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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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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肯定是个江湖闻名的少侠人物,可惜……
  这心思只是一瞬,就被殷承煜海潮一般的欲望彻底打消。
  殷承煜狠狠地进入他,每一下都极深,让林之卿觉得那玉球也要被顶到胃中。
  殷承煜一面含着他的乳头吸吮,一面揉弄软软的性具。
  那东西不能硬起后,殷承煜并没有失去兴致,变本加厉地玩弄那处,把软绵绵的东西当成一项极好的玩具。
  那儿虽然不能硬,可到底也是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林之卿被他弄得很疼,每次做完都要红肿几日,殷承煜更是要把他弄得尿出来才罢休。
  林之卿的脸皮也越来越厚,只有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一泻而出。
  近来调教中前面已经不再多灌,殷承煜似乎更喜欢他自然而然的发泄,于是改为饮食中多了汤汤水水,更是要听命喝足水,可是并不让他小解,有了尿意也得憋着,憋到不能再忍才许排出。
  是以,欢爱中失禁,竟是他自己的行为,不靠外力。
  林之卿对此十分耻辱,可众目睽睽下根本找不到半分小解的机会,很是辛苦,只乐了殷承煜。
  殷承煜带了玉搔头过来,玩弄够了,就把龟头扶起,细细的玉簪一点点伸进尿道。
  玉搔头也是特制,不是光滑的,而是细密地刻满花纹。
  滑腻的玉质上遍布纹理,在尿道那种柔弱的地方出入,不仅胀痛,还有一番诡异的快感。
  林之卿被那东西一进一出,魂儿都要掉了。肚腹里的水分叫嚣着要涌出来。
  殷承煜还使坏,往连同前面的腺体碰撞,每碰一下,肚子里就闹腾一次,最后他实在忍耐不得,只好含着泪,在殷承煜耳边低低告饶。
  殷承煜邪笑:“阿卿,叫声主子听。”
  林之卿压下怒气,低不可闻地在他耳边喊了一声。
  殷承煜听得有点不满,可念在是这个人第一次服软,也不计较许多,把他侧着抱起,下体大张对着床外,玉簪在前面配合后面进出,猛地一伸,前面也猛然拔出,林之卿腰肢一震,尿口大开,清澈的尿水就喷涌而出。
  殷承煜死死抱住他的腰,阴茎在他体内胀大,却没能射出,只运气引导气血归经,只待快意过了,才抽出来。
  殷承煜把身下半昏死的人亲了又亲,才起身穿了衣服。
  头发已经干了,他粗粗挽起来,有点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翩然离去。
  林之卿在床上躺到半夜,才慢慢爬起来。
  他被干得腰肢酸软,嘴唇和胸口都火辣辣地疼,更别提下体。
  一面呲牙咧嘴地收拾好,一面趴在床上,虽然不困,可也累得厉害。正在半昏半睡之时,忽听得外面一阵骚乱。
  林之卿惊醒,慌忙跑的窗边细看,只恨外面连月色都没有,什么也看不清。
  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连忙把衣服都穿好,钻到床下,在床脚处摸到一块薄铁片。
  这是他在外面透气时捡到的,拿回来晚上偷偷磨得锋利,就藏在床底,必要时也算一把武器。
  林之卿把铁片塞进怀里,悄悄地开了门,并未惊动隔壁睡着的仆人。
  出逃(上)
  月黑风高。
  一道漆黑身影倏忽从树丛上掠过,他身上裹挟着重重血腥气,形色匆匆地一跃而到书房前,所到之处居然淅淅沥沥地滴下许多黑红的血迹。
  男人一皱眉,抬腿踹开门,走到卧榻前,才一抬双臂,把怀里抱着的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只见那人面色惨白,殊无血色,脸上隐隐约约蒙着一层黑气,嘴唇泛紫,竟然是殷承煜!
  男人轻轻揭开覆盖在外面的斗篷,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殷承煜青金外袍已经被血浸透,那血色呈黑红,显然是中了剧毒。肩膀侧腰都受了伤,伤口很深,血就是从这儿流出来的。
  男人十指如飞,在他身上各大穴道点过,血才渐渐缓了。
  他定睛在殷承煜的胸口,那儿血迹并不多,可黑色尤深。
  他抽出靴筒中的匕首,仔细地揪起殷承煜的一块衣襟,慢慢割开,当胸口坦露出来时,男人手臂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殷承煜白净如雪的胸膛已经乌黑一团,胸膛正中,只有一个圆圆的指头大小的黑点。
  男人检视一番割下来的布料,又看一眼他的伤口,脸色一沉,带出几分狠意。
  “毒手唐七!”
