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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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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定了，奴桑，以后就自称我，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我开心的拉着她，带她去参观宫里的各处好玩的，品尝好吃的。
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兄妹，我想，如果可以，我也真的很想连同奴煞的那份感恩一起报答给你，亲爱的奴桑。
也许，你不知道，奴煞给我的爱，不是你们任何人能取代的，在我心中那等同于父亲的爱，是多么珍贵的记忆。
然而，如今只剩奢望。
第三十七章 天界观礼
奴桑在我宫里，每日给我绣一些帕子，整理衣物，白色的宫纱全部换成浅黄色，还在榻前面挂起了一串水晶的珠帘，帷幔摇曳，水晶透亮，宫里被她弄的朝气蓬勃。
龙莲对奴桑的态度总是敬而远之，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面对宫里的这些变化，仿佛一切都置身事外，独独对我仍然寸步不离。
我时常躺在母亲喜欢的海葵花海里，无边无际的海葵花开浪漫，我躺在中间，孤独的有点害怕，仰望着海域里的鱼群一阵阵成群结队的游过，小海星宝宝总趴在我耳朵上低低的喟叹。
无殇大婚的日子近了，越来越近了。
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想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他是天界的七王子，上仙大人，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那个吻，真的不代表什么。
想来母亲将我禁足也是为了我好，无殇怎么会娶我呢？这样明显不过的问题，我却要等结果出来，梦才清醒。
一句玩笑话我却当做承诺放在心里执着着，原来我还真是傻的可以，不禁苦笑。
回到宫殿，奴桑早就迎了出来，语气里微有责备：“公主，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晚膳都放凉了。”
“奴桑，撤了吧，我吃不下。”我抱歉的对她笑着。
“公主，您中午就没有吃东西。已经三天了。”龙莲在身后说着，似乎在向奴桑告状似的。
“说了，不吃！撤了，通通撤了。”我冲龙莲吼道，心里不满她整日隐身跟着我，像影子一般甩也甩不掉。
“好，好，不吃就不吃，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奴桑赶紧拉过我，她一直挺敬重龙莲的。
我可不买账，若不是海巫一族的存在，奴煞本是我的贴身护卫，偏偏祖制定下鲛人护卫均为海巫。
龙莲轻而易举的凭借着海巫族的出身就取代了奴煞爹爹，我想她这些天通过我与奴桑的聊天内容也该知道，她自己所处的位置多么尴尬，多么令我憎恶。
“公主，你不吃，奴桑也陪着，龙护卫也陪着，我们都陪着你，好不好？我们饿瘦了倒无所谓，只是您马上去天界观礼，若是饿的瘦了，不好看了，人家还以为我们鲛族公主长得不好看呢，天生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奴桑一边温柔的哄着，一边把我往餐桌旁拉。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我没有心情吃饭，好像也没有看见她们吃饭，如果饿瘦了，说不定那位上仙大人看见会笑话我呢。
想到这里，我望着满桌子的美食，胃口大开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拉着奴桑坐下来一起吃，嘴巴里含着鲸肉，指着龙莲说道：“你也坐下，坐下吃吧。”
龙莲抬头望了我一眼，乌黑的眼眸，光亮亮的，然后我看见她又低下头说道：“公主，您吃吧，龙莲一会就去用膳。”
奴桑坐着，细细的笑着，却不动筷子吃饭，只是给我添着菜。
“羽儿，你就不能吃慢点儿。”母亲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我一口没菜没有吃的下去呛着了。
奴桑赶紧站起身，退到龙莲旁边，恭敬的弯下腰行礼。
来我咳嗽了几声后，总算平复下来，问道：“母亲有事情吗？”
