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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成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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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看齐鹏一眼,他亦低低看我,手中攥着的酒袋,又往后面缩了缩。
  前一刻还为要死于他手而担心,现在这种情势……
  倒生出种难兄难弟的悻悻相惜来了。
  半天过后,总算定襄王忍了笑,过来问我和齐鹏,“你俩人找我?”
  “无事,我只是来……坐坐,夜深,臣不敢再多打扰,就……先告退了。”
  齐小公爷瞥了一眼景元觉,大汗淋漓,声如蚊呐。
  “臣……也只是来坐坐,时间不早,就……”
  我干笑着抹汗,在炭火边罚站,不是一般的热。
  “慢着,”景元觉喝住已经要往门口溜的齐鹏,脸上挂着冷笑,“这么急着走,是朕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没,是……是臣喝多了……怕,君前失仪……”齐小公爷声音越来越小,低头闷着闷着,脸是越来越红,汗是越出越多。
  可惜我已完全没有心思笑他。这一惊一乍的,吓出一身热汗不算,酒劲蹭蹭的蹿上头,满脑子只想着出去吹阵冷风清醒一下。
  “你们喝了多少,喝得脸跟猴屁股似的?”景元觉瞅着我俩脸色,极为不雅的出口嘲讽。
  “……没多少。”
  齐鹏底气不足。
  “……就少少。”
  ……我说的是真话啊。
  定襄王一旁听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末了他走过去拍拍齐鹏的肩,又看着我,挤眉弄眼的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同情你们,哈……”
  我站那头晕目眩昏昏然,听他笑的畅快,嗡嗡嗡的大嗓门直冲耳膜,想哭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齐鹏,竟然弄这么烈的酒。
  埋怨的扫那小子一眼,却有点愣住,反复的看,总觉得……
  他不对头。
  脸色潮红,是血冲上头;汗如雨下,是热气上涌;呼吸急促,烦躁不安,站立不稳……却不是会武的人喝了几口酒该有的表现。
  定襄王也看出来了,他已伸手去探齐鹏脉门。
  “怎么了?”景元觉也看出不对。
  定襄王没有回答,他皱眉片刻,松了齐鹏的手,却又伸手来探我的脉。
  我和齐鹏忐忑不安的对望。
  等定襄王松手,他问齐鹏,“你们就喝了酒,酒呢?”
  没有犹豫,齐鹏乖乖将牛皮袋呈上。
  定襄王打开伸到鼻下闻过,在手背上倒上一点,轻舔。抬起头来,定襄王面色不善,“这酒,是谁给你灌的?”
  “……出门前,问府内下人拿的。”
  “可经他人之手?”
  “……不知道。”
  齐鹏摇着头,忽又道,“哦,说是北邑拿来的,玲珑郡主带来的好酒……”
  定襄王听了长叹一声,看着齐鹏,微张着口,面上竟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后,他猛然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一巴掌“啪”的招呼上齐小公爷的脑门,“最难测,女人心——谁叫你不成婚去什么青楼!”
  撇下犹疑不定的齐鹏和莫名惊惶的我,定襄王打骂完了人,径自急急走过去,对景元觉低声,“这下可好,麻烦了。”
  景元觉倒还平静,只抬头问他,“酒里有什么?”
  “□。”
  “什么!”
  齐鹏猛的叫起来。
  我却连叫的劲都没有了,无声傻笑着,心里倒是敞亮……只知道真正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怎一个惨字可言……
  定襄王那边大声哼了一声,隔空送给齐小公爷一个特大号的白眼,“你家未过门的媳妇好算计哪,冬狩围猎,戊羊陂方圆百里尽无女色,只有化冰小溪一条。”
  听了这话,景元觉在那边毫不遮掩,呵呵抽着笑起来。
  我这厢,却是一步踉跄着,恨不能仰天长叹了。
  只有一个齐鹏傻在原地半天,任脑门子上豆大的汗滴滚滚而下,下雨一般滴泠泠的,一会儿就湿了脚下一小块的地面,倒是叫人看得越发惊奇。
  “我……对不起啊,连累你了……”齐鹏回过神来,忽然转过头抓着我道歉,还满头汗的红着脸安慰我,“……苏大人,我真不知道……您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瞪着他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摆手,艰难的表示我没关系,我不在乎。
  老天有眼……
  就当我是有份错点鸳鸯,报应不爽了吧。
  “齐鹏,要我说,你还是以后再赔罪吧……”定襄王叹一口气,板着脸转身在自己帐里翻起来了,很快他找出一条毛毯和一挑毡被,抱在手上踱过来,“你们还是快去降火为妙,那药,可不是一般的烈,根本就……”
  他把毛毯塞给齐鹏,毡被塞给我,忽然撇过脸笑的肩膀一耸一耸,冲着景元觉道,“要是我没弄错,玲珑郡主久居深闺,也不是识货之人,那药……是给马,生小马驹的!”
