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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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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啊”的大叫了一声。手一哆嗦,把拿来的红薯又扔到了秤盘里。这时,他们三人都跑到摊点前。两个制服警察各自挽住他的两只胳膊把包皮牢牢的控制住了。
“你他妈的!想溜?!”年轻的生气的骂着。但包皮似乎没有听见,仍然还在啊啊哑哑的叫唤着。警察的举动加上包皮奇特的声音,惹的旁边的闲散路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刘蒙恩说:“这儿人多,咱们还是先上车吧。”这两个警察夹着包皮就要走。但包皮却死赖着不动。嘴里还是呜乌拉拉的说着人们听不明白的话。两个警察费了很大劲,只拖着他走了几步。刘蒙恩瞅着包皮,发现他在冲着秤盘上的红薯叫喊。于是他明白了,就走过去拿着红薯晃了晃。红薯热气腾腾的冒着烟,香味四溢。包皮见了喊声小了许多,也不****挣扎了。刘蒙恩笑了笑问那惊魂未定的老头这多少钱。老人说:“算了算了、、、、你们拿去吧,不要钱。”刘蒙恩说:“怎么能这样呐,快说这个红薯多少钱?我们等着走呐。”“两斤半,算两斤,给两块钱吧。”刘蒙恩用手掂了掂,感觉没那么沉,但因为要急着出发,也就认了这小小的一刀。
付了钱,刘蒙恩走在前面,用这个诱饵毫不费劲的把包皮给吸引到了囚车上。刘蒙恩见大功告成了,便下车坐到了驾驶室内。他瞅着前面车玻璃上的反光镜,并没有放松警惕。隔着他身后黑色的铁栅栏,刘蒙恩看见包皮的一只手被铐在上方的铁栏杆上,另一只手则正拿着红薯贪婪的吃着。橙红的红薯瓤沾的他满脸都是。那两个制服警察坐在他对面。瞪着眼瞅着,也不知道生怕再出什么乱子,还是自己也饿了。过了一会,包皮啃完了红薯,身子靠着车厢就睡着了。
车子穿过闹市区,速度就逐渐的快了起来,但路上的行人却明显变少了,两边的建筑也被那些70年代和80年代初的破旧小楼所替代。这些楼房就象是被遗弃的老人一样,苍老而肮脏。一扇扇木头作的窗户歪歪扭扭的或开或关。让认难以想象其中还有住户。刘蒙恩很少来这里,他看着窗外,感慨的说:“这儿看着、、、、、怎么跟电影里核武战争后的城市废墟一样,这么荒凉。”
司机哈哈的笑了笑说,你不经常路过这儿,这里80年代的时候有几个大型国营企业,那时侯可热闹了。不过后来企业效益就不行了。慢慢的就沦落成了这个样子。
正说着,车子就拐了弯驶到了另一条路上,两旁的建筑消失了,然后彻底的被绿油油的庄稼地取代。这条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让车子颠簸不停,但在尽头则很突兀的立着几栋棕色的厚重楼房,和周围明亮的冷色调环境产生了强烈的对比,让人老远就能看清。是一种异样的压抑感。
大门口的铁栅栏门关着,上面挂着“外部车辆禁止入内”的牌子,于是司机就把车子在大门口停下了,刘蒙恩下了车,他抬头看着这些与众不同的建筑。外面是咖啡色的,但却瞅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材料。门口还挂着类似政府机关常用白底黑字的牌子。写着“××市精神病医院”。
那两个警察也押着包皮,跟着刘蒙恩就走进了精神病医院。这里没有一院的热闹和烦躁,人非常的少。零零星星的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也是神色匆忙。环境非常安静,并不象人们想象中的样子。他们找到了院长所在的大楼,正要走进去,一个戴眼镜的白大褂却迎了过来。“您是刘警官吗?欢迎欢迎、、、你们局的李局长刚给我打过招呼。”这个人笑着说。然后伸手和刘蒙恩握了握。这个医生模样很有个性,一张马脸非常的长,鹰钩鼻上的眼镜却又很宽大。黑黑的边框搁在那儿衬托的脸格外的长。刘蒙恩觉得他的长的有点象美国的基辛格,不过看上去比基辛格瘦多了。
“哦,您是、、、、、请问怎么称呼?”刘蒙恩笑着问
“我是这儿的院长,你们叫我老马好了。”
刘蒙恩想,果然名如其人,他忙笑着说:“马院长,您好您好!”接着他转身指着在不远处站着的包皮说:“这个犯人脑子有点毛病,今天送到你们这儿来检查检查。”马院长瞪大俩眼盯了下包皮,包皮依然?***醋藕诙炊吹拇舐ト肟谏敌Α?br />;
