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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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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石壁化作万千碎片,纷纷陨落,朱云狄踏着最后一块落石纵身飞出,木青秋只觉得耳畔呼呼风响,低头看去,覆满白雪的大地仿佛皴裂的皮肤,正从中缓缓裂开一道夭红口子,裂口中红色岩浆与火舌不安的翻滚涌动,红光冲天,映得周围白雪分外妖娆。
伴随着怪异的嗤嗤声,那道裂缝越来越大,变得像是一条流着鲜血的河流,又像是一条血红的巨蟒,烦躁的扭动着身躯,吐着火焰般的舌头,试图想要摆脱某种束缚,将世间万物吞噬。
木青秋只觉得那景象越来越怪异,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望着继续扭曲的血河,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云狄手持擎天剑,就像是一只俯冲而下的大鹰,冲进了那条血河。
木青秋惊呼一声,只觉周身若被烈焰灼烧般痛楚,仿佛钻入了那大蟒的腹中,被朱云狄携着在一条血红的甬道迅速穿行,不时有墨色巨石样的物事迎面飞来,都被朱云狄用手中擎天剑劈做碎末,木青秋只觉得胸口越来越气闷,眼睛再也睁不开,便失去了知觉。
—— —— 《上古五行录》 —— ——
“冷,好冷。”睡梦中,木青秋痛楚的皱着眉头,身子微微颤抖。
没有风,雪花轻盈的落下。
一条无边无垠的冰河横亘在脚下。
天地间除了白色,再无其他色彩。
仿佛置身史前,无日,无月,无物混沌未开,纯净至极,未被命名,也未被着色。
朱云狄将木青秋从怀里放下,道:“你醒了?”
木青秋缓缓睁开双目,“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
朱云狄脱下袍子,披在了木青秋身上。他便也只剩下了件月白中衣。
木青秋缓缓坐起身子,思索了片刻,问道:“这就是修罗古道?”
朱云狄淡淡说道:“或许吧。”
木青秋勉强一笑,道:“我还以为又回到了大漠,我们要怎么才可以走出去?”
朱云狄神情有些丧气,因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又变得兴致盎然,“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走吧。”他习惯了掌控局势,可是他更喜欢未知与挑战。
木青秋低头看了□
上朱云狄的袍子,伸手脱了下来,“还给你,我现在已经不冷了。”
朱云狄看了她一眼,沉默着接了过去,却只是搭在臂弯里,没有穿回。
冰床晶莹通透,宛若整块的水晶,冰下色彩斑斓的石块安静的躺在水底,时有青灰色的小鱼穿梭其间,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木青秋目光具被精彩的水底世界吸引,冰面光滑若镜,稍不留心,便要跌倒。
朱云狄及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木青秋站稳身子,便匆忙缩回了手,“谢谢。”
朱云狄略点了下头,走开一步。他埋头走了两步,回头瞥了木青秋一眼,从背上解下擎天剑,自己握着剑身尾部,将剑柄倒转到木青秋面前。
木青秋会意,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剑柄,由他在前牵引着前行。
一时两人都沉默无言。木青秋只觉得心中像是被微风吹过,带来了些什么,又带走了些什么,再无心冰下的风景。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木青秋终于开口。
朱云狄步子稍稍慢了些,淡淡道:“问吧。”
“你想做皇帝吗?”
沉默。
沉默,漫长的沉默,仿佛时间骤然停止,日月停止运转。
沉寂中,只有两人走路时衣袂摩擦的窸窣之声。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会不择一切手段。”
这就是他的答案。木青秋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忽然释然了些,他一直都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他的脚步永远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包括她。那么她之前对于他的欺骗,也不算做欺骗了。她不用再为之自责。
“纵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失去至亲……至爱,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违背自己心愿,背信弃义,与奸佞苟同,残害忠良,也在所不惜?”
“是的。”
“我会阻止你的。”木青秋冷冷的说道。
朱云狄回眸瞥了木青秋一眼,继续前行。
两人又走了一会,朱云狄忽然问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吗?”