我望见她海藻般绿色的头发在水波里散开，周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这些年她越来越像个王了，可是那碧色的眼睛里却写满了孤独，她微笑着对我说：“羽儿，去天界的日子快到了，我特地来叮嘱你几句。”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么？”我淡淡的问着。
母亲见我态度冷淡，似乎也不生气，也不难过，依旧微笑着，温柔的看着我，她拿过巫蛊婆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来：“打开看看。”
我伸手接过那个精致的琉璃盒子，五彩斑斓的盒子由厚厚的琉璃做成的，我打开一看，是一粒胚珠躺在里面，泛着淡淡的光彩，似有仙气流动，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等你到了天界，上仙们的灵压太高，我恐你不小心露出原型，惹怒天帝，所以把这粒‘定仙珠’给你带着，你吞下后，就不会显出原型了。”母亲解释道。
“哦，那上岸后变成人形保持不变？”我暗暗高兴，这样子就可以偷偷去凡间玩了。
“是，可是鲛族只有这么一颗，弄丢了就不好了，回来你就还回来，以防下次之需。”母亲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她看了看我，长眉微蹙，担心的嘱咐道：“天界不比海族，规矩比我们这里多。你去了后，住在他们规定的地方，不要四处乱逛，遇见其他海族要避让。”
“其他海族？”我不解的看着她。
西海的海巫根本不可能被邀请，天界向来不待见海族，鲛族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海巫虽然强大但在天界基本没有地位，那么只有东海龙族了。
果然，母亲犹豫了片刻，说道：“就是东海龙族。尽量不要去招惹人家。我让巫蛊与你一道去天界，她对天界的规矩要熟悉一些，跟着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请教她。”
“我没事去招惹他们做什么？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的。”我对着她的担心有些不厌烦，终于说些令她宽慰的话，也好让她早点回去。
她望了我一眼，想再说点什么，注意到我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再唠叨，开口道：“你注意就好。后天动身走吧，早一天去天界。”
说完她就走了，巫蛊婆婆滑稽的银白的葫芦髻可笑的在母亲的仪仗队里显得那么突兀。
巫蛊婆婆与我一道去天界，那么龙莲就不用去了，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暂时不用想着自己后面有个小尾巴了。太好了！我乐着。
宫里开始为我去天界忙碌起来，忙得不可开交，我苦笑的望着她们忙碌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终于到了出海的日子，就要去天界了。
玄德无殇，玄德无殇，你连句解释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样幸福的。
我坐在镜子前换上礼服，粉紫色的对襟抹胸广袖长裙，奴桑将我长长深紫色的头发盘起漂亮的发髻，戴上装饰，余下的头发披在背上，长长的落过腰间。
镜子中，淡妆出尘，长眉紫眸，挺拔的鼻梁，灵巧的嘴巴，珍珠红唇，面颊莹白微粉，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丽。
“奴桑，你的手艺真好，我都被你打扮的认不出自己了。”我夸赞道。
“公主，时候不早了，出海吧。”巫蛊婆婆走进梳妆台，看着镜子里我，微笑着。
“好，走吧。”我转身。
母亲的鱼车停在宫殿外面，那些凶猛庞大的变色旗鱼乖乖的等着我们，母亲拿着权杖满意的望着我一身宛若仙人的装扮。
她牵起我的手，扶我上鱼车，我一脚刚刚搭上鱼车，听见龙莲急促的声音，喊道：“公主等等。”
龙莲一向稳重，我莫名的停下来，站在鱼车前望着她：“什么事情？”
母亲和巫蛊婆婆也诧异的望着她。
只见她一个瞬间移动到我面前，拿出琉璃宝盒，我才恍然醒悟，“定仙珠”忘记用了。她打开琉璃宝盒，说道：“公主请将定仙珠吞入腹中，龙莲不在，请公主照顾好自己。”
我吞了珠子，心里忽然暖暖的，龙莲总是想着我的安危，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登上鱼车。
母亲握着权杖，口中开始吟唱，随着她的吟唱，水波里出现一道光柱，旗鱼躁动不安的嘶鸣着，尖锐的响声穿过耳膜，我坐在车子上感到车身的颠簸，巫蛊婆婆抓住我的手大声说道：“公主坐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去天界了。”
