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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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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霉家伙快要哭了,“大爷,我是嫉妒您相貌英俊,叹为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赞叹几句,可惜忘了嘴巴里有茶水,所以全吐出来了。”
  
  吴侠哈哈大笑,梁倾墨闻到一股怪味道,屏住呼吸往旁边挪了两步。
  
  吴侠的手下见老大高兴了,立刻丢了那人,回到他身后站着,俨然一副“侵犯我大哥者必死无疑”之态。
  
  苟胜怯怯的走过来,畏缩的放下茶水糕点立刻逃也似的开溜。
  
  吴侠连着茶叶的一口吞掉杯子的水,梁倾墨的嘴角在抽搐,如果他没有闻错的话,苟胜拿了酒楼里最好的茶叶来泡的,活生生的牛嚼牡丹的浪费行为啊!
  
  “废话也不多说,交了钱我们就走人,”吴侠抹掉嘴边残留的茶叶,“以后由我们罩着,你们大可放心的做生意,谁敢来砸场子,提我吴爷的名字,包管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众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想到,其实真正来砸场子的人是吴爷你吧!
  
  “吴大哥,我很想知道——这条街上还有谁会来欺压百姓呢?”梁倾墨问道,默默地将茶壶挪到自己面前。
  
  “这人多了去……”吴侠漫不经心的说,眼睛在梁倾墨身上四处游荡,寻找着名为荷包的东西。
  梁倾墨又问:“可否举例说上二三?”
  
  “呃……”吴侠举起手指,翻着白眼,小声的嘀咕着。
  
  大堂里的客人们慢腾腾的转过身,打算继续听书,因为那位吴爷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出这条街上还有谁欺压百姓。
  
  其实确切的来说,吴侠乃是渐云郡第一恶霸!
  
  吴侠嘀咕了半天,抓了抓头发,可疑的白色小屑子如雪花一般飘散。他想破了脑袋,却一个人也没想出来,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是这条街上唯一的地头蛇……
  
  “咳,我说——”吴侠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你先把钱交了,世事难料,说不准的事情。”
  
  “那么吴大哥的意思是说,这条街上其实没有欺压百姓的地痞流氓,”梁倾墨依然好脾气的问道,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给您钱,请您保护我们呢?”
  
  看客们开始暗自擦汗,多久没人敢这般对吴侠说话了……万一姓吴的动起手来,不仅梁老板落得一个残废,说不定倾洛居也要就此关门了。
  
  吴侠一听拿不到钱,急了:“我说,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快把钱交了!”
  
  他身后的大汉抱住手臂将梁倾墨团团围住,眼神集中瞪向这个不乖乖交钱的人。
  
  苏小洛一见他们有动手的架势,赶忙走上前来,用力推开一边大汉,按住梁倾墨的肩膀,不耐烦的对吴侠说:“你们最好快滚,否则别逼我动手不客气了!”
  
  “哈哈,就你这小家伙?”吴侠大声嘲笑,显然不把瘦小的苏小洛放在眼里,“爷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身子骨散架!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爷今天不跟你计较,出去玩泥巴去,都说了不要乱参合大人的事情,没大没小的。”
  
  梁倾墨握住苏小洛的手,站起身,朗声说道:“吴大哥之前也说了,此地流氓,而您却依然要收所谓的保护费,如此一来,您岂不是成了那个欺压百姓的地头蛇?”
  
  吴侠舔舔嘴唇,一拍桌子,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谁说老子欺压百姓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不要整天光顾着嫉妒劳资好看,麻烦做点正事行不?”
  
  梁倾墨平静的注视着吴侠,“吴大哥,刺史府离这里不远,要不我们上哪里谈谈?”
  
