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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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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尽人事而已。今日开坛,王上还要祭天祈福,铸鼎之事才会真正顺遂。”
“这是当然。”纣王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咱们这就走吧!”
宫外早就备好了车马。纣王的车由四匹马拉着,上覆五色嵌金丝伞盖,闻太师的车则是三匹,比其他臣子要多出一匹,车上也有五色伞盖,只是没有金丝和王族绣纹。这也是显示闻仲的地位。除了他之外,无人能享此殊荣,即使是黄飞虎也只能坐两匹马的车子。
在百名卫兵的护卫下,两辆车穿过街道,隆隆驶出朝歌北门。过不多时,就来到铸鼎工地。远远地,就听到工地上一大片嘈杂叫嚷声。
进了围栏的栅门,纣王一眼就看到工地正中的土台。这台子高有五丈,分为三层,由净土筑成,顶上早已备好了旗帜、几案、祭物。闻仲催车当先来到台前,下了马车,站在台边阶道口,躬身等待纣王来到。
“请王上登台。”闻仲沉声说道。
纣王整整衣冠,缓步登台。上到台顶,他恭谨地向四方团拜。然后他在几案前跪下,端起酒樽,默祷片刻,高举酒樽,把酒在身前洒了半圈。之后,他转到几案的另一边跪下,重复了同样的动作。于是黄土上出现了一个酒洒成的圆圈。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钟鼓笙管之声,乐师们奏起祭曲,四位贞官各站一方,披发挥袖,不断摇动身体,挥舞手臂,口中大声哼唱。
纣王静静地等着,当音乐声一停,他就大声下令:“祭坑!”
九个大坑排成九宫形,分布在土台前方。这就是铸九鼎的坑基。此刻,每个坑边都有五十个奴隶跪着,双手双脚被绑,头颅低垂。在奴隶们身边是一队队全装贯甲的士兵,各自手持斧钺、戈矛。祭坑的命令一下,他们就立即行动。先是由持斧者在奴隶们脑袋上一击,然后持戈者就把奴隶们推下坑去。
奴隶们受了这一击,并不会死亡。事实上,这祭坑仪式也是要活埋。用斧钺砸这一下,只是为了防止他们挣扎逃脱。九个大坑边一共四百五十个奴隶,几乎是同时掉进坑里,一瞬间,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正文 黄金卷二(93)
另一批士兵们赶到坑边。旁边已经备好了一堆堆黄土,他们就把黄土推下坑去。黄土压住了奴隶的号哭,压住了他们扭动挣扎的身体。没过多久,哭喊声就渐渐微弱下去。
纣王在台上观望着。祭乐之声再起,此时九个大坑底部已经遍覆黄土,比刚才要浅了些,坑底一片平静,只有几个零星的小土包,有的还在微微拱动,显示着被埋在黄土之下那些奴隶们悲惨的命运。
第二批祭礼也被送到坑边。每个坑都用两头牛、十匹马和五十只狗。这些牲畜早已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抹上了香料。执祭的士兵们各用武器,在它们脖子上用力一砍,随即把它们也推下坑去。然后一堆堆黄土被推到坑中,把这些牲畜也埋在下面。
第三次祭乐响起。纣王长跪而起,取过几案上的青铜短剑,割开自己的手腕。闻仲此时已经上了土台,侍跪在纣王侧边。几案上已摆开一排九个小铜鼎,杯中盛着醇香的酒液。纣王就把手腕凑到小鼎边,在每个小鼎中各滴了九滴血。
正在此时,工地上忽然起了一阵风。
这风来得很奇怪,毫无预兆,却十分强劲。它甚至不像是从外面刮来,而是就从工地上直接出现的。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这股风已经掠过九个大坑,直奔土台,扬起漫天黄尘。
纣王和闻仲都本能地伸袖蒙面。当风尘过去时,两人同时惊讶地低叫一声。
几案上的九个小铜鼎全都翻倒了。混和了血的酒液在案上漫流,直滴到纣王的袍角上。
“这……”纣王愣愣地看着翻倒的铜鼎,再看看闻仲。闻仲一脸严肃,面容竟有些发白。
“王上,”闻仲低声说,“恐怕今日开工不利……”
“什么?”
“依我看,不如暂时休止,再选吉日开工吧。”闻仲不顾纣王难看的脸色,坚持劝道。
纣王神情倏忽数变,眼睛渐渐瞪大了。一股怒气窜上他的双颊,他的虬须几乎直立起来,根根颤抖。
“致祭于天,天神怎么会降怪?”纣王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大。“这股怪风,一定是妖孽作怪,想要拦阻我!我若另选日子开工,岂不是反而得罪了天神?”
