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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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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哦,三公中的木太师,在茂春,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春惠夺过了心宣拿在手中的帷帽,转手戴上,一手拔剑将红线斩断,边系着帷帽的带子离开边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心公子,请不要再拿草民开玩笑了,草民承受不起。”

还想着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事实明摆着的了,之前那些不过是她的愚蠢,竟会相信了。这一哭当做是洗刷了全部,现在开始她要重新开始打算。找弟弟一事,还有如何回去。春国变得如何那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她就是想帮也是无能为力。

心宣在她身后喊道:“小惠姑娘,你的脚下正有数以百千万的黎民百姓在受难,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非命,只有春王登基,只有作为春娘的你坐上王位,这一切才能结束。在合州待过的你,从合州到达了这里,这一路来,难道那些受苦的百姓,你看到的还不够多吗?就近而言,现在城下的难民,你忍心见他们居无定所,被人驱赶,朝不保夕的过日子吗?”

春惠停了下来,他终究是觉得她该对这些负起责任,不过她能做什么?

转过身来,她看着心宣,挑明了道:“你觉得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为了送一个由谁都可以送,就唯独我个女人硬拦下来有些奇怪的活,不惜千里迢迢的当个信使赶过来是为何?就是因为看着那些难民,就是因为我经历了他们的苦,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就是想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但事实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帮不上任何的忙!”

“我现在觉得像个白痴,如果你坚持你的看法,那么拿出证据来啊,给我看证据,我才会相信你的话,不然,有想坐上王位这一想法的我,就属于是大逆不道,怂恿我的你,也就变成了乱臣贼子。”

心宣静了下来。

他这一表现,就不证明了他没有证据嘛,春惠作势要走,嘴里边说着:“没有证据说个屁啊,妖言惑众。”

心宣现在其实是高兴的,因为听到的情报是春惠原本有能力,却对受苦的人们坐视不管,他以为她不想接过责任重大的王位,毕竟连国师去接她,她都给回绝了。原来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她想要负起她的责任了,有这想法就够了。

“你要证据是吧,跟我进宫一趟吧,我会给你看证据,到那时,你可不能再逃避了。”

心宣跟上,抓着春惠的手拉着她快步离开。

在城墙上当壁虎的孙启还在为知道这一处能攀爬的地方感到自豪,一脸拿下巴对人的态度对宋庆志,不过会发现这处有绳子垂下的地方还真是个意外。他们的脚下就是无比杂乱的白界区,没人会想管理这里,正好给了空挡出来。也不知为何这段的城墙上会没人把守,白界区的某些人可是常常趁夜逃出城去办事,孙启就遇到了几次。

当他们一手拉着被涂成跟城墙的砖石相似颜色的绳子,贴着墙偷听了这一段后,惊涛拍岸已经不能完全概括出他们此刻惊愕的心情。

“庆志,他们在说什么……”孙启当自己在做梦,他是怎样都不会相信刚刚所听到的,或是他耳朵有毛病了,出现幻听了。

“对这处缺口知情不报,迟些时候再跟你算账。”

“等等我啊,我这不是不敢断人财路嘛,白界区的人可不好惹,要是知道是我告的密……喂喂庆志,听我把话说完啊!”宋庆志一路滑下来,就跑掉了,动作慢点的孙启还挂在城墙上当毛毛虫,慢慢往下挪。

春惠和心宣才刚下城门,仰面遇上了个人,这人春惠也认识,正是角音。

风一吹,帷帽上的白纱飘起,角音也看到了春惠。

“你为何会在这?”

“是你!”

几乎是一同开的口,春惠上前就抓住了角音的衣领,就怕他给跑了,“你个混蛋将我带到这里,却把我给丢下,你什么意思!”

对这件事角音自知理亏,不过比起这件小事,能在这里找到她真是万幸。角音反手抓住了春惠的手,“跟我来。”

心宣按在了角音抓着春惠手的那只手上,“不知角将军找我的朋友有何事情。”

角音打量着面前异常俊美的男子,视线落到了他腰间挂着的腰牌上,代表心家的心月狐,白底的狐纹,那是心家的家徽。

“是心家公子,久仰大名,这位姑娘我正好也认识,能否借她一步说话?”

