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田园:夫君一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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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很有戏。唉，这几日，就让言渊在这里暗自神伤去吧，阿九，咱们回城！”宁秋对着怜九灿烂的一笑。

怜九也笑了，点了点头：“嗯，我等着好结果！”

这边这几人的计策，言渊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满脑中回荡的，都是宁秋那句，阿九她活不过十八岁，阿九她想靠着这次的****夜，找到自己的良人。

而自己，真的这么就要放弃了么？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病情发作，带着遗憾和伤痛离开人世？

言渊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他不想让怜九死去。

怜九总是问他，为何不肯喜欢她。而言渊却是知道的，自己不是不肯，自己只是不敢。

怜九想必是不知道，那个灰青衣少年，在方丈身边，第一次见到怜九那明珠一般的笑容时，就已经把这个姑娘，深深的印在了心上。

他喜欢怜九，发疯一般的喜欢，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那么的厌恶自己。

第734章　一直深爱4

怜九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姑娘。惊才艳艳，倾国倾城。在第一次见到她之后，言渊就悄悄的向人打听过怜九的情况。

于是他才知道，这个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就已经是倚红楼的头牌不说，竟然还是整个云春城的花魁。

在言渊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因为怜九是青楼女子的事情而嘲笑过她。因为言渊的爱，其实已经卑微到了尘埃中。

怜九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果敢，他一个男子，都自愧不如。

而且他是个出家人，最不该有的，便是这种六根不净的心思。最开始他没意识到自己放不下怜九的时候，是觉得愧对佛祖，所以想要摒弃在他看来很是龌龊的念头。

可是他发现，不管他抄多少的经文，当再一次见到怜九的时候，他还是会在心中欢呼雀跃，忍不住想要多亲近她一些。

他一方面嫌弃自己愧对佛祖，一方面觉得自己配不上怜九这样的姑娘，可是另一方面，却是想和她多亲近一些。于是在这种互相矛盾中，言渊开始了同怜九的相处。

起初的言渊，着实是笨拙的，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和尚，给不了怜九什么未来，就想着靠冷淡来拉开自己的距离。

可是怜九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有几次，让他都要全线崩溃了。

直到那一次，怜九主动亲吻了他。他离开的心中虽然是冷着脸，但是心中却不禁浮现了一丝开心来。

怜九的唇很软，那晚言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吻，一夜都没有睡。

怜九该是以为他生气了，居然有一个月没有再来。言渊内心很是焦灼，没事的时候，就去前院招待怜九的那个房间看一看，知道怜九没有来，他又会深深的失望。

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么？言渊想着。可是不重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一个其貌不扬，只会诵经敲钟的和尚，又如何配得上怜九这么好的姑娘呢？

也就是那个时候言渊才忽然明白，自己同一心向佛，已经是偏离了太远太远。

可是他再是抄经书，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后来随着师兄弟去山下采买东西，没想到又见到了怜九。那一刻，言渊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原本灰暗的天空，照进了一缕璀璨的阳光一样。

怜九那坑骗的技俩，是没有逃过言渊的眼睛的。他一方面纠结着，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同怜九走了。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怜九带他来的，居然是倚红楼。

那些姑娘缠着他，他没有生气，怜九没有上来为他解围，他也没有生气，可是当最后怜九和他说那些姑娘都肤浅，让他承认喜欢她的时候，自己却是暴怒了。

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把怜九和任何女子比过，或者可以说，怜九在他心中，从来都是不可替代的，别的女子，根本就比不过她。

这一次自己生气，足足有三个月没有理她。可是在三个月猛然的一个巧合下，言渊却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怪罪怜九的理由。

第735章　一直深爱5

因为是自己，亲手把怜九推开的。

是自己不要怜九的喜欢，是自己想让她离自己远一些，让自己可以一心向佛。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怜九呢？

于是那一刻，言渊更深的嫌弃自己了。

一晃，时间便又过去了两年多。言渊每个月，都数着怜九来的那几个日子，早早的洗漱好，做好早课，吃好了早饭，甚至他都能早起把负责的那片院子扫个三四遍。

然后怜九来了，他就给她讲经。其实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怜九每次打断他讲经，和他扯皮的神情。

