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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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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阴沉着脸看半晌,然后说:“沈凤歌,就是个蠢女。”

花花遂疑惑道:“就是啊,她怎么一点儿都没遗传到的优良基因呢?”

:“……”

出征前,问花花,“必要时,能不能有把握将秦璋敲晕?”

花花瞪着,“沈凤歌,是不是嫌活得太长?”

摊摊手说:“只是问问,不能就算了。”

花花斜睨一眼,心虚道:“也不是不能,关键是得助一臂之力。”

点头,“成交。”

思量,虽然与秦璋已分崩离析到不能凑做一堆,但的感情委实不能够如武功招式般收放自如,所以对他的那份不舍也会继续滋生蔓延,只是他不晓得罢了。

但他不晓得也没关系,自个儿晓得就行了。

沧澜河距离均州并不算遥远,五万大军自均州出发,不出半月便能走到。半月间大军扎营数次,与秦璋营内营外时常不期而遇,但也仅是点头而过,将上下级关系拿捏得十分到位。

花花每每瞧见,总是摇一摇头,耳边悄默声地道一句“何必呀何必”,然后再用一种悲天悯的目光将望着,直看得浑身寒毛倒立。

沧澜河波澜壮阔,河面宽广,河西一条纵深峡谷蜿蜒绵长。

大军于河岸西侧开阔地上扎营,秦璋下令减少营帐二十,以惑敌。于是这么一来就得与花花、安丰祈、安平三挤进同一间帐子,显得十分尴尬。

傍晚的时候,霞光映红了天际,与花花散着步去了沧澜河畔。两个立沧澜河边,河水拍岸边的岩石上,激起白生生的浪花来。

问花花道:“十二夜哪儿?”

花花摇头,“自打咱们出了均州,就再没了他的消息。”

叹了一叹,“十二夜一贯也不是个受所制之,这些日子不过是因覃卿才让咱们握到把柄罢了。”

花花道:“十二夜原本也是位令敬佩的前辈,只是为情所困,这许多年也未曾走出来。”

将脚边一块碎石踢下滚滚河水,“十二夜与覃卿之间是因为有太多的误会,所以才会耽误这么多年。”

花花看一眼,“也知道是场误会,却为什么不肯先低个头,现这样的结果就是喜闻乐见的?”

一愣,“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回罢。”

花花说完,就当先拂拂袍袖转身而去,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忧心起这些事来。

回营的时候,安平正等营门口,瘦高的身影略显着单薄。他眼见与花花进营,便迎上来与道:“那位大将军有请,不知所为何事。”

花花皱眉:“就她一?”

安平有些惆怅地点头,“是,点明了就要她一去。”

花花遂怅然看看,没言语。

秦璋的大帐里灯火通明,沙盘摆帐子中间,上面零落地插了几个旗子。

“来了?”秦璋坐一张太师椅上,半挑了眸子看。

看一眼他手中的密函,说:“不知道将军找下官来有何事?”

秦璋叹了声,将密函随手一折,搁了方桌上,然后指指面前的沙盘,道:“此处地势西高东低,此处峡谷就如同一个敞了口的布袋,东处谷口易守难攻。”

扬眉看他,“是要来个瓮中捉鳖?”

秦璋低笑,“虽然是瓮中捉鳖,但也要有的帮助才行。”

问他,“怎么帮?”

秦璋眉峰一挑道:“对方深谙奇门遁甲之术,没有的帮忙,怎么能成?”

心中一动,“都知道了?”

“嗯,”秦璋随手沏了杯茶递给,“这个大事上一贯不糊涂,要是没有准备,会向父皇请旨?”

“这事……”掀起眼皮来看看他,“还需从长计议。”

秦璋眼风里含了几丝笑,“既然要从长计议,那不如就趁着这漫漫长夜,将此事议一议。”

睨他一眼,“没空。”

秦璋复又太师椅上坐下来,“那帐子也太挤了些,何况男女有别。”

脱口而出,“与就男女没别了?”

他呷了口茶,望着笑而不语。

转了个身他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气恼道:“不是说山水不相逢么,这样算什么?”

秦璋觑一眼,“要山水不相逢,回若虚山就是,何必赖北戎不走?”

轻哼了声,“乐意,要管。”

秦璋不动声色,“也乐意,又为何要管?”