“傻不傻,待会检查检查就能看出来。”马院长说话的语速是慢腾腾的。“恩、、、、你们跟我这边来。”说着就领着他们向大院后面走去,很快,一栋低矮雅致的三层小楼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但上面的窗户上面安装着铁栅栏,就象现在住宅小区里的防盗窗一样。一排排煞是壮观。他们直接就拐进了一楼 的走廊里。这里的医生忽然多了起来,从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房间门都是铁的,人们出来进去都关的严严实实。里面的情景只是一闪,叫人没办法看清楚。这时,刘蒙恩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进医院后就没有发现一个女医生或者护士,他问马院长为什么?马院长回答,很简单,男的力气比女的大。一但病人发作起来,这个性别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马院长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刘蒙恩抬头看了下门头挂的科室牌,见上面写着“精神一科综合鉴定室”。
马院长敲着铁门。但过了一阵子,门并没有开。于是他眉头皱着,推了下眼镜后,便用拳头使劲的敲着,“咚咚咚!”铁门发出鼓锤一样的声音。给人十分强健的感觉。里面有人尖叫着,好象是吵闹的声音。刘蒙恩感觉不对劲,正想问马院长,但却看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阴郁。是啊!这里是精神病医院,有人尖叫不是很正常嘛。门还没有开,刘蒙恩晃了两步,站到了马院长的侧面,他又观察了下马院长。发现马院长压抑的气质很大部分是由他那付老旧造型的眼镜带来的。另一方面,他嘴边到鼻翼的皱纹拉的很长很深,就象匕首上面带的毫印。是一种残忍而锋利的感觉。
忽然,“咣咣咚咚”的一连串声音响起,大铁门开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医生喘着气站在他们面前。他有一双很精明的眼睛,和线条柔和的脸庞,鼻子的棱角也十分的精致。他笑着说:“原来是马院长啊。”
“小张,搞什么名堂,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马院长略有点不高兴。
小张苦笑了下,用手指着里面说:“刚送来了一个病人,不合作的很,而且劲还不小,我们刚刚给他作完鉴定后,他就发起了神经。害的我们只好再把他穿上捆绑衣、、、、、、、、”
“先给他打一针镇静!”马院长没等他说完就立即打断他的话
那两个警察押着包皮先进去了。刘蒙恩跟在后面,他环视了下室内,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 房间,在靠近门的这部分用一面玻璃墙隔开了,玻璃后面的空间占一大部分,墙壁和地板都是白色的。因为没有任何修饰性的东西,所以看上去一尘不染,显得灯光非常的亮。中间是一把椅子,模样奇特而复杂,有点类似太空船里宇航员们坐的椅子。一个头发长而凌乱的男人正坐在上面,他背着手,身子来回的扭动。想争脱掉身上的那黑色的皮质捆绑衣。他旁边的医生则用座位上的皮带把他整个人都绑在坐上。这个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模样十分疯狂。两只环眼瞪的很大。他整个身体都在****,脸憋的杠红,脖子上青筋暴裂。给人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刘蒙恩很好奇的看着他,发现他****还在抖,尤其是脸部塞绑子上的肌肉抖动的更厉害。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正在手拿冲击钻钻墙,震的人头皮发麻。忽然,这个男人大吼了一声,刘蒙恩感到了这种声音强大的穿透力。他甚至有点恐惧这个人了,但他看看两边,马院长和那几个医生却一个个都面不改色。两个警察不过有点惊奇罢了。他们的注意力仍然在包皮身上。而包皮则象小孩一样神充满了畏惧。并且肩膀稍微耸着,仿佛想躲避什么危险。