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活力四射。

言渊觉得，像是怜九这样美好的姑娘，坚持三年肯定是极限了，到时候她就会放弃自己，去找一个更好的男子。

那个男子必定是懂得珍惜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的，他会帮她赎身，两个人再一起过幸福的生活。

而自己，青灯古刹，一卷经书，在对佛祖的忏悔中，了却余生。

他会用他生下的大半辈子，为曾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如此美好的女子祈福。用他所有的福源，只换怜九平安喜乐。

可是现在，他等来了怜九的放弃，却赫然发现，和自己的初衷，差了太多太多。

怜九是要放手了，却不是死心，而是命不久矣。

这个消息，对于言渊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他接受不了，更加不敢相信，但是当他晚上再走出房间，听到寺庙中有很多人都在谈，说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倚红楼要给怜九****时，他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了。

而这一刻，言渊忽然就特别的痛恨自己，为何早不能勇敢一点，同怜九把话说清楚，告诉她，自己也是爱的，一直一直都深爱着。

言渊还是一身青衣站在院中，周围人来人往，可是他就是那么站着，一动也不动，最终还是方丈给言渊叫到了房中，问着他：“言渊，这些年，你在青桐寺，觉得如何？”

言渊跪了下来，很是认真的回答着：“言渊是孤儿，方丈大师肯收留言渊，并且像是亲生儿子一样抚养长大，言渊很是感激。”

方丈已经是八十多的高龄，那双眼睛，是千帆过尽的淡然：“但是言渊，你的心，已经不在青桐寺中了。唉，这都是命定的劫数啊，三年前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已经预见到了。”

言渊异常诧异的抬起头，惊得说不出话来。

方丈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言渊，你资质好，本来在我百年之后，这青桐寺，就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可是如今，你的心已经不再向佛，我又如何会留你在这寺庙中呢？”

言渊慌乱的承认着错误：“方丈请不要赶言渊走，言渊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方丈网开一面！”

方丈却是摆了摆手：“我不是赶你走，而是希望你知道，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都可以向佛。就算你不再是和尚，只要有这样一颗心，也便是功德圆满了。现在，既然你已经脱离不开这凡尘，便顺着它，去找寻属于你的，新港湾吧。”

第736章　开苞竞价1

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都可以向佛。

言渊从方丈的话中，确实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自己在青桐寺长大，从小，就怀着对佛祖的尊敬。因为言渊是方丈的亲传弟子，所以他的师兄弟，并不像是寺院中其他的和尚那么多。

可是他却从未感到孤单寂寞过。因为不管是方丈，还是其他两位师兄，对他的赏识，都让言渊觉得感恩。

可是这份感恩，却在认识了怜九之后，成为了他的负累。

自己的心中有佛祖么？答案是肯定的。自己向佛么？答案也是肯定的。

但是自己却因为动了情缘，陷入了死胡同中。

就在他还在悲哀自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师父却告诉他，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都可以向佛。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就算是你还俗了，只要心中还有佛，那么，你就一直在。

言渊这一刻，心虽然豁然开朗，眼眶却忽然就红了起来。佛门弟子，最忌讳的就是动情，本以为自己会受到方丈责罚的他，却得到了方丈的宽恕，并且他还愿意放自己还俗。

这一刻，言渊的感情，已经再难用言语来表达。

他红着眼睛，给方丈磕了三个响头，用来报答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方丈慈祥的点了点头，藏住了心中的不舍。

佛门是普度众生的地方，而不是靠着清规戒律，束缚僧人的牢狱。既然言渊的心中，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和事务，那么放他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本就是言渊的劫难，既然躲不过，那便勇敢地去面对吧。

方丈又叮嘱了几句，随即清咳了一声，言渊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从内室便走了出来。

