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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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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家也未必就感激他了。好好一个儿媳被抄了老底,还又是一个商家的人做的。

老夫人看商泽谨的眼神是又爱又恨,连带又看了一眼阮小幺,沉沉叹了一口气。

摊到他们商家,算是自个儿倒霉!

她叫来下人,将商婉容半拖半拉带了出去,良久沉默。

李季这时终于开口了,他想了个主意。“此事都是婉容的错,害得玲珑几年在外飘零,如今婉华已去了,不若就让玲珑决定,还怎样处置此事?”

他说得甚是小心翼翼。还对阮小幺殷切笑了笑。

老夫人紧皱着眉头,片刻后,也点了点头,“你这主意可行。玲珑好歹也是婉容的甥女儿,到底是一家子,还有些骨肉之情。”

这话分明是说给阮小幺听的。

老夫人实则并不太想大办此事,惊动了外人。他们也是不好过。

然而这馊主意也只有李季能出了。

他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爹娘不同意此事,“可不是!玲珑平日里为人最是秉厚,此事交由她处理,最是妥当不过!”

阮小幺上前一步,应承了下来。“承爹爹如此厚爱,玲珑定当秉公处理!”

再不拦住李季的话头,她都要被他蠢哭了。

大好的年初一,就这么被搅了心情,估计这一家子往后一年都过得不舒坦了。

事后。阮小幺送商泽谨出门,谢道:“多亏了你,否则,如今我还进不了李家的门。但此事……你当真不会告知官府?”

商泽谨道:“残害手足、宠妾灭妻,更兼数条人命,若报纸官府,逃不了一个凌迟之刑。想来你的手段不会比凌迟更差了。”

她轻轻一笑,“你如此说,我便放心了。”

寒冬凛凛,长空青碧,她的二哥俊雅淡然,负手而立,眼眸清亮,并非全然不通世故,却是意外地让人惊喜。

李季那蠢才可能觉得堂上说的话过于深奥,乖女儿玲珑不一定能全数领会,便趁了空又去了厢房。

阮小幺正悠闲在屋中小憩,见他来了,也没起身,懒懒叫了一声,“爹爹。”

李季态度好的很,四处看了看,道:“这几日委屈你先住厢房,我已差人去收拾了间院子,不两日便可竣工。族谱之事,爹爹也已差人快马报知你众位叔伯了,不日之内,定然让你认祖归宗!”

“多谢爹爹。”她道。

他咧着嘴又呆了半晌,良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今儿个前堂上,你若有不明之处,大可与我言明,爹爹给你做主!”

“多谢爹爹,玲珑并无不明。”阮小幺又道。

李季似了然般连连点头,仍是不走,“那……不知你要怎生待你姨母?”

她还没说话,李季又抢在她前头道:“我知你姨母的性子是有些不大好,但好歹你们也是一家人,况且从前的事已都过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爹爹,”阮小幺打断他,“您的意思,孩儿已经知晓,爹爹请放心,我定然不会对姨母太多苛责。”

“那就好、那就好……”李季松了口气,又笑了笑,“我瞧你穿戴并不大好,待会儿爹爹便让人给你选些布料子,备些衣裳头面,免得出去被人笑话!”

阮小幺甜甜一笑,“多谢爹爹!只是孩儿手头还有些紧……”

“瞧我这记性!”他一拍脑门儿,赶紧叫道:“李成!”

外头一小厮应了一声。

“从我书房中取一百两银票来!”他吩咐了一句,又向阮小幺道:“待会儿我再给你拓把银庄的钥匙,你若银钱不够了,自可差下人去银庄取。”

她终于舒心了,笑道:“爹爹真好!”

父女俩两两相视,父慈子孝,笑得很是欢畅。

商婉容被关在了自己屋中。平日里伺候用度的丫鬟婆子们都不见了,只剩了门口两个粗壮的妇人守着。她一只脚刚跨出去,那两妇人便冷冰冰道:“请夫人回屋。”

