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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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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靠近脚步就越拖沓,姚锦夕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转身跑走。只是大概也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觉悟,金晓晓到底是走了过来,面对众人低垂着头,声音小得快听不见,“赵伟,找我做什么?我在上班呢……”
  
  赵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到吴洋和姚锦夕面前,“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一直缠着你不放?!”
  姚锦夕扬眉嘲道,“兄弟,话先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事儿搞不好是你情我愿呢?”
  
  赵伟瞪了他一眼,姚锦夕一点没怕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对金晓晓问道,“呵呵,美女,我问问你啊,我朋友追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是有男朋友的?”
  
  金晓晓不吭声,抬头楚楚可怜地向吴洋看去,还没传达出什么意思就被姚锦夕笑嘻嘻地一步挡在视线中间,“没有?而且你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我朋友,你说这事儿整的吧,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啊,现在误会说清楚了,大家就散了吧。”
  
  他一拍手,对着赵伟友善地一笑,对方的脸色现在阴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那我们的话是说清楚,就先走一步咯。你们大家慢慢聊。”
  说着就扯着吴洋的手臂往外走,围着的人下意识地让开,也没再堵。
  
  “吴洋……”金晓晓不自觉地跟着走了一步,被赵伟狠狠拉住,“你还想干什么?!”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姚锦夕都没心思听了,他一路拉着吴洋到了路口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在远处呢。
  姚锦夕斜睨着吴洋,“你是现在上去上班,还是在这儿等我?”
  吴洋想也没想就回答,“我等你。”
  
  姚锦夕旋即掉过头再往巷子走,靠近后就听到女孩子的哭声和男人气急败坏的怒骂。他恍若未闻地捡起自己的车,没事人一样把着车走了回去。
  吴洋站在十字路口处,不知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已经上班,街口人流量很少,他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竟然有种孑然一身无所傍依的孤独感。
  
  姚锦夕叹气,在这个人身上怎么老发生状况。
  唉,谁他妈活着都不容易。
  
  他走上去,“喂,快迟到了吧?你打卡没?”
  吴洋闻言看了看表,时刻指向9点15分,“已经迟到了,我下来就是买早餐的。”
  
  “算了吧,你先上去打个卡再下来买东西吃吧。”姚锦夕帮着出主意,他们公司迟到半个小时就算旷工了。
  哪知道吴洋一点没着急,反而问,“你吃早饭了么?”
  
  姚锦夕当然没吃早饭,他向来没吃早饭这概念,因为平时起床都临近中午了。吴洋摸出手机开机,拨了电话号码,“经理,我这里有点突发状况,今天请个假。”
  “你不上班了?”姚锦夕看他挂了电话,心里倒还理解,昨天听了吴洋的自白,知道这女孩对他的意义,遇到这档子糟心事要是能平心静气地上班就奇怪了。
  
  吴洋不答,从他手上接过自行车,“走吧,我请你吃早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特殊情况于是早点发出来=w=




☆、原来

  公司附近有家KFC,这时候过了高峰时期,变得清净不少。这就便宜了两人,满堂空座任意坐。
  
  看吴洋自然而然地去柜台点餐,姚锦夕跟在后面伸着头道,“帮我多要几包番茄酱,多要几包啊。”
  早餐他们都点的粥,服务生莫名其妙,但还是顾客至上地给他拿了几包番茄酱。
  
  端着餐盘,两人坐在了窗边,姚锦夕拿着一包番茄酱在吴洋面前晃了晃,“你不需要的吧?”
  吴洋颇觉有趣,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嗯,你全拿走吧。”
  
  看姚锦夕一脸不知所谓,他忍不住逗到,“怎么?要我再帮你过去拿几包吗?”
  “不是,我说你啊。”姚锦夕把番茄酱一包包装进裤兜,发现左边塞不完了就塞右边,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动作让吴洋笑了起来。
  
  姚锦夕咂舌,“我说你到底在乐什么啊?”
  吴洋愣了一下,乐什么?只要和姚锦夕在一起自己的心情向来都会变好,“不对吗?”
  
