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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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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平素夜寻在,他一般也不会同我说话,如今也仔细回想起同夜寻在一起的自个,也好似就如今日一般什么都没做,修炼打盹,无外乎如此。

我伸着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踹着屋前的榕树,摇椅也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摇。

阳光稀稀落落从树叶中滑下,落入我轻轻摇晃着的视野,明晃晃的。我想,我的依赖性像是成了一种病,大抵到了若独身一个人,就会孤单死掉的地步。

这么的确很可怕。

我再接着晃了晃,决定不要去想夜寻,要给自己找点转移心思的乐子。

进屋之后,在书架上随意挑了本书,翻开来看。

……

夜寻回来的时候,入夜已有段时间。

我挑着灯,书桌之上堆放了七八本杂书,横七竖八的躺着。

夜寻进门之后,目光有意无意的带过我桌上的杂书,而后径直走到茶几边,俯身执起茶壶,悠悠给自个斟了杯凉茶,顺道般同我道,“今个怎么想起看看书了?”

我揉了揉眼睛,“闲着无聊,便拿来看了,先前没有同你打过招呼,对不住。”

夜寻唔了一声,“你这模样倒没让我瞧出多对不住的情绪来。”搁下茶杯走到我跟前,整了整被我摆放得乱七八糟的书,”瞧见什么上心的东西了么?“

他一走近,我便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再揉了揉眼睛,”恩……“

夜寻瞥我一眼,转身将书放回书架。

我稍微松一口气,偷偷在眼角抹了两下,”我刚才看了本记载妖兽的书,听……听闻狐狸在极度不安的时候,会宁愿自己咬死自个的幼崽,一般……都会这样么?“

灯火微闪,夜寻依旧是背对着我,细致的将书籍放回原处时淡淡道,“个别而已。”

我默了良久一阵。

夜寻忙了一会之后,再度走到我跟前,俯下身些靠近了,随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没意识的随他抬头,眸光落入他平静若镜的眼底,听他缓声道,“张嘴。”

我听话的张嘴,莫名其妙吞下一粒散着浓浓药香的丹药,费力的咽了下去。

夜寻眸色平静的抹去我尚挂着泪痕,“你既然想通,能自个走了否?”

回想起在千溯怀中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他道的那些话语,明悟之后纵然有一瞬的错愕,但更多的是设身处地后的心疼。我并不知晓,我落入蛇窟险些成却血尸之事会予他如此强烈的不安。

“你做什么总想赶我走?”我垂下头,“即便是晓得缘由,现下同当初的情况并无改变,我依旧只能靠着他才能活下去,千溯不会接纳我是不变的事实。“

夜寻挑了挑眉, ”所以你预备如何?“

我想了想,认真道, ”等我成却魔尊实力之后,便会回去了。”

“……”

……

翌日,我为了散心,打算出去晃晃。

在门口默默的瞅了夜寻良久,夜寻随意翻了页书页,扫也没扫我一眼,”自个去。“

我静了静,受伤的独身出门了。

人道心灵受伤的时候,可以寻个宠物聊以慰藉,于是我孜孜不倦的追一只野兔,一连追出去七八里路。

抹一把艰辛的汗滴,将筋疲力竭的野兔心满意足的抱起时,风吹草动,卷积起的枯叶飘然纷飞,扰乱了视野。

我抚摸着野兔皮毛的手微微一僵,心跳猛然剧烈起来,无甚表情,缓缓回眸……

枫林绚烂铺就一层火似的色泽,灼得人眼睛一阵刺痛。枫树之下,千溯半倚而坐,紫衣雍容,桃花似的眸微敛,瞧见我时神情之中同样一丝空茫。

遥遥隔着数十步清淡的一瞥,便如刺骨寒风飘忽带过,犹坠冰窖。

这样的感觉我再熟悉不过,心脏狠狠揪紧,自顾自的回忆起那份穿心的痛楚。大惊失色下一甩手将野兔丢进林中,转身没命的逃。

几乎是转瞬,我简单绑起的马尾被人一把揪住,手臂上亦扶上一只异常冰冷的手,”洛……”

