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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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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眸,一阵深思。千面现在不能见,还是去找月下。

“主子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去找千面公子?”清浅随口一问,却把魂鸢问住了。

魂鸢眉头一挑,怒气难以平息,还是出去走走的好。她转步回到内殿,清浅急忙跟上,为她更衣。

清浅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犹豫着道:“已、已经回汴京了!”把主子送回来的第二天便离开了,一代妖王,必定事务繁忙。

她的话刚落,魂鸢的手掌便猛地拍在桌上,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人在哪里?”魂鸢的脸色实在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绝对气的。

清浅见她这反映,看来主子尚不知情,“妖王殿下送您回来时便说了!”

“谁说的?”魂鸢脸色大变,眼皮跳了跳。

“主子,您真的要做妖后么?”清浅实在难以回答,只得转移话题。

提到千面,清浅脸上的笑意这才慢慢褪去,犹豫了半晌,才咬着下唇回话,“千面公子挺好的,就、就是…”就是三天前妖王殿下抱着主子回来时,被千面公子撞见了。当时就把妖王殿下堵在了门口,结果……

思及此,她蓦然抬头:“千面呢?”一想到千禧,便难免想起千面。数日不见,不知他现在如何。还有千禧的事情,明明答应过了他,而今却两手空空回来了。

魂鸢的目光闪了闪,这才想起那日在地府的遭遇。最终她重伤昏了过去,想必是夜狂救了她,那么?千禧呢?

“主子,您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清浅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结发为夫妻……

将茶盏放下,魂鸢的眼帘低了下去。她脑中浮现出枕上交错的两缕银发,还有那人削尖的下颌。原来,那不是梦,那个人是夜狂。

清浅眨眼,愣愣的点头,“是啊!”

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魂鸢的目光一滞,不禁蹙眉,“你方才说什么?银发?”夜狂不是…墨发吗?

“怎么会呢!他那头银发与主子一样漂亮,怎么会认错人!”

“温柔?”魂鸢脸色微苦,质疑的眸光扫了一眼清浅,“只怕你认错人了吧!”

“对了,那位妖王殿下真是温柔,即使戴着面具,仍然遮不住他的温柔啊!”清浅喜滋滋的说着,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日初见那男子的模样。白衣银发,抱着主子从马车里下来,乍一看与主子甚是登对。

回来了就好,不过夜狂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把人放了?

清浅点头,“回了,那日与妖王殿下一同回来的。”

看见清浅一副后怕的样子,魂鸢莞尔,“现在都没事了!”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尔后想起什么,问道:“烨华他们可回来了?”

清浅依旧为她斟上一杯热茶,方才接着道:“三天前妖王殿下亲自送您回来,可是把奴婢吓坏了。”想起那日那银面男子怀里的魂鸢,面色前所未有的惨白,后来才发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数十道。好在柯岳与潇黎联手,可算是没有留下疤痕。

“三天!”她微微一惊,由她扶着步到外殿,在桌旁落座。

清浅点头,扶她下床,“您已经睡了三天了,可算是醒了!”

“这里是狐王宫?”她的语调依旧平淡,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望进连绵不断的雨幕。

魂鸢已经坐起身,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身上只着了素白色的里衣,想来是换过了。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此刻清浅正端着刚煮好的药进门,小心将药放在桌上,这才急忙进了内殿。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她惊醒,目光触到的是熟悉的帐顶,随后便听见清浅的声音。

魂鸢彻底清醒,已是三日后的清晨。

——

既然她要回去,那么他就送她回去。

“来人,准备马车!”他刻意走到殿门前去叫人,生怕吵醒了床上的魂鸢。

夜狂勾了勾唇,笑容微暖,略略欣慰。只是想起方才她说的话,他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却是极轻的从大床上下去。

话落,她的眼帘再次合上,这一次睡得十分安稳,拧紧的眉头总算是展开了。

魂鸢不敢闭眼,缓缓抬目看去,顺着那缕银发向上看去,那人削尖的下颌映入眼帘。她有些乏了,有些不明白这是梦还是现实,只张了张嘴,喃喃道,“我要回去…”至于回哪儿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阿鸢,你醒了?”男子轻唤。

这是魂鸢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字眼,她的目光呆呆的看着枕上的银发,她自己的,还有一缕,不知是谁的。

