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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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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真个见了真主还不识龙颜,咱二头陀蓝扬善拜过孤竹帮龙头大当家紫帮主!”

紫千豪在榻上一拱手,笑道:

“蓝兄客谦了。”

同时,一声惊呼出自房燕这妮子的嘴里,她怔忡着,手捂着唇,急急的叫:

“什么?你……你就是紫千豪?‘魔刃鬼剑’紫千豪?西陲第一高手?绿林道上最年轻的霸主?”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姑娘夸奖了,我实在和你一般平凡无奇!”

二头陀蓝扬善急忙回头喝道:

“笨丫头,还不赶快过来拜过紫叔叔?”

房燕却也灵巧,闻言之下,匆匆走近,双膝跪倒于地。怯生生的道:

“侄女房燕叩见紫叔叔,尚乞紫叔叔代为作主!”

紫千豪笑了笑,道:

“妮子免礼,我既已应诺,自当承担,方才答应你的时候我也是我,并未因道破身分之后便换了另一个人,是么?”

俏脸儿一红,房燕垂着头道:

“侄女方才失礼,紫叔叔大人大量,万勿见贵才是……”

紫千豪连道:

“当然,当然,若我为了这点小事也斤斤记怀,只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忍不住“噗呼”一笑,房燕抬起那张沾着泪痕的甜蜜脸儿悄悄窥视了紫千豪一眼,她那模样,可真叫又悄又皮!

搓着手,蓝扬善得意洋洋的道:“好了,这一下可好了,遇上了紫当家,老房可算碰对了主儿,这笔帐,他不买也得买啦,咱也用不着再成天他奶奶的提心吊胆,坐卧不宁了,唉,自从收留下你们这对宝货,不知害咱受了多少惊,吃了多少怕.一天到晚防着你那狗熊老爹摸了上来,咱虽也不惧,却也不愿你们小两口子吃亏哪……”

忽然,紫千豪中间插问了一句:

“蓝兄,房姑娘与那位季老弟,他们,可已同房了?”

房燕脸蛋儿突红又白,她接着泪水盈盈的道:“没有……紫叔叔,我没有,我们一直清清白白……”

蓝扬善忙道:“咱可以用这条老命担保,他们两个人绝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之事,紫当家,你可以放心!”

笑了笑,紫千豪道:

“这样最好,以后在你父亲面前提起,我也更能抓住理!”

看了房燕一眼,紫千豪又调侃的道:

“现在,小妮子,你看我的份量够不够重?你爹爹就算再有名望,我相信他也不会太过藐视我的劝谏,太刷我的面子吧?我们一起到你爹面前讲明了,是不是比你们成天到晚偷偷摸摸来得好呢?”

甜甜的俏脸儿红艳艳的,宛如徐上了一层朱砂,房燕羞怯的道:

“人家不来了,紫叔叔你就是喜欢逗弄人家……”

哈哈大笑着,蓝扬善双手将镖囊奉还紫千豪,边眉开眼笑的道:

“房丫头你放心,在西陲这一亩三分地里,你那老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紫当家在此简直就和二皇上无异,圣旨一下,急急如律令!”

紫千豪不禁莞尔,他道:

“老兄,你体要将我捧得太高。”

又打了个哈哈,蓝扬善道:

“亏得昨夜鬼差神使的碰上紫当家你呐,要不这缘份可到哪里找去?老实说,咱佩服你紫当家就差点便跪到地上了,自心眼儿里服帖啦,当家的,咱说的可全是真言真语,并非当着你面捧你的场!”

拱拱手,紫千豪笑道:

“谢了,这番知遇之恩,容图我紫千豪后报啦!”

蓝扬善连连躬身道着不敢,房燕那妮子一转一回又用银杯盛满了“长生液”双手奉敬紫千豪,接过来,紫千豪不禁睨着房燕作会心的一笑,这一笑,笑得房燕几乎连头都羞得抬不起来啦。

一拍手、蓝扬善道:

“哈哈,你这丫头可真会拿着大叔的东西做人情哪!”

于是,紫千豪刚刚就唇于杯,洞外已响起了三声清朗的“咕”“咕”之声,蓝扬善笑对房燕道:

“快丢下皮索下去吧,你那心肝回来了。”

嘤咛一声,房燕羞涩的奔向洞口,将盘结在一根粗大石苟上的黑色皮索掷于洞外,她自己站在那里等着,片刻后,季杯南已气吁吁的扛着一捆柴枝攀升上来,一张朴实的面孔涨得红通通的。

季杯南还没有放下背上的柴技,房燕已急忙拉着他到了洞室一隅,卿卿哝哝在他耳边喀咕了好一阵,于是,季怀南的脸色连连变化着,目光也不时又惊又喜的投向了这边,未了,他丢下身上的枯柴,偕同房燕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矮榻之前,“扑通”跪了下去,诚恐的道:

“侄晚季怀南叩谢紫叔叔成全之恩!”

