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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始皇睡的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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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厢想,反正她在这里也没多少时日了,所以她就趁早给自己的偶像——始皇童鞋行个方便吧。

准备食材的日子即繁琐又烦闷,陶厢计划前两日花钱请人带她上山寻香料,被赵正误以为她偷懒,他不好说她,就时时跟随,可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经得起山路的颠簸,时常拖陶厢的后腿,于是在他第二十三次摔倒,陶厢不耐烦地骂:“你是三岁小孩吗,连个路都走不稳!”

顿时,赵正涨红了脸,虽然他皮肤黑不怎么看得出来,但一见他埋头咬唇,绞衣袖那小受样,陶厢就明白他是羞射了。不过,他在这深山野林卖萌,到底是为那般啊!

“本公子也,也只是想帮你。”赵正爬起又快步跟上她,陶厢扶额,连连叹气,再回首,人带路人已走得老远。她拔脚跟上,赵正紧跟其后,哪知陶厢光去气赵正就没听到带路人的叮嘱,眼看着快跟上带路人,她却一脚踩空,尖叫一声身子急急往山坡下滑,幸得赵正扑救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但他整个人也伏在了山坡上。带路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他准备帮忙,赵正则大喊:“你快去通知人来救我们,别把自己也搭进来!”

赵正说完,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截,腹部撞到坡上的树干,他闷哼一声,双手使力拉扯陶厢。带路人见情势危机应了声,便慌忙离开。

在下仰望赵正,他的脸背着光,陶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弃的意思。陶厢微微低头,赵正喝她:“别往下看!”她一惊,没看到下面的情况,只晃眼见到‘沙沙’落下的黄土,心里害怕极了,她脚悬空,她不知道这坡到底有多长多深……

她又抬头看赵正,额上的汗顺着脸庞滑落,阳光异常的刺眼,她眼前发黑,颤颤巍巍道:“你,放开我吧……”

她一身被汗浸湿,可见拉着她的赵正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劝他放开,他闷哼一声,陶厢感到身体有所上升,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等气力。

但久久地吊着,陶厢的手麻了,她的声音越发颤抖,最后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怕,还是感动,道:“你放开吧,我不行了……记得……这个地方,去找人来救……我……”

“你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不如使力爬上来!”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在了陶厢的脸上,像是尖锐的刀,它划开了陶厢被懦弱包裹的心,她咬牙使力往上,赵正同样在上配合,但不幸的是困着赵正的树干开始松动,泥沙哗哗啦啦地落下,洒得陶厢满脸都是,她猛的闭上眼本能地想躲开,却荡了起来,赵正重心不稳被连带拉下!

身子往下坠的瞬间,陶厢心想完了!但她首先担心的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赵正,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当不了千古一帝了。她一颗心往上提,像是要从口中蹦出,她却喊不出声,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像是幽冥地府冤魂的哀嚎。而就在她准备好接受撞击带来的剧痛时,她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陶厢猛的睁眼,天地已成为黄绿相间的彩条,眼前的人是赵正,定定地望着他,她忽略了天旋地转,有了他的保护,她感到极少的痛楚,可他还在细声安慰:“别怕……”

他将她紧紧锁在怀中,陶厢知道他们在急速地滚落山坡,她深深埋进他的怀里,第一次感到极大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很想哭,莫名地想哭。

翻滚在赵正再次撞到树干戛然而止,他闷哼一声,口中却喷出了血沫,喷了陶厢一脸。陶厢迅速打量四周,发现他们已到坡底。赵正闭眼紧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陶厢再发话,嗓音已沙哑,“赵正,我们到坡底了……”

“嗯。”他应了声,缓缓松开了陶厢,树干离平地也有一定的距离,她小心踩地,又狠狠地用脚刨坑以便站稳,她将赵正扶了起来,他举步艰难,陶厢想背他,却被他微笑着拒绝了。

好不容易两人到了平地,那上面满是青翠的绿草,赵正实在坚持不住扑倒在地,又反手捱腰,他撞得不轻。

未几,看着他脸上青紫的划伤和凌乱的发,陶厢开始抽泣,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有一抹哀伤涌上,伏在他的背部号啕出声:“你,你……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救我!笨蛋!!”

哪知,赵正他只是笑,又虚弱道:“你……哭什么,本,公子又没死……”他粗喘着气费力地翻身,随之撑起身子看着地面,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逛了一天,脚都快断了!!安慰下我吧!!!

