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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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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应激？”王凯翻翻眼睛，楞着眼问。
“高红彬想了想说“就是、、、、、、、打个比方说，有一个身体非常虚弱的老太太，平时连走路都颤颤微微。但是她突然在家里遇到一场火灾，就要烧掉自己藏在柜子里的半生积蓄。在没有人帮助的危机关头，她就有可能扔掉拐杖，把非常重的箱子从屋子里抢救出来。这种情况就属于应急反应。身体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超出自己极限的体能。但、、、、这个内分泌上出现超出常规这么多的分泌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宋刚拎着个小塑料袋走了进来。吴队长见了忙接到手里，把那个珠子拿到手里。珠子滚圆，发出黄澄色的光泽。并不是十分晶莹的样子，但却很圆润。似乎因为经过长期的摩擦而出现的光华。珠子里面有一个被凝结了的昆虫。光线穿过珠子，给人一种神秘而古旧的感觉。
吴队长把他搁在掌心，让众人都看了看。就把它递给了高红彬。高红彬用两个指头捏着对着光线看了看。然后对大家说“这好象是天然的琥珀啊。”他把珠子翻了下，发现球面有一部分是凹陷的。另一面上面还有几道痕迹，似乎是图案。高红彬对这些图案好象很有兴趣，他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哎！”的叫了一声。吴队长见了忙问发现什么了？
高红彬抬头盯着他看了下才说，“这上面还刻的有文字。”吴队长又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些模糊不清的弯曲线条。就问是什么文字？
高红彬又把珠子捏道手里，端详这说，这是字母，但不是英文，也不是阿拉伯文，好象是国内少数民族的文字，可能是藏文或者蒙古字。”说着，他把桌子上的纸笔拿了过来，看着珠子把那些字母临摹了下来。刘蒙恩看见白纸上是些曲曲折折的蝌蚪一样的字母。
“尸检查报告上说，没有强暴的痕迹。也没提取出****。但却在死者下体处发现了另一个人的体毛。这说明什么？”高红彬忽然向大家提问，见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又接着说，“这说明一个问题，当时凶手试图与死者发生性关系，但由于某些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突然终止了。也许是人打搅了、、、、、、”
刘蒙恩马上表示不同意见，他说高医生你没去过案件的现场，那个环境比较隐蔽，不可能有人打搅。吴队长听了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高红彬又一次露出那种很神秘的微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剩下了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这个凶手性功能上有某种障碍。”
宋刚率先嘿嘿的笑了起来，“你是说他有阳痿？！”
“是的。”高红彬严肃的看着大家说“或者早泄。也有可能是没有解开裤子就完事了。这种生理缺陷让凶手很懊恼，恼羞成怒也许是造成杀人的动机。”
“但为什么死者没有多少反抗的痕迹？”
高红彬说，“是多巴胺，可能在这施暴的时候这个女的就已经死了。其实这就是案件的关键，但让人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要是当时受害者还没死，他就进行、、、、、、、可这更让人难以理解了。”他的回答变成了自言自语。然后忽然很神经质的说“还有这个珠子，我回去要查查资料，看看能不能从这个上面找到点新发现。”
十二、高医生的分析＇3＇
第二天上午，吴队长就接到了高红彬打来的电话，问他那个被害者的尸体还在不在？他想再亲自检查一遍。吴队长说这个他也不清楚，需要询问下尸检的部门。然后他让高红彬稍等一下，就立即给法医部门打了电话。那边的人告诉他说这个死者三四天前就被家属领走了，很可能已经火化了。
