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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劫财来我劫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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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梁倾砚回来了,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失落,更多的是恼火,似有熊火在他眼中燃烧,目光所及之处都要烧个干净才能平息心中怒气。
  
  “我说的如此详细,仍是没找到?”梁倾墨的脸色不好看。
  
  梁倾砚揪住他衣领,“是。你骗我?!”
  
  梁倾墨反问道:“我何必要让自己在世上的最后几日,过的不快活?”
  
  “哼。”梁倾砚丢开弟弟,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冷漠的盯着他,“希望你识相一点!不然我让你活着还不如立马去死!”
  
  看着丧心病狂的兄长,梁倾墨没什么想说的了。
  
  梁倾砚狠狠的将匕首插///进面前的桌子里,刀尖没入木桌几分,在烛火下闪烁冷冽寒光。
  
  “若是你去,可能认出是哪间库房?”他问,今天去到小菜巷没找到货物,又担心问路人问多了,梁家的打算被别人打听了去,所以未敢多逗留,直接回来的。
  
  “我会尽力。”梁倾墨的唇角勾起觉察不到的弧度。
  
  梁倾砚直起身子,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淡,对门外的看守说道:“去把马车牵进院子里来。”转而又看向弟弟,“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
  
  月色下,江中似有无数银鱼游动,光彩耀目。白日里喧闹的码头,此时寂静无声,没有人烟,偶有船家拴在码头上的狗,吠叫两声,小菜巷里常年卖小煎鱼饼的老汉早已收摊回家,空荡荡的青石板路上唯有冷风伴着落叶。
  
  一辆马车静悄悄的来到小菜巷里,先下来一个锦衣的年轻公子,他四周张望一圈,待确定无人,挥挥手,很快另一人被恶狠狠的推下马车,那人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月色照映在他的脸上,只有一抹无谓的笑意。
  
  “你看看,是哪个?”锦衣公子疾声催促。
  
  手脚上的束缚让梁倾墨行走间有些迟钝,还有细微的“哗哗”声让梁倾砚极为紧张。
  
  小菜巷的库房确实是一东一西两个,但是西边的这座是有玄机的。
  
  西库房的一头面向西南,另一头朝向东北,与东边的形成一个扭曲的“人”字形,东北朝向的最后一间库房在东库房的后面,唯有一条狭小的过道,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到那间库房的,而且更多的人会以为那是和倒数第二间连在一起的。
  
  小煎鱼饼子恰好在倒数第二间和第一间的中间,梁倾砚去查倒数第二间和东库房的那间,自然是找不到东西的。
  
  而那位所谓看门的中年汉子,实则是个看似正常人的傻子,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乃是真正看门人的儿子。
  
  “就是这间了。”梁倾墨指出真正的库房。
  
  梁倾砚亲自上前查看,果真是的,他阴郁的责问道:“你果真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谁想到你们没看出来呢?”
  
  梁倾砚哑口无言,这间库房确实正对着小煎鱼摊子,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中年汉子,也有可能是新来的。
  
  总之,找到了东西就无须担心了。
  
  “走,我们回去。”不敢多逗留,梁倾砚让人揪着梁倾墨赶紧的回去。
  
  接下来两日,梁倾砚没有出现,看守的人除了送进来发菜喂着吃了以外,不透露一字一句,仿佛是哑巴一般。
  
  梁倾墨气定神闲,等着这次开赌的结果。
  
  他知道想赢,靠这么两天是不现实的,所以并不着急。
  
  等到第五日,一直安静的院落,忽然吵闹起来,先是有人“砰砰砰”的用力敲门,接着吵起来了,哄哄闹闹的听不大清楚。
  
  没多久,房门被砸开,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看到被捆绑住的梁倾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少爷,让您久等了。”
  
  两个看守人被几个壮汉押着进来,从他们身上搜出钥匙,交给年轻人。
  
  年轻人手脚迅速的给梁倾墨解开铁链。
  
  “辛苦你了,甄宇。”梁倾墨抱拳致谢,随后活动活动被禁锢了几日的手脚。
  
  “不敢不敢,是我应该的。”名唤甄宇的年轻人客气道,“这地儿不好跟踪,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我们只得多找几个人,说是丢了主子样的狗,挨家挨户的敲门来找,多耽搁了些时候,请二少爷您……”
  
  “诶。”梁倾墨摆摆手,“你们父子可是救了我一命。”顿了顿,他语气中带着些哽咽,“大少爷呢?”
  
