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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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在正北方。离本地有几百里。他们驱车上了高速，没几个钟头就到了。这里的城市规模和他们的城市不相上下。一样的建筑，一样的道路，一样一边灯红酒绿，一边却黑灯瞎火。刘蒙恩他们透过车窗户，看了一阵就觉得脑袋混混胀胀。甚至他们开玩笑说，是不是王凯绕了一圈又把车给开回来了。　
车在A市的市局里，一个身宽体胖的领导接见了他们。这个警官留着个平头，脖子几乎比头还粗。把衬衫的领子绷的老紧。宽阔的肩膀，脸是扁的。蒜头鼻子蛮横的立在脸****。声音非常洪亮，给人一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感。把他们一行领到办公室后就接了个电话。“哦，是这样啊！事情包的我身上！、、、、、”一个不足几分钟的电话他竟然拍自己好几次胸脯，好象在这里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吴队长，事情是这样的。”他先给他们一行人介绍了当时的情况。原来当时上车时，警察并没注意到他，但这个黄涛做贼心虚，见警察走过来，以为是发现了自己，所以撒腿就跑。结果给一群刚下车的武警官兵给逮个正着。　
“你们什么时候把人押走？要不先歇会？”吴队长听了说，这会就带走　
这个胖警察把肥厚的大手一伸，习惯性的一拍胸脯说：“这小子在看守所里呐，走吧我带你们去。”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有几辆警车呼啸着从他们车旁掠过。胖警官见了也嚷嚷了起来。　
“妈的，不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果然他们的车刚停到这个市区的看守所。就看见门口早就停了好几辆警车。一大群警察出出进进。　
“这是怎么回事？难、、、、、、”刘蒙恩觉得有点反常。　
胖警官也下了车，他睁大那双凶暴的眼睛，奇怪怪的看着周围。他抓住一个正往里面进的警察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哦，是沈政委啊。刚有个犯人把咱们两个当班的兄弟给杀了后逃跑了！”小警察说着就跑了进去。
正文　　十一、异地杀戮＇7＇　
这个沈政委率先走了进去，他们几个则跟在后面。进了大门，穿过一个空场，就来来到了看守犯人的第二道门前，两边各站了两个武警，但这两个人都少气无力的。好象刚刚挨了训斥。他们穿过这道门岗，跟着沈政委来到了羁押嫌犯的大楼前，一些警察正在楼左侧的一个房间里出来进去，样子很繁忙。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政委把帽子从头上拿了下来，大声嚷嚷着问。　
刘蒙恩他们几个在后面议论说，难道是黄滔作干的？接着他们就跟着就跨进门去。　
屋子里有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白色的墙壁上挂着锦旗和一面先进集体的奖状。上面沾了喷溅出的血痕。在桌子旁边躺倒了两个人，血从他们的头部流出，顺着墙角一直淌到桌子另一边。其中一个人没穿警服，坦露着内衣，线裤。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明显的伤口，但在脖部一侧却流出很多血，刘蒙恩仔细看了下却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而另一个死者就不一样了，他是脸沾满了鲜血，鼻子上、嘴巴上、甚至连鼻孔里都是血，暗红色看上去很是恐怖，两个眼睛好象已经被人挖去了，成了血肉模糊的窟窿，一些说不上来是肌肉还是软组织的东西沾在他眼眶周围。他上半身的警服已经被血染成了个迷彩服。　
“我的天啊！”沈政委惊叫了起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从两具尸体旁站了起来。忙给沈政委打招呼。沈政委称呼他张医生。这个法医先摇着头说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然后才对沈政委解释这个场面。　
“这个犯人刚刑警队的已经查明了，叫黄滔，好象准备今天让外地的警方给押走，值班的这俩兄弟性急，就提前给他提了出来。”　
“TMD！真的是黄滔！”吴队长又气又恼的说。　
法医见他们几个穿着便衣就问，这几位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是来押解黄滔的，唉！来晚了啊！”　