高红彬知道后很失望，连说运气不好。吴队长忙问，这个疑犯后来又杀了一个，要不然先检查下这具？
“既然这样，看看也行，不过，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高红彬意由未尽的说。于是吴队长就安排了时间，然后通知了高红彬。就在电话快结束的时候，高红彬忽然问，解剖时你们想不想参观？吴队长很奇怪，想了想才说：“高医生，我完全信任你，到时候就只用把结果通知我们就行了。”
“你误会了，吴队长。我的意思是，这次有可能出现比较有趣的新发现。你们不到现场感受感受将有点遗憾，再有我些天比较忙，可以边工作边给你们说明下罪犯的犯罪动机。节省点时间。”
“好吧，那我们到时候就去参观下。”
刘蒙恩和吴队长几个人一进解剖室，就看见高红彬穿着白大褂戴着乳胶手套。正旁边的刘蒙倩在说说笑笑。屋子中间放着推车，上面放着准备解剖的死者。由于已经被解剖了一遍。尸体上面有几道被简单缝合过的长长刀口。肚皮和胸部泛出不很健康的红色。刘蒙恩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死者面貌并不狞狰。相反是非常的详和的样子。而事实上她的死也并非是因为外部暴力。
“吴队长，我们开始吧。”高红彬戴上口罩，从一边的托盘里拿了把刀子就开始工作了。他对吴队长说，自己对语言这方面知之甚少，所以自己回家后就通过网络跟国外的一个语言学方面的朋友联系上了。
“我把那些符号扫描后穿给他让他看了看，这个朋友当即就告诉我这些符号有一部分是藏文。”高红彬站在尸体旁边，手捏这一把亮晶晶的解剖刀。冷冰冰的盯着吴队长说。他听了后并不吃惊。但却对那些剩下的非文字符号很惊奇。因为朋友解释说这是某种符咒的标志。
“符咒？就是诅咒人的咒语吗？”刘蒙恩问
高红彬眨了下眼睛，把头一点说，“是的，但、、、、、、、我后来找到了一些藏传宗教的专业书籍比照参考，却发现和****的主要流派都没有关系。这个很奇怪。因为****除了藏传佛教和密宗外就没有其他的宗教了。”他抬手拿起刀子，很亮的刀背把一道反光映在他光滑而暗淡的额头上。右手手放到死者的脖颈上，用食指头顺着喉咙漫不经心的轻轻按摸。好象是在触摸一件非常爱惜的工艺品。吴队长他们几个人盯着高红彬，迷惑的等待他讲下去。
“但是我并不甘心。”高红彬抓住下巴，把死者的头仰起。他伏身，歪着脑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慢腾腾的说：“心想会不会是藏区主流文化之外的某种信仰。后来我把这些证据和巫术占卜等等一些原始宗派对照。发现他和黑教很类似。”高红彬用右手按住喉咙上部。然后用解剖刀划开一个口子，嘴巴哼了口气，****的把刀子插了进去。好象碰破很硬的东西，刀子也发出喀嚓的声音。
“什么是黑教？”宋刚迫不及待的等着答案。
高红彬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继续保持注意力，****把刀子向下巴方向划割。有一部分红色的肌肉组织已经露了出来。等他拉开了十公分左右后才把刀子慢慢的抽出来。这才告诉他们几个人：“黑教的僧人经常头缠黑巾，久而久之人们便习惯性的称呼他们黑教。它并不是藏传佛教的主流，而且严格的说黑教更接近于萨满教。但这一支派现在已经衰败了，在藏区基本上没有人信徒。事实上，我们这个珠子上的符咒和黑教也有些不同。他更接近在十五世纪流行的黑教前身——苯教。”
小周听了，连连感叹问题怎么这么复杂。“这和案子关系大不大？”
“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发现和案子有多密切的联系，但是今天一定会有重要的发现让大家看到的。”高红彬胸有成竹的对小周说。他看见吴队长手里拿着个档案袋就又问是什么证据。
“哦、、、、这个是你现在解剖死者案子的一些材料。今天拿来是想让你参考一下。”吴队长说着把牛皮纸袋晃了晃。里面似乎没有多少东西。只是哗啦的闷响了下。高红彬听了便停了下来。那把解剖刀仍然留在尸体的脖子上。明晃晃的竖着。看上去很突兀。就象是凶杀的现场。
高红彬把手伸过去，接过了那个牛皮纸档案袋。从里面随便拿出了一张照片看了起来。当他要把照片放回去，忽然好象发现了什么，拿回来又瞅了瞅。
“三长两短、、、、、、三长两短、、、、、、三长两短！”高红彬忽然抬头看着大家。吴队长忙问，什么三长两短了！于是高红彬就把照片转过来让人都看。原来那是当时在现场拍摄的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插了五根香。几个瞅了瞅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刘蒙倩好象明白了含义的哦了两下。