木青秋思索了一会,道:“完了。”
“那好,现在该由我问你。”
木青秋紧张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问吧。”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木青秋不禁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又忙避开他目光,截然答道:“没有。”
朱云狄看了她一眼,眼底涌出一丝笑意,淡淡说道:“你没有说实话。”
这么轻易便又被他识破,木青秋气结,脸上不由得发烫,道:“好吧,我承认
,我就是不愿告诉你,因为我不信你。”
朱云狄愣了片刻,嘴角抽动,露出丝笑意,道:“好。”
他的笑竟然有一丝苦涩。木青秋心中似乎被什么触动,遂转过脸,不再看他。等着他继续问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的问题问完了,走吧。”
木青秋突然有些失望,她愣了一会,心里便苦笑起来,难道你期待他问出别的什么吗?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问你还爱不爱他?别傻了,他已早不再是从前的他了。你不是都不信他吗?干嘛还祈求他的真心?
☆、交河几蹴曾冰裂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因为未来20天有很多事情,所以我会把稿子放一部分在草稿箱,大概是十月一日当天会连续更新几章,所以近期大家不要等待了。
而且,最近对写的东西很不满意,找不到我想要的感觉,所以进度会慢。请大家耐心等待,或许20天过后,我会一口气更新完也不一定呢,呵呵。
脚下的路似乎永无尽头。
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漫长。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天色黯淡下来。
饥饿,寒冷;疲倦。
木青秋脚步越来越沉重;只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柄,仿佛握住的是生命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这希望;来自于三尺长剑另一端的希望;却渐渐变得黯淡。
因为,她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烦躁。
曾经,他就是冷静与睿智的代名词;任何时候,有他在,便有希望在,他在她心里,代表的就是无所不能。
朱云狄忽然停了下来,“歇一会吧。”
他扶着木青秋在冰床上坐下,将臂弯那件石青色的袍子披在木青秋身上,这一次,木青秋没有拒绝。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木青秋遥望着远方无尽的苍白,低声说道。
朱云狄没有答言,因为他正注视着冰面之下,七彩的鱼摇曳着缤纷的尾鳍悠游自在。青灰色的石子间翠绿的水草随着水波袅袅浮动。
朱云狄突然拔出了擎天剑,猛力的撞击着冰面。
“你疯了,冰面凿穿,我们会落水的。”木青秋急道。
“下面有食物。”
木青秋松开了手,缓缓坐回原处,她才记起,好饿,只因饿的太久,都忘了。
擎天剑是绝世利器,可是,却凿不穿区区三寸厚的冰床。
朱云狄眼底泛起一丝愠怒,更加猛烈的去撞击冰面。电石火花中伴随着锵锵之音,冰面却纹丝不动。宛若铁石。
木青秋心底的绝望又深了一层,平静的讥诮道:“凿不穿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朱云狄看了她一眼,停了下来,“你怕死吗?”
木青秋惊异的回视着他,死,对啊,如果走不出去,就是死,死到底是什么?会痛吗?我怕吗?木青秋心里一时很乱,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呢?”
“我们不会死的。”他平静的说道。
不会死?木青秋不禁抬头看了看远方,视野里除了脚下的冰床再没有别的景物,这压根就是一条绝路。木青秋不禁又想起了魏扬曾经告诉她的关于修罗古道的传说,揶揄道:“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朱云狄没有看她,仍旧平静的重复道:“我们不会死的。”
木青秋忽然觉得头疼,头痛欲裂,她紧紧的按着两边太阳,不停的摇着头,“不,我不能死,我不甘心。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赶紧想啊,赶紧想啊。”
可是却没有从他眼里得到答案。他的眼眸平静若镜面,通透空灵。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领口,愤怒的盯着他的眸子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自负聪明睿智冠绝天下吗?你不是说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吗?你从来呼风唤雨,予取予求,我现在想要食物,想要火,想要出去,你带我出去!带我出去啊!”
