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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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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前几日就送来婚帖,袁檀虽同李长安有些不睦,刘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派人送了礼金过去,一大早便视察袁家商铺去了。

这几天王氏有些不对劲,看着凤隐的目光似乎有些探寻。

凤隐想不通自己除了至今没有怀孕外到底是哪里又惹到她了?她想了半天归结于婆媳问题自古以来就是十分棘手的问题,互相看不顺眼就对了,若是看顺眼了说明她们只是新婆媳还未发展到互相看不顺眼的阶段。

她将王氏这几天的怪异同袁檀说了说,袁檀沉思片刻点点头:“似乎是真的有。”

凤隐眨眼:“那怎么办?”其实整日呆在家里也够闷的,王氏真的给她带来不少挑战,凤隐权当作别样的娱乐方式。

袁檀捧着她的脸,云淡风轻:“你什么都不用管,夫君就是用来给你靠的。”

王氏依旧热衷于给袁檀纳妾,但她拗不过外表温文内心强大到筑了一座万里长城的儿子,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

再次声明,她至今没怀孕时纯粹是物种不同的问题,她没有问题,袁檀更加没有问题,可以说,简直是好极了,由此可见,人的体力跟相貌着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春风携着微凉的湿意吹过。到底是天气日渐回暖,吹了风也不觉寒冷。雅致的庭院里开了一树梅花,艳色缭绕。

凤隐闲着无事坐在廊下,手里捧了盏热茶。

身侧侍候的婢女一张嘴忒伶俐,道着长安城的各种八卦找乐子。她静静听着抿着嘴角笑了,不经意偏过头,只见不远处的回廊里走来一位婢女。

这个婢女不是一般的婢女,是王氏跟前的婢女。

凤隐笑意微敛,那婢女走至跟前,屈身道:“少夫人,您的母亲来了,正和夫人在花厅说话呢。”

凤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母亲是郑静好的母亲,魏氏。她搁下茶盏,起身道:“母亲怎么会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打成亲以后和郑家基本没有往来。郑父也识趣,有把柄落在袁檀手上,也不敢来袁家叨扰。此番魏氏前来有些不同寻常,再联想道到王氏这几日的怪异,更加不寻常。

那厢婢女应道:“是夫人请过来的。”

“是么。”凤隐眼里染上深思,她初步断定王氏是打算找茬的。

进了花厅,果然见王氏和魏氏坐在一起热络地叙家常,这家常的主题是静好如何如何,从垂髫之年讲到豆蔻芳华。

凤隐静静坐在一旁倾听,时而微微一笑以示她有在听,其实是怕多说多错。

眼看天色已近日中,王氏便命人备膳。

凤隐趁机站起身来说:“母亲最是挑嘴,我去膳房看看,免得不合她心意。”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郑静好,与魏氏相处自然不若真正的母女那般亲密自然,王氏也是精明人,迟早会看出端倪的。所以能避之则避之。

剩下王氏和魏氏,话题仍持续在郑静好身上打转,却听王氏忽然道:“静好最爱吃螃蟹,尤爱吃海里的螃蟹,可长安又不临湖临海,市面上卖的也有限,我那傻儿子便托来往南北的商旅给捎带回来一些。”

这话纯粹是王氏胡说,爱吃螃蟹的其实是她自己,每逢菊黄蟹香时节,膳桌上必少不了这道菜。但凤隐是从来不吃的,因为看到这些螃蟹,她就会想起忠心守卫北海的虾兵蟹将们,自然不忍心下嘴。

所以王氏知晓凤隐是不吃螃蟹的。

魏氏愣了愣,一时琢磨不出王氏此话何意,是想说袁檀如何宠爱“”静好”还是埋怨“静好”嘴刁?便顺着她的话道:“小女是嘴刁了些,自小就爱吃螃蟹。”

王氏听闻,面上仍是笑吟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

魏氏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甫踏入花厅的袁檀耳里,他从容地接过话茬道:“静好确实爱吃螃蟹,但蟹性寒,本就不宜多吃,况且她身子骨本就比一般人弱一些,我为她身子着想,不允许她再吃螃蟹。”转向王氏,目光深深,“岳母,你和岳父大人太纵容她了。”