“王上!”
“不必说了!”纣王猛然起身。“唰”地一声,他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剑。剑光闪动,忽然爆出一团红光,照得纣王脸上一片血红。闻仲看在眼中,不禁变色。
这正是纣王自宗庙中取来的古剑“定光”。闻仲知道…………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纣王…………这定光剑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而且并不是真正纯良的神力。
然而他也无法否认,正是这柄剑帮助纣王登上王位。
纣王举剑向天,叫道:“天佑商朝,我要铸鼎以安下天!”声音沉雄,却有些嘶哑。不知为什么,闻仲忽然觉得纣王的声音含着一丝凄厉。这个想法令他暗中打了个冷战。
纣王很快就扶起九个小鼎,重新灌入酒液。他腕间的割痕已经快要凝结,于是他用定光剑再次划开,把血滴进各个小鼎之中。坚持着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向闻仲说道:“请太师随我来,我要亲自祭坑!”
闻仲默默地捧起木盘,端着这九个小鼎,跟在纣王身后。纣王双手同握剑柄,也不顾腕间鲜血滴流,径自走下祭台。
祭乐之声又响了起来。纣王来到场中。他双眼圆睁,满手是血,样子十分可怕,所有的人都本能地低下头,不敢正面看他。纣王一直走到坑边,闻仲始终跟着他。这一次,没有再刮起怪风。
正文 黄金卷二(94)
纣王站到中央的坑边,回身从闻仲手中木盘上取过一只小铜鼎,默祷片刻,把小鼎连同血酒抛进坑中。执祭卫兵随即推下黄土盖住铜鼎,然后又抛下木柴油脂,把坑底堆得满满的。此时纣王早已走到下一个坑边,重复刚才的动作。
过不多时,九只小祭鼎都已入坑。纣王放眼四顾,隔了一会儿,缓缓吐了口气。
“举火!”他大吼道。
火把抛进坑中,烈焰立即腾空而起。烟尘四散,夹着哔剥劈啪之声。人们开始忙碌了,有的推着铜砂矿石,有的搬运木板石材,各归其位,纷纷聚到九个大坑边。
闻仲向纣王扫了一眼,只见纣王脸颊被火焰映得通红,神情像是愤怒,又像是激动,也掩不住其中那一股骄傲。纣王握剑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几滴血珠还在顺着血淋淋的手腕慢慢溢流。
闻仲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本能地感觉到,铸九鼎这件事,恐怕不会太顺利。
丁
从朝霓宫入王庭,殷商通过昨日姜王后和大夫梅伯的努力,恢复到以往的姿态。众臣扬眉开怀,拉起精神禀奏各项事宜。前朝恢复了,后宫,却开始不平凡起来。这天,西宫的杨妃与庆馨宫的黄妃一同来到了朝霓宫觐见姜王后。
行礼于前,两人起身后,黄妃开始跟姜王后套近乎。“姐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扭着身体走到姜王后的身侧,黄妃的声音要有多娇柔便有多娇柔。
礼貌地回笑一声。姜王后开口。“两位妹妹好。”
“姐姐!听闻昨晚王上终于离开那个骚媚的狐狸精,醒悟了,到姐姐的朝霓宫下榻。妹妹真替姐姐高兴。”
“骚媚?”明白黄妃的心思,姜王后微微勾起嘴角的线条。“妹妹说她是狐狸精从何考究而来?”
“因为只有狐狸精才会骚媚啊。”
“就因为这个?”
“难道姐姐不认为吗?”
姜王后走到花盆旁边,拿起白玉戈开始修饰和剪枝。黄妃入宫,可以说当年是借了黄飞虎的名。这位没有事情时,会经常坐在镜子前勾勒她宽,却不浓的眉毛的女人,可是后宫里让她头疼的人物之一。本姓黄,却没有她哥哥黄飞虎的大度以及气概。与站在那里到现在还未一言一语的杨妃一起,一个善妒一个长舌,乃绝配。这对绝配不时搭档一起在后宫走动,撩拨起不少的“风沙”,让她一直跟在后面收拾善后。如果不是她做得不露痕迹,若传传到王上的耳朵里,却是一场不小的“风暴”了。
这女人,无事到无聊的时候最多,喜欢拉着比较亲近和投缘的杨妃,那个小脸、大眼、细眉,经常喜欢皱眉头。性格内向、被动、爱钻牛角尖的女人活动。无事生波澜,每每后宫的骚动事件中,十有八九都是她们所挑起。不明白杨妃为什么要跟着黄妃走,似乎又明白这两个女人为何投缘。
后宫的寂寞,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狐狸是狐狸,又怎么能跟人进行比较。也许有些人的性子像狐狸,但并不代表她是狐狸。毕竟狐狸会冬眠,而人却不会,对吗?”一番回避性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露出微笑。“杨妹妹为何站在那里不说话呢?”