  吴侠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告诉你,葛大人是我好哥们!去了那里,你们还是要交钱,而且不止十两,起码得翻个好几倍。”
  
  “原来葛大人与您称兄道弟啊?”梁倾墨慢慢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吴侠的时候,眼中闪过狠厉冰冷的光芒。
  
  吴侠心中大惊,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梁倾墨放下茶杯,轻轻的“啪“的一声,又让吴侠惊了一下。
  
  “这位客官,”梁倾墨指了指屋顶,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上面有人。”
  
  “什,什么?”吴侠吃力的解读着梁倾墨并不复杂的话语。
  
  “什么意思您应该很清楚才对,”梁倾墨叵测的一笑,向大门伸出手,“不好意思,本店简陋,供不了您这座大佛,也为您自己着想,请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步,对于您来说,会折寿的。”




☆、033 挑衅

  吴侠顺着梁倾墨手指的方向傻傻的看了好久,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棒子打醒过来似的,恍然明白梁倾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露出凶狠的目光,豁然起身,俯视着个子比自己矮的梁倾墨,哼道:“这么说,你小子是不准备交保护费了?”
  
  真倒霉,居然碰上块硬石头!
  
  在渐云郡混了这么多年,鲜少有人敢站出来不交钱的。特别是两年前将一个蠢得要死的书生给拖到僻静角落里活活打死了之后,更没有人敢不听话。虽然官府传出的消息是那书生本来就有隐疾,因情绪过度激动,暴毙而亡,但是私下里百姓们都知道那是他吴爷一手做出来的,不过官府都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他杀了人,百姓们更拿他没办法。
  
  “我说的很明白了,”梁倾墨轻轻的笑道,“为何这位客官总是听不明白呢?莫非……”他指了指吴侠的脑袋,“您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出生时遗落在令堂的肚子里?”
  
  吴侠的一个手下忍不出哈哈大笑起来,吴侠斜眼瞪他,随手一巴掌甩在脸上,骂道:“再笑老子把你嘴巴缝上,你丫的跟谁出来混的?!”
  
  那名手下捂着通红的脸颊,连大气都不敢出,老实的忍受着老大横飞的唾沫星子。
  
  大堂里众位客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捂着脑袋试图挡住那污言秽语飘进自己的耳朵里,吴侠堵在门口出不去,恨不得缩小了钻到桌子底下。
  
  骂完了手下,吴侠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下去,反而犹如火上浇油一般,越烧越旺,怒目圆睁,鼻孔张大,喷出粗气,如同一头快要发疯的大水牛。
  
  “老子告诉你,”吴侠点着梁倾墨的肩膀,一下下犹如尖利的钉子,戳得人生疼,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渐云郡地界上的黑道白道,都得听老子一句话!别以为上面有人就了不起了,山高皇帝远,就算你认识的是玉皇大帝,现在也保不了你!”
  
  “哦?”梁倾墨不为所动,又指了指屋顶,“我说的上面有人是指,那位大人已经住在本店,正在二楼客房休息,这位客官您是想同他见上一面吗?”
  
  吴侠狐疑的瞪着他,梁倾墨摆出一副“由不得你不相信”的认真表情,毫不躲闪的直视吴大地痞的眼睛,眼中慢慢凝聚起更深的寒意。
  
  吴侠躲开梁倾墨的目光,“我怎么没听说有官员来渐云郡视察?上级官员前来,葛大人一早就能接到消息。你想唬我的话,麻烦不要有这么多漏洞好吧,爷不是三岁小毛孩,爷聪明的很!”
  
  梁倾墨从容不迫的一指楼梯,说道:“若您不相信,随我上来一看便知真假。”
  
  苏小洛暗地里拉住梁倾墨的手,不让他往楼梯走,眉头不由地微皱起——楼上确实住了几位客人,但是从言行谈吐来看,压根没有一位会是做官的,万一吴侠真的跟上楼去,戳穿了谎言,面对这七八个大汉,即使是酒楼里所有的伙计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对手,而且一旦打起来,着摆设什么的一定会受到损坏,客人会被吓跑,酒楼的声誉也毁得一干二净。
  
  之前他怒火中烧,头脑发热没想到这一点,等梁倾墨拉住他才恍然大悟,这件事情只能智取,可是要怎么保证谎话不被戳穿呢?
  
