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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闺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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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离落城

【由文,】

☆、第一章 太医招考

紫阳城,兴盛茶楼。

天还未亮,夏寻雪照常早起。擦桌子,扫地……茶楼里的活忙清楚,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茶楼的大门打开,原本清冷的街道渐渐有了行人,喧闹的一天又将开始。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夏寻雪站在门口,望着东边的方向出神。

“夏寻雪,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想挡了老娘的财神不是。”茶楼二楼走下一个雍容的妇人,是夏寻雪的二娘柳氏,柳氏身后跟着其女夏元珊。

夏寻雪收回神色,从门口回到了楼里。

“二娘,今天是太医院招考的最后一天,我想……”夏寻雪犹豫后,还是说道。

“你什么也甭想。”不待夏寻雪把话说完,柳氏厉声打断,说话甚是刻薄。“就凭乡下那破兽医教你的那点医术,给只猫猫狗狗治病还凑合。这满大街的可全是人,你脑子放清醒点。要是让街坊知道你一个给牲畜看病的女医,竟然痴心妄想去报考太医,那还不给别人笑掉大牙。你不要脸,咱娘两的脸面还要。再说你走了,这茶楼要谁打点,难道你是要我这把老骨头,整天在这里给人端茶倒水,还是要你妹妹整日在男人堆里抛头露面。夏寻雪,你娘死得早,是谁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做人,可要讲点良心……”

“娘,我哪能干得了那些活。”夏元珊白了夏寻雪一眼,伸出一双纤细的玉嫩小手,对着柳氏撒娇。“我这双玉手,一出生就是用来戴金佩玉的,可不像某些人,天生就是干活的命。”

楼上,柳氏和夏元珊一唱一和。

“我知道了。”夏寻雪沉声应了句,之后便再没说什么。

她不是和柳氏一样认为,她师傅只是个兽医,而是,她不能就这么撇下柳氏母女不管。太医院,她是一定要去,也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只是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

说话之际,已有三三两两的茶客进到楼中,夏寻雪开始忙碌起来,一刻也没得停歇。

至于柳氏和夏元珊,慵懒的坐在柜台里。

“娘,我昨个经过玉石店,新进了一串黑珍珠,各个珠圆玉润。娘……”柜台里,夏元珊喝完茶,用食指和拇指供成一个圈比划大小,声音甚是娇滴的缠着柳氏。

“就知道花银子,你不知道这年头的日子有多难,吃不上饭的人堆积如山。”扯到金银上,柳氏板了一张脸。

“……等日后我嫁进名门,别说一串黑珍珠,您紧要多少我给您多少……”夏元珊双手和头一同俯在柳氏的肩上,左右摇着。

经不起夏元珊磨,柳氏还是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夏元珊一把抢过柳氏手里的银票。

“娘,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夏元珊边说,边得意的走出了茶楼。她第二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瞥了眼正在招呼客人的夏寻雪,不屑的眼神里尽是鄙夷。冷哼,同人不同命,这就是差距。

柜台发生的那点事,夏寻雪自然不知,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去计较。夏家对她和娘亲有份恩情,那是她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夏姑娘,前几日见你打听太医院招考的事,是不是想去报名?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得赶紧了。”经常来茶楼里喝茶的老傅叔,厌恶柳氏母女,也是替夏寻雪不值。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这对母女。

“这事以后再说吧。”夏寻雪唇角向两边抿开,划出一抹浅浅的笑。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里面是否存在其他的情绪。

“夏姑娘,你是个好姑娘,千万别让那对母女耽误了自己。”老傅叔年纪大了点,心里却是看得明白。柳氏留着夏寻雪,不过是找个不花工钱的工人,等日后富贵了,铁定是要把她踢开。

老傅叔见劝不动夏寻雪,摇摇头。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临近日落,茶楼进来几个男人。

最先走进茶楼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穿蓝色布衫,三十左右,浓眉大眼,是个魁梧有力的莽汉。另一个二十左右,白衣,书生模样,相貌俊朗,隐晦的眼眸里浮潜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