紫千豪连忙探手道:

“罢了罢了,季兄万万不可如此多礼。”

蓝扬善也在一旁道:

“起来啦,你还怕紫叔叔诓你不成?傻东西!”

季怀南红着脸站起,房燕也怜楚楚的与他旁立一处,嗯,男的雄壮朴实,坦诚爽朗,女的娇美婀娜,风韵妩媚,果然好一对壁人,紫千豪点着头微笑,不错,是应该成全他们,应该的。

咧着嘴,蓝扬善忽道:

“燕儿,你是欢喜得冲昏了头啦,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午饭还没有闻着味儿呢,光记得给紫叔叔端‘长生液’喝,就忘了咱蓝大叔的五脏庙啦?也得修一修哪……”

“啊”了一声,房燕臊得拉着季怀南往后跑,两个人手拉着手,那般恩爱甜蜜的隐入后洞中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蓝扬善不禁欣赏而满足的吁了口气,摸着大肚皮道:

“这两个孩子……也亏得他们有这等的勇气与心眼儿……”

有些倦乏的一笑,紫千豪道:

“更亏得他们遇上了你这位明白二大爷!”

讪讪的打了个哈哈,蓝扬善忙道:

“当家的说得对,呵呵,咱是有些糊涂,是有些糊涂……”

忽然,蓝扬善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瞧瞧紫千豪道:

“紫当家,噪,以你这等的名气与声势,却为何……嗯,为何还吃了如今的大亏?”

微闭上眼,紫千豪缓缓的道:

“江湖上,难有永远屹立的雄主,更难有力霸万夫的超人,你可以敌一人,故十人,就怕难敌百千人,你能胜一次,胜十次,却难次次都胜,这些,总括一句来说,人不是神,无法像神那样法力无边,高不可攀,任他再强再勇,也有失误的一天。”

想了想,蓝扬善又迷惑的道:

“但是……在西陲一带,又有谁胆敢招惹你紫当家的呢?”

笑了笑,紫千豪道:

“难怪你有些诧异了,只因为你到达西睡不久,还摸不清此处的江湖争斗情势与黑道上的恩怨牵缠,西陲一带,固然孤竹帮的名声响亮,实力雄厚,但却另有一股相对的力量在与孤竹帮抗衡,那就是银坝子的白眼婆及仙鹤兄妹,若照双方的本身力量来看,孤竹帮是凌压在银坝子之上的,但为了彼此间都顾虑到时机末至,羽毛待丰,担心冲突起来有损根元,更怕其他道上的势力借机崛起,所以大家都保全大局,未曾正式展开火拼,当然,在这段漫长的相互忍耐时光里,其中的明争暗斗,大小纠纷层出不穷,而且无论任何场合,双方的阵线对峙,壁垒分明,全是一股势不两立的味道……”

停了停,紫千豪又道:

“这种僵持而仇恨的局势是无法维系得太久的,因此,在三个多月之前,白眼婆兄妹便传柬给我,要我单刀赴会,以我们双方龙头的身分凭借自身的本领作一了断,谁胜了,谁便独保江山,败的,则俯首称臣或是率队退走,接到这邀请之后,我便依时去了;一个人。”

蓝杨善正想开口问什么,紫千豪摇头阻止了他,续道:

“我守着诺言,单刀赴会,但他们则不,以白狼婆、仙鹤二人为首,另带上他们银坝子的一流人物九位,合力来对付我,后来,再加上‘大尊派’的“红袍七尊”中的四位,末了,甚至连二千二三流的角色与一般打手数百人也全凑上了,结果,你便看到我成为目前这般模样!”

气愤填膺,蓝扬善磨拳擦掌的道;

“他奶奶的,这算个什么江湖规矩?这不成了他妈的不要脸了么?如今武林道中道义荡然,江湖上是非黑白不分,全都是叫这类的狗熊角色给混染了的,紫当家,你可轻烧了他们?”

吁了口气,紫千豪笑笑道:

“蓝兄,我的血,你应该知道不是好流的!”