“这个家伙真残忍，不过，你也不得不佩服他计算准确，而且非常狡猾、、、、、”法医说着就无奈的摆摆头，“我推测，当时他被领到这个屋子里后，趁让他在押解文件上签字的机会开始杀人的。”　
沈政委的胖手掐着腰，满面怒容的问：“这样受通缉的犯人手和脚都应该被铐着啊，怎么能腾出空挡杀人？”　
“是这样，现在初步发现他是先用圆珠笔猛扎他的眼睛。”说着他指了指淌在地上的满脸是血的警察说“我刚检查了下，发现第一下比较浅，但第二下就毒辣了，一直戳到了脑袋里很深，所以把脑浆都带了出来。可能当场这个伙计就死了。”　
沈政委眨了眨眼睛，脸上多了几分惊讶，凶神恶煞的样子也舒缓了许多，他又问第二个死的警察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更干脆。这个犯人接着用圆珠笔猛插他脖子最上面。”法医用手比划着自己靠近后脑勺部分的脖子说“这里是小脑还有脑干，全是中枢神经，一插人就利马死！”
十一、异地杀戮＇3＇
　　　　　　　　　　　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但大家还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门口武警眼皮底下逃走的。
“难道门口的武警都开小车跑了？”沈政委问
“沈政委，我说他狡猾，就是说犯人这招的，他把咱们的两个兄弟杀了后，就先用他们身上的钥匙把自己手铐和脚镣打开，接着又把他”法医又指着没穿外衣的尸体说：“把他身上的警服脱下来。自己穿上从门口大摇大摆的逃走的。”
沈政委掏出烟盒来想抽烟，但里面一根都没有了。他生气的把烟盒捏成了一团，猛的摔倒地上，大声说，自己要不把这个黄涛捉拿归案，姓就倒着写。然后又习惯性的拍了拍胸脯
这时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他看这个场面后吓了一跳，但见了沈政委脸上还是露出了几丝笑容，掏出一张纸对沈政委说：“沈政委，可找到你了。这个文件要你签个字。”
沈政委拿过纸，衬在墙上把名字写了下来——申国彪。原来他姓的是“申”字！刘蒙在后面看了，然后想了想就偷偷的笑起来。＇笑什么？心细的人会看明白的。＇
由于两个警察被杀害了，这个案件在A市被列为大案要案，当天警方就在车站码头等地布下了天罗地网，但还一无所获。第二天，他们就专门召开了当地主管政法领导主持的案情案情会议。吴队长他们几个人因为对黄涛的已经有所了解，所以也被邀请列席。
大家都知道这一类的会议根本就分析不出个什么名堂，无非就是把已经掌握的情况摆出来，再轮番的说些废话。等领导最后发言将他们训斥一顿。然后喊些口号，限期破案什么的。吴队长一行人本来不想参加，但不去的话又实在没有理由推辞，就只好被陪绑去了。
A市的公安办公大楼会议室要比他们的大些。但除了大点外就没其他的什么差别了，那些相同的环形桌子，灯光也是难以名状的惨白。照到脸上都反射出青灰色。弄的大家都好象是行尸走肉。出席会议的警察因为同事被杀了都心情沉重，这就让气氛显的更加肃杀。每个人都不想过多的发言。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那个主管政法的****四十多岁，两眼发直，目无全人。开头就只很平和的说了说就默不作声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象是什么大侠正在偷偷运气准备发功。让人们摸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会议中吴队长把掌握的跟黄涛相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就不再发言了。他们几个就好象是局外人一样静静的观察着。刘蒙恩发现那个申政委在给领导汇报工作时，已经没有豪爽劲了。嗓门虽然大但变的很不洪亮。甚至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因为发生这样事情确实是他疏于管理。而且在给上司表态决心时也没有了干脆味。更不用提他拍胸脯的架势了。也许是他对摆平这样的事确实没什么十足的把握。
等大家都依次说了够，那个主管领导才开始清了清嗓子。“我再简单说两句、、、、”