二人走到二楼靠边的茶座,正对窗户的位置被有意留出,莽汉和书生分坐两旁。

“三个人。”夏寻雪走过去,年轻书生开口,语气倒是温和。

送完茶,夏寻雪从二楼下至一楼,径直朝着茶楼大门右边的里屋走去。

她掀起里屋帘子的同时,继刚才二人之后,第三个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进到了茶楼。

灰衣男子进到茶楼后,直接上了二楼。

一只脚已经跨进里屋的夏寻雪,动作轻顿,墨黑色的帘子被轻轻放下,空气中惊起两道交错的凉风。

往常到了日暮时分,喝茶的人都比较少,今日却突然热闹起来。

茶楼的街道外,苏府的管家苏勤三和小厮,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糟了,忘记买茶叶了。”苏勤三想起还有东西没买。

“三爷,前面有家茶楼。”小厮手指向前面的一家茶楼,正是“兴盛茶楼”。

兴盛茶楼不管里子怎样,装潢上柳氏还是下了血本。在这帝都,最要的就是面子,柳氏还想借茶楼飞黄腾达。茶楼在整条街还是数一数二,木料用的是上好的楠木,黄色的琉璃瓦,匾额上朱红镶金的“兴盛茶楼”四字,也是找小有名气的张秀才写的。

苏勤三想了想,走进了兴盛茶楼。

“二位爷,楼上有雅座。”见苏秦三穿戴不错,柳氏招呼,眼里精光骤闪。

“不必了。”天色已晚,还得赶着回府,苏勤三说道。“老板娘,我家老太爷寿辰,要三斤上好的碧螺春。”

苏勤三说着,问柳氏借了笔墨和纸,小厮接过他手里的两提东西,苏勤三写下了苏府的地址。

“这是地址,赶紧送去。”苏勤三交代,在柜台上丢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马上马上。”柳氏手捂着那锭白晃晃的银子,点头笑道,目光着苏勤三出了茶楼。

☆、第二章 初遇风波

老太爷?连家奴都这么阔绰,那么主子?柳氏往柜台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看去,眼睛顿时瞪得像颗珠子,再瞪大点怕是就要滚出去了。长安街十三号的苏府,那不就是道台府?道台府,那可是从三品。要是,能把元珊嫁进道台府,那往后的日子……

攀附权贵哪个不想,可又有几人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柳氏也只限于想想,赶紧送茶叶才是正事。

柳氏往茶楼里瞧了瞧,其他茶座上都空了,只有二楼靠窗的位子上还坐着刚才进来的那三个男人。

此时三个男人正在交谈,声音不大,很谨慎。

“爷,不过一个太医选拔,这种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可以了,您何必亲自跑一趟。”莽汉赵虎动手倒了一杯茶,递到灰衣男子的面前。

灰衣男子面向窗子,看不清长相,颀长的身材可以判断,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

灰衣男子不言,另有人开口。

“赵虎,小点声,免得隔墙有耳。爷做事自然有爷的考虑,你只管跟在一旁。”书生模样的男子名叫杜安易,他警觉的扫视了一遍四周,没有异常,这才对赵虎低声说道。

赵虎蹙起个眉头,张开的嘴又闭上,全当讨了个没趣。

这个时候,清点完帐的柳氏,上楼,朝着三人走过来。

远远听到有脚步声逼近,赵虎和杜安易停止了说话。灰衣男子则是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他一直看着窗外,像在留意着某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延伸,近处是繁荣的街市和高墙垒砌的门户,再远处能隐隐看到一座赫赫挺立的建筑,是皇宫。

柳氏已来到三人面前,三人衣服寒碜,一看就是些穷酸了的下等人,柳氏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让夏寻雪去送茶叶,没人看楼,柳氏可不会卑躬屈膝的去伺候几个穷人。她样子傲慢,嫌恶的对着赵虎几人道。“本店要打烊了,你们赶紧喝完回吧。”

“你怎么说话的。”赵虎看不惯柳氏那颐指气使的摸样。

灰衣男子倒是安静,他放下手中托着却一口也没喝过的茶杯,再极力的往窗外的远处望去,夕阳的余晖渐渐笼罩住繁弥的紫阳城。灰衣男子收回目光,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虽只是一张侧脸也是俊美至极。

