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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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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皇上了。文昕便先告退了。”
因着她尚未有封号,文昕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并未行礼。
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慕容澜就是再能忍,也到了极限。
“去慕容家传话,就说我想家了,请姨娘进宫说说话。”
几个时辰过去,二人已不见尴尬,只是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比如说若是在以前,苏逸会指指一边的椅子,让她乖乖等他把奏折看完,而现在……
代婉看着已经放下公务,为他腾出大腿的人,愣了半天,最终还是坐在习惯的椅子上。
苏逸也不勉强,知道她心气儿不顺,已经做好事事都顺着的打算。
“怎么了,是早饭不合你的胃口还是一个人待着太无聊?”
“我不想住在这里。既然代世明已经官复原职,我也该回相府了,估计这次回去之后便是我想在里面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她说的不亦乐乎,没察觉到苏逸变化了的目光。
“可以。”
“那我现在就去打包行李,你接着忙,不用送了。”
“一个月。”
还有时间限制?代婉脸上的表情立即由喜转悲。
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苏逸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近期宫里事情多,谣言也比较多,她会相府暂避风头也是好的,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代婉所言不虚,知道她要回来,相府上下忙碌一片,虽说还没有高调到按照皇妃规制来操办,却也是足够令人侧目的。
向来低调行事的代家此次花费如此经历,可见代价大小姐后妃的位置是坐定了,不同于外界的猜测,相府众人包括代世明心中却隐有不安,不知道代婉这次回府是因为个人原因还是在皇帝面前失了宠。所有顾虑在看到护送她回来的队伍时一扫而空,天底下能得御林军和皇帝贴身太监护送的,能有几人。
代婉在家受到的是众星拱月的待遇,大夫人特意拨了身边得力的丫鬟到她的院落,生怕心儿一人伺候的不周到,如此环境下,自然睡得香。
紫禁城里的人可就大不一样,独自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苏逸就已经后悔了,男人,无论表面如何冷静自持,某些事情一旦食髓知味,想法就多了起来。况且他对代婉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能忍到昨天才下手已是极不容易。
脑中虽在想着别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敏锐,就在刚刚,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春天的天气本就变化无常,中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飘起了小雨,到了太阳落山更是转为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不断。
饭后被兰姨拉着说了会儿话,披上御寒的披风,自己打着伞回屋,短短几步的距离裙摆尽湿,又凉又黏的贴在身上,代婉皱皱眉,心中浮起难以言喻的烦躁。
房内黑漆漆的,一道闪电打下来,代婉看清了床上坐着的人。若非熟悉他的气息,还以为是哪个含冤受屈的水鬼。
点了蜡烛,脱掉半湿的披风,顾不得收拾自己,找出浴巾扔到他头上,动作粗鲁却不失温柔的帮他擦拭。
“你出来的时候身边没带着人,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伞。”
直到头发擦干,始终未听他发出任何声音,察觉到不对劲,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半蹲在在他面前,恰巧与他抬起的双眸相对,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顺着脊背迅速游走在身体各处。那是怎样一双眼睛,悲恸、绝望、愤恨,没有一丝人气。
隐隐猜到什么,代婉反倒变得镇定。想起身,却被他钳住了下巴,他的力道如此之大,丝毫动弹不得。
“先皇登基那一天,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冰冷万分,代婉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丝毫不避。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我要你说,说那天的刺客不是你,杀害我父亲的另有其人。”
挣脱他的力道,稍稍用力法力,代婉站起身,看着他,目光寡淡:“除了我,谁能够从殇离神剑下逃脱。苏逸,别骗自己了。”
她的话丝毫余地不留,彻底打破苏逸最后一丝奢望。
“是……因为我,你早就知道,父亲要将皇位传给苏鸿,对不对?”
