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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记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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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要知事情怎么发生的,等我喝口茶,慢慢道来。

这钟科镇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说她美人,不是因为她长得美,而是因为她叫美人。这个美人年纪三八,长得胜过钟无盐,吓死赛东施,因此一直没有婆家。前天她天不亮便出门给老父送饭(主要是怕天亮了给人看见会吓坏别人),不想走在半途却被人绑了去。按理说普通的绑架案受害者家属应该稳住歹徒,并且尽快与官府取得联系。但是就在美人的父母到官府报案后不久,美人却带着一辆马车走了回来。原来这绑匪天亮后见此女太丑要送她回来,美人却不干,绑匪气急,于是丢弃马车离开。

当天下午,绑匪送来一封信到美人家,上面写着:

此女貌丑就不该取名美人,此乃一错也。貌丑不是罪过,出来吓人就是二错。综上二错,强烈要求你方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车船费等若干,并将马车还给我。如果你方不赔偿,我们将向法院提起诉讼!

事情进行到这里,由一桩普通的绑架案变成了索赔案,但更让小西想不到的是,这个美人却声称马车是绑匪所送,自己不承担任何责任。非但如此,美人认为,绑匪坏了自己名声,应该娶自己为妻。

这一来一往,各执己见,弄得官府衙门也头痛起来。衙门管事tulikou打听到秦小西有些本事,于是连忙跑来请她帮忙解决。小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本来不愿意帮忙分析这个案件,可是耐不过tulikou的再三央求,只得应承了下来。

过了两日,钟科镇公堂上,美人和绑匪lynn872各占一方。秦小西趁空偷偷打量了一下,见那绑匪kafka果然相貌堂堂,怪不得这美人看了心动。

官老爷tulikou大人惊堂木一拍,案子正式开始审理。攻辩双方你来我往,言辞犀利,互不相让。听的官老爷不断擦冷汗,她不断给小西使眼色,希望她能出来说句话,可是秦小西却不管官老爷想些什么,自顾自己看得高兴压根忘了要干什么。

“咳咳……”tulikou咳了几声,小西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别争了!”秦小西接过官老爷的惊堂木,拍了一下大喝道,下面的人立刻停止了争吵,不明所以地看着秦小西。

小西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个案子本来很简单,但是被你们一来一往,弄得比较复杂了。但是在我看来,这个案子的关键点在五个:

第一,绑匪kafka绑架美人,应该属于犯罪中止,既遂,还是未遂?

第二,kafka把马车给美人是否属于赠予?

第三,美人是否合法取得马车所有权?

第四,kafka要求美人赔偿的费用是否合理?

第五,美人说kafka不娶她就不还马车是否构成犯罪?

其实这个并不难判断出。

第一点,kafka绑架美人后并没有向她的家人勒索财物,但是却存在非法拘禁。绑架行为构成犯罪中止,但是由于没有勒索赎金,应该以非法拘禁罪论处。

第二点,绑匪扔马车,不构成赠与,赠与是双方法律行为,按照美人的想法她要的是kafka,而不是车。所以该赠与属于绑匪一厢情愿,属于无效的民事行为。

第三点,美人不能取得车的所有权。车虽然是动产,但是需要过户登记才能发生物权转移。不能只凭马车证明所有权。

第四点,既然kafka是在犯罪,怎么能要求美人赔偿呢?

