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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闺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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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的寿辰有劳四王爷费心了。”苏平生接过杜安易递过来的贺礼。是个小盒,长五寸,宽四寸,厚四寸,苏平生入手有些沉,不拆开看,也知里面必定是贵重之物。略有迟疑,苏平生再道。“有关此次太医招考一事?”

“此事容后再议。”宁绍云抬起右手,示意苏平生不要继续说。他目光深向远处,在想着其他的事。

宁绍云不说话,凉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道台大人,刚才那个姑娘?”杜安易怕扰了宁绍云,后退半步,压低声音问苏平生。虽和夏寻雪只是一个照面,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过,但从杜安易的表情里能看出,他对她似乎有点兴趣。

“你说她?”一提到夏寻雪,苏平生的脸色不好看,所幸的是,老太爷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并无生命危险,多加调养便可恢复。不然,夏寻雪十条命也不够抵。“也不知哪来的死丫头,竟敢谋害老太爷。”

“我就说,那娘两都不是什么好玩意,看吧,看吧。当娘的撒泼,女儿敢杀人。”想起茶楼里柳氏那德行,赵虎的脾气又上来了,声音明显比杜安易的要大。

后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宁绍云听得真切,他不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宁绍云再次望向夏寻雪被押过的中庭,空落落的大道上却只余些婆娑的树影。

“今日时候已晚,本王明日再专程来探望老太爷。”宁绍云说完告辞。

“本官送王爷。”苏平生恭送宁绍云。

“不必。”宁绍云一行三人,离开了道台府。

凉亭冷清了,一只不知何时落在亭顶上的小鸟,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叽叽喳喳的叫闹起来。

道台府西面的柴房。

“我没有害人,我是来送茶叶的。”夏寻雪向家奴解释。

“进去。”家奴根本不听,把夏寻雪推进柴房,“咣”一声,柴房的大门被关上,还上了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夏寻雪拍门叫喊,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手拍痛了,也喊累了,夏寻雪屈膝坐在地上。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棂透进去。

也不知那位老伯怎么样了?他们叫他老太爷,难道,是道台府的老太爷?

“啊”

坐久了腿麻,夏寻雪动了下,膝盖传来钻骨的疼痛。她用手轻碰膝盖,一片粘稠,应该是撞地的时候把皮一起磕破了,出了不少血。夏寻雪瞧了瞧周围,除了压压堆起的木柴,就是无尽的黑暗。她摸索着,从衣服的下摆撕下一块布,简单的给膝盖做了包扎。

“咚、咚、咚”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远处隐隐响起竹漏的敲击声,已经三更天了。

星光隐没的天越发幽暗,万籁俱静的夜越发沉寂,柴房外连个走动的脚步声也没有,今夜怕是要被关在这了。

夜深了,便是汹涌的寒意。

夏寻雪把角落堆积的茅草铺在地上,就裹在草堆里面,她两手抱住双臂,整个人也蜷缩成一团,借以御寒。

“娘……”

☆、第五章 四王爷

迷迷糊糊中,夏寻雪梦到了她的亲娘。

她娘死的时候,她才六岁,十年了,她快记不清娘的长相了。

娘。

医典、干花瓣。十八学士、医典。太医院……

柴房外,风吹拂过院中挺立的槐树,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柴房内,夏寻雪侧翻了个身,冷,她下意识抓起手边的茅草往身上盖。

黑幕渐渐散去,东面的天空泛起一丝淡白,接着,光亮起,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开,天亮了。

一大早,宁绍云再次来到道台府。

已换去昨日的粗布麻衣,宁绍云金冠束发,一套冰蓝色的锦服,衣边上秀的是竹叶花纹,做工精细,内松外紧刚好合身。腰间系一块上等羊脂白玉,简单却是恰到好处。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容也是生得极好,高贵、英姿逼人,确确实实的人中之龙。

同宁绍云一齐来的,还有杜安易。

苏平生亲自在府外迎的宁绍云。

“道台大人,苏老太爷醒了否?”宁绍云关怀的问道,只是一双温润的眼眸下寒光冽冽。

“也不知昨天那丫头对家父做了什么,家父整整昏迷了一夜。好在,一早醒了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大夫说,调养几日就可以恢复了。”苏平生想到昨天的事,还火气很大。道台府里所有人,就算他有事都不能苏老太爷有事。苏老太爷一直昏迷,苏平生就守了一夜,现在两眼的浮肿都还没散去。说罢,苏平生方觉话多了。“老太爷要是知道四王爷亲自来探望他,一定非常高兴。”

