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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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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倾墨一直在旁,陪着他。
  
  后来……他听见身后有人在轻唤。
  
  回过头去,看到那种熟悉的脸庞,泪水很快模糊了双眼。
  
  他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失而复得的弟弟。
  
  众人悄悄的回到倾洛居后,他们兄弟俩一直待在一起,寸步不离。弟弟带回来的账册,交给刚刚从景宁县回来了的贺谦之。
  
  说起来,贺谦之去一趟景宁县亦是九死一生。
  
  他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两拨伪装成盗贼的杀手,幸好早有提防,布置了暗卫。虽是如此,但对方摆明了是一定要取他性命的,杀手狠戾的样子很快暴露出他们绝非寻常盗贼。
  
  一番殊死搏杀才回到渐云郡。
  
  贺谦之拿到账册,杯中茶仍冒着热气,不顾疲倦带着人马离去,之后在做什么连他的好友涂慕轻都不清楚。
  
  当得知葛征被带走,苏小洛便不再关心窗外之事,一心一意的照顾因烧伤而不便行走的弟弟。
  
  “小洛,我给你们煮了好喝的绿豆百合汤,快喝了吧。”梁倾墨笑眯眯的端着两碗汤来到床边,含笑的眸下有浅浅的青色,落在苏小洛的眼里,顿时升起一丝愧疚之心,他忙着照顾弟弟,而倾墨付出了更多的心力来照顾惊魂不定的他。
  
  “谢谢你,倾墨。”他轻轻说道,眼睛酸涩。
  
  “和我客气什么。”梁倾墨宠溺的揉揉苏小洛的脑袋,“我还有账本没看完,一会儿来陪你。”
  
  苏小洛喝一大口绿豆汤,甜甜味道让他的心倍感温暖,这几日阴霾的心情渐渐的疏朗开,若不是弟弟在场,他真的好想抱住梁倾墨。
  
  梁倾墨的眼中盛满笑意,轻声轻脚的带上房门。
  
  泉儿揪着衣角站在楼梯口,看到梁倾墨出来,仿佛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倒退一步,迅速的低下头。
  
  那日他被苏小源护着,所以伤的不重,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梁倾墨满脑子是苏小洛,没注意到泉儿异常的神色,看到他在那儿,随口问道:“泉儿是要回清溪了吗?”
  
  “嗯嗯。”这边已经没有事情了,泉儿想着自己该回清溪了,特别是经历这次的事故,他恨不得能赶紧回到爹娘身边,但是他心中纠结着一件事情,看看少爷,又揪着衣服自个儿盘算半天,仍是没说出口。
  
  “这次辛苦你了,一会儿我拿些银两给你。”梁倾墨拍拍他的肩膀。
  
  “少爷……”泉儿嗫嚅道,抬起头。
  
  “嗯?”已经准备下楼的梁倾墨回过头看他。
  
  对上那双清湛的眸子,泉儿一慌,又垂下脑袋,连连摇手,“没什么,没什么。”
  
  楼下,崔叔喊着“大家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菜式”,登时引来一群馋鬼,梁倾墨顾不上泉儿,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和大伙儿尝菜去了。
  
  过了一个月,帝都那边传来消息。
  
  葛征认罪,承认自己这些年不断收受贿赂,使得数名贪官污吏显形落马,同时供出当年为仕途花重金买通欺君谋逆的安家,不惜陷害好友苏长悦的事情。另外葛夫人的父亲竟是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一事,也被揭发出来,夫妻双双被定罪。
  
  爹亲的冤屈洗清,朝廷追封了官职,并且派人去边疆带回骨灰重新安葬,苏氏两兄弟抱头痛哭,他们都不敢相信终于等到这一天。
  
  “扒这些贪官的皮,谦之可有一套了。”涂慕轻捧着脸,得意洋洋的。
  
  “谢谢你们。”苏小洛抹一把眼泪,深深的对涂慕轻鞠躬,“若不是有你帮忙,我爹的冤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清呢。”
  
  “诶诶诶,举手之劳而已。”涂慕轻起身,牵起收拾完包袱过来的明熙,“而且我们也叨扰你们好久了,既然事情顺利解决,我和明熙要接着去游山玩水了。”
  