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开始大口的喘气,然后却昂起头,垂下眼睛皮,半闭着。这个平静的模样让他又恢复了人的常态,而且给人的印象很是俊朗。刘蒙恩看着他,觉得他身上还有股超然的气度,加上长长的头发,整个形象酷似艺术家们经常表现出的桀骜不驯。这时,旁边站着的医生把他绑牢固了,就走向了外间。他在里面闭着眼睛开始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却吐字清晰。
“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神圣!!!!!!!!!!! 神圣!!!!!!!!!!!!神圣!!!!!!!!!!!!!神圣!!!!!!!!!!!!!!神圣!!!!!!!!!!!!!!!”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大的又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叫。人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个疯子所说的话,摘自美国诗人金斯堡的《嚎叫》,特此注明'
“这世界神圣!灵魂神圣!皮肤神圣!鼻子神圣!舌头,**,手和屁眼都神圣!一切神圣!人人神圣!各处神圣!”他就这样一口气喊了这么长,才停下来喘气。马院长在外间见了也忍不住感叹说:“这个病人肺活量还真不小里。”
这时,刚出来的那个医生手里拿着把枪形的金属器具又重新走了回去,他是个大块头,有一米八五左右,看上去武孔有力。但身上少了马院长和开门医生特有的那种沉静。刘蒙恩感觉他不象是个医生。倒象健身房里的大汉。只见他径直走到那名病人跟前,伸出一只手将病人的头紧按在坐椅背上,拿起那把“****”顶在病人的一侧脖颈的中部。然后就扣动了扳机。刘蒙恩看见枪上部的一个小瓶里面盛的是一些液体。马院长在外面观察着,轻轻笑着说:“呵呵、、、、就算你喊的这些很神圣,但还是没有我的镇静剂神圣!”果然那个病人很快就开始瞌睡起来,头向下一垂一垂的,嘴里说的话也已经听不见了。
“马院长,这几位也是来看病的?”小张指着刘蒙恩他们说。
“是啊,这是市刑警队的刘警官,他送一个犯人来咱这儿检查检查。”
张医生哦了一声,含笑对刘蒙恩轻轻点了下头。
“您是马院长?!”刘蒙恩听见后面有人问道,他转身一看,原来身后的一排坐椅上还坐着三人,其中一个走上前来伸手要和马院长握手,马院长有些疑惑的和他握着手,并且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个人他并不认识。“我是作协的,我姓杨,杨镐。”这个人自我介绍着。
马院长拍了下头额头表示恍然大悟。露出惊异的微笑说:“是杨****啊,你这个大作家可是稀客啊,前天我还在电视上看见你呐。”
对于在电视上出现了下就能被人记住,杨镐也开心的咧嘴笑着,他的头轻轻的摆了摆,用伪装的谦虚腔调说:“什么大作家啊,马院长你也太抬举我了。”接着他又露出因为被认出而扬扬得意神情说,“那次上电视不过是下乡采风去了。没什么的、、、、、、、”
马院长问:“您今天来也是来看病的?”
“呵呵、、、、、、我能有什么病呐?都五六十了,再刺激也刺激不疯的,我今天来是带我们协会的一个诗人来看病的。”说着他指着里间的那个病人。“这是咱本地的诗人——笔名叫中指。真是才华横溢,就是经常不定期的发疯,这次尤其严重、、、、、、、唉!”扬搞眉头紧缩,表情很是凝重,对于同行的疯癫表示了超出常规的悲伤。
“哦!原来是个诗人,是怪可惜的啊。”马院长说了句无管痛痒的废话。
“马院长,他这个人不疯的时候非常正常,待人彬彬有礼。我想,如果他情况转好了,你们就不要把他关起来了。”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杨镐又想起了什么,正要说却被马院长打断:“杨****,我的办公室在一号楼,你先在那儿等着我,要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在那儿再详谈吧。我这会有点急事要办、、、、、、”
这时,诗人中指被麻醉后,放到推床上推了出来,杨镐见了有点无奈的说:“那好吧。马院长,我先去给他办住院手续,待会我在你办公室等你。”然后他和另外两个人走出了房间门。
