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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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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秋起身喊道:“先生。”
魏扬道:“这里只怕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再说。”
木青秋与沙中飞都点头称是,三人遂一道出了帐篷,朝不远处的山坳里走去。
三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沙中飞便先抱怨道:“木一剑,那个冰块当真可恶,我三番两次想要去找你,都被他手下挡了回来。”
木青秋心里寻思,这小飞专爱给人起绰号,先还叫兵符呢,怎么这次变冰块了,不过都和恰当,便皱眉道:“这个我倒不知。”
沙中飞又道:“木一剑,趁着天黑雪大,我们赶紧溜吧,这沙漠里的地形老魏熟悉的紧,料那冰块也找不到我们。”
木青秋不禁看了魏扬一眼。不知沙中飞的计划魏扬是否知晓
。
不料魏扬却说道:“不错,小飞说的是,只是要走,需带上周大人一起走。”
沙中飞道:“对对,我们都走了,那个冰块一定不会放过那老头,你们等着,我去叫他过来,顺便偷几匹好马来,我们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他一高兴,便又乱用起了成语。
木青秋噗嗤笑了,拿起凤仪剑在沙中飞肩膀上敲了一下,道:“逃之夭夭这个词用错了。”
沙中飞笑道:“管他呢,反正我们走了之后,便跟冰块老死不相往来。是吧,老魏。”
魏扬淡淡一笑,道:“对,还是我去叫周大人吧,小飞毛手毛脚,别叫人看出破绽,露馅了。”说着便要走。
木青秋却拦住了他,“先生,我可没说要跟你们一起走。”
沙中飞不禁愣住,继而着急道:“喂,木一剑,你是不是发烧了,脑子烧坏了,你真想留下来嫁给那个冰块啊?”
木青秋便拿眼睛去看魏扬,魏扬解释道:“你的计划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小飞,不过我还是不赞同你冒这个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跟我们走吧,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木青秋急道:“先生,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反悔了?”
魏扬淡然道:“我可没答应过你,我只答应继续教你武功。”
沙中飞跟着道:“对对对,听老魏的准没错。”
木青秋叹了口气,正色道:“先生,如果你不愿帮我,请你也不要再勉强我,我意已决。”
魏扬沉吟片刻,道:“青秋,你要做的,我去替你做,你先跟我走,好吗?”
木青秋苦笑道:“我相信先生言出必行,先生也一直都在做,可是,现在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好更直接的法子了,机会难得,我不想放弃。”
魏扬也叹了口气,道:“可我真的不想你拿着自己幸福去赌。”
木青秋深深看了魏扬一眼,嘴角的笑更加苦涩,道:“先生,谢谢你,可是,可是从爹娘妹妹被奸人害死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幸福了,从我决定要报仇,从我求先生教我习武,从我踏入这片江湖,我就决定不再回头,也无法回头了。”
魏扬听木青秋说完,眉头越索越紧,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怜悯,正欲说话,忽然见沙中飞在木青秋背后扬起手中匕首,朝木青秋后脑砸去。
魏扬迅即便明白了沙中飞心思,可是又担心他下手太重,伤着木青秋,想要喝止,却已来不及,沙中飞手中匕首刀柄已敲在木青秋后脑,木青秋身子一软,闷声倒了下去。
沙中飞丢开匕首,忙扶住木青秋身子,笑道:“哈哈,老魏,我这个法子好吧?木一剑,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魏扬忙上前来检视木青秋脑后伤处,道:“可别伤着她了。”
沙中飞得意洋洋的道:“放心,我下手不重。好了,老魏,你赶紧去偷马,再叫上那老头,还有记得带些干粮。”
魏扬见事已至此,起身道:“好,你好好照看着她。”
沙中飞笑嘻嘻道:“放心,放心,快去,快去。”
魏扬纵身一跃,身子已消失在了几丈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过之后留个脚印啥的吧,比如评论啊什么的,呵呵。
☆、銮刀缕切空纷纶