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抬杠里,败下阵来,秦璋是大将军,也奈何他不得,只得留他的大帐里。

直到入夜前,秦璋一直埋首成堆的公文里,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让颠儿颠儿地去倒杯茶来。

坐大帐里,百无聊赖,期间几次企图偷偷溜出去,却都被秦璋给捉了回来。

坐太师椅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耷拉膝盖上,昏昏欲睡。半晌,自眼风里瞧见秦璋墨色的袍子晃了晃,然后就听见他说:“困了就到榻上去歇着。”

“唔,”挑挑沉重的眼皮,鬼使神差地对他伸了伸手,“狐狸。”

恍惚里,秦璋那一双如墨的眸子柔软得如一汪春水,他弯□来,手臂穿过的肩背、膝弯,将横抱怀里。

安心地秦璋怀里窝着,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丝丝传过来,让舍不得睁不开眼来。

秦璋弯了弯身,轻手轻脚地将放榻上,凉滑的丝绸枕贴着的脸颊,柔软服帖。他仔细替褪了鞋袜,然后又抖开一床锦被,盖身上,待细细掖了被角,才缓步离去。

睁开眼来,看看兀自轻晃的布帘,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

辗转许久,才朦朦胧胧睡去。

纷乱的梦境里,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际,炙热的火舌几乎舔舐着的脸颊,一声声惨叫撕扯着的耳膜。

“酒儿大叔!”

惊呼一声从榻上猛然坐起,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后心被汗湿了一片。

“阿歌——”一只温暖的手抚上的背,抬眼正对上秦璋纠结的眉心,“怎么了?”

“狐狸,”喘平了气,扶住额角道:“过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个叫酒儿的,被活活烧死了?”

秦璋扳过的肩膀,眼底翻涌着一时难辨的情绪,“阿歌,酒儿大叔的死,对于而言,是一场灾难的起始。”

将额头抵他肩头,“狐狸,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针对与的宫变。的父亲安将军,的饭食里下了药,不知情时,将扮作的模样,由酒儿带出宫去。”

咽了咽口水,恍然明白,“也就是说,安木金明知这一去就是死,却还是舍女护主?”

秦璋微微颔首,容色间掩不去沉沉的悲凉,“阿歌,那时无力保,只能着酒儿无路可走时,以命相护。”

“狐狸,说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注定要背起一身的命债?”

“纵使有再多的血债再多的怨恨,也都与无关。”秦璋声音暗哑,“的苦难,因而起,合该由来结束。阿歌,答应的事,都不会食言。”

老实说,知道了此事的始末,不是不痛,不是不伤。只是安木金于,眼下仅是个无关的。以他的性格,会主动将女儿献出去,着实是没什么稀奇的。倒是那位酒儿大叔,待回了北戎,须得去拜上一拜。

许久,恍过神来,斜睨了眼他身上白绸的中衣,又瞅瞅自个儿身上皱巴巴的袍子,道:“是么,可觉得现咱两个同躺一榻也是个重要的事。”

秦璋一怔,随即笑得仿佛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他说:“眼下整个军营的都晓得与共度一夜,往后的事,认为可还由得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给大家拜年了!祝各位童鞋龙年吉祥,希望大家在大龙年里都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和愿望!

送上新的一章作新年礼物,童鞋们看文愉快哦!

74第七十二章 理所应当

六月十九日清晨至二十五日深夜;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雨掩去了匪寇的踪迹。而这接连不停的暴雨也使得沧澜河水上涨;下游几个村庄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阿歌,十二夜有消息了。”花花打起布帘从帐外进来,眉目间有掩不住的喜色。

“是么,”看看手中的地图,道:“但眼下顶重要的却不是这个了。”

花花一愣;“怎么讲?”

将地图摊开来搁面前几案上;“看;沧澜河下游一共有七个村子。这七个村寨依河而建;村子附近土壤肥沃;且因水源丰富,所以村中口不少。但近日连日暴雨,沧澜河下游堤坝已隐隐有要决堤的趋势。这场雨来得突然;原本查出的匪寇踪迹,这几日却没了线索。眼下这个时候,十二夜就算是来了也和们一样是干等。况且朝廷传来皇帝旨意,要秦璋以民为先。”

花花闻言也蹙了眉,“说的这几个村寨,可是前些日子受到匪寇滋扰的那几个?”

点点头,“所以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村民们方才受了祸,就又面临着天灾。”

花花亦叹息,“从前倒不大关注民生之事,但这些年时局动荡,受苦的确然还是百姓。”

“两个说什么说的这样愁眉苦脸?”

