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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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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一捧黄土,埋一世红颜。

娘亲用三尺白绫了结了一生苦楚,堂堂郡主;却只得一棵泡桐为碑。

娘亲名为和亲郡主;实为大齐的细作;一则为寻北戎《秦氏密录》;二则为探听北戎军事动向;时时向大齐提供情报。所以娘会下嫁安木金,半点都不稀奇。

娘亲本姓陈,而的外祖父陈同;曾任大齐兵部侍郎,所以娘的出身并不差。且娘的容貌京城里也是排的上号的美,可惜只可惜娘没对的时间里遇上视她为珍宝的良。

那时候恰逢大齐皇宫甄选秀女入宫,娘亲因正当的岁数上,所以入选秀女实是个常理中的事。但娘性子倔,彼时看宫闱就譬如看一只钢筋铁铸的牢笼,因此不免郁郁。娘自幼练习剑术箭法,是以那些日子便去西郊狩猎,聊以祭奠将要失去的自由。

但这个世上,凡事都没什么偶然,就如同娘亲的箭法,明明一向准得没商量,却偏那一日失了准头。娘本是要射一只灰扑扑的胖兔子,可羽箭一歪,就射了个潦倒的书生。

娘大惊失色后,却发觉只是射伤了书生的小腿,于是就偷偷将书生领回陈府上将养着。而之所以能够今时今日得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也都全赖于陈嬷嬷彼时处处帮衬着娘。

自古穷困书生与大家闺秀的故事便不绝于耳,但娘那时遇上的这个书生却不是个普通的穷酸,而是大齐的先皇,朱承钺的亲生爹。

娘与先皇朝夕相对了十数日,情愫渐生也是情理之中。

而对此事虽存着几分不解,可陈嬷嬷却也道不明为何先皇能够陈府中一住许多日也未被察觉,且他以皇子之尊平白失踪,却无去寻,这其中缘由实耐寻味。

后来的事就乏善可陈,娘亲遵了旨意入宫,终日郁郁寡欢。直到先皇登基,娘与先皇重逢,这才又重新活过来一样。但还未及先皇给娘封阶品,北戎这厢就出了档子求亲之事。然彼时的皇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知从何处晓得了娘与先皇的旧事,便撺掇着将娘封个郡主送去和亲。

于此事先皇自是硬着脖子不肯应,但不晓得皇后使了什么法子,却叫娘亲先服了软点了头。

此间之事娘并未同陈嬷嬷提及,自是无从得知,可也不难想象娘那时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抛弃所有只身来了北戎。

整件事情的变化源自于一场哀鸿遍野的大战。

战事发生娘嫁给安木金的六年后。

这短短六年的和平,是娘用一辈子换来的。文人小说下载

陈嬷嬷声泪俱下,痛斥这和亲何用,默然听着,只道这是场谋划已久的战争,娘仅是权利角逐中的牺牲品罢了。只是不晓得先皇挑起战争时,有没有曾顾念远他乡的娘亲,又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曾忧心于她的安危。

但其实无论娘亲是不是细作,会不会被揭发,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北戎,就算不能作个质,那也能杀了她泄愤。

安木金选择将娘带上了战场,作为筹码向亲征的先皇要一座城池。

那是娘亲头一次面对着遍地枯骨,陈嬷嬷说,娘那时候连哭都不会了,她是半点没给自个儿留退路,所以才会那样决绝。

安木金用娘引得先皇中计,大渡谷口险些孤军深入。

娘亲箭法了得,安木金却是不知。他将娘未绑未缚挡三军阵前,娘却抢了将士箭囊,破空一箭直取大齐军中的先皇。

羽箭伤先皇旧时的伤处,便是娘亲与他初初见面时的那一道箭伤。

主帅受伤,士气一馁,自然也就打不得仗,大齐匆匆撤军,北戎乘胜追击,抢回三城,但却没伤到大齐筋骨。

陈嬷嬷讲,这全是倚仗娘亲那一箭,否则先皇定然要死乱军之中。

想,无论娘亲当空射出的箭是否就是先皇的救命稻草,但彼时的娘亲已无他法。她这是要断了先皇的念,也断了她自个儿的情。

娘的死,已全然没有印象,待问及陈嬷嬷,她却只是抹抹泪,不肯再多言。

娘终究不是死了别手上,陈嬷嬷说这是娘的傲骨,她宫里传下旨意前,已悬梁自尽。

娘留了遗言,她不要旁瞧见她去时的模样,所以求陈嬷嬷只待她一断气就放把火将这院落并她的尸身一齐烧了,算是落个干净。

陈嬷嬷说,娘亲的后事是安木金一手操办的,就连这棵泡桐下的土坑都是安木金用手一下一下挖出来的。

对陈嬷嬷说,安木金对不住的又岂止是娘亲……这一世,倘若他尚有心,那便是一辈子的不得安宁。

望舒园里满园的桔梗花都是陈嬷嬷替娘亲种下的,她说娘世时尤爱这一种细小的花儿,说是看着恬静不累眼。

眼泪淌下来的时候,正仰着脸看大雁成双飞掠过天际。又是谁说,只要抬起头,眼泪就不会落下的?

