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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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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扭头看去,见蝉衣一身青色八幅罗裙,裙角袖口均是镂空纹路,似还夹着银线,随着她的举手投足散发出淡淡的光来。
她款款而来,面上蒙着面纱,只余一双幽冶清澈的眼睛,如妖,如魅,似笑非笑间夺了数人呼吸。
“李少夫人,这是你曾托蝉衣保管的东西,现在如数还给你。”蝉衣直直走到飞霜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
飞霜都低头去看,一时眸中微动。而李明朗也将兴奋的视线从蝉衣面上挪了下来,在触及那些首饰、衣服时,也骤然缩紧了瞳孔。
这些都是孙怡的所有物,李明朗毕竟和她成亲有段时日,自然是识得的。
“你……真的是孙怡?”李明朗看了许久,才慢慢的看向飞霜,眼中俱是震惊。
飞霜咬咬唇,抬眸幽幽看他一眼。
李明朗瞪了眼,默了片刻,才问她,“你为什么会去烟淼楼?”
飞霜轻笑了声,眼底却含了泪,“你说我不及风尘女子,说她们有的我全都没有……我,我只能去自己学……”说着,那泪便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李明朗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觉得手心一阵烫意。那烫度顺着手心纹路蔓延至心底。
“你真是傻啊。”
许久之后,李明朗叹了口气,抬手将飞霜抱进自己怀里,紧紧收臂。
身旁本是呆愣的宾客中忽然有人鼓起了掌,渐渐声音便越来越大,一阵一阵,不停歇。
蝉衣看着相拥的两人,缓缓勾了嘴角,转身往来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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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没想到会再见到陆萧彦,更没想到会以现在这种方式。
外面瓢泼大雨,他一身湿透地站在她的门前,双目微红。
“陆二公子?”蝉衣从屏风后转出来,看见陆萧彦的那一刻眼神带着讶异。
陆萧乾既然来找她,她以为陆萧彦这边早就将他摆平了,怎么还闹这么一出?
“蝉衣姑娘。”陆萧彦开口,声音微哑,“父亲不答应此事,但我既承诺过你,自然一定会办到。你能否多等我一段时间?”
听到这般话,蝉衣愧疚的心都在颤,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公子还是进来换身衣裳吧,小心风寒。”
“你能等我么?”陆萧彦倔脾气上来时,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蝉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
其实她大可以按平常赶苍蝇的方式去赶陆萧彦,但见他一颗赤心,竟心中不忍。
老天啊,拜托你别这样耍我可好。
蝉衣心中一阵哀叹。
“蝉衣是不会等你的。”
就在这紧急关头,陆萧彦身后传来一道沉静声音,替蝉衣结了这尴尬之围。
听到这个声音,陆萧彦身体似是微微一颤,慢慢的转过身去,面色微变,而后对着来人唤道,“大哥。”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哥?”陆萧乾一步一步走来,面色冷淡。
闻言,陆萧彦垂了眼,低声道,“对不起大哥,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此生非她不娶。”
非她不娶?
这个严重了。
蝉衣一阵头疼。
哪知陆萧乾听到这话似乎也不显恼,目光转过蝉衣的面,瞬间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一辈子不娶好了。”陆萧乾很自然的接过话,而后更自然的说到,“因为蝉衣将成为你的大嫂。”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过陆萧彦的心,也劈过蝉衣的大脑。
大嫂?!
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嫁给陆萧乾的?!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显然,陆萧彦也是震惊异常,他瞪了眼,张了张嘴,不置信般问到,“大哥说的可是真的?”