“不是,我是害怕他戳穿我的秘密。”
“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代婉看着低垂着头,压抑着声音的苏逸,感觉胸腔那里空了一大块。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伸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母亲……”
“姑姑。”天鹤适时赶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不要说。”
凄惨一笑:“小鹤,长痛不如短痛,他早晚都会知道。”重新转向那人,虽然极力掩盖,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苏逸,你的母亲……并非周国公主,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那些话,是我教她说的,你根本不是周朝遗孤,所以大可不必为它任何事情。”
苏逸终于有了动作,缓缓站起身子,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肩膀,双目赤红:“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说的极慢,每一个字都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破体而出的情绪。
不待代婉回答,他已经放开了她,双手挫败的低垂着,周身的阴暗气息鬼神退避三舍,他转过身,缓缓移动脚步。
他说:“我曾想给你世间最好的,可是现在,你不配。”
他的身影与黑夜暴雨融为一体,代婉终是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直直吐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摆。
“姑姑,你怎么样?”
“别管我,去看看苏逸,记住,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55 另结新欢
房中只余她一人,漆黑的夜,刺骨的风雨透过大敞的房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身上,代婉将脸深埋进掌心,宛若一个破败的木偶。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锋利之气大盛,代婉麻木的抬起头,殇离剑就在咫尺间嗡嗡作响。
穿心之剑,势不可挡,却在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时骤然停下,
“破铁,你可以放心了,你的主人再不会为了我,做出任何有位伦理纲常之事。”
嗡鸣声消失,殇离神剑围着她绕了两圈,似纠结似警告又似安慰。
凄惨一笑,殇离神剑出现,说明他对她产生了杀意,哪怕一瞬间。
前世今生,对他感到抱歉的事情只有这两件,如今一下子摊开,却并不像想象般轻松。
若是面前有一张镜子,她便会发现,额上的花印已经悄然消失。
早晨心儿端着盥洗之物来到门前,轻唤了几声并不见回应,便轻轻推门而入,待看到屋内情景时吓得手中之物尽落。忙跑进去扶起地上的人:“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大夫换了一批接一批,竟无一人查得病症,均言代小姐脉象奇特,他们行医数十年从未遇到如此病例。
代婉醒来时,代言昭正在教训人。耳边噪杂声一片,她并未睁眼,将他的话尽数收入耳中,庸医,怎么能称为庸医呢,让他们为一个死人诊治本就是难为。
“小姐,你醒了吗?”
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双目泛红的心儿。有气无力的勾了勾唇角:“你们吵闹成这样,我不想醒也不行啊。”
声音喑哑的厉害,后面几个字几乎发不出声音。心儿见状忙喂了些温水。
代言昭三两步跨到床边:“婉儿,你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受了风寒而已,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小姐你都昏迷两天了,相爷已经急的进宫去请太医了。”
扶着心儿的手一紧又一松:“罢了,随你们的便。我很累。让我再睡一会儿。”
代世明还真的从宫里带来了人,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说是皇帝在江湖中的师傅。
“我以为他会直接将代世明赶出去?”
“代世明见到的苏逸,是我变化而成。”
“还是小鹤知道心疼我,如此这般还记得顾忌我的面子。”
天鹤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如何?”