我倒抽一口气,忍不住在那样冰冷的触感之下打了个寒颤,猛然挥手甩开他的手臂。

我无法形容再给千溯抓住时的情绪,那是远远超脱于死亡之上的恐慌。

故而当我手指一翻,亮出隐在袖中的匕首,一把毫不犹豫割断自个的长发以求挣脱之际,其实半点未能想过,这份决绝有多么伤人。

刀过发断,一丝牵连都未能残余。我挥开束缚后猛然往前栽了两步,险些摔倒,却一步不敢停歇,连回头都不敢的逃命。

我从未如此绝望过,即便尚未被擒,却依旧有种求生不能的无助。

可一连气都没敢喘的跑出去十来米,枫叶纷然,身后却感知不到追来的煞气,周遭静得寂然。

我若有所感,渐渐停下没命逃跑的脚步……

回首时,千溯脸色煞白,凝眸之处,断裂的墨丝纷散在地,衬着厚重的枫叶,莫名落寞。

见我回头,眼光微微一颤,犹若寸寸尽裂,却是只是温和笑了笑,与我道,“洛儿,你不要我了么?”

我怔怔将他望着,心跳依旧因为恐慌而剧烈着,双脚却莫名定定站住不动,一时失语。

千溯握紧手中最后一缕的断发,似笑非笑,”这样也好。”那笑意牵强,几近僵硬,“魔族血亲大多都是以自相残杀结局,你若要复仇,我也并无怨言。”

“……”

记得千溯曾对我说过,我纵然不是个男子,但是他的亲妹妹,一举一措都是挂着他的三分颜面在的,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人屈膝。

我也不晓得当时为何要顶着这份大忌,在他面前跪下。兴许长兄如父,我在他面前提不起所谓的尊严央求。又兴许我知晓,若是今朝不能将话说明白,我以后,永永远远都无法再见他一面。

我抖抖索索,忍着想要逃命的冲动,捂着膝盖规规矩矩的跪下,声音发颤道,“我不要复仇,也不要同你自相残杀。”话未两句,便是喉中哽得厉害,语无伦次,“我知道是我不听话在先,可我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但我当真没事的,我不怕蛇,也不怕蜘蛛,更没有成为血尸,我好好的从蛇窟里爬出来了。”

瞅着千溯无甚表情的脸,我愈发紧张,掌心出汗的揪着裙摆。着急着道歉,却不晓得该从何处说起,“我以后都不会乱跑,乖乖听话,也会勤加练习法术。哥……哥哥,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

“……”

两厢无言间,我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不安。

良久之后千溯才终于有了动静,却是毫不犹豫,转身走远。

我望着他走远,像是霎时明白了什么,心中狠狠一抽,忍了半晌的泪终是决堤,涌出眼眶。

耳中蓦然响起低沉的轰鸣,挥之不散。

叫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世间最可怕的事,便是千溯他不要我了。

……

”别跪着,过来。“十丈开外,千溯回头平静与我如是道。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自发行动一般,在千溯的眸光注视下赶忙爬起身,连眼泪都忘了抹,干干的往他那走了两步。

千溯见我挪步,遂也不再停留继而朝前走去。

我慌了神,想也没想的朝他跑过去,一把大力拉住千溯手臂的时候,他的眸中也有微微的错愕。≮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铁了心的抓紧他, ”哥哥,你原谅我了吗?之后怎么都好,别不理我……”

千溯敛眸瞧着我,良久,勾唇时似笑非笑,轻声道,”洛儿,你在抖。“

我一愣,旋即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却依旧死命的抓着他的手,”我缓缓就好,不碍事。”

“你怕我。”

我咬牙道,“才不怕。”

千溯轻轻挥开我的手,“别睁着眼说瞎话,至少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是分辨得出的。你这段时间,应该没少做噩梦才是。”

千溯移眸开时,神色中潜藏不住淡淡的愧疚与心疼,我想起他方才那句即便我复仇他也毫无怨言的话语,不由心中一疼,攥紧恐惧,小跑到他面前张开手脚的将他拦着,死皮赖脸的撒着谎,“我方才吓得腿软了,走不动路了,要抱。”

千溯定了定,不过扫我一眼,从我身侧绕开,缓声道,“知道你多大了么?”

我脸默然的红了一遭,赖上去,“不管多大,反正我现在是凡人十三岁的模样,还是个小姑娘。”

“……”

“……”再度上前,张手拦住。

“……唔,过来。”

☆、第44章 诡异

早前对千溯有心理阴影的确不假,可我大抵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类的人,安逸窝在千溯怀里的时候,唯有失而复得的满满欢喜。

千溯并未驱动法术,而是徒步的前进,一面问我,“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何以增长如此之快?”