  外面衣袂翻飞过,男人衣袖一卷,把手边的圆凳抛掷出去,来人脚步轻盈地避过,只见来人一角黄衣带血,从门外闯进,见到屋内情景,不由分说地扑到床前。
  正是荆衣。
  只是此刻荆衣哪有从前半点雍容儒雅,头发散乱,杏黄衣衫上星星点点全是血渍,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狼狈不堪。他半跪在殷承煜身前,颤抖着手,却强作镇定地检查伤口,最后搭上他的脉。
  “唐七……”荆衣低低地说,他沉思一会儿,站起来到书阁前,把几本书册挪开后,露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他翻找一番,把一个瓶子拿出,数了两粒药丸,一犹豫又数出两粒,喂到殷承煜嘴中。好在他还能吞咽,荆衣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一直静静看着他的男人跪下,磕头道:“荆衣参见教主!”
  男人揭开面上一层黑巾,一道血痕突兀地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
  男人冷冷一笑:“荆衣,你还记得本座?”
  荆衣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荆衣不敢!”
  男人道:“你还认本座……你不是早就反出白衣教了?还跪什么跪?”
  荆衣轻声道:“教主救荆衣一命,荆衣至死难忘,无以为报。”
  男人冷漠地扫他一眼,看向殷承煜:“有救吗?”
  荆衣的手指抠到地砖缝中:“适才喂主子吃的药只能暂时压下毒性,毒气已经流到全身血脉,若没有解药,主子他……”荆衣咬咬唇:“求教主救主子!”
  男人不说话,做到床边,手掌抚摸着殷承煜死气沉沉的脸庞,掌心所触是冰凉的,殷承煜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安静地,不张扬地任他摆布。
  纤巧的下巴连着修长的脖颈,男人的手在这个地方停留许久,沾着黑血,在那一块白净的皮肤上抚摸。
  荆衣悄悄抬头,看到男人脸上堪称温柔的神色,可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煞气,心底一颤。
  “教主!求您念在主子和您师兄弟的情分上救救主子!”
  荆衣一下一下重重磕头,没几下,青砖已经有一层血印。
  荆衣秀丽的脸上血迹与灰尘杂乱在一起,整个人显出十分的可怜。
  脚抬起,穿着长靴的脚尖挑起荆衣的下巴。
  “行了,你说的对。”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一起长大的情分,可真不小,我怎能见死不救呢?”
  他俯下身:“你说,对不对?”
  荆衣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男人唇角一勾,明明是笑的,可这笑容让人从骨子里觉察到冰冷,尤其是脸上一道伤疤,在烛火明灭之下,让他整个人好像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带着死亡的气息。
  男人放开他:“弄些水,还有烈酒过来,其他的药物,有什么,就全拿来吧。”
  荆衣大喜,连忙去备下所需之物。
  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殷承煜。
  “你欠我的,以后要还我,懂不懂?”
  一只手抓住林之卿的胳膊一拽。
  林之卿大惊,差点尖叫出来,那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半拖拽着他,林之卿不敢反抗,只觉眼前一黑,就被拉到假山洞穴里。
  “是我。”卓琅压低声音,仍是捂住林之卿的嘴。
  “听着,主子出了事。”林之卿一愣。
  卓琅语气很急:“上次给你的记住了吗?”
  林之卿点头。
  “照上面写的出去,谷中守卫损了大半。”卓琅轻声道:“大家还不知道,我看到荆衣也受了伤。”
  说着,他把一包东西塞到林之卿怀里。
  “知返林有瘴气,用这个塞住鼻孔。”他拉着林之卿的手,摸到小包里的一个小瓶子。
  “出了林子一直往西,就能看到人家,还有一些银子。”卓琅攥住他的手:“一定小心,我不确定眼线埋伏在何处。”
  黑暗中,林之卿看不清卓琅,可卓琅的脸仿佛就在他的眼前。
  “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卓琅拍拍他的手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你要谢我,就替我回无锡看看卓家。”
  “什么?”林之卿猛地抱住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卓琅如此眼熟,原来他们曾经共生死过。
  林之卿激动地问道:“你……你是卓家的……”
  卓琅苦笑道:“林大哥,当年谢谢你。”
  “原来,原来是你。”林之卿不可置信地摸摸卓琅的头发,捧起他的脸:“他们都说你死了。”
  “卓家还有我一个小姨,林大哥,有机会的话,替我看看她,如果她已经……就替我磕个头,行吗?”