刘蒙恩他们几个人一听到这句，利马觉得头都是大的。果然，这个滔滔如黄河之水的两句就奔腾而来。将他们杀的人仰马翻。此人先历数A市近段来的各种案件，让那些警察们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把这些不相干的事情都谈的口沫发白后，才接着他就谈到了这个案件，当然，什么举一反三都用上了，把暴露出的各种漏洞都给他们一一列出。然后又强调起警纪警风。那种似曾相识的语言不紧不慢，嗡嗡嗡的逐渐弥漫到整个空间，好象是喷洒的乙醚之类的麻醉剂，让人晕晕腾腾。如坠云端。刘蒙恩的眼皮控制不住的上下直打架。他好不容才把瞌睡劲熬过去。而那个申政委则两眼圆睁，聚精会神的聆听教诲。让人感叹这个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人家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怎么还精力那么旺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蒙恩开始有想小便的感觉。他想去洗手间，但是在这个严肃的场合，忽然站起来打断领导的讲话实在不不礼貌。于是他决定忍着。但这种**却越来越强烈，刘蒙恩急切的盼望该领导尽早结束发言，可这种希望似乎很渺茫。因为讲话好象才刚刚进入佳境。领导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了。说话也不字斟句酌，推开了既定思路自由发挥。只是他的激昂演讲让一些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刘蒙恩更是如坐针毡。他心里不住的盼望会议结束，但就看不到结束的任何迹象。刘蒙恩看了下表，已经快过去三个钟头了。这种望不到边的漫长让人感到绝望。他急噪的扭了扭身子，想站起来去趟厕所。忽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文职警察走了进来，在那名领导的身旁弯腰低声说了一番。讲话慢慢的停止了。领导有点惊异的看了看他。然后才说：“同志们！本来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的给大家敲敲警钟，作一作思想政治工作，但、、、、本市刚赶又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治安形式不容乐观啊！所以我迫切的感到只有大家真正行动起来，才是对自己本职工作的最大贡献。所以总结、、、、、”这个忽然来到的音符竟成了嘎然而止的句号，人们都不禁感到一阵阵的惊喜。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脸上。
大家都出了会议室，刘蒙恩急着找厕所，就忙问申政委，申政委还有其他的一大群警察都正往走廊的一侧走，他说，你跟我来吧，我也正要去方便。
一大群人都如释重负的走出了厕所，刚才走进会议室把会议搅黄的那个警察找到了申政委，告诉了他这个在A市新发的大案。晚上在河边有人被杀了。“我当是怎么了。这个虽说很严重，可你也没必要慌成那个样子。”申政委不解的问
“呵呵，我不进去怎么能给你们解围、、、、、、、开个玩笑。这个案子吓人啊。是个女的被杀了，但是、、、、、、、却是被开肠破肚，残不忍睹啊。我们去后，很多人都去看热闹了，估计明天一早，这个消息就能传遍大半个城市
十一、异地杀戮＇4＇
　　　　　　　　　　　申政委哦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他走了几步，忽然对问刘蒙恩，这和你们说的黄涛干的案件有点类似啊，要不也去瞅瞅？刘蒙恩说，他决定不了，得问问吴队长。
“你们也算是有处理这类案子的经验了。去看看也没什么害处。反正现在回去有点晚了。还不如在我们这里呆上几天。”
下了搂，见吴队长一个人正在等他们，申政委就很热情的把他们也清到了车上，然后就直奔这个案件的现场
他们几个从家乡开始起程就有点感到不适应，到了这里更是被一连串的事情搞的很疲惫。这会又被人没头没脑的拉到凶杀现场，有点晕头转向。车子在陌生城市静静的夜晚穿梭，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静的让人直感到莫明的冷淡和紧张。
前面的路边停了好几辆车，一些警察站在路边将一些出来凑热闹的人都赶跑了。车上的人都知道已经接近了现场。一种十分烦躁的紧张气氛也慢慢的升了起来。他们的警车从路边的一个斜坡开了下去，前面是河边的有一片小树林。有两三辆车把现场照射的非常亮。他们跟着申政委下了车，看见有很多警察和医务人员正在忙忙碌碌。当一行人走到一辆救护车旁边时，两个穿白大褂的警察用担架抬了个人就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一个穿便装的中年人。他见了申政委就打招呼，申政委停下来，问他这是受害者吗？
“是啊，唉！真是残忍啊！”连警察也叹气说。
申政委问：“具体是什么原因致死的？”
“是外伤！肚子被刨开了，但真正的原因还要进一步验尸。”
