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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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油呢。王长顺和周氏拉着车先去了一趟。

到了下半晌，王长顺和周氏拉车回来了，车上的蒿子已经没有了，周氏一脸喜气的叫着巧真：“真儿，真儿，真中，真中呢，出油了，真能出油啊。你快来看看，真出油了啊。”

王长顺也一脸的兴奋，刚拉蒿子去的时间，人家打油坊还不给打，还一脸看不起他们的样子，说这能出油就见鬼了，最后在他们的哀求下勉强给打了，结果真出油了，把打油坊的人都惊着了。

巧真也很高兴，能出油就好啊，她的想法才能实现，她看着罐里的油，有些发黄，但是油亮亮的，看着让人喜欢。

“打了这么多油啊，老天，这要是去买得多少银钱啊，咱家还有那么多蒿子，得打多少的油啊，两年也吃不完，不中，娘，得给我一大罐，我给俺娘送去，也让她尝尝。”玉花觉得很惊奇。但也很开心，想象着给娘家送一大罐油的样子，肯定得让娘家高看一眼。

“中，中，你送，老二家里的，到时间你也送回去一罐，你娘可是没少送吃的，这情义娘一直记着呢。”周氏很高兴，这么多的油自己家也吃不了。给两个媳妇娘家一罐也应该。

“谢谢娘。”梅花欣喜的道了谢。

“娘。等会先给我一罐。我有用，油都打出来，除了咱们吃的还有大嫂，二嫂送回娘家的。剩下的都别动，往后需要用很多油的。”巧真交代着。

“中，这都是你弄回来的，你说咋用就咋用。娘没啥说的。”周氏应了。

“巧真，你做啥要用这多油啊？多给我几罐呗，大嫂有用。”玉花软下来和巧真说着好话。

巧真看着大嫂皱了下眉头，大嫂要送给娘家一罐她应了，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可大嫂又要却不该了。这油她是要留着做吃食用的，都给了她，自己的吃食怎么办？况且她做这些是为了家里忙活，是想家里过好些。

“大嫂，油我有用。”巧真淡淡的说着。她真不想吵架。

“甩啥脸子呢，你在娘家吃住这长时间看我说过你半句？要你点油咋啦？好像要你命似的。这还是在王家呢，你给谁脸子看呢。我就要了，你能咋地！”玉花又不讲理开了。

“中了，这都是你妹子弄回来的，她说有用就有用，你咋啥要油，这油谁都不能动，都听巧真的。好了，都进屋吧。”周氏出面打了圆场。

玉花哼了一声进了屋，她并没有大吵，因为她不占理，她也怕矛盾闹大了，巧真生气连那一罐都不给她了。周氏看老大媳妇进了屋，拉着闺女道：“真儿，别和她一样，她就那样，就想占点便宜。”

“娘，没事，您给我装一罐油，我去宝生哥家一趟。”巧真并不在意。

周氏愣了一下，随即道：“中啊，宝生对咱们家有大恩，这油是个意思。”说完她就去装油了。

巧真让三儿领着她捧着油罐去了宝生家，一是给他们家送点油，二来她想和宝生合伙做吃食生意。

自己家的红薯能撑一段时间，可往后做起来肯定要买，既然这样不如把宝生也拉进来，让他出红薯，赚了钱两家平分。

到了宝生家门口，巧真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土坯的院墙，木头的门，并不是富裕的人家。

想起宝生的情义，不知为何，巧真心里酸了一下。

大门半开着，巧真能看到院内，普通的院子，和自己家差不多。

一颗桐树下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看年轻在四十左右，头发挽在脑后，上身穿了件黑色的布衫，下身是深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很普通的农家打扮。

妇人的腿边放着一个簸箕，里面装的是粮食，她正捡着里面的土坷垃，她旁边还放着个麻袋，应该是装捡好的粮食的。

“大娘，在捡粮食呢。”小三率先出声问着。

“谁呀。”妇人抬起了头，看清楚了来人后，她放下了簸箕，站起身来，道：“是巧真和三儿，咋有空来了，快过来坐。”

看着妇人脸上的笑容，巧真不知道怎么，心里暖了一下，这妇人笑的不虚伪，她长相一般，可笑起来给人种慈祥亲切的感觉。

巧真和三儿过去坐了，巧真有些窘迫，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大娘，宝生哥呢？他咋没在家。”三儿倒没有巧真的感觉，实在的问着。