☆、第 15 章

陶厢和赵正因祸得福,在坡底找到了茴香。赵正指间的茴香草被风吹得连连低头,他却笑靥如花,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再美的风景也只是陪衬。陶厢鼻间忽来一阵酸涩,她扑向赵正重重地抱住了他,想哭但却心情愉悦。

赵正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片刻,他才将僵直在陶厢腰旁的双手锁紧,任她腻在自己怀中,两人更是亲密无间。

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陶厢如是想。

许久,赵正拉开两人距离,恰巧对上陶厢半含泪光的眼,她轻抿着唇,嘴角噙着一丝柔柔地笑意,赵正再次靠近,越靠近陶厢,狭长的目渐渐合上,他凑上捕捉她的唇,陶厢配合地闭上眼,只等待他的碰触。

隔在两人之间的光束最终在他们无间的契合之中消失,抑制着一颗狂跳的心,陶厢享受着他予以柔软的触感,他每一次辗转,她脸上就多一份热辣,最终他冰凉的手覆上她燥热的脸庞,热辣才渐渐平息下来。

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为空荡的坡底增添了一丝生气。赵正放开陶厢,她的樱唇已有些红肿,她仍旧闭着眼,两颊绯红,嘴角荡着一丝甜甜地笑。见状,赵正面色一滞,随即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

一切都那么地突如其来,救她,抱她,吻她……还有心底那份骚动。赵正心想如是,陶厢亦是。

陶厢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带路人不负众望地搬来了救兵,赵正被侯府的家仆们抬下了山,白霜没来,月婉倒来了。

看着赵正被众人抬上了软床,陶厢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是啊,他还吐血了的!可先前她居然还要他行走。

月婉来后没多问陶厢一句,只指挥众家仆安顿赵正,她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人误以为她又对赵正有情,但很多人都晓得,林斐进宫陪赵王,侯府一些琐碎的事都交给了月婉,所以她的出现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她焦急的神情,与刚进府那会儿厌恶赵正的样子背道而驰。

陶厢想陪同赵正,月婉不允,以她也有伤在身要她自个儿坐车。陶厢向赵正投以眼色,他也只是赞同。

回到府里,月婉更加约束,以赵正伤重为由,把陶厢遣回了厨房女仆的集体宿舍里。陶厢不依,月婉冷下了脸道:“公子腰腹皆伤,你在此只会让公子伤势加重。”

她一说,房里的侍女们捂嘴笑,赵正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上青紫的伤痕虽被处理过,但仍是触目惊心。陶厢越过月婉的肩又看了他两眼,才悻悻地出了门。

这些不CJ的!成天只会往那方面想。陶厢心底唾弃她们,但又想起先前那一吻,脸燥得不行。于是又赞同,隔离一下也好……

待陶厢离去,月婉遣散了房里的丫头们,她直直地站在赵正床前,片刻后才叹道:“公子不听我等劝告,这下可是吃到了苦头?”

月婉站了许久,再叹了一声便转身出门,门开启时,只闻赵正道:“本公子自有分寸。”

*

坡底是干燥的沙土,宜茴香生长,陶厢在下山之前摘了很多,这是她和公子嘉比赛时要用到的重要香料,因为时间不多,她把这些小小的果实放入炒锅里焙干,【。52dzs。】但这次没有别人帮忙,她愣是弄到月上树梢才算是大功告成。

陶厢走出厨房时,月色正浓,她对着月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茴香的香味仍在鼻尖萦绕,陶厢深吸口气,见莹莹圆月被薄纱一般的云层半遮掩,心情大好。

就快十五了……她很快能回现代了……

她该高兴,但高兴过后,心却缺失了一块,是无尽的失落。

陶厢一路走,一路抬头望月,迷迷糊糊地竟来到了赵正的住所,她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里面忽的亮起了烛光,纸窗上是赵正孤伶伶的剪影。陶厢担心他一个人行动不便,连忙开门进去,他坐在床前,见来人是陶厢,稍稍愣了下,随即对她笑了笑。

“他们没让人服侍你?”陶厢压低了嗓音问他,面上满是不快。

赵正想起身,陶厢急忙上前扶他,他缓缓来到小房间内撩开门帘,里边传来雷鸣般的鼾声,他冷眼道:“有,这不正睡得香呢。”

陶厢气得想把那头正噘着嘴的猪揪起来,赵正拦下她让她扶他回到床那边,陶厢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慢慢走,又问:“你饿不饿?想不想方便方便?”