那两个抬担架的警察正要把尸体往车上抬，但申政委却喊着让他们等一下。接着就走到尸体边，把盖在上面的白单子给揭开了一点。一个长发女人的脸露了出来。煞白的皮肤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刺眼。他们几个人都靠近看。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没有什么惊艳和丑陋，脸上挂着临死之前的反常表情，既不是痛苦也没没有挣扎的样子，非常奇怪，是一种很愉悦的微笑。仿佛是沉浸在某种幸福当中，或者是甜蜜的睡着了。刘蒙恩几个人都感到很意外。连申政委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的一个手还拎着单子的一角。正想盖上，忽然犹豫了下，又接着慢慢的往下揭。下面的衣服纽扣开着，上有很多血迹，并且逐渐的变成了浸湿的一大片。申政委把单子完全揭开时，虽然大家有心理准备，但都惊讶的叫了一声。下面是死者沾满血迹的肚皮，一道长长的刀口横着从腹部拉过，肚子里面是黑漆马乌，湿漉漉的东西。就象手术室里正在手术的现场。申政委迅速的把单子盖上，恶心的摆了摆手，让人把尸体抬上去了。申政委自言自语的说，死的这么惨。那个法医见了就笑了笑。
“死了多长时间了？”刘蒙恩问
“刚死没一会，大概有个巴钟头。”
“她腹部的伤口的内部你检查没？有没有什么发现？比方说被摘除了什么器官？”
那个法医推了下眼镜看了看他，似乎有点吃惊的说：“我现场只是简单的瞅了下，她肚子里的子宫不见了！”
吴队长他们几个人听了，不禁面面相觑。于是小周接着又问，器官摘除的利索不利索？
法医想了下才说：“这光线这么暗，细节我看不清楚，得等运回去仔细检查、、、、、、不过、、、、、、不过我想这个凶手应该并不懂行，他把里面的肠子都切断了。而且还有一节好象带走了。”
“黄涛黄涛，这很可能是黄涛干的！”吴队长对申政委说。
“妈的，得汇报到公安厅，发布A级通缉令。”
十二、高医生的分析＇1＇
　　　　　　　　　　　吴队长他们几个人在A市住了一宿，第二天就驱车回家了。在路上他们几个人就讨论着案情，但是对这种事情的动机是一筹莫展。吴队长说，A市的案子的尸检报告还没有正式出来，还不能确定嫌疑人就是黄涛。
“他刚从里面逃出来就犯案，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刘蒙恩问
小周则回答：“他杀人的方法就非同一般，犯起案子来可能也没什么规律，也许这种人就喜欢由着自己性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算了，不要争论了。”吴队长插嘴说：“这类案子是我们第一回接触。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大家说的都是推测，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凶手属于心理变态类型则是基本上可以肯定的。只要他活着，我想他就有可能继续杀人。咱们就有机会逮住他。”
小周想了想忽然说，要是有个专家来帮助咱们分析一下就好了。
“恩、、、、、、咱们市一院脑科那个张国栋被杀后，接替他的是一个美籍的华人医生，在心理方面也是个专家，不妨请教请教他？”刘蒙恩一下子就把高红彬推荐了出来。
吴队长点了点头说：“是啊好主意、、、、、、”
到家后的第二天，刘蒙恩就立即给高红彬打电话，邀请他到单位来听听案情，给他们提供点帮助。高红彬没说什么马上就答应了。但他说自己的空闲时间不多，只能先了解下案子。
下午四点，高红彬准时的如约而至。当骑着自行车进到刑警队的院子里时，吴队长正隔着窗户外望。他看见后对大家说：“高医生还怪朴素，一院离咱这儿这么远，他就骑着辆自行车来了。”组里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听了都凑到窗户边看。高红彬穿着个夹克衫，那辆自行车还是个很旧的26飞鸽。看上去和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很不一样。但却周围的环境很很一致，整个人就好象一滴水溶解到湖泊里，怎么看都不觉得明显。他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那两道着眼镜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躲在窗户后面的几个人。盯了下，然后对他们几个人轻轻的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一进办公室，吴队长马上很热情的迎了上去。拉着高红彬把剩下的人都介绍了下。高红彬对每个人微笑着。他坐下来，稍稍和吴队长寒暄了下各自工作的情况，他说自己是很忙，今天下午才挤出的时间来这里。然后就开门见山的问起了案子。
“我们这里也有连环杀人案？”他很震惊，觉得这个小地方应该不会出现这样暴戾的凶杀案件。