  “你跟我一起!”林之卿急道:“你自己去看他不是更好,被那个魔头关在这里的日子你还没过够?!”
  卓琅肩头一耸一耸,哽咽道:“林大哥,我不能走。”他狠狠地擦掉泪:“我现在是怎样也走不成的。”
  他推开林之卿,小心地探出头,左右看了一圈。
  “恐怕大伙都知道消息了,你快走吧,以后,不要再见了。”他转过头,拉着林之卿,蹑手蹑脚地沿着一条竹林小径:“从这儿就能走了。”
  “卓琅!”林之卿死死抓着他。
  “快走!”卓琅使劲推了他一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匆匆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仿佛回到那个血腥的夜晚,林之卿重伤躺在死人堆里,胸口剧痛,意识模糊之中,也听到过这样一个声音凄厉地喊:“快走!”
  林之卿忍不住回头,来路早已看不到人影,整个山谷都沉浸在黑蒙蒙的夜色中,寂静如死水。
  好像又要下雪,仅有的月光也被乌云层层遮蔽,寒风刺骨,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如野兽嘶鸣。
  他狠狠心,伸手入怀,摸了摸还带着体温的小包,压下不知何时涌上的泪水,定下心神回想了一次纸上的图,沿偱记忆往西南跑去。
  一路行来,林之卿暗暗心惊,谷中阵法设置十分精妙,若非卓琅透露,外人一旦踏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九曲连环十三阵,表面看来不过是山石竹木匠心独运,实则危机暗伏,稍有不慎触动机关,就有淬毒利刃穿心而过。
  林之卿武功全失,无法使用轻功,只好计算脚步,时时刻刻投石问路。
  细细看四周,时不时可见石木上深深的兵器打斗痕迹。
  他走得慢,也小心,直到天落小雪,才到了图中所示的一线天。
  不等到一线天,林之卿已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传来,虽然未见尸体,未听厮杀声,可连风声都不可闻。
  林之卿心中警铃大作,竟是不敢贸然走出山石后,蹲在那儿收敛气息。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一行人匆匆走过。
  林之卿忍住好奇,紧紧贴在石壁上。
  冬夜本就冷,他穿的单薄,此时已经是冻得瑟瑟发抖,林之卿扣住石缝,不肯露出一丝行踪,外面不知是敌是友。
  那群人走过后,重新恢复了宁静。
  林之卿这才悄悄从脚边拾起一块石子,轻轻丢到拐角处。
  又等了一息时间,才小心地走出来,一线天就在眼前。
  血腥味越来越浓,冲鼻欲呕。
  雪落得更急,没一会儿,地上已经一片银白,林之卿不敢再向前,接着雪地映出的一点光,勉强辨认。
  黑黢黢的山岩间,一抹微亮的缝隙。
  走的更近一些,林之卿忽然听到水滴落的声音。
  一滴一滴,在寂静的夜晚时分明显。
  林之卿有些好奇,在卓琅给的图中,并未表示此地有水流,难不成是新改了机关?
  林之卿牙一咬,心道闯也就闯了。
  攒足了力气,飞快奔到缝隙前,不料异变突起,林之卿猛地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事物,骇得他直接跳起来。
  可他退了些许,被撞的东西也没有反应,不由地有点奇怪。
  待他又鼓起勇气凑近,才看清那似乎是个人影,只是这个人……
  林之卿踢了一下,那个人直挺挺地从一线天中掉下来,身体从头顶裂成两半。
  这好像是被利刃生生切成两半的人。
  林之卿恐惧地看了一眼可以逃出生天的缝隙,没想到这儿又是一道鬼门关!