任凭她在屋里乱码乱砸,那两人也是无动于衷。

院里也是一片冷清,每日来请安的姬妾们没了踪影,匆匆忙进出的仆婢们也都烟消云散,独院儿刹那间变得空空荡荡,冷透人心。

阮小幺进来时,后头跟着一帮子下人,为首的是柳儿及珍珠、玛瑙三人。

十几人的排场一进了院,这寂寞冷清的地方便被点得闹腾了起来。

柳儿面无表情,与另两人一同喝退了跟着前来的下人,又将守门的妇人也带了出去。

阮小幺自带了身高体壮的摩尼与砗磲进屋。

商婉容面色萎顿,长髻凌乱,呆滞愤怒的双眼一对上阮小幺,咬牙切齿便要扑过来扭打。

摩尼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姨母。”阮小幺淡淡开口,“你可真是到死犹不悔改。”

商婉容向前扑了两次都没成功,似乎又回了一点清明,神色一变,变得讨好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我是你姨母,你不能如此待我!你爹定然不会让你如此行事!”

阮小幺蹲下身,与她对视,“我爹说,只要我不太苛责你,你便任由我处置了。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

她神情很是愉悦,看在商婉容眼里,却像一条张开了利口的毒蛇,随时准备狠狠咬上她一口。

她全无了往日的骄矜体面,吓得大叫了一声,连连后退,颤抖道:“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我为何不能如此对你!”阮小幺冷声道:“你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云姨姨,死到临头,还想求个宽恕?你放心,阳间有我送你,阴间有你姐姐接着你!”

“哦,还有琅儿、徐三之类的小角色,正等着你阖眼呢!怎么,你听不到他们在坟头里没日没夜的哭声?”她凉凉笑着。

商婉容咬牙道:“你若真杀了我,商家定然不会放过你!”

“是你有错在先,为何他们不会放我?”阮小幺站起了身,“况且,如今我已是李家子孙,商家的事,与我何干?”

她一步步紧逼,商婉容一步步后退,如见了索命厉鬼一般,最后退到了墙角,再没了退路。

“你知道吗?原本我并不打算赶尽杀绝的,”阮小幺轻声道:“原先我以为,回了李家,纵使你与我有些不对付,揭过去便可。但你逼死了云姨姨。”

她的话渗着一股浓烈的怨恨,让商婉容僵在了墙角。

“她从不招惹你、从不像你这般得寸进尺,为何你还不放过她?”阮小幺一股脑将心中的怨愤都发泄了出来,“你是不是很得意?只一句话,便逼死了她……”

商婉容发疯似得大笑了出来,“我自然得意!那个贱人与她主子一般,都只会下贱得去勾引男人!一个两个都与我过不去!”

“哦?她怎么与你过不去了?”她挑了挑眉。

商婉容却忽的闭了嘴,似个老蚌一般,“你想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阮小幺被她气笑了,“蠢女人。”

她不再与她废话,从怀中拿了个瓷瓶儿出来,在商婉容跟前晃了晃,“谢我大度吧!按大宣律例,你这数罪并罚,判个凌迟也不算过。如今一瓶鹤顶红,便宜你了!”

第三百零四章 遗孤

商婉容惨白的唇已经被咬破,颤抖着缩在角落盯着她。

“怎么?不愿?”阮小幺故作惊讶。

她尖叫道:“滚开!”

阮小幺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喝了吧,你那娘家已经赶不及来救你了。纵使他们想来救你,恐怕也有心无力。”

商婉容连连摇头,神色惊恐。

她面色一冷,把瓷瓶扔给了后头的摩尼。

摩尼人高马大,站到商婉容跟前,如一座巨山,面无表情,挟制着她张开了嘴。

商婉容再也忍受不住,咿咿呀呀含糊道:“我……求你了……我不能喝!滚开!”

摩尼揭了那赤红的盖儿,便要往她嘴里灌。

“我知晓你娘的身世!”她终于尖叫起来。

“哦?”阮小幺毫不意外,吩咐他停了手,问道:“我娘是商家之女,这我知道。”

商婉容胡乱摇头,“她不是我娘亲生!你就没奇怪过为何我娘如此讨厌你们么!我才是她的独女!”

“那你倒是说说,我娘是谁生的?”阮小幺道。

商婉容却慌乱了一瞬,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最后道:“你放我回商家,我便告诉你。”

阮小幺板下了脸,“死到临头还想讨价还价。”

她给摩尼使了个手势。

摩尼便又要去碰商婉容。

那面色慌张的女人一声惨厉尖叫,不住拍打着他铁板一般的臂膀,“你放我回去,我娘定然会告诉你!”