魏氏愣了一愣,话锋一转,做出欣慰状道:“还是女婿管得住她。静好自小被宠着,她偏要吃蟹,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王氏听儿子这样说,疑心顿消,转念一想每当膳桌上有螃蟹时,“静好”看着螃蟹的目光确实不像是厌恶,而是有些……伤感,大概是伤感能看不能吃么罢。这孩子,可怜见的。

想到此,她心中疑惑消得更彻底。

一场危机轻松化解。

魏氏怕留下来再露出破绽,找了个借口便要离开。王氏挽留不住,忙打发婢女把凤隐叫过来。

魏氏忙站起来道:“我自个去吧,正好有些体己话想跟静好说说。”眨眼没了人影。

袁檀坐下来,看着母亲道:“娘,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故意试探岳母?”

王氏舒了口气,揉了揉额角道:“不就前一阵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静好是冒名顶替嫁入咱家的。娘起初不信,后来反复思量觉得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犹豫了几番,便把静好的母亲请来试探一下。幸好静好是货真价实的,要不然咱袁家的脸往哪搁,一般的女子又哪里配得上我儿子。只配做妾。”

“娘说的是。”袁檀笑笑,端了茶在手,默了一会儿又道,“若是静好真的是冒名顶替的呢?母亲待要如何?”

王氏冷声道:“当然是送官府办理。”话锋一转,又道,“儿子啊,不是娘说你,现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正室能生,男人也还是要纳妾的,如果正室生不出来,那就更应该纳妾了。”

袁檀漫不经心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王氏欣慰一笑:“静好是美,但看多了也就那样,娘再给你寻觅寻觅,找几个更漂亮的……”

袁檀轻声打断她:“但这不是我的道理。”

王氏一怔,袁檀站起身,整了整衣襟道:“我去送送岳母。”

魏氏乘了马车离去。凤隐站在门口挥手相送,浑然不觉袁檀站在她身后。待回过身来,猛然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

凤隐完全不知道里面已是一番腥风血雨后的风平浪静,笑晲着他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走,我们用膳去。”

“这个不急。”袁檀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拐过一道石桥,来到寂静无人的庭院。

一枝梅花斜斜探来,艳红色的花瓣初初承受了雪水的恩泽,娇妍动人。

修长的指散漫地拨弄着花蕊,袁檀脸上淡淡的,“刚才我娘说你特别爱吃螃蟹。”

凤隐好笑道:“是她自己爱吃吧。”

“我娘是故意试探魏氏,前阵子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你不是真正的郑静好,是冒名顶替嫁入袁家的。”手下微微用力,梅花扑簌簌落下,袁檀的声音犹如冰凉的雪,“你猜猜这信的主人是谁?”

凤隐愕然:“有这等事?”

袁檀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差点被卖了都不知道。”

凤隐想了想:“除了刘玉珀应该没有第二人选,她有动机也对我心存怀疑。我起初还防着她来着,后来她要嫁人,我原以为她会安分些……”说到这里,微恼地瞪了袁檀一眼,“结果我错估了你的魅力。”

其实怪只怪袁檀太过宠她,安逸太久,松了防备之心,凡界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虽然这么说太不谦虚,但是我的魅力一直无远弗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袁檀拦腰抱起她,凤隐揽住他的脖子道,“你做什么?”

“你这么娇弱,我抱你用膳去。”

凤隐奇怪地摸摸他的额头:“你有必要这么高调么?”

袁檀垂眸看着她,神色是罕见的温柔:“就是要高调,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放在心里的人,除了我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

金乌西坠,天地间静极。

用罢晚膳,袁檀早早陪凤隐回了寝室,沐浴一番后,已是掌灯时分。

他站在灯火下,头发已是半干,白袍上零星地分布着几片湿点,玉带束得不像出门时那样紧,袖口整理得稍显凌乱,处处透露着几分随性。

凤隐正倚在床头看闲书,抬头看了看天色,略觉得诧异:“真是怪了,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房,你今日不处理账务了?”

