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寻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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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皱成一团：“对不起起起。”

这个孩子终究是太过敏感，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与父亲的关爱，说起来，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可是他仍然这样一心一意待我，让我不得不感动。

“姐姐说，姐姐饿了，你陪姐姐去找点吃的好不好？”

他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一溜烟从床上爬了下来。

“姐姐，想吃什什么？”他踱着步子走到窗前，回过头来看我。

“我想吃城外的东西。”我的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城外的东东。。。西？”他不解起来，连结巴都变得格外明显。

“对，这里的东西我已经吃腻了，想去城外看个新鲜，小鬼，我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就用你预先探好的路，带姐姐出去走走吧。”

他忙着急匆匆的摇摇头：“二哥说，外面危险，家里里。。。好。”

我一个爆栗给他赏上去：“谁跟你说的，二哥说的话你也信？”

他无比委屈的看着我：“姐姐，是是是你自己说说要好好听二哥的话。”

我扶额：“这是要分情况的。”

好说歹说，小怪物愣是不同意带我出城，最后还直接大言不惭的说：“我是是姐姐的弟弟，姐姐想吃外面的新鲜果子，我自己去就好，带上姐姐也是个负担！”

真没想到他能把这么长的句子说的这么顺畅，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还真是个行动派，说完这一大串话，看也不看我，转身就出了房门，没有一会时间就爬上了一棵大树。三下五除二就爬的越来越远。我想跟都跟不上。

这孩子倒是悠着点啊。。。。。。

天上稀疏的星星还在静静的眨着眼，皎洁的月光散漫在房间里。

我安心的在房子里等着小怪物带着果子凯旋归来，可是从坐着等变成了站着等。从站着等变成了张望着等。

这个倒霉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在门口爬墙被拦下来了？该！让他不带上我！

一夜未眠，天色渐明朗起来时，我决定去解救小怪物与水火之中。

经过长长的小道时，我特意留心各棵树的枝枝叶叶间有没有挂上什么奇怪的不明物体，可是很遗憾，走了半天，直到走到营门口重兵把守的地方也没能看见小怪物的身影。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守在门口的守卫：“小哥，就说说吧。昨晚有没有一个奇怪的孩子要跑出去被你抓住了？”

士兵神色不明的看看我，意味深长的笑了：“姑娘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我不解：“怎么？”我怎么就不能出门了？难不成我还有碍市容了不成？

“姑娘。。。”只奈他话还未说完，交班的守卫已经过来了，守在营门外的两个守卫立即打着哈欠准备走开，我跟在他的身后：“小哥，你还没有告诉我。有没有遇见过一个奇怪的小孩呢！”

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有，没有，昨晚什么也没看见！”

那奇怪了！

小怪物出去给我找点吃的，按理说如果没有被他们扣下的话。人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至今音信全无，来问这些守卫，他们却说是没有看见，那么小怪物莫非是在外面玩起来了？还是守卫在撒谎？其实他们已经扣下了小怪物？

我暗自猜测着，准备去二哥那里找个说法，寻回小怪物。

进门时，二哥还在和几个大臣商讨大事，我被守卫拦在了营门外，一时无聊就蹲在地上，划拉着地上稀疏的草上的露珠。

也不知等了多久，脚都蹲麻的时候，他房里的人终于才有觉悟，一个个慢慢的走了出来，见状，我赶忙站起来行礼，只是蹲麻的脚不是那么容易动弹，等我扭扭捏捏终于站稳时，大臣们已经走远了，只余一个二哥站在我面前。

今日，看起来他的心情倒是甚好，看着周遭脏兮兮，而他仿若是遗世独立，一身白衫，穿的仙风道骨，颇有几分乘风而去的架势。

我勉强着扬了扬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二哥早。”

他笑：“日上三竿了，还早啊！”

“其实今日，我起了一个大早，是怕吵到二哥，所以才现在来的。”我不服气的辩解。

他好笑的看着几欲站不稳的我：“海棠，你可知道二哥每日是要早起练武的？”