他平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只是眼底浮起了阴郁的烦躁。
木青秋情绪更加激动,一边在朱云狄胸口猛烈捶打着,一边喊道:“你个混蛋,你个自大狂,干嘛要带我进来,干嘛要带我来这个鬼地方?你说啊。”
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保存体力吧,如果真的要死,你还可以多活一会。”
木青秋用她生平最恶毒的眼神瞪了朱云狄一眼,“你终于承认我们会死了。”她扔掉肩头他的袍子,起身便向前去。
木青秋一步三滑的在冰床上面快步走着,她一口气走出一段,猛然间抬头看了眼远方,便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迈动脚步。
前面的路仍旧没有尽头,路不曾因为她走过而变短,视野里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起。她环顾四周,只觉得她像是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中央,孤寂又渺小。
她在冰上抱膝坐下,她的手脚早已冻僵,腹中因为饥馑的太久,也早忘了饥饿的滋味。天色愈发黯淡,幽暗的天空像是一道撑起的穹顶,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朱云狄缓缓的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肩膀。
木青秋身子僵着,转过脸对上朱云狄的目光,再也撑不住,缓缓将头靠在了他肩上,眼中流下泪来。
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落下。木青秋越哭越是伤心,紧紧抱着朱云狄的手臂,将脸深埋在他胸口。
木青秋终于止住了哭泣,接过他递来的绢帕擦了擦脸,道:“你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是的。”朱云狄直认不讳。
木青秋一把将绢帕摔进他怀里,“为什么?”
“不为什么。”
木青秋不禁又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你这个疯子。”
朱云狄一把抓住了木青秋的手,“好了,不要闹了。”
从前的木青秋,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当然,即便是有理,她也不屑于闹,她总是落落大方,得体有礼。可是她现在却抑制不住的失控。
木青秋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反而由于用力过大而跌入了朱云狄怀里,朱云狄就势抱住了她。
木青秋晕红双颊,他抱的很紧,木青秋挣脱了两下,便放弃了,因为那样会更显得她在半推半就。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心跳,每一分的温度。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复又回来,平静下来,她只觉得心头一阵甜蜜,忽然念头一
转,他已不再是当初的他了,他心里只有对权利的欲望,念及于此,心中一阵苦涩,她默然片刻,道:“虽然这样死了,未报父母大仇,我心有不甘,不过有你陪着我,至少你不会再去危害世间,我也放心的紧,在地府里见了爹爹,想必他也会略感欣慰。”
“从前那个青儿,果然不再了。”他的声音一时竟说不出的寂寥。
木青秋心头一酸,原本我们两个自小青梅竹马,亲密无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变得互不信任,虚情假意!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是,我是无法理解你现在的雄图大志,我只想为父母妹妹报仇,只想做一些能够让爹爹欣慰的事情。所以,一起死在这里便罢了,如果出去,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你不是万物的主宰,你没有权利按照你的心意来改变这个世界。”
“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以防万一。”
“我不会杀你的,杀戮解决不了问题,我只会阻止你。”木青秋说完这句话便有些心虚。他不是一个可以说服的人,杀了他,是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可以救很多很多人,无疑是值得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动手?是对他还有留恋吗?
不是还有留恋,是一直都不曾忘记过!
