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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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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抱着狗笼子,一手拽住冯程,撒腿就跑。他手劲儿还挺大,冯程被拖着跑了两步,后头的侯勇一巴掌将手机挥出去,迅速扭头,后面屁也没有。
  手机咵一声滋溜到地上滑的时候,侯勇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小兔子似的小王八给涮了,气的目眦欲裂,邪火一股一股的,他怒吼一声我他妈不弄死你,然后拔脚就跟在后头狂撵。
  许沐拽着个人,拖后腿的跑的不认真,阻力大的要命,他往后一看,侯勇个高腿长,跑的气势汹汹,两步比他五步还大,他不由急的冒汗,扯着冯程的胳膊直晃:“加油啊消防健儿。”
  冯程一听,差点就岔了气,不过还是撒腿跑开了。
  砍人的跑的都快,不然就会被人砍,侯勇能活到现在,更说明他这是飞毛腿。
  许沐先发制人,比他快出好几个节奏,包子店的门面窄而深,十分不便于逃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食客们都很有安全意识,一开始就怂在座位上以免被误伤,少有人在走道里晃。
  许沐抱着芦荟拉着冯程,跑到店门口去拉门的时候,侯勇已经在隔着的一条走道上,离他们不到三米,照这样下去,两人还没出门,就给夯住了。
  许沐在危急中回头一看,突然急中生智,对着门口坐着的四个女孩位置大喊:“啊,地上有蟑螂——”
  蟑螂是白富美一生的噩梦,门口瞬间一片混乱。
  四个女孩不约而同将桌上的塑料碗碟往地上一股脑的乱丢,并且开始歇斯底里的闭着眼尖叫:“啊~~~别过来!啊!!”
  侯勇在狂奔中一脚踩上泼在瓷砖上的绿豆粥,登时滑的往后栽倒。
  许沐大喜,一拉玻璃门,拽着冯程钻了出去,方向也没分,找了一边就狂奔,笼子的芦荟被颠的像是地上的皮球。
  侯勇平能力好,划船似的挥舞两下,狼狈的退开一两步竟然站稳了,他一扭头,对着吓得花枝乱颤的美女们凶巴巴的骂了句麻痹找死啊,女孩们却沉浸在蟑螂的恐惧里,没顾得上他,他气的要死,一大步跨过地雷区,拉开门跳了出去,左右张望一下,就见右边的人群里,有两个拉着手玩命飞奔背影。
  看起来跟私奔似的。
  侯勇去摸兜,准备叫小弟包抄这两逼,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手机还在店里面,登时气得肝疼,悔的肠子打结,要不是早上装逼,说要给许东篱买早饭,没带小弟,早就给这两货揍傻了。
  他稍稍顺了气,又觉得自己够牛逼,一个人也逮俩也没问题,便朝着两人方向嘶吼一声:“你俩他妈最好给老子跑快一点”,然后手机也不要了,抬腿就追,速度精悍。
  许沐一听侯勇在后头放狠话,想起他吓尿人的速度,就死拉后头的冯程:“诶哟你他妈太慢了,这样,到了前面的路口,我左你右分头跑。”
  冯程从不觉得自己该跑,是许沐非要拉着他,他中途挣了下,许沐掐的紧,愣是没松手,这会听他要分开,立刻就应了声好。
  快到路口的时候许沐又自说自话:“侯勇肯定追我,芦荟快被颠死了,待会给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到时把狗还我一下。”
  冯程不想和他有牵扯,还没拒绝,后头的侯勇踩着风火轮似的,已经在不到二十米了开外了,嘴里鄙视着:“你他妈倒是快跑啊。”
  许沐一个激灵,将笼子往身后一推,说了一句五点半谢谢你,然后奔着左边而去。 
  冯程提着个狗笼子,油然而生一种无话可说的无力感。
  侯勇追得果然是许沐,冯程看着笼子里被颠的晕过去的小黄狗,在路口站着目送二位远去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今天一大早就过的一团糟,盯着狗看了一会,眼神像看着许沐似的糟心,接着他提着狗,步行回了之前的宠物店,已经开门了。
  他自己没注意到的是,拜这场鸡飞狗跳的福,程徽带来的阴霾,无意间被闹了个干净,他觉得有点无奈有点烦,可没有觉得压抑难过。
  冯程到底有些介意,五点半的时候,他提着醒过来的芦荟站到了路口,一直等到七点天黑,都没见许沐来取狗。
  他在昏暗的光线里皱了下眉,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不守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没办法,他只能提着狗笼子,直接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忏悔~~~我再给两箱补个番外,到时告诉菇凉们开文时间mua~~~


☆、第九章

    冯程提着只快要没命的丑狗回家的时候,冯必玉还以为他是在垃圾堆里捡的,但一看那乳白色铁丝的狗笼子,又觉得不像。
  可真够丑的,她很嫌弃那狗身上掉秃毛的地方——所以综上,她觉得他哥哥脑壳可能被宠物店的门板夹了。
  可到了晚上,她吃晚饭洗完澡,蹲在电脑前面准备连连看的时候,她才觉得她可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哥脑壳没被门板夹,他可能是中了邪。
  屏幕上的时间条不等人的前进着,冯必玉右爪子按在鼠标上,眼睛却没对着电脑屏,一通狂风暴雨的无头乱点,准确率低的吓死人。
  她瞟了瞟身旁石化的冯某人,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巨大好奇,开了口:“哥,你到底要干嘛?”