“我在听两位姐姐说话呀!”微笑着,杨妃略微往前挪了挪脚步。跟她自己的性子一样的动作。
“我说姐姐呀!”黄妃又靠近了些。“听说昨日大夫梅伯直谏触怒圣颜,差点被午门斩首处死,是姐姐及时赶到救了他是吗?”
“你的消息倒是廷灵通的。”
正文 黄金卷二(95)
呵呵笑了笑。黄妃继续道:“姐姐呀!梅伯说的没错啊。自从苏妲己进朝歌以后,王上一直不理会朝政,埋首于跟狐……苏妲己的寝宫内荒渡每一天。虽然这次王上是听从了姐姐的话,回到了从前。可是并不代表以后王上会一直督促自己。毕竟苏妲己……可不是一般普通的骚媚,那股子……”
“好了。”打断她的话,姜王后抬头。“王上一直都在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人臣者,除了要让他身心安宁外,还要不给他添麻烦知道吗?”凌厉的眼神盯得黄妃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垂下了头。
“可是姐姐。苏妲己的自把自为如若再不制止的话,恐怕后患无穷啊。”姜王后意外地看了看一旁的杨妃。她又钻到什么牛角尖里面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黄姐姐她……”
“妹妹。”黄妃出声打断杨妃的话,朝姜王后微微一笑。“没什么,是杨妹妹想得太多了。那么……姐姐,我们就退下了。您好好歇息吧!”拉着杨妃的袖子,使了使眼色,黄妃跟杨妃相继离开了朝霓宫。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王后开始反复思索黄妃和杨妃的话。没有错。梅伯在王庭内所说的话确实是今天以前的状态。虽然王上以释放冀州候为由强行让苏妲己进朝歌入云岘宫成为妃子。且不说妲己来是否愿意,现在她已经成了王上的妻子之一。那么,作为妻子,她是有责任督促自己的丈夫进行朝政的任何行为。虽然不太喜欢杨妃和黄妃的态度和语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是必须得注意的事情。昨晚,黄妃应该自行去了一趟云岘宫见过妲己,或许是吃了闭门羹今天才是借故前来这里诉苦,然后想借她的手让妲己下位。唉!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任性,明白事理。
“来人。随我去一趟云岘宫。”宫女闻声而来,随姜王后摆架前去了云岘宫。
“娘娘!娘娘!王后驾到了。娘娘。”乳娘拉着正在午睡的妲己起身。
“王后?她来干什么?”
“嘘!小声点。”乳娘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娘娘快起身更衣吧!”
无奈,妲己只得起身。才刚穿戴完毕,姜王后的脚步便已踏入了云岘宫内堂。
“妲己见过王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你……就是苏妲己呀!”
“回娘娘,小女便是苏妲己。”
姜王后仔细看着她,在心底叹息一声。莫叫王上会在云岘宫流连忘返了。这么一个拥有黄莺出谷的声音、盈盈一握的腰肢、黑如沉谈的头发、那动人的眼眸、那婷婷的身段。莫叫人酥到骨子里还要颤一把。这样难以抗拒的美丽,别说王上这个男人,就连她都忍不住要叹息一声。在一旁坐定,接着道感叹道:“确实是个美人儿,也难怪王上在云岘宫流连忘返了。”
“王后娘娘过奖了。妲己受宠若惊!”
“别王后娘娘来王后娘娘去的了。在后宫,各嫔妃间都是以姐妹相称,你就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唤你声妹妹。”
“妲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姐姐万福。”再度欠了欠身,妲己对这个慈眉善目的后宫之首有着格外的好感,但眉宇间与王上所相同拥有的威严,却让她略感不安。“不知姐姐来云岘宫找妹妹有何教诲?”