“是嘛。”朱云狄显然是不信。
这便更加剧了木青秋的心虚。
“我不想说话,保存体力。”木青秋强词夺理,说完便闭上眼睛。
天色一片暗沉,冰面上闪着淡淡的光辉,若有若无。苍穹很低,仿佛就压在头顶,大地很冷,没有丝毫温度。
天地间似乎藏匿着一只贪婪的巨兽,他蹲踞在角落里窥视着,试图一点点吞噬掉他们最后的温度,希望,毅力。
“我睡了多久了?”木青秋缓缓睁开眼。
“一个时辰。”朱云狄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睡了一天。”木青秋撑起身子,抬起眼看着周围亘古不变的风景,脚下剔透的冰床延伸至地平线,连天空都一片苍白,这个世界除了冰冷与苍白,再没有任何点缀。
“我觉得我们走不出去了。”木青秋已虚弱不堪,“想不到最后的时候,居然是跟你在一起。”
朱云狄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被砍了一刀,以为我会死,可是没有,师父救了我,我醒来的时候,独自躺在那个山洞里,我知道爹爹是活不成了,娘亲跟妹妹也凶多吉少。我在山洞里躺了三天,想了很多事,后来,食物跟水都没了,我想到死,我在这个世上的依恋已经没了,还不如死。我想了很多种死法,可是最终我没有勇气结束自己,就活到了今天,却不想,要在这里与
你一起死。或许,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我们?”朱云狄的声音很低,嘴角挂着丝苦笑。
木青秋淡淡一笑,又说道:“我说嫁给你,除了想要换回师父,赵振,小飞,还有周大人。更是为了复仇。”
朱云狄眼波闪动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我们大婚,刘公公一定会到场,婚堂里,他身边不可能带有护卫,我便可刺杀他。”
“你一直都知道是他,为何却让赵振告诉我系沙匪所为。”
木青秋沉默一会,道:“因为,因为我在沙漠里遇到了刘公公手下张建业,听到了他与人对话,他说出这趟门,赵王曾暗中吩咐了他调查我的下落,我就怀疑爹娘被杀这件事情跟赵王爷也有关系,我又不确定你是否知情,所以,我便让赵振那样告诉你,也是以防万一,保全自己。”
朱云狄略点了下头,目光又落到了远方。
木青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告诉你吧,我确实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与小飞,在去江湖路途中,误入幻境,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还记得那一年赵王寿辰的前一日吗,你接我与妹妹过王府听戏,那天公主也去了,还闹了一场不愉快。是刘公公送她去的,同时刘公公带给了赵王一个秘密,他说五行法阵重现人间,得法阵者得天下,他答应与赵王联手争夺法阵,拥立你为新皇,条件是,你即位后需封长平公主为皇后,他还说,长平公主并非圣上所出,乃是淑妃娘娘抱养的。所以你们联姻,并非乱伦。”
朱云狄的眸子渐渐有些迷蒙,没了焦距,他不知沉默了多久,才轻声说道:“如此看来,爹爹让我去取擎天剑,是刻意安排好的。我们回京途中锦衣卫叛变,也是爹爹与刘公公的主意。”
木青秋叹息一声,声音哀婉忧伤,“是啊,他们只是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却枉自搭上了那么多人命。”
朱云狄环着木青秋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深深的拥入怀里,眼眸更加迷蒙,像是江南的烟雨,凄迷朦胧,“青儿,我想问你,你还,还喜欢我吗?”
这一刻,他完全放下了他的自负,他的骄傲。
他爱她,只是错过了那一场离别。他去找她,却不是第一个找到她的人,她让赵振转告他,说不想见他,更不想回去。
再相遇,她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毅然离他而去。他找回她,她却拿婚约与他换那个男人的平安与自由。从此,他的心里便被刺入了一根硬刺,从次他收起了真心,可是,纵使她心里有了别人,他仍然想要娶她。
只因那是他少年时候的梦想,只因秋溪尽头,那个残照若血的黄昏,他的心因那株纤弱
的水仙起了波澜。
☆、交河几蹴曾冰裂
木青秋清晰的感触着他每一次的心跳;每一丝每一毫的体温,鼻端是他身上淡淡茶香在冰冷空气中沉淀出的香涩;他的手臂有力的环着她;他身上的热量丝丝缕缕的传遍她周身。他还像当年那样,无微不至的呵护着他;他还是那个秋水边上;伸出手握住他;答应守护她一生一世的少年。