  吴侠真的向前走去,但是刚走了两三步,他忽然停下来,一阵疾风刮过梁倾墨的脸颊,吴侠凑到他面前,紧盯着,似乎想把他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梁倾墨悠悠然的看着他,“这位客官为何还不上去?上了楼,左转最后一间房便是。”
  
  吴侠再三斟酌着梁倾墨的话有几分可信,从他的表情和神色来看并无半点心虚的样子,说的理直气壮,似乎楼上真的住着一位官阶比葛大人更高的朝廷要员。
  
  良久,吴侠咳嗽几声,旁边一名地痞连忙凑到近前,“老大,时候不早了,您该去城北钱庄和关老板吃饭了。”
  
  吴侠对手下非常配合的举动很满意,指着梁倾墨的鼻子,“总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的吧?只要你待在渐云郡一天,爷迟早会叫你知道惹谁也千万不要惹到爷的!除非,我明天来的时候,你把东西都准备齐了,让我满意,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
  
  “不好意思,”梁倾墨说道,挡在吴侠面前不让他离开,“要钱没有,要命呢……更没有!我说过,本店简陋不堪,您和您的手下在这里会折寿的。”
  
  确实会折寿,因为吴侠快要被这个敬酒不吃的家伙给气疯掉了!
  
  “你小子找死是吧!”吴侠恼怒的大吼,一拳打向梁倾墨。
  
  苏小洛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向外扳去,吴侠痛得惨叫一声,其他地痞一见有人敢对自家老大动手,准备上前帮忙。
  
  苏小洛狠狠的瞪他们一眼,“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我扭断了他的手!”
  
  吴侠鬼哭狼嚎,地痞们吓得呆在原地。
  
  原来这帮看上去气势盛人的地痞流氓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纸老虎,遇上真正强硬的对手,立刻软了下来,毫无招架之力。
  
  苏小洛倒有些意外了,果然人不可貌相。
  
  周围看客大声叫好,看吴侠这伙人早不顺眼了,可惜一直没有能治得了他们的人,今日苏老板和梁少爷一道出手,弄得地痞们灰头土脸,真是大快人心。
  
  梁倾墨慢条斯理的瞅着哇哇乱叫的吴侠,叹道:“其实你该事先问一问葛大人,能不能来倾洛居要钱。想必你之前所欺压的不过是些小商小户,所以葛大人任由你胡作非为,但是今日这倾洛居是不同的,清溪郡刺史与我梁家有交情,葛大人也给一个人情面子,而且日后这里会成为渐云郡的纳税大户,您说葛大人是愿意包庇你一个名声狼籍的地痞,连累到自己,还是失去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你,你……”吴侠毫不容易挤出一个字,但是又痛又气让他无法把话说完整。
  
  苏小洛像丢脏东西似的,甩开吴侠的手,“快滚!”
  
  吴侠揉着筋骨几乎快要断掉的手腕,和手下落荒而逃。
  
  “好!”客人们纷纷鼓掌叫好。
  
  “对不起诸位,让大家受到惊扰,”梁倾墨满是歉意的大声说道,“今日茶水糕点的钱只需半价,请大家随意吧。”
  
  “谢谢梁老板啊!”
  
  “厉害,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众人议论纷纷,兴奋的忘记了继续听之前还沉迷不已的评书。
  
  苏小洛心有余悸的对梁倾墨翻白眼,“你个白痴,刚才叫我不要动手,自己倒先激怒了地痞,万一他们真动手了怎么办?”
  
  “我见他连楼都不敢上,料定是只纸老虎,”梁倾墨一边说,一边掸着吴侠刚才戳的地方,“你会怕一只虚有其表的纸老虎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梁倾墨搂住苏小洛的肩膀,凑到他耳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也该继续那件被打断的事情了?”
  
  苏小洛装失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搂着我做什么?”
  
  梁倾墨一本正经道:“我是你爱的人,我们要去做一件最爱做的事情。”
  
  苏小洛回头看一眼依然在讨论之前事情的客人们,用胳膊肘捅开梁倾墨,“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没空闲晃悠,快去准备准备。”
  
  “还有一个时辰,苏大老板未免太心急了吧?”梁倾墨抓住他的胳膊拉回怀里,在耳边轻轻叹息道:“赶走地痞我有不小的功劳,苏大老板说什么也该奖励一下。”
  