袁檀嗯一声,慢悠悠地踱到床边,看着她道:“有比账务更重要的事。”

“什么?”凤隐随口问道,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你肚子不争气,我只好努努力了。”他夺过她手中的书,握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凤隐正看到精彩处,闻言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她低声道:“你先让我看完再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檀脸是满是笑意,他腾出一只手来放下床帐。

“可是时候还早啊……”

他轻声:“没事,我们慢慢做,做到天亮为止。你要是一直怀不上,我们就隔三天来一次。”

“什么……”

烛光晃动,他渐渐俯□来,两副身体交叠在一起,凤隐的抗议声被尽数吞没在唇齿间。

两个月后,凤隐不知道是不是袁檀的禽兽行为的关系,总之她终于怀上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第59章 平康坊名妓

近来天气有些反常;入春之季;那本残留在地面的积雪竟一夜之间消融,花期本在春末夏初的牡丹竞相开放;本是安乐平静的长安城瞬间骚动起来;百姓们似乎都认为这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今年风调雨顺;丰收累累。

大抵凡间每逢朝代更迭或重大战乱之前或太平盛世之时都会天降异相,吉兆当然也有凶兆;这是天帝给凡人的警示。

积雪消融,牡丹花开,多么美好的意境。看来应该是吉兆。一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官员趁机大拍皇帝的马屁;行歌功颂德之事。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这么多人拍马屁的,于是大唐的天子真的沾沾自喜到自以为是千古名君。

甚至还有个三流诗人赋诗一首来歌颂皇帝的功绩;因为他写得太直白,长安的百姓普遍能听懂,于是这首三流的诗作沾了皇帝的光成了坊间流传最广的诗。

可见要成名有时候并不需要真本事,运气到了拦也拦不住。

全长安的百姓都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之中。

凤隐也很激动,不过不是激动这个。她师从拈花神君,虽然不怎么成材,但于医理略知一二。当她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后,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怀孕,激动地差点告诉袁檀,但是现在还不能。

凡人怀胎十月足矣,但他们龙族的妊娠期一般比较长,怀胎八个月才能显怀,十八月方能产下龙子。为了不让大家把她当作异类,她左思右想一番,觉得这事还是先缓缓,从长计议。

可是天不遂人愿,凤隐怀孕五个月时,孕吐得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袁檀再无所不能,于这方面还是一窍不通的,只当她是病了,心急如焚,匆忙派人请来医者。

王氏却是过来人,听到消息后满面春风地赶过来,惊喜道:“静好莫不是有了身子?”

袁檀正将凤隐抱在怀里安抚,闻言难得愣了愣,垂眸看着她,漆嘿黑的眸子灼灼,嘴角挑起笑意:“真的是有了?”

他这般喜形于色,一定十分期待孩子,凤隐怎忍心再瞒下去,将脸埋入他怀里,嗯了一声道:“可能是真的有了。”

待到医者赶来诊脉时,凤隐不动声色地施法干扰,医者自然诊不准确,含笑恭喜道:“少夫人这是喜脉,胎儿还未足两月。脉象略有些不稳,回头老夫开个安胎的方子。”

王氏喜不自胜,箭步踱到床畔,拉着凤隐的手细细叮嘱了,王氏怕是一辈子都没这么和蔼可亲过。

凤隐在心里盘算着,再过三个月她差不多也该出身子了,而在旁人看来她也不过是五个月的身孕,凡人怀胎一般三四个月便显怀了,但因体质不同,五个月才显怀的也不是没有。这就说得通了。

然后她该怎么解释她怀胎十五个月才生下孩子?

凤隐努力想了想,史书不是记载汉武帝的儿子汉昭帝是十四个月而生。史学家们都把这当做神奇的事,她儿子比汉昭帝还多一个月,那岂不比皇帝更神奇?

呃,这个解释想来大家都应该能接受。想到这里,她稍微宽了心,回过神来发现阖室静极,也不知王氏什么时候走的。

袁檀轻轻合拢房门,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凤隐。琉璃窗扇半掩着,外头是艳阳天,有日光洒进来,温馨宁静。

凤隐弯了弯嘴角,往床里侧挪了挪,腾出片空地说:“你坐这里来。”

袁檀几步走过来坐下,手掌贴着她的小腹缓缓摩挲着,他微微偏头,她的脸色仍是苍白,散乱的秀发掖在雪白的衣领下,他不由轻声道:“还是很难受?”

凤隐:“嗯。”不管神仙还是凡人,孕吐的情况没法避免。

袁檀静了会儿道:“去年我爹在城东置办了一套别业,那里山清水秀,环境清幽,挺适合养身子的。我带你去那里住一阵子好不好?”

凤隐一顿:“我们?你不是还要处理商铺的事?”