她想帮他一次搞定,待会好回集体宿舍休息。

赵正静了很久,陶厢不明所以停下整理床铺,回头刚想问,才借着月光发觉他又脸红了。

“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不好意思!我这是……这是要报答你救了我一命呢!”一时间陶厢还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恐怕自己再说下去也跟着脸红了,又扔下句‘没事我先走了’,便转身,却被赵正扯住了手腕,细声道:“你陪我。”

“呃……”

“本公子孤枕难眠了。”赵正平躺在床上,他自主地移到了里边,给陶厢空了个位置。陶厢想都没多想就躺了下去,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先前她也正愁,集体宿舍恐怕没赵正的屋里安逸呐。

再说了,她也没多少时日能陪他睡了。

陶厢美美地合上眼,向赵正靠近了几分,贴到他的手臂,感觉他的体温,陶厢想趁时间还多得多揩油,要不怎么对得起她的4444大元啊。

不过没多久,他便侧起了身子,陶厢再往里靠,忽被他的唇碰到了脸,她惊得睁开了眼,赵正的脸近在咫尺。陶厢尴尬得说不出个所以然,赵正则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带着似有祈求的语气,道:“帮本公子揉揉肚子,很痛。”

陶厢平躺反手不方便帮他按摩,于是同样侧身躺着,两人相视,赵正黑亮的眸子在夜里发出光亮,眼底不经意划过一丝柔情,陶厢不知所措,忙埋头帮他揉起肚子来。她这般紧张讶异,自然没有发现赵正的手臂已垫在了她的颈下。

“大赛所需的食材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月婉弄头羊来。”提到月婉,陶厢不禁皱紧了眉头,想起她白日里对她百般地阻拦,心底有些不爽,于是道:“就怕她不肯帮我。”

“放心吧。”赵正让陶厢枕着的手臂拍了拍她的背,陶厢这才惊觉他是实实在在地抱着她了,他们这样的姿势实在是……

但,她都快走了,亲都亲了,还怕抱么!陶厢又往赵正怀里缩了缩,无声地笑了起来。她突然想起了《新白娘子传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从两千多年后穿越到这里和他共枕眠,算不算修了千年?

夜太美,她缩在他怀里贪婪地吸食着只属于他一人的味道,欲罢不能。

*

比赛进入倒计时,只有三天,回现代进入倒计时,只有五天。

大清早月婉见陶厢躺在赵正床上,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不过她还是给她牵回来一头黑山羊,自此后,陶厢就没时间陪赵正了,她常常牵着它四处走动,还给它取了个名——小白。

因为她实在讨厌白霜纠缠赵正,也气月婉怎的就不管管她,偏偏针对自己。但还好就算全侯府的人都和她作对,终有绿荷永远会站在她这一边。

侯爷进宫,她也闲了下来。陶厢常拉着小白邀请她去假山林里聊天,顺道给小白做死前培训。

是的,小白是她比赛食品的主材。陶厢记得肯德基曾广告过,他们的牛肉都出自听过琴声的牛身上,而且他们的牛从小就有专人按摩。虽然小白与她相逢太晚,但临时恶补应该也会有异曲同工之效。

所以,她打算对羊弹琴。

绿荷不会弹琴,但吹埙的本事不小,像贝壳一般的乐器,吹出带着浓郁哀伤的曲调,实在奇特。但陶厢希望小白能高兴些,便哼出‘今天是个好日子’的曲调要绿荷奏出,她练习许久,果真找到调子。

绿荷吹曲,陶厢给小白按摩,他们乐此不疲,如此轻快之音配合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侯府里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传出侯府好事将近,就连九天仙女也下界嬉戏,陶厢听闻,笑得肚痛。

又是夜晚,陶厢偷偷摸进赵正的房间,他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他坐在桌前邀陶厢坐下,大红的桌布映得他的脸发红,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赵正亲自为她斟茶,陶厢照顾小白累了一天也不客气地喝了起来。半晌,赵正拿出封书信递到陶厢跟前,喜悦道:“这是吕丞相来的信。”

闻言,陶厢心中一惊,很久才恢复平静,讪讪笑道:“好事啊!真是好事!”她没敢忘记,她这身子是被某人派来害赵正的!会不会是他发觉了什么?陶厢狐疑地看向赵正,他仍是笑,眼里没有嘲讽与试探,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还好……

赵正把信递到陶厢跟前,那像毛毛虫一样的字,看得她蛋疼!

