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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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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是同学、、、、他们——不——好、、、”他说着又开始抽泣。
马院长仍然不动声色的问:“我的同学,我也不喜欢他们,可以透露下你在哪上学的吗?说不定咱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呐。”
包皮拧着眉毛,闭着眼睛。表情痛苦的回答:“我在、、、、、在、、、、、、、我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你平时上学走的是那条路?”
“恩、、、是工——农——路、、、、、、是工农路小学!”
刘蒙恩听了感到很突然,这不是他自己的母校吗,一个在当时才存在的重点小学。他在那里上了五年才小学毕业。“工农路小学?”他嘴里低声的念叨着,“叫YaB。这个绰号有点耳熟啊、、、、、说不定还是我的同班同学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同时他努力的搜索着记忆,但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80年代的小学都是五年制的'
“今天是11月20号,恩、、、、我怎么把是哪一年忘记了、、、、、、真是的!”马院长故意放出了这个诱饵。
“这个——我还——记得,现在——是1988年啊。”包皮的回答让现场的几个人都大吃一惊,人们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他是在装疯,怎么弄的跟真的似的。这个演技也实在够专业的。
这时包皮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窗外。刘蒙恩感觉他在看着自己。“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五年级三、、、、我在五年级三班上学、、、、”
这句神经质的叫喊让刘蒙恩顿时感觉****象是被电击中一样,心脏也如同小张屏幕上的那些来回折返的尖锐线条,七上八下。这个班级不就是他小学毕业时所在的班级吗?YaB、、、、他终于记起了这个耳熟的绰号,一个黑黑瘦瘦,异常调皮的小男孩形象。孤孤单单的走在校园里,无论在哪里都要和其他同学发生冲突。同学们不喜欢他,老师更是厌恶他,他是个讨人嫌的小孩。但一种令人恐慌和烦躁的感觉却紧随其后。刘蒙恩预感到要回忆起什么事情,但不知道何故他又本能的排斥自己去回忆。
“这个玻璃能不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年轻的制服警察问
小张说:“不能,里面的那面上涂了一层反光膜,只能从外面观察里面,在里面只是感觉象面镜子,瞅不见外面的。”刘蒙恩听了这个解释,忽然感到一阵轻松,不管包皮的呆傻是真是假,他不用再担心自己被包皮认出来了。而且可以无所顾及的仔细观察对方。他看了阵,心里有些不情愿的承认,包皮脸上确实还依稀留有YaB的影子、、、、、他们就是一个人!
“有哪几个同学和你比较要好啊?”马院长问
这句话好象触动包皮的哪根神经,他忽然大喊着“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你们不要选我当小偷!!”说着就号啕大哭,而且哭的很伤心,泪水和鼻涕流的满脸都是,眼睛也变的红肿了。这副模样让人感到很可怜。
刘蒙恩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些模糊不清,但是非常刺眼白亮的画面,就如同最炎热的月份,自己穿着短裤和白衬衣,扎着红领巾站在烈日下的操场上暴晒、、、、、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又主动的跑了回来。就象鞭子抽了自己一下,他******辣的,尤其是脸,他虽然看不到自己,但他能感觉象火烧一样的感觉。他低下了头,就象自己见不得光的事被人发现了。
“我没偷!不是我干的、、、、、”呜呜的哭声听着让刘蒙恩感到非常的难受和羞愧,他感觉那条无形的鞭子又在抽打他,刘蒙恩想起了五年级下学期,他自己干的一件事情。这件幼年的往事本来已经在记忆里被冰封,然后又被尘土覆盖了,如果不是一些突发的爆炸性诱因,也许他可能会永远的将它遗忘,将它埋葬。但这哭声,一个那个时代的被压抑的痛苦,象把长矛,猛然刺向他自己内心的深处,并且搅动着。这种煎熬不是**的疼痛所能及的。
“我没偷刘菲菲的那五块钱!”外面的扬声器传来包皮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叫喊。
是啊,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偷东西?他深呼吸了下,半闭着眼睛,一只手抚着额头,轻轻的擦拭着汗水。他瞅下四周,旁边的人都在看着玻璃房间里的情景,没有人去注意他,他觉得有点类似当时的情景,没有人去怀疑一个三好学生、学习委员和班长,竟然是一个可耻的小偷。
刘蒙恩心里翻腾着,不住的埋怨,找不到偷窃的人就算了,为什么那个该死的老师非要提议大家写纸条揭发,为什么他自己当时还踊跃的举手赞同。仅仅是因为怕被发现,还是出于一个好学生拥护老师的本能?那会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明知道YaB是被诬陷的,心里却在庆幸自己躲了过去?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能心安理得将这忘了,然后当了警察?为什么、、、、、、、、?刘蒙恩依然闭着眼,用手抚着额头,他不敢睁眼看去看玻璃屋里的情景,因为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这时,年纪小的制服警察看的有些厌烦了,他问坐在控制仪器前的小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院长怎么问的有点不着边际?
