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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耕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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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天裴二家的餐桌上就有了,熏兔肉、红烧刀鱼、焖猪头肉、小鸡炖山蘑、鸡蛋炒木耳、肉炒山野菜、糖溜山楂、最后一个菜则是用韭菜和豆芽还有马铃薯丝等拌到一起的爽口凉菜。

在当时以兰家沟村民的生活条件来说,过年能吃上这么八个菜,而且是八个这样有水准的菜的人家着实不多。

只这一顿饭用的油,就可以与平常日子半年用的油相比了,倒也着实让段氏大大的心疼了一把。

好在这是过年,几个孩子算是开了荤。裴逸之也很破例地喝了二两烧酒,而最为感慨的就是瞎婆婆了,她抽出帕子不时地抹着眼泪,低泣道:“自从老头子去了,那该死的儿子有才又离家不回,我这瞎老太婆已经自己过了七个新年了。有才离家整整七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我……”她深深叹了一声,“今年这是你们搬来做邻居了,可怜我孤苦无依,要不然哪,我还要自己一个人过年的。”

段氏笑了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瞎婆,您别担心,以后过年的时候您年年来我家过。”

“对,对!”裴逸之也连连点头,“虽然不敢说年年有什么好吃的,但是您若肯来,我们多加一副碗筷就是,只要您不和我们客气,就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

瞎婆抹了抹泪,“你们都是好人!老二啊,你的几个孩子也是好孩子,特别是这个子慧,那真真就是一个人精儿啊!”

此话一出,不但裴逸之夫妻笑了,一桌子的人都笑了。

饭后,虽说是过年,但是也一样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裴子墨回自己的房间又一头钻进了书本里,段氏则找出秋收时几个孩子在地里捡的花生,放在大锅里炒了起来,炒熟了就算是过年的一种零食了。

瞎婆婆闻到了炒花生的味道,忽地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兜子葵花籽,就拄着拐杖提了来。段氏炒完花生之后,就将那葵花籽也用锅炒熟了。

这样一来,总算是有了两样零嘴吃,再加上年前在集市上买回来的糖果,总算是桌子上有零食可以摆着了。

裴子唐和楚牧在院子里玩了一阵后,就提议去院后的晒谷场捕麻雀,若是能补到,算是为晚餐加一道菜。裴子慧一听扔下绣花针,就要一同跟着去。

段氏笑着看她,“好好的闺女,老跟着几个臭小子野什么?”

不过她也只是口里这样说,却并没有真的拦着不让去。

于是三个人踩着“咯吱”作响的雪声,乐呵呵地跑到了晒谷场。但是三人分工各不相同,裴子唐用弹弓打,楚牧用箭射,裴子慧什么都不会,就用“陷阱”。

所谓的“陷阱”其实就是在一小块雪地上洒上一点麻雀爱吃的粮食,一般是以谷子为首,然后在粮食上方放上一个竹筐或是竹篓,或者是农人用的筛子等,但前提是要用一根拴着麻绳的木棍将筛子支起来。

一切布置完毕后,裴子慧只要在远处偷偷拉着绳子的一端悄悄观察着动静就行了,只要有麻雀君“入瓮”,那么她在一边猛地一拉绳子,保管将它扣个正着,想逃也逃不掉。

因为落雪之后,地上那些所有麻雀能吃的粮食都被盖在了雪下面,因此就到了它们觅食比较困难的季节,所以一旦发现了哪里有吃的,自然是争先恐后的去啄,因而裴子慧的“陷阱”设得非常成功。

在一下午的欢声笑语和一点点的兴奋之中,她竟然扣到了十二只麻雀,远远超过了楚牧用箭射的五只,也超过了裴子唐用弹弓弹的两只。

天色渐黑之时,几人捧着竹篓里的十九只麻雀回了家。裴子慧虽然有点不忍心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麻雀下了锅,但是一想它曾经是四害之一,又急着为晚上的餐桌凑一个菜,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纠结了。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帮段氏包饺子。

段氏果然拌好了韭菜肉馅,面也已经和好了。

白面!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吃过的东西。

按这里过年的风俗,饭前是要放鞭炮的。

裴子唐兴冲冲地跑进屋内,对着裴逸之道:“爹,别人家都放鞭了,咱也放一挂?”