小张见他们走了,就笑着对马院长说:“中指,名字起的倒不错。”说着他伸中指,另外四个指头屈在一起。举胳膊比划了起来。刘蒙恩见了这个电影上老美常用的骂人手势,就忍不住笑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张看他也明白了含义,就很兴奋的做了个鬼脸。马院长在一旁瞅着,但却不知道究竟他们俩笑什么,不过他却补充了下说:“还有个诗人名字叫食指,他是我们这一代的一个偶像啊。”他停顿了下忽然叹了口气:“刘警管,我们开始吧。”
“好吧”
马院长指挥着小张说:“小张,跟这两位民警同志进去,把病人固定到椅子上,然后把仪器上的线安好。”
那两名警察就押着包皮走了进去,在小张的指导下把包皮的四肢和分别用绑带绑紧了。包皮倒是没什么反抗行为,事实上他非常的温顺,温顺得象只小猫。
六、私访精神病院'4'
“你们的这个犯人具体有什么反常的行为?”马院长问他们三个人。
那个年轻点的制服警察瞅着里面的包皮说:“怎么说呐、、、、这家伙自从醒了以后,脑子就好象成了一张白纸,和他说话感觉很费劲,经常必须重复好几遍,但也仅仅是听见了声音,没有明白意思。你要想让他理解你,还的手把手的教。真是麻烦死了、、、、、、”年轻警察说着掏出烟先让给马院长。马院长摆摆手表示不吸。他就把烟卷撂给了剩下的人。
“打个比方说,他连鞋带都不会系。”这个警察说着厌恶的瞅了下在里面的包皮。
那个年纪大的制服警察刚把烟点着,十分的陶醉的猛吸了一口。他接着话茬就说:“是啊,非常他妈的令人讨厌,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假。整的我俩焦头烂额。尤其是才醒了那几天,上厕所还得我们俩帮忙,解个小便都不会,经常尿裤子,没办法,他、、、、”这个警察向年轻的警察扬了下头。“我的这个搭档还必须亲手帮他脱裤子,让他尿、、、、、、呵呵、、、、呵、、、”说话的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的人听也都礼貌性的笑了笑。马院长刀子一样冷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容。严肃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
年轻警察脸色不怎么不好看,有些生气。他瞪了同伴一眼:“我操,你少几把说我,你不也不自己比划着教他怎么小便入池、、、、、、他娘的,也不知道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害的老子现在染上了洁癖,隔一会不洗手,心里就不自在。”
刘蒙恩眯着眼睛微微的笑了起来,他拍了下年长警察的膀子问:“后来教会没有?”
“教会了,用了两三个钟头教会的,要不然,他的手还不洗的脱层皮、、、、不过我自始至终怀疑包皮是假装的。”
马院长在一边静静听着,一句话也没说。除了偶尔看一下他们几个人,就一直低着头沉思着。
“马院长,还有点我觉得也很重要,就是这个犯人好象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他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刘蒙恩自己也补充一句。但马院长只是恩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哦,对了,今天在医院门口,这小子还跑到卖烤红薯的摊点前闹要吃烤红薯。我给他买了一个,他才走。给人的感觉他好象跟个小孩子似的。很奇怪啊。”
马院长抬起头来,严肃的问:“是有点特殊、、、、、恩、、、、、刘警官,他叫什么名字?”
“包建平,绰号包皮,没有什么正当职业,靠拉皮条和给人看场为生,他卷进了一个贩毒案,我们抓他时,当时他逃进了一家迪厅,在迪厅的安全通道里摔晕了,后来就被送到了医院,醒来后就成了这个熊样。”
“哦,是这样啊。”马院长说着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角。他的眼睛因为长年累月的戴着近视镜,眼球已经严重变形,向外突着。不戴眼镜,眼神就变的暗淡无光。
揉过眼,马院长又戴上了眼镜,他看了墙上的石英钟,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这时那个大块头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马院长见了便问:“孙宙,线头都安好没有?”