铺了遍地的桔梗,每一株都是娘亲那无望的爱。她搁心尖尖上珍视的,却将一株株绝望种了她的心田上。几乎不能想象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入骨髓,又该是怎样一番心如死灰后的大彻大悟。

陈嬷嬷问要不要将娘亲带走,想了想,终究是拒绝了。

想,这棵泡桐既是安木金为娘亲所选,那就必有他的道理。

安木金他,无论曾作了怎样的事,他都该是了解娘亲的。

将陈嬷嬷接到暂住的别院,又着封了望舒园。

那一院子桔梗花,不愿再见。那是娘的爱情,可娘已去了,留着它们又有何用。

往事俱散去,红颜化枯骨,又何苦执着何必不忘。

傍晚时候,天际晚霞似杜鹃啼血。

花花并安平两踏着落日进了小院,花花神色疲惫,目光呆滞。安平眯了眯眼,狐疑的目光周身逡巡。

呷口茶,瞅一眼安平,再瞅一眼花花,道:“花花,眼袋都要掉进嘴巴里了。”

安平惊讶地半张了嘴,说:“这倒是问候倒是讽刺呀?”

兀自喝茶,花花自挥一挥衣袖,飘进他那间屋中,半晌才自屋里沉甸甸道出一句,“她那个样子,已是替忧心了。”

安平干瞪一眼,顺手捞了杯冷茶递给他,“喝口水,去去火气,天干物燥,大伙这都上的什么邪火。”

月亮门外,湖蓝色袍子一闪,就没了踪影。

支着额头思量一番,唔,方才着封望舒园时,安木金也没掷个不字,这会子,却不知是不是正气得跳脚。

罢了,各有各的道,此事已到了这样,再如何也不过是创口撒把盐。哪怕是疼得钻心蚀骨,也不比再被捅几刀来的要命。

夜色阑珊时,提了两壶桂花酿躺屋顶上看那白蒙蒙的银河。

桂花酿酒味浓醇,劲头十分地足。

一壶灌下去,这眼前飘的已是光华流转的琉璃珠子,再一壶灌下去,脚下便飘飘然恍如踏上云端。

飘忽中似乎撞上一堵散发着热气又触感柔软的墙,乐呵呵将自个儿挂墙头,拍拍那堵墙说:“从前嘴里虽叨叨着不意,可心底却盼着有娘亲来嘘寒问暖。别的娘亲都十分好,看着很羡慕。以为……以为她还活这世上的哪个角落,以为寻到她便能陪她去看看山河百川,以为还能承欢膝下……以为以为,却是自以为是。沈凤歌原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没料兜兜转转一大圈,照样孑然一身……”

那堵墙拍打着稀里哗啦的,不停唠叨着“别不要,要”。使劲敲敲它,本来想劝它别这样执着,它一堵墙要个活作甚,倒不如等死了就埋墙根下来得实惠些。

可还没等说出话来,就“哇”地吐墙上。

这一吐,就是昏天黑地,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吐完了,就四仰八叉地躺地上,脸上湿湿凉凉的像是落下的无根之水,又像是自个儿流出的泪。可头晕目眩的,实是搞不清形势,只知道那堵墙一直搂着。

迷迷糊糊地想,等寿终正寝的时候,定要让花花将与那堵和善的墙埋一处。待下辈子,与他都托生成,再跟着他,和和美美过一世。

诡异的梦里,有一个通体漆黑的东西一直用槌子钻的头,睁开眼时,撕裂的痛沿着额角丝丝缕缕地蔓延。

嗓子里燥热得如同火焰山般,干巴巴地充斥着浓烈的酒酸气。

张了张嘴,甫一出声,就看见了花花一双通红通红的眼。

半声呜咽被生生吞回肚里,只剩了一丝憋不住的咳嗽溢出嘴角。

花花转过身拎了杯水来,颇有些僵硬地俯身扶起,让倚着他坐起来。整个头昏昏沉沉,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的左肩,花花蓦地一蹙眉,茶杯一颤,洒出三两滴来锦缎背面上缓慢晕开。