  “咦,这就要走吗?”苏小洛觉得这也太突然了。
  
  “是呢,随心而走。好啦,后会有期。”涂慕轻潇洒的挥挥手,与明熙并肩离开。
  
  沐浴在明媚耀目的朝阳下,他们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温馨甜蜜,苏小洛出神的望了一会儿,扑进梁倾墨的怀中,久久的不说话。
  
  梁倾墨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将他抱紧。
  
  苏小源还在不断的抹眼泪,小雯递给他一条帕子,“给你擦。”
  
  盯着小姑娘粉嫩可爱的笑脸半天,苏小源接着帕子,低声说道:“谢谢你……”
  
  小雯裂开嘴巴笑,苏小源脸红了,低着头往楼上躲,小雯捂着肚子笑的开心。
  
  正当倾洛居上下谈笑时,一高一矮两个官差打扮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环视一圈热闹的酒楼,高个子官差清清嗓子,高声问道:“苏小洛是哪位?”
  
  众人一愣,苏小洛抬起头,应道:“我就是……”
  
  矮个子官差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到苏小洛手里,“我们是从帝都来的,景宁县原县令指证你之前曾做过山贼,将打劫来的银子贿赂他,所以我二人是奉命前来带你去帝都调查的。”
  
  众人齐齐大惊失色,刚想争辩几句,苏小洛抬手示意大家别说话,平静的说道:“好,我跟你们走。”
  
  梁倾墨抓住苏小洛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苏小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倾洛居离不开你。”也许这次一去,会定下罪名,他不愿意梁倾墨看到而难过。
  
  梁倾墨不肯放开手,“此去帝都并不远,没关系的。”
  
  “你看你都说帝都离这里不远了,路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小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换了一任刺史,还有商会的事情,大伙儿都不懂,需要你照应着,你也不想心血出一点岔子吧?”
  
  注视着这个倔强的小子,梁倾墨叹气,“好吧,我给你收拾些东西,你路上小心。”
  
  王大爷忍不住开口,问官差:“你们只带小洛一个人去吗?”
  
  “是的,只指证了苏小洛一人。”高个儿官差皱眉,“怎么,难道……”
  
  看来那个狗官还算“厚道”,苏小洛一声冷笑,忙打断官差的话,“没什么,我一个人来投靠的他们罢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别耽误时辰了,快上路吧。”矮个子官差不耐烦了,指向停在门口的马车。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苏小洛故作无事的对梁倾墨笑笑,跟着官差出去。
  
  梁倾墨一言不发,替苏小洛收拾好衣物细软,塞进他手里时,声音微微发颤:“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苏小洛点点头,官差放下帘子,挥手赶梁倾墨走开。
  
  众人目送马车扬长而去,心里不是滋味。
  
  刚刚迎来了喜讯,谁知道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梁倾墨握紧拳头,刚才他顺便给自己也收拾了一个包袱,打算回一趟清溪取银票。
  
  苏小洛的山贼身份是十分头疼的问题,不管要拿出多少家产,他都要打通关系,救人出来!
  
  交待好倾洛居里的事物,梁倾墨马不停蹄的赶回清溪,没回梁府,直接拐进离城门最近的自家店铺,对着目光呆愣的掌柜的一拍桌子,让他赶紧的把铺子里的银票交给他。
  
  “不,不是……”掌柜的咽口唾沫,觉得说话困难,“您怎么能……”
  
  “怎么?”心中焦急万分,梁倾墨语气跟着不大好,“铺子生意出问题了吗?”
  
  “不是,大少爷,铺子里的钱,没老爷或者二少爷的东西,不能乱动的!”掌柜的叫道。
  
  梁倾墨脸色微变,“你喊我什么?”
  
  掌柜的也心里犯起嘀咕了,“大少爷啊?”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你看清楚!”梁倾墨一把揪起掌柜的衣领,瞪着他,“我是梁倾墨!”
  