  甄宇答道:“这时候,应该已经被我爹制服了。”
  
  梁倾墨叹口气,“好,我们过去吧。”
  
  来到梁家绸庄,开门的人待众人进去后,连忙摆好“今日歇业”的牌子,轻轻锁上门。正屋内,此时换做梁倾砚被捆得结结实实,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他手下的爪牙蹲在院子里,由梁家护院看守,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二少爷!”屋内的老者见到来人,眼前一亮,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
  
  梁倾砚仍低着头,不看来人一眼。
  
  “多谢你救命之恩,甄掌柜。”梁倾墨感激的对绸庄的掌柜说道。
  
  “看到您平安回来,我总算放心了。”甄掌柜抹掉眼泪,眼中因几日不能安睡而血丝密布。
  
  梁倾墨拍拍老者的肩膀,缓步走到兄长面前,蹲□子,平静的仰视他。
  
  “看来,百密仍有一疏。”梁倾砚冷笑一声,避开梁倾墨的目光,“你是如何让甄掌柜识破我的?”
  
  “尽管你伪装的模样与我无异,但是仍少了一点——与他人的默契。”梁倾墨抬头向甄掌柜一笑,继续说道:“甄掌柜原本默默无闻,是我一手提拔起来,将绸庄的声音做大做好。在所有铺子里,甄掌柜与我的默契是最好的。”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是大少爷,后来总觉得言语心态上不对劲,所以故意在账上做了手脚。”甄掌柜接着说,“若是真正的二少爷,一眼便能指出错误。”
  
  “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梁倾墨了?!”梁倾砚喝问。
  
  甄掌柜点头,“我不知道二少爷去往何处,但大少爷的目的,我倒能算出十之八///九。”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识人的眼光和智慧还是有的,“我想绸庄的账目非二少爷不懂,大少爷必然会请教二少爷,所以我一面让甄宇找来些可靠的人监视大少爷的行动,一面让人守在小菜巷。”
  
  “而你亦猜出了甄掌柜的用心?”梁倾砚第一次直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故意让我带着你去小菜巷?而甄掌柜你这几日故意缠住我,是为了保倾墨安危?”
  
  “是的,都说了我与甄掌柜向来是最有默契,心意相通,想法一致的。”
  
  梁倾砚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哥哥,我早说过不可行上歪路。”梁倾墨叹息,虽是反败为胜,但他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哈。”梁倾砚垂下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赢不了孪生的弟弟,不禁心中大悲,还有一丝不甘与愤恨,全然没有半点的忏悔。
  
  正屋里一时寂静无声,梁倾墨起身来到门口,蹙眉望天。他在思考今后兄弟二人要如何相处才好,以梁倾砚此时心性,以德报怨断然是行不通的,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二少爷,您看此事要通知老爷夫人吗?”甄宇问道。
  
  回头看眼兄长,梁倾墨正欲开口,忽见他浑身颤抖起来,刚开始是肩头和胳膊,接着连腿脚也开始抽搐,众人一惊,围上前去,甄掌柜学过医术,当下赶紧给梁大少爷诊脉。
  
  “倾砚,倾砚?”梁倾墨唤道,可是梁倾砚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神色甚是可怕,很快彻底晕过去。
  