高红彬见他们不明白就解释说，“你们看，这五根香并排在一条线上。中心的这根和两边的两根高度都基本上一致。剩下的两根则比这三根短。正好是‘三长两短’”说着他又看了下，但这下却又好象发现了什么，惊奇的哎了声说：“这是现场拍的吗？每拄香上怎么没见燃烧的黑头，而且也没见烟雾？”
刘蒙恩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便讲自己害怕香给烧尽了，曾经把每根给掐下去了一点点。‘“但是并不影响几根香整体的比例啊”他又强调了下。
吴队长有点不以为然，他说也许这是巧合。
“大家不要以为我扑风捉影啊。我这么分析不是牵强附会，而是根据案子的实际情况作出的判断。如果这个香炉放到其他任何一个案件中，我都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但这两个案子确实不同。”
作者语：我早在7年前就看过小说《沉默的羔羊》，但电影版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过。至于有位朋友提到的《七宗罪》，我也是国庆前后欣赏的。所以说如果受影响，也是沉默的羔羊影响大点。不过现在小说进行到这里，我的构思已经进一步深入，复杂程度超过了开始的预期和想象。要是你们几个读者能坚持读下去，我想一定会有很多惊奇等待着各位。而且我有信心把作品写的有意义，而不是象美国的那些类似小说将意义消解掉。看过后除了刺激和虚无外什么也没有、、、、、
十二、高医生的分析＇4＇
高红彬又回到刚才的解剖刀旁边。他左手继续****向喉咙方向滑割。一边便解释说：“那个珠子上的藏文读作Shugdeng，是一个神灵的名字，他是早期印度教中无数的恶魔鬼神里的一个。自从喇嘛教15世纪从印度传来之后，它也随之被带到了****。然后又融合到了当地的苯教中，按照一般的理解， Shugdeng是亦正亦邪的神，不分辨善恶。可以充当守护，也在地狱里面存在。在一些民间的绘画中，他是一个丑恶的金刚形象，手里拿着钢叉，骑着一匹黑狮子，驰骋在流满鲜血的大地上。”
高红彬停下来对刘蒙倩说，拿两把剥钳来。接着就用它们把喉咙上的刀口向两边撑开了。那是血红，闪亮的一片。高红彬用解剖刀继续在切割。细微的清脆声伴随着响了起来，食管被精细的割成了两半。
“我翻阅的资料显示，研究****的学者都认为这个Shugdeng在早期藏区黑巫术中一般都是在献祭时被请出，充当实保护神的角色。”高红彬的语速慢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解剖刀。
刘蒙恩听的有点着急，跟着就问，珠子上的咒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符号就是、、、、、、杀。”他把刀子拔出来。然后用钳子把最上布慢慢剥开。另一个手用一把镊子从敞开的部分把一卷东西取了出来。“找到了！”高红彬将镊子举到眼前，两个眼睛闪着光盯着那团东西。
“这是什么？”大家都凑了过来。高红彬把它放到刘蒙倩递过来的小搪瓷盘里。
“这就是我要大家来的目的，这是张纸片。”他用镊子小心的把纸片轻轻展开。这是一张七八厘米长的，并且已经给润湿的纸条。上面照例写的是些让人无法辨认的符号，虽然字迹被水浸润的有点模糊，但整体上还算是清楚的。
刘蒙恩没弄明白刚才他说的咒符是什么意思，就又问了一遍。高红彬说那个符号意思就是“死”，死亡的意思。
几个人站在盘子边看了一阵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开始佩服起高红彬来了。觉得他很有点料事如神的味道。吴队长连忙称赞说，真是高！小周更是觉得神奇，便惊喜的问高红彬，他是怎么知道死者喉咙里有东西。
听了奉承话，高红彬并没有得意忘形，他依旧不愠不火。平静的给大家讲解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不要觉得有多神秘，其实这没什么了不起。如果你要是了解相关的文化背景资料，你们也能推测出来。”他的谦虚并不是那种洋洋得意的言不由衷。更象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这种份定力让高红彬平添几分儒雅的大度。令刘蒙倩在一旁流露出赞叹，仰望的目光。