“放一挂吧。”裴逸之一边给段氏烧柴火一边说道。

于是,外面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便送走了过去那些旧日的岁月,同时也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第048节:不速

过了大年三十,就到了正月。

正月初一和初二通常是全家人一起守岁的日子。所以裴逸之也没有出门,守着媳妇,带着孩子,坐在热炕头上,时而听裴子墨朗朗的读书声,时而抱着裴子洋转圈圈,逗得他咯咯直笑。偶尔还能和裴子慧探讨两句她的花样子,而最常做的事,就是和裴子唐及楚牧两个人杀上几盘。

第一盘“马后炮”,第二盘“双车错”,第三盘“小卒逼宫”,直杀得裴子唐和楚牧连连求饶。

一家人过了轻松愉快的两天后,就到了正月初三。

初三是走亲访友的日子。一般都是小辈看望长辈,或是亲戚之间互相走动,多多少少也都会带上一些礼物。

裴二家在这里虽然也没什么亲戚,但是首先要看望的自然是裴玉和叶氏。

虽然年前给裴玉买了酒,给叶氏买了烟丝,还送去了一块猪肉。但是这年后的礼节还是要圆的,所以裴逸之和段氏特别备上了两盒糕点和两坛烧酒去了裴家。

由于裴逸安和裴逸涧都和裴玉在一起过日子,所以只备了一份就够了。但是裴逸华那边却是要去的,于是裴子墨和裴子唐就担起了这个重任,提着礼,去了裴逸华家。

当然裴逸华也是要回来看望父母的,顺便也会给裴逸之家回了礼。

也就圆了“礼尚往来”那句古语。

在那时,对于皇宫而言,新年至少要过到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才算是过完。对于做官的人家,要过到元宵节才算过完。那么,对于一般的大户人家,至少也要过完初五,而对于普通的穷苦人家来说。过了初三也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日子。

到了初四这天,裴逸之一大早晨就起来收拾,准备今天开工继续编苇席。

刚刚吃过早饭,他就爬上了院子里那座似小山一样的苇垛,正准备从上面将芦苇一捆一捆的仍下来。然后拿去剥苇和破篾。

正在这时。他站在高高的苇垛上,竟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儿。只见自村东一侧,摇摇晃晃的赶过来两辆马车。前面一辆带着青绿色的布篷,后面一辆没有篷子,但上面装的全是东西。

这样的马车一般都是比较大的门户,或者是为官为宦的人家才有的,在这小小的兰家沟里,能看到这样的马车本就稀奇。可是更稀奇的是那马车在前面不远处居然停了下来,自马车上走下一高个男子,正在向一边玩耍的裴子唐和楚牧问着什么。

几人交流了几句后,那男子也不上车了。干脆直接跟在裴子唐和楚牧的身后,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似乎还一边聊着什么。

莫非是认识?

裴逸之不免心下疑惑的同时,更是担心裴子唐和楚牧随便和陌生人交谈,万一惹来什么麻烦……,于是。心里就盘算着,应该把这两个孩子唤回来才好。

他站在苇垛上,扯开嗓子就喊:“孩他娘,香瑶!”

段氏正在厨房洗碗,听得喊声探出头来问道:“他爹。怎么了?”

就在这会儿,马车越来越近,近到与裴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裴逸之在苇垛上,眯眼望着那马车边与自己距离越来越近的陌生男人,心里竟猛地抽动了一下。

“快,快,香瑶你快出来。有两辆马车赶了过来,我看着那车上走下来的人怎么这么眼熟!”裴逸之的声音几乎都变了腔调,他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就滑下了苇垛,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惊慌。

“眼熟?”段氏脸上一愣,神色也不大好看,就着腰上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手,就奔门口走去。

见此情景,正在厨房给韭菜浇水的裴子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扔下水壶也跟着跑了出去。

恰好那两辆马车也走了过来,段香瑶与马车对面的几个人碰了个正着。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如木鸡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娘!”裴子唐最先跑到她身边,笑着说道:“这位大人说是从县里来的,在村里打听咱家,然后我就将他领过来了。”

随着裴子唐而来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挺拔,双眼大且有神,鼻梁高高挺起,一双薄唇微微抿着。上身穿一件青灰色棉马甲,下身是一件极挺括的纯黑麻裤,头戴一顶蓝色绸缎小帽,整个人看上去很是丰神俊朗。

他见到段香瑶时,脸上也是一僵,那眼神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功夫才,嘴唇微微抖了抖,哆哆嗦嗦地说道:“香,香瑶?”