就连为人势利的柳氏,瞥见灰衣男子擦肩而过的侧颜,也是一惊。

灰衣男子皮肤白净,挺鼻,菱唇,两眼像极了两泓深潭,深不见底却是不轻易间便沉陷其中。即使穿的是最普通的衣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也令他鹤立鸡群,隐隐中透出高高在上的威严。

灰衣男子一句话也不和柳氏说,他径直往楼道口的方向去。

赵虎和杜安易的脸色稍差,似乎不想惹是生非,跟着灰衣男子一同下楼。

“你们还没给银子。”柳氏在后面喊道。

“我们这才刚坐下,连茶都没喝,为何要给银子”。柳氏分明是轰人,还要银子,赵虎想来就气。

“这茶都倒上了,你叫我怎么再卖给别人……”

外面一阵吵闹之声,终于惊动了在里屋烧水的夏寻雪,她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掀开帘子走出去。一楼楼梯口,柳氏和三个男子站在一块,正和赵虎争执。夏寻雪听上几句,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夏寻雪先是看向赵虎,再是杜安易,最后落在灰衣男子的身上。灰衣男子侧脸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正面。

还在长青县的时候,她的父亲夏远清是当地的县令,偶尔会有从帝都来的官员,那些官员的气质,远不如灰衣男子。

相比之下,他更高傲。

柳氏和灰衣男子站在一起,整个人都似矮了一截,显得卑微。

夏寻雪不知道那三人是什么身份,只怕柳氏以貌取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下大祸。

“二娘,算了,就几杯茶也不值几个钱。”夏寻雪过去劝柳氏,深知柳氏本性,她再道。“不如这样,从我的工钱里扣吧。”

“什么不值几个钱,没那点钱你能有吃有喝吗?整天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的工钱还不是我的银子……”柳氏完全不知祸之将至,绕道三个男子的身前威胁。“别以为老娘好欺负,这里是天子脚下的紫阳城,你们今个要是不给钱,休怪闹到衙门去。”

“杜安易,你别拉着我。”赵虎一身蛮力又是个耿脾气,要不是杜安易拉着,恨不得扬手就劈了柳氏。“银子本大爷有的是,就是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一扯到银子,就跟要柳氏的命根子。眼见着事情要闹大,夏寻雪再次上前排解。不过这次,她不是去劝柳氏,她走到杜安易的面前。

“三位客官,店里有事提前打样,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谅解。这是新到的西湖龙井,要是不嫌弃先收下。下次来,一定好好招呼几位。”夏寻雪说着从袖里取出本是要给老傅叔的茶叶,边递给杜安易,边使眼色让他们先行离开。

杜安易没有去接那包茶叶,夏寻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气氛顿时变得紧绷,甚是有些尴尬。

空气不安的跳动,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时,灰衣男子转回身,伸手接过了夏寻雪手里的茶。

“赵虎,给她银子。”灰衣男子的声音带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很好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用余光瞥了夏寻雪一眼,但也仅仅只有一眼。

夏寻雪与灰衣男子面对面,她看清了他,那是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美男子,整个人就和画里走出来般,只是,他那双看似平静却是凛冽的眼,令人几分忌惮。

“真是狗眼那看人低。”赵虎不是很情愿,还是从腰间取下钱袋,翻了翻,丢了一锭最小的银子给柳氏。

一行三人出了茶楼,拐了一个弯,隐没入人群中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但此刻的他们谁也无法预计,对所有人而言,那仅仅才是一个开始。

走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赵虎还在为柳氏的事耿耿于怀。

“爷,为什么给银子?真是火大,也不知道自己对着的是什么人,随便动根指头就能捏死她。”赵虎愤道。

☆、第三章 失之交臂

“和这般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低了爷的身份。”杜安易嘴角轻扬,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意,更是有种暗藏杀机的阴邪蕴在里面。

然而,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爷,究竟是什么身份?