第五点,美人以在非法占有车为目的,采用胁迫方法,使得kafka不敢反抗,被迫而失车,构成抢劫罪。

这个案子按照上述所说,老爷只要按他们各自所犯的条例处罚就是了。”

“哦。”在场的人都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好,你们办你们的事吧,我也得走了。”说完,秦小西拍了拍手,转身走出衙门,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美人看着身着男装的她眼冒桃心。

(本案完)

老屋(上)

几人赶到淮阳之后,向以南陪着小夏和她的丫鬟四处探寻夏父的下落。而小西几人则在客栈里休息了几日。

这次出门,小西可以让青儿留在了南淮,一来可以给何伯一些照应,二来是不忍心让她和梁梦云分别。为此,青儿还和小西闹了一天别扭,知道小西一再确保她会好好照顾自己才勉强笑了笑。可是一到淮阳后,小西还是病了。这些年在外面漂泊,小西很少生病,可是这次的病却想要发泄所有的颠簸流离和曲折委屈一般,来势汹汹。

这几天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都是摇头晃脑地说此病起因于心事淤结、疲劳过度又加之受有旧伤。药开了好几副,吃了下来却都没有什么好转,短短几天,小西便瘦了一圈。看得王婶儿和赵大叔心里十分内疚。拖了几日,小西给自己开了付方子吃了两天才稍微有了一些起色。

过了几天,向以南几人回到客栈。见小夏一脸落落寡欢,小西追问了原由才知道几人这些日子找遍了淮阳府却没有找到小夏的父亲。小西拉着小夏的手坐在床边安慰了她许久,小夏才勉强笑了笑:“小西,真是不好意思,你病得这么重,向大哥却陪我四处寻找父亲。”

听了小夏的话,秦小西怔了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似乎,过了一会才笑着回道:“小夏是客人,南儿是理该照顾的。”

小夏捂着嘴轻声笑了几声,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向以南,状似娇羞地低下头。

“夏姑娘这几天十分劳累,不如回房间休息一下。小西病还没康复,说话太多不太好。”向以南背着阳光看向秦小西和小夏,声音轻柔而且有礼。

“这,这样也好。谢谢向大哥的关心。小西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小夏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向以南的表情,却发现看不清他背着阳光的脸。于是只得点点头,起身缓步往屋外走去。而与向以南擦肩而过地那瞬间,小夏下意识地留意了向以南的表情,只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小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夏走出屋子,将房门轻轻关上,心里却多少有些挫败的情绪。

屋内,向以南一步步走到小西的床边,坐下。

“南儿……”秦小西见向以南紧紧地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往床内侧移动了一下身体。再偏过头看到向以南时,他已是一脸无害的微笑。

“小西,怎么又生病了呢?你这样,我很担心呢!”向以南笑意盈盈,秦小西冷汗淋淋。

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秦小西勉强扯出一个笑:“南儿,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开了道方子,已经好多了。”

“我不放心你。每次我没看到你,你总会出些状况,我还是等你睡着后再走……”

“可是……”你在这里我怎么能睡得着?小西话说到一半就噶然而止,不敢把心里想的完全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五年之后,向以南的存在总是让她有种压力感。

“小西……”向以南像是没有注意到小西的不甘不愿,一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小西的头发,一边问道,“你说,夏姑娘这个人如何呢?”

“恩,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她很是娇俏可人。”小西仔细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觉得我与她合适吗?”向以南将小西的头发卷在手指中,明明说着很正经的话,脸上确是满不在乎。

小西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心里觉得向以南和小夏似乎并不般配,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向以南将小西的头发卷紧,再慢慢松开,手指顺着发丝滑过她的脸颊:“小西,我已经长大了。”

是呀……小西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出声来。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看见阳光透过窗棂格漫了进来,将两个人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考虑到王婶儿家的事不便被外人所知,小西身体好转后,赵大叔陪着小夏留在客栈里。而秦小西、向以南和王二则跟着王婶儿前往她家的老屋。

淮阳一带的房屋颜色淡雅,黑白往往占主。淮阳人愿意让自己的院子里花石草木五彩缤纷,却总保持墙体的素淡。道家云:天玄地黄。便是说黑白之色才是正宗。而淮阳建筑则依赖于此,白墙黑瓦,以不变应万变。

整个城的东西南北四条街呈“十”字状交叉,构成双棋盘式河街平行、水陆相邻的格局。几人穿城而过,只见一座座小巧的石桥跨在河上,两岸是人家依水,青瓦白墙,木栅花窗,构成一付独特的画面,清润秀美,如诗如歌。