  掌柜惶恐的挥舞双手,快要踹不过起来了,断断续续的叫道:“大,大少爷!我……我快要……快要被勒死了。”
  
  觉察到不对劲,梁倾墨略略松开衣领,正思忖怎会变成如此之时,手腕被另一个人抓住,没容他来得及看清楚,已经被拖出店铺,身后传来掌柜的咳嗽喘气声。
  
  紧接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疼痛让他只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死胡同。
  
  来人钳制住他的双手,眉目间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听那人慢悠悠的说道:“你已经不再是梁倾墨了。”




☆、068 替代

  梁倾墨看着手腕上两指宽的锁链,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仍难以这个人是他痴迷仕途但至少为人平和和善的兄长梁倾砚。
  
  “我们亲兄弟,何以至此。”他问。
  
  看着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弟弟的眸中,梁倾砚露出厌恶的神色,一改往日谦和客气的模样,冷声说道:“亲兄弟?哼,爹娘还当有我这个儿子吗?你何时当我亲兄弟了?!”他狠狠的一甩袖子,带起的冷风刮过梁倾墨的脸颊。
  
  生疼。
  
  “我在帝都这些年,仕途一直不顺,你们觉得我给梁家丢脸了是吧?恨不得我肯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上过!还有你,若是你当时肯借我银两,我何至于如今连个芝麻大的官职都没有?”越说,梁倾砚的火气越发,他揪住弟弟的衣领,“我心中压抑不甘了很多年。”
  
  梁倾墨面色平静,“我不愿给你银两买官,是希望你走正途,莫行了歪路,将来追悔莫及。”
  
  “哈。”梁倾砚不屑,“如今官场,谁不是有钱才有前途?你收起你这套没用的歪理吧!”
  
  “渐云郡前任刺史的下场,你也该有所耳闻……”梁倾墨的话戛然而止,他知道兄长若是真懂得道理,今日的场景只会是一个噩梦,“所以,你出主意让我和小洛离开,替代我的身份打理家中的生意,是故意为之的?”
  
  “是啊,我模仿的字迹语气神态,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你。其实,我原本是要直接……”梁倾砚的语气放缓,眼中杀气冷冷,“杀了你的。”
  
  “原本……”梁倾墨喃喃,猛然惊醒,“我会中毒,是你做的?!”
  
  “没错。”梁倾砚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包括之前你的私生子之事,也是我安排的。目的,是为了引你回家,我好下毒。哼,谁知道你命大,遇上神医,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浪费了我花重金买的毒药!而且,若不是铺子最近出了些问题,没心力追去渐云郡,你此时怕已不在世上了。”
  
  梁倾墨闭上眼睛,不愿直视近在咫尺的脸,虽然这副样子他已经料到种种异常出自兄长手笔,但是听他亲口说出,心中毫无避免的一阵刺痛。
  
  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关系一直非常好,天天腻在一起嬉闹玩耍,有一口好吃的都要平分共享,要是谁被其他家孩子欺负了,必然一起打回去,爹娘带他们去乡下郊游,他们跑去偷瓜果被主人发现时,相互护着一起逃跑……
  
  许多的兄弟情义,让人难以忘怀。
  
  就算长大后,他接手家中生意,兄长有志于去帝都发展仕途,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分别而减淡。
  
  可是,终究在不知什么时候,变了。
  
  梁倾墨强忍住心痛的感觉,说道:“若你想接管店铺,我们兄弟二人可以一起打拼,何必……”
  
  “与你一起打拼?!”梁倾砚高声打断他的话,“若不是我先前去帝都,家中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哪里还需要你这个幼子,我凭什么要分给你一半?!你死了,家中的一切都必须给我,连爹娘都没有办法!”
  
  “你现在想杀我?”
  
  “是。”
  
  “若我说,我无意与你争夺家产,你愿放我离开吗?”梁倾墨又问,保住一条命最为重要,有命在,钱财害怕没有吗?更重要的是,他要保住一条命,去救小洛。
  
  “我无法相信你,倾墨。”梁倾砚摇摇头,“你是多狡猾奸诈的人,我还不知道?你会轻易放弃家产?指不定将来,反咬我一口。这么多年在帝都里混着,我至少还明白一句话,便是不能放虎归山,不能留下后患,对手必须斩草除根!”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令梁倾墨越加的心寒。
  
  居然要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纵然兄长万般不是,他亦不愿见此情景。
  
  “砰”,房门猛地被推开,门扇在剧烈的撞击下差点散架,一人站在门口,冷眼瞪视梁倾砚。
  
  “你不可以杀倾墨!”
  