“你宝生哥还没有回来，不过也要不了一会儿了，你们找他有事，那等等，他一会就回来了，大娘给你们倒碗茶去。”宝生娘说完站了起来。

“大娘，您别忙活了，我们刚从家里来，不渴呢。这是家里打的油，一点意思，大娘别嫌弃。”巧真站了起来，把油捧了过去。

“不中，巧真，这油可是金贵的东西，大娘说啥不能要，你一会拿回去。”宝生娘拒了，王家的日子啥样她不是不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收呢。

“大娘，您别客套了，宝生哥救过我的命，又送鸡又帮忙的，我们心里真感激，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了。这一点油算啥啊，大娘要是不收，我，我。。。”巧真说不下去了。

“好闺女快别这样，大娘收了，你快坐。”宝生娘看巧真难受起来，急忙收下了油拉着巧真坐下了。

“巧真，身子好了吧？”宝生娘问着。

“都好了，谢谢大娘关心。”巧真道着谢。

这些天对于她和宝生的事也了解了不少，说实在话。她对于宝生娘是有好感的。一般自己儿子要是和对方没成。心里多少都是有隔阂的，后来巧真弄成那样，名声很不好听，换成一般的妇人。早让儿子离八仗远了，更别说送鸡子补身子了。

后来宝生让巧真卖自己家里地里的粮食，宝生娘不可能不知道，可她没说过，没闹过，足见她人真的很好，现在见了自己又这样温和，眼内并没有鄙夷，没有看不起。巧真真的觉得这位妇人很不错。

“你这闺女客气啥，都一个庄子住着，谁家能没个啥事？俺家要是落了难处，你家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所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前段日子宝生可是拿回来不少钱。说都是你赚的，我还说他来着，你成日那么辛苦，俺家却落了现成的。”

宝生娘一直都觉得巧真不错，两个孩儿没成，是没缘分，也不能成仇人，况且她听宝生说巧真的遭遇，心里也同情，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对于巧真她没有埋怨，只是稍微有那么些矛盾。

“前段时间听说大娘身子不好，一直没来看看，大娘现在可都好了？”巧真学着说起了家常。

“好了，宝生是个孝顺的，非给我抓了药，倒是吃好了，只是我这身子骨啊，拖累他了。”宝生娘说完叹了口气。

“大娘说的哪里话，为大娘治病是应该的，养大儿孙为的啥，不就是老了有个依靠吗？大娘可别说拖累，子孙为老人做啥都应该。”巧真这话并不虚伪，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宝生娘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她能看出巧真说的是真心话，也是，巧真娘就是个好的，对于婆婆一直照顾着，从来不嫌弃，巧真看来也是个好的，只是命不好啊。

巧真陪着宝生娘说了会家常，就看到门口人影一闪，是宝生回来了。

宝生进了院子，看到巧真和三儿一愣，随即喜悦的心情涌上心头，她竟然来家找自己了，那是不是说明她心内是有自己的呢？只是原来伤的太重，所以才不能一下接受自己。

“巧真，三儿来了啊。”宝生有些脸红的招呼了一句。

“宝生哥。”巧真和三儿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打着招呼。

“快坐，我给你们倒碗茶去。”宝生说完急忙向灶火屋的方向走去。

“宝生哥别忙了，我们不喝。”巧真说了句。

宝生笑了下，还是去倒水，倒水之前他还洗了下手，才端着两碗白水到了巧真跟前，放在了小桌子上。

“谢谢宝生哥。”巧真倒了谢。宝生娘一直笑着，没有说话。

“巧真，今个咋有空了啊，你来是有啥事？”宝生问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急切，他希望巧真的到来真如他自己想的那般。

正文　059章　有仇

一听宝生的问话，宝生娘急忙道：“宝生，你巧真妹子和三儿给家里送了一大罐油来，娘说不要，巧真这闺女不依，娘就收下了。你说说着油得值多少银钱啊。我真是……巧真，一会你带半罐子回去，大娘家吃不了这么多。”

宝生一怔，油可贵的很，王家哪来能力给自己家送油？巧真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娘，您可别过意不去，比起宝生哥，这点油真不算啥，再说，俺还有事求宝生哥呢。”巧真心里更是对宝生娘有好感，人很实在，不贪图便宜。