没有人能承受朱云狄的雷霆之怒。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两个婢女机械的跪在地上叩首;巨大的恐惧使他们忘了疼痛;他们的额头早已磕破,血染红了面颊;模糊了双眼;他们却仍旧没有停止;因为他们已经忘了要停下,除了叩头,似乎什么都不会做了。
朱云狄的不耐写在脸上;他终于发话,声音异常冰冷,比车窗外的寒风更加刺骨,“滚出去。”
两个婢女也终于停止了磕头,他们机械的爬起来,呆滞的后退,似乎成了人偶。
屏风外走来一人,由于走的匆忙,与两个婢女撞在了一起,美女屏风“呯”的一声倒地,十八美女的面容霎时扭曲,眉梢眼角的娇俏妩媚瞬间散落一地。
朱云狄更加愤怒,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出闹剧,杀气陡然增加。
进来之人是陈昂,他现已接替赵振,为四品跨刀侍卫,处理锦衣卫日常事务,陈昂感受到朱云狄周身强烈的杀气,身子一个哆嗦,忙爬起来,跪行至前,道:“启禀王爷,周大人与王妃的师父师弟一起失踪,连同丢失的还有四匹骏马,粮食若干。下官已派出侦讯部弟兄做八个分队,分别朝各个方向追寻,一旦有消息,便会用本部特有的火焰弹通知其他分队及在此待命的余下弟兄,想在天明之前,必定能找回王妃。”他从前跟在赵振身边,耳濡目染,所以行事也极谨慎小心。
朱云狄道:“好,很好,退下吧。”
“是。”
木青秋在马背上悠悠醒来,揉了揉刺痛的后脑,惊异道:“我在那里?”举目四顾,幽幽月色下大雪纷纷扬扬,正下的紧。坐下骏马风驰电掣般在荒原上疾行而去,劲风扑面,宛如刀割。一双有力的手正环着她腰身。
魏扬在她身后关切的说道:“不要乱动。”他一手握僵策马,一手又将裹在木青秋身上的袍子紧了紧。
木青秋愣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喊道:“先生,你们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沙中飞在一旁义愤填膺的嚷道:“木一剑,你就别傻了,回去那是跳火坑,那个冰块那点好了,你若是要嫁给小白脸嘛,我还觉着勉强凑合,可是那冰块,实非良人,还是算了吧。”
木青秋一边去抢魏扬手中马缰,一边怒斥沙中飞道:“胡说什么,他是不是良人,用你多嘴啊?”说着劈掌削向魏扬握僵的手腕,魏扬手臂不由向一侧躲闪,木青秋趁机向另一侧跃出,飞身滚落马下,由于地上滑溜,滚出老远才停下。
木青秋从地上爬起,道:“先生,你知道我性子,从来都是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改变。告辞了。”说罢转身向回走去。
魏扬
见木青秋态度如此决绝,犹豫片刻,追上去道:“青秋,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帮你就是了。”
木青秋心口一热,道:“先生,你真愿意帮我了?”
魏扬叹息道:“我拗不过你。”
木青秋喜得扑进魏扬怀里,抱着他又跳又喊,“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魏扬一时愣住,过了片刻,才轻轻在木青秋肩头拍了两下,“不过你那个计划纰漏太多,需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才好。”
木青秋松开手,退后一步,喜道:“原来先生都筹划好了,请问先生有何妙计?木青秋洗耳恭听。”
魏扬淡淡一笑,道:“计划嘛,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只管全心全意准备着做你的新娘子就好,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
木青秋沉吟片刻,问道:“先生不是骗我?”
魏扬伸手弹落她发髻上雪花,轻声道:“不骗你。”
木青秋默默点头,半晌,又说道:“我疑心重,尤其经历了爹娘妹妹惨死,更是难相信别人,先生勿怪。”
魏扬淡然一笑,摇头道:“不会。”
沙中飞跟周大人两个驰出几丈远才停了下来,两个打马回转,沙中飞先跳下马,打量着两人神色,指着魏扬道:“老魏,你妥协了?”
木青秋在沙中飞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死小飞,我们两个的帐怎么算?”
沙中飞跳开几步,笑嘻嘻道:“我们有什么帐,我怎么不记得了。”
魏扬见他两个打闹,便抱拳向周大人道:“劳累大人与我等一起受这风寒之苦,大人身子可还吃得消?”
周大人呵呵笑道:“老夫跟着你们年轻人,觉着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忽然斜刺里蹿出几条黑影,挥剑便朝几人刺来。
木青秋慌忙抽出凤仪剑来格挡,魏扬一把将沙中飞及周大人扯到自己身后,沙中飞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从魏扬身后探出脑袋,问道:“喂,→文·冇·人·冇·书·冇·屋←你们是什么人?”