  冯程很少主动进她房间的,今天的状态尤为奇怪,他一声不吭的进来了,端个凳子在旁边坐下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已经在旁边坐了一个小时了,安静度是有了,可存在感强的惊人啊魂淡,冯必玉一开始还想等他主动开口,现在看着趋势,她不主动出击,她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冯程顿了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总是有点介意许沐没回来取狗,三爪蛟肯定是个黑社会的小头,也不知道那二愣子逃掉了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的狗还在自己手上的缘故,冯程这样想着。
  他酝酿了一下措辞,看着冯必玉说:“你怎么不登q?”
  冯必玉漂亮的大眼睛一瞪,表情瞬间变成神烦:“啊?哦,这个啊,姓肖的疯了,他给我发了无数条同样的消息,还不停的抖窗口,老被他震的死机,我就关了。”
  她愤愤的捶了下键盘:“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连个窗口抖动都hold不住。”
  冯程看她面上气哼哼的,恨不得把肖锋拉黑一万遍,知道她心里,其实也就等男朋友温言哄一哄,气就顺了人就小鸟依人了。
  热恋的时候最爱拿根针就当棒槌,捶的两败俱伤心神皆疲,等成了过来人,才发现那时太年轻,爱小题大做,不够冷静,也不够得当。
  不够倒过来,没有那道伤,人也不会成长,所以该经历的,永远不要回避。
  冯程没搭话,也没想劝她,劝什么呢,他和程徽,曾经不也是一团乱麻。
  冯必玉气来的快,消的更快,很快她就注意到了重点,觉得她哥哥从回来后就浑身都不对劲,她狐疑的盯着冯程:“哥,你怎么突然有闲心,关心我登q的问题了?”
  冯程盯着x光样的八卦视线,面皮身心都很□,纹丝不动:“没什么,妈让我来问你,和给你介绍的对象聊得怎么样了。”
  天地良心,冯妈妈确实疑惑过这个问题,可她从没对冯程说过,那时她不知道抄着电话给谁打,冯程抱着狗,刚好从她身后经过,而已。
  冯必玉不疑有他,俏丽的脸蛋瞬间就垮了下来,瘫在椅背上伸手拉她哥哥的袖子,摇来晃去的撒娇:“怎么办嘛,肖锋那逼太讨厌了,人家本来准备和小年儿聊天的,我一和他说话,就想笑哈哈哈。”
  冯程垂眼想了下,对着冯必玉说:“把你密码给我。”
  她一家,肖锋最怕冯程,他祖上是抗战名将,他本人也想参军报国来着,奈何国家嫌弃他近视眼又娇弱无力,初检就刷,他没能如愿,但是对解放军战士,总是怀着一种无比崇高的敬畏,每次见了冯程都恨不得立正稍息。
  冯必玉眼睛刷一下贼亮,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哥哥一出马,妖魔鬼怪都倒退下,她欢呼一声冯程我爱你,然后飞快的报出了精细设计的长长密码。
  冯程得了逞,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冯必玉的闺房。
  好友列表里备注的“小年儿”头像暗淡无光,冯程不自觉拧了眉头,点开对话框,学着冯必玉的口气打了几个字:小年儿,在不o(╯□╰)o
  打字的同时,他脸上有种便秘的糟心感。
  他等了很久,大约有半个小时,一直没有等到回复。屋里没开灯,电脑屏莹莹的白光照着他脸上,带着自然的闪光,打出明暗不一的阴影来。
  ……