  ……
  我欲哭无泪,马药!
  齐鹏立刻又怯怯的看着我,一脸的羞惭,一脸的愧疚。
  ……这个时候,你愧疚还有个屁用!
  “……没事,咱……去小溪吧。”我声音微弱的开了口,伸手拍拍安慰他。
  他默默点头,又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满含内疚的眼神,再二话不说,掀了帐帘捧着毛毯,一转眼就跑的无影无踪。
  我紧随其后抱着毡被冲出去。寒风吹过脸颊,提气时,我自个在心底悲哀的想,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当年贪图姿态美妙学的芸氏轻功,还有这,这种用途……
  多想无益,保命要紧。
  方纵身跃出几十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栽倒。大惊回头,来人一只手稳住我,赫然是景元觉。
  “干什么?”
  急怒攻心,我低着声就吼,本来就是浑身燥热,现在被人碰了简直是火烧火燎一样,况且他拉的,还是刚才蛇缠过的右手腕。
  “这种天你去下小溪,找死吗?”他亦没有好气。
  “不去小溪怎——”
  “闭嘴!”

  冬夜春风
  
  定襄王帐内。
  炭火早就熄了,一盏油灯忽暗忽明,架在案上不时发出“噼啪”、“啪啦”的细碎声音,跳动的火头一闪一闪。
  火光两侧,我悍然盘坐在靠里的床上,景元觉屈尊蹲坐在帐门口矮凳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鸠占鹊巢,气氛诡异。
  夜已深,帐子的主人本该在此早早安寝,梦说不定都连着做了好几个,却在我被景元觉揪回来时一个手势挥之即去——无辜的定襄王,数九寒天啊,现在的你,在外面哪片角落里吹冷风?
  吹冷风……呵,我倒是想,可瞥一眼门神似的景元觉,就知道那是白想。
  那可恶的药酒都喝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刚开始,还能勉强借着打坐收摄心神压制住,后来越压体内一股邪火越是蹿的旺,身体越来越热,只觉得一股热气腾腾涌上,整个人从里到外煮开一般,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有如奔腾大江,滔滔不绝,滚滚不息。
  火烧火燎的煎熬了半天,现在我早脱得只剩件里衫毫无形象的缩在塌上,一手拿着书卷当扇子扇风,一手掀着衣领,恨不能掀啊掀的,直接把皮拔掉一层。
  景元觉在那堵着门,始终警惕的瞅着我,不带一丝放松。
  无奈……
  我调虎离山,“这么晚了,皇上歇去吧?”
  “不劳你担心。”
  我虚与委蛇,“我觉着好像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少使诈。”
  我另辟蹊径,“不放心,您找别人看着我?”
  “丑事不可外扬。”
  ……
  “好吧,”我忍无可忍,脖子一梗,壮士断腕般伸过去,“快点把我敲晕,我受不了了!”
  “不行。”
  “我难受!”
  “忍着。”
  “那让我下水!”
  “不行。”
  “下一次不会死的!”
  “闭嘴!”
  ……
  又是这种对话!
  “我……真受不了了……”
  试过,可惜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不得已,只有直接哀求。
  他的态度也软下来,不过却毫不松口。
  “再忍忍,不是说只喝了几口吗?”
  “……”
  我绝望的向后仰倒,趴在床上张开四肢,希望能汲取一点棉垫透来的凉意。“我怎么……知道那酒里那么有料!”
  景元觉坐过来,试图分散我注意力,“听说你晚上找我,是什么事?”