结发为夫妻——

银发垂落,夜狂看着怀里的女子,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将滑落到腰际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待他再低眼,只见怀里的女子已经半启眼帘,正盯着他垂落在枕上的银发,不知在想什么。

“阿鸢,阿鸢…”男子温润的嗓音就在耳旁。

——

眼帘低了低,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境,怎知这一闭却让自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心里似是堵了一块石头,只是一昧的心塞,一股悲伤莫名的涌了出来,令魂鸢措手不及。总觉得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却不知到底要发生什么。

又是这种难以言喻的心酸,记得看见夜狂眸子里的那抹担忧时,也是这种感觉。明明现在是良辰美景,大喜日子,她却生出了这样怪异的感觉。

“这才是结发夫妻!”女音轻灵,淌着无尽的喜悦与甜蜜,听得魂鸢一阵心酸。

“结发夫妻?”女子的眉眼弯了弯,抬手挑起自己的发丝,凑到那人身前。另一手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当真将两人的青发结在一起。

“阿鸢,咱们如今便是结发夫妻了!”男子温润的嗓音说着,他唤着“阿鸢”,无端叫画屏后的魂鸢心神一震。

红纱盖头揭开,一张绝世的容颜呈现在男子眼前,他如刀刻般的眉眼生出一缕温柔,仔细的抚着女子的青发。

她立在画屏之后,那对新人正坐在婚床之上。

不多时,画面又是一转,这一次是新房之内。

魂鸢蹙眉,立在萧瑟风中,白衣似鬼魅一般浮动。

目光下意识的移去,怎知看见的只是一道背影。

这的确是个梦,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宾客满座的厅堂。那对新人在厅堂里穿梭来去,双双着了红衣,格外显眼。魂鸢的目光锁定他们,有意的多看那新娘子几眼,那张脸依然是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那么,那个新郎是谁?

这是个梦,她格外的清醒。

魂鸢提气,跃上墙头,小心隐在角落里,放眼看去。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里藏着几颗若即若离的星。她看了一眼天际,隔墙听见一阵阵喧哗声。

魂鸢屏息之际,周遭的画面大改,白日变成了黑夜,繁华的长安街道化作了谁家庭院。

那个新娘子…是她自己!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那是一顶四面吹着轻纱的花轿,朱红的轻纱,将轿子里的新娘子与世隔绝。魂鸢的眼力过人,清风一拂便扫了一眼那花轿里的新娘子。那女子头顶着大红色轻纱,凤冠端庄,身上的红嫁衣妖娆。让她惊讶的,却是那轻纱之下的脸。

魂鸢的目光无端被那顶花轿吸引,只因巡视一圈都没看见迎亲的新郎。

这里的地势颇高,能望见大半个长安。她的目光被东街过来的一列迎亲队伍吸引,只见那些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在人群中穿梭。路人们纷纷让道,都望讨个好彩头,沾沾喜气。

风拂过素白的衣袂,魂鸢独坐在一家酒楼房顶之上,目光随意的看去。

“奇了怪了!光天化日的,莫非见鬼了不成?”一名书生摸着后脑勺走开,其余男子也一一散去。

魂鸢蹙眉,不顾众人的目光移步走进了一条小巷。一些跟在她身后的公子哥刚跟到巷口,往里一看,却一个人影没见。

步子迈动,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涌动。奈何,那副绝美的容颜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原本就不通畅的长街,不消片刻便堵塞了。

高高的城墙上挂着“长安城”的城匾,步进城门,涉足这繁华的天子脚下,魂鸢面上却是一片薄凉。她的清冷孤高,与这长安的热闹格格不入,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长安。

那是个云雾稀薄的日子,早晨的阳光暖软,大地万物渐渐苏醒。

——

脑袋很沉,她的目光擦过那人的鬓角,终究没能看见那人的脸。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堕入梦境之中。

目光努力向上爬去,她想看看那人的脸,那应该是怎样的一张脸?说话如此温柔的人,面容一定也很温柔。这让她想起了千面,转而又想到了夜狂。

那是头发,谁的头发?竟然与她的一样,银白色。

魂鸢很累,费力的撑起眼帘,只掀开一条细缝。目光从细缝中瞧去,隐约看见一抹白。

一道温润的男音,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不要睡,告诉她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