再看段香瑶,那削瘦的身子,此刻就似冻住了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娘,娘!”裴子慧在后面扯了扯段氏的衣袖,轻声道:“前面那人在叫你。”

“香瑶!”那男人又唤了一声,眼泪就在眼眶里转了起来,异常激动地说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终于,段氏动了动,双手向前伸了伸,那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腔哭声,嘶喊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把裴家的几个孩子都喊傻了。

段氏叫他哥哥,那就说明他是几个孩子的舅舅,可是他们从小到大是连外公外婆都没见过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舅舅来。

“香瑶,你真是让哥哥我找得好苦啊!”那男人说着,也是眼泪滚滚而落,一副控制不住情绪的样子。

这时,裴逸之也走了过来,叫了声:“哥!”

“嗳!逸之……”他擦了擦泪,话没说完就愣住了。直盯着裴逸之那一条空空如野的袖管怔神,好半晌才扯着他的袖子,激动道:“这,这怎么回事?”

“哥,”裴逸之说:“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先进屋说吧。”

“对,对,进屋说。”段氏这才抹了抹泪。让着男子进了院。

男子回头对两个赶车的人吩咐道:“将车赶进院中,把东西都卸了吧。”

“是,大人。”那两个赶车的人答着。

裴逸之夫妻听着,却也没推辞。迎着男子就走进了正屋。

裴子慧瞄了一眼车上的东西,倒是吃穿用度拿了个全:几匹颜色各异的布料中,有镶着金丝钱的缎子,也有日常用的棉麻。还有两大包鲜艳的绣线,几盒茶叶,几刀宣纸。一块石砚,两袋细粮,一大块猪肉,六大盒糕点……

进了屋,裴逸之赶紧张罗着给来人让了座,又接着去倒水。并拿出了家中仅有的一点茶叶给他泡着上了茶。

段氏似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局促了半天,这才拉着几个孩子站到男子面前,半喜半忧地说道:“子墨,牧子。子唐,慧儿,快,快来见过你们的大舅。”

四人走了过去,都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大舅”。

男子看着几个孩子,很是高兴,连声道:“好,好,好!”

段氏这才将几个孩子依次给男子介绍道:“哥,这是我和逸之的大儿子叫裴子墨,今年十三了;这是二儿子叫裴子唐,今年十一岁了,这个闺女叫裴子慧,今年八岁。”说罢,她又摸着楚牧的脑袋说:“这孩子叫楚牧,父母都不在了,是我和逸之收养的,他和子唐同年,今年也是十一岁。”最后又指了指炕上的裴子洋道:“这个是最小的叫裴子洋,才四个月。”

男子听完,不住地点头。继而又从衣袋里拿出五个银锞子,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当大舅的也没给孩子买过什么,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这有几个孩子,更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也没备什么礼来,这几个银锞子你们就拿着吧,一人一个,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就当大舅送的。”

说着他将银锞子,一一递到孩子们的手里,就连那炕上的裴子洋也没落下。

几人看了看段氏的脸色,见她只是站在一边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也,也就伸手接了并且谢过。

“好啊!”男子看着几个孩子,又点了点头,对段氏感叹道:“日子还真是过得飞快,这一转眼,你都这么多孩子了,而且个个眉清目秀,长相喜人,哥哥我看了真是高兴啊!”