  “没事!”
  就是天大的事,此刻我自顾不暇,血冲头顶,没有多余仁心救别人。
  他换了一个话题,“右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鞭伤?”
  鞭你个头,“蛇缠的!”
  “什么蛇?哪来的蛇?”
  又一阵热浪袭来,现在我只觉得平时生病发发烧,那热度真是享受。
  “苏鹊,冬天哪里来的蛇?”景元觉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烦死了。
  “去咬顾文古的!”
  说出口,嘴巴还没合上,就一个激灵闪过,暗叫不好。果然,那人低头略一思索,立刻就接上了头绪,“你本是为此事来找我的,我不在,你才来找的定襄王?”
  我后悔得要命,闭上眼睛喘气,不答他。
  “苏鹊?”
  我继续装死。
  “……苏鹊,苏鹊?”他紧张的探我的头。
  “——啊!”
  我兀的睁开眼睛,浑身直抖,“别碰我,别碰我!”
  手这么烫,想烫死人啊!
  甩掉他的手,向后连缩三寸,方才好些。
  “你——”
  “我热,我真热!”
  怕死,不得不跟他解释。
  他缩回手,瞪着我的一脸防备,严肃的脸庞渐渐有些崩溃,最后一口白牙无可奈何的露出来,“……你是刺猬啊?”
  我扭过头,在手边又摸着了刚才的书卷,拿起来使劲扇——没工夫开玩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景元觉沉默了一会,突然喃喃自语起来,顿了顿,他瞅着我,“与其要熬一夜,不如,早把它解决掉吧。”
  仿佛黑暗中忽然看见一丝光明,我挣扎着坐起身,“啊?怎么解决?”
  他却不答,继续瞅着我,长长的睫毛一颠一颠的颤着,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却让人没来由的,觉得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
  这一下唬得我立时清醒了很多。“是……是什么?”
  “不是什么。”
  安然的答完,他在我眼前淡淡的笑起来。难以置信的,我见证了那笑容越变越大,越变越大,从最开始的嘴角上噙的一抹笑意,到后来眼底都带上幻觉般、莫名其妙的星星闪闪——即使面对面前人越发狐疑的目光,它也毫不消减。
  “笑……笑什么?”
  “没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回答,继续笑着,摇摇头。
  那笑,真可谓温文尔雅,只是狐狸眼中,却迸发点点奸邪之光。
  看得我热浪之中,竟然能竖起浑身的汗毛。“到底笑……什么?”
  “没什么……”
  景元觉花了好长时间,才又一次挤出这三个字。像是憋了很久很久,我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双眼逐渐突起来,浑身打摆子一样抖起来……终于,他侧过身就是一阵爆发。
  “哈哈……哈哈哈……”
  半天之后,眼泪都出来了,他才敛住笑容,一脸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指指摘我,“苏鹊,苏鹊,你名贯北邑烟花之地,还不知人事,还不知人事?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
  我霎时面红耳赤,还没开口,他又乐不可支的抓住我肩,“这么害羞,这么害羞……你真在女人堆里呆过吗?”
  “……”
  心中的火苗四处乱蹿,这个死不正经的玩乐皇帝,他以为我在干什么,我流连青楼,我留诗作画,那是我主要的金钱来源!
  一把扯下他的手,我负气的瞪着他,“……说这个有什么用?反正又没有女人。”
  他却说,“不用女人。”
  好哇,我本来就面红耳赤的脸,现在是更上一层楼。自渎,当我不懂么,可是难道,叫我在此时此地,在他面前自渎?
  “我不笑你,”他说着收住笑,正经起来,“试试吧。”
  我别过脸抱了膀子滚到床里去,懒得理他。
  “快啊。”
  ……有毛病啊。
  没人搭理,他在床边来回走两步,终于又开口,“……我出去?那,你自己……”
  “请出去,请出去!”
  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求你了!