小西和南儿跟着王婶儿穿过无数条小巷,才走到一座老屋前。在小西看来,淮阳和长桥镇在某些程度上很是相像。但是,淮阳较之长桥却更加的优雅。眼前这座老屋便是如此。与曹府家气派讲究的大门不同,这个老屋的门朴实而大方,屋外的一副对联写着∶

“回眸一笑,潇洒五千年,流芳百世

力挽长弓,风流人世间,永垂不朽”

字型刚健有力,卓尔不凡,显现出主人品味的非同一般。

王婶儿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李贵吗?”王婶儿语带疑惑地问道。话音刚落,门被“嘎”的一声打开,里面伸出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圆脸。

那人看着王婶儿半响,揉了揉眼睛才颤着声音说:“您,您是巧小姐?”

“李贵,是我。”王婶儿似乎也有些激动,说了两句就停下声音,各种情绪都翻滚上心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小姐回来了……”李贵回过头一边往大厅跑去一边喊道,跑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不合礼数,又急忙倒回来将门大打开,“瞧我这记性。巧小姐,您快进屋……这几位是?”

“哦。李贵叔,我们是王婶儿的朋友,特意陪王婶儿回来的。”小西赶在王婶儿说话前开口说道。

李贵看了看王婶儿又看了看秦小西和向以南,像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心中的小姐竟然成了婶字辈,过了半响才笑着说:“这位小姐和公子,还有壮士也请进。我先去禀报一下二夫人。”

二夫人?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二夫人莫非就是王婶儿二伯的夫人?正想着,毛毛躁躁的李贵已经跑远了,秦小西和向以南只得跟着王婶儿慢慢往大厅走去。

一进老屋大门,秦小西才发现,这座老屋真正的好处。都说淮阳的有钱人家,家家都有一个美丽的园林。小西本以为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然如此。通往正厅的两旁植物栽培错落有致,各个角度看造型却又不同。让人不难想象老屋里的园林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可是,为何这里会栽了这么多夹竹桃呢?小西看着屋内在秋天依然开得鲜艳,红白相间的夹竹桃,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几个人刚坐下,秦小西还在感叹这黄花梨木椅果然坐上去与众不同的时候,一个老妪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她扫了一眼大厅里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王婶儿的身上时,混浊的眼睛才微微闪过一道亮光。

“巧儿,等了这么些年,你终于回到这里了。”老妪坐在小西几人的对面,轻轻说道,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伤感。

“二婶儿……”王婶儿话刚到嘴边,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茶水和果脯送到几人手边。小西轻轻拿起茶杯,只见杯中之物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原来是极品的雨前龙井。

王婶儿话被打断,一时也没有再追问的勇气,四周看了看轻声问道:“二婶儿,怎么没看到二伯和两位堂弟呢?”

“他们已经过世了……”

“什么?!”王婶儿“嗖”地站了起来,连打翻了手边的茶也不自知。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到地上,只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秦小西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被人轻轻敲击一般。

老妪看着王婶儿,脸上是一种几近空洞的表情,让人莫名其妙的心慌:“你二叔是在你离开的第三年去世的。那天下着雨,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门外。我知道他是想看你回来没有。可是他终究没有等到你。你两个堂弟是在几年前走的,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像是老天爷给我惩罚似的。这几年我守着这座房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你们也许不知道这方的宅子在每个天黑的时候有多冷清。”

得眼前这个老妪的每一句话都很简单,可是听在小西的耳朵里,就好比一根麻绳,紧紧地捆住了心脏,连呼吸也沉重起来。

“巧儿,我把你二叔和堂弟葬到了王家的祖坟。现在天色还不晚,你与我一同去看看他们吧。他们和你的父母都在等我。”老妪看着王婶儿,眼中尽是哀求。王婶儿看了看小西和南儿,对着老妪微微点了点头。