“你若不信,可以问蝉衣。”说着,陆萧乾将目光投向蝉衣,黑沉沉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一瞬间满是惑人之意。
蝉衣心里蓦然一跳,此时已然明白要陆萧彦死了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应承陆萧乾的话,虽然这样对陆萧彦那一刻纯洁的小心脏打击甚重,总好过于自己被他逼得上蹿下跳到处躲藏。
要相信,越是单纯执着的人,越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所以,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蝉衣只得将眼一挑,一双凤眸斜飞如媚,还带着些隐隐的羞意,“你哥说的是实话。”
“怎么可能!”陆萧彦决计是不敢相信,转了脸又向陆萧乾道,“大哥,你和菲菲明明——”
“菲菲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陆萧乾打断他的话,“我也不喜欢她,所以我们的婚事做不得数。何况,菲菲心里的人是你,你不可能不知道。”
啧啧啧,兄弟秘辛啊秘辛。
蝉衣垂眸,当做没有听到,心里却呼啦啦翻滚起来。
怪不得当初当初年菲菲听说自己就是蝉衣时,那般怒火狂烧。她原以为是因为陆萧乾和自己说话的缘故,如今方知道,原来是为了陆萧彦。
哥哥的未婚妻喜欢弟弟,弟弟喜欢的人据说要嫁给哥哥,她作为当事人也好想感叹一句,好一出狗血剧目。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七章 今夜子时,自当来叙
陆萧彦终是带着满目疮痍的心,回到了蕲州。
蝉衣其实是很不忍的,但见陆萧乾这做哥哥的都没半分难过,她自觉不该独自承担这内疚,干脆也作罢了。
若不是后来年菲菲用一种杀父仇人的目光冲到烟淼楼中,她都快忘了曾有过这么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允诺要用万丈红绸和三日烟火做聘礼迎娶她。
不是不曾感动,只是并不是自己要的那个人,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觉得是累赘而不是幸福。
当蝉衣一边躲着年菲菲的杀招一边将这话说与她听时,年菲菲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竟扔了鞭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蝉衣可慌了。
她擅长哄男人,可不会哄女人,对着年菲菲嚎啕大哭的模样很是头疼不已。
好在年菲菲大哭了一阵后,慢慢转为抽泣,最后扬着一双红肿的眼将蝉衣看着,颤着声问到,“是么?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陆萧彦那个呆头瓜都会一直不理我?”
看着年菲菲虚心求教的模样,蝉衣不由得柔了声,道,“不尽然。人和人不一样,我会这般,不一定陆二公子也会这般。”
年菲菲似懂非懂的将她看着,半天才道了句,“谢谢。”
蝉衣笑了笑,觉得这姑娘的性子和陆萧彦还真是像。
其实也算是绝配了。
送走年菲菲后,蝉衣回到房中,却见陆萧乾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品着茶,满面惬意。
她不知道陆萧乾什么时候有了能自由出入自己房间的资格了。
“陆大公子别来无恙啊。”对于之前被出卖的事,蝉衣说不介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萧乾勾了勾唇,扬眸浅淡光泽,“听到姑娘这番话,我甚是觉得该经常来寻姑娘,这别来无恙怎么能作为未婚夫妻的开场白呢?”
蝉衣也笑,眸里冷了下去,“我似乎不记得和你有过婚约。”
“前日里你是亲口答应了的。”
“如果记得不错,那日只是为了让令弟死了心罢了。”蝉衣修眉淡拧,不以为然。
“那如果我要娶你呢?”陆萧乾看着她,嘴角微勾,深黑的眸里除了黑,再没有其他。
蝉衣懒懒抬眼,语气很淡,“我是青楼女子。你们堂堂陆家,应该不喜欢有个青楼女子做主母吧。”
陆萧乾也笑,只是他那张脸,笑起来也只能用冷俊来形容,“武林中人就该行事洒脱,又不是皇宫世家,计较这些门当户对做什么。”
闻言,蝉衣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叹了口气,语带惆怅,“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该多好。”
陆萧乾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她的真的,是说他真的要娶她,还是武林中人真该行事洒脱。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蕊儿突然慌慌张张进了来。乍然看见陆萧乾在这里,不由得惊了一下,先是朝他行了礼,方附在蝉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啪!”
蕊儿的话方说完,蝉衣便手抖着摔了茶杯,接着匆匆站起来,也不管陆萧乾还在对面,只对着蕊儿道,“快!你在哪里看到的那个人?!赶紧带我去!”