宁绍云神色微变,没有接苏平生的话。

一行三人也不在府里绕弯,从最近的路一直到后院。

后院不是很大,却是种满了花草,花木深处,有一座单层的木屋,苏老太爷爱好清净,一个人独自住在木屋里。伺候的仆人,也是住在中院的厢房。

屋门前,宁绍云让杜安易留在外面。

苏平生上前掀起门帘,宁绍云放轻脚步进屋,苏平生跟在后面进去。苏平生一进屋,屏退了屋里照看的大夫和丫鬟。

楠木床上,苏老太爷已经起身,斜靠在床头,病了一场,老太爷的气色还很虚,但比昨日晕倒的时候,脸色要好很多了。

“爹,您看谁来了。”苏平生走到床前,对苏老太爷殷勤的说道。说话间,搬了一张椅子到床边。

“老太爷,还记得我吗?”宁绍云坐在椅子上,是一副客气而又谦逊的样子。

宁绍云,当今四皇子,世人眼中美名曰贤王、清王,民间享誉盛名,为百姓所推崇。现如今皇帝体弱多病,除了太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四王爷客气了,老朽虽然只剩下一把老骨头,还不至于老眼昏花。”清醒过来的苏老太爷精力在渐渐复原,他口气客套,却完全不迎奉宁绍云,甚是有几分冷淡。宁绍云的突然到访,他倒是有些意外,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老太爷自是慧眼如炬。”宁绍云嘴角不自然的抽动,谦和的态度略有失温,不过很快恢复。“听闻老太爷近来身体有恙,本王早应来探望才是,只因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是本王之过。”

“老朽这把老骨头硬朗得很,四王爷不必记挂。”苏老太爷早不是朝中人,最不喜欢官场里阳奉阴违的那套。自觉没什么话和宁绍云说,想起昨日他发病的时候,好像是那个小姑娘给他扎了针。苏老太爷环顾屋内,不见夏寻雪。转向苏平生问。“那个姑娘呢?”

“爹,您放心,她跑不了。敢光天化日之下打您的主意,我非拔了她一层皮不可”。苏平生说道,声音一下子就大了。

再来说说苏老太爷,连宁绍云都自降身份,只因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皇帝的老师。苏平生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全是依仗他老人家。

“只要你不打我的注意,谁都不会打。那个姑娘人在哪里,马上带她过来。”苏老太爷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

“爹,我明明见她拿了那么长的一根针……”苏平生伸出一只手比划着,还想辩解上几句,但见父亲那气愤的样子,他的声音瞬时就比原来小了半截,“她给关柴房去了。”

好在苏老太爷为人仁道,不许府里的人仗势欺人,滥用私刑,道台府里才没有建黑狱,也算是夏寻雪不幸中的幸事。

“你个孽畜。”苏老太爷一时来气,血气上升,又还是咳嗽起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那个姑娘放了。”

苏老太爷火冒三丈,苏平生哪敢忤逆,不敢再有片刻的耽误,他也顾不上和屋里的宁绍云打个招呼,便匆匆出了屋子。

“四王爷,我这不孝子识人不清,让你见笑了”。苏平生走后,苏老太爷深吸几口气,情绪平静下来。他对宁绍云说道,却是话中有话。

“老太爷过谦了。”苏平生唇边抹过一抹笑意,掩饰住他心底衍生的戾气。

笑,恐怕是世上寓意最多的一种表情,可以是善意的,也可以是恶意的,可以是应酬,可以是试探,也可以是掩饰。

两人的屋子,气氛不觉中变得微妙。

柴房

“把门打开。”

家奴打开柴房的锁,“咣”的一声,柴房大门打开,白灿的阳光像泼水一般耀进去。

夏寻雪一早便醒了,她把茅草重新堆放好,不过凌乱的衣襟和发丝里,还是夹了不少干草。裙上沾的血迹经过一夜,已经凝成了黑色。她跪坐在地上,整个人,甚是狼狈不堪。

“老太爷要见你。”苏平生见着夏寻雪一身糟蹋,嫌恶的说道。

“那位老伯怎么样了?”夏寻雪站起身来,还是问道。

“带她走。”多说一句,苏平生都觉失了身份。他也不回夏寻雪的话,命令一旁的家奴。

出了柴房,苏平生大步走在前,夏寻雪膝盖还痛,一瘸一瘸的跟在后面,家奴也不去扶她。

东陵阁,苏弘文从房里走出,在格外正好遇见过来的苏平生。

“爹,爷爷醒过来了吗?”苏弘文问苏平生,然后,才看到苏平生后面的夏寻雪。“这位是?”