布帘一动,安丰祈探头进来,身上铠甲沾了一层水汽,应是出外巡营去了。

将面前地图推了推,“也没什么,只是说眼下水患大于患。”

安丰祈叹了声,大咧咧对首的太师椅上坐下,兀自捞了口水灌下肚去,“啊,本就不该来管这档子闲事。诶,有没有听说,昨个儿夜里有刺客。”

脱口惊道:“刺客?”

安丰祈不怀好意地睨了一眼,说:“就道是不知的,明明和梁王共宿一帐,却连这等大事都不晓得,睡的是得有多死呀。”

被他这么一说,倒闹了个大红脸。其实睡觉一贯都睡的不沉,夜里有丁点动静都会醒,只是这几日与秦璋连夜唇枪舌战、拳打脚踢的,不到半夜就乏得狠了,自然是睡去了便事不知。

花花轻咳一声,插话进来,“既然知道是刺客,那有没有查出刺客的身份?”

安丰祈笑得得意,“要是不说,们定然猜不出这刺客的身份来。”

花花眉心一锁,疑惑地瞟了一眼,对他摇摇头,示意也是没有头绪。

安丰祈声音一沉,“梁王今日一早就提审了这俩,却没想他们竟是柔然。”

惊呼,“柔然?这怎么可能。”

花花同样将信将疑地看着安丰祈,但显然也是不大信的。

安丰祈面色有些凝重地摇摇头,道:“起初也不怎么相信,但其中一身上确实有柔然的密函,所以……”

脱口打断他的话,“所以秦璋就凭着这密函信了他们是柔然?”

安丰祈点头,“密函上有纥雷的私印鉴,作不得假。”

花花忽然低声道:“这其中必然有诈。”

安丰祈皱眉,“花兄为何有此一说?”

看看安丰祈,“因为此事于理不合,”复又将地图摊开,道:“哥来看,前几月大齐肃王爷承钰叛乱时,柔然横插一脚,虽说他们曾南犯大齐,但并未深入腹地便得了朱承钰大败的消息。后来据所知,纥雷率兵急退,半月内撤回草原之上。大齐皇帝朱承钺乘胜追击,以重兵讨伐柔然,柔然遭到重创。所以要是没有没有万全的把握,阿达托大汗必不会再招惹北戎。此事挑起战事,无异于引火自焚。”

大齐内乱、柔然败北,这其间有多少出自秦璋的计策,不得而知。只晓得大齐与柔然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得利者必是北戎。

安丰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梁王起先也有此疑虑,但根据先前探子所报,那匪寇首领倒有七八分肖似纥雷,所以此事究竟如何,尚待商榷。”

说完,安丰祈兀自呷了口茶,喝到一半,又似想起什么,抬了头看,问道:“安平那小子又哪儿去了?这几日总是见不着个影子。”

花花哼笑一声,斜睨着说:“谁知道他闹什么别扭,总是阿歌一来,他就要扒拉出个理由出门去猫着。”

安丰祈闻言纳闷地看看,只得陪着干笑几声,然后就寻了个由头岔开话题,跟他们俩闲磕牙。

秦璋帐下兵侍傍晚时候来了安丰祈这儿,说是大将军打算用膳了,着跟前伺候。

临走时,忿忿瞪了眼如同偷了油的老鼠般窃喜的安丰祈与花花,笃定秦璋又是故意找茬。

打起布帘的时候,秦璋正皱着眉头负手立沙盘前,一旁的方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的素菜并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秦璋听见动静,就回首来看,一时眉目间乌云散去,唇角一挑道:“唔,回来了。”

捡了张太师椅坐下,觑他一眼道:“自然是要回来,左右军中也是没没什么清白和名声的了。”

秦璋深以为是,一旁就坐,“眼下的情形倒是拎得很清。”

探手拿了盘中一贯爱吃的糯米糕,咬了一口含糊道:“这只狐狸做事,向来摸不准,倒不如吃饱喝足来的划算些。”

秦璋将粥碗向推一推,说:“要是早些这样,也省心许多。”

糯米糕吃到一半,旁边的烛火哔啵一声,光影跳了跳,映着秦璋略显憔悴的脸色。

搁下糯米糕,看着秦璋,“这场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时,要是一直没有匪寇的踪迹,只会耗时耗力。”

他似笑非笑,话锋一转道:“原以为随军来此,只是作个旁观者罢了。”

抬手沏上杯茶,“劳民伤财,亦不是所乐见。”

秦璋看一眼,“刺客之事,可晓得了?”