以手击额,蓝扬善喃喃的道:

“红袍七尊……红饱七尊……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号……”

紫千豪淡淡的道:

“蓝兄久居关外,可能对他们尚不甚了解,这七个人的名声极大,素以‘八卦无极’自夸,表示他们睥睨天下,难有敌手,老实说,他们的成名绝非侥幸,确是有他们能以狂妄的本钱!”

重重一哼,蓝扬善道:

“咱不管这几个混帐玩意是什么铁金钢,铜罗汉,就凭他们这种以多吃少的下三滥手法,咱异口碰上就非得斗他一斗不可!”

紫千豪平静的道:

“你可能有机会,他们还有三个人未死!”

吃了一惊,这位二头陀喃喃的道:

“那么……贩,你是说,那四个与你交过手的……都死了?”

点点头,紫千豪道:

“除了一个,其他三位怕是难活了……”

挂着手,蓝扬善又道:

“紫当家,你的伤势痊愈之后,是否准备回傲节山去呢?还是另有所谋?”

神色转为极端沉重,紫千豪徐缓的道:

“我想,在今天下午便赶回傲节山!”

“什么?今天下午?”蓝扬善叫了起来,“你,你疯了?你全身创伤累累,亏得你的身体壮,再加上咱的医术高,药材灵,如今你才能进食说话,感到舒爽不少,其实你身上的伤连口都未封,元气创伤更未恢复多少,你就想走路?紫当家哪,你全是在把生命当儿戏啊!”

冷沉的,紫千豪道:

“我也省得,但傲节山情势危急,形如燃睫,我是非去不可的,哪怕因此而赔上我这条命!”

呆了呆,蓝杨善呐呐的道:

“但你的伤……紫当家,只要你再一使劲运力,伤口便将迸裂,到那个时候,欲要诊治就麻烦了,你要想想,不要帮不上你手下的忙反而把自己也坑进去,这。就大不上算啦……”

淡淡的一笑,紫千豪道:

“我只有一个意念。回傲节山与兄弟们共生死,只有一个目标,以手中剑阻敌刃之施虐、抱着这个意念和目标,我便会将精力集中倾注于一点,浑然人忘我之境,那时,肉躯上的痛楚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有些不安与怔忡,蓝杨善低促的道:

“当家的,这是一种……扼,一种奇异的自我拘禁和忍耐,可是,就算你当时受得下,事后的罪却怕你挺不住啊……”

紫千豪澄澈的双目中流得出一股分人震惊的冷酷与寡情的光芒,这片光芒灼闪着,有如冥冥中恶魔的四笑,有如自殉前刃棱的炫灿,阴森极了,残忍极了,他徐徐的道:

“假如我肉体的负荷承担不了那痛苦,痛苦的终极至多也只是一死,这死,它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在很多年以前,当我卷入这个漩涡之际,我便已准备有一天如此了,人人都免不了有一次……只是它的方法有所分野而已……”

紫千豪的语声是那般的坦然与缓慢,有如古庙中的回响,空谷里的扬声,带着出奇的空洞和应渺,其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绝狠与落寞,没有一丁点情感与悲们包含在内,好像他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别人的遭受一样,平静得几乎已失去了一个“人”所应有的血气与活力,冷瑟得使听着话的蓝扬善宛如置身于万年冰容之中,连肌肤上的寒票都在颤抖了……

而一个江湖上的霸主,绿林中的硬汉便往往是如此的,他们挣出来的江山不易,这其中难有侥幸,他们凭借的本钱便只有生命,生命素来被人们所重视,但他们却能在应该抛舍的时候毫无眷顾,这些说起来简单,到要真的去做时,那就太难太难了,许多人都能够对别人做到狠酷与寡绝,但这不是真正的狠酷与寡绝,要对自己本身亦能毫不容清,这才算将情感的压制学到了家,那是不易的,有如眼看着可以躲过毒蛇的噬啮而仍然含笑将手指送入蛇牙之下,这除了学得冷酷,还需要淡泊、无虑、悠远、忍耐,能看穿了一切,舍下了一切,一切之内,便包括得太多了。

嗓子不知怎的变得有些暗哑,蓝扬善低沉的道:

“紫当家……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咱……呢,咱已服你服得五体投地了,紫当家,不用你说,不用人夸,咱,咱早知道你是一个男子汉,真英雄……”

淡远的一笑,紫千豪道:

“我实在平凡,只是,有些时候我能看透生与死罢了。”

蓝扬善宛如在沉思着什么,忽然,他昂然的道:

“不管傲节山有什么危难,当家的,咱决心跟随你去,有什么事,咱与你分担了!”