“你果然也是不知道!”阮小幺哼了一声,“那留你何用?你那娘与你一个德行!”

商婉容神色绝望,伸了伸手,似乎想抓到什么,却只触到了摩尼的肩膀。

她下巴被他钳制着,被迫喝下了瓷瓶中的液体。

灌完了。摩尼退开,只剩了她紧抓着自己喉头,不住咳嗽,干呕了几声。狼狈不堪。

她不可置信,喉间咔咔作响,死死盯着阮小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阮小幺很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瞧瞧你如今这丑陋的模样,我爹早把你交给我处置了。你以为为何外祖父对你不假辞色?他早猜到我娘的死是你搞鬼。你死了,他会很高兴!你娘呢,她顶多也就给你撒撒纸钱,不出几日,便把你忘在脑后了。往后她只会对我越来越好。因为我既是李家嫡长女,更是得皇上青眼,她捧我还来不及!”

商婉容被气得眼前发黑,心头一乱,一口血喷了出来。

阮小幺却拍手笑道:“所以你就安心去吧……哦对了。恐怕你死了也埋不进李家祖坟,我会出钱给你买口棺材,找个地儿埋了你的。”

她说完,丢给了她一个施舍的眼神,带着摩尼与砗磲二人,扬长而去。

商婉容捂着肚子,眼泪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地上。嘶声尖叫。

院子里,柳儿正守在外头,见她出来了,担忧道:“姑娘如此对待容夫人,若是老爷知晓了……”

“知晓什么?”阮小幺毫不在意,“我不过是去看看她而已。她死不死与我何干?”

柳儿噤声,不再多嘴,跟着她回了去。

阮小幺在自个儿厢房的院子里,摆了一张香案,置了瓜果点心。提了些纸钱来,一一烧了,又焚香默立了良久。

空气冷得快要结冰,柳儿鼻尖有些发红,眼眶也有些红,不知是冻得还是难过的。阮小幺已经在外头站了有半个时辰了。

她一眼不发,看着檀香笔直插在香炉中,燃着袅袅云烟,在半空中消弭于无形,神色恍惚而默然。

“姑娘,如今天冷,你回屋吧,云姨娘在天之灵,知晓你为她报仇,定然也会欣慰的。”柳儿忍不住再次劝到。

阮小幺只摇了摇头,“屋里闷,我在外头待会。”

她不哭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弱小而任人摆布的小丫头了,她也有能力扫开挡路的绊脚石,压人一等了。

然而她留不住想留的人。

天空中盘旋着一个小小的黑点,久久不散,清亮的长啸之声从广袤而空旷的碧空之下传来。

她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了吉雅的影子。

这时,恍然间却忽见了一头的院墙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半掩在树后,一看到阮小幺转来的视线,瞬间躲闪开来。

阮小幺神色一凛,“何人鬼鬼祟祟!”

柳儿当先带人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却提了个小东西过了来。

她一愣,定睛看去,却是个瘦小的脏兮兮的孩子,瘦猫儿似的,一张脸处处脏污,辨不清男女,只一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无比,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破旧的薄袄,手肘与肩臂处都破了洞,露出里头被冻得发紫的皮肤。

阮小幺吃惊不小,忙问道:“你是谁?何故跑到我家来?”

那孩子似乎很是慌张,惊恐地不住在柳儿手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叫什么名字?”阮小幺半低下身子,又问道。

他张了张嘴,手足乱挥,却只是咿咿呀呀发出了破碎的沙哑嗓音。

好容易能听清几个字,“我”、“别打我”、“饿”。

“不是哑巴……”阮小幺疑惑看向众人,“外头的小乞丐?”

李家的一应下人都低了头,只当中一个丫鬟偷偷瞄了她一眼,轻声道:“兴许是哪个妇人的孩子,向来只在家中,讨些饭食。”

阮小幺更是诧异,“讨饭还能讨到李家来?这莫不是哪个不受宠的妾室的孩子?”

那小娃儿呆呆听着众人言语,忽然似回了神儿,大声叫了一嗓子,“我爹是李季!”

几人目瞪口呆。

阮小幺哈哈大笑,也不嫌脏,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孩子,你爹真是李季?”

他抿着小嘴,重重点头。

“嗯。好,”她满意点点头,伸出手来,“我正无事呢。带你去找你爹,好不好?”