  迎面一踹窝心脚,力道非常狠,许沐被后头人猛推上来,带着惯性撞上去,心脏都有种被踩扁的错觉,霎时就疼懵了,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两眼银光爆闪,接着瞬间黑化,身体朝后飞出去,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墙砖上,嗡嗡做响,身体像张纸似的顺着墙壁溜下去。
  许沐从没捱过这么黑手的毒打,他是这辈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副人畜无害的乖相,三姑六婆的看见他,不住的给他压岁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他爹妈也没盼着他成人中之龙,当条泥鳅有水游,也就行了,没有高要求,自然也没有很失望,他长这么大,最惨的几次,无非也就是被他爸爸用皮带抽屁股,鞭痕红肿吓人,却连血也没流。
  他没吃过什么苦,可能是因为一来命不错,而来也让人省心。
  许沐疼的牙嘴都龇不起来,眼眶阵阵灼热,热气止不住就往上涌。他使劲掐了手心,拼了命的将眼泪往下逼,就算没人知道,他也不能丢了许东篱的脸。
  在敌人面前流泪,只会换来屈辱,在陌生人面前流泪,或许会收获同情,在亲人面前流泪,只会让他们揪心。所以想哭的时候,独自躲起来就好。
  侯勇踹完这一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最讨厌哭爹喊娘的软蛋,越嚎他越打,可对面的小王八,被打的鼻青脸肿,却很少叫出声,这硬气性子在他这里瞬间赢得了不低的好感,气消的也格外快。
  他本来不至于这么生气,可上午跟在他后退猛追,却把人给追丢了,这就让他气馁无比了。
  那逼比他矮半个头,跑起来却像一阵风,好几次眼见着能捞住他后领子了,他往前一蹦,又是一手空,撵出五条街,一拐出巷口,人不见了。
  接着他更恼火的发现,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不知什么时候跑断了,掉了。
  侯勇真是气的头顶冒烟,除了在许东篱那里,可那是他自愿的,他从没被个路人甲耍成这样。
  带着这种黏在肺腑上的怒气,他一天都没好面相,派了小弟去找人,又换了部电话,第一件事就是从记忆里将许东篱的手机号扒出来填上,存成恶心巴拉的“心肝宝”,然后腆着张糙脸换上副委屈相,关在办公室里给许东篱打骚扰电话。
  打了好几遍才有人接,他居然也没不耐烦,先是温柔款款的问人吃饭没,接着才换上一副狠相,滔滔不绝的把今天的逼事跟那人叨叨,电话里的声音冷冷清清,应答很敷衍也很简单。
  侯勇觉得有点心酸,又觉得他妈非他不可,絮絮叨叨半个小时,才肯挂了电话,去跑场子开会。
  他是粗人,没那么大记性,大半天下来,也将许沐那事儿忘在脑后了,谁知好巧不巧,晚上去找许东篱吃饭,却又在夜总会门口看见这小子探头他脑,登时就乐了,从后面猛窜过去,一脚揣在后膝窝上,剪着双手拖进vip房了。
  侯勇准备收手了,又觉得太便宜他,见他一脸英勇就义的坚毅,配那张兔子脸忒搞笑,就想恐吓恐吓他。他走到许沐面前蹲下,揪住他头发将脸提起来,挑着嘴角笑的凶恶,“怎么,你倒是再跑啊?”
  许沐委屈的要命,他哥哥算是这猴子的顶头上司,他没耀武扬威,还被暴打一顿,真是…他妈的,有点摧心肝。
  侯勇见他一张猪头脸上,一对眼睛泡在水光里,闪啊闪的就是不掉下来,就想笑,他哼了一声,接着吓他:“你弄没了我的三十万,又弄掉了我的金链子,我给你两个选择,选完了就可以回家睡觉。”
  许沐咽了口唾沫,咕咚一声还挺响,没说话。侯勇接着说:“一,留下一条腿,二,留下一只手,怎么,选哪个?”