  甄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捋着花白的胡须,连连摇头。
  
  一番查看下来,甄掌柜斟酌良久,才轻声说道:“大少爷气急攻心,今后怕是……要废了。”
  
  梁倾墨闭眼,沉默。
  
  许久,他发话:“大哥替代我的事情,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要泄露出一字一句让老爷夫人知晓。”
  
  众人点头领命。
  
  “甄宇,将少爷送回府中去,装作是从帝都送来来的,另外再请些大夫回来。另外将消息告知给林家大少爷,让他好自为之吧。”梁倾墨吩咐着,又让甄掌柜取来通兑的银票。
  
  已经耽搁好几日了,他要立刻赶到帝都去,苏小洛还在那里!




☆、070 团圆

  “小洛!”拼尽气力一声嘶喊,骏马扬起前蹄吓得队伍最末的两个官差打扮的男人连连后退,梁倾墨几乎是滚下马来的,他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抱紧愕然中的苏小洛。
  
  苏小洛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眼眶不禁湿润,揪紧梁倾墨的衣服。
  
  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境。
  
  队伍里其他人都看过来,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但是梁苏二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不顾旁人。
  
  被吓着的官差骂骂咧咧的上前,其中一个人喝道:“什么人!然敢拦截押送罪犯的队伍,是不要命了吗?!”
  
  直到利刃自刀鞘中被拔出,苏小洛推了一把,梁倾墨才回过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些银钱,客气的说道:“可否容在下与家人说几句话,这些钱是请官爷喝酒的。”
  
  官差对视一眼,收下银钱,“你们快些说话,我们还要赶路。”说着,驱赶其他犯人走远些,只留下一个官差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
  
  “你怎么追过来了,离帝都已经很远了。”苏小洛注视着梁倾墨,一个月不见,每日每夜无不在思念着最爱的人,可是真正见到面了,泪水却模糊了视线,让他瞧不真切了。
  
  “因为我想你。”梁倾墨伸出手,轻柔的拭去苏小洛脸上的泪水,眉眼中尽是柔情,“我想见到你。”
  
  “你……”苏小洛欲言又止,看着梁倾墨原本白皙的手被缰绳磨出血痕,心疼不已,“你这个笨蛋。”
  
  “就算是笨蛋,你还不是喜欢吗?”梁倾墨笑道。
  
  绯红色染上苏小洛的脸颊,他撇过头,“哼。”
  
  梁倾墨又将苏小洛抱进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刚才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自然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我会在清溪等你回来。”他在苏小洛耳边轻语道,“此情,永生不变。”
  
  “嗯……”苏小洛原本的话全数咽回肚子里,颤声答应,“我会回来找你。”
  
  七年时光,瞬息万变,也许是沧海桑田,也许是时过境迁,人世间的种种变化太多,包括人心,可是他相信,哪怕是二十年,或是七十年,哪怕彼此不得相见,他们的感情亦不会变。
  
  他觉得自己是极其幸运的,也是极其幸福的,不由地抱得更紧。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不开。
  
  梁倾墨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苏小洛,“北疆苦寒,有些银钱日子也好过些。”
  
  “一直以来,谢谢你,倾墨,我都……没有回报过你。”
  
  “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回报。”梁倾墨捏捏苏小洛的脸颊,眼中是深深的宠爱,“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回报,那就把期限改成永生永世吧。”
  
  苏小洛的眸子亮晶晶的,认认真真的点点头。
  
  旁边,衙役催促他们要赶紧上路了。
  
  梁倾墨牵着苏小洛的手,低下头在他唇边印下轻轻一吻,“七年后,再见。”
  
  “好。”苏小洛郑重的答应,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担忧。
  
  梁倾墨目送苏小洛远去,直到背影消失在茫茫的远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再坚强,再有彼此不离的约定,可终究抵不过离别的不舍。
  