二师兄比言渊也大了将近十岁，大师兄就更是个得道的高僧了。

此时二师兄将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言渊，嘴上还打趣着：“这回你离开了，可就是没有人在和我争方丈这个位置了啊，下了山之后，可别回来了啊。”

言渊知道他这个二师兄对方丈的位置，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同自己这么说，不过就是开解自己罢了。

于是言渊更是感动，攥着那小包袱，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的时候，言渊焚香沐浴，在寺庙中所有人的注目下，方丈大师，给他举行了还俗仪式。

之后又是和其他的师兄弟告了别，第三日，言渊一人，便形单影只的从青桐寺走了出来。

云春城他也来过，尤其对那个倚红楼，更是记忆犹新的很。

顺着记忆中的道路，他也来到了倚红楼的门前。

今日已经是大年三十，云春城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他着一身灰青色佛门衣裳，站在人群中四处望了望，还有些突兀的样子。

而因为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冬季的太阳落山早，现在倚红楼所在的这一条街，已经是灯火通明。

怜九要****的消息，早在几日前，便已经传遍了这大街小巷。

不光是云春城，就连距离这边不算太远的几座城池的男子，觊觎怜九，都已经是很长时间。

第737章　开苞竞价2

所以这会儿再看倚红楼外，准备进去的男子，已经是排了很长的队伍。

倚红楼门口的姑娘还笑的花枝招展的迎客，而倚红楼里面，则是不时的传出丝竹之声来。

这是一个销金之窟，更是一个埋骨之地，但是却还是让那些想要和怜九春宵一夜的富商少爷们，削尖了脑袋要往里挤。

言渊这一刻的心情，不能不说，是忐忑的。是的，他刚刚从寺庙中出来，身上有的银钱，加起来不过十两多一点，还都是师兄弟们给他凑的。

估计他的钱，都出不起怜九****的起价。但是他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对不要再逃避。

哪怕是今夜，怜九被人买走了，哪怕是之后，怜九一直还是只愿意当一个青楼女子，言渊也愿意就在这倚红楼附近找个苦差事，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自己已经错过了怜九三年，现在，他再不要轻言放弃。

最起码，他也要将自己的爱意传达，告诉怜九，自己是真的爱她，很爱很爱。

而他现在，还是一副和尚的打扮，站在这倚红楼前，起初并没有人注意他，还以为他只是路过化缘的一个小和尚，谁知道他站久了之后，就有楼中的姑娘调侃了一句：“这位小师傅，是来化缘么？”

言渊摇了摇头，朗声答道：“不是，我是来参加怜九姑娘的****竞价的。”

他此时一出声，在他周围的那些公子哥儿们，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甚至有一个直接就给了他一把银子，满是嘲笑的说着：“哈哈！真是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和尚来青楼竞价的！真是开了眼界了！来，来，小师傅，这些银子你留着，就当进门的茶水钱了，好不好？”

言渊不卑不亢的把那些银子还回去，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已经还俗了，而且，怜九姑娘，一定是我的。”

说罢，他直接便走进了倚红楼中，丝毫都没有在意那些人的嘲笑。

言渊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举动，早就落在了远处站着的宁秋一行人眼中。

今日的宁秋，也换上了一身男装，容瑟就更是不用说，若是言渊没来的话，他就是救场来的。

而柯寒焱已经在家中就骂了宁秋好几次，说以往容瑟可是从来没有来过青楼的，现在却要随着她前来，真真是胡闹。

所以他不放心，也就跟着容瑟他们来了。

宁秋此时见到言渊这么坦荡这么勇敢，对他的印象着实是改观了不少。

不管怎样，现在醒悟，就还不晚。

微笑了一下，宁秋对着身边的容瑟说道：“夫子，咱们也进去吧？”

“嗯，走吧。”容瑟淡淡的回答着。

边走，宁秋还边嘀咕着：“夫子这次要是怜九和言渊能成，可得给你记个大功，要不是你出谋划策啊，哪能这么就把言渊给逼成这样？”

容瑟却是轻声回答着：“是么？最初我说的，是让怜九假死吧？”

