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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堪扰作者:靠谱的芝士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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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啊。”
  “可是得了那小质子了?”
  “嗯,差不多。徐淮修毒发武功去了大半,你想个方法直接把他除掉吧,明年的武林大会你把盟主的位子夺了吧。”
  “这…这……顾大人您也太瞧得起小的了。我何德何能啊,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啧…你不是修了个双修的绝密武功麽,内力没提升?”
  “咳,那种武功您也相信,不过是骗骗良家闺女的把戏罢了。”
  “给你半年,盟主之位必须得手。”说著转身就离去,可恶,居然是假的,还当是个好法子。
  
    
    ☆、4 萧郎缘非陌路人(1)

  4 萧郎缘非陌路人
  “章大人,上次在府上叨扰了,不知是否赏脸到舍下用晚膳?”章佑德低头走著,突然听得暖意的邀请,只见阿梵王子背光站立著,金色的夕阳为他镀上了一层光圈。
  “这个,甚是遗憾,今晚圣上有个夜宴,近臣都需要参加,如果不嫌弃过几日可以再来寒舍作客,家中只有老管家一人,也甚是寂寥。”
  “一定,最近似乎没有要事,不知皇上为何设宴?”随口问道。
  “似乎是要将馨瑶公主赐婚顾太医。顾太医真是好福气,馨瑶公主花容月貌又天资聪颖,实在与顾大人般配。”
  “是麽。如此甚好,替我恭喜顾太医。”心下大诧,抬起头,却觉得眼角有些发酸,淡然一笑,“格瓦还在等候,就不打扰章大人了。”
  是要赐婚了麽,听起来那公主似是个乖巧伶俐又宜家宜室的好妻子,难怪几日都不见踪影,也不见他那小药童在後山蹦蹦跳跳。恍惚已经走到濯清楼,前院已经被小厮收拾得十分别致,荒草都被清除完全,荷花池的残枝败叶也被清理了,只等开春了重新种上粉荷想来许是热闹,一张小石几放置在荷花池边作赏荷饮茶之用,花盆中的枯根也被拔出,似乎是蔷薇的根枝,开春了也全数换做喜爱的绿植就好。配的几个丫头小厮虽然年纪资历都小,但都做事积极,似乎也很喜欢这里,许是看这里没了後宫的勾心斗角吧。
  “格瓦,我要喝酒。去把之前皇上赐的几坛女儿红拿来吧?”
  “公子是怎麽了麽?怎麽好端端的要酒喝?”
  “我偏要,我想家了。”
  “想阿梵?不能吧。”看著小王子眼角泛红,难道真是想家想的?
  “那我便想娘亲了,还有乳娘,想乳娘了。”
  “好,好,我这就去拿,先吃饭。”看著他恨恨地扒了半碗多米饭,才动身去取酒,好好的怎麽突然说想家了,当初知道要来其实高兴得不行呢。
  格瓦看著主子一杯杯不停地斟满灌下,几次去夺酒杯都打手,一直喝得整小坛酒都见了底,又换了一坛继续,眉头都不皱。饶是再眼拙也看出他不是因为想家,哪有想家的人这般作孽地灌醉自己的。干掉两小坛,终於不省人事醉倒在圆桌上,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却蹙得更紧了。
  听得章佑德说尤迦律公子祝他喜得佳人便觉得心中不妥,自己也是在宴上才知道赐婚的消息,大概是这几日忙於琐事,父亲没有通知,探子却以为自己早已知道才一直蒙在鼓里,顾祈樾中途寻了借口翘了宴席便匆匆赶来濯清楼。见黑灯瞎火的,不见半点烛光,问了守门的小厮,才说是公子一回来就自己灌醉自己,现在已经睡下了。
  径直走进内堂,格瓦见是他,自觉躬身退下,脸上的神色才得以逐渐舒开,心下一丝了然。床上紧蹙眉头,薄唇也紧抿的男子脸色因为醉酒泛著红晕,喉结随著沈重的呼吸轻轻颤动,美眸微闭睫毛上停著几点水汽,眼角泛著淡红。
  