巫蛊婆婆的话音刚落，四条变色旗鱼由蓝色变成银灰色，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向上冲了出去，以光的速度冲出海面，直飞天界。
我看着旗鱼向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眼前一亮，天界大门到了，旗鱼安静的停下来，我与巫蛊婆婆缓缓走下鱼车，那些旗鱼马上调转方向往下沉去，眨眼不见踪影。
我低头，脚下的云踩上去软软的。我转头望见，巫蛊婆婆似乎也盯着脚下的云看，变成人身的巫蛊婆婆显然没有在海里的身高那么高，显得爱爱胖胖的。
正当我们还在熟悉脚下柔软的云朵的望天门走，刚走近天门，只见天门前四名天将威武的身影出现，其中一名出列，面向我们问道：“请问是二位可是南海鲛族灵羽公主与海巫族巫蛊护卫？”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一眼这名天将，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人额头中间长了一只眼睛，分外骇人，显现把我吓跌倒。
“正是。”巫蛊婆婆眼尖手快的扶助我，微笑恭敬的回答。我赶紧垂下眼睛，不敢再睹他那骇人的眼睛。
“哦，请进。”他伸出手来，做了个请字的动作，然后说道：“二位进了天门，自有小仙领你们去住处。恕本将有职责在身，不送二位了，走好！”
我们刚进天门，脚下立刻升高了些，一看原来是一朵棉花色的云朵不知何时把我们托起，当我想走的时候根本不用跨出去，那云朵已经托着我们平稳的超前飘去。
“小池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请问可是南海鲛族灵羽公主？”一个小仙女突然出现，谦和的问道。
“嗯，是的。”我点头。
“公主请随我这边走，小池负责公主这几日在天界的一切，有事请您吩咐一声。”小池客气的说着，领着我们去了住处。
我忽然给她这般客气的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南海鲛族的公主，可是毕竟是个半仙，还不如这个小仙纯正，只不过身份高一些罢了。
想想，不免有些自嘲，踩着云紧紧的跟着那个小仙女小池。
天界我终于来了。
第三十八章 观音竹林
望着漫天的红纱灯笼漂浮在天界上空，那些星星点点的红色与四处雪白圣洁的天宫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池带着我们穿过一个湖，湖面如镜，湖边有荷花摇曳生姿。
看见水我激动了，伸手想去触碰，却听见小池清脆急促的声音：“灵羽公主不可！”
我听见不可二字，赶紧缩回手，疑惑的望着她。
只见她莞尔一笑，解释道：“公主不知，这是天界的瑶池，乃西宫王母所爱，娘娘就住在瑶池边上，这瑶池之水皆是那西宫王母住处的凌云钟乳吸收天地精华，凝聚而来，百年方得凝聚一滴圣水。”
“哦，原来如此。”我打断她，感谢的朝她笑笑。
小池领着我们朝右边拐了进去，继续说道：“那圣水经过百年过滤，纯洁无瑕，瑶池之水先有圣水炼化，洁净成云，广布天地之间，成为天地之界。亦视为一重天。公主刚刚若是伸手触碰那水，王母必定马上就能知道，要迁怒于我们的，那水中的一切都由王母安排。”
这时我望见远处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石山，悬挂在空中，像一把把锥子一样，宫殿不似别处的金碧辉煌，却看上去悠闲雅致，宫殿两边雕栏玉砌，绿草如茵，兰香扑鼻。
巫蛊婆婆忽然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跟上小池，我赶紧加快云朵的速度。
小池见我流连那美景，边低低的说道：“公主，这就是瑶池的源泉，那瑶池上空矗立尖垂**，就是凌云钟乳。”
只见那凌云钟乳，色彩瑰丽，下方池水平静如镜，美不胜收。
“公主，到了，这就是你们的住处，有事你们就叫我，我就住前面的桥边上。”小池停下来，指着面前一座蓝色的水晶宫殿客气的说着。
“哦，谢谢小池仙女，有劳了。”巫蛊婆婆圆滑的对小池寒暄。
“谢谢你小池。”我也客气的谢谢她。
我和巫蛊婆婆住了下来，水晶宫殿里很凉快，如同南海水底一样的温凉适宜。
我们看见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与美食，巫蛊婆婆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我也躺了一会儿，却毫无睡意，看着陌生的天界，不知道玄德无殇在哪里。
等巫蛊婆婆睡熟了，我才起身，轻手轻脚的从巫蛊婆婆的床前飘过，云朵托着我飘着，漫无目的的在瑶池边上游荡着，真的很想无殇。
那么的想他，可是他却连一个解释都没有，让我情何以堪。
不知不觉我来到一座竹林边上，到处是青翠的竹子，水底的植物大多都是慵懒的，软软散散的，没有这般苍翠挺拔，积极向上的植物。