老妪看到王婶儿的动作,竟然像是得到了天下最珍贵的礼物一般,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那这两位公子和小姐,你们先到客房休息一下,也可以四处转转。巧儿,你的房间还在原来那里,收拾好后便过来吧。我在大厅前等你。”

四个人点点了头,告辞了老妪离开房间,由几个丫鬟带领着走到后院的客房。

“王婶儿,你确定你跟着她去吗?”走进房间,客气地将几个丫鬟打发了出去,小西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决定跟她去看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去拜祭自己的父母。”

小西看到王婶儿一脸执着,心中很是担心却又找不出理由阻止。向以南想了想,说:“我觉得王婶儿可以去。这个二婶儿的嫌疑看来是毋庸置疑了,但是她言语中的悲伤不像是假装的,况且她要害人早就可以下手,没必要这样做。”

“这……”小西想了想,找出口袋里的一包迷魂香交给王婶儿,“那你就多加小心了。”王婶儿接过药粉,对着小西笑了笑。

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小西已经无心观赏庭院里的美丽风景。四人走到大厅前,只看见老妪站在院子里,站在那些茂密的夹竹桃跟前,夹竹桃姿意开放,开得那叫热闹;她柔弱矮小,独自眺望,在古老的宅院里,多少有些落寞和凄凉。

目送王婶儿跟着老妪和几个下人离开后,秦小西不愿意再呆在这座美丽却压抑的淮阳庭院里,向以南便陪着她到淮阳的大街四处走走。

穿城而过的淮河,无数石桥横跨之上,傍河而居的居民楼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尽头从楼板上一级级伸出来,一些女子们在河边浣洗,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篷船正沿河摇摆。两人沿着淮河,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淮河的西边,空气中弥散出一阵阵脂粉味。

“好像昨天才在这里见到过漠雪似的。”秦小西抬起头,发现两人正站在花牌坊的门外。只是此时天色大亮,店子还没开始营业。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向以南也不禁有些感慨,“不知道漠雪姑娘是否还是这里。”

“三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漠雪还在花牌坊。”

“三年前?”向以南轻轻说道,眼色一黯。

小西看着向以南的侧脸,又想起了离开南淮前的事,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隔了这么几年再回到南淮,小西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还是那个院子和宅子,还是那些人,可是当向以南站在小西的面前,小西却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梦中,不知道哪一个是梦,哪一段是醒。而自己当初为什么离开?向以南和李朝东又因何离去?秦小西曾经一心一意想要向以南快点长大,然而当他成长成一个如此俊逸的年轻人后,小西又觉得自己仿佛被拔了一截儿似的,平白无故消失了十多年。

“南……南儿……”

“小西,五年的时间很短,但却又真的很长,久得让我几乎想要毁了很多东西。可是,我知道不行。一年一年的,起初我以为自己忍不了,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等待是值得的。”向以南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小西摇了摇头,现在的向以南,带着一分旧时的稚气,三分令人惊讶的俊美,剩下的全然是秦小西触摸不到的莫测高深。他的微笑,他的神情,咋一看都和以前一样,但却又让小西捉摸不透,仿佛句句话都带着其他含义。就好比现在,向以南虽然看着自己,却又好像在看着什么其他似的,让秦小西有种莫名其妙的寒战感。

“我惟一遗憾的是……”向以南留了一半的话没有说,看着秦小西若有所思。

小西低下头,心里不住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抬头看着向以南的勇气。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孩子和眼前这个真实的男人交织在一起,让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五年前向以南的举动和话语小西可以当作是年少无知,如果现在向以南再说同样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呢?或者,经过五年,南儿早已经忘记了那些往事,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小西轻咬这嘴唇,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着裙子的下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豆腐脑,豆腐脑,赵记豆腐脑……”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这种诡谲的气氛。一个老头跳着担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豆腐脑,豆腐脑,这里要两碗!”小西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过头急切地叫道,躲开向以南的的逼视。

“来叻!”老头儿挑着担子麻利地走了过来,一看到小西顿时乐了,“小姑娘,又是你?这次又来说我老赵家的豆腐脑不甜?”