“二哥，我整夜未睡！”

“呵，小妹倒是也有想心事，失眠的时候？”他扬起嘴角，准备走过来扶我一把。

“二哥，小怪物失踪了！”我终于想到了此次来找他的目的。

二哥伸出来扶我的手，却突然止在了半空中，神色也不再如常，两抹诡异的粉红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随即脱下衣服。

我不解的看向他，清晨虽不是很冷，可是丝丝寒气入体也不是好受的，他本就已经咳嗽了，眼下脱衣服是要做什么？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把我捞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包在我的身上，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是，他思虑半响，才神神鬼鬼的叫我：“海棠，你先回去吧。”

我立即就急了，小怪物还没找到，他安排我回去是要作甚，我怎么安定的下来！

“到底怎么了？”我急了，无缘无故的就叫我回去！

“我有了小怪物的消息立即通知你，走小路赶紧回去！”我知道他所说的小路，那里经过的人最少，最为隐秘。

到底怎么了？

难道我今天真的影响市容了？怎么一个个都叫我不要乱跑？

我忿忿不平的扯下二哥披在我身上的长衫。

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我其实真的后悔了，我希望没有然后，我希望自己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希望自己今天没有出来过。

白色的长衫上，斑驳陆离，染上了几朵鲜红的小花朵，红得刺眼，红得耀目，红得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我学着二哥的样子，吭吭哧哧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将长衫狠狠的裹在身上，马不停蹄的朝小路上奔去。

原来，原来，昨日突然胃疼，不是胃疼，而是女儿家的事情——亲戚造访。

突然，我的脑海里又像是闪过了什么念头，不，不对，我当初逼迫二哥答应我放王爷一条生路时是怎么说的？

记忆再次复苏，眼前那个蠢的厉害的女子晃来晃去的让我心烦，当时好像是

“二哥，我不想守寡，何况，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可以替他照顾你。。。你们母子。”

“不必，不劳二哥费心。”

“你都说了，我是你二哥！”

“可是，我需要的是一个丈夫。”

现在真的惨了，他知道了，我没有孩子，可是他并没有多言多语，他是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当时没有戳穿我的谎话，还是刚刚才得知。

如果是刚刚才得知的话，他会不会后悔答应我，放王爷一条生路？

当即我决定，拖着一条累赘的长衫再次折返，他见我又一次跑回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姑奶奶，你这出去而复返，是为那番啊？”

我抖了半天的腿，终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二哥，你。。。你。。。你。。。”

他继续哭笑不得的打断我：“莫非你是染上了小怪物的结巴，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小结巴又回来了？你什么你！快说！”

“二哥，你是不是。。。”

“是什么？”他放下了手里正在研究的羊皮卷书。

“二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没有怀孕的啊？”早死晚死都得死，索性我就一口气说完了，吞吞吐吐，着实让自己难过。

“恩。”他再次低头，看着手里的羊皮卷书。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回来那天，就有大夫给你请过平安脉，给你治伤，你要是怀孕的话，大夫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依旧悠闲的看着手里的羊皮卷书。

我尴尬的几乎抬不起头来，为了掩饰，我绕到他身后，看看他究竟在看什么，走近才发现，原来，他正在研究这里的地形。

“看这个，干什么啊？”我不解。

“废话，不看这个怎么去找小怪物！”

“看这个找他？”

“分析那里有树给他爬，那里有果子给他摘！”他心不在焉的解释。

我闷闷的答：“哦。”

半响，他才终于把视线放在拧着一件衣服，蹲在地上，一脸纠结的看着他的我：“找到了。”