点头,“刺客来的时候确然不大晓得,可也没耽误什么。”

遂秦璋颇有深意地将望着,一时疑心他是思虑到了什么不该思虑的事,于是咳了声说:“军中里原本就不是领下护卫的职,半夜里的动静没察觉也是个顶正常的事。”

秦璋唇角染上点点笑意,“照着那么个折腾劲儿,就算帐外锣鼓喧天,八成也是醒不来的。”

睨他一眼,“要是许搭个地铺睡着,自然相安无事。”

他眸光一转,说:“既然已将逼进这帐子里,那再放睡地上,岂不吃亏。”

端平茶碗,呷口茶悠然道:“就不怕流言蜚语传回均州,传进苏姮耳朵里?”

秦璋眉峰一挑,欺身贴近,“既做了,就不怕谁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掀起眼皮来望着他,“自与苏姮从京城离去,这几月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苦涩滋味浮上秦璋的容色之间,修长手指几案上缓缓一扣,他说:“阿歌,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现去追究并不会改变什么。”

收拢了搭膝盖上的五指,攥成个拳头,然后扯出个笑来看他,“狐狸,山水不相逢……并不是耍性子。之间,隔着一局棋。棋局里的猜疑,算计,两个避免不了。纵使并非是之愿,但有的事,确然已走到这一步。要住的帐子里,是因晓得有要来杀,对么?得不到传国玉玺,杀了唯一能打开玉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安木金是个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他选择的,从来都不是哪一边,而是对他最有利的方式。赵王秦珏要杀,理所应当。安木金用秦珏来稳固地位,亦理所应当。死了,于安木金,只是一个早已该死的女儿罢了。有,要抓秦珏的把柄,就容易许多。哪怕是用传国玉玺栽赃他一个篡位的罪名,也不为过。”

秦璋半眯了眼看着,“有时候,宁可只是个被养深闺里的女。”

松开紧攥的拳头,摩挲着几案上的茶碗,说:“那有什么好,被父兄丈夫操控于股掌之中的命运,本就是个悲剧。其实,要的东西,同说一说,也不见得就会拒绝。可是生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晓得们家那个老头儿怎么会把传国玉玺就那么随意给了出去,他或许有他的期许,但始终不能看着生灵涂炭。”

他看着,声音渐冷,“纵使天荒地老,也不可能放海角天涯。”

拂袖掸掸袍子,转身进了内帐。转过身时,眼泪刹那滚落。

那一日,他说:“眼下整个军营的都晓得与共度一夜,往后的事,认为可还由得了么?”

今日,他说:“既做了,就不怕谁说什么。”

宁可清醒看着两个之间那愈发巨大的裂痕,也不愿虚情假意地掩盖已不能挽回的事实。

说出的话不假,情亦不假。只是时机不对,这个时机误了原本情深意切的话。

秦璋要得睥睨天下之位,这个位置旁,不会有的立足之地。但这一生,却没有哪个时候,会如同现,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明天继续,吼吼

75第七十三章 洪水

连绵数日的降雨总算一个清晨彻底停下来;乌云散去;几缕清和日光洒下,笼着青翠的树林子。

一大清早,安平就向秦璋请命,查探匪寇下落。

裹了个薄毯坐帐子里,望着帐顶嘀嗒落下的水珠;脑子里一片混乱。

近日发生的事;委实错综复杂。

手中握的传国玉玺开启之法;既是个能保一命的护身符;又是个时时能置于死地的催命符。事到如今;已不能去猜度秦璋待是个如何的心思。向北戎皇帝请旨平寇,为的是将诸事主动权拿回到的手中。如仅是安木金府中的嫡女,那就只是个随时准备着要为父兄牺牲的女罢了。何况的母亲淑华郡主至今下落不明;这也是横亘心底的一个结。从大齐到北戎,缠绕周围的算计和阴谋委实太多,如今念及,封奕与秦璋,怕都是一场劫数罢了。

自古以来,皇子之间对于皇位的争夺都是一场枯骨遍地的战争。大齐先皇位时,曾为朱承钺铺了平顺的路,所以朱承钺的继位可谓有惊无险。但北戎这只老狐狸却不点明储君选,又言明忌讳结党营私,结果搞得众皇子的结党营私纷纷转入地下。

近几年来,老狐狸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前些年大齐就曾听闻北戎皇帝害有肺疾,所幸是几位太医医术高明,几年下来,倒也没什么大碍。

“阿歌,探了半个脑袋外面做甚?”