小张看着屏幕上的生理数据不紧不慢的说:“他脑部受过外部撞击,根据你们提供的情况,现在马院长正在测试他的记忆障碍,待会我们结合下他们谈话时的各种生理指标就能判断是真是假、、、、、、、”
“那您觉得他会是什么病?”
“不好说,好象他从小学到现在的记忆被抹掉了。现在只是初步判断他可能出现了逆行性遗忘。”
包皮在里面的逐渐的停止的哭泣,马院长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就又接着问:“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没偷,他们都是坏人、、、、、、、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呐?”
“爸爸、、、、、爸爸”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呜、、、、、”
这时刘蒙恩有些忍不住了,眼角慢慢的涌出了一滴泪水,“不要哭、、、、不要哭、、、、这件小事已经过去了,你能有什么责任?不要哭!”刘蒙恩假装打了个哈欠,用手擦拭了下眼角。掩饰着、、、、、
六、私访精神病院'5'
检测还在继续,包皮的精神紧张却不断的是升级,很快就演变成了歇斯底里,并且伴随了癔症,出现了幻听、幻视,马院长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大,就果断的终止了谈话。出来后,他告诉刘蒙恩,初步诊断是失忆。需要须暂且住院继续观察。刘蒙恩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往事折腾的精神恍惚,他混混沌沌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失魂落魄的跟着马院长走出了检测室。在跨过那道门时,他感觉非常艰难,如同身上背负着一块大石头。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马院长的办公室。马院长从抽屉里扒出了一张纸。递给给他让他签字,刘蒙恩这时才回过神来,“签字?!”他又想起了什么,就问道:“犯人在这里保险吗?如果让他溜掉了那麻烦就大了。”
马院长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在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的人专职来看守他。其实,就算是你们的监狱也没有我们戒备森严、、、、”他又僵硬的笑着说:“呵呵,不客气的说,即便是一个正常人他也插翅难飞。”
刘蒙恩正要签字,忽然觉得这样不妥,就给吴队长打了个电话。吴队长也同意了。于是他签了名。然后又写过几张表格把手续办齐了。刘蒙恩放下笔,这才稍有心情来打量马院长的办公室,一张漆成黑色的办公桌,上面照例搁着电话,台历和一面小国旗。书架子摆了整整一面墙,参差不齐的挤满了藏书。屋子一角的小茶几上面是一台cd唱机,正播放着唱片。曲子时而舒缓,时而激昂,就象是暗淡岁月里令人伤感的往事。节奏非常符合刘蒙恩此刻的心情,他出神的听着。马院长和他寒暄着,正给他讲解包皮的病情,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见他没有注意听,只是坐在那里发愣,马院长就迷惑的问:“刘警官,你不舒服吗?”刘蒙恩还在发愣,马院长就又问了一遍。刘蒙恩这才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哦、、、、、、今天感觉身上不得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然后他又指着cd 唱机问:“放的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马院长习惯性的阴沉沉一笑:“是交响乐、、、、怎么?你也喜欢古典的曲子?”