灰衣男子又走出十几步,停住,神色变得尤为的冷峻。他抬手,看也不看黄色纸皮包好的茶叶,直接朝地上丢去,纸背划破一道口子,钻出的几片茶叶被风卷向远处的青石板上。灰衣男子继续往前走,从人群中穿出,拐了两道很长的弯,正前方是一座阔绰的宅院。

高大的门墙,厚门之上的丹漆牌匾正中央,用金粉描着三个大字“道台府”。

杜安易从袖中取出一面令牌,在守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其中一个门卫跑进去通报,很快便有人从府内走出,把他们迎了进去。

兴盛茶楼。

柳氏还目瞪口呆的盯着手里的那锭银子,出手就是十两,足够买上一斤上等的茶叶了,那怎么可能是穷人?待柳氏反应过来,急忙跑向门外,街上除了潮涌的人流,早不见那三人的身影了。她有些乱了分寸,这里是帝都,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出个当差的,怕是今个看走了眼。

银子是要到了,柳氏还是有些心烦意燥。

“杵在那干嘛,没事可做了?”见夏寻雪还在楼道口,柳氏没好气的冲她喊道。

夏寻雪不多说,刚才的事也算过去了。她转身往里屋走去,里面的活还没有干完。

“等等。”和赵虎吵了一吵,柳氏险先把最重要的是给忘了。“你去挑三斤最好的碧螺春,给道台府送去。记住,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岔子。”柳氏再看夏寻雪一身褴褛。“道台府可是有头有脸的地方,换件干净的衣服再去。”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起,柳氏交代完后上了二楼。

偌大的茶楼里,已没有了茶客,只有夏寻雪一个人。冷冷的空气,不免几分凄清。

夏寻雪把一块打烊的牌子挂在门外,关上了茶楼的大门。

也没做歇息,夏寻雪去选了三斤最好的茶叶,包好。临出门前,她打量了下身上的衣服,深色的布料穿久了有点褪色,并没有柳氏说的不干净。柳氏平日刻薄,夏寻雪也没几套衣服,送个茶叶而已,她也没有刻意去打扮,穿着原来那身衣裳就出了茶楼。

道台府,夏寻雪是认得的,距离茶楼大概有三里路,不算很远。

夏寻雪凭记忆穿行于大街上,前面已经能看到道台府,她的脚步却停在了旁边一个临时搭起的棚架旁。是太医院报考的征报点,招考的记录官还在守着,不过已经没有报名的人。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就结束了,现在,是她最后的机会。

“这位姑娘,想报考太医院?”坐在征报点的记录官,是个面容和善的男人。他整理好手上的文案,抬头看到夏寻雪,开口询问。

……这本书,不是普通人家的……你想要查清自己的身世,也许有一个地方,太医院……

太医院。

最终,夏寻雪摇摇头,朝道台府走去。

夏寻雪走过道台府的正门,绕道后门,一般送货,都是从府宅的后门进出。来到后门,后门虚掩着,她推开半边门,在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走动。

傍晚的天正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变暗,想起还没做晚饭,夏寻雪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人影,便自己走了进去。

后门连通的是后院,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尤其是几盆开得正盛的茶花,虽已是深秋季节,亦是丝毫不见萧索。

未经同意,私进他人府宅毕竟不好,夏寻雪犹豫是进是回的时候,在一堆花草中,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影。

老人两鬓斑白,穿了一身朴实的布衣,手里拿着剪刀,此时正细心修剪着跟前的一盆茶花。从穿着上看,应该是府里的园丁。

夏寻雪走过去。

“这位老伯,我是兴盛茶楼来送茶叶的,不知道交给什么人。”夏寻雪客气的问老人。说话间,留意到老人手下的茶花,脸色惊诧,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盆,难道是十八学士?”

有人过来,老人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也不怒有人打扰到自己,抬起头,见是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何以见得?”老人没回答夏寻雪开始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夏寻雪没发现,老人再看向那株茶花时,炯炯的眼睛里闪烁的是矍铄的光芒。

夏寻雪还仔细瞧着那株茶花,冠高五尺有余,枝繁叶茂,其植株形姿尤为优美,叶为浓绿绿而光泽,花形艳丽缤纷。

她曾见过十八学士,确切的说是一片花瓣,一片夹在书里的干花瓣。

“世人多传十八学士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其实不然,主要是因为它相邻两角花瓣排列二十轮左右,多为十八轮,故其称为十八学士。而此株茶花恰恰如此。”夏寻雪根据医典说道,但活花还是第一次见。话出口后,方觉得不妥。“老伯不要见怪,我这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好一个道听途说。”老人笑道,眼角的尾纹也因此勾勒出来,人终究是抵不住岁月的摧残。

十八学士乃茶花中极品中的极品,千金难求一株,见过的人甚少,清楚花样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对于夏寻雪的道听途说,老人没深究,也没道破。

“那这盆?”夏寻雪再问。

“确如姑娘所言,正是十八学士。不过世上,仅存的还有两株。”老人说道,对那株十八学士也甚是怜爱。当年得友人相赠,一晃,快有二十年了。

两株……听着老人的话,夏寻雪的眼眸一颤。

十八学士世间如此罕有,为何书里会夹了它的花瓣?