摇摇头,紫千豪缓缓的道:

“蓝兄,我不能让你卷入这场纠纷之内,你知道,这是需要以生命下注的,谁也管不了谁的安全,蓝兄,你的盛意,我紫千豪心领了!”

怪叫一声,蓝扬善跳着脚道:

“咱不管,咱一定跟着去,要不,你前脚一走,咱后脚便跟到了那里,生生死死也拚他一个,姓蓝的说过便做,当家的你若不信,到时候可以看到银坝子的爪牙们拖着的尸体给你看!”

有些人,表里是不一致的,口是而心非,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但有些人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说怎样便怎样,坚持不变,生死不渝,这两种人,假如细心去观察,便将不难分辨,紫千豪阅人多矣,他看得出,觉得到,眼前的蓝扬善是属于后者,那是一片多果断的意志,多鲜赤的心肝,多感人的情怀。

四目互视着,没有再多说什么,良久……

紫千豪略然低下头去:

“谢了,蓝兄……”

“嘿嘿”怪叫了一声,蓝扬善几乎手舞足蹈的雀跃起来,那一身肥肉全在他这兴奋的激悦中抖动个不停……

竹与剑……十四、赴大难 肘变突生

十四、赴大难 肘变突生

两匹马飞驰向傲节山的方向,马上骑上,一乃面容苍白的紫千豪,一为神形昂昂的蓝扬善。

在他们出发之前,蓝扬善又替紫千豪全身所有的伤口全换上了新药,并以独特的手法用白绸仔细又牢靠的将这些伤处交错扎妥,尽量使它们减少裂崩的可能性,另外,一口气再给紫千豪眼下两颗“返魂丹”,除了这些,蓝扬善还暗里藏着一包叫“夜猫眼”的药,这包药,乃是用渤海一座珊瑚岛上稀有的“金雀花”揉合着“大麻”“罂粟粉”等物所制就,这“夜猫眼”服下去之后,除了能予人一种极端的振奋与激昂力量以外,更有提神、止痛及麻木感触的作用,但是,这种药知不宜多服,否则,除了它的毒性会侵入骨脾之内,更将引起其他的许多难以克制的毛病,促使身体做惊人的衰弱,因此,蓝扬善调配好的这包药粉,虽然份量上用得十分适合,但不到必要,他却仍不愿拿给紫千豪食用。

现在,正是日正中天,而空气中却飘浮着隐隐的萧素,马儿,奔行得更快更急了。

鞍上——

蓝杨善低沉的道:

“紫当家,挺得住不?”

咧唇一笑,紫千豪道:

“还好。”

沉默了片刻,蓝扬善又道:

“咱临时出去劫了这匹马,脚程好像还不错,这一路来倒未落后多少……紫当家,山上的急难,你的那些手下约莫也能应付一下吧?”

紫千豪目光迷离的注视着远处的山峦树林,过了一阵,他侧首朝蓝扬善带着苦涩意味的笑笑,道:

“我的那干儿郎,全是些久经战阵的好汉,没有一条不是铁铮铮的角色,他们有血性,有胆气,有决心,不论他们能不能应付得了,他们也都会豁出性命去干,但是,今天的犯山者却非等闲,蓝兄,可曾听说过有‘南剑’关心玉?”

胖大的身躯猛然一震,蓝扬善叫道:

“南剑?”

点点头,紫千豪道:

“由此人带着队,还有青城的‘玄云三子’,以及银坝子属下的六位大爷与一批小角色……”

眉梢子一扬,紫千豪接着道:

“事实上是否只有这些人却很难预料,银坝子白眼婆他们素来是以诡计多端,阴毒狡诈见长的,也说不定尚有其他的帮手,说不定并非如我想象中那般危相,不过,我宁愿朝坏处想,也不可向好处算,如今,傲节山只怕已展开了血雨腥风!”

坐在鞍上的肥臀颠了一下,蓝扬善喘了口气,道:

“奶奶的,那南剑关心玉的名头可是大着哪,当家的,在十六年前,这老小子曾以一柄剑活斩了关东十七帮胡匪的十七个舵把子,又将‘白骑队’的大头领捅穿了五个血洞,这还不说,他与关外大豪关北武林盟主曹雪端二人比斗,连曹大盟主也吃这家伙在手臂上割了一剑,他前前后后在关外住了两个多月,他奶奶整个白山黑水就差点被他翻了过来,搞得是惶惶不宁,鸡飞狗跳,料不到这老小子命却长,竟活至如今又捣蛋到西陲来了……”

三言两语,紫千豪把关心玉所以出头作对的原由讲了一遍,听着急速的蹄声,他又十分平静的道:

“南剑关心玉虽然厉害,但我也未必见得含糊他,令我担心的却是怕山上的弟兄伙着了他们的道……不客气的说,任他关心玉与玄云三子再是技艺精深,就单凭他们也难撼我孤竹帮!”