那是苏弘文和夏寻雪的第一次见面。

☆、第六章 疑云初现

他是文质彬彬的名门少爷,她是地位卑微的民女,此时,她还是最难堪的样子。

萍水相逢,她和他都没想过,以后会有牵扯不断的纠缠。

“是……”苏平生回头瞧了夏寻雪一眼,不知这事该怎么说。

苏老太爷身份特殊,昨日之事,在没查明之前,苏平生封锁了府内外的消息。苏弘文昨夜回府晚,只知老太爷病了,对于夏寻雪并不知情。

“我是兴盛茶楼过来送茶叶的。”夏寻雪倒是说道。

苏弘文看向说话的夏寻雪,她衣裳脏破,脸颊还落了些尘土,样子却是不卑不亢。

“你爷爷还等着见她,我先过去了。”苏平生对苏弘文说道,走前,又嘱咐了句。“老太爷那边有客人,你晚点再去。”

“等等。”苏弘文跟上前去叫住苏平生。“爹,我看,还是让人带这位姑娘换身衣服。”

苏弘文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老太爷一大清早,为什么要见一个送茶的?还有夏寻雪?说是来府里送茶叶,为何衣服脏乱,就像从牢里刚放出来一样,膝盖外的衣裙处还浸了片血迹?苏平生不说,当中自是有缘由。但……

苏平生停下来,上下打量着夏寻雪,想了想,她这个模样去见老爷子确实是不合适,说不定自己又得挨一顿骂。

“来人。”苏平生喊过来一个丫鬟,不耐烦的说道。“领她下去换套干净的衣服,再带去老太爷屋里。”

苏平生想着四王爷还在老太爷那,交代丫鬟后,便匆匆离去了。

“姑娘,这边请。”丫鬟还是蛮客气,她手伸向右边的一排厢房。

“姑娘,你的腿?要不要请个大夫。”苏弘文还没有走,他看夏寻雪走路很吃力,膝盖受的伤应该不清。

“只是撞了一下,没事。”夏寻雪婉言拒绝了。

见夏寻雪走远,苏弘文也走开了。

夏寻雪跟着丫鬟去了厢房的一间屋子,屋内简单的摆了几张床铺,是下人的房间。

丫鬟关上房门,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浅色的衣服。

“姑娘,府里没有家眷,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将就穿一下。”丫鬟递给夏寻雪一套衣服。

“能帮我再打盆水吗?”夏寻雪说道。在柴房的时候,她只是用布简单包扎了一下膝盖,可能是不小心粘上泥沙的关系,走起路来伤口便会很难受。

“你等会。”丫鬟说着出了房间,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盆热水。

夏寻雪挪了张椅子坐下,撩起右脚的裙摆,膝盖血肉模糊,甚至于有些触目惊心。

另一边,后院的屋里。

宁绍云还和苏老太爷聊着,多数是些官场的客套话,更是话中有话。

“小儿头脑简单,官场鱼龙混杂,若是日后有些什么事,还请四王爷多担待……”老人平淡的说着,却是有种含沙射影的意味在其中。“这人,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黎明百姓。”

“老太爷严重,苏大人为人耿直,乃朝廷的栋梁。老太爷身体不适,本王先行告辞了。”宁绍云起身告辞。

“四王爷慢走,老朽就不送了。”苏老太爷说着,言语中并未有挽留之意。

宁绍云转身往门口的方向去,一双温润的眼眸瞬时转为犀利,暗藏杀机。宁绍云掀起门帘,走出了屋子,刚好和赶过来的苏平生遇上。宁绍云和苏平生一同去了中院的书房,后面跟着杜安易。

丫鬟领换好衣服的夏寻雪穿过中院,经九曲长廊,长廊依水而建,水池的另一边,宁绍云一行人在错落的树影中穿梭。

“姑娘,怎么了?”丫鬟见夏寻雪停住。

夏寻雪望着水池另一边的某处,宁绍云从那里走过,他的侧脸落于她的眼里。夏寻雪还记得那几人,是昨天到茶楼喝茶的杜安易和那个灰衣男子。再看一旁的苏平生卑躬屈膝,可以推断,宁绍云非富即贵,或者更甚。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宁绍云会是四王爷。