其实蝉衣这么慌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因为蕊儿说,看了了穿红衣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在街上晃过。
红衣面具啊。
在蝉衣的认知里,师傅大人偶尔在正式场合会这么打扮一下,而她一出来就是两年多,也没和师傅写个信什么滴,要是被逮住,铁定没好事。
不过,这么久没见,还是挺想念他的。
只是,蕊儿看见的那个人,蝉衣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师傅。
那么,只可能是……敌人了。
说起这敌人,就复杂了。她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之前师傅提起过。说这隐术也分流派,有一派就有另一派,自然这敌人就是另一派。
她还清楚的记得,彼时,师傅幽幽的看着她,声音缓缓道,“蝉衣啊,你若是遇见对手,可千万别输啊。这丢的可不仅是咱们的面子,更是丢的人啊。”
蝉衣疑惑,“怎么个丢人法?”
师傅拿袖挡了脸,咳嗽一声,道,“这是流派比试中一直以来的规矩。要是你输了,人家就得娶你。若是对方为女子,则你的师兄弟要入赘过去。”
蝉衣囧了。
更囧的是,师傅闭了眼,无声叹息道,“哎,我怕你到时候输的太惨,连师傅也输过去啊。”
一想到当初师傅说的话,蝉衣控制不住手抖。
怪只怪当初她只肯好好学隐术,对于内功心法什么都只是一听而过,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轻功。
这这这,这要是真因为比试而输了师傅,那可是欺师灭祖啊!
只是,蝉衣的匆忙赶出并没有捕捉到任何疑似的人,不由得怀疑蕊儿是不是看岔了眼。
毕竟,穿红衣的人很多,或许人家只是白发而已,又那么不慎被风一吹,挡在了面前,然后就被蕊儿这眼神不清的给错认了。
于是,听到蕊儿支吾的解释,蝉衣睨她一眼,懒得说话了。
又过了两天,事实终于证明蕊儿的眼神是很好使的。
因为,孙怡死了。
她在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后,香消玉殒了。
彼时,蝉衣正在梳发,听到这个消息是不由得顿了顿,眼皮微跳,却是低声问到,“她……怎么去的?”
蕊儿答,“听说是跳河自尽。”
蝉衣默。
这孙怡跳了一次还跳第二次,正当自己是九条命么?
上一次还有船夫救她,这一次呢?
她闭了闭眼,再问,“为什么会这样?”
蕊儿似是有些难受,默了半天才答,“据说李公子前些日子偷偷去了偏院,然后,被捉奸在床。”
闻言,蝉衣微微蹙眉,只道是这也不至于让孙怡寻短见啊。
“彼时,孙怡已经有孕在身,两个人推搡中,孙怡小产了。而李公子非但不管她,还……亲自写了休书。”
蝉衣眼皮一跳,终于知道是什么让孙怡心灰意冷至此。
只是,飞雪明明是个空有外表的女人,孙怡在烟淼楼学到的,足以她对付一个飞雪。而什么时候那飞雪会突然翻身,不仅将李明朗克的死死的,还能让孙怡在被自己害的小产后,领到休书一封?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蝉衣收回思绪,突然问到。
“就是昨天。今天李家已经设了灵堂。”蕊儿答道。
蝉衣颔首,忽的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换了一身素衣,蝉衣留了蕊儿在楼中,自己则独自到了李府。还未进门,便见大幅的白色条幡四处飞舞,两只素白的灯笼悬挂在屋檐下。
进了李府,见吊唁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一脸惋惜,似乎为孙怡的死而感到同情。
蝉衣信步往前走去,还未走到大厅,忽然听得后面一把柔媚的嗓音传了来,“孙怡还真是不错。死了都能劳动蝉衣姑娘前来吊唁。”
蝉衣回首,见一个容貌娇艳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那儿,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身上虽穿着一身白衣,但从衣袖领口间隐隐露出鲜艳的颜色。
“怎么?培养的一个飞霜挽不回官人的心,蝉衣姑娘就要亲自出动了么?”见蝉衣不说话,那女子愈发笑的嘲讽,那模样,要多傲气便有多傲气。
蝉衣将她看了半天,忽然轻笑一声,问到,“敢问这位……额,妇人?蝉衣应该识得你么?”
瞧她一头妇人髻,这么喊该是没错吧?