征了征,蓝扬善道:

“当家的,此话怎说?”

紫千豪目露煞光,冷峻的道:

“不错,南剑关心玉与玄云三子,甚至银坝子的六位大爷,他们的本事是大,但我孤竹帮也有的是煞手勇士,大家拚起来是一场混战,鹿死谁手尚难预料,怕只怕他们用计相激,暗施手脚,我的儿郎们不察真伪,顶着一个‘义’字大开方便之门,与他们单打狼斗,明阵相持,这样一来,损失就必大了……”

蓝扬善忙道:

“当家的,你的那干人里,有没有能与关心玉硬干一场的角色?呢,咱是说以一对一的话?”

沉吟了片刻,紫千豪道:

“南剑的武功根底到底精深到什么地步,我尚未见过,无法骤下断语,只是我的儿郎中,功夫强悍的也有不少,甚至有一两个还不在我之下……我想,不论那南剑本领如何高明,孤竹帮除我之外也必有勇于和他一搏之人!”

一拍手,蓝扬善喝声彩道:

“好气魄!”

豹皮头巾微微一拂,紫千豪手抚着身上换过的这袭黑色长衫,长衫是借穿那季怀南的,却是十分合体,几乎像量着他自己的身裁剪制成一样,就是里头的黑色紧身衣略嫌肥了点……

蓝扬善瞧着紫千豪一笑,道:

“当家的,说真话,你可留着条命回来,那两个娃儿还在‘洞天福地’里日盼夜析的等着你去为他们做大媒呢,房铁孤那老混帐,只怕除了你谁也说不动他,你如有了个好歹,这林到口的喜酒就飞了他个丈人的啦……”

笑了笑,紫千豪沉缓的道:

“蓝兄,你放心,未到那一步,谁也不会轻易就认下命,他们想对付我,只怕心里比我如今更觉得急惶……”

呵呵笑着点头,蓝扬善道:

“咱信,咱信……”

说着话,而坐下的马匹奔行得越发起劲了,蹄声擂鼓似的起落着,在起落中,一座座的山峦,一片片的绿野,一块块的荒地,一段段的道路便抛向了身后,时辰每过一刻,离傲节山也就更近一程……

紫千豪的面色在冷沉与酷厉中带着疲困的苍白,他目光不时投注远方,远方,如今可能正在杀声震天,血刃映日,这些,连着他的心肝,连着他的思维,以致看起来大地和云天也是一片惨茫茫,灰生生的了。

故意没话找话,蓝扬善道:

“当家的,咱们胯下这两头畜生的脚力还真叫不错,照这种跑法,约莫不用天黑也就到了……”

紫千豪轻轻闭了闭眼,道:

“希望我们还赶得及……”

蓝扬善忙道:

“当家的不用心焦,一定赶得上的,他们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咱就不信光凭这些混帐们能一下子飞上天去!”

沉重的摇摇头,紫千豪道:

“老实说……蓝兄,这一天一夜以来,我一直觉得心神恍惚,焦虑烦躁,好像是有什么不幸的灾难就要临头一样,看着天日,连天日也是那般绪黯,夜里,做起梦来,梦中也全是血光隐映,有数不清的一张张痛苦面容闪现,而悲呼惨叫都在迷迷冥冥中自四周传来,那情境,令人忧悒……”

征忡了一会,蓝扬善急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毫不足怪之事,而当家的心悬所属,自然便神思沉重,看起什么来也不带劲了,莫说是当家的你,换了哪一个人也皆会如此的……”

舐了舐嘴唇,蓝扬善又接着道:

“况且,当家的自己更明白,孤竹一帮好手如云,摩下儿郎个个用命,任他什么关心玉,玄云三子,他不过只能摇着旗号呐喊两声,鸟门没有,他们还能冲得过去?”

紫千豪右手轻轻摩婆着悬挂在马首之侧的四眩剑,低徐的道: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好这么想了……”

现在,午后的阳光已偏西了一大截,两匹马发狂的急奔着,在尘土飞扬中,他们朝一道生着疏林的岗脊上驰去,紫千豪曾经多次经过这里,路径很熟,他晓得,过了这片岗脊,再有五十来里路程便可进入傲节山区了。

吐了口气,蓝扬善抹了一把油汗,道:

“好大的灰土……”

正想讲什么,紫千豪却突然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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