言辞语态都是我所熟悉的轻慢,我心中一动,不由凑上去,啾啾的亲了两下千溯的脸颊,“之前是以毒淬了骨,而后夜寻予我一枚丹药,不晓为何修为一夜之间又蹭蹭涨了大截。”

“夜寻是谁?”

我一愣,“恩?可夜寻道他是见过你的。”想了想,又觉得兴许夜寻道他见过千溯,但千溯不见得认得他也是有可能的,遂道,“我这几日都是同他处在一起,就住在相去七八里的地方,离开前也该同他道个谢。”

可当我同千溯再度回往那间木屋所在之处,莫说是人,便连那我居住了月余的木屋也一并消失不见,原处所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那参天的大树未有百年是不可能长成的。

我讶异得连嘴都合不上,在原地跑来跑去更瞧不出一丝熟悉的痕迹,“莫……莫非是我记错了路?”

千溯将我拉回来,“别乱跑。”牵着我的手,跃上百丈古树,紧接着便是一言不发。

我心中好奇且震惊,遂按捺不住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瞧出什么端倪了么?”

千溯静了好一阵,低首瞧我时却是似笑非笑,“你想是幻觉了罢,这方圆千里,并无一丝活人的气息。”

我被他唬得半晌没缓过来,可夜寻的容颜仍明晰在眼前,我怎么可能是幻觉。还有那丹药,若非是那丹药,我要炼化体内尚余的毒素少说还需三年。

我仍准备再辩解什么,千溯伸手抚了抚我的发,亦算是间接止了我的言论,“不管是真是假,当下想要在此寻着夜寻也是不可能的了。”顿一顿,“我们回去吧。”

……

一路御空,我修为有限跟不上千溯的脚程,遂由他带着,半日下来望着身边千篇一律的浮云,便开始犯困。

落地之时,正值黄昏,我睡得晕晕乎乎被千溯抱起往殿中走去。

原是准备就这般睡过去,怎想外遭扑进来一个人,正是照看我起居的小丝,像是喜出望外,声音都含了哭腔,“小主上……你回来了。”

我动了动,意识已然清醒,却没睁开眼来。

千溯顿了顿脚步,言简意赅低声道,“她睡了。”

小丝语气一弱,像是转瞬反应过来,慌忙恭敬的低头,让开两步,“让,让我抱小主上进屋吧。”

千溯将径直迈步入了殿,将她忽略了去。

殿中石柱前站着一人,见千溯进殿,小声道,”主上既然寻着小主上,那飘渺谷中的数万血尸……“

千溯脚步未停,淡声道,”葬了。“

那人应一声后退下,我睁开眼,原是奇怪那人的声音怎生如此奇怪,沙哑得犹若给人扼住喉咙般。可正要仰头去瞧,千溯却一把将我按下,“别看。“一顿,”‘紫罗’是具血尸,当下是启悟以操纵之术控制了它,没什么可看的。”

我默然躺回去,心中却是千回百转,千溯他让启悟控制血尸是为何?

……

翌日一早,没想我未能主动去寻启悟,启悟反倒先找上门来,束手站在门前,像是等了有一阵。

我当时嘴上还咬着个糕点,见着他愣了有半晌,费力将糕点咽下去,才道,“你怎么会来我这?你不是在飘缈谷么?”

启悟躬身予我行了一礼,温润如玉的笑颜带着几分客套,“小主上既然猜的出来我是自飘缈谷而来,自然也猜的出来我是为何而来的吧?”

我哈哈道,“你也知道我是猜的,能准一次就是幸运了,怎还猜的对第二次。”

启悟缓缓止了笑颜,温声道,“这些年以来,却是我低估小主上了。”

我敞开门,便转身朝屋内走去,”我这回也不过第二次同启悟你说话,实在是没有‘多年以来’这么个交情的。“笑意满满的端了桌上的糕点,”你来这么早,吃了么?“

”小主上是主上的至亲,即便旁人不说,您也应该知晓一直反对主上照看小主上的人中,便有一个我吧?”又是一俯身的行礼,“这些年来,多谢小主上不杀之恩。”

我思及此事,咬一口糕点,不语。

启悟却丝毫不在意我态度,接着道,“我这回来,是有一话需得问问小主上。”

我喝一口凉茶,“恩,你说。”