刘蒙恩也笑着回答说:“我哪儿有那么高雅的情趣啊,不过这首确实听着比较有味道。”
“真的喜欢?哎呀,年轻人中象你这样有品位的人实在太少了、、、、、、”马院长忽然停顿了,有些兴奋的说:“恩、、、、、、你要喜欢,这张碟就送给你了。”
刘蒙恩听了十分惊喜,这正是他心里刚才想的,但却不好意思提出的要求。:“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家里这类唱片多着里,你拿去听吧”、、、、、、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刘蒙恩心里多多少少感到一丝宽慰。但他和那了两个警察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时,那种巨大的失落感仍然撞击着他,他想,自己确实欠别人一些东西,好象很难偿还。
刘蒙恩回单位后就把情况简单向领导汇报了下,吴队长思考了一会就说:“这个包皮很重要,说不定哪天再摔晕一次就又恢复记忆了。所以最要紧的还是看护监视他,蒙恩,既然你已经和马院长很熟了,就暂且在驻守再那里。情况有变化了立即给我们汇报。”
刘蒙恩听了后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为什么让我守着那个病人?一个基层的民警就能胜任,更何况宋刚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能去调查那么大的案件,我难道连一个小屁孩都不如?他对这个安排十分的不满。
但刘蒙恩到底是年轻些,府城没那么深,脸上的愠色不可避免的流露了出来,吴队长见了就忙笑着解释说:“不是让你24小时都在那里,你只用白天去监视情况的进展。和上班一样。”
“有星期天没?”刘蒙恩想了想问。
“当然有了,双休日大家都有嘛。”吴队长笑眯眯的回答。
刘蒙恩无可奈何的又回到了精神病院,成了一名兼职陪护,每天和医生们一样上班下班,混迹在疯子中间,看着自己儿时的同学成了个白痴和弱智,刘蒙恩每天都被负罪感缠绕煎熬。他自我解嘲的想,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是想逃避,不想面对,他们就越是强行的闯入你的生活,给你刺激,让你不安。这也许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惩罚。 就象这个包皮,虽然自己的当时的卑鄙行为对他的成长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影响。但这个蝴蝶效应却是很可能存在的。也许刘蒙恩本人就是个诱因。让另一个人****的诱因。因此从这方面考虑刘蒙恩觉得这个无形的惩罚是公平的。
一个星期快过去了,刘蒙恩慢慢的开始体会到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再说内疚也有个限度,人不可能一天24小时这样,所以他利用闲暇时间在医院里闲逛,各个角落都参观过,他发现除了这里的建筑色彩比较沉闷外,它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虽然处在市郊,位置偏僻,但没有城市的喧嚣和糟杂,娴静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一些鸟鸣却常常打破这种平衡,给医院平添一种祥和气氛。站在稍高的地方还能看见周围宽广的碧绿农田,一派田园风光令人感到十分惬意。但谁能想这平静的背后,在医院铁窗后面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只有疯狂,或者精神崩溃后恍惚呆傻的人,他们不能感受这外面的美好,他们的心灵大门对正常人关闭了,社会和亲人也将他们抛弃,他们成了一种令人恐惧和憎恶的存在。被大多数人遗忘了。
由于刘蒙恩的特殊身份,加上他到处乱逛,就慢慢的认识了一些人,还和小张医生交上了朋友。他发现精神病院的护士90%都是男的,体格都比较强壮。而那个大块头孙宙。,就是护士长。人也比较随和。
刘蒙恩在医很少见到马院长,不过每次和他碰面就要谈很长时间,刘蒙恩觉得,马院长虽说平时总是板着长长的面孔,让人望而生畏,可你只要和他认真交流一回,就能明白他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性情比较内敛,不善于表达感情罢了。而且他知识很渊博,但最让刘蒙恩印象深刻的是他对古典音乐的痴迷和欣赏。从瞎子阿炳到贝多芬、门德耳松,几乎无所不知。有一次刘蒙恩问:“你给我的碟中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哪首?”