“先从珠子说起，那天我和美国的那位专家沟通了下，他的提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顺着珠子上的字迹查找，在欧洲的一个研究****文化的学术网站找到了一些参考文献和藏学家的论文，我发现这个珠子上的字和咒语很有来历。他们不简单是些祈祷和诅咒的信息。就是刚来时，我给你们解释的——是早期在印度黑巫术流行地区的鬼神，而这个特殊的神被叫出来也往往是在献祭的时候。”高红彬一板一眼的给他们几个讲着。
宋刚很不礼貌的插嘴问，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喉咙里有东西？吴队长见了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因为如果这个文化宗教背景不给各位说清楚，这个案件的动机你们是没办法理解的。” 高红彬还是很礼貌。“这个黑巫术的献祭种类比较复杂，有戴着面具类似我们国内跳大神的，也有一本正经跪拜神像献上牲口的。还有一种就比较残暴了，是拿人献祭的。而用人献祭又因为鬼神的不一样也分成好多种，具体的我就不再详细的给大家介绍了，单说和案子有关的这个。”高红彬用镊子指了下取的那个纸片中的一个符号说，“这个符号和珠子上的那个咒语一样。在早期的藏区文献中记载，它是用于从人体摘去内脏的仪式中。而在一颗有可能是刀柄上遗留下的东西上刻上这些符号，我认为意义非同一般，刀子很有可能是用来在献祭过程中专用的。在东方神秘主义的宗教中，物品经过了类似开光的仪式后，就被赋予，或者唤醒了所谓的灵气。因为我们的文化都相信万物都有灵、、、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此类书籍多如牛毛，大家有兴趣了可以自己去看看。于是我就继续查找和Shugdeng神有联系的祭祀过程、、、、、呵呵。”说到这里高红彬笑了笑谦虚的说真正自己思考的东西并不多，他只是用根线把这些材料串联了起来。“哎呀，我的都是拾人牙慧啊。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
几个人楞了下忙七嘴八舌的夸奖了一顿。
几个人楞了下忙七嘴八舌的夸奖了一顿。
“这个祭祀过程非常复杂，我简略说下。先要选上一个自愿捐献者。当然这个很难找。一般都是用药麻醉后实行的。具体到咱们这个案子，罪犯可能也用了一些我们现在还不了解的手段，让大脑短时间内分泌大量多巴胺。至于罪犯怎么个麻醉法，等大家把人捉到了后就能揭开这个谜底了、、、、、、还是说这个过程吧。黑巫术认为喉咙是人气出入的地方，也是灵魂的出口。所以他们在摘去内脏时，先用几盏点亮的灯作法。用来顶住人的灵魂。将魂魄从身体里向外引导。但由于人的魂魄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巫师害怕死者报复，所以巫师们就在死者的喉咙里写下咒符。为的就是安魂，用他们的说法——这是为了上死者洗净罪孽，从轮回之中飞升。详细的方法就是用写了纸片的咒符塞到死者的喉咙里。”
“原来这个黄涛是个神神鬼鬼的人！高医生，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吴队长感慨的说，忽然他又问：“你那天在我们单位解释罪犯可能还有生理上的毛病、、、、、、”
没等吴队长说完，高红彬就回答说：“哦、、、、、、这个啊！这个开始的推测我现在还不感冒然推翻，因为这类狂热的家伙往往精神上也有缺陷，不排除两者同时存在。”
十二、高医生的分析＇5＇
“哦，是这样啊。”吴队长看了看刘蒙倩然后笑着说：“你们的工作可有点粗糙啊，分析报告缺了这个就不全面了。”
高红彬忙替刘蒙倩辩解说，这不能怪法医。他们的检测非常全面。按要求，喉咙部分只需要用药棉球提取些分泌物就行了。
“高医生，没想到你这么博学，这个案子把我们搅的晕头转向。听了你的介绍真让人茅塞顿开啊。”吴队长说就亲切的笑了起来，“呵呵、、、、你、、、、、、你可要好事做到底啊，帮着把这个案子破了。”
“吴队长过奖了，兄弟我不过尽一点微薄之力，只要我能帮上忙，您以后尽管开口。”听了高红彬的回答，吴队长很兴奋，他忙吩咐宋刚把这两件案子的全部材料都集中复印出来，明天送给高医生。
这时，刘蒙倩在旁边对他说，“红彬，在解剖这个死者时，我们发现了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她的心脏上有布满了很多细密的裂纹，就象、、、、、、象是人手掌干裂后出现的纹路。”