  许沐被吓得心突突跳,侯勇心狠手辣,他没少听说,他心里怕,却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是说话大声了点,可那又怎么样,别人不借他钱,自然是有不想借的动机,严格来说,不关他什么事儿。他非要要追着自己,不跑难道等他打么,链子掉了是他不经心,又不是自己扯掉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有的明显突出,显现在性格里,锋利的像一把刀;有的透明无形,藏匿在举止间,润物无声的坚持着。
  许沐看着随波逐流,其实也有他的原则。就像他相亲相的想跳楼,无非是因为太执着,非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不肯将就。他认死理,错就错对就对。
  他一听侯勇威胁,登时傲气上头,瞪着他就叫:“我选三,放开我并向我道歉。”
  侯勇一愣,抬头就扇了他一巴掌,正要骂他不知好歹,门口突然突然有人汇报道:“勇哥,东哥来了。”
  接着门就被拉开,一道汇聚着闪光灯躁动的光线投进来,在拉开的门口,照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许东篱很少应他的邀请,侯勇乐得找不着北,还没扭头,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侯勇,请问我弟弟,哪里得罪你了?”
  年轻,而冷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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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人含糊不清就坐上了桌上,上菜果然是马上,立刻摆了道小凉拼。
  许沐一屁股挨上皮垫椅子,就觉得骨头散架似的疼,他饿了半天,早已经前胸贴后背,是以凉拌木耳一上台,他就两眼冒绿光。
  侯勇一看他这未来小舅子的吃货德行,又隐隐觉得还有救,给他吃好了,说不定吃人嘴短,就……当下就一悠转盘,将木耳给转到了许沐面前。
  许沐抬头,勾着嘴角朝他笑,侯勇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总觉着这目光阴险又算计。
  陆陆续续荤素搭配着往上端,侯勇热情的招呼许东篱,再心虚的去招呼许沐。
  许东篱从头到脚都不像黑社会,用餐的礼仪也很高素质,主家不提筷子,他就不动。许沐看他哥哥眼色行事,就算饿的恨不得啃盘子。
  侯勇不喜欢许东篱和他这样客气,可他也没办法,只能提起筷子夹了块粉蒸肉,招呼那边行动,许东篱这才朝许沐点头。
  许沐开心的要命,他今天运动量过大,中午吃的又小心谨慎,也没吃饱,来看许东篱,少不了一顿好吃的,谁知道吃了一身拳头。这会饿的肠胃抽筋,头也没抬居然朝侯勇说了句谢谢招待,就问盘子里戳了一筷子素炒空心菜。
  侯勇一听他还谢谢,脸上就有点讶异,不知道该觉得这小子是吃神附体,还是心宽量大。
  隔着两米来宽的圆桌子,侯勇看对面两兄弟情深意长,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汤,心下嫉妒的不行,嚼在嘴里的拔丝香蕉都变了味。
  他也想给许东篱夹菜,要是许东篱给他夹菜,那就更美了。
  侯勇吃饭爱叨叨,可许东篱一直食不言,所以跟许东篱一桌,他也不敢说话,怕遭人嫌。
  这下他又知道了,许东篱不嫌吃饭爱说话的,他嫌的都是自己看不上的。他那兔子弟弟就边嚼边说话,琐碎的连家里丢个拖把,他都要告一状,他还偶尔给个笑脸呢。
  真是,妈了个逼的哟,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过一方面,侯勇又希望许沐能吃到海枯石烂,免得吃完了许东篱问他要说法,啧,他能有个屁的解释。
  不是滋味的吃完一顿饭,正题终于是来了。
  许东篱淡淡的问:“侯勇,说吧,怎么回事?”
  侯勇吸了口气,觉得这么熬心煎肺的,自己也憋屈,还不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反正他一生都跟许东篱耗上了,他总不至于一个气,就生一辈子吧。
  侯勇在心里酝酿一下措辞,一抬头,气势这会又彪悍起来,他看着许东篱,说:“我早上不是去给你买包子吗,就在那儿碰见你弟弟了,他叫……”
  许东篱一脸平静:“许沐,三点水,加木头那个木。”
  许沐忍不住扭头看了他哥一眼,他可从来不兴给人解释这个。
  侯勇嗯了一声,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接着说,许沐突然插话道:“哥,是这样,早上勇哥坐我对面,我一不小心把粥泼他身上了,他正打电话,一烫电话就掉了,然后事儿就黄了。他气的要命,就骂我,我给他道歉了,他可能觉得我不够诚恳,就要打我,我就跑啊,他就追呀。然后跑着跑着,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又跑掉了,我当时撒丫狂奔,也不知道这事。晚上来找你,就被他薅住了,事情就是这样。”  
  侯勇有点傻眼,不知这猪头脸有什么阴谋诡计,让他更傻眼的是,许东篱表面上竟然信了,他看向自己正要说话,许沐又一惊一乍。
  “哦对了,我的狗!几点了现在?”