“阿鸢,阿鸢…”

风拂着面颊而过,女子的眉头蹙了蹙,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温暖之中。

——

散去的白雾再次聚拢,鬼门关的出口再次关上。那保住性命的鬼将却还呆立在原地,看着周遭一成不变,恍然做了一场噩梦。

夜狂的眼帘低了低,自此沉默,只抱着怀里的女子转身往鬼门关的方向去。他的步子移动,方才魂鸢掉在地上的长剑便随之消匿了。

却令那鬼将一阵发颤,“那、那丫头…那丫头已经过了轮回门,已、已经投胎转世了!”他没有撒谎,也不敢撒谎。在魂鸢来之前,那个名叫千禧的魂已经被送去轮回门投胎转世了。

这话是在问对面的鬼将,但他的脸与目光却是一直向着魂鸢的。注视她的神情那么温柔,说话的语气也那般温柔。

那人落地,眸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低声问:“方才她要找的人,在哪里?”

银发落在耳际,余光瞥见半空中浮着的身影忽然坠来,黑影一闪,长臂一伸,便将重伤昏迷的魂鸢揽在了怀里。

男子侧目,看向余下的那名鬼将,只见那鬼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手里的长剑“哐当”落地,双腿颤颤的后退。

盾牌裂开,那鬼将双目圆睁,缓缓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仅仅只是瞬间,那鬼将便如烟一般,消失了。

“呲啦——”刺耳弥音又响,地衙里再次传出厉叫嘶鸣。

盾牌一横,与青铜长剑撞出火花。夜狂反手,抽到断水一般,划过鬼将手中的盾牌。

温润的眸中浮起一缕杀气,他手掌下翻,一柄青铜长剑凭空而现。眸中温柔散尽,身影闪过,那方已然精疲力竭的两个鬼将这才惊觉还有一个人。

白衣全都染成了血红色,鲜艳得刺眼。

那黑衣银发的男子赶到时,白雾已经渐渐散尽,魂鸢上百分身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半空中摇摇欲坠的那道红影。

——

唇角勾起一抹惨笑,身上又有几个地方涌出血来。

她现在是否该后悔,后悔没听夜狂的话,贸然下来地府。千禧没找到,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许久未有动静,两名鬼将士已经分隔两端。不过顷刻功夫,白雾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魂鸢位于白雾正中,鲜血却慢慢从身体各处溢出来,将白衣染成血红。这就是幻影神踪术的弊端,无论哪一个分身受伤,原身就会受同等的伤,若是数个分身受伤,那么原身就会受数道伤。这样的伤是加倍的,如今看来,那两个鬼将士都不是吃素的。

那女子也是白衣铅华,银发飞扬,手里执着银鞭,眉眼清冷。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联?

“我再说一次,把千禧交出来!”阴冷的女音,让他们恍惚回到当年。

那人话落,白雾便向他们飘来,一时之间,白雾茫茫,伸手难见五指。

“怎么还带了同伙?”

另一人却相对稳重一些,微微疑惑,“这半妖使的这是什么招?”他怎么好像看见那白雾里多了几条人影,不对,十几条,也不对…上百条!

“原来是只半妖!”其中一人笑道,言语间满是不屑。

两人的目光遥遥看去,只见缭绕的白雾渐渐将那女子包裹,只露出一张惊天容颜,以及…不知何时生出的九条狐尾。

“七星汇聚,梦狐残神!”薄唇轻喃,身体缓缓浮起。染血的白衣飘飞,银发飞舞,一时间地上的沙尘浮起,而那两名鬼将士身后的白雾也逐渐向半空中的魂鸢聚拢。

身后传来笑声,魂鸢闭了闭眼,将剑扔在地上。双手合十,运气运法,集灵力于眉心。

“太弱了!”

“真的不是她!”

两道黑影在白雾边缘站定,回身看向那道素白的倩影,相视一笑。

魂鸢凝眸,只见那两人手中凭空多了利刃,一人执剑,一人执盾,互看一眼,便向着她冲了过来。速度太快,快的魂鸢未来得及反应,腰上便多了两道血口子。

“说的也是,不就是长着一样的脸吗?咱们何必怕成这样?”另一人附和,两人话落,眼里闪过一片阴霾。

那两个鬼将士互看一眼,默契的后退几步,转而露出极为冷漠的笑:“既然不是她,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把千禧的魂交给我!”魂鸢冷道,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

上下一番打量,这张脸就算隔了数千年他们也不会忘记的。难道只是巧合,这姑娘看起来真的不认识容千夜这个人啊!