谁知,那女子闻言一哽,脸色唰然一下变了。
蝉衣无辜的眨眨眼,又将看她看了半天,才恍然道,“哦,原来是飞雪姑娘啊。我这记性不太好,刚才多有得罪你别介意。”
听到这话,飞雪才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却又听得蝉衣说,“你瞧瞧,上回见你还是一身嫁衣,怎的今天就一身素缟了?我说吧,这嫁衣多穿两次还没问题,但这素缟穿多了可阴气重的。别穿着穿着轮到别人为你穿了。”
“你……”飞雪瞪圆了眼,将蝉衣牢牢看着。
蝉衣笑着扯了袖子挡了脸,只露出一双眼勾着魂儿般,“你别这样看我,我对女人还没有爱好呢。若是哪天有了爱好,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你放心。”
飞雪气恼,却“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像是平静了分道,“呵,你是不是以为官人这一切是我教的?”
蝉衣翻了翻眼,慢悠悠道,“我为我之前这么以为感到惭愧。哎,我怎么就以为飞雪还换了个人呢。”
蝉衣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模样然飞雪又是一呛,决定吞下这口气,说到,“你说对了,我之所以会夺回官人的心,是因为有人指点。”
终于听到了重点,蝉衣眼睛不露痕迹的一亮,问到,“谁?”
飞雪也笑,“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人一身红衣,逮着银色面具。他说,你今天一定会到李府来。还让我带句话给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亦太急。’今夜子时,自当来叙。”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八章 被神秘男人调戏了
果然来者不善。
心情不爽的回到烟淼楼后,蝉衣踟蹰再三,终是不能对孙怡的死坐视不理。而且,那些人既然怂恿飞雪害死孙怡,很明显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故意和她作对的。
所以,当船夫和蔷薇一左一右劝她三思而后行时,蝉衣狐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说到,“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一个时辰里,你们俩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怎么突然这么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了?”
蔷薇脸色微微一变,瞪了她一眼。船夫干咳了两声,眼底倒是露出些笑意,还时不时瞅上蔷薇一眼。
“得,你们继续眉来眼去,最好把火花擦的亮一些,今夜烟淼楼的灯油费也都免了。”蝉衣调笑这看了他们一眼,拍拍衣袖站起身来,转身就朝外走。
“蝉衣!”蔷薇叫了她一声,眼疾手快的拉了她的手,担忧道,“你真的不决定出去避一避?”
蝉衣颔首,斩钉截铁,“当然!战书都下到我头上了,我能如何?我蝉衣虽武功不好,但决计不能做这缩头乌龟。”
蔷薇还是死死拉着她的手,生怕一放手她就奔出去般。
看着蔷薇的目光,蝉衣心头微暖,回眸将蔷薇看着,极为感动,“蔷薇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闻言,蔷薇却愈发攥紧了她的衣袖,出声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身上这身衣服啊!这可是大把的银子!”
蝉衣微愣,视线慢慢落在自己这身做工繁复的衣裙上,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我换就是。”蝉衣甚觉伤感,在船夫的大笑声中忍不住嘀咕了句,“蔷薇姐,你居然这么高估我,我真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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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烟淼楼中灯火仍旧明亮,门口的大红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在夜色划出一道朦胧的光痕。
蝉衣侧卧在床上,楼下的喧嚣声不复之前的热闹,再加上她位于烟淼楼最高一层,就算还有嘈杂也干扰不到她。
想起白日里陆萧彦那坚定的眼神,蝉衣有些睡不着。
这近一年的相处下来,她见过陆萧彦呆傻的样子、不解时候的神情,甚至还有对自己不赞同时候的模样,唯独这般坚定的对待一件事的神态,她不曾见过。
而今日一见,她才发现,原来那个看起来单纯的公子,也有这么让人刮目相看的时候。
“噗。”
一声极小的响音打断蝉衣的神思,她不由得竖耳倾听,似乎听见窗子被人打开的声音。
蝉衣心头一个激灵,双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身体轻盈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手扯了旁边衣架上的外裳穿上,一手顺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塞在袖子里。
绕过屏风到了外间,果然见窗户大开,窗外的风呼呼的往里面灌,将桌面上一张压在石头下的纸条吹的前翘后仰。
蝉衣走到桌边,抽出那张纸条,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若有胆,屋顶一叙。”