代婉看着他,反应异常平淡:“他是苏逸,是大曜朝的皇帝。他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没错,他没有错过任何一天的早朝,勤勉历政。得到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的称赞。只是联系几日不眠不休地待在勤政殿。这份勤勉也过了些。”
代婉心生焦躁。声音也跟着大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他现在恨我入骨……”
声音带出几分哽咽,代婉不再开口。
看着她惨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天鹤不再咄咄逼人。毕竟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有不可推辞的责任,若非他将一些蛛丝马迹告诉苏逸,他也不会得知真相。只是,便是连他,也没有料到,会是她下的手。
她的声音飘渺的有些不真实:“天鹤,苏逸那里……就交给你了。”
………………………………………………………
还有什么事情,比大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两张面无表情的脸更可怕的事情。
猛的坐起身子,确认不是做梦后,摇头苦笑:“看来我这次,真的快不行了。”
一声冷哼;“现在一只蟑螂都比你命大。”
毒舌成这般,除了玉遥还能有谁。
代婉很开心。脸上的笑容是这段时间最为灿烂的。
抱着蔻红的腰,紧紧贴在上面,嗲着声音:“红红,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活该。”
蔻红眉头紧皱,却没有推开她。
“你跟苏逸……”
被蔻红瞪了一眼,玉遥悻悻住了口。
代婉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不免刺痛,面儿上却半分不显:“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们去跟天鹤说说,把我身边的法圈去掉,我想出去玩。”
“……”
代婉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虽然每日都会接收蔻红、玉遥与天鹤的灵气,身体稍有起色,可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大部分是她装出来哄他们开心的。已经不止一次,她在镜中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而且持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境由心生,在这种情况下,她说话的习惯用语也变了,比如说:欠别人的钱,能拖到明天就不要今天还,万一自己死了呢,那就一辈子都不用还了;想吃想玩的东西,能现在玩乐就不要拖到明天,万一自己死了呢,不就永远没得吃没得玩了;再比如,想念的人一定要马上见到,万一自己死了呢,不久永远没有相见之日。
瘦了一些,话少了一些,脾气坏了一些,也……好色了一些。
这是代婉对近一个月未见的人的评价,大半个月前他便发了旨意,正式册封慕容澜为一国之后,另外册前朝公主文昕为贵妃封号昕,除此之外,还纳了几位诸侯大臣家的女儿入宫,如今的大曜后宫已是莺歌燕舞,一片欣欣向荣。
午时已过半,慕容澜带着贴身侍婢前往勤政殿,如往常一般,将精心备好的宵夜放在桌子上,再默默陪皇上半个时辰便离开了。尽管他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尽管她做得吃食未曾动过一口,半个月来,慕容澜一直未曾间断。这是只有皇后才拥有的特权,其他品级的妃子包括昕贵妃,除非传召,是没有资格进入勤政殿的。
最后看了眼埋身政事的皇帝一眼,无声叹了口气,一个月了,皇上几乎都是在勤政殿度过,便是极小的事情也要亲自处理,似乎在用堆积如山的奏折麻痹什么。原因虽猜不透彻,却知道一定与一个人有关,只是这些都被她有意忽略。
代婉觉得今天一天倒霉到家,不仅吃饭的时候忘了带钱袋,夜探皇宫的时候被发现,而且自己竟然连蒙面的黑巾都没有准备。好在遇到了熟人。
打发走闻讯而来的御林军,左冷朝着阴暗处走了几步。
“出来吧。”
代婉撇撇嘴,拍着身上的泥土,不免庆幸:“好在遇到了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左冷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几分复杂,外面纷传她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可皇帝大封后宫,册封名单上并未出现她的名字,便有些蹊跷。联想如今,便知道二人果真出了问题。
“以后若是想要进宫,直接来我府上便好。”
代婉露出灿烂笑颜,毫不避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不过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这个地方跟我的八字不合,还是少来为妙。”
左冷却从她话中听出几分苦涩,胸口某个角落有些发堵。
“我送你回去吧。”
一直送到相府后门,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不是无话可说,代婉是因为满心满脑都被别的事情占据,而左冷,是不想打破这难得的静谧。
“谢谢你,我们改天再见。”
“。。。。那就明天吧。”
代婉转过身,眼中略显诧异。
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左冷硬朗的眉宇间略显尴尬:“明天是花朝节,你想不想。。。一起出去逛逛?”
“明天宫里没有筵席?”