  “林见章,你仍是变心了。”梁倾砚讥嘲的笑道,挡在弟弟面前,不让二人有接触。
  
  林见章的眼中只有梁倾砚,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
  
  斩钉截铁的气势倒是令人有了几分信服。
  
  梁倾砚侧过身,对梁倾墨说道:“多亏见章帮忙,有几次要被戳穿身份的时候都是他帮我度过难关的。”说着,他握住林见章冰凉的手,微微一笑,“说起来,见章一开始也并未认出我并不是你呢,弟弟。”
  
  梁倾墨看眼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问林见章:“你与我兄长在一起了?”
  
  “等候多年没有回应,我何必浪费时间,苦闷了自己。”林见章笑道,眼角余光落在梁倾砚的脸上。
  
  梁倾墨无语,不过并不后悔没有选择林见章。
  
  “倾砚,你不能杀了梁倾墨。”林见章在梁倾砚玩味的笑容下,淡定的说道:“现在仍有几家铺子账上有问题,需要倾墨才能理清楚。开门做生意,账万万不能乱。”
  
  “你说的很有道理。”梁倾砚点点头,目前有四五家铺子的账确实叫他头疼。
  
  林见章恳求道:“倾砚,我有几句话同梁倾墨说,你可以暂且回避吗?”
  
  梁倾砚见他目光真切,没有反对,出去了。
  
  “你后悔吗?”林见章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才低声发问,怕梁倾砚在门口偷听。
  
  “不。”梁倾墨摇头,自始至终他只当林见章是兄弟,哪怕对方对他再热情,他仍是毫无感觉。他断然不会为了两家的关系或是其他的什么,接受不爱的人。
  
  林见章俯视梁倾墨,看着束缚着他的铁链,颤声问道:“我不知道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山贼了!”
  
  “正如我不知道你为何和梁倾砚在一起。”梁倾墨的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自视高傲的林大少爷,竟与这样的人厮混。是真心实意,还是当做替代?”
  
  林见章脸色苍白。
  
  沉默良久,他又问:“若你肯接受我,我愿意帮助你夺回本属于你的。”
  
  看来他手上握有足够的证据驳倒梁倾砚,证明他们各自的真实身份,但是……梁倾墨看着他,“我的心里只有苏小洛一人。”
  
  林见章脸颊抽搐几下,“我倒羡慕起那山贼了。”
  
  梁倾墨长叹,“见章,你我好歹相识这么多年,我如今只有一个请求,帮我去帝都救苏小洛。”他早明白罪责难逃,但能逃过一死。
  
  “你居然认为我会帮你?!”林见章尖声叫道。
  
  梁倾墨只看着他,不说话。
  
  对视良久,林见章丧气了。他无力的挥挥手,“你做梦!”说完,大步离开。
  
  梁倾砚又进来,慢慢走到弟弟身边,“等会儿我会拿账本过来,你仔细说给我听,若是我听得满意高兴了,你临死前的这几天,我会好吃好喝的待你。”
  
  “那多谢兄长关爱了。”梁倾墨的语气听不出是讥嘲还是称赞,“只是倾墨愚钝,不知道兄长顶着我的身份活下去,真的能无怨无悔,毫不在意吗?哪怕你做的再好,别人口中夸赞的永远是‘梁倾墨’这个名字。”
  
  “这又如何?”梁倾砚很大度的笑,“梁倾墨也好,梁倾砚也罢,在我自个儿的心里,我就是我。”
  
  “好吧……那就祝兄长以后财源广进,节节高升。另盼你能孝顺爹娘,让他们安度晚年。”
  
  “自然会的。”梁倾砚挥了挥手中的账本,“快些让我弄明白这些账目,休想糊弄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的。”
  