垂了眼顺从地喝了口水润嗓子,却听见花花用一副哑到拉锯似的声音说:“说说,怎么那么不让省心。那样高的屋顶,就这么摔下来,这条命倒是要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入V了,这是三更里的第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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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七章 祭拜

和顺的日光从半开的窗子缝里铺细细绒绒的地毯上;愕然望着花花憔悴又隐忍的神色;恍然以为是时光倒退,退回到那个俩皆不谙世事的年纪。

那时候正赶上花花生辰,琢磨天一教上下也就这么一个能被使唤的,怎么也要有所表示。所以就捡了个下山的机会,溜到市镇上打算挑个称心的物件送与他。

彼时不大晓得要买自个儿瞧上的物件要用银两;只是懵懂以为就如同天一教一样;以物换物就是。然这个红尘浊世委实是认钱不认;挑挑拣拣;挑出个玉琢的哨子;就寻思着往后花花就拿它来驯养飞禽,许能省些气力。

那铺子的老板大抵瞧虽年岁不大,却形容规整;倒没赶了出去。直到将一枚狼牙链子并只桃木镯子搁他跟前,然后拿了那玉哨子就走时,他才发了飙。

世都说年少轻狂,那时就很年少,亦很轻狂。

古董铺子老板雇来的打手冲出来追打,仗着闻师兄给的那些防身的毒药,一时也没被擒住。只是后来他们口忒密集,又忒渺小,这才中了招。而再后来的事已不大记得,只知道醒来时候,自个儿已经躺了若虚山上。

那个时候,花花就是用这样一种憔悴又隐忍的神情将望着,然后手心里躺了个沁着血的玉哨子。

“说几句,就板起张脸来,张嘴,再喝口水。”

湿凉的瓷杯口凑到嘴边,这才省起花花方才实教训,于是就赶紧咕咚咚灌了几口水。

抬起眼来看他,他那原本十分秀致的眉几乎要拧成股麻花,哧哧乐了几声,然后就听着自个儿乌鸦叫似的问他:“花花,那个玉哨子给放哪儿去了?自打生辰后就再没瞧见过。”

花花疑惑地觑一眼,“玉哨子?”然后将手搭上额头,“这可是摔着脑袋了?”

听着就有点不乐意,以为他是弄丢了玉哨子,这才避重就轻,逃避问题。但转念想一想,花花这个一贯都是短期记忆,所以随便忘个玉哨子也是情理中的事。

琢磨了下子,然后就从花花肩头挪到一方软垫上靠着,瞅了他一眼道:“昨天半夜里糊糊涂涂地仿佛撞上了一堵墙,晓得那墙哪儿不?”

“墙?”花花一蹙眉,大抵是思量了一阵,旋即神色就黯淡下去,“大抵就是围着这院子的随便一堵罢。”

瞧他分明是一副透彻于心的形容却非要装出天真无知的作态,便撑了额角唉声叹气。然花花此番却是咬紧了牙关,任如何变着法子引导他,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正自说话间,虚掩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安平探头探脑地挤了半个身子过来,望了两个一眼,拍拍胸口道:“可算醒了,真是吓死个谁。”

一愣,“谁死了?”

“谁也没死,”安木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自门后传来,“个姑娘家醉成那个样子成何体统?”

花花瞧一眼,遂敛衽向安木金作礼,他起身时下意识捂了捂左肩。

安平眉心一拧,跨了几步上来,但被花花眼风一扫,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转眼看看安木金,哼笑了声道:“原本就不是大家闺秀,自也没什么体统。”

安木金面上怒色一滞,旋即又浮上几丝悲凉,转瞬间神色就变了几变。待到几都面面相觑时,他这才对着挥挥手道:“罢了罢了,眼下这个样子总不能再将拎出来教训一顿”

说罢,安木金就转头看向花花并安平两,面目肃然。

于是花花便拽着安平十分和顺地掩门离去,只留下安木金与房中。

安木金踱了几步的床沿边边上坐下,望了半晌,重重叹了口气道:“那些旧事……忘也就忘了,又何必再去揪出来?陈嬷嬷是府里的老了,就算不将她接过来侍奉,为父也不会亏待于她。”