我站起身，就准备跟他行动。

“不过，你不能去！”他按下不安分的我。

“为什么？”我皱眉。

“你准备这个样子去？”他挑高了眉眼，不屑的看着我。

“我有什么不行！”话音刚落，随即，长衫落地，我心虚的再次遁地。

正文　106　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

我等了几日，仍没有看见小怪物的身影，忍不住又去找了二哥，他支支吾吾半天，始终避而不谈小怪物，我心里就有了一个疙瘩。

小怪物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吞吞吐吐？

从他的副将手里想要套点话也不容易，想想我又躲回了房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二哥不让我知晓，想是我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到只会添乱。

军营拔寨了。

就在清晨的第一声鸡叫时，有人来礼貌的敲响了我的房门，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和我说清了军营要准备离开，让我赶紧收拾东西，不要耽误了行程。

自来是，就一直住在这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军营拔寨退居三里之外。比起当初二哥寸土不让的态度大相庭径。

我收拾好屋里的东西，跟上前面的马匹时，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些日常的东西没有拿，东西虽然不贵重，可是在这蛮夷之地想要在买些是不太可能的。

看看二哥，他正疾步去扶起那些已经走不动的士兵，时不时还要研究附近的地形，会不会有敌军埋伏，想来，我去找他，他也无暇顾及。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想办法回去一趟，信马再次回归时，发现不仅有我又回到这里，很多士兵都没有走，正在忙里忙外。

我心下一思索，二哥都已经走了。这么多人没有走，是想当逃兵还是怎么的？可别添出什么乱子！一群人群龙无首的怎么行！这样想着，我又耽误了时间，准备等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再跟着离开。

只是他们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将近晌午，他们终于行动了，可是却让我大跌眼镜。他们在营地里挖了很多坑，然后埋进了分量不轻的炸药。

然后收拾着利落的躲进事先预备的战壕里。

看来，他们是有仗要打，可是奇怪，他们埋伏了这么多，为什么二哥对我只字未提，而且这么大的阵仗，他居然会不在场，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抓住正要跳进战壕里的一个士兵：“小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眯着眼睛不耐烦的说：“这是要干嘛不回自己看啊！”

“我看什么？”我不解的继续纠缠着他，我要是看得出来，还用的着与你在这里废话嘛。

“王爷威胁将军退兵。将军气坏了。安排我们在这里当敢死队，敌人来这里不死也要掉层皮，明白了吗！”他心不在焉的说完，不耐烦的准备再次丢下我。

“威胁将军？用什么威胁？”抓住了重点，我更不会放开他了，放开了他。还要再找一个人问话，那得多麻烦啊。

“我怎么会知道！”士兵显然是已经不想和我扯下去浪费时间了，转过身看向战壕里的战友：“我马上来，你们先躲好一点！”

说着，将稻草码好。放在上方，就自顾自的跳了下去。不再理会站在上面的我。

当下，我就跟着跳进了战壕里：“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不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在这里有多突兀，可是进了战壕看见了一双双大眼对小眼诧异的看着我时，我终于发现自己出现的有多不合时宜。

沉默，尴尬只持续了几秒，突然就有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我认得她。”

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到一个小个子兵的身上去了，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众人，才继续开口道：“我认得她！”

拜托，认识我又怎么样？您到是继续说啊！不要关键时候就卖关子！

果不其然，有群众听见了我内心的呼声，不满的问她：“认识她又怎么样？赶紧把她带走！”

他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恐怕不行，她就是王爷下过通缉令的女人。”

“这又怎么样？莫非你还要带个女人在这里捣乱？”一个稍微年老些的士兵插话到。

“将军让我们在这里当敢死队，你们有几个是真的不怕死的？到时候，王爷兵临城下，我们把这个女人交出去，荣华富贵，哪一样少得了？”

“你这是。。。”

小个子兵鼓起腮帮子：“我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唐笑棠跑了，留我们在这里当炮灰，就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们把他妹妹交给王爷，怎么也能换条命回来不是！”

“我们这样对不起假装妻儿老小啊！”老一点的兵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我看不下去了。

我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对士兵们喊话：“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有苦衷，家中也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