刘蒙恩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形容,就把旋律哼了一遍。可惜五音不全,弄的马院长只好根据猜测又轻轻吟唱了一遍。
“对对!就是这首。”
马院长笑了起来:“呵呵,这是BRAHMS的第五号匈牙利舞曲。我和你一样,也比较喜欢这首、、、、、、、其实音乐不光能净化人的身心,而且还能治病。现在我们院正尝试着用他们来缓解病人的情绪。” 、、、、、、、
和他的谈话总是能让刘蒙恩感到收获了什么,或者受到某种启发。
也许是在这里工作久了,这儿的人都多少有一点点反常。比如孙宙的微笑就比较吓人,给人的感觉比较阴森,很象那个因为失恋而精神失常的女病人的笑声。小张医生也经常拿他开玩笑,问他那个女病人是不是他给刺激疯的,怎么一见他就笑个不停。孙宙也很无奈,他给刘蒙恩解释说,没办法,他经常听了这些病人的笑声,潜移默化的影响很难改过来。
刘蒙恩觉得,这里是一切都违反常理,非常古怪,可有些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趣的,甚至和他们警察有点类似,尤其是那些护士,他们经常要面对突然而来的暴力,身上还配有电警棒以防止不测。但奇怪的是,这些有暴力倾向的病人从来只袭击正常的护士和医生,却和身边那些病人和睦相处。他们之间用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沟通方式,而且他们的内部也是按照某种特定的秩序运转,俨然一个封闭的怪异社会。有少数疯子是统治者,剩下的大多数则服从管理。最有意思的是,有个病人象闹钟一样,每天一到早上六点半就准时起床,把所有的病人集合起来做早操,还喊着响亮的口号,不明就理的人在远处看了往往还以为医院在搞军训。只要有他在,医生们就不用怎么操心意外的发生,因为所有的病人都怕他,他在病人中是一个国王式的人物。
刘蒙恩对这一切感到很纳闷,他问小张,为什么人疯了还能这个样子?小张嘴巴一瞥叹了口气,很消沉的说:“没什么奇怪的,人类社会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压迫与被压迫。”说着他指着远处防护网内的两个病人,那两个人正在面对面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点头哈腰,好象矮了对方半截,另一个似乎一脸怒容,正在颐指气,架势就象一个老师在训斥一个小学生。小张说:“发现那俩人有什么反常的吗?”刘蒙恩当然瞅了出来,但他并不觉得反常,因为精神病人在这儿忽然出现正常的行为那才叫反常。没等刘蒙恩回答,小张就又说了:“这两个人放风时只要碰到一起就形影不离。”正说着,那个骂人的忽然打了对方一嘴巴。刘蒙恩忙对小张说,这个病人打人了。小张却没有象他一样一惊一乍,“不用担心,我们都盯着呐,那个被打的病人是受虐狂。”
刘蒙恩问:“受虐狂?什么意思啊?”
“这也是一种性心理变态,在**受到虐待时能产生快感。通俗的讲就是欠揍。”小张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他们俩是一对绝配,那个打人者是个虐待狂。”
刘蒙恩听了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他又不解的问“那你们不怕出意外,要是虐待狂出手狠了怎么办?”
“这个我们当然清楚了,开始时,我们不了解他们的病情,把他俩安排在一个病房,谁知道一到了晚上,那个虐待狂就装扮成日本人,而那个受虐狂就演革命英雄,主动接受接受对方的‘严刑拷打’。后来被我们发觉了,这才把他们俩分到不同的病区。但是、、、、、但是关键是、、、、那个受虐狂隔一段时间不挨揍就要闹事,我们又不能亲自动手,只好把他弄到这里让他稍微过过瘾、、、、、”
听了这段离奇的故事,刘蒙恩感到这里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游戏规则和现实有着本质的区别。
刘蒙恩星期天休息,下午小莉忽然发过来短信说,她这些天很烦,并问还记不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小莉的手机号码,刘蒙恩喜出望外。因为他一直悲观的认为那次为要回手机的约会不过是他生活当中的一个小插曲,不会有下文的。但没想到隔了两星期还能联系上。于是他就立即回复说,自己也很郁闷。“你也有什么烦心事吗?”小莉马上问道。刘蒙恩正沉浸在激动当中,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信口开河。所以他就戏谑的回答“正在烦——如果联系不上你该怎么办、、、”小莉轻嗔的说“讨厌、、、又在耍嘴皮子。”刘蒙恩见她对自己没什么恶感,就试探着约她再次出来。“好吧!今天晚上没什么事,5点钟你就河边的那个街心公园等我吧。”