  帐篷里没了人声,我抬起膀子擦掉脑门子上的汗,闭眼调息,苦苦的一遍遍命令自己,睡觉,睡觉。
  老实说这马药用在人身上,并没撩起……□,只是浑身燥的慌,热血一阵阵的涌上来,冲得头昏脑涨,冲得金星直冒,就像是三伏天中了暑,还硬泡在温泉中享受生鲜滚沸的烹煮。
  内息勉强在小周天转了一圈,压火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叹,我的内功修为本来就低得可怜,还走的是纯阳一脉,压邪火,自然是事倍功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听芸师父的鬼话,练什么纯阳内功着凉时当暖炉使,本来我是阴寒体质的啊……
  受这乌龙罪的滋味,真想给玲珑那丫头自己尝尝……
  算了,她好歹是个丫头。我咬牙切齿的想,熬过去之后,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了齐鹏那个冤家!
  这样念叨着,躺了一会,渐渐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朦胧中,好像有人来,极迅速的拔了帐子,在原地升起一丛熊熊的篝火,那上面架着几人抬来的一口诺大铜缸。只一会儿工夫,柴火噼噼啪啪的作起响来,底下的火苗嘶嘶的往蹿上,灵蛇吐信般争抢着疯狂的舔噬着铜缸,很快就把那一口大缸,烧得里外通红,里面满满的一缸水,汩汩的冒着泡,热气沸腾。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惊然发现,我给拔得光溜溜,双手双脚给绳子缚着,高高在缸上吊着,晃着,滚水的白色热气腾上来,热浪滚滚,扑面而来,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就看着我的皮肉一寸寸皱起来,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最后变成死猪肉那种泛着灰白的紫红,散发出阵阵烤肉时最初的刺鼻味道……几乎要被蒸熟成人肉大餐,我自然要奋力挣扎,要奋力扑腾,偏偏只要我一动,那根细细的悬绳就颤颤巍巍的晃起来,晃起来,晃起来……身子越来越沉,离大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那大缸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滚开的白汤,而换成了赤红的铁水,可以熔断一切的铁水……晃着,晃着,脚底离铁水越来越近,头顶上的绳子越崩越紧,越崩越紧,我知道再下一刻,它就要不可避免的崩断,而我就要一头栽进去……积毁销骨,化成浓浆,连一滴骨渣都不剩下……
  烈火重炎,阿鼻炼狱……老天不开眼……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小的我,吊在缸边挣扎……挣扎……挣扎……
  大概也知道这是噩梦,想动,想挣脱,手有千斤重,想喊,想找人救命,张不了口。
  浑浑噩噩中突然有人及时拉了我一把,于是火堆水缸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一片白芒之中。
  正松了一口气,那人却好像拉上了瘾,拉啊推的停不下来,还摇,真是,摇什么……有劲还不如给我扇扇风呢……
  “苏鹊,你糊涂,这样闭息要烧坏……”
  “……快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内息会走岔的!”
  “——你听见没有!”
  喊什么,我醒着呢,睁不开眼……而已……
  “喂……”
  我微弱的哼了一声。
  不摇了,不喊了,也别……随便解人衣服啊。
  “别动,一会就好了。”
  手伸进里襟,贴在肌肤上游走,立时掀起一阵阵热浪。
  还嫌我不够热,想烧死我么……
  却往下,附上了某个令人羞赫的地方。
  ……惊吓太过于巨大,乃至半天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浑身颤抖,自动拼命挣扎起来。
  动起来立刻有硬邦邦的膝盖用力抵在抗争的双腿上,手给背过去,一只叠一只蛮横的梗在腰后,压得死活动弹不得。
  “别乱动,我在帮你,帮你!”有个声音贴在我耳边气急败坏,“……真是的,我做这种事,你,你给我老实点,老实点!听见没有?”