我看了看那个小个子兵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和老兵较劲，顿了顿，我接着说：“诸位，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把我交出去，谋取一条生路，我自愿。”

“姑娘仗义啊！”小个子兵语气薄凉的嘲讽到。

“我说了，我自愿。”我不满的看向他。“所以和仗义不仗义没有关系。”

“放心，真有危险，我第一个把你交出去！”小个子兵瞪着眼睛，满不在乎，趾高气扬的态度就像是我欠了他的似的。

呵，还真是有血性的男儿！我心中不由得嘲笑起他，脸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容：“这个小哥，还真是有志向啊！”大敌当前，拿一个女人挡出去，还大言不惭的不怕人笑话。

原本军中有个女子就是很出奇的事情，现下可好，不仅出奇，这帮乌合之众还专门派人来看守起我来，我之前豪气万丈的话就像是没说一样，甚至还有混账在商榷着要不要把埋在地上的炸药挖出来。

我一阵头疼，二哥这管的都是什么兵啊！

第二日，王爷亲自率兵前来时，此地已经是一片风平浪静，无甚危险。

他们最终商讨的结果是所有人束手就擒，什么民族大义，在生命面前都是浮云。

王爷刚至，最后一箱炸药也被完整的挖了出来，呈在王爷面前：“王爷，我等为了归顺王爷，已在此地恭候多时。”小个子兵跪在地上，一脸虔诚的看着王爷。“还望王爷不要计较以往，放我等一条生路。”

他微一瞥眼，立即皱了皱眉头，我已经被像是一个粽子一样，捆绑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发不出声来。

小个子兵的声音还在聒噪的说着上有老下有小时，终于被王爷的一个贴身侍卫给制止，住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隔了好久，才恍恍惚惚的飘到我的耳里，还是那样磁性的，淡淡的，讨厌的声音，和小时候我被他作弄时的声音一样让人觉得讨厌，明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子。

“王爷，我们知晓你已经通缉这个女人有些时日了，今日特地绑来她，以示诚意。”小个子兵殷勤的谄媚笑着。

“混账！”男人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嘴也可以再次启动。

“王爷，这是何必为难一个小兵呢？”我抬起头看向他，多日不见，我身边的人果真都发生了变化，王爷的忠君爱国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成熟更能独当一面的阴冷男子，不苟言笑，一言一语之间，已能将人置之死地。

“你还是回来了，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他淡淡的到。

“你广下通缉，天涯海角，我哪里逃得掉，自然就回来了。”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看着他的改变，看着他的成熟，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不知是为他，还是为二哥。

还是为，我们共同失落的那些年华。

“那是俞梨下的。”他看向我，衣角翻飞，周遭的士兵像是当年他向我求亲时一样，不复存在，眼底里慢慢的涌上泪光，那时，情意缱倦，他是以一种怎样的欣喜与我求亲，可是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身份，敌人的妹妹，亦或是他早已放下的过眼云烟。

原来，转瞬间，已经是物是人非，他和我之间，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山水，踏山踏水而来，只怕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那份赤忱。

“恩。”我沉闷的答他。

“我知道她下了通缉令，可是我没有管。”

“恩。”我仍旧沉闷的答他。

“因为，我是想见到你的，可是我知道那张小小的通缉令，那里找得到你。”

“恩。”我继续沉闷的答他。

“所以，我没有想过你会回来。”

“恩。”我还是沉闷的答他。

“但是，我知道，你回来，我就不会让你再走了。”

“恩。”只剩下这个字，能表达出我想说的话。

“唐海棠，你终究还是离不开我。”

“恩。”柳依依如何离得了温子然，从有温子然这个人开始后，就注定了与我痴缠一世，我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我。