“啥求不求的，有啥用到你宝生哥的你就说。”宝生娘说的很爽快。

“是这样的，大娘，宝生哥，你家今年种红薯了吧？收成咋样？”巧真问着。

“种了半亩的，长的还行。前个才剜了出来，准备插点红薯干，打点粉子，剩下的放窖里。”宝生如实的说着。

巧真轻轻的皱了下眉头，他都打算好了，自己再开口合适吗？

“巧真，有啥事你就说，可是要红薯吗？”宝生娘开了口，这闺女问了红薯，应该是有需要，不然不会开口问这个。

“是这样的，大娘，宝生哥，俺家准备做点吃食去会上卖，这种吃食叫凉粉，是用红薯做的，我想着要是生意好，得需要老多的红薯，俺家的红薯必然不够用，要是买的话，俺家也没有啥余钱，我就想着和宝生哥一起做，大娘家出红薯，到时间要是赚了钱，咱们平分。也不知道这样中不中。”巧真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她的话落宝生娘和宝生都怔了下，敢情巧真是想拉着自己家做生意吗？她能想到自己家，一定是为了宝生救她的情分。宝生娘看了巧真一眼，这闺女是个好的。

宝生心里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巧真能先想到自己这说明她不怎么和自己外道。慢慢来吧，他们的事急不得。

“娘。俺看巧真妹子这想法不错，巧真聪慧，上次卖玉米就没少赚，咱们把红薯借给巧真妹子吧，让她去做，中不？”宝生虽然心里同意了，可还是征求了娘的意见。

“中啊。不过这赚的钱就不要了，巧真，你家也难，俺不能占你的便宜。”宝生娘知道儿子的心思。索性应了，反正没有红薯自己家也饿不死，不过她并没有分钱的心思。

“大娘，宝生哥，你们别推辞。赚了钱才分呢。俺也不能白占便宜，要是需要宝生哥的时间宝生哥还得帮忙呢？因为这个凉粉，得先把红薯打成粉子才中。”巧真微笑着说。

“那中，巧真，那等弄成粉子了。俺给你送过去。”宝生没有犹豫，一口应了下来。

巧真看事情很顺利，心内也很高兴，道了谢，起了身，要和小三儿一起回去。

刚走到院子口，迎面进来一个男人，看上去将近五十，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脸上有不少的皱纹，他穿着黑色的布衫，双手背在后面，背有些驼，一看就是个地道的农家老汉。

他正要进院子，看到巧真和小三儿愣住了，随即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也阴沉了下来。

“大伯。”小三儿喊了一句，神情发怯，好像是有点怕此人似的。巧真却愣神，这人是谁？她并不认识，不过看对方好像挺不喜欢他们的。

“大伯来了。”宝生呐呐的叫了句，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哥。”宝生娘也叫了句，看了巧真一眼，脸上有些尴尬。

“哼，进去，没事少窜门子，别啥人都往家里领，丢人啊。”老汉充满怒气的说了一句，仰头往里走去。

这人话里有话，是在说自己吗？巧真沉思着。

“大伯，巧真她来是有事。您别这样，她是个好的。”宝生解释着。

“啥好的，就她那名声也是好的？你鬼迷心窍了，天下没闺女了？你就非她了，她害的你还不够吗？我给你说，我是你大伯，我还没死呢，有我在，她别想进这个家门。”来人被宝生的话勾起了怒气，大声的喊着，主要是说给巧真听的。

“大伯，巧真那是被人害的，她不是那样的人。您别听那些闲话。”宝生虽然尊敬自己的大伯，可事关巧真，他不能不解释。

“呸。”老汉呸了句，还想说什么，却被宝生娘打断了：“宝生，给你大伯倒茶去，大哥，您别说了，这是弄啥啊，巧真今个来真有事。”

说完她拉着巧真低声道：“巧真，你别往心里去，宝生他大伯就这个脾气。算大娘对不住你，你先回去，往后再过来窜门子啊。”

“没事，大娘，您留步，那俺们先走了。”巧真笑了下，示意自己不在意。

巧真和三儿走后，宝生娘桶了桶站着不动的宝生，让他进屋倒茶，她则问道：“大哥今个咋过来了？家里没事吧。”