  姚锦夕皱眉,看他确实不像在强颜欢笑,眉宇间便渐渐浮上了疑惑,“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你说状况……是指什么?”吴洋随后明白了,却不以为意地道,“你说金晓晓有男朋友的事情?不是早知道了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姚锦夕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吴洋的反应让他云里雾里,难道发生了今早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不是一种再度打击吗?
  
  不过,说起来,自从认识以来,吴洋的反应自己什么时候能把握得住了?
  
  姚锦夕往后一靠,偏过头,冲他摊摊手,“成、行、没问题,你感觉好就好。不过话说回来。”
  他手里正拿着勺子,开玩笑似地点了点吴洋,“都是你的错。”
  
  吴洋笑:“对不起,我错了。”
  姚锦夕:“……”
  
  这态度太顺水推舟了,快得简直像在敷衍。
  姚锦夕把勺子□粥里,“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吴洋道,“你说。”
  
  虽然得到他的同意,可姚锦夕一时还真不好问出口。他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老半夜给人打电话?
  偶尔一次还说可能是情绪失控,但如果是经常,这听起来都有点变态了。
  
  可要把变态用在这个人身上,姚锦夕自然是感受到了极大的违和感。他拿着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舀了一口在嘴里。
  
  他这边正犹豫,吴洋却开口了,“和你在一起过后,我没给她打过电话了。”
  姚锦夕被这话刺激得差点把粥给喷出去,幸好及时忍住,但还是呛住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在一起?!什么叫在一起过后?谁和谁在一起过后?!
  
  吴洋没有察觉到他异常的情绪,很自然地把纸巾递了过来,“她这几天倒是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等等等等……”姚锦夕一只手拿着纸巾使劲擦嘴,另一只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我不是想问你和她的纠结……话说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么一副俨然是男人在正宫面前解释红杏出墙的样子让他简直有点尴尬了,赶紧把话题挑明,“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电话这件事,是爱好还是特殊情况啊?因为这种事确实挺容易惹麻烦的。”
  
  掰着手指算,连上自己,就自己所知道的都三个了,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姚锦夕都不知道。
  
  吴洋双手随意交握放于桌面,对于姚锦夕的问题静默了一会儿,方才回答,“……我忍不住。”
  
  这出乎意料地回答自后,紧接而来的是一大段沉默。
  
  紧紧盯着吴洋的姚锦夕被他那渐渐毫无生气的眼神给震住了,却又看到他的视线慢慢抬起来,看向自己的时候缓缓亮了起来。
  
  然后吴洋微笑着说,“因为我有抑郁症。”
  
  姚锦夕的嘴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吴洋把他的表情解读成对自己的不可理喻,接着说,“很多人不了解,其实连我也是。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段低谷期,或许是太累了,因为刚好那段时间我也很长时间没睡过好觉了……刚刚发作的时候正是我给那些老总的牵线搭桥做得红红火火时,我做了很多长线投资,在一般意义上来说我成了一个成功的人。”
  
  吴洋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但我变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发呆,连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抑制不了这种情况。还因此出过一次车祸。”
  
  似是想起那时,他连神色恍惚了,然而很快又是一副面无表情,“我不敢再开车,因为我集中不了精力。当我觉得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吴洋兀自说着,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姚锦夕造成了多大的震撼,震得他只能下意识地问,“你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么?”
  
  对于他提出了切入关键的问题,吴洋苦笑着道,“我去看了,通过药物手段勉强能应付平日的生活。我忍着,觉得这一切都会变好。不过后来,我遇到了我母亲。”
  
  关于他的家庭,姚锦夕听他说过了,这时心里已有预感,这故事必然没有美好的发展。而且他还没有忘记,吴洋的母亲去世了。
  
  “其实我早知道她在上海,爸的赔偿金都给了她,可她还是混得不好。”吴洋轻轻一笑,毫无愉悦可言,“她缺钱的时候就会来找我。”
  
  姚锦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断吴洋的话,他这个听众快听不下去了。后面的事情他都可以猜到了,吴洋渴望亲情,亲情如此回报他。
  