“千禧?”两人对看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落在魂鸢身上。

“容千夜?那是谁?”魂鸢茫然,心里还计算着时辰,当下不再深究,直截了当的道:“我要找的人叫千禧!”

“难道姑娘这次不找容千夜?”

“你们知道我要找谁?”魂鸢挑眉,看着眼前那两个鬼将士恍惚有种错觉。总觉得许久以前,见过他们,而且这两人显然比那些小鬼好说话多了。

另一个鬼将士叹气,“姑娘,您要找的人已经没在咱们这儿了!”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送出地府了,再说,哪有来地府找人的,找鬼还差不多。

魂鸢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自然是来找人!”

“你、你怎么又来了?”其中一个鬼将士口吃道。

他们在这里守了数千年,早已不会为世间任何人事动容。可在看清魂鸢那一刻,两个鬼将士的脸色都变了,眼里闪过惊恐,步子也不禁后退了些许。虽说当年那女子蒙着面纱,他们二人只惊鸿一瞥,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那两名鬼将士顿住脚,互看一眼。待到那人从白雾中步出,方才看清那人的面容。

魂鸢握着剑柄的手动了动,微微使力,长剑缓缓扬起,“我问你们问题,答得上来,免死;答不上来…”唇角勾起,嘴角洋溢的鲜血格外诡异,分外刺眼。

“站住!”两名鬼将士向她步来。

女子扬了扬唇角,清冷的一笑,不语。划地的长剑从沙地爬上青铜地板,发出刺耳的杂声,顿时惊得地衙中数以千计的鬼魂嘶声厉叫。

“站住!来者何人?”遥遥的,看守地衙的鬼将士便看见了一道人影从白雾蒙蒙中步来。

抱着这样的念想,她脚下的步子加快,从百鬼之间穿过,堂堂正正跨出了鬼门关的出口。

魂鸢的目光平视着前方,前面就是地衙了,千禧就在里面了。

微微松了口气,手里的长剑稍稍转动,划着沙地而过。她往前挪一步,那些挺在地上挣扎的小鬼便退远一些。可见他们是怕极了她,仅凭刚才那一战,他们都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微风轻拂,银发荡了荡,她眯眼,扫视一圈,看样子全都倒下了。

冷目扫过前面不远处躺在地上扭动的上百只小鬼,她总算明白这里为什么唤作鬼门关了。魂鸢挪步,一滴鲜血滴落在地,刹那浸在沙地里。她一身白衣上开出一朵朵血点的红梅,大大小小,几分诡异。

血,地上一滩滩的血。就连空气中都浮荡着血的味道,这味道十分浓烈,令魂鸢蹙眉。

——

眸光潋滟,溢出温柔,他勾唇,脑中浮过魂鸢的脸,心顿时柔软一片。

湖面十分宁静,微风拂过那人。那头青丝蜕变成银发,身上的黑衣依旧是黑衣,寂静的睡颜一成不变。薄唇紧抿,眉头紧蹙,薄如蝉翼的眼睫颤了颤,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的眼帘才缓缓启开。

目光越发涣散,男子的容颜一成不变,此刻卸下了平日的冷狂,添了几分落寞无助。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从那黑色的湖泊上走来,一袭白衣,一头银发。一模一样的脸,却溢满温柔。这才是她喜欢的男子!心,突突的跳。他的眼帘低了低,眼前浮现女子精致妖娆的容颜,还有那浴池里缠绵悱恻的吻……

夜狂抬眸,目光落在头顶的琉璃顶上。夜明珠的光晕一圈圈的荡开,令他心绪凄迷。这片黑湖他再熟悉不过,几千年了,这里的记忆他怎么也忘不掉。不止这里,甚至更久远一些,五千年,六千年的记忆他都记忆犹新。这些记忆那么绵长,就连他自己的寿命都没那么长。