  卓琅只说到了一线天,这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也不知到底如何。
  肉眼看去,这一线天空无一物,好像只要过去就是谷外,但刚才那人的惨状,不得不让林之卿犹豫。
  他应该是想硬闯结果不知中了什么机关才横死的。
  方才的水声……林之卿看着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身上一冷。
  若不是这个人,自己恐怕也是这样死了。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林之卿默念这句话,还是不得要领。
  他不敢在这儿长留,只得重新退回拐角,怕再有巡卫路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林之卿不能乱动,雪花已经落满他全身,他冻得骨头缝都疼,再耽搁下去,只怕冻死在这儿。
  他此时只恨没有带火折子。
  这时,又一队巡卫走过,林之卿只露出个头,发觉他们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支火把,数了数人数,他眼前一亮。
  他又捡起一块石子,用尽全力,往一线天中的缝隙远远扔了过去。
  一声轻响,立马引起了这帮人的警觉。
  巡卫们显然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三个人只一对眼神,立即有两人大步前往缝隙前探查,留下一个守在原地。
  林之卿握紧铁片,矮身溜到那人身后,身躯爆长,一下子捂住他的口鼻,铁片在喉咙使劲一划,那人登时气绝。
  虽然没了内力,可这些时候拳脚功夫重新捡起来许多,林之卿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谷中人武艺都不差,大多走轻灵一脉,倒是让他学了不少。
  虽然这巡卫伸手不错,可被偷袭之下也让他得手了。
  林之卿轻轻舒口气,生怕那俩人回来,又拾起几块石子往别处一扔。
  这才灭了火把,飞快把那人拖到山石后,往他衣袋中探查。
  那俩人回来,才发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两人大惊,四处找寻不到剩下的那个人,连忙吹起了竹哨。
  而林之卿,搜刮完那个倒霉蛋之后,连衣服也剥了,颤颤巍巍地穿上身,竟是折返回了阵法之中。
  殷承煜对这个阵法想必是十分自信的,里面从无守卫,恐怕也是防止阵法机密外泄,倒是便宜了林之卿。
  他沿原路返回,才躲好,就看到方才那处聚了许多守卫,火光闪闪,人虽多,竟无一人说话。
  想到服饰的哑仆,林之卿冷笑,殷承煜还真是个变态,养的人全是哑巴。
  林之卿虽然入阵,可离他们不过一层竹林,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把他们的行为看了个一清二楚。
  巡卫显然发现了死在一线天的人,围着尸体站成一圈,其中一个人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其余人就抬着尸体匆忙离开了,剩下那的则纹丝不动地守在那儿。
  林之卿穿了衣服,身上稍微暖了一些,仍是观察他们,寻思如何混进他们当中。
  料得他们不敢进来,林之卿干脆找了个隐蔽的小洞,把那支火把重新点起来取暖。
  他数了数从死人身上拿到的火折子和几枚暗器,心里担忧起来。
  可现下竟是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
  林之卿幽幽叹口气,心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死也把这个破地方烧个一干二净。
  出逃(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谷外一声长啸,苍劲响彻夜空,让林之卿一下子振作起来。
  师尊!