  外人伤你总有理由和立场,可至亲伤人宛如利刃,割在心上便是血淋淋。
  这对抑郁症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直到后面犹如逃避一样地到C市,却听闻母亲去世,安排好母亲后事再回来的吴洋,病入膏肓。
  
  “你大概不能理解那种感觉,我知道我自己生病了,但我治不好它也控制不了。我照医生说的那样,和人交往,积极生活,不待在家里哪里都去。”
  
  所以他喜欢聚会,就算强拉也会找人陪。然而他没有朋友,他怎么会有朋友?三教九流都看过,善于钻营,知道人心也能轻易被算计,还能让他和谁交心?
  
  说这句话时,吴洋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表情,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可我还是想死。”
  理智告诉你这样不可以,可心情再也撑不起,活得筋疲力尽。
  
  姚锦夕一颤,右手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一次。
  
  吴洋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抱歉给你讲这些,听起来不太舒服吧?”
  
  不舒服?
  姚锦夕小声说道,“没关系。”
  
  一切都有了解释,姚锦夕对抑郁症的了解其实超过吴洋的预计,他嘴里泛苦,反而用轻快的语气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病情减轻了吧?”
  
  “对。”吴洋语气一变,也回答得既轻且快,当目光一接触到对面的人,那些仿佛随着回忆一起压住他的无形重担一股脑地都消散了。
  他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到达了眼睛,更衬得这人长得好看,“这要感谢你。”
  
  “不客气。”姚锦夕明白吴洋的意思,抑郁症病人最需要的可以不是心理医生的开导也可以不是药物,但一定不可以缺的是陪伴,特别是在半夜到凌晨的这个时间里,病情是最严重的。
  到底是心病,外在终究影响有限。
  
  他耸耸肩道,“不过为了让我的努力有价值,你也要调整好别再复发啊。”
  
  这话有点戏谑的意味,可姚锦夕倒是认真的,抑郁症的反复是种趋势。本身抑郁症就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却常常被人误做心情不好,钻牛角尖,得了抑郁症的人除非到了像吴洋这种轻生的地步,否则是很难醒悟到自己病了的。
  
  就因为不重视,才往往无法挽回。
  
  “我尽力。”吴洋应是应了,这回答显然不是很坚定。姚锦夕不是不理解这所谓的尽力,相反是太理解,这事儿往往不是一句‘要想得开’就能解决的。
  他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敲,檀香的佛串刮拉出喀喇喀喇的轻响,“金晓晓……是这个名儿吧?还是算了吧,脚踩两船的不是好姑娘啊。”
  
  姚锦夕也明白了,吴洋搞不好对金晓晓根本说不上喜欢啊爱啊,只是迫于那种渴望,“抑郁症要痊愈也是很容易的,我说,好好找个人陪着你吧。”
  
  “我也知道,可是那么久了。”吴洋说这话的时候一目不错地看着姚锦夕,“谁会是那个人呢?”
  他的目光沉稳安详,这话既像疑问,又像反问,语气温柔而诚恳,最要命的是那视线就跟有在诉说什么似地不肯错开。
  
  姚锦夕面上立刻掠过一阵不自在,心里嘀咕这气氛怎么忽然转到这种诡异方向,反复念了两遍对面这男人是直男是直男,才搪塞道,“缘分这种事情吧,你说不好,到时候说遇上了就遇上了。”
  
  “也是。”吴洋垂下眼帘,抿唇一笑,“说是遇上,就遇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抑郁症,其实很容易得,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会患过或轻或重抑郁症,但往往大家一点意识都没有,事实上这不是情绪低落而已,而是一种病症,完全不能由病人自己控制_(:з」∠)_,得了这个病……很痛苦的……真的会想死……




☆、家的味道

  两人这一聊天,就聊到了中午。
  
  KFC里的人逐渐增多,吴洋抬腕看表,“要在这里吃中午饭么?”
  “算了,这里的早餐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中午的快餐就饶了我吧。”姚锦夕拨弄着刘海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饭也上班去呗。”
  吴洋却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刚才请假请的是一整天,你现在要回家吗?”
  