他呆愣愣地看着她,努力仰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话。

阮小幺一直伸着手,没动。

那只小小的、长满了冻疮与老茧的手慢慢伸了出来,指甲缝里尽是泥土。

他惶惑着,小心翼翼碰了碰阮小幺。

她牵着他,在众人惊诧而惶恐的目光中,终于不在默立,一大一小。慢慢出了院子。

阮小幺对膈应她渣爹的事向来很感兴趣。

她擦了擦那孩子的脸,勉强弄得干净了些,才发现这是个清秀的男孩,若是打扮整齐了,还不知多可爱。

一路上只听见阮小幺东拉西扯的问东问西。那孩子只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呜呜哇哇不知念叨些什么,似乎还不大会说话。

此时正值金乌西坠,水面又开始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李季刚从外头回来,好容易舒心地喝了口热茶。

忽又报阮小幺来了。

他忙不迭唤她进来,后便见着了这个脏兮兮的孩子。

李季面色一僵。茶水泼了出来,烫了手。

阮小幺笑眯眯对那孩子道:“这就是爹爹。叫爹爹!”

小孩儿躲在她身后,不肯露出脸来。

李季怒道:“你带他来作甚!”

“爹爹的孩儿就是我的弟弟,弟弟如此落魄,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管?”阮小幺道:“爹爹,你自顾快活。却任儿子自生自灭,不觉心虚么?”

“玲珑!”李季赔了好几日的好脸,终于忍不住了,“你怎可如此没大没小!”

阮小幺哼了一声,眼中尽是讥讽。“抱歉,没人教过我怎样有大有小。我娘死了,云姨姨死了,你又不在……”

没料到,这句话却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季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是有意的!这孩子你若中意,便在你跟前养着就是!柳慕云那处我已多烧了些纸钱给她!你还有甚可怪我的!”

阮小幺心中一惊。

她低头去看那孩儿,见他仍是有些害怕,清澈分明的视线偷偷对着这个男人,与其说在看“爹爹”,不如说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寒声道:“你也知道对不起孩子她娘,早做什么去了!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为你生下了孩儿,就是任你院里那些姬妾们随意糟践的么!”

“你怎可与你爹如此说话!”李季一声吼道:“她自个儿要回的商家,我能如何!我在她心中还比不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生孩子又怎了?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

阮小幺彻彻底底呆了住。

她想过这孩子是某个失宠的妾室所出、想过她娘兴许是某个攀高枝不成的丫鬟,却从没想过,他娘是柳慕云。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孩子定定看着她,对暴怒的李季更为害怕。

李季吼完了,这才觉得不妙,几日来父女俩维持的微妙的和平关系就此告终,直接从友善降成了仇视。

然而阮小幺第一句话是——“他是云姨姨的孩子?”

李季露出了个呆滞的神情。

他这才明白过来,被套话了。

“不不不不……不是你弄错了……”他摆手解释,“他是、是……是华娘的一个丫鬟……嗯,丫鬟,早就死了……”

“哦?”阮小幺冷笑,“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是你的岳父。”

李季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还要睁眼说瞎话,阮小幺却不再理睬他,道:“云姨姨已经死了,我不是来追究责任的。这孩子既然与我有缘,那还请爹爹给他个名份,我来养他,不劳烦爹爹。”

ps:

李家终于写的差不多了……

第三百零五章 认祖归宗

李季又是急又是恼,“什么名份?你莫不是觉得你能有个名份,他就能有?”

“我不管,”她摊了摊手,“爹爹想法子把他添到李家族谱里,否则,他没名份,我也不要进族谱。”

总之这捆绑销售的手段也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商婉容不就用这法子逼死了柳慕云么?

李季颓然了半晌,无奈道:“你让爹爹想想。”

“莫要让玲珑失望!”她丢了个笑容给他,牵着那孩子离开。

那孩子没有名字。阮小幺想了半天,最后道:“你是我云姨姨的孩子,便叫‘云生’好不好?”