经历了世事变迁,跨越种种误会,伤害与提防;他们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木青秋心神不由得一阵荡漾。缓缓伸出手,握在了他的手,似乎又重新握住了当年的幸福。刚要开口,心头却一阵酸涩,“可是,可是我们就要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朱云狄扶木青秋坐起来,拿起身旁的擎天剑,长剑脱鞘,他持剑在手腕上划过,擎天剑锋利无比,吹发可断,纵使轻轻一划,已留下一条深深血痕。鲜血从伤口涌出,瞬间便汇聚成流。
“你干什么?”木青秋惊慌的按住他的伤口,在身上翻找可以止血的伤药。
朱云狄抽出手,道;“在这里施展不出灵力,不过我内力与体力都比你好,能比你坚持的更久。”他说着伸手点了木青秋穴道,捏着她的下巴,将手腕中流出的血注入到她口中。
木青秋身子不能动,嘴巴不能言。心里却又是着急又是感动。他把他的血给我,他怎么办?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有我,就像我心里一直都有他一样。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可是我们就要死了。木青秋心里一边喊着不要,一边痛骂自己既多疑又笨蛋,自责的想要去死。泪水便禁不住涌了出来。
她的泪顺着她的面颊滑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冰上,却并没有摔碎,似乎落下的瞬间已被冰冷的空气凝结成了冰珠,晶莹剔透,闪着淡淡的光芒。一粒粒,堆积在一起。
他手腕上的血顺着手掌滑下,火红的血珠圆润耀眼,像极了她的泪珠,有一颗恰恰落在她的泪珠上,一个雪白,一个鲜红,相映成辉。
泪珠突然就化了,许是被他血珠中的余温融化的,泪水与血融和在一起,缓缓的渗入到冰下,在剔透的冰床中留下丝丝缕缕的嫣红血丝。
那滴鲜血与泪水终于穿透了冰床,滴落冰下水中,他的融合似乎蕴含了不尽的能量,竟然在水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涟漪越来越大,越大越是汹涌,激烈的拍打着冰面,冰面跟着起了变化,咯咯吱吱振动起来,似乎便要从中裂开。
朱云狄主意到冰下所起变化,眸子陡然一凛,一手拿起擎天剑,一手抱起木青秋纵身跃起,起身的瞬间,方才两人身下的冰已砰然碎裂,冰块落入水中,激起一个巨大水柱,水柱直冲而上,幻化做漫天水珠,抛洒开来。
朱云狄回眸看
了一眼,再不迟疑,脚尖在冰面上轻轻一踏,便又跃出几丈。
裂缝却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向各个方向延伸,整个冰河转瞬间便已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周围的景致也急遽的发生着变化,仿佛一下子由严冬进入春天继而便是盛夏。甚至于响起了蝉鸣!
春风伴着和煦的花香,融化了水面的寒冰,水面烟波浩渺,荷叶从水底钻出,不染纤尘,瞬间长大,一眨眼层层田田的荷叶便已将水面铺满,含苞待放的花苞从翠绿的荷叶间探出脑袋,经微风拂过,便绽放开来,犹带着点点水珠。蜻蜓轻盈的飞过,透明的羽翼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白色,粉红,水红,绯红,夭红,一时各色莲花五彩斑斓争奇斗艳竞相开放,荷香阵阵,荷塘旖旎。
朱云狄伸手解开了木青秋穴道,两人一时被眼前骤然变化的景象惊呆,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湖面,愣了一忽,才回过神。放佛置身仙境。
荷塘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悠扬的笛音,笛音飘渺,婉转轻快,奏的正是乐府诗中的采莲歌: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中有双鲤鱼,
相戏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莲动下渔舟,一只小巧的木船从接天莲叶中驶出来,船头俏生生立着两个姑娘,恍若神仙妃子,一个打浆,一个奏笛,相顾言笑,好不快活。
朱云狄抱着木青秋,一个纵身,便稳稳落在了船头。
两个姑娘乍见生人,都骇得脸色大变,打浆那女子不由便丢了浆跳向船头,小船跟着便要倾覆,朱云狄暗运内力,一脚踏下,才稳住船身。
木青秋见状,忙从朱云狄怀里跳下来,道:“两位阿姐莫要惊慌,我们是过路人,行经此处,迷失了方向,是来请教两位阿姐路径的,并无恶意。”
两个女子相视一眼,眉眼间的惊慌遂淡去了,那吹笛的女子将笛子向腰间一别,大大方方言道:“原来两位是从外间来的,我们村子后头有个山神庙,庙里的山神娘娘知过去未来,因果吉凶,很是灵验的,[517z小说网·。517z。]两位不妨去那里问问,我们姐妹正好要回村,就带你们一程吧。”
木青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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