袁檀笑道:“你比较重要。我一会儿就去安排。”

凤隐第一次觉得长安城大得有些离谱。

纵是车厢里铺了数层质地柔软的茵褥,身旁伴有心思细致谨慎的侍女,还有随时恭候诊脉的医者,以及慢如蜗牛爬行的车速,凤隐依旧被颠簸得呕吐不止,每次都是袁檀逼着才堪堪吃下少许,这一颠簸,胃里仅有的那么点东西也被她吐光了。

“停车!”袁檀大叫,第一次,泰山崩于前,而他变了色。

洁净的车厢里弥漫着怪异的气味,舒软的茵褥被她所吐的秽物毁坏,连她新制的百褶裙都沾染上了些许,侍婢们皱着鼻子手忙脚乱地为她清理,袁檀见状一手挥开,拿过帕子亲自为她清理。

凤隐懒懒得不想动弹,“这孩子真能折腾。”

丝帕轻落在她颊畔,袁檀的手覆上,徐徐地擦拭她的唇角,眉都没皱一下,眼里只有她近日来最熟悉的疼惜。

凤隐说:“马车晃得我头晕。”

“我抱你过去。”那时车马才行至朱雀大街,离城东还有一大段距离。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抱她下了车,狂风掠过,披风在风中招展鼓荡,他揽紧了她,抛弃了宝马香车,抛弃了如云随扈,抱着她徒步而行,步履那样平稳均匀。

她看着远处雄起的山峦和巍峨的皇城,只觉得江山风景如画,都不如他迎风而立,衣衫翩飞的模样。

袁檀陪着凤隐在城东别业里一连住了几日,他搁置了正事,镇日在床榻前陪着,服食喂药,必经他之手,体贴到无微不至。

这日,袁檀自外边走进来,只见凤隐倚在琉璃窗扉边,遥望庭中假山池水,她穿着白色素锦长衣,腰际绣带轻挽,更显纤腰不盈一握,衣襟下方有些许空荡。微风拂过,形销骨立。

袁檀几步上前,握住她的腰,掌下的触感那样纤细,骨头硌得他手疼。他嗓音低低的:“早知如此就不让你生了,哪有人怀孕不胖反瘦的。”

凤隐这时转过身来,苍白的脸容衬得双眼乌黑透亮:“我不生,难道要别人帮你生?怀孕初期么,反应大点,往后就好受一些了。”

袁檀吻了吻她的眼睛:“袁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凤隐忍住笑道:“我不辛苦,我怕你忍得辛苦。”

袁檀:“……”

袁檀终归还掌管着袁家偌大的家业,总是撂着也不好,万一给有心人钻了空子岂不后悔莫及。

袁谌也是这么想的,隔三差五便派人过来三催四请的。凤隐虽然很不想让袁檀回去,但是自己就要做母亲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便深明大义地劝他回去。

袁檀果然很听话,当日便回去了,次日晚上又赶过来。如此一直来回奔波。

凤隐有些心疼,虽然见不到袁檀她会想他,但也不愿意他这样奔波。她在别业呆了两个多月,最近吐得也不怎么厉害了,便拾掇拾掇打道回府。

秋高气爽,漫山红叶。凤隐回到家时,正赶上九月初九,重阳节,长安城内正是热闹。

同坊的江夫人趁此佳节办了场宴会,邀请各家夫人千金前去赏菊。王氏怕凤隐在家无聊,便拉了她一同去。凤隐只能感慨这个婆婆越来越可亲了。

红墙青瓦,朱门绿柱,庭院深深,菊花团簇,在萧瑟的秋风里摇曳出金黄色的海浪。

千金闺秀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得好不热闹。

大唐风俗,重阳节要佩茱萸,食蓬饵,饮菊华酒,据说这样便可以长寿。

江夫人很是有心,每张案上都备了这三样东西,意思很明显,祝在座之人都能长寿。

凤隐手里把玩着被茱萸填满的丝袋,心里顿觉好笑,若这样便可长寿,那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岂不是纯属虚构?冥府的生死簿只是闲来杜撰?真是让天上地下的神仙们情何以堪?

“什么事值得袁夫人这样高兴?”