当先一人冷哼道:“我们是要你命的人。大胆狂徒,竟敢劫持王妃,弟兄们,上,一概格杀勿论。”那人向身后一招手,便又蹿出几人。
共是六个大汉。
木青秋一边对付面前两人,一边道:“有眼无珠的狗奴才,本王妃在此,还不快快住手。”
那人手下不停,又攻出三招,答道:“月黑风高,本官可没瞧见什么王妃,眼见的都是一群劫匪,是吧,弟兄们?”
便有人附和道:“不错,不错,都他奶奶的劫匪。”
木青秋怒气上窜,心头随之一凉,莫非朱云狄要赶尽杀绝?转念又想,不会的,不会的,他向来自负的紧,即便是怀恨在心,也不屑于下此黑手。或者是
他属下不尊谕令,以下犯上?木青秋心思百转,连挥剑刺出三招,又问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我就是木青秋,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那六人再不答话,只一路猛攻。木青秋心里便愈发疑惑起来。
周大人不会武功,沙中飞与木青秋都是半斤八两,只魏扬一个高手,对方六人却个个功夫了得,优胜劣汰登时便分的清楚明了。
四人抵挡一阵,再难支应下去,魏扬搓唇做哨,唤来远处马匹,道:“青秋,小飞你们护着周大人先走。”说着提起周大人身子,掷在了奔驰而来的马背上。
木青秋道:“先生,我留下帮你。”
沙中飞也道:“还是我留下吧,木一剑先走。”
魏扬道:“你们两个都走,此去西南十里有一处石林,青秋,还记得我教你的平律心法吗?单挑里头数字方位的词组在一起,便是进入石林的方门,快去啊。”
木青秋见情势危急,当下纵身跳上另一匹马,“先生保重。”便打马向西南方向奔驰而去。
沙中飞也翻身上马,道:“老魏,我们等你过去。”
魏扬运起周身真气,挥出一掌,掌力借着风雪之势,翻江倒海奔腾不绝,直将对手十几人逼退数丈,好为木青秋等人争得离开的时机。
—— —— 《上古五行录》 —— ——
木青秋三人奔出二三里地,才放慢了速度。
沙中飞回头张望一眼,喘着大气道:“老魏还没有跟过来,不会有事吧,木一剑,你知道石林怎么走,要不你带老头先走,我回去瞧瞧。”
木青秋一想不错,道:“也好,你多加小心。”
当下三人分作两路,木青秋与周大人继续朝西南方而去,沙中飞复又按原路返回。
木青秋与周大人又赶出二三里地,再停下回望,仍旧不见魏扬与沙中飞追上来。
雪愈发大了,天地间一片茫茫,周大人勒住马,举目环视,忽然惊咦道:“贤侄女,你瞧,那边有人来了。”
木青秋顺着周大人所指方向望去,惊呼道;“不好,是锦衣卫的追兵,我们快走。”
他们所骑的马虽然都是良驹,怎奈风雪阻路难行,更兼白日已赶了一日路,不曾休息,夜间又如此兼程,早已脱了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任凭他两个怎生鞭打,都无法行快。
两人又奔出几丈远,便被身后追兵赶了上来。
情急之下,木青秋从怀里掏出魏扬所述平律口诀的剑谱抛入周大人怀中,又从发上拔下玉簪,用力掷出,玉簪刺进周大人所乘马腚上,那马吃痛,嘶鸣一声,便快奔了出去。
周大人呼唤道:“侄女,侄女……”
木青秋道:“
那里头是口诀,上下左右指代方位,数字代表步数,你先走。”当下调转马头,抽出凤仪剑,奋力劈向追来之人,好让周大人得以脱身。
风雪中周大人呼道:“侄女,莫要管老夫……老夫不过是行将就木之人……保重你们才是要紧……”只因风大,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追兵中一人高声呼道:“王妃,请住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接王妃回去。”
木青秋因有前番遭遇,今番又不大认得来人,当下也不理会,又是一剑挥出,这两剑她都使出了全力,对方便有三人被她剑气所伤,连人带马,翻到在地。
木青秋终究功力不深,连日又车马颠簸劳顿,与对方拆过十余招便气喘吁吁。对方余下三人见她出招越来越慢,已无攻击之力,便趁机退后,齐声劝说道:“王妃,属下等实在并无恶意,请王妃明察。”言罢齐齐丢弃兵刃,跪倒在地,以示诚意。
木青秋见状,也退后两步,又不敢十分大意,横剑胸前做了个守势,冷冷道:“是朱云狄让你们来的么?”