一时,两位都有十足气场的男子对峙着,谁都没有松手。

心宣低头看春惠问:“你真认识他?”

“算认识吧。”春惠迟疑着说。

心宣松开了手,“角将军请便。”

看着角音拉着春惠到角落,心宣神情淡淡地,又恢复成了冷静地旁观者态度。

经过一夜一早的时间,春娘对角家排行老幺的四公子有意思的事情,早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了开来,心宣不是最早知道,但也绝不是最后才知道。一个见过春娘的人,一个受春娘爱慕的人,听说也是他将春娘带回国的人,跟春娘如此亲近的人,他会来找小惠这个样貌跟春娘一模一样的人,这真是意味深长啊。

还有春惠的那句“将我带到这里”也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他两之间的关系。

074章 是留下呢还是留下呢

城墙脚下一角,离城门有些远,城墙上的士兵在上面绝对听不到底下的对话,只往城门去的路人,不会有人来到这边,是个很好的谈话地点。

才刚停下,春惠就问:“是你带我来这里,你该有办法送我回去吧?”

“你想回去吗?”

“这不是废话吗!这个破烂的世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赶紧送我回家,是你带我来的,你该负起这个责任!”

没有任何预警,角音突然单膝下了跪,低头道:“对不起,是属下的失职,让主上在外受苦了。”

人家道歉,春惠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了,道歉她是可以接受,但是这求婚式的下跪,又是那句该死的“主上”,人人都喜欢开玩笑嘛?好不容易才认清事实,现在接二连三地又冒出混淆视听的人,怎能让她舒服。

春惠像个惊弓之鸟,对某些字词特别的反感,“不要开玩笑了,你那主上是叫错人了吧?草民担当不起。”

春惠闪身到了一侧,不愿接受角音的这一跪。

角音转了方向,还是朝着春惠跪着:“不,属下没有叫错人,那天属下就是为了迎接主上而去得您的世界。却因属下的失误让主上在外漂泊,属下罪该万死!”

哪怕春娘已经在春宫,他还是认定了他没认错人嘛,还是说她理解错了“主上”的意思?春惠疑惑地问:“你的主上是什么意思?”

“我来迎接您了,我春国的王,春娘陛下。”

角音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话语诚恳严谨,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看他那刚正不阿的长相,没人会认为他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正是这点让春惠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还是那句:“春娘已经在春宫中,你现在说我是春娘,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角音面上平淡,毕竟谁人都不会比他清楚这其中的原有,春娘是由他去迎接,搞错了人也是他的过失,“那是属下的过失,是属下搞错了人,为了安抚民心才让现在的蓝宝姑娘暂时代替您,这里不便解释,跟属下进宫吧主上,进宫后,我会向您解释一切。”

孙启不是有意要打扰他们,只是看到角音,而且还跪对某人,如此远的距离他偷听不成又好奇,就只有过去了,虽然宋庆志已经阻止过他,他还是叫出声道:“喂,角音,你在这里干啥呢。”

春惠的身份不便让人知道,角音站了起来,春惠见来人是昨天那个跟屁虫,忙是将帷帽拉低了些,侧过了身。

孙启笑着问:“这位姑娘是谁啊?”

孙启自然是知道春惠是之前跟在心宣身边的姑娘,让他更奇怪的是,角音居然也认识,还有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啊。孙启一对贼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终是拉过角音小声道:“你这小子开窍了嘛,居然会跟姑娘家来往,只是你下跪作甚?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角音沉声道:“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回家去吧。”

之前的擦肩而过,又是在人多气味杂的地方,宋庆志没有注意到这份淡淡的香味,现在空旷了,微风吹过,他闻到了春惠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似曾相识的桃花香。

那天角音是听他说了什么,匆匆地进了宫,从一开始角音就什么都知道吗,知道春宫中被角音他亲自带回的春娘是假货,货真价实的春娘是眼前之人?