宁秋：“……说死就死，那也有点太假了，而且……那样言渊一定会心如死灰，着实残忍了些。”

第738章　开苞竞价3

容瑟却是淡淡的笑笑：“不过那也不失为一个最快最好的办法。现在，言渊既然已经来了，也就不用再纠结其他的办法了。”

三人的座位，是怜九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正好在竞价台前，是非常好的位置。

倚红楼的大堂，和其他很多青楼一样，非常的大，大厅中央还有一处舞台，应该就是平素那些青楼女子献技的地方。

此时因为要为怜九****竞价，再加上今日还是年三十，所以这倚红楼更是打扮的很是喜庆，远远的望去，入目都是红色。

只不过普通人家都是挂着红灯笼，倚红楼那缠绕着的红布，都是纱质的，此时还在空中轻轻晃动着，更显奢靡之感。

而顺着这里向上看去，从一楼到四楼，都是专门的厢房。为了这次的竞价，已经开了三个楼层的厢房了，由此可见，这次来的人数，是有多么的庞大。

宁秋和容瑟注意着言渊的情况，怜九这边当然也是派了人来。此时在怜九的授意下，言渊竟然也有了一个很是靠前的位置。

言渊是不知道着位置有什么玄妙的，只是坐了下来，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倒是拿出了他念经的定力来。

而他这一身灰青色的僧侣衣服，现在则更是显眼，不少人都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有些更是哄笑了起来。

言渊继续不予理会。

时辰终于到了的时候，老鸨便上来简单的说了一下今日竞价的细节，价高者得是一方面，而若是怜九指定其中的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听她这么一说，台下更是一片的哗然，有些平素和怜九往来还算是频繁的客人，这会儿下巴都要仰倒四楼去了，显然对自己很是有信心。

言渊却有些没底了，若是到时候怜九真的选了别人怎么办？他是不是就彻底没机会了？

老鸨的话自然不能说太长时间，她被那些客人给撵下台之后，怜九便顺势登上了台来。

今日的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纱衣，在纱衣的映衬，更是显得她的腰肢越加纤细，皮肤更加洁白，双腿更加的修长。

她的脸上，随意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其实因为灯光很是强烈，所以怜九的脸，也是能看到的。

今日的她，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是透着一股子慵懒明媚儿劲儿，这会儿，更像是勾人心魄的妖精。

上来之后，她还开口调侃了一下大家：“你们这么对鸨妈可是不行的哦，阿九会生气的呢。”

她的声音也如同出谷黄莺一般，此时这么一开口，登时迷倒了一大片的人。

而她用余光扫了一下言渊，发现他此时脸色铁青铁青的。

言渊的脸色能不青么，怜九这身打扮是多么的魅惑，他作为一个男人，再清楚不过，而她偏偏还要穿的这么妖娆来张扬！

怜九却是没有再看言渊，而是对着大家说到：“在竞价之前，阿九就为大家跳一支舞吧。”

话音刚落，丝竹之声便已经响起。

第739章　开苞竞价4

本就是大年三十，还是怜九的****竞价之夜，她也不可能选择压抑的语气。而欢快的曲子，就更是需要高超的计较和快速的舞步了。

整个大堂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台上的女子，顺着丝竹之声，水袖张扬的舞者，偶尔停下来一笑，更是让人觉得像是误入了凡间的仙子。

背景虽然是大红色的，但是因为怜九本就是一身白衣，所以倒是相映成趣，更显得怜九灵动的很。

现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看痴了，就连宁秋都惊艳于，怜九这出色的舞步。

现在的怜九，浑身上下的气质，可不止是勾人心魄，更是摄人心神。

而若是说着大堂中有哪两个人的情绪明显不一样的话，那便是容瑟和言渊了。

容瑟只是最初怜九开始跳舞的时候，看了一眼，随即就一直看着身边的宁秋，眼睛都没有移开过。

言渊则是紧紧的盯着怜九的身影，看着她一步步的，仿若踩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的脸色更青了，手握着椅子，把拿出木头，都化成了羌粉。