    
    ☆、4 萧郎缘非陌路人(2) h

  “这小妖精,莫不是听得皇上要赐婚才吃味了罢。真是个小孩儿,那愚痴皇帝赐的什麽公主我说不娶便不娶。”吹了灯烛,低声呢喃著亲上他的嘴唇,舌尖细致地描画清晰的唇线,钻入留著些酒香的唇齿间,挤进齿间去挑逗柔舌,右手把自己与他的衣裳全数退下,在窗户投下的月光细细打量这具洁白无垢的纯净身体,细腻的肤质上不见一丝瑕疵,瘦削的身形隐隐可见随胸口起伏的肋骨,腰线弧形完美,细粉的乳珠点在胸口,腿间嫩粉色的肉棒均匀洁净,修长笔直的双腿同样光洁。
  手指细细划过玉臂,引得他一声呻吟,“冷。”雪白的肌肤上立起点点突起,俯身用火热的胸膛覆上稍微有些冰冷的皮肤,轻咬纤细的脖子,小人又是一僵,仰著头挣扎,轻声唤他的名字,“子言。”见人仍是摇头,轻轻掐他紧致的腰间,在锁骨下狠狠一吮,留下暗红色的印子,那人终於微张了眼睛,嘴里呢喃著“祈。祈…”。
  “是,是,我在。”几乎是狂喜地回应著。
  “混蛋!”却听得这人轻喝。
  顿时气结,直接拂上尤迦律半挺立的昂然,上下套弄玩弄,只见他立刻瞪大了双眼,坐起身来,酒醒了大半,通红著脸颊,想要往後退,却又有把柄在他人手中。顾祈樾不理他的诧异,直接贴近身去,吮咬他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蜗中,引得他眼神离迷,身子颤动。低头去索吻,巧舍侵入口腔在上颚打著圈,很快得到这人的回应,尤迦律跪起身子环抱住他後颈,喉间发出软糯的呻吟。
  “敢叫我混蛋,是想被好好调教麽?”说完不等他回答又吻上他微微红肿的唇,手掌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著他微弓著的後背,在几个穴位轻轻按摩,又逐渐向下,到达股间,轻轻揉捏,听得这人抽一口气,一下按到股缝间的嫩穴上。
  “啊!”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到,立刻低喊出声,又觉得骚热难忍,扭动著身子不知作何反应。顾祈樾更加放肆地在穴口按摩,同时舔舐著他的脖颈和耳背,并一路打著圈向下,留下一串水印。在肚脐处稍作停留,耐心地在肚脐下地一小块地方上流连打圈,就是不向下,薛子言觉得像被无数蚂蚁抓咬,不禁呻吟出声“不…不要…”,手指插入顾祈樾发间,抓得他生疼。
  立刻含住那粉嫩无毛的玉茎,手指依然在穴口抚弄,一丝黏糊的体液从穴中涌出,缓慢地挤进一指。尤迦律只觉得感官刺激到极点,险些立刻射出,下体被温热的熟软的唇舌包裹,一下下地吮吸,後穴酸胀燥热,心神想被尽数攉取,脑子一片空白,下体剧烈跳动几下,几串浊液射出,身子一软瘫坐在床上。
  “这样便不行了?”顾祈樾咽下带著腥气的精液,又意犹未尽地把棒身上的玉液也舔舐干净,这淫靡的画面极大地刺激著尤迦律的神经,未完全疲软的玉茎又是一跳,再次坚硬起来。轻笑一声把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粉嫩湿润的後穴羞涩地半张著挑逗著顾祈樾的眼睛,纤长的手指挤进穴道,轻轻刮著内壁,小范围地打圈,不等他呻吟出声,又挤进一指,“啊!不要!痛……”吸一口凉气,尤迦律觉得几分刺痛蔓延开来,不禁穴口一紧。“乖,忍一下。”说著又去用指尖刮内壁,两指模拟阳物在穴道进出抽插。很快一丝隐秘的快感从菊穴深处涌出,尤迦律挺起身子,轻呼一声。
  