帐外泥土芬芳,湿凉水汽扑面,花花半挑了布帘,皱起鼻子看。撑住额角望他,随口“啊”了一声。

花花晃了晃手里的信函,似笑非笑地踱过来,说:“十二夜信上讲,匪寇布阵的手法,像是出自于云家。”

愣了愣,“云恪?”

花花漫不经心地将信函揣回袖袋里,遂十分八卦地望向,“云家那么多口子,怎么单单就说是云恪?其实和他有仇吧?”

裹裹薄毯,觑他一眼,“才和他有仇,和他全家都有仇。”

花花眯起眼睛来,神情诡秘莫测,“那没准就是他了。”

“这个推测太意识流了,”顺手沏茶给他,“就如同刺客事件里面的刺客被指是柔然一样,没什么参考性。”

花花转个身坐下,问:“那刺客要刺的到底是哪个?”

指指自个儿鼻子,“正是不才下。”

花花愕然,“刺做什么?既一穷二白又是个没实权的武将。”

忿忿瞪他一眼,但碍着他异于常的逻辑,又不能真的与他置气,于是道:“刺客来刺的因由委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刺客遵从了谁的命令来刺。”

花花偏过头来,“谁呀?”

诚实摇头,“不晓得,但狐狸应当早就察觉此事。”

花花叹然,“阿歌,絮叨半晌,就和什么都没说一样一样的。”

复又趴炕桌上,接受他投来的鄙夷目光。但眼下确实也没什么法子去证实这个事,唯有等安平寻到匪寇踪迹,才能摸索到些许线索。

正思量间,帐外忽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旋即一个兵侍打起帐帘,紧皱了眉头急急道:“二位爷,大将军有令,即刻拔营向南行进,助百姓抗洪。”

与花花对望一眼,花花回看着那兵侍,道一声“知道了”便抬腿作势要拾掇东西,打发了那兵侍离去。

花花颇是忧虑地与道:“看来是下游决堤了。”

想了一想,却忽然觉得心间有什么东西闪过,似要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感觉,于是慌忙对花花道:“请十二夜来见咱们一面罢。”

花花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看,终是没说什么,将此事应承下来。

大军拔营,动作整齐划一,可见秦璋此次带出来的,也不是泛泛之辈。但直到跨上战马,也未见到秦璋,不晓得他是不是先行了一步。

天灾猛于祸,待真正立滚滚奔涌的洪水面前时,才意识到力之绵薄。

河水卷带着泥土狂涌而来,良田百亩霎时间被淹没一片汪洋之下。秦璋换了一袭墨色战袍,立高地之上,挥舞着手上双色幡旗指挥若定。五万大军,兵力三分。一部分专注于抢修堤坝,一部分专注于救助村民,一部分专注于后勤补给。

花花将拦住退三里之外,望望不远处纷乱的群,转过脸对花花道:“既然将拦此处,那合该有匪寇的消息了。”

花花叹了声,“安平暂时未查探到匪寇踪迹,倒是十二夜,就后面的树林子里,要不要去见见?”

正垂首捋着衣裳上的褶子,听他这一说,就猛然抬了头,恰好撞上他低下来的额头,花花哎呦一声捂住额角,忿忿将望住。

瞅他一眼,揉着额角,“做什么突然低头下来?”

花花委屈地看看,“瞧捋衣裳捋得仔细,就好奇这是捋个什么天大的褶子。”

说:“……咱们还是去见见十二夜罢。”

茂密的树林子里,天光破碎,十二夜着一袭青衫而立,容色泰然,鬓角却已现花白。

与花花拱一拱手,道:“十二夜前辈。”

十二夜转回头来看,牵一牵唇角笑道:“天一教里个个都是物,连个女娃娃也是个不输男子的角色。”

想一想,说:“前辈谬赞了,晚辈此番急于见前辈一面,是为问您关于水患之事,您可有了解?”

十二夜神色一顿,旋即了然道:“知之不深,但也足可以解之惑。”他打眼看,“本以此处地势与堤坝宽度、厚度,就算是要决堤,也得再拖上个三两日,绝不会是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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