额头上的细汗还在不断的冒,湖面吹来的风拂动他的发尾,墨发竟有些泛白。

周围一片寂静,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动男子的墨发。夜狂倚着乱石堆坐下,这里姑且是安全的,他要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竟让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个时候他若是跟着魂鸢,只怕会是她的累赘。

——

这样一想,她便迅捷的掠过黑湖,往对面的石门飞去。

魂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话落便提气离地,身体浮起之际,她看了下方的男子一眼,眉头蹙得更紧。如今已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倘若她不快些找到千禧,往生镜的门就要关了。

夜狂不吭声,许是默认。

柳眉蹙起,她瞧着他:“你要回去了?”倒不是自己不敢一人,而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莫名有点担心。

那人却不语,只微微垂下头去,不看她,“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地府机关甚多,高手如云。倘若你真的要去捉什么魂魄,自己多加小心。”他说这话,便是表明下面的路,将由魂鸢自己一人走下去。

“你怎么了?”她上前几步,在他身前站定。

此刻,那人的一张俊容分外苍白,隐约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这样的夜狂,实在很不正常。

夜狂蹙眉,并不回话,只是步到一边,倚着一堆乱石喘着粗气。久久没听到答复,魂鸢这才察觉不对,回头看向他。

尔后,她淡漠的道了声,“妖王殿下走好!”目光依旧四下探看,完全不在乎似的。

魂鸢此刻正趴在他背上,两手攀着他的肩膀四处张望,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夜狂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岛落地,化为人形,“我们该回去了!”这是他落地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一片黑色的湖泊,头顶也是流动的水,似是被一层琉璃顶隔开。顶上镶了一颗颗夜明珠,大小一致,光泽均匀,将整片黑湖照得通明。

清风拂面,魂鸢缓缓松开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尔后才幽幽的打量起周遭景致。

夜狂带着她闯过尸山,径直窜进了鬼门关入口,方才从黑暗中脱身。

又一声龙吟荡开,真的周遭的尸山摇摇晃晃。黑龙穿梭在尸山之间,魂鸢不得不抬手捂着口鼻。饶是如此,隐约还能嗅到那股恶臭。

原来这就是妖王夜狂的原身,原来他是龙!还是黑龙。

“坐稳!”夜狂的声音传来,魂鸢惊了惊,这才落在身下穿过的黑龙身上。

未等魂鸢认清现状,身后一道劲风穿来,她急忙掠起。

“妖王殿下,我们想个办法脱身吧!”魂鸢的声线不由抬高,手下动作不停。她的话刚落,一声龙啸冲天而起,就连脚下的地都为之一振。

这么多死尸,打到死都打不完,更何况她只有十个时辰。

魂鸢舞着银鞭,动作不敢停滞。冷目扫去,方圆十里一片黑压压的死尸,此刻却全都像是活了一般,向他们聚拢过来。

常言道,小鬼难缠。而这鬼门关的小鬼,偏偏是最为难缠的。

夜狂不语,这些弃尸不算什么,他在乎的是尸山后的鬼门关。

“这就是人间那些没能入土为安的弃尸!”魂鸢喃喃,不由眉头紧蹙。

夜狂抬手,一道光芒从他掌心升起,驱走了周遭的黑暗。魂鸢眺望,果然看见不远处林立着一座座的“山”,又或者只是大小不一的“土丘”,全都是尸体。

魂鸢急忙点燃狐火,银鞭甩出,白光过处,一道道黑影化作沙尘。确切的说,是飞灰湮灭。

“这里是尸山!”夜狂冷道,身子掠起,甩开了身上的手。

两人话落,皆是一愣,只因身上又搭上来几只手。

“怎么了?”那人不解的问,转而低吼,“妖王殿下,现在可不是圆房的时候!”她的腰上也多了一只手。

“魂鸢…”夜狂微恼,只觉胸上有一只手正胡乱摸他。

方才那股恶臭愈加浓烈,扑鼻而来。那响动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咔嚓咔嚓”仿佛谁在转动骨头似的。

魂鸢没空纳闷,只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话落,不动声色的抽出手。

“嘘!”身后传来那人压低的声音,夜狂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他回身,抹黑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

“魂鸢?”他轻唤了一声,略略焦急。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竟然熄灭了她指尖的狐火。两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夜狂下意识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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