    
    ☆、4 萧郎缘非陌路人(3) h

  手指继续在密道内探索,摸到一个圆润的小突起,加大力度刮弄那点,尤迦律立刻高高挺起身子,口中呻吟得乱了节奏“祈…祈…不要…不要那里…好麻…”
  “哦?哪里?这里麽?”说著又坏心地去更大用力地戳弄,更加趁此再探入一指,三根手指在密道中不停探索,著重攻占那一点突起,引得尤迦律又射了一次,口中更是胡言乱语起来:“嗯…啊…啊…祈…祈…不…要…不要啊…啊……”
  “不要麽,那算了。”说著竟抽手就要转身,果然手臂立刻被人抓住。
  “祈…祈…嗯……”
  抬起他下巴,见他眼中弥漫著晶亮的水珠,水弯弯的大眼竟带著乞求,“想要便求我。”,说著又去挑逗那已经射了两次才刚疲软的粉嫩。
  “嗯……祈…要…要……”
  “还有呢,我说的是‘求’我。”
  “求…求你…祈…我要…要……”
  初次见到这样带著娇羞又透出淫荡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小妖精!”扶著硕大紫红的肉棒一下挺进半根,过分紧致的穴道虽然分泌出不少淫液也难以进入,紧固的痛感让他吸进一口冷气,差点泻出。
  “乖,放松。”又在他几个穴位按摩一阵,帮助他放松,总算是全数插入,一时不敢动弹,拥抱了一阵,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他发间梳捋著。
  “可…可以了…”尤迦律声细如蚊,头深埋在他颈窝里。
  “哦?等不及想要我麽?”说著缓慢地抽动著,故意在那一点突起加重摩擦,惹得身下的人娇喘连连。
  尤迦律只感到穴洞充实酸胀,一丝丝快感急速升起,蜜汁不断分泌,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一点被深深研磨,说不出的快感从穴口传达到脊柱蔓延到全身,已经射了两次阳物在那人的小腹上摩擦又有抬头的趋势。呻吟著玉腿缠上他的腰,後跟勾在他腰窝,每次深入都被带著头後仰,露出迷人的喉结随声带颤动。
  “额…啊…嗯…嗯…祈…祈…好深…啊…”止不住呢喃他的名字,平日的矜持廉耻全部抛弃,指甲陷入他背部抓出一道道血痕。
  背後的轻微刺痛刺激著更敏感的感官,顾祈樾逐渐加快,深深浅浅地一下下撞进他身体里,胀大的肉茎上筋条张狂,顶端的小孔分泌出灼热的汁液,每次都贯穿到最深处,在那点隐秘的突起上耐心研磨,感受著湿热的密道像小嘴一样吮吸著他的硕大,每次抽出都紧紧地吸引著他,每次插入又像被狠狠挤开颤抖著求饶。
  “珩…”低沈的声线比任何药物都催情一般让身下的人呼吸一滞,头紧紧埋在他胸前,自从娘亲离世,便从没有人这麽唤过他了。
  迷醉的夜色中氤氲著浓浓的情意,这一夜的淫靡一直持续到满月升高,尤迦律因体力不支昏沈沈晕睡在他怀中。
  ……
  
    
    ☆、4 萧郎缘非陌路人(4)