“晚上而已,你。。。还是算了。”
许是知道自己有多别扭,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
“好啊,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做保镖,小女子求之不得。”
左冷回过身,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那好,明日巳时三刻,我来接你。”
仿佛就是这一个契机,代婉与左冷真正熟识起来,不似军队时的战友情谊,而是真真正正志同道合的朋友,其实了解起来,左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无趣,甚至有些。。。萌。
便如此刻,看着他苦大仇深的表情,代婉趴在桌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她的嘲笑声中,左冷默默将那盘红彤彤的东西挪的远一些,再远一些。
谁能想到叱咤战场的大将军,竟然一点儿辣都吃不得。
她的笑声太过张扬,引来不少人侧目,二人都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自然议论不断。
在外界眼中,她是皇帝的红颜知己,他是倾慕前朝公主大将军。如今,皇帝与公主双宿双飞,剩下两个失意人在此结伴买醉。
左冷的脸色便如他的名字一般倏然冷了下来,代婉倒是听得兴致勃勃,不得不说,老百姓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偏偏还让他们说到正点上了。
朝着对面递去一个眼神,众目睽睽之下,手挽着手,二人相携离开。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浑身如触电般一颤,左冷看着身旁的人,无声询问。
代婉看了看左右,凑到他耳边:“与其被说成是弃妇弃夫,不如说是另结新欢。恶心的,不该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56 囚禁唯珍阁
花朝节宫宴,是继新皇登基后宫中最为盛大的宴席,数百年也业已成为各名家公子小姐互诉好感,诸侯大臣攀亲联结的另一手段。是以在场除了诸侯大臣之外,更多的是尚未出阁,正值青春年华、姿态各异的世家小姐。
皇帝大封后宫之后,代家大小姐失宠的谣言已经落实,左相一脉势不如从前,慕容氏一族如日中天。朝中不乏迎高踩低、落井下石之人,孤身前来的代世明没少受到排挤暗讽,却依然沉着安稳,脸上未生一丝不好颜色。直到左冷端着酒杯主动向代相敬酒,那些看笑话的人才有所收敛。联想近日来代家小姐与左大将军的传闻,人人心如明镜,暗道代婉攀龙附凤的本领不是一般。
苏逸携慕容澜与昕贵妃入场,昕澜无双,两大才女各侍左右,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踩着震耳欲聋的山呼万岁之声,苏逸在正上方龙椅落座,通身气息霸道严肃,似乎并未因这温暖的节日感到半分舒心。
“左将军。”
酒席过半,左冷被突然点名,本人并却不感到意外。
“陛下有何吩咐?”
“左将军年少有为国之栋梁,左家一门忠烈,左将军身为独子却至今未婚,着实令朕寝食难安,如今借花朝之节,各家闺秀均聚集在此,左将军可有倾慕之人,朕赐婚与你?”
他的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内涵压迫之意。在场均是人精,自然感觉到二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纷纷沉默不语。
左冷站在宴席中央,屈膝下跪:“启禀陛下,微臣已有钦慕之人,只是此女并未出席宫宴,微臣恭请陛下赐婚。”
“啪”的一声微响,落在鸦雀无声的会场上格外刺耳。
坐在身侧的慕容澜与文昕看得清清楚楚,左冷将“赐婚”二字说出口的同时。皇帝手中的夜光杯应声而裂,碎片扎进肉里,殷红一片,未带二人动作,皇上已经若无其事的又端了一杯。只是脸上的颜色未有一丝和缓,眼中阴霾大盛。
“让她亲自来请旨,倒是朕必恩准。”
“谢主隆恩。”
众人心思各异,接下来的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再无心欣赏,满脑子都在思考皇帝最后那句话的含义。皇帝对于代价小姐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代婉得知宴会上的风起云涌。摇头苦笑:“知道你是为我出气。可又何必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赌,得罪了他,对你百害而无一例。”
左冷看着她,微微坐直身子:“我不是赌气。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拜堂成亲。”
“……你真会开玩笑。”
初一那日,代婉与左冷相伴去逛庙会,只是这次身边多了一个倒胃口的人。
“蔻红,你能不能不要摆出那张,好像别人都欠了你百万银两的脸,小孩子都被你吓哭了。”
蔻红面无表情看着坐在自己脚边不住哭泣的孩童,在他越来越大的哭声中,默默买了个面具戴上。
看着那张胖乎乎、憨态可掬的猪脸。代婉爆笑出声,笑着笑着便俯身咳了起来,左冷伸出手,犹豫了半天,还是帮她拍背顺气。
咽下口中的腥甜。代婉一只手拉着一个人:“走吧。”
经过一处人烟罕至的胡同,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代婉难掩兴奋,终于又可以多管闲事了。
在蔻红冷冰冰的目光下,代婉撸起袖子冲了进去:“光天化日之下……额…”
剩下的话在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人头时,再无法开口,不禁对蔻红有所抱怨:要是早告诉我对方有这么多人,不就不进来逞英雄了吗?