丫鬟顺着夏寻雪的视线望去,树中的青石道上,已无宁绍云等人的身影。

“没事。”夏寻雪收回神,继续往前走。

来到昨天的后院,丫鬟引夏寻雪进了苏老太爷的屋。

屋里只有斜靠在床头的苏老太爷。

夏寻雪走过去,苏老太爷的脸色红润,慢慢有了血色,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见过老太爷。”夏寻雪站在床边。

倒是苏老太爷,再见到夏寻雪,有那么一丝惊讶。

清洗过脸庞,换了身浅衣的夏寻雪,和昨日来送茶的小姑娘还是差了不少。有那么句话说的好,佛靠金装人靠金装。夏寻雪其实长得很美,眉如墨画,眼若秋波,面赛芙蓉,不施粉黛,也是闭月羞花之貌。若是稍加打扮,那绝对不是一个夏元珊所能比的。

不是因为夏寻雪长得貌美,是,她像一个人。

“坐。”苏老太爷指着床前的椅子。

夏寻雪犹豫,见苏老太爷为人和善,还是坐下了。

“因为我那孽子,让姑娘受罪了,老朽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老太爷说道。和对宁绍云的冷漠不同,他对夏寻雪是实实在在的亲切。

“您严重了。”

一阵花香飘来,夏寻雪往窗台看去,木窗台上摆了一盆玫瑰,开的是黄色的花朵,花瓣在轻风中拂动,栩栩动人。

整座木屋里的布置,除了必备的家具,也没有奢华的玉器古石,环境清雅,倒也是怡然自得。

“听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这家籍何地,家中又有些什么人?”老人心里想着些什么,问夏寻雪。

“民女姓夏,叫夏寻雪,老太爷直接叫我寻雪就可以了。家父是长青县的县令,半年前过世,后来才来到紫阳城。”夏寻雪回答,还有些话她没有说。

“那你母亲?”老人再问,对夏寻雪的事似乎过度的关心。

“我六岁的时候,母亲便离世了。”说到自己的母亲,夏寻雪也想问老人关于十八学士的一些事。

“你母亲叫什么?”

“令采衣。”

夏寻雪说完“令采衣”的名字,苏老太爷迫切的眼神黯了下去,不是他要找的人。

“老太爷,那个……”夏寻雪刚要想问些什么,被进来的人打断了。

☆、第七章 暗潮汹涌

“爷爷。”

进屋的是苏弘文。

听到后面的声音,夏寻雪从椅子上站起,转身面向门口的方向。

刚才在东陵阁外,夏寻雪和苏弘文两人见过,她还认得他。苏弘文也还记得夏寻雪,不过,再看到她,他眼底是一惊,惊艳的“惊”。

即使是下人的衣服,一身浅色穿在她身上,把她衬得更加的清丽,她淡若的神态,少了份世俗之气,就好似从天界流落凡间的仙子。

窈窕淑女,夏寻雪绝对配得起这四个字。

是这一次,苏弘文对夏寻雪多在意了一些。

夏寻雪对苏弘文,还和原来一样,他是道台府的少爷,只此而已。她是偶然搅进了府里的是非,此事一过,便不会有关系。

至于想入非非,夏寻雪的心思在别处。

“夏姑娘,这是老朽的孙子。”苏老太爷说道。

苏平生整日混于官场,败了读书人的品行,苏老太爷见着苏平生就长火气。苏弘文与父亲不同,秉性正值谦厚,深得老太爷的喜欢。

“弘文,这是夏姑娘。”苏老太爷又对苏弘文说道。

“爷爷,我和这位姑娘见过面。”苏弘文看着夏寻雪。

“老太爷,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夏寻雪觉得差不多该走了,一整夜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茶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昨天的茶叶打翻了,晚点我再送新的过来。”

“一晚上没回去,家里人也该担心了,回去吧。”苏老太爷说道,也没深究夏寻雪母亲的事。

“告辞了。”夏寻雪临出门前,又走到了苏老太爷床前。“老太爷昨天是哮喘引起的并发症,哮喘说轻也轻,说重也重,老太爷年事已高,平日需更加注意。”