  第二天真是日上三竿才懒懒地睁开眼睛,一下发现自己枕著那人的胳膊,正对上他墨黑色的瞳孔,“你,你怎麽还在!”
  “昨晚可是知道知道皇上赐婚,所以吃味了?”
  脸色立刻绯红,又缩进被子里,“是又如何了?”
  “为何?”
  “馨瑶公主花容玉貌又天资聪颖,我钦慕她已久,不行麽?”
  “哦?那便把馨瑶留给你,我要愚钝皇帝换个别的公主许配给我也可。”
  “你敢!”语音刚落便被拥入炙热的怀中,心中泛起片片暖意。
  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起身,探子早已等在门外,脸色少有的沈重。顾祈樾听完这些天来的报告,不禁脸色发黑,眼神狠厉,飞身上马一扬鞭直接在深宫中驰骋起来,引得几路经过的宫人人仰马翻。那桀骜又愤怒的身影让尤迦律眉头紧锁,这人怕是亦有自己的难事的罢,怎能要求人家同自己一般时刻温和。
  赶到华乐坊只见得满地狼藉,桌椅酒具散落一地,更有不少血迹在地上还没干涸,刺激著顾祈樾的眼珠,青茫垂著头候在一边,“昨晚宾客正多的时候,忽的冲进十几个著黑衣蒙脸的汉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惊得客人姑娘都跑了,弟子们出来阻止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说著狠狠地握拳往桌上一砸,“也不知是怎麽知道昨天门里都去了南山修身禁食一天,防卫正是最疏漏的时候。”
  “知道是什麽人麽?”
  “没有线索,华乐门向来不干预江湖琐事,也未得失了哪方,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
  “那便肯定是徐淮修了,许是报那日我让他中毒更深的仇,让弟子们天明前赶回来,我去和父亲调配军马。”
  “要军马作甚,直接派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过去提了那老贼的头回来。”
  “我要铲了他那劳什子竹晖派。”上次的一箭之仇还未报,现下又胆敢寻上门来,更何况还差点毁了那人送的檀木扇子,单这一项就不可饶恕!
  数日之後江湖传闻那日一队精良的白衣兵马趁雪色午时直接围攻了竹晖派,部分部队从大门闯入毫不作言语直接大开杀戒,竹晖弟子招架不得节节败退,有的更是弃派翻墙出逃被围堵的兵士击杀,几个长老一路逃命奔至盟主掌门房中,才见盟主早已断了气,只喉管被割,四肢折断眼睁睁窒息而死。
  再过得数日,华乐门占了竹晖派的竹晖山,硬生生把那寨子拆得一砖一瓦都不剩,随即又大兴土木,看那新庭落的轮廓甚是壮观,只湖中心一处竹楼外观甚是别致清雅。
  
    
    ☆、5 许得君心复何怯(1)