宋庆志不是愚笨之人,一切的言论都指向了这个极力躲着他的姑娘,也就是那天在御花园被当做猎物,被他死追不放的兔子的眼前这位姑娘。

不知冒犯了春娘,到时春娘计较下来,他这条命还在不在呢。宋庆志在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是极其平静的拉过了胡搅蛮缠的孙启,“我们走吧。”

“什么啊,你不是也好奇嘛,不然也不会和我跟到这里了!”

“走吧。”宋庆志不由分说地拉了孙启就走,走时还特意向春惠告了辞。

“你这小子今天很奇怪呢,不对,是你们所有人都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就我一个人不知道的?”孙启的声音越来越远。

角音虽然不清楚春惠跟宋庆志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两有过节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他现在也还是戴罪之身,就算想给宋庆志说好话,就不知春惠会不会因他迁怒了他人,为此未开口。

一拨人走了,心宣以为他们是谈好了,走了过来,“时辰不早了,不知角将军谈好了吗?我和我这位朋友还有事要忙。”

角音说进宫,心宣也说进宫,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宫中,唯有再次进宫才能知道一切吗?春惠略一思索道:“心公子,角将军说带我进宫向我解释一切,你说带我进宫证明我的身份,你们两人商量一下吧。”

春惠说着独自走开到墙角下蹲下了身。

角音诧异地看向心宣,“你都知道些什么?”

虽说春惠的样貌和蓝宝是一模一样,当初他就是这样搞错了,但不会有人为了这点就怀疑,眼前这个才从冬国回来没多久的男人,他凭着什么自信断言,还放言要带春惠进宫证明她的身份。

心宣不喜欢角音直逼的语气,不过现在就算了,“你问得是知道小惠姑娘是春娘的事吗?”

“对。”这个不简单的男人果然是知道春惠的身份。

心宣却是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地看着角音,最后才道:“劳烦角将军带小惠姑娘进宫吧,说实话,若是我带她进宫,国师大人会不会召见,我也没把握。啊,对了,因为你和木太师搞出来的假王,小惠姑娘对自己的身份表示怀疑,怎么都不肯相信她是春娘的事实。”

他连是谁搞出这起乌龙事都知道了吗。角音因他这淡淡的一句面色凝重了起来。

心宣原本没有证据,现在角音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扶假王上位的,正是带回假王的他,还有有能力瞒过众人的木太师。

角音现在是在矫正他犯的错,就不知位高权重的木太师是何想法了,虽然角音是木太师的儿子,不过父子间可是一点都不像呢。

来接心宣的马车到了,他是想让春惠见见繁华跟贫瘠的反差,才拉着她沿街行走,现在没必要了,自然是要坐马车回去了。

心宣上了马车,推开车窗又道:“还有,最好小心些你的父亲,我的建议是已经找到小惠姑娘的事最好暂时不要告诉他。那么我就此告辞了,小惠姑娘就拜托你了,角将军。”

春惠看到心宣的马车到来,就知道已经有了结果,不过他们没聊多少就这么决定了还真是快。

角音叫来一个士兵,让他到他家去传个话。春惠的这一身不便进宫,他得做些准备。

月夜冒了出来说道:“找到了带你来的男人,他若是有办法送你回家,但同时,你若是能拯救这个国家的春王,你会做何决定,是回家,还是留下?”

对这个问题春惠倒是能轻松的回答,毕竟她都纠结了一路了,在从白桦那里听到她是春王开始,她的心就有所动摇,她不是也为救不救那些受伤的人而纠结过嘛,在她下定决心救他们时,在从塔上远望满目疮痍的大地时,在决定来王城时,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明确了。

“如果我是春王的话,我会留下,明知只有我能拯救,若是我就这么回去了,我也一定会因为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而活得痛苦。”那几次的纠结真的很折磨人,良心不安的后果,她已经体验过了,她不喜欢,也不想再对不起自己的心了。

春惠一笑又道:“我这人的愿望其实很简单,能平平安安的生活,能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行,哪怕穷点,累点,只要自己活得高兴就行,如果良心受到谴责,怎么都不会轻松起来的吧,更不用说活得潇洒开心了。当然前提是我是春王,我有这个能力,不是的话,我就可以潇洒的回家,毫无后顾之忧。”