  苏小洛犹豫了一下,回过身,,眼看着快要亲上梁倾墨的嘴唇,忽然又停顿住,“那个什么……来着?过会儿再说吧,我问王大爷书院的事情。”说完,他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梁倾墨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第二天一直到傍晚,吴侠一伙人没有再出现,倾洛居上下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只不过,苟胜说在酒楼附近看到吴侠的手下鬼鬼祟祟的溜达来溜达去,贼眉鼠眼的瞧着倾洛居的大门,似乎在盘算什么坏心思。
  
  苏小洛让跑堂的伙计注意点,不要让吴侠的手下混进来做坏事,又把后院的门锁上,确保万无一失。然后他在大门后面放了一跟大扫帚,要是那些地痞敢踏进来一步,直接关门打狗。
  
  梁倾墨抱着崔叔前两天交给他的新菜谱走向后院,刚掀开帘子,一道黑影“砰”的撞进他怀里,力道之大差点让梁倾墨把刚喝的水全吐出来,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
  
  “小贵,看着点走路,酒楼里不能跑,万一扬起灰尘就不好了。”梁倾墨提醒道,让开路让莽撞的少年先走,时候不早了,估计是急着回家吃饭。
  
  “对不起,梁老板。”何贵鞠躬道歉,小脸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
  
  梁倾墨当他是和苏小源玩疯掉了,“没事,没事,回家吧。”他正准备走,忽然注意到何贵的手指上有一层白色的东西,“你手怎么了?”
  
  “啊?”何贵抬手看了看,连忙在衣服上胡乱擦着,“我刚才和小源玩面粉的。”
  
  “哦。”梁倾墨点点头,也没当作一回事,小孩子嘛,总喜欢折腾家里的各种东西,反正面粉也不值几个钱。他向何贵笑了笑,找崔叔去了。
  
  正当梁倾墨和崔叔为菜谱的事情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苟胜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声叫嚷道:“不要了,客人出事了!”




☆、034 中毒

  梁倾墨与厨房的一众伙计匆忙赶到大堂一看,之前还在谈笑着品尝美食的客人们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趴在桌子上,或者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的□,脸色呈可怕的青灰,额头上满是汗珠。被连带着弄翻的盘碟筷子,碎了一地,狼籍不堪。
  
  苏小洛面色阴沉的走过来,低声说道:“看样子像是中毒,我已经叫人去报官和请大夫过来了。”
  
  一名妇人上前揪住梁倾墨的袖子,哭着嚷道:“你们这酒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爹今日生辰,高高兴兴的来这里吃饭,怎么会突然晕倒不省人事呢!”
  
  “夫人,请您冷静,”梁倾墨大声说道,“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令尊不会有事的。”
  
  那妇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情绪就渐渐失控,“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呼天喊地,梁倾墨立刻让苟胜去把大门关上。
  
  妇人尖利的哭声混杂着客人犹如幽魂的□声在大堂里不停回荡,气氛令人烦躁而压抑,苏小洛出手极快的点住妇人的几处穴道,人不声不响的侧躺在地上,
  
  “这么哭喊下去,只会成为累赘。”苏小洛解释道,拍拍手。
  
  两个伙计过来背起妇人到楼上的客房休息,其余人继续抱来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就地安顿好中毒的客人们。
  
  梁倾墨仔细观察一番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那人脸色苍白如死,浑身冒出冷汗,颤抖不止,虚弱的□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看出中的是什么毒了吗?”苏小洛问道,语气中隐隐含着焦急不安。
  
  梁倾墨握住他的手,皱着眉头摇摇头:“不知道,等大夫来了再说,在官府赶来之前千万不要让消息走漏出去,会对我们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让苟胜去迎官差和大夫,把人从后门带进来,门外挂上歇业的牌子。”
  
  看到梁倾墨异常严肃的表情,苏小洛应道:“嗯,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上,苏小洛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张口问道:“门外是谁?”
  
  “我是临街的聂大夫,”外面响起苍老的声音,“不是说你们这里有人病了吗?”
  