刘蒙恩放下手机,兴奋的坐立不安。他打开衣柜,找着自己觉得最心仪的衣服。不一会,整整齐齐的衣柜便被他扒的乱七八糟。他三下五去二把那两件衣服换上,对着穿衣镜大量。看着镜子里面熟悉的身影,刘蒙恩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镜子里的那个人跟十年前自己初恋时差不多,傻兮兮的。“怎么还象十**的小屁孩似的”他又自嘲的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发现所谓的最打扮自己的衣服已经过时了,看上去甚至还带有几丝土气的感觉。于是他又翻了翻最近一两年来买的几件衣服。可都是工作的便装,灰暗的色调加上陈旧的式样为的就让自己象水一样溶解到大街上的人群里,便于侦察。“自己老大不小了,还发什么神经?”他抬了下头,看了看自己胡子拉碴的面孔,泄气的发现自己的面相确实显得有些年纪了。“难怪那次相亲途中,计程车司机误会我是二婚的、、、、、、、唉,老了啊。”他少气无力的仰面躺倒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叹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说着他又稍稍振作了下,先到卫生间去刮胡子了。
在街心花园的门口,刘蒙恩老远就看见小莉出现在街错对面的公交车站点前,他上身穿一件咖啡色的紧身毛衣,下面是牛仔裤。右肩挎着个精巧的小皮包。长长的头发在观望路两边的车辆时轻轻一摆,显的非常的飘逸,就象是洗发水广告中的镜头。刘蒙恩心中猛然一颤,有几许激动,几许恍然。这种感觉只有第一次登山时在峰顶的情形能比拟。或者俗气的讲,自己被电击中了。
小莉是那种在街头回头率很高的女性,她的打扮大方得体,但又不乏性感。想到这里刘蒙恩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她几眼,她被曲线萦绕的妙曼身躯,她起伏的胸部,她象小鹿一样纤细的腿部、、、、、她的一切都让刘蒙恩赞叹不已,浮想联翩,他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克制着自己开始出轨的疯狂想法。他看着小莉的面孔,发现和那天晚上见到了略有不同,年纪似乎没有第一印象大。也没有了很妖艳的感觉。事实上小莉的面孔是那种圣洁的形象,带给刘蒙恩是一种空灵的气息。并且多少冲淡了他一些非份的幻想。
“嗨!等了有一阵子吧?”小莉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刘蒙恩抿着嘴,歪头坏坏的微笑着,那种眼神是不言而喻的。“很守时啊!这会刚五点多一点、、、”他看了下表,然后眼睛又忍不住将小莉的全身看了一遍。
小莉微微瞪了刘蒙恩一眼,小的声音嘟囔着说:“哼!不怀好意。”
刘蒙恩自然是听不清楚的,他问:“恩?什么?”
“我是说,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小莉甜甜的笑着问。
“活动?哦、、、、、、当然有了,看电影,唱歌,逛街,然后是晚餐、、、、怎么样?”
小莉听了有些慵懒的说:“好吧,反正很久没看电影了,去看一场也行。”
俩人来到了东方电影城,这是这个城市现在硕果仅存的两三正规影院,剩下的十多家都在不景气的市场中或拍卖或改行,先后销声匿迹了。而这个影院也已经改变了传统的大影院的模式,用七八个小规模的放映厅代替了,门口的今日节目上花花绿绿的写满了节目内容。
“我很多年没看过电影了,你给我推荐两部吧?”刘蒙恩对小莉说
小莉仔细的看了一阵,说:“就在这个厅来看吧。放两部片子呐。瘦身男女、、、”
刘蒙恩也没仔细看另一部的电影名就买了票,在快进对面的放映厅时他随便扭头看了一眼。谁知道那部影片的名字却吓了他一跳——《卿本佳人》,主演任达华、叶玉卿!刘蒙恩心头开始哆嗦“这这这、、、、这不是个三级片嘛!”一瞬间,他的记忆又跳回到了90年代,在一个影院旁边的混暗录象厅里,他和同学们吸着烟,正吃惊盯着前面那个小小的电视屏幕、、、、、这是他第一次看色情电影。那些煽情的片段可以说是他接受的最初性教育。这时刘蒙恩跟在小莉后面,看着他婀娜的身影,他的心就嘭嘭乱跳,手上开始出汗,脸也开始发热,“我怎么感觉自己好象已经干过‘坏事’了。”刘蒙恩边走边想“还算幸运,这个厅的电影不是我点名要看的,要不然,小莉不怀疑是我故意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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