他现在就恨不得飞上台，把怜九拥在怀中，让她再不会招惹别的男人。

可是到了最后，言渊还是忍了下来。

他是来表明心意的，不是让怜九生气来的。

于是一曲终了之后，全场顿时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这会儿大堂的灯光已经都亮了起来，有下人搬来了一个半透明的屏风，挡在了怜九的前面。

随即怜九坐在了屏风后的椅子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因为刚刚的舞蹈，费了太多的体力。

最后的重头戏，那便是众人竞价了。

言渊没有猜错，他身上的十两银子，却是连个起价的零头都比不上。

怜九的****起价，已经是这么多年来，云春城的最高价了，一口便是五千五百两银子。

而随着老鸨的声音刚落下，大堂中就响起了一阵阵叫价的声音。

从六千两开始，到八千两，一万两，再到五万两，十万两，最后的时候，竟然有人叫出了五十万两这样的高价。

当然言渊不知道的是，这其中是少不了宁秋推波助澜的。她总是在价格卡了一下的时候，稍微的往上提一点，然后那些富商们害怕被比下去，就开始往更高了叫价。

到最后的五十万两的时候，已经是最高的价钱了，全场的人似乎都在思考，有的是不甘，有的是无奈，只有那个叫出了五十万两高价的老爷，还在那边沾沾自喜着。

柯寒焱在这时候，都忍不住埋怨上宁秋了：“这回好了吧，一下子变成了五十万两银子，就算是言渊那小子想叫价也不能开口了！你还真是能添乱！”

柯寒焱是跟在两人身边的，自然知道言渊还有怜九的那点纠葛。

宁秋此时却是自信的一笑：“虽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言渊该如何收场，但是，难度越大，不就是说明，他诚心越大么？如果他连和五十万两银子叫板的胆量都没有，这怜九，不给他也罢。”

第740章　开苞竞价5

宁秋此时却是自信的一笑：“虽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言渊该如何收场，但是，难度越大，不就是说明，他诚心越大么？如果他连和五十万两银子叫板的胆量都没有，这怜九，不给他也罢。”

容瑟云淡风轻的看了宁秋一眼，显然是已经同意了宁秋的说法。

柯寒焱没有办法，只能在那里跺着脚干着急。

老鸨此时笑眯眯的牵着怜九又走上了台来，还问着众人：“五十万两，还有没有加价的？”

“……”

“五十万两一次！”

“……”

“五十万两两次！”

“……”

人群此时已经有些骚动了，这么多年来，有哪个青楼姑娘，能拍出这个价来啊。这已经是天价了啊！大堂中已经有不少的人，说今晚必定能出现一个价高奇迹来。

而容瑟此时已经做好了加价的准备，若是那言渊真的不出手的话，这怜九的初夜，自然就是他要买下来了。

当然，他出手，纯粹是宁秋授意的，他对怜九，可没什么兴趣。

老鸨现在笑的更是灿烂，张口喊着：“五十万两三次！好了，我宣布……”

“等一等！”言渊瞬间就站了起来，这么一站，全场都哗然了，那些注意到他，没注意到他的，此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有些甚至都已经嘲笑上了。

老鸨看到有个和尚站起来，也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着：“小师傅，你是要加价么？”

同时，她还往言渊的身上瞄了两眼，想看看这人是不是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

言渊看了怜九一眼，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满是爱意。怜九和他的目光就这么相交在空中，一时之间，千种愁绪浮上了心头，她的眼眶，就这么红了。

这一天，她终于是等到了。

言渊自然是不能让怜九等的太久的，对着老鸨便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数钱数了一会儿。”

那位本来竞价五十万两的大老爷，还以为是稳得了呢，结果半路杀出来个穷和尚，他能不生气么，直接就嘲笑道：“钱？你有多少钱？我现在的五十万两，可是只要一声令下，就能从钱庄提出来的！”

言渊依旧是凝视着怜九，用异常坚定的声音说出：“十两四钱零五个铜板，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