“好了。”这个人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喝了口水。刘蒙恩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有着运动员的身材,肩膀很宽。走路的姿势雄赳赳的很象个武夫。刘蒙恩猜想他也许当过兵。
“啪!啪!”的几声响,面貌白净的小张医生按着在玻璃窗前摆着的几台仪器的按纽。然后启动了控制柜上的主机,那儿还摆着一台电脑显示器。不一会,上面立即出现了类似心电图一样的曲线和一个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内部造影。小张推着控制柜上的几个拉杆。然后握着鼠标在屏幕上点了点,几个英文的对话框很快的闪过。他看了看,对马院长说:“病人现在的心率还很快,呼吸也比较急促。脑电波参数很高,而且身上正在出汗,他应该是比较紧张的。”
马院长手摸着下巴,想了下说:“弄段轻柔的,叫他放松下。”
“好的。”小张说着用鼠标点了下,打开了播放器,玻璃后面就立即传来了很微小,很柔和的曲子。就好象是在很空旷的山谷里听见泉水细细的从山涧流下。马院长拎起一把椅子,扭开了门。里面的音乐声立即变大了。刘蒙恩听见这是首民乐。
在门口,马院长他忽然转身问道:“刘警官,他是什么样的文化程度?”
“他们这类人能有什么文化修养,我估计可能连初中都没上完整。”
马院长走路稍微有一点八字步,他很轻松的来到了里间的****,在靠近包皮座位一米左右的地方放下的椅子,啪嗒一声他坐了下来,把脸部一侧微微露给了在外面的几个人。马院长的嘴角轻轻朝上一挑,好象对包皮微笑了下。并扬起了手表示友好。他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两个胳膊攀在胸前,半闭着眼睛,如同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音乐停了,马院长又举手向玻璃窗外挥了挥手。坐在控制仪器前的小张就按下了录音按键。开始记录谈话检查过程。
门关着,里面的谈话声音一点也听不见,只是见马院长刀条一样的脸轻轻蠕动。刘蒙恩有些好奇,他问小张,这会能不能听听里面的谈话,小张没吭声,却用手慢慢的旋着一个按纽,马院长的声音就逐渐的从电脑显示器左边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我叫马健,咱们也认识下。”马院长说完就停顿了下,但包皮只是有些惊慌的瞅着他。并没有说话。
马院长的侧面嘴角又向上一挑,刘蒙恩感觉他应该在微笑。这个沉默保持了五六秒,马院长才一改不冷不热的口气,亲切而又和蔼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我嘛?”
包皮没吭声,但他好象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些反应,那双眼睛水盈盈的,正温柔的慢慢向下看。好象在努力的回忆往事。“我——?”他终于怯生生的说出了一句话。模样看上去是那样的纯真,充满了孩子气。刘蒙恩叹了口气说:“哎呀,这乍看上去还真象一回事,不知道这家伙底细的,还不把他当成弱智儿童?”
旁边的那个年长警察听了也跟着说:“是啊,我看这家伙肯定是在装傻B。”
马院长在里面又接着说了:“对啊,咱俩聊聊,我叫马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包皮又自问了下,但他的声音有些抖动了,象是哭腔。忽然他一咧嘴真的大哭了起来。“呜呜、、、、、、”他竟然旁若无人的扯开了嗓子,让人觉得似乎真的受了非常大的委屈。刘蒙恩和那俩警察在外面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操作仪器的小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在里面的马院长也多少有一点点尴尬,但他能恨好的控制自己的。他又把自己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慢慢问:“对啊,是你的名字、、、、、、想起来了吗?没关系,慢慢的想”
包皮呜呜的哭着,眼泪顺着面颊流淌,边哭边哽咽着说:“我——记——不——起来了、、、、”他的哭泣的强度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没关系、、、、、先想想你姓什么,叫什么、、、、、我记得你姓包啊、、、、、”马院长说话恨慢,口气就象一个大人在骗小孩似的。
包皮哭声恨小了,他眼睛一亮好象想起什么,“我、、、、、我、、、、、不姓包,我妈妈姓包、、、、我姓孟!”对于这个回答,屋子外面的几个人都很吃惊。但里面的马院长倒并不显得有什么异样,他还是保持着笑容,
“哦,是姓孟啊,我一个朋友也姓孟,怎么这么巧啊,你叫孟什么?”
“孟、、、、、、孟辉、、、、、、他们都叫我YaB。”他似乎费很大的劲想起来一些东西。刘蒙恩在外面则皱起眉头,他摸了下鼻子,觉得这个绰号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马院长说话没采用类似警察们的盘问方式,他完全是知心朋友在交流一样。逐步的引导着对方。“你的朋友很多啊,他们都是你的什么人。”
“恩、、、、、、是、、、、、是同学、、、、他们——不——好、、、”他说着又开始抽泣。
马院长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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