竹林里，有一个小小的湖，上面是五色的莲花，有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黄色的，橘红的，那些莲花与竹林相互辉映。
我不由的坐在竹林里，靠在竹林的一个石头的莲花台旁边，伸手摸摸头长长的翎羽，对着湖照起镜子。
湖里，那女子已经是名花国色的样子，头上的翎羽在变成人身后也识趣的柔软的趴在头发里被奴桑当头发给编成发髻。
无殇，玄德无殇。我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我再也压抑不住，伏在莲花台上任眼泪肆意的流着，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莲花台上，出现“哒哒哒”珠子滚落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变成泪光珠了。
不知不觉那莲花台上自上而下的已经滚落了许多光洁圆滑的泪光珠，它们像珍珠一样闪着光芒，却不是珍珠。
母亲和我说过，鲛人出了海，轻易是不哭的，只有真的伤心了，动情了，才会哭，眼泪才会流出来，如果哭了，就会落下泪光珠，那是伤心的珠子，而凡人却把它们误以为是珍珠，当宝贝。
是呀，这么多伤心的珠子，谁能看得见呢？又有谁会心疼呢？
我趴在自己落下的泪光珠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我看见竹林里有人走近，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他温暖的气息，熟悉的温暖，好温暖。
有风吹过，掀起他月白的裙角，翻起他的长发，他手里拿着一支翡翠碧玉的箫，站在竹林的上空幽幽的吹着。
他的箫声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无奈，我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箫声里的诉说，想象他凝眉的样子是多么忧愁，甚至能够感受他的心，他的心是痛的。
那夜，我在竹林里，睡的安稳，心却随着那箫声痛着。
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玄德无殇。无殇，无殇，我的伟大的上仙大人、无殇大人……我喃喃的说着呓语。
玄德无殇看着趴在观音竹林里脆弱不堪的灵羽，听见她低低浅浅的呓语，他的心此刻比她更加难受，那低低的呼唤刀刀割肉。
他是多么想拥她入怀，好好哄着，疼着，爱着，给她他能够给的一切。
可是，天帝的旨意，赤勒的劝告，玥姬的专情……
这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要背负的太多，舍弃的只能是他们那还没来得及盛开的却已经凋谢的爱情。
他不能教她拿整个南海来陪葬，以灵羽如此善良的性格，她若是知道他的苦衷，只怕她会更加难受、更加自卑。
那幻化成人型的双腿是那么修长美丽，尽管她是趴在的，只望见身形就知道这几年她已经是清丽妩媚的小可人模样了。
玄德无殇转过头，收起箫，明日就是迎娶玥姬的日子，不想让玥姬妹妹看见自己伤心的模样，惹她猜疑。他不舍的瞥了一眼趴在莲花台上的灵羽，眼里忽然柔光一片，喉结动了动，像是什么堵在胸口，难受的要死，却只能强迫自己离开。
望着玄德无殇离开的背影，玥姬缓缓的看了一眼竹林里的灵羽，咬着红唇，眼里闪着寒光，指甲狠狠的嵌在肉里。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灵羽，眼里寒光转为妒火，熊熊燃烧，转身回了碧月宫。
玥姬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再看一眼那鲛人，心中的这把火不是把自己烧死就是把那鲛人烧成灰烬，让她永远消失。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杀了她让她死的太便宜了，得让她生不如死。
这一晚，天界众仙似乎都睡的很香，期盼着明日的大喜的日子。
翌日。
巫蛊婆婆睡醒了后，发现没有灵羽公主的踪迹，不敢声张，赶紧出来找。
海巫族护卫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寻找自己主人的信息，巫蛊婆婆摇摇头上银白的葫芦发髻，口中念念有词。
掌心出现一个裂缝，那裂缝里出来一圈光晕，一个血红的罗盘在空中转着，突然停下来，指着一个方向，巫蛊婆婆看了那方位一眼，掐指一算，念咒语收起罗盘，只见那血色罗盘一下子钻进手掌，掌心的裂缝也慢慢愈合。
巫蛊婆婆找到灵羽公主，发现地上莹莹发光的泪光珠，叹口气，施法将那些珠子滚落入竹林中间的湖水里。