  “幸好来的是大夫不是官差。”梁倾墨松口气,一般来说官府的人出现的地方最后都有可能被人围观。
  
  “来了。”苏小洛走过去,将门开了一道小缝,让大夫进来,随即嘱咐一声门外的苟胜后,立刻关上门。
  
  老大夫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病症,可是进门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不禁呆住了,指着东倒西歪的人们,嘴巴张了张,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梁倾墨快步上前,正色道:“大夫,官府的人马上就到,请您先给病人诊治,人命关天!”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了?”聂大夫一边问道,一边走到最近的病人身边盘膝坐下。前几天他和几个老朋友来倾洛居吃过饭,当时还说这家菜口味独特,以后要常来光顾,可是今天这里竟然……光从眼睛所看到的来判断,他已能断定这些人都中毒了。
  
  对于卖吃食的店来说,最要命的便是发生中毒事件,哪怕菜再好吃,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没人会敢来尝一口了。
  
  苏小洛站在旁边,紧张的瞧着聂大夫把脉。没多久,渐云郡的严捕头也赶到了,由苟胜引路从后院那边进来,一瞧见大堂里的这副惨状,脸色登时变了。
  
  “发生什么事了?”严捕头颤声问道。
  
  正好聂大夫诊完脉,“中的乃是钩吻之毒,用荠苠可解。”
  
  严捕头一听是中毒,脸色更难看了,挥手示意着老大夫:“你还不赶快配药来救人!”如果这么多人死了,上面怪罪下来,他可是要被判处重罚的!不仅是丢了饭碗,连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聂大夫擦擦汗,苏小洛让几个伙计陪着他去买药回来煎。
  
  严捕头直跺脚,恨地咬牙切齿,“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倾洛居到底在做什么?是想让我们刺史大人也跟着倒霉吗?”
  
  苏小洛看他那副猴样,冷哼,这家伙十有□是在担心自己倒霉吧?
  
  “严捕头,在下认为此事有可能是蓄意报复。”梁倾墨提高了声音,希望能尽快让这个饭桶捕头找到查案的头绪,“昨日,有几名地痞到倾洛居里来挑衅,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恐怕他们心怀不满,所以投毒陷害。”
  
  严捕头心一惊,喃喃:“地,地痞……”他意识到梁倾墨说的人是谁了,猛然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梁倾墨,“你……确定是他们一伙人干的?”
  
  “在下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梁倾墨向捕头拱拱手,“希望捕头大人能早日查清楚真相,为倾洛居讨一个公道,届时梁某人感激不尽。”
  
  严捕头连忙跟着拱手回礼,“梁老板客气了,查清楚事实真相乃是本捕头分内之事!请梁老板妥善安排中毒的客人,千万不要出人命,知道了吗?绝对不可以出人命!我先回官府禀告刺史大人,加派人手前来调查,梁老板放心!”
  
  “先谢过严捕头了。”
  
  “不用谢,不用谢!”严捕头慌慌张张地摆摆手,边走边低声恶狠狠的咒骂。
  
  那个姓吴的东西太不知好歹了,欺负报复谁也不要找到这倾洛居来啊!难道没听葛大人说过这地方有多重要吗?
  
  现在事情棘手了,得必须通知刺史大人才行……
  
  严捕头左右看看,从倾洛居的后门溜了出去。
  
  苏小洛见严捕头走了,放下帘子,皱着眉头对梁倾墨说:“下毒的不可能是吴侠那伙人吧?他们今天根本没有踏进倾洛居一步,菜都是前天买回来的堆放在厨房里。”
  
  “万事没有一个绝对,”梁倾墨说,查看着桌上的剩菜,“如果不是吴侠所为,我这一招借刀杀人,岂不是为渐云郡百姓做了件好事?”
  
  “借刀杀人?”苏小洛重复道,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说,让他们产生间隙,借葛大人这把刀除掉吴侠?可是看样子他们关系不错,能轻易让他们产生矛盾吗?”
  
  “他们之间看似关系非浅,其实不过是靠利益构筑起来的一堆腐朽之木罢了,”梁倾墨,手上不停歇下来,用筷子夹起几片菜叶,闻了闻,“几个利益关系之间,所得到的好处和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不同的,葛大人是聪明人,一定能拿捏得出大小轻重,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我们倾洛居在葛大人心中的分量要比那地痞重要,吴侠若是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葛大人定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苏小洛握住梁倾墨的手腕,不让他把菜叶子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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