“呃!我不识字!”只好这样狡辩了。

“喔,瞧我高兴得都忘了,桃香只是一介厨娘。”赵正释然,陶厢才放松了心情,她朝他傻笑,虽然不认同他觉得厨娘就是文盲的道理,但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可知吕丞相说些什么?”赵正贼贼地笑道,睹见他凌厉的眼神,陶厢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忙重复他的问话:“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悲催的日更党

么人疼啊么人爱

嘤嘤嘤嘤

☆、第 16 章

哈哈哈哈!陶厢以为吕不韦信里说的是‘国庆快乐’,但那是不可能的。(作者【冷眼】:一点都不好笑,啊哈哈哈哈……)

赵正靠近陶厢,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暧昧道:“丞相要本公子保重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公子难道没跟丞相说咱俩只是作戏?”陶厢蹙眉疑问,但在话音落下立马就后悔了。卖糕的,她是吕不韦派来的,要说也是她自个儿说吧!日子太过悠闲,她倒把这层关系给忽视了。

但赵正似乎没察觉,努着嘴又道:“说了啊,可丞相不信。”

“可是咱俩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啊,我是丞相派来的,他该信我的。”陶厢觉得,即使他没察觉什么,她还是要欲盖弥彰,毕竟假话说上三遍,应该也能成真吧。

“也对,丞相估计是不相信本公子,在赵国本公子也算是臭名昭彰了。”

“那是……”陶厢想都没想就接话,但很快就感到侧面投来让人颤栗的眼神,她才转了话锋,“那是不可能的!公子如此委曲求全、良苦用心,丞相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也是能感受到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能穿。陶厢严肃神情又拿出拍马屁的看家本领。赵正听闻得意地笑了,他陷入了沉默,像是在享受难得的夸赞。最终,他摇了摇头,勾唇得瑟道:“那是,就算本公子蒙冤,不是还有桃香帮我向丞相解释。”

“自然自然。”陶厢心虚地笑笑,并不敢迎上赵正信任的眼。

“对了,大赛所需准备得还顺利吧?”事关赵正日后自由,他倒十分上心,几乎每天都要问两次以上,陶厢庆幸他不再追究吕不韦的事,便如实回答:“小白是个乖宝宝,每天都好吃好喝好睡的,最大的功臣还是绿荷,她日日奏乐给它听,让它心情愉悦……不过……哎……”

“如何?可是遇上什么困难?”

陶厢跟赵正说出自己养小白的计划,他虽似懂非懂,但也赞成。特别是她说动物也是有感情的,若它心情不好,吃不饱睡不着,肉质肯定会被影响。

但畜牲真会知晓他日会沦为人们的盘中餐?如若不知,恐怕说得多了也会有所感觉,就好比他在赵国出生就注定了是沦为质子,畜牲尚有顿悟,更何况他这个人呢。

赵正面上流露出难得的苦闷,陶厢虽是莫名也不敢妄言,她只是托腮静静地挨着他,也不敢说出她舍不得小白的话。午后的阳光不再刺眼,洋洋洒洒地落在两人身上,地面上人影双双两相依,却是朦胧不清。

晚饭过后,又是YD的一天过去,赵正提出要和陶厢一起溜小白,陶厢想这些天他因伤闷在府里,便向月婉提交了申请,月婉轻易应允,这让陶厢越加怀疑,在侯爷没在府的日子,两人是不是偷偷好上了。否则锥子脸怎么会说月婉颓废了几日,待赵正与她私会后,便一夜间转好。

陶厢不明白锥子脸的意思,但明白喜好八卦妇人的品性,她们或许根本没依仗着谁,只单纯地想八卦而已,只是此等非同寻常的八卦既告诉了她,所以锥子脸又摸了摸肚子说甚是想念红枣蛋糕。

*

两人一羊蹲坐在城外河边,身影被斜阳拉得老长,余辉染红了小白黑亮的毛皮,也染红了赵正纤长的睫毛,望着火烧的天边,陶厢忍不住也八卦了,“喂!月婉是不是后悔从你房里出来了?”