拨弄了下手指,掀起眼皮来看着他,“安将军,以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会怕待陈嬷嬷不妥?未免小看了也小看了陈嬷嬷。谁都知道陈嬷嬷是贴身伺候娘亲的老嬷嬷,她能活到今日,是因娘已死了。娘这一辈子,正经为她自个儿活着的又有几日?陈嬷嬷讲出来的事,怕是有许多连都不甚清楚。这个世上,不知者无罪,知道多的却都如同一个毒瘤,不除不快。陈嬷嬷伴着娘亲一生,生死沉浮早已见惯,这样的道理她难道会比还不懂?陈嬷嬷孤苦一生,不求别的,但求她老家能够寿终正寝,含笑九泉。”

“阿歌,这么……是恨为父么?”安木金攥紧的拳头蓦地松开,掌心印着深深的红痕。

“没有,”摁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偏头看看他,“娘的事上,和大齐的先皇都没什么错,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娘,只是选错罢了。就算恨一世,娘也不会再活回来喊声‘阿歌’。只遗憾不能承欢膝下,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近日体悟颇深的一句话。”

安木金叹了叹,垂眸掩去眼中那汹涌翻滚的哀恸,“为臣子,自有许多无可奈何,也曾位极臣,是该懂得官场上的无情无义。”

干笑了两声,道:“懂是很懂了,所以也没把安将军彼时将与秦璋掉包的事搁心上。这个大抵也是很命背了,才活了没多大,就来回死了好几遭。可惜阎王不收,每次都给退了回来。倒是酒儿公公,死得忒惨。”

待一席话说完,安木金的脸基本已铁青得很可以了。他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嘎巴直响,显然是克制着将暴打一顿的冲动。

“酒儿埋西山了,去的时候着陪着,别一个冒冒失失的。”

安木金缓和了许久,才撂下这句话悻悻而去。但后来思量着,他这趟来,大抵是来与讲和的。因安平来看望时,曾说安木金一早就院外徘徊多次。且封了望舒园的事他也只字未提,对已是很大的纵容。

均州城外的西山,是个荒凉地,平日里迹罕至。山上光秃秃的也没立着几棵树,远远看着,只是黄扑扑的一个土山头。

出门前,叫安平稳住花花歇安府里,然后趁着一早天光微曦,从马厩里牵了匹马,独自出了城。

安木金说,此时已临近酒儿公公的忌日,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因西山的风水不大妥当,就连寻常家也会往此处建坟,所以虽不大晓得酒儿公公的坟立何处,可眼见着西山是如此荒芜的光景,也就寻思着许是山上兜兜转转便能找到。

牵着马缓慢地山上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摸,可看了许久,也未瞧见个像是坟冢的地方。

沿着蜿蜒的土坡一路上行,不多时就到了西山山顶。

山顶上一马平川,独是山边边上杵了棵赤松。

赤松下,搁着俩未开封的酒坛子,酒坛子旁立着一块无字石碑。

将马牵到赤松旁栓了,望着此时正席地而坐,偏头瞅着的秦璋,一时无言。

自来了均州,这是头次见他白日里未束着发,身上又随意罩了袭宽荡荡的藏蓝袍子,神态懒散地安静坐着。

随着他石碑旁坐下,摸了摸那方染了尘土的无字碑道:“看来是没找错地方。”

秦璋眯了眯一双狐狸眼说:“十多年了,每年都是一个来……往后有了,酒儿也能多个说话。”

拎起个酒坛子随手拍开泥封,猛地灌了几大口,吐着火辣辣的舌头道:“可惜以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了,不然也能同他叙叙旧。”

秦璋望着,不禁失笑,随手拎起另一只酒坛子,模样较斯文些地喝下一口酒说:“叙旧么……往后再慢慢讲与听,总归剩下半生的日子都要朝夕相对,不会叫闷着的。”

哼了两声,未及去思量这个剩下半生到底是个多长的岁月,酒劲就已上了头。

唔,这个醉酒的体质委实是太愁了。

朦胧中,抬手敲了敲那无字碑,憨笑两声道:“酒儿大叔,阿歌总算是回来了。可惜呀,不了,娘也不了。生,着实是无常啊无常。喏,这只狐狸,他总是欺负,从大齐一直欺负到北戎。先前就琢磨着,他要是欺负,欺负回去就是了。但此番么,就算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着狐狸忽近忽远的声音道了声:“阿歌。”

眯起眼来望着他盈满笑意的双眸,然后就抬手扯扯他那张面皮道:“臭狐狸,喊做什么?知不知道犯错误了?啊,那个苏姮她……唔”

于是两瓣湿湿凉凉又软绵绵的东西贴上喋喋不休的嘴,辗转吮吸,恍惚间,以为是块凉糕,便张嘴咬了一口。

栽倒前,仿佛听见了狐狸一声痛呼,然后就无比欢乐地奔向一片黑暗,感叹着总算是睡了个踏实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吼吼,吃得饱饱的回来更文~~