刀架在脖子上的两位妹妹看到来人,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声音:“公子小姐,救救我们。”
顺着声音望去,代婉立即精神一震,看来这忙是不得不帮了。
蔻红也发现了玄机,二话不说扬手下劈。在左冷的配合下,那群劫匪便如蝼蚁般被轻易清除掉。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成林?”
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抬起头,待看到她眼中不明所以的亮光时,又吓得低下去。
“小姐怎知?”
指指自己的脸:“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长的很像?”
成宝端详片刻,恍然大悟:“你便是哥哥口中所说的代家大小姐。”
站起身,与蔻红对视一眼,正所谓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可惜代婉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待她亲自登门成府是却被告知他们家的小姐均被皇帝召进宫去了,十有*是不回来了。
苏逸,你个色鬼。
蔻红玉遥对于他的这种作为十分不齿。
“我去把人要过来。”
“你去于事无补,他要的,是我向他卑躬屈膝。”
苏逸,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报复,那我倒要看看究竟能到何种程度。
……………………………………………
夜半时分,苏逸依旧埋首政事,外面似乎起了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将烛光垂的摇曳。
笔尖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似乎没有看到房间内的另两道身影。
代婉也不出声,打发走愤愤不平的玉遥,寻了个位置自己坐下,与往常一般,内心却是明白,有些东西已经大不相同。
毫不避讳的打量书桌后的人,愈发有王者风范,不管怎么说,这个坐拥天下的人是她一手培养出的,难免生出几分骄傲欣慰之情。
苏逸无可厚非是个称职的皇帝,即便在她这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刺激,依然每日勤恳处理政事,不偏不倚,便是代世明也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坐的地方,就回相府去。”
苏逸烦躁的丢掉手中的毛笔,看着她的目光,冰冷刺骨。
深吐一口气,代婉站起身,既有事相求,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已经坐拥天下美人,成宝,我希望你能放她出宫。”
苏逸嘴角泛起冷笑:“坐拥天下美人又如何,朕喜欢她,不仅有倾城之貌,贵在心地善良,况且我已经拟好诏书,于三日后册成宝为正三品昭仪,君无戏言。只是没想到,她对你如此重要。”
一口气闷在心里,代婉看着他,嘴角轻勾:“是挺重要的。如果说,没有她,我会死,苏逸,你会不会把她交给我。”
便是虚以委蛇的笑意也消失不见,苏逸一双眼睛赤红,每一个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的肉:
“你还想骗我。”
代婉脾气也不是好的,身体的折磨、多日的冷落、未知的命运,每一样都让她倍感压抑,倔强的挺起脊背:“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如此,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皇上可记得,花朝节宫宴上对左冷的允诺,金口玉言,还请皇上御旨赐婚。”
说完,袅袅下跪。
苏逸看着她半晌,最终轻吐三个字:“你做梦
“来人,护送代小姐到唯珍阁,没有我的旨意她不得出来,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代婉站起身,与他冷眼相对,苏逸的眼睛告诉她,若是真的嫁给左冷,那么左家一门忠烈,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脑中不期然出现当初幻境中的一幕,喜庆的礼堂,英俊的新郎,还有,喷涌而出的鲜血。
绝望的闭上眼睛,任凭处置。
临出门那一刻,停下脚步,似情人般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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