当中跪着那人道:“回王妃,正是。”
木青秋又道:“你们总共出来了多少人?”
那人答道:“回王妃,属下等分作八队,每队六人。”
木青秋心里寻思,方才袭击我们的也是六人,莫非是其中一队?还是另有其人?
那人向身旁一人道:“火焰弹在你身上吗?”
旁边那人答道:“是的。”言罢从怀里掏出锦衣卫专制的火焰弹,拉开导锁,只听嗖的一声脆响,一团夭红火光在天际炸开,映着白雪,煞是显眼。
木青秋道:“你们做什么?”
当中那人复又恭敬答道:“回王妃,这是我们侦讯部所用的火焰弹,是各个分队间传递讯息所用,属下是要通知其他弟兄,已找到王妃。”
木青秋点了点头,道:“你们是锦衣卫的么?”
那人道:“回王妃,正是。”
木青秋道;“把你腰牌拿来给我看一下。”
那人道:“是。”站起身来,从腰带上解下腰牌,双手交给木青秋。
木青秋拿过他腰牌,那人又忙点亮了火折子,举至木青秋眼前,木青秋借着火光将那腰牌仔细看了一遍,因从前见过赵振的腰牌,所以一看便知这腰牌不假,她将腰牌还给那人,沉吟片刻,又问道:“王爷让你们来接我回去,所下手谕是什么?”
那人忙答道:“王爷只说好生接王妃及王妃师父师弟并周大人回营。”
木青秋沉思一会,道:“没有说要格杀勿论吗?”
那人忙道:“没有,属下等冒犯之处,还望王妃赎罪。”
木青秋心想,从腰牌可确定他
们是锦衣卫的,锦衣卫现归朱云狄统帅,那么先前遇到的六人便一定不是他属下。我仇家不多,欲除我而后快的——只有刘公公,可是事发突然,刘公公即便是埋伏有人在途中寻找机会下手,也不会这么巧,莫非锦衣卫已让东厂渗透了?
木青秋正皱眉沉吟,忽然左右两边跪着的两人滚将到一侧拿起兵器,从地上纵身跃了起来。木青秋尚未回过神来,先前回话那人已被那两人刺倒在地,瞬间毙命。
木青秋惊道:“你们是东厂的?”
方才释放火焰弹那人道:“不错,可惜你知道的晚了,我们弟兄这就送你上路。”说着纵身扑了上来。
木青秋大吃一惊,脚下一滑,身子不由得向后倒去。
☆、交河几蹴曾冰裂
木青秋摔倒在地;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眼见两把利剑便要刺进胸膛;情急之下,灵光乍现;忽想起了人剑合一;匆忙抽出凤仪剑;将幻境中白须老者所授心法在心中快速默念一遍,凤仪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起一道盈蓝弧线;她身子猛地飞起,便与剑合二为一。
那两人从未见过如此怪异景象,都是大吃一惊。
木青秋瞧那两人吃惊不过的神色,登时玩心大起,便控制凤仪剑,向那两人砍去,正好试试白须老者所授法门是否管用。
那两人先是不住退后,后回过神来,便合力扑向长剑,一人嚷道:“那妖女钻进宝剑里去了,我们抓住宝剑,便可制服她了。”
控制宝剑极耗灵力,木青秋灵力急遽消耗,自知缠斗下去必然吃亏,便欲抽身飞走,岂料胸口突然一窒,内力运转不过,便“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木青秋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便该听从老者的告诫,不该逞强才是。
那两人扑上前来,一把抓起凤仪剑,喜道:“哈哈,终于让我们抓到你了。”
忽然远处黑影一闪,木青秋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听到两声惨叫,再睁开眼时,只见剑身外一道殷红的液体缓缓流下。木青秋抬起眼,就看见朱云狄从袖底抽出一块雪白绢帕,轻轻揩拭掉剑上鲜血,缓缓道:“好剑。”
原来是他杀了那两人,夺得了凤仪剑。
险处逢生,木青秋一时少了往日在他面前的拘谨与防备,没好气的反唇相讥道:“你才好贱。”
朱云狄竟不以为忤,举起凤仪剑,注视着剑身,缓缓说道:“出来吧。”
木青秋突然想要捉弄他一番,笑吟吟的讥诮他道:“有本事你进来啊。”
朱云狄冷冷瞥她一眼,眼底生气一丝阴郁怒气,抬起左掌,运转功力,袍袖随风鼓胀,指尖一团明黄火焰便向凤仪剑剑身飞去。
木青秋只觉得剑壁上温度陡然遽增,不多时便忍受不住那炙烤,脱口喊道:“好了,我出来就是了,鬼难缠。”
朱云狄猛地收起功力,冷冷道:“你先在里面呆着。”说着将凤仪剑在凌空旋转一圈,系在了腰间。
木青秋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了剑壁上,不禁骂道:“猪头肉,你要干嘛?”