苏老太爷这种情况,身边应该时时有个服侍的人,但那些话,夏寻雪没有说,毕竟她不是道台府请来的大夫。

到这里,这件事应该结了。

夏寻雪也是这么以为,但世事难料。

因为,她最后的一句话。

“老朽以后一定注意身体。”苏老太爷看夏寻雪的眼光又起一丝变化,而后,他转向苏弘文,特意说道。“弘文,送送夏姑娘,然后把茶叶一起取过来。”

“好的,爷爷。”

夏寻雪和苏弘文一前一后出了屋子,门帘被放下,两人走了。屋里子,老人端坐起身,敛着双目望向窗外。过去的,如今的,很多事交错重叠,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翻搅。

屋外,苏弘文同夏寻雪并肩走着。说来,苏弘文相貌清俊,和夏寻雪算得上是男才女貌。不过刚相识,两人的话语并不多。

走着走着,又来到昨天遇到老人的地方,夏寻雪不由自主的往那盆十八学士看去。迎着早上的太阳,花开得正艳,只是,老人发病时打折的那朵花还挂在枝干上,没有剪掉。

“这株茶花是爷爷的宝贝。”苏弘文也看到了那盆茶花,他是说茶花,没说是“十八学士”。

“那个……”夏寻雪想问什么,想想又算了。

从后院到正门,还要绕很长的一段路,夏寻雪和苏弘文就近着从后门出了府。

街市上是川流不息的人,夏寻雪和苏弘文就那么走着。她的右腿受了伤,走路起来有些吃力,他想去扶她,她说没事。夏寻雪身上,隐隐透着一种拒别人于外的感觉。

是走到太医院设置的征报点,夏寻雪停住。报名点空空的,也没了记录的官员,两年一次的太医院征报结束了。

下次报名,还得等两年。

太医院……

长安街和皇宫仅有一街之隔,从这里看皇宫,很近,看得更真切,高墙厚瓦围住了雄伟的宫殿,太医院也在里面。

娘,你和太医院究竟有什么关系?

夏寻雪心里想着事情不说话,苏弘文也不问,在旁边等她。苏弘文是知道一天前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这次的太医院选拔工作,便是由道台府全权负责。

苏弘文想起老太爷让她送夏寻雪的神色,总觉得有什么意图,他把夏寻雪停在这的事也记在了心上。还有关于夏寻雪这个人?她是说自己是来府里送茶叶的,但从她对苏老太爷最后说的话,好像又懂医术。

夏寻雪已经往前走去,苏弘文跟着,却是一直关注着她。

另一边,道台府苏平生的书房。

宁绍云坐在紫檀木制的书桌后,他表情冷峻,房内的气氛也瞬时变得严肃。

“道台大人,此次太医报名的都有哪些人?”宁绍云一边翻着苏平生呈上来的报名册,一边问道。他一双内敛锋芒的眼眸,流露的是凶意。

“回禀四王爷,除了张宇飞和李帆两个人出至名医世家,其余都是些小有名气的江湖郎中,成不了气候。”太医院每隔两年选举一批太医,苏平生想不明白,宁绍云为何这次如此看重,但又不敢多问。

“本王说过,宫里太医职责重要,每一个人身世背景,都要仔仔细细的调查清楚。”宁绍云把手中的册子用力拍在桌上,面容中露有愠色。杜安易轻咳一下,宁绍云才发觉自己失态,又重回到原本的沉稳。

“是,下官马上派人一个一个都查清楚。”苏平生战兢的说道。

“此事一定要暗中调查,绝不可惊动其他人。”宁绍云再次要求,言辞之间,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的重视,更是不容许出任何的差池。

苏平生走后,杜安易把书房的门关上,他附身贴着门背,听外面的脚步声,确定苏平生走远了,外面也没有异常,才过到宁绍云那边。

“爷,百里崖的毒世上无人能解。”杜安易阴着张脸说道,眼里波浪的全是歹毒之光。“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太子有没有中毒?”

“图太医那边怎么说?”宁绍云再度拿起太医院报名的册子,仔细翻阅着上面登记的每一个名字,全数记住了。

“脉象沉稳、平实,并未有中毒的迹象。但那夜我深入东宫,是亲眼看到他口吐鲜血,还取了几滴血回来,血里也确实含有百里崖配的毒。”杜安易说道,这事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八章 回到茶楼

“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平日里倒是没瞧出来。”宁绍云说道,心狠手辣完全暴露出来。提及太子,他是一副除之而后快的凶狠。宁绍云捏住报名册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越发用力,几乎是要把那页纸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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