凤隐猛然抬头,循声望去。

江家后院有一座山,女眷们这时都去登高了,四周并没什么人。出声的女子坐在她对面,红色的锦绣披风,秋水般的双眼,阳光笼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几乎透明,仿佛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是刘玉珀。

瞅着这形容,新婚生活似乎不怎么美满。

凤隐一点也不意外,长安城就这么大,商人圈子也大不到哪去,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波人,李长安从商,她会碰到刘玉珀简直再正常不过。

她微微笑道:“玉珀姑……哦,不对,应该唤你李夫人才是。”

刘玉珀的目光直直落在凤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复又隐去:“少夫人可是有了身子?恭喜恭喜。”

凤隐食了口蓬饵,放下竹箸悠悠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咬着牙说恭喜二字的,李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刘玉珀的笑容僵在脸上。

凤隐拂了拂衣袖起身道:“我知道你嫉妒我,不盼着我好。与我虚与委蛇太辛苦你了,还是免了吧。我也要回去了。”

“你……”刘玉珀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煞白。

凤隐觉得她这般执迷不悟真是伤不了别人反自伤,于是又道:“横竖你都嫁人了,我瞧李长安对你也是真心的,何不跟他好好过日子?况且就算没有我,袁檀也不会爱你,要爱早在你给他写情诗时就爱上了,你这样折磨自己很快意么?”

刘玉珀高高扬起下巴:“我折磨自己?你信不信指不定那日你我就易地而处了。”

凤隐回道:“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再赴宴会时得先打听有没有刘玉珀,省得闹心。

流光易逝,转眼秋去冬又来。十一月的长安又下起雪来。按照凡人十月怀胎来说,凤隐离临盆就差十多天了,其实还有八个多月。

王氏整日紧张兮兮,生怕凤隐磕着碰着,派了四个婢女照看凤隐,片刻不离身。

这不,又碰上下雪,凤隐几乎被禁足。只有每日亥时,无论多忙,袁檀都会扶着她在庭院里走上几圈,嗯,还是自家夫君好。

其实袁檀心里也有些担心,凤隐即将临盆,肚子却还是不太明显,加之是冬天,她浑身上下裹得十分严实,远远看着只是稍微臃肿罢了,根本不像是即将临盆的人。

听说女人生孩子宛如在鬼门关走一遭,她这样纤瘦,也不知容不容易分娩。他现在倒没别的心思,只盼着她们母子平安。

又一日,袁谌办了一场小宴,听说还召了平康坊的名妓坐陪,天下的男人果真都是一个德行。当然,除了她家夫君。

宴会散时已是亥时末,凤隐等了半晌,袁檀也不见踪影。她便领了婢女往前院走去,倒不是她非要袁檀陪不可,而是他向来守时,答应她的从来没有食言过。此番没来,肯定是有异。

前院宾客早已散去,厅门紧紧合拢着。凤隐疑惑道:“袁檀没在里面么?他人呢?”

仆人似乎有些心虚道:“公子回书房了。”

凤隐直觉不寻常,又朝书房奔去,甫接近书房门口。房门突然被人从里边打开,她抬眼望去,却见袁檀率先走出,随后走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站在袁檀身后,身量高挑裹件大红斗篷,风帽兜在头上,挡住了大半张脸,依稀可看见脸上厚厚的脂粉。她紧紧拢着前襟,一副被怎么了的模样。莫非是平康坊的名妓?

凤隐倒没怀疑袁檀将她怎么了,好奇地走上前,目光在红衣女人身上转了一圈,对方旋即垂下头来。她转头问袁檀:“这是……”

袁檀将她拉到身后,淡淡道:“回头再跟你解释。”复转向红衣女人,颔首道,“姑娘慢走,不送。”

红衣女子并不吱声,深深看了袁檀一眼,低头离去。

袁檀目送她离开,眼神慢慢地变了,转瞬平静如初。他转过脸来,看着凤隐,神色转柔:“等着急了么?”

“嗯。”

袁檀却搂了搂她,道:“你先回房,我和父亲还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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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么哒。

甜蜜够了啊,开始走剧情。

第60章 风波起云涌

漆黑的夜幕罩下;寝室内有些冷清;凤隐吩咐侍女掌了灯。沐浴过后;铺了张茵褥坐在案前托腮沉思。

烛影变幻迁移了不知几何,凤隐眼皮渐渐垂下来。不知等了多久,恍惚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泄漏了一室清辉;只见袁檀自夜色中走来,站在明与暗的交接之处;半隐在暗影下的面容看不出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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