  5 许得君心复何怯
  “珩儿,明日我要上山采药,你可要陪我一同前去?”
  “勿要唤我珩儿!这是娘亲叫的。”自从那晚酒醉被趁虚而入,此人便隔三差五来濯清楼流连,数次叫格瓦赶人,格瓦哪敢,每每引进门来,自己溜之大吉。
  “那就是要陪我同往罢”说著转身叫唤,“格瓦!明日替你主子准备狐裘及暖手,可有牛皮的厚底靴子?好,一同备下,再备些你主子喜好的吃食。”
  “我何时说了要去!”
  “明日用过早膳来接你同往。不要赖床。”说完揉揉他黑亮的长发,又策马离去。
  翌日清晨尚未天明,便听得辇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扰人清梦,顾祈樾进门时尤迦律才揉著眼睛,坐在小圆凳上头一点一点地瞌睡,格瓦立在一旁替他挽好发髻。
  “在马车上再补眠吧,早膳要吃什麽也带到车上。”
  梳洗一番乘了辇车到南宫门外,一辆华饰马车等在门外,毡绒的车帘十分厚实,车厢顶端开著细密的一板小孔,一个固定的小炭炉上炖著药膳冒著热气,厢内部觉得闷热却十分暖和;嗅著暖暖的药香,又窝在那人胸怀中沈沈睡去。
  “采药这种小事也要劳驾礼靖王爷麽。”吃罢糕点,又暖暖地喝了药膳,尤迦律才逐渐精神起来,忍不住吐槽。
  (芝士:对!没错!芝士用了‘吐槽’!偶尔掉节操有益身心。其实自从写耽美节操已经用光。)
  “只是初春景色不错,寻了理由邀你出宫罢了。”
  “道是初春,春寒料峭不是更冷了。”
  “不然,到了便知。”
  马车悠悠然停在一座巍峨的高山前,雾气缭绕在山间,石块嶙峋,古松参天,很有些仙境之感。车夫和骑马跟车的几名侍从拿了行李就来扶主子下车,一阵冷风吹得人精神一凌。
  “要登山麽?”“可以骑马沿盘山的小道上山,你马术如何?”
  “幼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之後呢?”
  “再没尝试。”
  “…那你我共骑一匹吧。”便让随行的侍从先行出发打点。
  跨坐在枣红的健壮骏马上,被禁锢在那人的环抱中,背部贴在他胸口,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苦苦的气味却不如平日里煲煮的药汤味刺鼻。骏马奔跑起来带起清冷的松香气息与他的感觉十分相像,羊肠小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
  “珩儿,阿梵又温泉麽?”
  “是自地底涌出的热汤麽?”
  “嗯,有麽?”
  “似乎只听闻在深山里发现过,倒是没有去过,我们要去麽?”
  “嘶~~~~”马蹄突然一滑,饶是顾祈樾骑术娴熟也不能及时控制马匹的失蹄,马蹄一滑骏马稳定不了身形,四腿便乱作一团直接滑出小径,两人被带得落地,直直向悬崖滚落,顾祈樾紧紧吧小人护在臂膀中,把他的头深深埋在自己胸口,几个翻滚仍然找不到著力点,被隐藏在积雪中的石子膈得手臂上血痕累累,头昏目眩。
  
    
    ☆、5 许得君心复何怯(2)