  许沐有点急,窜起来就要走,许东篱眼疾手快拉住他,“八点二十,什么狗?”
  侯勇倒是想起来了,包子店里那只毛掉秃的小黄狗,叫什么芦荟,怪名字。
  许沐觉得冯程不可能还在等他,就有点难过,哀怨的看着许东篱:“就是芦荟啊,我养了一个月,准备送你作伴儿的。”
  许东篱心想你养的狗肯定饿的只剩皮包骨,面上浅笑着拉他坐下,道:“不用了,我家里有,丢了就丢了。”
  许沐有点心酸,心想这是有了新狗厌旧狗的节奏,芦荟好歹是他的爱狗啊,什么丢了就丢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整个身子都捆直了,严肃的看着许东篱:“你什么时候养狗了?是不是那个人渣送的,你怎么这样啊,不许要他的狗。”
  侯勇老大不高兴,心想草泥马的,那是老子送的,必须要。
  许东篱慢悠悠的给他顺毛,“不是,别人送的。”
  侯勇蹭就一股火,为什么不点名道姓。
  又听许东篱顿了顿,垂着眼说出一句:“我…挺喜欢的。”
  侯勇瞬间又心花怒放,恨不得扑过去亲他个小模样。
  就是…就是不知道自己送的狗名,他用了没有。
  他脑补了一下许东篱平平和和抱着哈士奇顺毛的美样,再带笑叫一声他取的狗名,老脸就有点泛红,怪不好意思的~~~
  得亏他黑,看不出异常来。
  许沐四处悠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面高兴谢文林就快成为过去式了,心里默默给侯勇加了个油,另一面又觉得时间不早自己该回家了,便决定将侯勇欠他的捞回来就走,明天去消防局找冯程,要狗,顺便谢谢他出手相助,方便的话请他吃个饭什么的,不方便给他买个果篮什么的。
  许沐站起来,开始算总账,看着侯勇昂着头,一身正气:“勇哥,是我不对在先,可我给你道歉了,不管坏了你什么大事,我都不是故意的。你一言不发就要打我,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顾着未来小舅子的身份,他这会说什么,侯勇都只能点头,更别说,他小舅子还扭曲事实,帮他占了个被害人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可就冲这点,他就认可他。
  于是他有些为难的拉下脸,“那个,是有点。”
  许沐飞快的挑了嘴角,又压下去,接着摆事实讲道理:“后来你的金链子跑掉了,那也怪我吗?”
  侯勇脸有点糙,这才发现许沐看着像兔子,但和许东篱是一家子,忒会挖坑给人跳,他暗暗吸了口气,“不能。”
  许沐又说:“那,晚上这顿打……”
  侯勇最烦和人讲道理,他是用拳头打天下,可在许东篱这里,又不存在什么道理,他对他,是无条件妥协。
  爱屋及乌,他忍着没发火,粗声粗气的说:“我站着不动,任你打到解气。”
  许沐是挺想打他的,可他被打的四肢酸疼无力,打人没杀伤力,就不想做亏本买卖,眼珠子一转就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你欠我一个要求,我想好了问你兑现,成交不?”
  侯勇巴不得,他最恨有人让他在许东篱面前丢脸,立刻就答应了。
  也久也不久之后,许沐没想到的是,当他带着这个初衷是整蛊的要求,去找侯勇兑现的时候,竟然是让他去蹲大狱。所谓世事无常,始料未及。
  许沐又咄咄逼人,非让侯勇发自内心悔悟的给他道歉,侯勇能悔悟个屁,他就是看在许东篱的份上昧着良心在认错,所以怎么道歉都达不到许沐的要求,心里快气死。
  不过一看许东篱陷在沙发上笑,他又通体舒畅。
  来回折腾了半个小时,把他一生的道歉都说光了,许沐那小祖宗终于才肯走。
  作者有话要说:  绿jj的菇凉不爱留评好像


☆、第十二章

    许沐从公交车下来的时候,将近十点,沿着人行道往家里走,路边上有个老头推着小三轮,边走边叫唤,爆米花。
  许沐插着口袋和老头插身而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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