“蛇窟之内,小主上是如何自己独自一人脱身的?”启悟缓缓走近,由于身高上的压制,我竟会觉得他眸中带着些许强势,“我研究血尸月余,发觉其中更有魔主级别之人,他们尚且会陨落,而小主上你身上未着软丝甲,根本无生还之可能。”

我觉着他问的这个问题实在莫名,左右我如何爬出来的,同旁人又有什么干系?遂岿然不动的吃着糕点。

“当初主上听闻小主上失踪之消息,以蕴月坠寻着小主上方位,只身一人入了蛇窟,落玉一族精心饲养了万年的蛇窟便就在这一朝一夕间被屠杀干净。”若非是我错觉,竟将我瞧见启悟的眸中那一闪而过、些许血红的怨怼,“主上那样的人,竟至于一个个将那些个恶心至极的血尸抱将出来,不顾尸毒缠身,亲自在那溃烂生蛆的尸堆中寻了你三日。如若扪心自问,你除了同主上是为血缘,还有何处可值得主上如此待你?”

我默了默,了无食欲的搁了糕点,不动声色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主上染了心魔,便就是在血尸中寻你三日无果之后,被‘它’彻底侵蚀。我研究血尸,以为你无生还可能,便如是禀报了主上,主上当时也道,他从蕴月坠中已经感知不到你的气息。“启悟面容上常挂的温润如玉笑颜早已消失不见,沉沉,”上回见小主上,我已将心魔之害告知与你,你丝毫不挂心主上不说,依旧我行我素惹下如此大祸。主上明知自己染了心魔,遂关闭飘缈谷,驱逐所有族人,未免极端情绪之下误伤旁人。怎想,你便在那个时候从蛇窟中爬出,害了你自己,也险些害得主上被心魔反噬而死。若非几大护法拼命保你,让你有一丝生还可能,主上心如死灰之下也不可能再度苏醒。”

“你因祸得福,修为大涨,主上却伤痕累累,心魔已成无法控制之势。百年之后主上天劫,他心魔如此之重,又该如何渡劫?”启悟莫名低声笑了笑,叫我有种被毒蛇盯上之感,“魔族血脉大多以吞噬血亲而助长自己,你,不就是个生鲜的例子?主上要护你,是他重情,你却不一定会知感恩。百年之后,若主上天劫未过。我便在此立誓。”一字一顿,“我会好好送小主上去陪主上的。“

我原地静了良久,搁下茶盏,抬头时展颜朝他笑了笑,”好啊,那就这么办吧。”

一贯好脾气的启悟,被我气得面色铁青挥袖而去。

我知道他是委婉开口,企图打温情牌,让我替千溯挡下那百年后的天劫。见我反应寡淡,又不惜加以威胁。

总之他早便盼着我死,是看在千溯份上才对我有一丝表面上的客套。

我不在意旁人是如何看我,启悟委实是一心为千溯,我亦不会对他心存芥蒂。

……

百年之后,我感知雷云出关。

因同千溯血脉相连,遂两人一齐渡了那天劫。

百又三年,我第一次正式随千溯上战场,成却魔尊名号。

百又五年,木槿降生,同年,是为上古战乱的闭幕一战,我第二次正儿八经以主将之名再临战场。

……

那时千溯一直未对我提及过落灵儿,我则听闻些旁支的消息,原以为落灵儿尸骨已寒,怎想数万年过后,却亲眼所见她命犹存。

我翻来覆去的想,这样的事决然不是千溯的风格,可落灵儿实实在在的活着,着实诡异。

☆、第45章 习惯

柳棠这两日时时不见踪影;我身边有折清老大;在夜晚之时终于能安安稳稳的睡个觉,故此用来寻璃音的时间便大大的减少;忙里忙外的巴结上了年头的老鬼之际也不再费心去限着柳棠的自由。

折清的伤恢复得很慢,我想那是因为我的煞气中与之不容的魔性太强;难以消除,遂而一面也留心寻着人界对之稍有功效的灵草。

……

一日;临近傍晚时,我匆匆止了同一上了年代的老鬼的会晤,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暗下来便回了庭院。

折清见我进屋,止了调息;“柳棠没同你一起?”

我一口水没喝顺,呛了出来,连连咳嗽,呛得道不出话来。

折清走过来,却没理会我呛得面红耳赤,而是自个在一边倒了茶水喝了。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本着一行三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现况,我在这方面又实在不精通,兀自揣测还不如委婉的问个清楚,“老大你……似乎很是在意柳棠?”