朱云狄也不答言,飞身而起,举起右掌,猛地劈出,只见一团明黄火焰在远处炸开,一个黑影宛若脱线的纸鸢,向后翻转飞出。
朱云狄当下又接连劈出几掌,才收起身形。
木青秋随着他身子左右摇晃,早已头晕目眩,一边捂着胸口干呕,一边奚落道:“恭喜你啊,你苦心经营的锦衣卫让人渗透了。”
朱云狄低头瞥了她一
眼,缓缓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只好走另外一条路回京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路,会清静很多。”
木青秋警惕的直起身子,张口问道:“什么路?”
朱云狄一字一顿道:“修——罗——古——道。”
木青秋不禁大吃一惊,喊道:“喂,你疯了,那是条绝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够活着通过,你这个疯子,要走你自己走,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
木青秋曾听魏扬提起过,在大漠中有一条贯穿人魔鬼三界的道路,他可以载你回到任何时间的任何地点,但是他长埋地下,只有法力高强者才可开启入口。所谓修罗,生者可脱胎换骨再世为人,死便是永坠地狱,万世不得轮回超生。
朱云狄打量着手中凤仪剑,阴郁的笑着,“有了这把剑,我可以随时把你握在手心里,我真该感谢你师父,对吗?”
木青秋心里悲哀的长叹一声,真是作茧自缚!恼怒至极,不禁骂道:“滚。”
朱云狄反手将凤仪剑挎在腰间,飞身而起,宛若展翅大鹏,径向远处一道石壁上飞去。他身子稳稳落在石壁最高处,袍袖随风翻腾,举起右臂,以手指天,高呼:“擎天剑。”
只见一道明黄光柱从天而落,灿若星辰,艳若朝阳,漫天雪花为之凝窒,悬在空中,不浮不落。天地间变得一片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下隐着暗暗滚动的燥闷,透着震慑人心的王者之气,光柱随着他手臂缓缓移动而转动,明黄光华陡然黯淡,化作一柄利刃,已被他握在手中,正是擎天剑!
木青秋惊异过度,失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擎天剑?”
朱云狄手掌缓缓抚过剑身,冷哼道:“你师父告诉你的还真不少。”
木青秋喃喃道:“传说他有开天辟地之势,令江河逆流山川崩塌之力,是天地间至尊至灵之物,怎么会,怎么会听你召唤?”木青秋惊疑不定的看着朱云狄,对于面前这个人,她只觉得更加陌生,他周身的寒气不禁让她心生畏惧。
朱云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沉哑,“你举家离京之时,我正是去寻这把剑。他纵使能令江河逆转,天地不复,可是有些事情,仍旧改变不了,不是吗?”
他的面容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寂寥绝望。
他冰冷的眼底波涛暗涌,仿佛一池寒冰忽然从内里开始解冻,那股热流凶猛的吞噬着寒冰的温度,冰面突然分崩离析,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有一种深深掩藏的东西被无限的放大,放大。
木青秋凝视着他的眸子,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
朱云狄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我不过是想要这世间成为他原本该是的
样子,让一些丑陋,愚笨,背叛,卑劣,荒唐,一切的一切都消失,让世界变得纯净,美好。”
他言罢拔出擎天剑,重重斩下,这一招毫无花巧,简简单单,甚至有些稚拙。
可是这一斩的威力却极大。
大地剧烈震颤,脚下石壁从中寸寸断裂,巨石顺着裂缝滚落,轰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
木青秋堵上耳朵,皱眉喊道:“可是,这又跟你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脚下的石壁化作万千碎片,纷纷陨落,朱云狄踏着最后一块落石纵身飞出,木青秋只觉得耳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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