小娃儿不太懂,只看着她,口齿不清念道:“柳、慕、云。”

“嗯,柳慕云。”她笑了笑。

“我……娘……”他软软的声音说道。

几年前,商婉华嫁进李家,带了贴身婢女柳慕云,然而柳慕云模样端正明丽,不知不觉便被李季惦记了上,强要了去,生下了云生。

也不知商老爷是怎么又把柳慕云要了回来,还纳了妾室。

只可怜了小云生,从此没娘亲,爹也不要,像根野草长在了李家,东一口饭、西一件衣,瘦瘦小小地活到了现在。

阮小幺让摩尼替他洗干净了,又穿了上好的衣裳,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通了,扬了扬嘴角,“以后你就叫李云生了。姓儿要不要无所谓,名不能改。”

云生似懂非懂,闻着身上香香的味道,点了点头。

十日之后,下人给商婉容送饭时,发现她面容枯槁,身子冰凉,死在了屋中。

屋里一滩滩的秽物,臭不可闻。众人捂着口鼻,一边念着“大小姐心真善”,合力将尸首抬进了新买的棺材中,找了个地儿。草草葬了。

李季闻讯,心中恼怒,急匆匆来与阮小幺对质。

阮小幺已搬到了宽敞洁净的柔曦院,梅香幽冽,沁人心脾。屋中轩敞明亮,布置一新,雅致富丽。

她正一言一语地教着云生说话,一大一小,隔桌而坐,大的艳若桃李、小的粉嫩精致。极是赏心悦目。

然而李季没心思欣赏这画面,他不由分说闯了进来,面色涨得通红,急促道:“玲珑!你姨母是不是……是不是你害死的!?”

阮小幺安顿好云生,甚是不解地起身。反问道;“爹爹这是说哪里话?我一个姑娘家,何来害人性命一说?”

“那为何你姨母好好的暴毙而亡!”他恼怒至极。

“事发后,我只去过姨母处一回,那时她还是活蹦乱跳的,”她讥讽道:“此后便再未去过,一干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姨母下葬的棺材也是我买的,爹爹又怎会以为是我害了姨母?”

李季面色发黑。气恼之余,竟也无话可说。

阮小幺又道:“家中出了如此事故,分明是姨母她咎由自取,如今丑事被揭发,畏罪自杀而已。爹爹又为何要冤枉玲珑?”

李季一时冲动,如今也清醒了一些。瞧着阮小幺平静中带着些委屈的神情,转念一想,确也觉得她说的在理。

然而商婉容到底是他结发多年的妻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也实在有些不甘心。

送饭的下人们都说。主母是绝食而亡。头几日也吃过一些饭食,然而吃什么吐什么;后来闻到饭味,便忍不住要吐,最后日渐消瘦,请了大夫来,也说不出个缘由。最后是被活活饿死了。

如此死法,恐怕真是因她思虑惊怖过重,这才吃喝不下而亡。

虽然总觉得有些异样,但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怒极而来,也败兴而归。

阮小幺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浮起了一个淡然的笑意,抚了抚云生的脑袋,道:“记住,今后凡事靠自己,莫要指望你那不靠谱的爹。”

云生大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用软嫩的嗓音应了一声。

商家在商婉容下葬之后才闻讯赶来,先差了几个下人来瞧探是怎么一回事,回去禀报后,老夫人亲自赶了来,看着那冰冷石碑后拱起的坟头,当下便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别说去李家,当日便大病了一场,连地也下不得,只躺在榻上浑浑呓语,一会儿念着“容儿回来了”,一会儿大骂“商婉华那个小贱人”,清醒时,呆呆愣愣,终于也记起来让二儿子去李家搞清楚情况。

商二爷是个整天浪荡花丛不归家的主,带人气势汹汹到了李家,说要为亡姐讨个公道,却被李季花言巧语拐到了窑子里去,喝了个酩酊大醉回来,敷衍了商老夫人几句,便回了。

老夫人的病一日重似一日,竟似有了先商老爷而去的败象。

商婉容的事,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商家除了老夫人,都是心知肚明,如今两家关系如履薄冰,中间便仅剩了“李朝珠”这根纽带。

阮小幺对自己这“纽带”的使命似乎也不大重视。她只回商家看望了外祖父,连老夫人的院儿都没踏进一步。

至此,商婉容之事告一段落,最终以阮小幺大获全胜告终。

她正式摘回了“李朝珠”这名儿,连着李云生,一并进了李家族谱。

柔曦院还没待几日,便又要回太医院了。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顶着李家嫡长女这一名份,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转眼已在太医院过了一年,阮小幺做为进院一年之人,象征性也参加了众弟子的考试。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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