“嗯?”赵正给小黑顺毛,似乎太过专注,没听清或者没明白陶厢的话。

“月婉是不是倾心于你了?”

“何出此言?”

“好多人都说你们俩有一腿呢~”

“那不是正好。”赵正抿唇一笑,睫毛顺势搭了下来,眼神越发扑朔迷离。陶厢不问也不行,再问也不是,于是愤愤地扯了把草喂小白,草在它嘴里就像是冰激淋,很快就化了,它像是感激,对着陶厢‘咩’了声,陶厢顿然开怀,抚|摸它的额道:“还是这畜牲识趣些。”

赵正苦笑:“你这是在骂本公子?”

陶厢委屈:“冤枉,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陶厢摇头摆脑,也不忘拔草,最终拉起一大堆泥来,在地面掸了掸又喂小白,它‘咩咩咩’地叫得可欢了。

见状,赵正再不言语,只望着河对岸微微直笑。

“他们拿这些八卦来跟我换蛋糕,你若不想累死我,就收敛些。”陶厢很想说,她不喜欢他和月婉勾搭,但话到嘴边就变了。而闻言,他更笑出声来,之后揽住了陶厢的肩,道:“本公子如此神乎其神的演绎,天知地知,本公子知,你还会不知?怎会害怕落人口实?”

“就,就是……”陶厢憋红了脸,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得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嘲笑,又鼓足了劲儿找到借口,“你如此辛苦演绎,我又怎好不配合!”

“喔?你是如何配合?”

“是女人都小心眼儿!他们给我好处,我当然得回报,否则又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编排什么!”陶厢一股脑抖出自己心中所想,无奈她说得太快,一切覆水难收,最后也不敢看向赵正,为掩盖惊慌急急扯草喂小白,惹得它生气地‘咩’,并扭头拒绝喂食。

赵正拦下她悬在半空的手,握紧,双手覆盖,面上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边拍,边调侃她:“既然知晓他们是编排,你又何须吃醋~”

陶厢想抽回手,但被他死死地拽着,本想大声说他全家都吃醋,只埋首小声嘀咕:“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她不再挣扎,赵正顺势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陶厢的脸燥得不行,但还是妥协倚着他,只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太过刺眼,让陶厢不由得眯起了眼,急急逃离他的怀中。

今夜过后,离回现代只有四日。

“公子能否把戒指还给我?”陶厢直视赵正疑惑的眼,他越加迷惑,陶厢吸了口气,又说:“其实那并非吕丞相给的信物,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丞相给的信物,我,我真的弄掉了……”

“很重要的东西?”赵正眯起了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又重复了一遍陶厢的话,凌厉的眼神像是看穿了她的灵魂,让陶厢不寒而栗。这眼神,再不同于刚才那般柔和,但却使陶厢更坚定了些,“是的,很重要,不能失去。”

说完,陶厢已做好了被各种质问的心里准备,可赵正却笑开了,他眼底满是寒冰,再看向她时,便像打量陌生人那般,生涩道:“既然如此,姑娘为何不早说,本公子不是不讲理之人,即是他人的东西,当不会强取霸占。”

赵正取戒指的动作很快,只几句话的功夫,戒指已躺在了她的掌心,只是他覆着她的手已冰凉,但白玉戒指却留着属于他的余温。

他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快步回了城,陶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们这算是不欢而散吧。

回去的路只剩小白和陶厢孤伶伶的身影,但和他比起来,他更要孤独些。

*

是夜,深秋已没虫鸣,只有猫一遍一遍地嚎着春。陶厢站在赵正住处院门前许久,一直没敢进去。他一直没睡,纸窗上是他正拿着书卷阅读的影像,月色越发明亮,照得院子里如白昼那般,照得陶厢面如死灰。

她不敢进去。就算进去,她该怎样解释?说她是穿越旅行者?说她是某主人派来害他的?

思已至此,陶厢咬牙调头离开,忽来门‘吱嘎’一声打开,赵正在身后道:“进来吧!”

陶厢犹豫了片刻,赵正又说:“不进来,那本公子关门了啊。”陶厢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转身向赵正走去。

赵正把门合上,陶厢正欲开口,却被他咬住了唇,急道:“你别说,什么都不许说!”再不等她应答,他封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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