  他一路快马加鞭到达帝都,却仍是迟了一步。
  
  景宁县令已经伏法,朝廷念在苏将军蒙冤数年、被迫落草为寇,加上揭发葛征罪行有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苏小洛被判发配北疆军营七年。北疆与南方的清溪郡相隔遥遥千里,而犯人在服刑期间是不得与外界接触的,他无论如何都得与苏小洛见上一面。
  
  至少也要叫他们各自放心。
  
  寒风卷起落叶,如死去的蝶扑在梁倾墨的衣衫上,萧瑟荒凉。
  
  如今寒冷,但春日终究会来。
  
  回到清溪郡后的梁倾墨,打算专心起家里的生意。
  
  他先安置好病中的兄长,现在的梁倾砚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每日需靠家丁和丫鬟贴身打理起居。所有的下人,哪怕是院子里粗使的,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绝对信得过之人,负责医治的大夫也是他熟识的,每月固定时候上门来诊脉,详细情况皆会说给他听。
  
  出过一次这种事情,他无法再放心兄长哪日病好了不会重新下毒手。
  
  可身为亲弟弟的,又岂能歹毒的做些手脚,永绝后患,只能这样谨慎的防范着。
  
  爹娘都以为梁倾砚是在帝都里发展仕途不顺,而引致病发,哀叹难过数日,便遵着大夫的叮嘱,好吃好喝的供给着。
  
  和梁倾砚狼狈为奸的林见章得知结果后,很快消失于清溪,据说是去更南边的地方做生意去了。梁倾墨听林见章曾经的贴身丫鬟说,林大少爷似乎永远不想再回来。
  
  清溪这边的事情安置妥当了,梁倾墨赶回渐云郡,倾洛居的众人已经听闻小洛去往边疆的消息,苏小源仍红着一双眼睛,但众人并未消极沉闷太久,特别是听说景宁县的乡亲们在清廉爱民的新县令带领下,开始过上好日子后,一个个都决定要奋发向上,将倾洛居打理的更好更有名声,等着苏小洛回来。
  
  因此,在梁苏二人都不在的这段时间,倾洛居的一切都事务都井井有条,生意一如从前的那样好。
  
  取消掉春天必要出去游玩的计划,梁倾墨决定每个月头五六日住在渐云郡,和大家一起做事,剩余时间还是待在清溪,毕竟原本的生意也不能全都撒手不管。
  
  梁家老爷夫人原打算给梁倾墨说门亲事,儿子忙成这样,有了媳妇好歹能帮衬些,可后来见儿子对那苏小洛如此情深,又打听到苏父被追封了个将军的官职,也就撒手不管,再也不提此事了。
  
  时间就在各种忙碌中悄然流逝,回首望去,恍然发觉七年的时间已然过去。
  
  梁家二老早已彻底不管家中生意,在城郊风景如画的地方,买了座庄子,颐养天年。
  
  梁倾砚则在大夫和众仆人的照顾下,康复了些,能坐起来,或是在搀扶下走几步路,但仍是说不出话来,手也握不住笔。
  
  生意越做越大,梁家已成南方一带首富,梁倾墨偶尔得了空闲去看他,说些市井里的趣闻,时间不长。因为他还能从梁倾砚的目光中觉察到仇恨,虽然相比较从前已淡了许多。
  
  至于林见章,果真是七年不见人影,连消息都断了。
  
  而倾洛居从原本的渐云郡内小有名气,到如今已是名震方圆数百里的大酒楼,有自己独门的美味佳肴和上等醇香的好酒,每日宾客络绎不绝,银子是大把大把的赚。每月结完帐,大伙儿是止不住的乐呵,分发了工钱之后,其余的大部分拿去捐助穷苦百姓,更是深得周围的喜爱和夸赞。
  