段氏在一边只是陪着笑,并没有接话。

男子又道:“这说明你和逸之过得还不错,至少他没委屈了你,你们夫妻之间也应该还算琴瑟和谐,今日一观,倒是让我这颗悬着十几年的心,可以落地了。”

他如释重负一般地深深吐出一口气。

段氏似乎有意岔开话题,忙笑着问道:“哥哥也有几个孩子了吧?当年我离家时,婉秀已经三岁了。”

“是啊,我也三个孩子了。”男子道:“婉秀如今都已经出嫁了,夫婿是县衙里的捕快。在那之后你嫂子又给我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四岁了,叫段雨辰;二女儿也十岁了,叫段婉琴。”

“是吗?”段氏苦笑,“当年在家中时,婉秀是整日在我怀里抱着的,如今一别十几年,恐怕她都不认得我这个姑姑了。”

“怎会?”男子正色道:“骨血至亲,那是打折骨头也连着筋的,怎会不认?”

段氏又问:“大嫂她也还好吧?”

男子道:“好,好着呢!这些年也常常念着你,说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ps:

今天上架,连发三节,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049节:之客

接下来的时间裴逸之和段氏便一直陪着这位大舅在聊家常,诉离别。

裴子慧坐在一侧一边哄着裴子洋睡觉,一边听着三个大人聊天,一心二用中,便也听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这男子叫段新民,是段氏的同胞哥哥。他们的父亲曾经是知县大人的师爷,此人心思活络,善于谋划,交际也颇广,更是帮知县大人破了一些难缠的案件,也曾经是县府中名噪一时的大人物,人称八面玲珑段师爷。

在当时,知县的官职一般都是经过多年寒窗苦读,然后通过参加科举考试后方才步入仕途的。所以这样的人读书时一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久而久之,便与现实的百姓生活产生了一些脱节。到真正为官时,遇到一些书上不曾有的问题,便很难圆满的解决,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颇有谋略和计策的师爷傍在身边,方能高枕无忧。

而做为师爷的人,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上的。或是因为读书不刻苦,或是家贫无钱读书,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机会发展官场仕途。但是往往这些人却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眼纳四海,八面玲珑,所以有了这样的人在身边,方能弥补知县的不足。

所以知县与师爷之间就存在着一种依存的关系。知县通过师爷来与各方人物沟通,从而达成目地。而师爷则为知县献计献策,知县的眼睛看到哪?师爷的手就已经伸到哪,甚至知县还没有看到的,师爷得想方设法让他看到。

于是知县在官海沉浮中,有的两袖清风,有的腰缠万贯。而这位段师爷所拥护的县官则是后者,因为这位县官的庇护,段师爷获得了不少的财富和利益。

温饱思淫欲。古而往之。

段师爷自然也不例外。

家境日渐发达之后,段师爷不单单只是宅子变大了,丫鬟婆子厨子等下人多了,就连那妾氏也是接二连三的领进了家中。

在当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倒也平常。只是这段师爷的爱好却不同一般。他想纳妾。不但不纳那良家女子,还偏偏只喜欢往那烟花柳巷里面钻。今儿遇见个小桃红,领回家做了二姨太;明儿又遇见了小凤仙。领回家做了三姨太……

虽然身在官场,但又不是在朝中真的为官。所以也不图个什么人品方正之说,只消那知县大人离不开他,他就可以肆意而行。

如此这般一折腾,终于将本就病态缠身的段氏的母亲,也就是段师爷的正妻,气得口吐鲜血,一口气吞进去,就再也没上来。双目白眼一翻。双手一撒,仍下一双还未成年儿女就那么含恨而去了。

数月之后,段师爷便娶了继室。

但是,这位继室不但不是来自烟花之地,而且还非常的有背景。

她不是别人,正是知县的亲生女儿。

本来知县怎会同意自己的女儿给人当继室。而且只是一个毫无功名,只靠一个脑袋一张嘴吃饭的师爷。但是段师爷为了抱住知县这个大靠山,外加摇钱树,竟暗中与知县女儿有了私情,令知县女儿怀胎腹中。

知县无奈。只好将女儿下嫁。

但是这知县女儿嫁过来之后,可并不像段氏的娘亲那般懦弱。她不但将段师爷先前的一众妾氏们都赶出了家门,就连年幼的段新民和段香瑶她也不放在眼中。想骂就张口,想打就伸手。但是段师爷碍于她是知县的女儿,很多事情都视而不见一般,所以,很多事就当看不见就那么过去了。

幼时丧母,从小受尽继母欺凌,还好有一个奶娘将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视为心尖上的肉一般照顾着。