如此，我怎会离开。

不舍不念，终究兜兜转转，他仍然站在原地，我南辕北辙，迟早还是要归于他身边。

哪怕是一粒尘埃，也眷恋与他的身侧。

因为是，温子然。

所以，我甘之如饴。

正文　107　护你周全

三日后，二哥第二次大兵压境，打到了王爷的家门口。

我静静的烤着火，手里还要抱着一个小怪物，一边絮絮叨叨的叨唠着小怪物叫他不许乱跑，一边发着牢骚，边境苦寒。

当日跟王爷回来以后，得知小怪物爬出来以后，没有被二哥的人发现，可是出来以后，到处闲逛，被王爷的人抓了个正着，直接给带回来了，之后知晓他的身份以后，王爷就要挟二哥，要想要小怪物回去，就退居三里之外。

二哥气不过，可是又不想让人说为了打仗，连自己的亲弟弟的生死都不顾了，为了不被人诟病，思来想去，就安排下了埋炸弹的那一出。

可是，我也是来了以后，才知晓，王爷早就有了准备，带了一堆工兵去，就是为了挖出炸药，为自己所用。

尔虞我诈，被他们是演绎的淋漓尽致了。

二哥再次大兵压境，不出我的意料，我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不出三日，王爷的军中果真已经是叫苦连跌。

王爷不是二哥的对手，他闲云野鹤惯了，这几日早已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了，昨日，甚至还开始为我安排后路，告诉我兵败以后，要往哪里逃，弄得我比他还要不知所措，一边是至亲的二哥一边又是他。。。。。。

我知道，二哥离我已经这么近了，必然会是要来见我的，自负如他，必然觉得一人之力，足以救我于水火之中。

而我，也是想要和他淡淡，不要为一个不值当的人卖命。

时间推移着，我知道，他离我已经越来越近，就看他什么时候，愿意现声了。

那日饭毕。夜幕降临。我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的回了房间，屋子很黑，果不其然，点亮油灯后，就看见着一身夜行衣的二哥。

他揽下挡脸的黑布，几日不见，他到是下巴一片铁青，冒出了一圈胡茬：“小妹，莫怕。二哥是来救你的。”

“二哥，你明知道。我不会和你走。”我看向他，心里早已平静如水，我一定要将他留下来，不计代价。

“这里危险！你要听二哥的！”

我坐在椅子上，兀自斟了一杯茶，清香扑鼻：“我早知你有必胜的打算，我今日一去。王爷必败，从来，他就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

“小妹，莫要这样说，二哥来，就是要带你走的，我不会让你以身涉险的！”他拍了拍我的头，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先把我的头脑拍的灵光些。

“二哥的举动还真是多余，明明知晓我不会离开，而且，你也知，你进得来，未必还出的去！”

“我竟然敢进来，必然是有万全的对策，小妹不必担心。”他走过来拉过我的手，奈何手里的杯子一个不注意，水就倾洒出来，滚烫的热水，不知是丫鬟什么时候，为我续上的。

“二哥，就当你是为我再做最后一件事，朝廷的事，我们不管了，行吗？”我的手生疼，不知他的手是否也被烫伤。

“你跟我走，就好，二哥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二哥！我不走！”

“今日，你非走不可！”他的声音很坚定，不容的我拒绝。

“二哥，我是王爷的妻子！”

“可是，你是我妹妹！”

“我不能走，总之，我不会走的，你要怎么样，你就自己离开！”

“我今日就是将你砸晕，也要带你离开！”

“那王爷那里，你容我留封信。”看他这个样子，我对留下来是抱不了什么希望了，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做抵抗，在细细思量。

“你留信，做什么？我不会再让你见他的！”他紧紧挽着我的手。

“小怪物，还在他手里，我要交代一下。”不知为何，今晚那么霸道的他，却让我厌恶不起来，甚至说，如果，我不跟他走的话，我可以大喊大叫，他肯定带不走我，可是，我做不到，我还是要考虑他的安危。

大笔一挥，几笔写成了一封信，我将它放在那个软软的枕头下，枣红的碎花，在军营中肯定是不常见的。

“不能从大门走，会被抓住的。“我拉住他，几日前，王爷已经在门外布置了重兵把守，想来，他进来应该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