折清瞥眸过来,一眼冷清且从容。我光明正大挺起的胸膛霎时失了底气,不自觉移开眸去,“我是说,恩,老大你这么平易近人实在难得,我还以为柳棠今天是同你待在屋里的,也没想到你会问我……“

茶盏之内水气晕染,我瞧不清低头喝茶折清的神情,只是听他淡淡道,“他不在,你前脚出门,他后脚就跟出去了。“

这语气中的一淡,淡得很是非比寻常,让我暗自为自个捏了把冷汗。须知这几日我尽心尽力的讨好着老大,除了以身相许什么事都干了,如此一番也算是取得了些许成效,就譬如老大他已经许久没有不痛不痒,不冷不热的同我说过话了。

拿捏不好他的心思,且费尽了自己的心思,也只会道,“那我便先出去寻他一趟好了,入夜了外遭也不安全。总之,我会同他保持距离的,哈哈,会自觉的。”

折清起身去墙边执起把伞,“你不必上心,自然处之就好,左右这种事我也习惯了。”走过来时,一手自然而然的牵过我道,“唔,我同你一起去,今个在屋中闷久了,想出去走走。”

我给他拉着,随之小步出门。心中却是疑惑,习惯?

我感觉我同他似乎没说在一个点上。

“柳棠若是搁在你后宫之中,便如离渐一般,当属得宠的那一类,你会留他在身边我并不奇怪。”入暮之际,外遭的风有些冷,折清的手却是温热的,一如既往的予我一份不安与忐忑。

我终于理解他在说什么,回想后才觉得有点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干笑着,“原来我前世喜欢纤细娇小又柔弱的么?”话说出口,又觉得奇怪,“可我前世不是喜欢你么?一见钟情。”偏爱清雅冷淡的。

折清似是想也没想,干脆道,“谁知道你。”

我干笑更甚,“啊哈哈,也是。”我自己的喜好去问他算是个怎么回事……

由于我有在柳棠身上加诸灵力护体的关系,所以想要确定他的方位并不难,我同折清也就不显匆忙。

昨日我因为同一位老鬼攀上交情的关系,借以寻着一株千年的死灵草。死灵草可以用来掩盖煞气,只是需要旁的药材来调和其阴寒之气,可我没有这个药方,不知从何下手。一路上这么走,我便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同折清道了。

一般来说魔或是妖都不会自我掩盖身上的煞气,毕竟这就同仙者身上腾腾的瑞气一样,是修为的等同物。至于要到凡界走一遭必须的掩盖,也可以借由比自己等阶更高之魔来施以镇压,或者以一己之力削弱,便也够用了。以千年死灵草药物控制煞气,实在是得不偿失,故也没人研制这么个鸡肋的药方。

折清道,”没有药方,凭你的体质,生吃也是可的。“

我感知到他话语中若无其事的凉薄,颓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凡人之躯,携着残魂,想必也是经不起死灵草千年的阴寒之气的。”

窸窣的小雨毫无预兆的飘降,我移眸望了望旁侧小河上紊乱的纹路,青石板路未过一阵便已沾湿。

折清同我走近了些,渡伞过来,轻声道,”难得你也晓得怕疼了。“

我手心一直发着烫,见雨落下,便将未给折清牵着的手不动声色的伸出伞檐外,试图汲取那么一丝清凉。一面偏首望向折清,”恩?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飘落在伞面上,一阵阵规律的轻响。

折清开口淡淡,“死灵草有一伴生草,名为幽冥,形若寻常杂草,可有祛除阴寒之效。千年死灵草,则以九钱幽冥干粉中和,不用炼药,就如寻常凡人中药一般,分三次煎着喝就可了。”

我仔细想了想,望着他,欲言又止。

形若寻常杂草,我怎么知道是否是‘幽冥’……

折清寡淡道,“不晓得幽冥是为何物的话,就将杂草都拔来,我再帮你挑就是。”

伴生物生长范围常及方圆百米,这杂草的分量……分分钟让人想骂娘啊……

我苦涩的咽下腹诽,面上感激的点点头,“那到时候就劳烦老大了。”

折清从容自若,淡然应之,“恩。”

“……”老大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整人真的没问题?

正是卷积入腹诽的黑色漩涡之中时,拐角处晃出来个人,一身*的,低着头就准备往这边冲,险些同我撞了个满怀。一抬头却首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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