想抬手抓住她的衣袖,却终究什么也没做。

魂鸢在台阶下顿了顿,继而提步上了台阶,径直经过那人身旁,淡淡对周遭宫人道:“你们都退下!”随后步进了寝殿,未与那人说一句话。

下了早朝,魂鸢回到寝殿,便望见门前站了一个人。那不是清浅,那人着了一袭浅色白衣,墨发轻束,身影单薄。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她不去见那人,却不能阻止那人来见她。

次日,早朝照旧。一连三日,她将自己沉浸在繁忙之中,一直不肯去见千面,似是在逃避。

——

月下望她一眼,抱拳见礼,尔后退下。

许久,她才幽幽地道:“你先下去吧!”

可魂鸢在乎的,只是千面的心情。她只知道没有了千禧,他在这世上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此一想,便有些不忍。

“主子不必自责,其实转世投胎予千禧姑娘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即使让她重生,她的记忆里已经留下了身首分离的那种痛苦,也许那种痛苦会折磨她一生也不一定。

魂鸢的心一颤,久久不能平静。千禧过了轮回门,转世投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去的太迟。

只听那人接着道:“千禧姑娘已过轮回门,不可能再重生了。”

魂鸢望他一眼,似有不解。

魂鸢一句话便将月下堵了回去,那人立在书案前,微微叹气:“主子今后不要在想千禧姑娘的事情了!”

“事态紧急,形势所逼!”当时那种情形,夜狂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既然往生镜在手,若不抓紧时间进去,难不成还等那男人抢回去不成。

“主子临行前,属下便叮嘱过主子不能贸然进往生镜。主子为何不牢记在心!”他抬眸,直直对上魂鸢的双目,一副责怪的语气。

魂鸢抬眸,定定看着他,“何事?”难道那个男人知道月下是鬼族的人。

月下蹙眉,许久才道:“那日妖王殿下送主子回来,找过属下。”

“说吧!你找本王何事?”

等到清浅退去,殿内便只剩下魂鸢与月下两人。

魂鸢搁笔,浅浅一笑,“无妨,只是批阅奏折,又不会伤筋动骨。”她说罢,便向清浅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也聪明,什么也没再说,默默退了出去。

清浅见她身上伤才刚好,就如此劳累,不禁蹙眉,“主子还是安生修养几日,朝中政务,暂时交给伊燎大人或者尊郢大人不就好了!”

“属下见过主子!”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书案前的女子才缓缓抬头。

月下来的时候,魂鸢已经落座书案前,正在批改之前遗留在书案上的奏折。

更衣完毕,清浅欠身行了一礼,方才退出殿去。

“噢?”魂鸢微惊,垂下眼帘,“那你现在就去将他带过来吧!”

怎知,清浅那丫头惊呼一声,“对了!月下公子说您要是醒了,记得召见他。”

她沉眸,一阵深思。千面现在不能见,还是去找月下。

“主子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去找千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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