阳光和煦的照在我身上，我听见叹息声，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巫蛊婆婆熟悉的银白的葫芦形发髻。
我刚准备和她说话，只见她做了一个让我噤声的动作，我抿着嘴巴，点点头。
竹林的上空不是天界一望无际的蓝色，而是一个淡紫色的结界。我站起身，跟在巫蛊婆婆一道准备往外走，回首望见竹林中间的湖面泛着圈圈涟漪，湖中央的五色睡莲，亭亭婀娜。
巫蛊婆婆拉过我，压低嗓音说道：“公主快些离开吧，不要再看了。”
我点点头，毕竟这是天界，若是我不小心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让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出了那有着淡紫色的竹林，巫蛊婆婆带着我回到我们的住处，手忙脚乱的为我梳洗，说道：“公主，你胆子也太大了。刚刚那是观音竹林，是西方观音来天界做客是住的别宫，佛家圣地，天界众仙家都不敢随意进出。”
“观音？西方的佛祖座下的观音娘娘？”我困惑的问。
“是的。”巫蛊婆婆沾了粉，将我昨夜哭过微微有些臃肿的眼睛遮盖过去。描眉的技术丝毫不亚于奴桑的手艺，眼角微挑，显得镜中的人更加灵动妩媚。
巫蛊婆婆替我梳好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头上长长的翎羽，眼神错综复杂的看着我，我甚至觉得她像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
我忍不住问道：“婆婆，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眼里有一瞬的恍惚：“哦，没，没什么，公主我们等候小池仙子的传唤吧，待会就随她去观礼吧。”
我理了理衣服，伸手摸摸头上长长柔软的翎羽，它们在空气中泛着淡绿色的光芒，不过比起在海里，它们显然还是在海里漂亮。
一切准备就绪，我对自己说，灵羽你要争气，待会，不可以伤心，不可以哭泣，不可以难过，不可以羡慕，更不可以恨他，因为那不是你的幸福，所以你留不住。
巫蛊婆婆看着我深呼吸，手轻轻搭在我手上，安慰道：“公主放下吧。以后让王给你挑最好的夫婿，我们海族……”
突然，小池仙子的出现打断了巫蛊婆婆的良苦劝道。
“灵羽公主，巫蛊护卫，你们二位起的早？吃的可好？”小池仙子出现在我们的宫门前笑着问道。
“吃倒没有吃，准备待会好好喝点喜酒。”巫蛊婆婆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笑吟吟的看着小池。
“那请二位随我一起去九重殿门前观礼吧。”小池礼貌的说着，并带路往外走。
第三十九章 殇玥大婚
我们随着小池经过瑶池时，漫天粉色花瓣随风摇曳，纷纷旋落，拂过寸寸肌肤。
空中有仙鹤飞过，它们优雅的载着赶来观礼的众仙家。
不一会儿，玉环击缶，丝竹悦耳。
那些叮叮咚咚喜庆的曲调，此刻在我听来是世间最刺耳的乐声。
穿过瑶池，九重大殿前。
我看见一身红色上面鎏金龙纹衣衫的男人站在众仙家中间，大家簇拥着他，众星拱月的立在他身边。
九重殿，金灿灿的屋顶，碧色琉璃墙壁，瑞烟笼罩，大殿前的琉璃柱子上遍施精美的浮雕，地上都是雕云纹石玉砖面。
我抬头，看见，大殿上，仙鹤飞舞。
屋顶上，蛟龙盘旋，琉璃壁上，金光暗动，四处都散发着王者的威严，给人强烈的精神感染。
小池慢慢走近中间，跪下来，朝着那一身红色上面鎏金龙纹的男人，恭敬的说道：“回禀天帝，南海鲛族灵羽公主到。”
原来他就是天帝，看着他与玄德无殇相似的眼睛，我一时恍惚。
周围的众仙家，都将目光焦距在我身上，我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巫蛊婆婆轻轻拉拉我的衣袖，我回过神来。
看见拜倒在地的巫蛊婆婆，我也赶紧跪倒在地，恭敬的参拜道：“参见天帝，南海灵羽前来祝贺无殇王子与玥姬司法天神的新婚之喜，前来观礼，特送上南海千年明珠两枚、五彩珊瑚玉山一对，月光海玉石一对。”
“免礼吧。”他洪亮的声响起。
我从从衣袖里拿出缩小的礼物，放大成原样，有小仙女过来微笑的接过礼物。
我站起身，规矩的退到众人中间，希望可以不要那么惹人注意。眼睛对上一身喜庆的天帝，他也正好看我，眼里的淡漠令我很不自在。
众仙家中有人低低的议论，切切私语，大家面面相觑，可以看出他们很多人在密室传音。
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我也没有本事知道。只能站在那里，顺着大家面向的方向望去。
“新娘到！”听见一声传报。
天界的乐师们奏起明亮的欢迎乐曲，伴随着音乐。
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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