夏寻雪有很多关于茶花的事想问老伯,而刚才还神清气爽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

“老伯……”

“咳、咳、咳、”老人一口气接不上,咳嗽越发的厉害,间或还咳出血来,此时的脸色也是胀得通红。

就一下子的功夫,老人整个身子一阵痉挛,便向着那株十八学士压去。

☆、第四章 被关柴房

“老伯、老伯、”夏寻雪急忙扶住老人。

老人垂落的左手打到一朵茶花,花朵咔嚓一声曲折,几片松动的花瓣飘散在地。残落的花,渐染上几许凄美,犹如纷飞的葬花。

夏寻雪扶老人平躺于地,再脱下自己的外衣叠起垫于老人的脑下,让老人尽可能畅顺的进行呼吸。然后,夏寻雪四下张望,后院里,除了重叠的花草根本不见有其他人。她神色稍有迟疑,再看老人的气色越来越差,夏寻雪卷起老人左手的衣袖,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老人的腕上,把脉。

脉象起初起伏不定,乱跳之后转缓和,却是越来越弱。老人此刻脸庞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半闭着双眼根本无法言语。

根本没时间犹豫,夏寻雪伸手进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一块整齐折叠好的墨色布块。摊开,里面是大大小小几十枚长短不一的银针,暴露在空气中,折射出莹莹的白光。她取出一根较普通针要长上一寸的银针,动作娴熟的扎进老人手腕的经脉,然后来回转动。

可能是听到夏寻雪刚才的惊呼,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爹、爹、”年约四十的苏平生,身后跟了几个家奴,正往夏寻雪这边过来。

苏平生两步并作一步,赶到之时,夏寻雪正把银针从老人的手腕抽出,针尖粘有的一滴血珠,透着慎人的幽红。老人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要是老太爷有个闪失,我为你们是问。”苏平生令人把老人抬进房,他则是一只手攥住了夏寻雪捏针的手腕。

“说,你是谁派来的?”苏平生厉声问道。

夏寻雪手里的银针还不及收起,血珠因颤动从针尖上滴落,距离很近,苏平生隐隐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我。”夏寻雪被苏平生掐住的腕部生痛,她看着老人被抬走,才对上苏平生,刚要开口,却被苏平生给打断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苏平生面目凶恶,一把将夏寻雪推倒在地。“等处理完老太爷的事,我再好好的收拾她。”

夏寻雪重重摔倒在地,右膝盖骨和手腕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咔嚓一声伴着剧痛。根本不由得她去说什么,便被走上来的家奴擒住。她搁在地上的三斤茶叶,忙乱中被人踩坏,深绿色的茶叶铺开了一地。

中庭南面,几棵老槐树长势甚是茂盛,树后的凉亭半隐半现。凉亭内有三人,正是杜安易和赵虎,还有那个灰衣男子。

“爷,你看那个女人。”杜安易认出了夏寻雪,对灰衣男子说道。

灰衣男子移过目光,中庭的大路上,夏寻雪正狼狈的被家奴押下去,直至过了一扇石拱门,人影测底消失不见。从始至终,灰衣男子冷峻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感情。

处理完父亲的事,苏平生匆匆的又回到凉亭。

“四王爷,刚才发生了些小事,怠慢了。”苏平生气还没喘顺,毕恭毕敬的对灰衣男子说道。

而那个灰衣男子,杜安易和赵虎口中的爷,正是当今四皇子,宁绍云。

“本王此次微服出巡,不用拘泥朝中的那些小节。过几日是老太爷的寿辰,本王备了些薄礼。”宁绍云说道。

“家父的寿辰有劳四王爷费心了。”苏平生接过杜安易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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