吴队长说，连环杀人早就有了，但是这样残忍变态的案子他们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实在不知道从那个方面下手。而且对凶手的动机和犯罪规律也是知之甚少，不知道怎么去对付他们。
高红彬轻轻的微笑着，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要是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和国际还是基本上接轨了。”
“美国这类案子肯定很多吧？”宋刚好奇的问
高红彬瞅了瞅他，回答说不多，就是国外的新闻媒体喜欢报道、渲染这类案件，搞的人们误以为这样的事挺多的。接着他就要求吴队长给他讲解下案情。
吴队长让宋刚把一些案卷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然后他先把迪厅案件的来龙去脉讲了讲。他把案卷递给了高红彬。高红彬一打开，发现里面是几张写着案件经过的纸片外，剩下的都是现场的照片和一些现场采集的物证照片。他用手捏着照片，对着光线仔细的看着。过了会就严肃的看着他们问了起来。
“你们发现这个死者时，她是什么姿势？”
吴队长说：“死者是平躺在楼梯的转弯处，”他接着又从里面拣出了张照片。指着说就是这个样子。
高红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照片是用闪光灯拍摄的。色泽并不鲜艳。红色的血只是淡淡的。脸庞被强烈的光线照耀的没有什么光影，五官没有了凹凸起伏的形象。平的好象是用笔画上去的。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个面具，很假。高红彬把照片拿起来，抬头又跟着看了良久。
“这个女的我好象在哪里见过？”高红彬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向刘蒙恩问，“前两天年你们托我化验的脑部组织是不是这个女人的？”
“是啊，就是你给我和小周讲，死者的大脑分泌什么物质很多，很不正常的那个。”
他用手摸着额头，然后又点了点，好象明白了什么。把照片放下又拿起了另外一张照片继续看。
“这是什么？也是现场发现的？”高红彬指着照片上澄光发亮的透明珠子问。
吴队长忙给他解释说这是在死者身旁发现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根据形态推测珠子应该是镶嵌在其他物体上。在凶手作案时不小心碰掉的。
十二、高医生的分析＇2＇
　　　　　　　　　　　“原物有多大？”
“直径大概有三厘米”
高红彬摸着下巴问自己能不能看看实物？吴队长迟疑了下，回答说行便让宋刚去物证处取了。
“这个珠子有可能原来镶嵌在凶器刀柄上。”高红彬的回答让他们几个人都很佩服。因为他们几个都一致认为是这样的。吴队长更是高兴，他问高红彬，现在是怎么看这个案子的？
“这要看罪犯的动机是什么。这类支解的暴行，在美国一般有两种情况，最常见的一种是罪犯在施暴的过程中能体会到快感，感到愉悦兴奋。还有一种则是犯罪过程中罪犯能把心中的焦虑恐惧减轻或者消解掉。两种是原自潜意识层面长期受压抑成份的非理智突然宣泄。不过，我认为不能照搬国外的心理模型，因为中国毕竟和西方社会的文化差异很大。具体到这个案子，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因为我亲自检查过她的大脑组织，发现非常奇怪的现象，死者致死的主因并不在于外伤，而是大脑分泌了致命的多巴胺才让她死掉的。”
吴队长和王凯回来后没有接触过尸体检验报告，不了解多巴胺的情况。于是高红彬又给他俩人讲解了一遍。俩人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项检查有什么含义。王凯还不住的说，真是奇怪，真邪气！吴队长则不怎么感慨，他只是抬头望着窗外说，早些年也曾经碰到过类似的案子，尸检报告也是有项指标很高，高的离谱。而且案子还十分的莫名其妙。一直到现在还是无头悬案一件。
“你认为什么原因能导致这个多巴胺过量分泌？”吴队长忍不住又问道。
高红彬巴双手一摊，耸肩说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个人短时间内分泌能供人体使用那么多年的兴奋剂，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也许是注射的结果。”
“但检验中也没有发现针眼的痕迹啊！”刘蒙恩忙补充说。“要不然就是口服，可胃中为什么没有残留？”
高红彬赞同他话，并说这正是他感到迷惑的地方。“即便是口服也不可能吸收的那么多，那么充分。而且血液里也是一点残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