  尤迦律醒来时躺在冰冷的雪地中,身处相对平阔的地方大概是悬崖下的山谷,头昏昏地作痛,试著站起身来却发现脚踝扭伤已经肿起一片淤青,身边的人已经深深昏迷却还紧紧握著他的手腕,身上都是被锋利的石块割裂的口子渗著血水,哆嗦著去探他的呼吸,虽然虚弱却仍平稳。抽了帕子狠狠地扎住肿胀的脚踝,勉强站起身来,才看见几里之外似乎有个山洞,又艰难地把顾祈樾半个身子搭到自己肩背上,他比自己高出一头有多,身体也比他健硕不少,脚上的伤又刺痛入骨,连走带爬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出二里地。
  “好端端偏要去什麽温泉,宫里又不是没有热水!现在居然还摔下崖,与你相识便没有发生过好事!”暗暗腹诽著再次忍痛爬起来,眼眶却被冷风吹得通红,“该不会要葬在这大山腹地了罢。”
  又花了半个时辰才挪蹭到那山洞,好在山洞虽然阴森恐怖,却总是个避风挡雨的地方,偶尔有几个蝙蝠从洞内深处扑闪著翅膀飞出来捕食。洞内又一堆燃尽的篝火,这样看来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猛兽出没,四处找寻了柴枝,一路滚落下来,身上哪还有火石还是火种,学习古人的钻木取火,手掌磨掉了一层皮,又用衣袖包裹著手掌继续钻木,终於升起一缕青烟,急急吹气才见到一丝火光,脆弱地慢慢燃烧起来一团篝火,随从见两人许久未到,应该会来寻的。
  这才想起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只得内衣是干的,那人更是全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陷入更深的昏迷中。狠心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在火堆边烘烤,并且细细审视他身上的伤口,好在都流血都止住了。又解开自己衣带露出细滑的胸口,从後紧紧贴上他的後背,拥住他簌簌发抖的身体,拽过狐裘裹住两人,在篝火旁逐渐恢复身体的热度。
  “我就说春寒料峭你偏不信!”又忍不住低声抱怨,“好饿,看天色大概是酉时了吧。”一边搓著那人冰冷的胸口,似乎以前医师说过这样能防止冻僵?
  又不知过了多久,飞出的蝙蝠数目更多了,荧绿的眼珠在黑夜中泛著光,对了,蝙蝠是夜间捕食的生灵。神思游离著看著忙碌的蝙蝠,连脚上的肿痛也轻了几分。
  “…珩…”带著点嘶哑的声线把他的思绪扯回现实。
  “你醒了!感觉如何?头痛麽?冷麽?伤著哪里了麽?”
  “尚可。头晕。不冷。後脑。”微微侧过身抬头看上对方的浅褐色眼眸,在他唇上深深印上一吻。
  “我饿了,而且脚踝肿了好痛。”见那人醒了心中立刻松了下来,语气带著委屈。
  解开他紧缚著的脚踝,紫黑的淤痕肿起一块,顾祈樾心疼得直皱眉,然而又不能立刻处理包扎,只能把人拥在怀里低声安慰,“不严重,回去敷药不出半月就会好的,饿了要吃烤蝙蝠麽?”
  “蝙…蝙蝠麽…”
  “嗯,都是普通果蝠,无毒,西南一些山村会制成蝙蝠干作为难得的肉类储存起来春节才能吃。”
  “…你的几个侍从为何还不来寻?”
  “我平日一贯独来独往,又爱突然离群,他们不出十日,是不会来寻的。”
  “那没有方法告知他们麽?”
  “在平原倒是可以燃狼烟,只是这里山林地,又终日云烟缭绕,只怕注意不到。”
  “那…大声呼救?”
  “山谷回音倒是可以一试,但有可能惹来猛兽攻击。”
  尤迦律颓然地低著头,望著篝火怨天,“那如何是好?”
  “在此休整几天,再寻路出去。”说著捡起几颗小石头向头顶掷去,击中几个果蝠交给一脸阴郁的小公子,又回去裹了烘烤好的衣服躺下,“摔到後脑要避免晃动,好休养几天。”难得地作出解释。
  
    
    ☆、5 许得君心复何怯(3)

  整理了两人身上的物什,自己身上有一把小匕首、几个权作打赏的碎银、娘亲留下的玉扣、几颗糖丸、几颗蜜枣;顾祈樾身上是几瓶不知作何作用的药、几锭银子、一副针灸的银针还有那把珍珠丝折扇。
  “这般寒冷的天气怎还带著扇子?”细细打量之後,又问“怎麽扇骨换过了?”
  “这是我的护身符,此物救过我一次。”
  尤迦律边不情愿用匕首把几个蝙蝠剥皮穿在一起烤制,边递过去三个瓶子,“腾出一个让我融些雪水。”
  接过一个把其中的人参蜜丸倒出两颗吞下,又倒出两颗命对方吃下,把其余的倒入另一瓶中混装,“又不是小儿为何还随时带些甜食。”
  “幼时体子弱要常吃药,便常备著糖丸换味,後来就习惯了。”说著拿了一颗塞到那人口中,权作补些气力。
  和著齿间的丝丝甜意,心间荡漾著暖暖的情愫,顾祈樾歪头看著烤火的人,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透著稚气,弱冠的年纪本应锋芒毕露、桀骜轻狂的性子,那人却性格温和,待人极是亲和,连对著犯错的丫头也是温暖的淡笑,这样的温和只让他更加心疼,该是怎样的苦难才能将他幼时的任性刁蛮磨练成这麽圆润。
  不消片刻几只巴掌大的果蝠已经烤好,除却卖相实在可憎,香味却十足诱人,扶他缓缓靠岩壁坐起,递给他一只,自己也有些狼狈地啃咬起来,虽然没有调味,却也不难吃,翅膀部分的软骨也挺有口感。聊作果腹後掏出一颗糖丸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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