“哼，我今个要不过来还不知道呢！咋和王家走那近？他家都啥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少和他们家来往，你就是不听，宝生发迷，你也发迷？他家那闺女是个啥货色，你还让她进家门，也不嫌晦气！”宝生大伯说着宝生娘。

“大哥，巧真这闺女人不错，那些事不怪她，她嫁那个举人不是个好的，她也是个可怜人，她二伯一家不好，可她爹娘人都不错，咱不能把账算巧真头上。”宝生娘说着实话。

“别提王长发那龟孙，他家没个好的，王长顺是他兄弟，能是啥好的。反正我不喜欢王家，少和他们来往。”

宝生大伯一脸的怒气，他看了看站在那里不吭声的宝生道：“你给我死了那心思，那闺女现在被休回来，你更不能娶她。她别想进咱张家的门。”

宝生身体晃了一下，眼红了起来，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坚定起来，他道：“大伯，巧真妹子现在都这样了，您就别再说难听话了，俺喜欢巧真妹子，除了她，俺不要旁人。”

“你敢！你个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啊，这不是你爹刚死你们孤儿寡母受欺负的时候了？你敢合我叫板了。你爹刚没的时候，你伯娘让我别管你们，可你爹是我亲兄弟，我咋能看着你们不管，我一直帮衬着，你伯娘和我吵了多少次，可我说过句啥没？到现如今你大了，学会和我对着干了，你可真中用啊。”宝生大伯气的指着宝生直打颤。

“大哥，您别生气，您的好，俺们娘俩一直都记着呢。宝生，快给你大伯赔不是。”宝生娘眼内泪水涟涟。

宝生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大伯对他有恩，可是…“大伯，您的好，俺记一辈子。那时间你就不让我娶巧真，为了您，我始终没找人去提亲，巧真嫁到了刘家，可她过的是啥日子？受的是啥罪？要是当时您让我娶了她，她也不能受那老多罪，现在她回来了，您还不让，我，我……反正除了她，我不娶别人。”

“你，你……好，好啊，你大了，管不住你了，中，你娶她就别认我这个大伯，我和你断亲。”宝生大伯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大哥，大哥……”宝生娘叫了几声，没叫住。只得转了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她落了眼泪，上前去搀扶起了儿子。

“娘，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宝生眼眶也红了。

“快起来，怪不得你，你大伯和巧真二伯不和，他们之间有仇，你大伯心内记恨，所以他不许你娶巧真，巧真现在的身份他更不会应，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宝生娘也没有办法，都是上代的恩怨啊。

“娘，巧真她现在没这个心思，俺先等着，大伯那里我会想法子劝说的，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宝生心有些沉。

“那要是她心里有旁人呢？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吧？这张家就你一个，你不娶，我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宝生娘又红了眼圈。

“娘，您别难过，都是儿不孝，可俺现在心里真没旁人，俺先等着巧真妹子吧，要是她，她真有了人，那，那俺，俺，俺再找人。”宝生的话语有些呜咽。

“哎，你这孩儿，真是痴啊。”宝生娘也替儿子难过，她看着宝生那神伤的样子，急忙换了话题：“你说巧真说的这啥凉粉能中不？”

“我看中，巧真现在比以前可有主意的多，人也爽利，主意正，她做的东西也好吃，上次那个卤面配鸡蛋汤娘也吃了，娘不也觉得好吃。”宝生对巧真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啊，上次那卤面真香，娘喜欢那味儿，可那是白面和肉做的，咋能不好吃，这次可是红薯，俺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不过她要试就试试，能帮咱们就帮下。不中也没啥。”宝生娘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大哥那里不喜欢王家，另一方面儿子非巧真不可，她真是两难。

“嗳。”宝生嗳了一声，一时间母子两个有些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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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章　凉粉出锅

张家发生的一切巧真并不知道，回去的路上，她问着小三儿：“三儿，宝生哥的大伯和咱们家不合吗？”

小三儿听了姐姐的问话急忙道：“大姐，宝生哥的大伯可吓人了，他和咱二伯有仇，听说以前还打过架，至于是啥仇俺也不知道，反正他见了咱家人没好脸。我见了他就怕。要是他不是宝生哥的大伯该多好啊，那样你和宝生哥就成了。”