  “我又怎忍心作假,让铺子乱了而影响家中安稳。”梁倾墨苦笑。
  
  “那就好。”梁倾砚很高兴弟弟能这般识相。
  
  梁倾砚翻开账本,一页一页让梁倾墨细细过目。
  
  一开始的账目没有问题,但是梁倾墨看着看着,觉察出来问题,梁家最大的一间绸缎庄近两个月亏损严重,再继续下去怕是保不住铺子。
  
  想来是掌柜的有意隐瞒,在账目上做了些手脚,若不细看,是发现不了问题的,难怪梁倾砚没有一丝觉察。
  
  梁倾墨偷瞟眼兄长,慢悠悠的同他讲解,从这家铺子的优缺点,合作的蚕农,到重要的客户,事无巨细皆是一一说了一遍,但避开了账册中的问题。
  
  梁倾砚听的仔细,间或眉头微蹙,在深思什么,丝毫没发现弟弟一边说一边在细细的核算账目。
  
  很快梁倾墨找出问题所在——在他离开清溪、被苏小洛劫去之前,曾经进过一大批价钱便宜但质量不错的绸缎,买的很多所以花出去的钱也多。这批料子原本是打算低价在清溪及周边贩卖,只图一点小钱,主要赚名声的。谁料想的到他半路投靠了苏小洛,去了渐云郡,这件事情就被耽搁下来了。
  
  料子是通过熟识的人进的,只此一批,有好的销路再谈,所以是悄悄购进的,然后打同行一个措手不及。
  
  他没开口,掌柜的自然不敢擅自先处理了东西。
  
  难道……梁倾墨在心里暗暗琢磨起来,说话声音渐渐低下去。
  
  “你怎么了?”梁倾砚心生狐疑。
  
  “我发现这账目上有些问题。”梁倾墨说,“有亏空的问题,若是不及时补回,怕是要拿其他地方的钱来补,补这个缺,可有点伤元气了。”他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
  
  梁倾砚看着弟弟指出的几处,紧张的问道:“怎会如此?”
  
  “我花大价钱进了一批布料,一直没卖出去,掌柜的怕是不清楚这事儿,以为是自己打理铺子疏忽了,又怕我们责怪,在账上做了些手脚。”梁倾墨心中有计策,决定赌上一把。




☆、069 破绽

  梁倾墨没有隐瞒,将料子的用途同梁倾砚说了。
  
  梁倾砚点点头,“这法子不错。货物现下在何处?”料子尽快的卖出去,拿到钱和名声,他好真正的开始大展拳脚了。
  
  “我记不大清楚了,因为东西多,用的不是自家仓库。”梁倾墨说,“是我那朋友的,他领着我去看过一次,那时匆忙竟忘了记下门牌。”
  
  “竟不是自家仓库……”涉及的银子数目太大,又不放在自己的仓库,别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偷梁换柱,梁倾砚有点害怕对方是在设套骗钱,但转念又一想,不过弟弟从商许久,如此精明,又怎会上了别人的当?
  
  不过不马上亲眼瞧见这批价值不菲的货物,梁倾砚难以安心,“你和详细说下周围环境,我亲自去把货物取出来。”
  
  “你去龙跃码头,那儿有个叫‘小菜巷’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左一右相连的两排房子,很大的地儿,百来间屋子,你一眼就能看到。存放货物的仓库对面,有个长年摆摊卖小煎鱼饼子的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模样,我尝新鲜的时候有问过,他数十年了都是在固定的一点摆摊的。”
  
  梁倾墨看似毫无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梁家的生意,一直有人明着暗着的打听,还望兄长小心谨慎些。看守仓库的是一位中年汉子,手背上有烫伤,与他说你是梁家商铺来取货的便好。”
  
  梁倾砚在琢磨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梁倾墨则不动声色的继续分析剩下的账目。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梁倾砚压根没心思,抬手止住梁倾墨的话,“我先去仓库看看。”他并未多言,起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梁倾墨一人,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铁链,凭空手之力是无法揭开的,而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弄出动静来肯定是要被怀疑的。
  
  他环顾一圈,屋子的布置的十分简单,位于清溪郡城北曲折幽深的胡同巷子里的小小院落里。
  
  这里的住户独门独户,平日里大多院门紧闭,哪怕小路狭窄而悠长,依然能给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现下的情形,梁倾墨索性不再想太多,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梁倾砚回来了,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失落,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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