  林之卿连忙熄灭火把,几下起落重新回到竹林旁。
  长啸未,谷内也有一人呼应,竟是不输师尊,霸道十足,与师尊啸声此起彼伏,两人竟是拼起了内力,声音一如虎啸龙吟,浪潮一样扑到一起,扭打到一处,虽未动兵戈,可气势内劲不输刀刃,若身处声浪交界处,必定会被绞碎。
  林之卿内功已废,被这呼啸声震得耳膜生疼,浑身血液也要沸腾。
  他忍不住捂双耳,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
  两人斗了许久,林之卿只觉师尊的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好似在耳边,而另外那人仍是一动不动,只守不攻。
  林之卿不禁疑问,殷承煜不是受了重伤,为何还是如此……
  虽然不清楚殷承煜内功底细,可如此霸道的内力,与殷承煜阴柔狠毒的性子实在不符。
  心知师尊功力深厚,林之卿也有些担心恶人使诈,可现下自己出去只会引来攻击,也只能按捺不动。
  师尊啸声忽止,一线天外轰然巨响。
  竟是用了火药强行炸开了巨石。
  林之卿狂喜,先前还担忧机关,火药摧枯拉朽之下,无论是何种机关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第二声巨响轰然而至,可这巨响十分古怪,竟然碎裂中带有金属铿锵之声。
  谷中那人冷冷地内力传音:“擅入他人门户,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绝对不是殷承煜的声音,林之卿竖起耳朵。
  谷外有人回道:“在下青城派无需子,拜会谷中主人。”
  “原来是老相识。”
  只听得破空衣衫之响,林之卿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电一般从上空掠过,轻飘飘都站到一线天前,遥遥与外对峙。
  谷中巡卫皆雁阵在他身后,显然是听从他一人。
  林之卿从未见过此人,火光之下,只见他一身青衣,长身玉立,自有一股慑人之气。
  这一起落间,林之卿已然看到师尊与许多武林中人齐齐聚在一线天外。
  林之卿一看到师尊,眼圈一红,只想扑到他怀里。
  他是孤儿,被师尊收养,师尊于他亦师亦父,感情非同一般,此时相见,心中百感交集。
  只是他仍不能贸然出去,生怕惹了麻烦,于是还是等着。
  “我道是谁,原来是白衣教教主。”无需子此言一出,身后众人一惊。
  白衣教从前朝就盘踞西域昆仑山一带,素来与中原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上代教主野心勃勃妄图染指中原以来,一时间沦为千夫所指。
  八年前白衣教横扫江北,大半武林势力落入他们手中,但在进犯蜀中时,却不知为何在胜利在望之际骤然收手,连已经夺得的江北也一并抛弃,回到西域,销声匿迹。
  中原武林元气大伤,近几年才渐渐有了起色,然而在此地,居然重新见到白衣教,怎能不让人闻之色变。
  无需子怎会忘记这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八年前的唐门一战,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那一晚这男人狂妄的挑衅,简直成了整个武林的耻辱。
  无需子想起那时的惨状,又想到自己的爱徒也落入他手中,怒气冲天。
  “还有人记得本座,本座很是荣幸。”男人轻笑。
  无需子道:“有白衣教撑腰,怪不得那妖孽敢如此猖狂。”
  男人若有所思地回头瞧了一眼谷中,淡淡道:“没有白衣教,他也很猖狂。”
  无需子道:“今日我中原武林必定要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祸根!”
  他话音方落,身后群雄纷纷响应,一时间声势浩大。
  男人眨眨眼,无赖一笑:“怕你不成?”他轻蔑地扫视一遍众人:“本座不介意,清理一下垃圾。”
  无需子脸色一变,身后早已有年轻气盛经不起激的主动跳出来请缨,要教训这人。
  无需子心道八年之前他就能以一人之力大败众多高手,如今情形且不论对方毫无进境,年轻人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把他拦住。
  “教主八年前在唐门山前一战,在下一直有所耳闻,只恨不能亲眼目睹,既然今日相见,不知教主可否赐教?”
  男人闻言抬头,只见一个面容清瘦,双目湛然有光的青年人排开众人,站在一线天前。
  “本座不杀无名之人。”
  青年一仰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一丝自傲:“唐门七笙。”
  男人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轻声道:“毒手唐七,本座还未去找你算账,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解药呢?”
  唐七扯动僵硬的面皮,他本就面瘫,皮笑肉不笑的,极为古怪:“难道你不知道,唐七只会做毒药,不会做解药?”
  男人恍然大悟道:“是本座糊涂了,那就拿你的命来吧……”话音未落,唐七已经手疾如电,五指一展,暗器已经悄无声息地发了出去。
  唐七面带得意之色,这暗器轻如鹅毛,遍体乌黑,淬以封喉剧毒,每次出手都令人防不胜防,黑夜之中更是难以防御。
  两人相隔一线天,不过一射之地,却不能近身接战,唐七暗器功夫极好,自然是最好的应战之人。
  只见唐七指如摘星,另一枚暗器已然逼近对方面门。
  却不料对面的男人身形纹丝不动,袖子不过随意一卷,就嘲讽道:“不过如此。”
  唐七的暗器从未被人这般轻描淡写地拦下过,眼神一冷,各种暗器就天女散花一般飞向对方,而男人也只是凭鬼魅般的身形随意躲避,间或张手一抓,丝毫不畏惧暗器之毒。
  唐七大怒,可他根本不能近男人的身,男人一味躲避,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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