  ——废话,不回家去哪儿?
  
  姚锦夕点点头,挠了挠后脑勺,“你要一起?”
  
  这很明显了,他也只是这么一问,果然听到吴洋问,“不会打扰你吧?”
  “都这么熟了,你这话说得太假了。”姚锦夕咕哝着把钥匙掏了出来,扔给吴洋,“你打的先过去等我吧,我还要先去买点菜。”
  
  吴洋接到钥匙,这小东西还带着点姚锦夕的体温,窝在手里的时候吴洋只觉得心里很愉快,笑容都灿烂了几分,“我陪你吧?”
  
  “我骑着车呢,怎么陪?你跟在后面跑么?你还是先去我家等我吧。”姚锦夕下了命令,率先去骑车了,走前还不忘叮嘱,“我身上没钥匙了,你早点过去,别让我在门口等。”
  
  他都没注意这口气很随意却也很熟稔,然而在那样推心置腹的谈话后,这完全已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吴洋看着姚锦夕骑着车走远,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才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到路口去打的了。
  
  冰箱里还有肉,姚锦夕只买了点素菜和鸡蛋。把塑料袋挂在车把手上,摇摇晃晃地骑回了茶铺,门已经打开了。姚锦夕进门就看到吴洋居然正把一个盒子递给女人。
  
  自家的东西哪有不认识的,姚锦夕认出那个是上次和何其合作剩下的高档茶叶,平时的熟客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也就随便放在货架上的,没理会过了。
  
  “请慢走。”吴洋用职业性的微笑送走了这个生面孔,姚锦夕站在一旁暂时没吭声。等到这位女士走出门了,吴洋才笑着和姚锦夕打了招呼,“回来了?”
  
  “啊,刚刚那是谁?”姚锦夕随口答应,还往门口疑惑地张望了几下。
  “客人。”吴洋把钱交给了姚锦夕,“这是货款。”
  
  姚锦夕:“……”
  敢情你都卖起茶叶来了啊?
  
  吴洋抬了抬眼镜,心情很不错似地道,“看她刚好进来随便看看,我就顺手把最贵的给卖出去了。反正放你这里我们也不喝。”
  
  ——话是这么讲的么?
  “你到底怎么忽悠人家的……”姚锦夕囧囧有神地把钱收好,见吴洋要过来接手塑料袋,身子一侧就避开了,“我先去做饭,你正好就帮我看看店吧,有客人就叫我。”
  
  厨房就在一楼后面,二楼的同个位置是洗手间。于是吴洋坐在店里,听着后面声响,觉得自己整个人恍如晒在阳光下,轻松又惬意,他甚至觉得到安全。
  
  安全。
  
  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感受到的体验,只有与姚锦夕在一起,他的心情才会变得这么好,整个人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吴洋把玩着那把钥匙,这东西终究要还回去。
  
  姚锦夕在里面喊了,“在桌子上铺几张报纸,就在下面抽屉里。”
  等吴洋依言弄好,他就端着菜出来了,“家常便饭,你别嫌弃啊。”
  
  姚锦夕炒的都是快手菜,番茄炒蛋和鱼香茄子,还有两碗米饭就摆在了茶桌上。这样其实挺不讲究的,不过姚锦夕在平日生活里是绝对和泡茶时不一样的,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他一点不介意,“哎呀,忘了问你,没有忌口的东西吧?”
  吴洋端起饭,“我不挑食。”
  
  “那就好,若男就不喜欢吃土豆,真是难伺候。”姚锦夕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尝尝这个,我对这个很有信心啊,哦,不对,是对肯德基的番茄酱很有信心啊。”
  “原来如此。”吴洋忍俊不禁,可算明白这家伙要番茄酱是干嘛用的了。
  
  姚锦夕还在那边很有心得地解释,“你不知道吧,肯德基的番茄酱包都有编号的,1到8号,越来越酸,不过要是把不同号码的混合在一起,味道就刚刚好了。”
  
  吴洋笑道,“那我去肯德基都帮你带几包吧。”
  “哦,好啊。”姚锦夕虽然这么说,心下还有点诧异,怎么看吴洋都不像喜欢吃快餐的人,那这副每天都会去的口气是闹怎样?“哎,我的钥匙。”
  
  他扫到吴洋就放在桌边上的钥匙,赶紧拿了过来,“别一会儿我又忘了,上次我就是弄丢了钥匙,还是找若男配的。”
  吴洋脸上的笑淡了点,状似不经意地问,“她那里有你家钥匙?”
  