秦小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向以南,窘迫地笑了笑:“赵老头,给我两碗豆腐脑……”

“一碗要甜的,一碗要卤味的。”向以南递过几个铜板。

“好叻。”老头舀出一碗豆腐脑浇上卤,又利索地舀了另一碗,溜芡,撒上果脯和瓜仁,递到二人的手上。

“小姑娘,今天的豆腐脑甜吗?”老头看着小西尝了一口豆腐脑笑眯眯地问道。

“甜。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呵呵呵,小姑娘每次你吃我家的豆腐脑总是感觉不同。让小老儿我也不知道改如何做了。也罢,也许下一次你吃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说完老头把摊子一收,又挑着四处叫卖起来。

“这老头!”小西啐了一声,但是想了想他的话又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也许这老头说的真的有几分道理。小西心想,然而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向以南,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向以南将小西变化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小西,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去,看看王婶儿回来没?”

“嗯!”小西看到日头已经慢慢西移,将远方的云染成一片火红色,连忙点点头跟着向以南往老屋走去。

老屋(中)

薄暮降临。老屋,静静的,仿佛成了一幅黑白水墨画。白灰的水,灰白的墙,浅黑的树,深黑的瓦,浓浓淡淡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变化无穷。秦小西看着它,除了觉得画卷清丽以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来的压抑。

已经酉时了,而王婶儿还没回来。

小西在屋子内外来回走动。窗外,淮阳城笼罩在一层雾气中,湿润的水汽扑在小西脸上,如同冰一般。更漏声“滴答滴答”,像一把小锤,打在人的心上不痛不痒,却又触目惊心。油灯的火苗随风轻轻地晃动,映得向以南的脸越发的俊美无铸。如果说柳宰中是仙人之姿,让人由衷的升起一种神圣的敬畏感,那么向以南则有一种极具魅惑感的张力。

不过为何南儿和向家大伯以及向平安不像呢?小西看着向以南处于沉思的侧脸,心里暗自想到。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和大伯、平安大哥不像。”秦小西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是,我是在想,为什么王婶儿还没回来!”

“哦……原来如此。”向以南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脸上似笑非笑,让小西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指的是她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向公子,秦小姐,我家小姐回来了。请你们到前厅去!”就在小西被向以南的表情弄得心烦意乱的时候,李贵气语吁吁地跑了进来,双眼通红,脸色卡白。

向以南和秦小西对视了一眼,心中知道定然有什么发生了,于是立马站起身走出房间。

刚走到大厅前,小西就看见偌大一个屋子,点燃了几盏油灯,却依然不够透亮。王婶儿坐在椅子上,双手抚着额,将头埋在手心。小西看到这幅景象,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王婶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婶儿呢?”

“死了,她死了……”

什么?死了?秦小西只觉得脑袋里顿时被打了很多个结,突然想起老妪在离开之前曾说了句他们在等我。看来那个时候她就有预感要死了,那么她和王婶儿父母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他们在这些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她是自杀的吗?”向以南问道。

王婶儿抬起头,充满疑惑地看了向以南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讲述起事情的始末来。

※※※※追忆分界线※※※

二婶儿原名张朝芳,是药王谷的门人。药王谷一向与世无争,江湖中人知之甚少。大家只知道药王谷的人善于使毒,却说不出他们使用何种下毒手法,喜好用何种毒药。以致于有的人曾说药王谷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个地方,然后此话传出后的不久,一个善使毒器,在江湖中很有些名气的人,却被他人以毒杀死在自家。死者的屋里留有一封书信说出杀死这个人的理由,上面署名药王谷妙青。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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