  苏小源和当年救过他的秦大叔的女儿小雯定了亲事。两人刚认识时,每天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过了三五年,王大爷看他们仍是整天腻在一起玩闹,便同秦大叔说“看他们这般好,不如给他们定亲吧”,随后两人各自问了自家孩子的意思,两人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羞涩的说愿意,于是一拍即合,决定等小洛回来,立刻选一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说到苏小源,现下跟着一位退隐的老将军学习,另拜了位师父学武,将来立志要当大将军。两位师父时常夸赞小源,说他极有天分。
  
  日子过的欢喜和美,但独自一人时,梁倾墨不由自主地收起脸上的微笑,仍觉得空落落的,他长久的凝视身边的空位——还差苏小洛一人。
  
  转眼又到春花烂漫时,阳光明媚,万物生机勃勃,暖风伴着花香沁人心脾。
  
  梁倾墨站在家门口,深深了呼吸一口,鼻间满是芬芳,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一年与苏小洛初相遇时的情形。
  
  “哈哈。”他大笑两声,估算这两天苏小洛差不多该回来了。
  
  关于久别重逢的场景,他幻想过了无数的可能,每每想到兴奋处便不由自主地大笑,引得旁人侧目。
  
  可他才不管别人是什么样怪异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琢磨。
  
  梁倾墨望着阳光洒满一地的大街,真希望苏小洛此时此刻就能出现在他面前。
  
  “唉。”他叹口气,事到临头,仍需再忍耐片刻呀。
  
  梁倾墨望着湛蓝色的天空,一边悠然步下台阶,一边想着先去哪家店铺瞧瞧——现在生意稳定,他要操心的事情不多。
  
  蓦地,一条黑影从门旁的角落里窜出,扑在梁二少爷面前,状似凶猛无比。
  
  只听那黑影大喝一声,“打劫!”
  
  吓得梁倾墨一愣,待看清身前之人面目,继而——直接晕倒。
  
  来人被这一出给吓着了,一把抱住梁倾墨,急切的唤道:“倾墨,倾墨,你怎么了?”他心中犯起嘀咕,这人何时变成这么不经吓了。
  
  再看怀中人面色似乎越来越惨白,呼吸也越发微弱,这可吓坏了来人。
  
  梁家的家丁发现门口这一幕,齐刷刷的涌出来,大叫着“二少爷”,可是梁倾墨依旧纹丝不动。
  
  “快把少爷扶进去,你快去请大夫。”众人呼啦啦的抬着少爷回房,那人趁着混乱跟着进去了,刚到屋子门口,刚才那群家丁慌里慌张的大喊着“快喊大夫来呀”,争先恐后的跑走了,似乎情况十分危急。
  
  屋内无人,只余下昏过去的梁倾墨。
  
  那人坐在床沿,安静的环境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梁倾墨,你可别吓我啊,快醒醒,都是我不对……”
  
  正当那人忐忑不安,自责不已的时候,梁倾墨睁开眼睛,展颜一笑,坐起身子,将他紧紧的搂进怀中。
  
  小洛,终于回来了。
  
  如今的小洛已褪去稚嫩,长成一个英气不凡的青年,个子也长高一些,梁倾墨再不用稍弯□子才能亲吻到他的嘴唇。
  
  “诶诶诶,当年的小矮子长高了呢。”梁倾墨笑着打趣。
  
  “你才小矮子呢!你全家都是!”苏小洛真想一拳打在这骗人的狐狸脑袋上,手抬起来了,却又不忍心真的揍。
  
  梁倾墨笑眯眯,“我全家不也包括你?”
  
  苏小洛愣住,接着扑进梁倾墨怀中,抱紧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什么都没有变,他们的感情依然。
  
  梁倾墨一个翻身,将苏小洛压在床铺上,明亮的眸子里只有他的脸庞。
  
  苏小洛大窘,面色比枫叶还红,本不好意思的想推开梁倾墨,至少不要这么暧昧的姿势,却发现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家丁们此时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梁倾墨俯□,吻住苏小洛的嘴唇。
  
  苏小洛不再反抗了。
  
  十指相扣,永世不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无番外。
感谢所有的读者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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