对这个回答,月夜算是满意了,他的要求不高,春惠能接受她的身份不排斥就行,事后她能不能扛起这份重任就难说了。

话到嘴边,意思却变了味儿,“只有白痴才会听了那些人的话,还以为自己不是春娘,那王位你是坐定了,我现在都能预见,等你坐上王位面对繁重的公务,不久你就会懊恼今日的决定了。”

认识月夜不是一天两天,春惠自动过滤了挖苦的话,理解为他是在让她自信一些,也是在为以后可能发生的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给她打下预防针。

“放心吧,我的世界很正常,可没有什么妖,什么怪,也没什么精气,说不定你跟我回去后就消失了。所以提醒你,在我回家时,最好自动回到枯木剑中,这把枯木剑我不会带回去,毕竟不是我那世界的东西,它所代表的意义也不是我能带走的。”

月夜给她打预防针,她也回敬一针,都是事实,谁也不欠谁。

月夜嗤之以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鸡婆,白痴。”

春惠刚要继续回嘴,角音回来了,他伸出手来,“起来吧。”

这次春惠没有甩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顺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

075章 没有第二次

木隅正在家里和李慕容下棋,下人禀报亢太傅来访。

“这个时间点亢云这老家伙不在家中等着用膳,跑来我这难道是来蹭饭的嘛。”木隅嘟囔着落下了一子,对下人道:“请他进来吧。”

几乎是同时,下人才刚转身,亢云不等通报风风火火地就来了。进门劈头就道:“你还有闲工夫在这下棋,出大事了!”

木隅倒还是一派的气定神闲,他甚至没有抬头地在思考着下一步棋,随意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啪”一声,亢云将张纸按到了棋盘上,破坏了整个棋局。

木隅终于有了表情,当然是惋惜的,他都快要赢了,呵斥道:“好你个老家伙,看你干的好事!”

木隅是认定了亢云不会有什么大事,他可是有前科,想当初不过是他家的母马生了匹马,就搞的他家生了儿子似的直冲他家,嚷嚷着好事,天大的好事,结果只是一批马罢了,搞的人啼笑皆非。

“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告示啊!”亢云将纸翻开,整整齐齐地摊开,让木隅能看到上面的画像。

“昨天有刺客闯入,昨夜都闹翻天了,就在刚刚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这刺客的画像出来了,如果不是我碰巧看到拦了下来,这会儿大街小巷早就贴满告示,你说这要是贴出去,对春娘的影响该多大啊。”

亢云解释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拿起一旁的茶杯,也不管是谁喝过的,仰头就灌了下去。

对宫中有刺客一事,木隅在今日上朝时略有耳闻,看到画中之人,问:“可知这刺客的来历?”

亢云瞥了眼李慕容道:“昨天来了两位来自合州的信使,照宫门的纪录,最后只有一位信使在半晚离开,另位至今未有消息。”

沉默的李慕容突然道:“太师是否还记得我曾说过有位令晚辈在意的姑娘,我所说的那位姑娘就是画像中的这位,不知她为何要闯入宫中,不过让晚辈疑惑的是,这跟春娘有何关系?”

李慕容来王城就被关押起来了,并未被召见,更别说见到在深宫中的春娘了。不过他也是明知故问,有意要探口风。

木隅岂能不知他的打算,对这个男人可是一点也不能放松,不经意的一句可能就是他为探听所布下的陷阱。

将画像递还给亢云,木隅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慕容你认识的姑娘,想必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亢云啊,你让刑部的人可要查好了,别冤枉了好人,这画像拦下了就拦下了吧,先别张贴出去。”

李慕容挑了边眉,不曾想这只老狐狸会顺着他的话来,转向亢云,亢云则是一拍脑袋懊恼道:“人一老这记性就不好,刚刚说的话我都忘记了,话说我为何急冲冲地来这呢,真是的,那我先回去了。”

急匆匆地来又是急匆匆地离开,这些欲盖弥彰的话语,木隅也不怕李慕容会知道些什么,反正李慕容目前是哪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太师府中跟他这个老人把闲话聊罢了。就让他云里来雾里去慢慢猜吧,日子才不会太无聊啊。