巧真笑了笑，她和宝生成不成不在于他有没有那样的大伯，得看以后的发展，反正自己现在没有嫁人的心思。

“三儿，这事回家别说了，免得再有矛盾。”巧真叮嘱着小三儿。

“恩，我知道了。”小三儿乖巧的点头。

到了家，周氏正在给婆婆洗床单，上午的时间陈氏又拉床上了，周氏给婆婆擦洗了身子，一直到这时间才得空把被单洗了。

“真儿，三儿回来了，油送去了？你大娘和宝生都还好吧？”周氏边拧着水边问着。

“都挺好的。大娘挺客气的，说了半天才收下油。”巧真急忙上去帮着周氏拧水。

“你大娘是个好人，一辈子好脾性，可惜就是命不好，男人死的早，她也不容易啊。往后宝生娶个好媳妇，真该好好孝顺她。”周氏边说边看闺女的表情，她想知道闺女咋想的。

“是啊，大娘是好人。宝生哥也是个实在的，到时间娶个嫂子好好对大娘，他们一家会过的好的。”巧真笑着答了。

闺女对宝生没意思吗？不然说到宝生娶媳妇她该难受才是，咋能这么轻松？周氏心里有些不解，她不明白闺女到底咋想的。

到了黑了吃晚饭的时间，巧真看家人都在，就把自己想用红薯做凉粉去会上卖的想法说了。

“啥。红薯都给你？那红薯咱们要吃一冬呢，都给了你，家里吃啥？你要是赔个地儿净。家里不是要跟着倒霉了吗？俺不同意。”玉花先不干了。

“大嫂，上次卖玉米你也这样说。后来又说我不帮家里人，帮外人。要是红薯不给我也中，反正今个我去宝生哥家里了，他说把他家的红薯给我，到时间要是赚钱了，大嫂可别再说闲话了。”巧真不疾不徐的说着。

“这？”玉花噎住了，上次巧真帮着宝生赚钱。她眼馋的厉害，这次要是再赚了，她可要后悔死了。

“他爹，要不让真儿试试？”周氏问着王长顺。

“真儿。这几天，我和你哥先打一些粉子出来，你先做出那啥凉粉咱们家里尝尝，要是好吃，咱就做。这样中不？”王长顺商量着闺女，他知道闺女现在主意大，只要不是太为难，他都应承闺女。

“中啊。谢谢爹娘。”巧真答应了。

等把红薯打成了粉子，巧真的手也基本好了。黑色的痂还没有完全脱落，不过不影响干活了，看着那两道丑陋的疤痕，巧真并不太在意，比起现在她胳膊上那几道疤痕差远了。不过周氏几人心里却不好受。

开始做凉粉了，巧真让周氏，大嫂玉花，二嫂梅花，巧红都在旁边打下手，也跟着学。毕竟以后要是做多了，光靠她自己可是不行的。巧娥不愿意学，领着声子和成子做杂活。

巧真先把红薯粉倒在了案板上，红薯粉干了后会结成小结块，所以做之前要先把红薯粉用擀面杖擀一遍，把小结块擀开，擀均匀。

几人动手，很快就擀好了，然后把红薯粉放在了盆子里，倒入了一定比例的水，让粉沉淀，稍微的过滤一下就好，等弄好了，就把红薯粉水倒入锅内，用小火烧着，巧真开始用棍子在锅内均匀的搅拌。

慢慢的粉开始变稠，变成糊状，搅拌均匀后，把糊状弄进盆子里，弄了一大盆子，之后巧真把盆子扣在了缸里，上面加上凉水，放外面过一夜，这样才能凝结而成。

第二日巧真先把缸内的凉水舀了出来，舀干净后把凉粉盆子弄了出来，扣在了案板上，凉粉已经成型，和盆子是一个形状的，颜色不是白色的，有点深，看上去却有些透明，按一下颤巍巍的，巧真笑了，成功了。

“这就行了？”周氏不懂的问着闺女。

“恩，我来切。”巧真拿起菜刀，切了一块凉粉，然后用手在旁边的碗里沾了点水，把刀也沾了下，开始切了起来。

边切她边撒水，她边说道：“娘，嫂子，巧红，切凉粉的时间一定要洒水，不然它粘刀，不好切，切出来也不好看。”

巧真先切了一份比较薄的，又切了份比较厚的。

“你看看你切那厚，起来，还是我切吧。”玉花看不惯巧真的刀工。

“大嫂，这个是要炒的。切薄了，一炒就碎了。必须得切的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