心头莫名冲出一团气,蝉衣将那纸条撕得粉碎,两步跨到窗前,抬头环视周围,果然在不远处一个屋顶上发现一道人影,似乎正遥遥朝这边看来。
蝉衣微微眯眼,右手按上窗棂,整个身体一冲而起,伴着惯性就朝窗外跳了去。
她武功虽然不怎样,但好歹是学隐术的,轻功还不算太差。所以,出了窗后,她一脚蹬上墙壁,借着墙的力量跃上烟淼楼的屋顶,而后直直朝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奔去。
到了那人所在的屋顶,蝉衣却惊奇的发现那个人不是之前两次看见的那个女人,而是一个身形修挺的男子。
他亦是一身红衣,半散的黑发在身后飞舞,衣袂下摆被疾风带的飘了起来。一轮皎洁的圆月似乎作了他的背景,远远看去像是立在月中一般,几分仙,几分魅,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是谁?”和之前的那个女人不同,眼前的这个人让蝉衣生出浓浓的警觉,右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那人背着光看了她半天,忽的慢悠悠的出了声,“你就是容疏如今唯一的女弟子?果然绝色。”
听到这话,蝉衣的第一反应是,竟然忘了带面纱。
第二个反应是,这人肯定是故意背光而站,这样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则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果然是个狡猾的人。
第三个反应才是,眼前这人认识师傅,知道他的名字,并且知道他只有自己一个女弟子。
“我绝色不绝色和你该没什么关系罢。”蝉衣挑了挑眉,嘴角微翘,“还有,是我先问的你。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对,这是礼貌,懂么?”
听到蝉衣的话,那男人却忽的笑了一声,有些低哑,“果然有意思。”
蝉衣眯眼,“除了‘果然’,你就不会别的词了?我劝你还是回东瀛好好练练咱们中原话,以免和你沟通困难。”
从他的语调和对容疏的了解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东瀛人。
听到这话,那人又笑,并往前走了一步,惊的蝉衣握着匕首就要出鞘,又听见他说,“你回去告诉容疏,他这个位置,最好坐的稳一点,我不喜欢送上来的东西。”
蝉衣目中一凝,正要出声反驳,却见面前的空气似水波一般波动了一下,那个人就活生生在眼前不见了。
隐术!
蝉衣蹙了眉。
除了师傅和二师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般高明的隐术,竟然一点端倪都没有。
正想着,蝉衣忽然感觉身体一僵,一只手正握在她的脖子上,手指的温度顺着肌肤爬到下巴,轻轻的从后捏住,然后像是把玩一件物什般,轻轻摩挲着。
这个人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
蝉衣一阵恼火。更恼火的是,她现在竟连动都动不了!
“蝉衣是么?这张脸不错,脾气也有趣。想来带回去应该很能解闷儿。”男人带着温度的呼吸拂在耳边,伴着低低的笑,震得蝉衣浑身发麻。
这这这……这还是蝉衣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
蝉衣愤愤不已,无奈动弹不得,只能我为鱼肉,任人刀俎。
“我劝你还是省了这想法。带我回去不仅不能给你解闷儿,只会给你添乱。烦死了我可没法负责。”
闻言,男人又是一阵笑,惹得蝉衣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人是不是除了笑就没别的可以表达心情的举动了。
只是,她的暗自揣测还在进行,下颌上的手却忽然间不见了。她一愣,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不知觉中,身体的桎梏也被解了开。
蝉衣猛的回头,见身后一片空寂,只有被月光穿透的夜色在眼前无声弥漫开来。
丫的!她蝉衣居然也有被调戏的时候!
还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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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蝉衣便用师傅专门驯养的信鸽向师傅和师兄给送了一封信去。
孙怡的事很明显是那些对头所为,但很讽刺的是,被人算计了一遭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弄清对方的底细,蝉衣觉得连喝水吃饭都不安全。
眼看着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蝉衣拍拍手转过身,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蔷薇吓了一跳。
“我说蔷薇姐啊,几天你不见你像是瘦了一些。”
“真的么?”蔷薇展开双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有些疑惑道,“应该不会啊,我最近吃的挺多的。”
蝉衣笑眯着眼,“你肯定瘦了,不然不会走路都没声音。”
蔷薇闻言白她一眼,说到,“别乱扯些有的没的。我说,陆大公子是真的要娶你?”
蝉衣敛了笑,一本正经回答,“假的。”
蔷薇却不行,一脸八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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