高红彬好象没在注意听她说话，一声不吭的走到了死者的腹部旁边。手里还拿着刀子，明晃晃的和白大褂的交相辉映。他用手推了下眼镜，盯着死者的胸部，那道被简单缝合上的长长的刀口微微的张开。边缘一些肌肉外翻着。忽然他弯下腰，伏身去看那道刀口。并且在靠近刀口的皮肤上用解剖刀刮了下，站直后又把刀子对着灯光，并且轻轻的旋转刀身，仔细的看着，那反光很亮的闪过刘蒙恩的眼睛，他看到高红彬很严肃的象刀子一样的目光正盯着刀子。
“哎！这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蛆虫！”旁边的刘蒙倩忍不住叫了起来。高红彬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严肃的叫人喘不过气来。几个警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也忙凑了过去。大家都盯着那把刀子，刀面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白色半透明物体慢慢蠕动。
“真是个蛆虫！”宋刚先叫了起来。几个人都就都嗡嗡的议论开了。高红彬对外界的的声音好象充耳不闻。他轻轻的歪了歪头又稍稍看了看，还是沉默无语。忽然他慢吞吞的对围在身边的人说：“大家能不能先站过去？我必须再解剖一次、、、、、、蒙倩，先把剪子给我。”
高红彬用剪子把那根线剪断。刀口就很自然的张开了嘴。从缝隙里面露出黑乌乌发亮的内脏。他接着又用几把钳子把刀口撕扯开。当左边胸部彻底暴露在无影灯下时，除了高红彬外，旁边的这群参观者和刘蒙倩都发出了惊叹声。只见，在胸椎接近底部的勒骨下面，集中着一大片白乎乎，并且不停涌动的东西，它们在暗色内脏的背景映衬下显的异常刺眼。刘蒙恩认出的那是心脏的部位。
“难道、、、、、难道是心脏还在跳！？”宋刚看的声音都变调了。而且他这句惊呼让旁边的认都听的屏住了呼吸。是啊，那些看上去如同卫生条件恶劣的公厕里的蛆虫上下起伏的运动，似乎就是在跟着下面的物体一起跳跃。但因为虫子太多，下面的物体根本看不到。
这时高红彬却开口了，他轻轻的笑了下，但并没有那种强烈的嘲讽意味。“呵呵、、、、世界上除了记载耶稣能让死人复活，好象还没听说其他什么人有这样的本领。大家怕什么？怕他会突然跳起来，用手抓住你的喉咙吗？”高红彬讲着，就用刀子插进那片虫子中，慢慢的向两边拨了拨。下面静静躺着那个裂纹心脏。它已经发黑，一些虫子从裂纹里爬进爬出。而且心脏并没有一丝跳动的痕迹。
“奇怪。”高红彬抖了抖刀子，把爬到上面的几个蛆虫给抖掉了。
“怎么放到冷藏室也会腐烂生虫？”吴队长问刘蒙倩。但还没等刘蒙倩回答，他自己又说：“不过，要腐烂到这个程度，应该是臭气熏天啊？”
高红彬忽然翻眼看着吴队长说：“应该是局部腐烂，你看，心脏周围的器官都好好的。这个类似的现象我在检测那个死者脑组织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真是很奇怪。”他接着又问刘蒙倩，“你们存放尸体的地方温度有多高？”
“一般都是0度到零下五度。但这个温度怎么可能腐烂，现在的天气，把尸体放到自然环境中，腐烂也不可能这么快。真、、、、、真是绰绰怪事！”
高红彬想想，忽然吩咐刘蒙倩说，“你去拿点胶带纸，还有逢伤口的线。”
刘蒙倩听了正要走，高红彬又说：“对了，尸体放到冷藏箱后，你们把温度给调到最低，我要把这个胸部封存起来。不相信零下30度他还能腐烂？！”
吴队长喘了口气，望着高红彬问道：“高医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让法医检测下这些是些什么昆虫。如果你们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我建议你们把样品送到大学生物系让他们分析下。”嘱咐过后，高红彬很郑重的说：“事情变复杂了！”
十三章、造访昆虫学家
这些天总是下雨，冰冷的雨水淋淋沥沥，随着并不猛烈的北风弥漫在空气中。一切都好象在水里浸泡过，到处湿漉漉，凉冰冰。让人感到发腻，厌烦。办公室里的档案柜受潮后，里面竟然还长出了一层白毛。小周找卷宗时，也连连的哀叹，似乎对什么事情失去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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