  姚锦夕干脆抬起盘子刨了不少番茄炒蛋进碗里,拌着饭吃,“唔、是啊,因为我经常丢钥匙,而且她来也方便一点。”
  
  “哦……”吴洋眼底颜色渐渐深了起来,口气却依然还是家常,“你们关系还真是挺好的。”
  姚锦夕嘴里嚼着饭,不方便开口,嗯嗯两声算是回答。
  
  “可能这话有点突兀……”吴洋的心思却不在饭菜上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突然执着这件事,“我猜,你是不是喜欢夏若男?”
  
  姚锦夕一把捂住嘴,以免饭噗出来。他瞪大眼睛盯着吴洋,大嚼几下把嘴里的饭菜囫囵吞了下去,“你怎么这么八卦?”
  
  觉得他瞪大眼睛的样子挺可爱,吴洋对场面话是驾轻就熟,还客气地笑了笑,“作为朋友我只是比较好奇,因为毕竟夏若男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以为有内情。”
  
  “那还不是叫八卦?不过我不是炮灰啦,只是我们俩关系确实很好。”姚锦夕咬着筷子尖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啊,我一开始也以为你对若男有意思。”
  
  这回答怎么看都有可再深度挖掘的余地,但一味追问下去大概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也许可以从夏若男那里再打听打听?
  
  吴洋顺着姚锦夕说了下去,语带歉意,听上去很真诚,“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我对她没有那种意思。”
  
  “有啥对不起的……”这对话又不禁让姚锦夕略感抽搐,他一个同性恋真的挺受不了一个优质帅哥老跟自己对话如此暧昧,搞得他们好似有一腿似的。然而看上去人家这么泰然自若,可能也就是性格使然。
  多半是自己太敏感了,姚锦夕深感郁闷。索性再不说话,闷头吃饭。
  
  菜只两样,也不复杂,却十分可口,又都是下饭的口味,两人搞定第二碗饭,盘子也差不多见底了。
  
  吴洋感慨,“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姚锦夕一下就笑了,“说得你一直吃不起饭似的。”
  
  吴洋跟着他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他已经很久没觉得进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抑郁症的一大病症便是食欲下降,再加上之前吴洋作息时间没少让胃遭罪,他的胃口就更加不好了。吃饭纯属是完成任务,不管面对的是一碗泡面还是山珍海味,对吴洋来说都没有两样。
  
  姚锦夕突然严肃起来,“哎,我问一件事。”
  吴洋也严肃起来,“什么?”
  
  姚锦夕问,“你以后会经常来吃饭么?”
  这话简直问到重点上了,这问法是想让自己来还是不想让自己来?吴洋迅速琢磨了两秒,选择了比较弱势的说法,“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不过……”姚锦夕指了指桌上的碗筷空盘,“那我就要先跟你说说,长期蹭饭就要守规矩了。我做饭的话,你洗碗。”
  吴洋微笑问,“洗碗?”
  
  姚锦夕把两双筷子归拢在一起,表情相当认真,“做人要公平,我做饭你洗碗,这很合理吧。”
  没办法,他太讨厌洗碗了。因为每次泡茶前都要净手,习惯了这种清清爽爽的感觉,洗碗时的油腻实在让姚锦夕不舒服。
  
  “就这个?”吴洋问着,手上已开始麻利地收拾碗筷了。姚锦夕点头,挑了挑眉,“你洗的干净吧?”
  吴洋端着垒起的碗筷站起来,“这个应该没问题,以前洗过不少。”
  姚锦夕嘿嘿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说是让吴洋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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