“既然妹妹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在妹妹入宫之前,王上一直在为国家社稷和江山建设劳心劳力。但自从妹妹来入朝歌之后,王上便开始消极,不太理会朝野上的各种必须要处理的政事,只是在云岘宫里从早呆到晚。妹妹,为人臣者,必须为君、为主贡献自己的忠心和能力,以协助君王建设国家成就大业;为人母者,除了给予王上藉怀外,还要时时扮演一个督促者的角色,时刻提醒王上,告诉他一个身为王者和国家裁决者的自觉。这些,你都做到了吗?”不知不觉的,姜王后的声音提高了些许,眼睛也凌厉地盯着妲己的脸。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一直浮现梅伯大叫昏君被拖出去的场面,和青筋暴露,因为愤怒而红潮布满的脸。这一次她阻止了王上的处罚,但下一次会是谁直谏?是谁触怒王上?谁被拖出去斩首根本无法预料。她身处后宫深处,从来不问政事,如若不是梅伯的家臣预料到灾难的后果,匆匆来到后宫乞求帮助,她也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好在能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正文 黄金卷二(96)
梅伯是绝对的忠臣,在王上成为当今的纣王之前,一直在从旁协助,也是绝对的功臣。王上身边如果少了这类人,王上便很容易走偏路,甚至一直错误下去。当到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到真的成为生灵涂炭、灾祸丛生的时候就太晚了。
妲己的身体在发抖。带着些许气愤和委屈。气愤,原来如此慈眉善目的姜王后来此的目的是对她进行训斥,似乎,跟昨天前来的黄妃有些不一样,但也有一样的地方;委屈,如实说来,她并没有唆使王上每天不务政事,在云岘宫与她一起夜夜笙歌。她有她的烦恼和苦楚,并不太想表达出来,光是在王上面前隐瞒思潮起伏的种种就已经够心力交瘁。每天都希望能有自己的思索空间,能够自由而悠闲的在自己的地方让思想任意驰骋,不用费劲心力去伺候主宰自己一切的王。但是……咬紧下唇。妲己开口:“妹妹……自然知晓身为王妻所必须履行的职责。姐姐教训得极是……”
“嗯!”姜王后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么以后的一个月内,每日你都来我宫中,让姐姐教导你一些你应该知晓的事物。”
深呼一口气。“姐姐!妲己可以说话吗?”
“有什么事情妹妹但说无妨。”
“姐姐!妲己并不是如同姐姐和后宫中众多妃子所想的那样,日日拉着王上陪伴身边,在云岘宫内夜夜笙歌。妲己有劝过王上回到朝廷。毕竟他是王。承如姐姐所讲,他有他的责任在身。但王上说,他很累,他想休息。作为一个妃子的妲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姐姐,您陪伴王上多年,比妲己久,自然也比妲己更加明白王上的性子。如若妲己真的再继续劝解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妲己不像姐姐有一个位居伯候,才刚为王上平叛有功,是朝廷重臣的父亲。妲己的父亲,是刚被平叛,被称为乱臣贼子之一的冀州候。所以妲己入朝歌以来,万事都以小心慎重为先。妲己死不算什么,但妲己会怕,怕连累家人。妲己的爹爹和母亲的年事已高,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和折磨了。”
听到妲己这样一番唇舌,姜王后诧异地挑高眉毛。妲己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头脑聪慧和伶牙俐齿,也难怪黄妃会在这里吃上闭门羹了。微微笑了笑。“妹妹的苦处,姐姐了解。但是,也请妹妹明白,你毕竟是刚入宫中,年纪尚幼,一些适度的礼节和常规,还有待人处世都不太明白,如若没有人好好的教导,一样也会走错路,引起很大事故的。”
妲己垂下头,她知道,现在辩解不过眼前这位主持后宫的龙头人物。与王上夫妻和睦共度多年,毕竟是了解王上和在王上心目中有一定份量的。光听闻昨天她的一番言词解救了大夫梅伯的性命就可见一番了。她不想再多生事端。即使心底有所不服,也只得听从。
欠身行礼,妲己开口:“姐姐说的是……妲己一定照做……”
嗯了一声,姜王后起身。“那么,明天就在朝霓宫等候你的到来了。”随即缓步而出。乳娘随同宫女道出送别的话语后,挥退在场所有的宫女,在妲己颤抖的身子后轻轻唤道:
“娘娘……”
“乳娘……我能不能重新选择?或者说,我是不是选错了?”原本她可以跟她心爱的伯邑考在西歧,或者在冀州过着快乐的日子。但现在……
“娘娘……当初,您当初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今日……已经不能称之为错啊……”
正文 黄金卷二(97)
“那后悔呢?”转过身,盈满眼眶的泪水,像响雷过后的春雨,染红了眼睛,哗啦啦而下。看得乳娘心疼万分。她把妲己拥进怀里喃喃着。
“娘娘……”
“我后悔了不可以吗?从一开始就后悔了……或者,我应该向上天乞求,乞求十七年前母亲不该生下我,不该养育我。妲己的美貌是他们给予、润泽的。平常女孩想要的,妲己都有;但平常女孩轻松拥有的,确是妲己梦寐以求的。乳娘,妲己可以后悔吗?后悔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妲己可是苏家的妲己,虽然现在已经为贵妃,身份尊贵,但还是乳娘眼里的妲己呀!乳娘疼你,爱你呢!”拍着妲己的背膀,像妲己年幼时那样,乳娘抱着她摇着、晃着。
这些虽然能给予她安慰,却是不足够的。从看见琴石幻象中的男子开始,妲己一直想要的,在即将拉扯到了一点点袖摆,或许触及到一丝丝心灵的时候。整个事情的发展便开始像那些含羞草一碰就缩回去的叶子,已经在遥远的朝歌种植落地。让她根本没有力气迈出脚,大步离去。
戊
开春的狩猎,一向是殷商从开祖流传至今的活动。每年的这个时候,冰雪初融,万物苏醒,冬眠的动物也会从自己的巢穴中出外觅食。茂密的丛林中随处可见的生命迹象,让殷商的王室蠢蠢欲动。
狩猎不禁只是一项活动,对于殷商的国家来说,狩猎回来的东西是食物和祭祀的用品。同时,也是对殷商王室大好男儿一种最佳的锻炼方法。一年中精心饲养的马匹,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还有那些用板岩、辉绿岩、石灰岩、石英岩、千枚岩、砂岩等特别的八种石岩所精心制造出来的武器,也全部拿上了狩猎活动的场地。弓、弩、以及刀、剑、戈,依有尽有,能用得上的,带得了的自然不会放下。
一年一度精心的准备,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考验。做得好的,狩猎活动后会给予一定奖励,做得不好的,怎样的惩罚是都跑不掉的。纣王非常喜欢这个活动,年轻之时,便经常号令手下众跟随者一起到朝歌以南的丛林和山上进行围猎。
在历时半个月的狩猎中,女眷的跟随,通常都只是一种象征性。就如同高身份阶级的人一定会在全身佩戴一些装饰品一样。所不同的是,狩猎带回丰富的胜利品的男人在高兴的歌唱和吃食之余,充分运用女性的细心心理,帮助进行一些简单的武器处理。为了能让第二天的狩猎更加顺利。当然,也有少数的女性会跟随一同狩猎的男人一起,穿上骑马装,带上弓、弩和戈,英姿飒爽的对猎物一同追随。
这次纣王出猎。除了带上一群守备士兵进行保护外,一小部分的王宫大臣也都跟随而来。其余的大臣便在朝歌留守,其中有丞相比干。妲己、黄妃和杨妃因为身份尊贵,自然不必参与那些武器护养活动。妲己是因为纣王的命令一同前来,而黄妃和杨妃,却是代替姜王后前来。所以,她们只需要在狩猎的背后修生养息,等待男人归来即可。只是,当妲己好不容易从姜王后每日训斥和管戒中喘一口气的时候,要再度受到黄妃和杨妃的挑衅及排斥了。
没有乳娘在身边,妲己备感不适。少了一个可以知心的人,多了一些不必要的烦恼。虽然那些跟随而来的宫女一样的手脚麻利,但比起乳娘,感觉还是少了一些什么。举手抬足间,所需和所想,没有默契和交集,必须得亲自吩咐才能获得。再加上黄妃和杨妃经常性的挑衅,有些实在是呆不下去的感觉。
正文 黄金卷二(98)
这不,在与王上一同休息的房屋内,她正在调琴弦的时候,那似乎永远都不会让她安宁的两人又来了。“娘娘……”宫女在一旁欠身行礼。
“妹妹好雅兴啊!在调琴弦哪!是不是怕晚上不能弹奏出王上所想听的曲子怪罪下来而紧张练习呀?”说话的是黄妃,那个嘴巴像是蚊子苍蝇一样来回嗡嗡响着。
“比起姐姐的悠闲来说,妹妹真的羡慕得紧呢!除了白天狩猎外,一到王上回来,就得马上陪伴,弹弹琴唱唱曲儿,还有……”掩嘴假笑了一下。“妹妹忙碌得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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