80第七十八章 赐婚

短短五六日间;接连醉倒两回;这着实是打破了由个保持的十年一醉记录。

花花对此表示十分愤慨,安平则老成持重地望着摇头晃脑。

那一日,呃,去祭拜酒儿大叔的那日。据安平转述,待回来时;秦璋那一袭宽荡荡的长衫已被揪得不像个样子;而则同狒狒一样挂他脖子上怎么都不肯下来;并且挂得很是怡然自得;左右摇摆。

安平讲;此番,是将脸面通通丢回了若虚山上,断然是已没了脸皮。

于是闭门思过;终日守那一方院落里,迎来送往了一批又一批前来瞻仰这个女采花贼的丫鬟婆子们。

“阿歌,方才说的可都听着了?”花花眼前晃了晃他手上的一柄折扇,神色悒郁地望着。

抓了把瓜子搁掌心里,十分实诚地道:“听是都听了,可没抓着话里的重点。”

花花颓然捂住额角,“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枉如此掏心挖肺苦口婆心地劝了半日。”

于是忙剥出一个瓜子仁塞他手里,安慰道:“不忙不忙,要不再理理思路重新来一遍?”

花花受到的鼓励,果然又重新振作,他攥住那颗瓜子仁,与道:“其实这个性情委实不适合给皇帝作儿媳妇,太祸害了。不如跟回天一教学着种种地,不怕祸害。”

说罢,花花捞过只茶杯咕咚咚灌下几口冷茶。

诧异地望住他,惊叹道:“是说,咱俩要私奔去?”

花花一口将咽未咽的茶噗地喷新置下的裙子上。

嫌弃地望住他,郁闷道:“是就是,那么激动作甚?”

花花遂瞅着,无语凝噎。

但其实也晓得,花花左肩伤势未愈,忧思过重并不宜于伤口愈合,所以彼此借机互相消遣一番,也是图个乐子。

前几日,安平私下里曾与道,花花左肩的伤其实算个意外也不算是个意外,只是大伙纷纷都要将瞒住,他也不能透露什么。

起初听完安平的这个话,以为是不幸碰上了个话痨,嘟嘟囔囔说了堆废话,没一句能派上用场。但后来反思一番,就琢磨出一个重点来——既然大伙纷纷都要将瞒住,那就说明花花的这个伤至少是与有关的。

花花一直将与秦璋的婚事提上日程,可认为这个事既然已被搁置下来,那就没道理再被谁重新拎出来清算,所以就嘲笑花花杞忧天,并且大肆宣扬眼下这种吃饱混天黑的日子是何等的惬意。

直到北戎那只老狐狸皇帝一道赐婚圣旨颁下,口口声声将这个失踪数年的夸得天花乱坠,才晓得,此番错的是有多么离谱。

尽管老狐狸皇帝曾一度摆明了立场不认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媳妇,但如今却要八抬大轿将明媒正娶进秦璋府里,这委实不合常理。

然常理之外便是心险恶。

待接了圣旨,花花曾甚惆怅地瞅着道:“天有不测风云,有旦夕祸福。阿歌,能嫁给他,欢喜不欢喜?”

摇头,“不欢喜。”

花花说他已不能领回若虚山,因此时他再拐带,那便不是与秦璋私结怨,而是与北戎一国结仇。他自是不能毁了天一教,所以非嫁不可。

出嫁之事迫眉睫,于实突如其来。近日纷乱杂事接踵而至,几乎没有空隙来理一理这一团乱麻的日子。

以眼下情形来看,势必要嫁给秦璋这个事,除了之外,其余各都是晓得的,包括一直劝导提前逃婚的花花。

但安木金显然是怕果真同花花逃婚,于是他明里暗里派了将这个院落守得死死的。

诚然是没那个心思逃婚的,且不论抗旨不遵是个多大的罪,就论与秦璋这绵延十几年的纠缠,也是时候作个终结了。

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也得跳下去了才能知道,到底是被活活烧死还是涅槃重生。

星子漫天璀璨时,与花花坐紫藤架下烹茶。花花因顶着兄长的头衔,所以出入的院落倒算顺畅,老狐狸皇帝与安木金也未加多余阻拦。

用烹好的茶洗了茶具,为花花沏上一杯,“往后不能陪着时时闲磕牙,会不会太寂寞?”

自小到大,他那些诡异的嗜好只有陪着他钻研,那些不足为外道的苦楚与憋闷,也只有闲暇时候同他絮叨絮叨。往后两个之间虽不会有质变,但变化总会有,倒没打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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