打扮成小斯的春惠跟着角音坐在马车里等待进宫,今天的宫门比昨日戒备森严了许多,进出的人车里车外都是被彻底检查。春惠不确定要不要告诉角音,她昨日来过宫中,宫门口把守的侍卫可能还记得她,她可是清楚严谨把关或许是因为她闹得那出。

频频地掀开窗帘偷看外面的情况,在春惠坐立不安时,已经快轮到他们了,“那个,听我说宫门口的人可能会认出我,我昨天……”

“我知道,待会儿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就行。”马车走走停停,这会儿停下就是要检查他们的了。

角音咳嗽了声,递出木牌子道:“我不慎感染风寒吹不得风。”

青色的角木蛟龙纹正是角家的家徽,角家列于七大家之首,位高权重,见到这个腰牌,守城门的侍卫立马退到一旁放了行。

春惠捏着窗帘一角,见已经离了宫门,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那些官员的马车要在不远处停下,马车不得再深入,但七大家的人可以继续在宫中乘马车,直到到达目的地。

在藏青殿停下,角音下车正要去扶春惠,春惠自己跳了下来。

这里空荡荡的,连个驻扎的士兵都没有,内监宫女也是一个都没看到,周围静悄悄地一阵诡异。

角音也没让人通报,自个儿的推开了门,春惠待在外面,见得里面黑漆漆地,门窗全部被厚重的黑色帘子盖着,半点的光亮都透不进来。

“主上请。”见春惠没有跟上,角音进来后在门口停下,转身请她进来。

魔窟般阴森森的地方,怎么有种一进去就出来的感觉呢,春惠心里在发着毛,算了,一切都是为了真相!一咬牙跨过了门槛,角音在她进来后就关了门,春惠急了:“关门干嘛!”

“我们要进去里面,要在这里适应了黑暗才行。”

春惠发着牢骚:“这房子是什么情况,掩得密不透风就算了,连盏灯都不点。”

耳边一阵凉风吹过,阴森森的话飘了过来:“嘿嘿,你在找灯吗?”

春惠猛然的转头。

“啊!”春惠一声尖叫,双手成拳,无比顺畅地来了个回旋踢,砰!被春惠踢中头的某人一声惨叫被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上的灯落到了地上,灯笼罩子烧了起来。

角音摇头道:“妙珠大人,我跟你说过的,不要用这招吓人,这下遭报应了吧。”

妙珠趴在地上哀嚎着,透过花光,春惠看清了他,越看越眼熟,叫道:“你不是那个怪小孩嘛。”

妙珠按着耳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声音,抬头看春惠,哭骂道:“我道是哪个白痴敢如此待我,原来是你啊,臭女人。”

妙珠至今还记得在里城,春惠身上的那股臭味,现在想起来还倒胃口呢。既然是春惠踢得他,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揉着耳朵爬起来,妙珠就往里走,也不搭理他们。

突然冒出来,又是将灯罩放脸下,映照出满是阴影的面孔,是谁看到都会吓一跳,当然她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原本春惠还想道歉,可这小子的态度太恶劣了,刚见面就叫她臭女人是什么意思,想当初他可是恭恭敬敬地对她下跪的呢!

角音已经适应了黑暗,从旁拿了花瓶,将花瓶中的水倒在了烧着的地方,熄灭了火道:“进来吧。”

内室的房间还是很暗,不过这里倒是点了灯,一张床,简单的家具,布置很是简单的内室,妙珠已经爬到椅子上蹲着,手里边拿着糕点吃着说道:“找我何事,快点说了,我还要睡午觉的呢。”

肌肤白皙,半张脸被垂发挡住的少年,还是跟春惠当初见面时一样,不同得是这态度有天壤之别,爱理不理的,很是欠扁。

角音让春惠坐到妙珠旁边的椅子上,他自己则是站着道:“春娘陛下,你可能有所不知,自古只有灵兽才能找到王,就是你面前的这位国师妙珠大人,当初我就是奉了他的指示前去迎接你,你若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大可来问他。”

春惠对王的事情并没有到达无知的程度,她还是知道灵兽所充当的角色,据说王在民间时就跟平常人一样,唯独只有灵兽才能看到自家君王身上的王气。

角音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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