  ……心里有个声音悲哀的默念着,就是想不老实,我也被你抓着啊。
  那腾出的空手仍在下面,因为刚才的一阵乱动,手上跟着忽轻忽重,撺掇得我整个似一根蜡烛,上头火星噼啪点着,火苗乱窜,浑身血液、通体热量,滚油似的往那一处涌,滋滋燃高。
  血液沸腾着,热量叫嚣着,仿佛回应本能的呼唤一般,腹内涌起一股疯狂的情绪,随着那上上下下的动作,一会攀上高山,一会又掉进深渊……
  所有的意志化成一种偏执,只知道要拼命探求一个解脱,寻找一个发泄。
  “啊……”
  我不由弓了身子,发出难堪的呻吟。“不……不……啊……”
  “就好了,就好了。”
  骗人,手上动得越来越快,根本没有停歇……
  身体却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感受到那每一下的动作,像是被渴求了已久的,像是被等待了许久的,一触一握,都正搔在灵魂的痒处。
  “不行……不行……”
  快要哭出来了,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有什么就要出来,再不停下来,有什么不能控制的东西,就要势不可挡的出来了。
  “没关系,别怕,别怕……”
  有手轻抚上背,食指与中指顺着脊骨,一骨节一骨节顺毛般往下捋,往下捋……而下腹处尖锐的愉悦,却顺着脊骨一节节往上蹿,直窜入头,直没入顶。
  那种说不出的酥麻和爽利,渐渐让人相信并企盼,一种或可到来的彻底沉沦。
  “……不行了……放开……放开啊……”
  “没事,放松!”
  在后背的手加重了力道,一下一下的拍着。
  底下的手却慢了下来,一指在顶端轻轻抚按,其余握住缓缓打旋,呼吸一时停滞,心中一阵一阵的发紧……
  不要停下来啊,现在停下来,会疯掉!
  堵在顶端的手指移开,那手忽的加快了速度,粗鲁的一撸,我听见自己尖叫出声——
  浑身瘫软,放纵的浮游在一片未知的莹白。
  灭顶的欢愉,彻底的沉沦……
  然而却是水下的宁静般,求不可得的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
  迷茫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细微的缝,看见了灯下那一个高鼻深眼,剑眉斜飞的侧面轮廓。
  他坐在那里发着愣,一会儿,像是感觉到下面的目光,头缓缓的转了过来。
  一个茫然,一个迟钝。
  两双眼睛,呆呆的对上,呆呆的一起发愣。
  好些时候过去,我还在楞着,眼前的眸中渐渐、渐渐聚起了神采,眉舒目展,那张菱唇慢慢、慢慢的咧开,最后,又露出了那一口雪白的牙齿。
  ……
  这一下被打回人世。
  我低下头,动作迟缓的往身下看。衣衫不整。腹上和深色的床单上,有着可疑的水渍。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腥气。
  脑袋缓慢的运转开来。
  然后又一次,缓慢的,却是重重的打回人世。
  不敢相信。在全是熟人的皇家围场,在别人的营帐……
  真做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别人……
  这个别人,还不是普通人……
  不可能的……
  要疯了。
  脑中轰隆作响,可怜的神志像是一棵烈风中摇晃的小树,被巨大的外力推来折去,随时都有崩拉摧毁的可能。
  我不想清醒了。然而惶然间,耳畔熟悉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别否认了,是我,我帮你解决了。”
  大祸临头般抬起头来,见他收起了笑容,长长的羽睫向下垂着,在眼睛下方,留下一片深刻的阴影。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一会儿,他抬起眼眸,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现在,不好办了。”
  “不,不是我……”
  我急着辩白,又不是我要的!
  “不是你,”他点头,一时脸上又有几分恍惚之色,像是自己也难以置信般的开了口,“是我主动帮忙,是我……”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低头对着我皱起眉头,“现在怎么办呢……传出去就要命了……偏偏你刚才,还叫得那么大声。”
  心一下凉到冰点。
  我仰躺回去,缓缓平展四肢。
  一会儿,却又无声笑出来。
  苏鹊啊,苏鹊……
  多久了,究竟多久了?
  株连没有算到你,潜逃没有抓到你,欺君没有查到你,到头来……
  你竟然,竟然因为一场天降的乌龙事件,和君王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泛起的好心,成就杀身之祸。
  回溯历史,多少奇人逸事,可能倒霉成这样的,也就只有可怜的你了吧?
  “……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陛下,给我个痛快吧。”

  假成一双
  
  ……
  半天没有回答。
  心一横。睁开眼,却看进一双透着无尽笑意的眼。
  然后那人开了金口。
  “苏鹊,你又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浑身的毛孔骤的缩紧,站起一片鸡皮疙瘩,个个精神抖擞的小山般矗立。
  “没意思,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跟我也几个月了,你当面背后骂了多少回,加上以前,不知道我是谁时直接间接教训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容人之量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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