兄妹二人在担惊受怕中长大,后来奶娘去世了,哥哥也娶了嫂嫂,又添了侄女。

一直到了段香瑶十四岁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继母不顾兄妹二人的反对,非要将段香瑶许配给一个叫孔二刀的屠夫为妻。

那孔二刀不但人长得五大三粗令人恐惧,而且还是个有虐待倾向的,前面两任的妻子听说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第二个妻子还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段香瑶不同意,继母就又掐又打。

她找父亲做主,父亲却说从来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自己愿意不愿意的道理。在临近婚期的日子里,她曾经上过吊,但是被段新民救了下来。

后来就在婚期的前一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趁乱冒雨逃出了家中。

一个常年深锁闺阁的未婚女子,突然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大街上,那种孤独无助与心生的恐惧,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大雨一直未停,她就一边哭一边向前跑,不知道前面是何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她跑不动了,“扑嗵”一声直接晕倒在了路边。

说来也巧,此时跑到她身边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初次去县里赶考的裴逸之。

裴逸之素来心肠柔软,又是读圣贤书之人,自然不能看着她晕倒路边而不相救。大雨不停,他只好将段氏背到了一个破庙里,解下自己的行囊给她喂水、喂干粮,又跑到几里路以外的镇上给她买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和几副退烧的汤药。

三天三夜里,裴逸之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但是三天之后,虽然她完全清醒了,身子也好了,裴逸之的科考却因此耽误了。

正在段香瑶对此事耿耿于怀,懊悔至极之时,段新民找到了破庙。

段香瑶将这几天的经过对段新民一说,段新民对裴逸之不惜耽误科考。但仍对妹妹倾力相救之事十分感激。连连拱手,谢道不止的同时,又见他少年俊逸,文质彬彬,一脸书香之气。与段香瑶倒是极为般配的。虽然是个贫寒学子。身上没有任何功名,但是没有赶上科考,也皆是因为救妹妹所影响。若不是如此,也许今年就已高中。

思虑如此,便有了将段香瑶的终生托咐与他的打算。一则他对段香瑶有恩,古人有言:有恩不报非君子,二则裴逸之果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少见。若是段香瑶能嫁给他,不知道要比嫁给孔二刀好上多少倍。

主意打定,段新民便趁裴逸之不在时与段香瑶商量,没想到段香瑶却也直爽,红着脸就点了头。

于是在那个破庙里。段新民问明了裴逸之也有此意后,便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妹妹交给了他。

兄妹二人痛哭离别后,段新民回了县里的家中,只说没有找到段香瑶。段师爷气得直拍桌子,吹着胡子嚷着:“跑就跑吧,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从今以后就当她死在外面了。家中上上下下谁也不许提。”

由此一来,在段府里段香瑶这个人就真的如同死了一般,再也没有在段家出现过,一干人等自是谁也不敢提及。

而裴逸之带着段香瑶回到了兰家沟后,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与了裴玉与叶氏听。

裴玉倒是表现淡定。也没说出责怪裴逸之的话来。

倒是叶氏将那烟袋在鞋底上拍得“啪啪”直响,扭着头就嚷道:“我说老二,家里供你读书容易吗?我和你爹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了科考的日子,你可倒好,因为救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娘,竟然耽误了科考的日子,你倒是说说,你想做甚?”

“娘,当时我也没多想,我就是看着香瑶她躺在雨中太可怜了,于是,就,就……”

“躺在雨中就可怜了?”叶氏皱着脸道:“那外面可怜的人多了,你个个都要救吗?你自己还活不活?”说罢,她瞥了段氏一眼,鄙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娶妻娶贤,不能只图长得好看,那娶回来又不能当画看。更何况你对她不知根不知底,若是个青楼跑出来的女子可怎么办?”

“娘,这怎么会?”裴逸之急道:“您看香瑶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姑娘。”

叶氏冷冷一笑,哼道:“看样子?她的样子我倒是看了,细皮嫩肉的。你看她那双手,嫩得跟水葱似的,哪像是干过活的人家的姑娘。”说罢,撇了撇嘴问段氏道:“你倒是说说你会做什么,会下田锄地吗?会插秧栽苗吗?会用我们农家这种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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