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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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老人正跪在地上，就立停止了表演。没有乐器，整个脑神经外科的大楼忙上就安静了许多。
十四章、高医生的困惑＇2＇
　　　　　　　　　　　这时，看热闹的人就风涌而至了。他们唧唧喳喳的声音和兴奋而好奇的眼睛把这里弄的好象是个舞台一样。这层楼的医务人员都听见响动就也从诊室里，病房里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场面。高红彬和老头一下就成了中心，但老头不管怎么说还在路上热身了下，可高红彬却完全没有这个适应过程，他不知所措的站着，楞了几秒钟才赶忙用手扶着老头要把对方搀扶起来。不过老头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略带哭腔大声的说着：“高医生啊，你真个好人啊，俺娃的命都是你救的、、、、、、”
“老人家，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再聊。好不好、、、、、你先起来、、、、、”高红彬用手拉着，但队这个健壮的老人却没起什么作用。
老头继续的对周围围观的人和高红彬说着，刘蒙恩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原来一个月前，这个老人的小儿子得了脑恶性肿瘤，快要进入危险期，急需实施切除的外科手术，但面因为此前因为这个病已经欠了亲朋好友很多钱，所以对五万圆的手术和术后医疗费用根本无力负担。而且他也没办法很快凑到这么多钱。正当父子两人哭泣着准备回农村等死的时候，高红彬说服了医院在没有支付医疗费用的情况下提前手术。并且在手术后放弃了自己应得的手术费，而且还自己掏钱把剩下的欠款给补上了。
“高医生，你是俺娃的再生父母啊，”老人继续说着，并且不理会高红彬的搀扶。高红彬对此无计可施。他显然没有应付这样场面的经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出来也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刘蒙恩看见高红彬抓了下自己的头发，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刘蒙恩第一次见到高红彬手足无措的样子。
场面忽然僵持在那里，刘蒙恩和几个医生正想上前帮助他解围，但高红彬却忽然也跪了下来，这个举动不但让旁观的人很吃惊，而且把老头吓了一跳。这下轮到了老人劝高红彬了。他扶着高红彬，两个人这才站了起来。
后面两个伴奏也赶忙鼓乐齐鸣，聒噪的令人心焦的热闹气氛立时就又回来了。人们都哈哈大笑，看上去皆大欢喜。
这时，高红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转身叫后面两个人的停止弹奏。领着这个患者家属到自己办公室坐，过了好一阵子才把人送走。刘蒙恩见高红彬的终于清静了，就拿着那些案件资料走了进去。
还没进门，办公室就传来“咚咚”的声音。刘蒙恩一看，原来刚才跟着一起进屋的一个医生正在一面墙上钉钉子。而则高红彬坐在办公桌前。正用手扶着头闭目养神。刘蒙恩见了就喊了声高医生。他的身体轻轻的抖动了下，似乎受了点惊，。睁开眼看着刘蒙恩。这时，那个医生的锤子又响了起来。高红彬这才注意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同事。
“蒙恩，你先坐、、、、、、、”高红彬微笑了下，接着便问那个在墙边钉钉的医生“小王，你在干什么啊？”
小王转过身来，“钉钉子啊！？”
“钉钉子干什么？”
小王有点迷惑，他回答说：“高医生，刚才我问你要不要把这个旌旗挂起来，你说ok。”
“我真的同意了？”高红彬很惊讶
“恩、、、、、、是啊，怎么了？”小王不知道高红彬到底是怎么了
“哦、、、、、、但是，请你现在不要钉钉子了，我不想在办公室挂这样的东西了。”
小王还是有点不理解“医生的诊室挂个这不是挺的吗？”
“谢谢你的好意，刚才那会我脑子有点乱、、、、、、哦，对了，307病房的病人刚作了手术，现在被送到ICU监护室，这会你去看看有什么不良反应没？”高红彬找了个事把这个小王给支走了。
等小王走了，刘蒙恩也不解的问，旗子挂起来不是挺好的吗？这是个荣誉啊，为什么不挂？
高红彬有点羞涩的笑了下，“这算什么荣耀啊，我只不干了一个合格医生应该干的事，况且我也没有捐多少钱，不过几百美圆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接着他站起来走到那面旌旗前，把它从桌子上拿起，卷了卷就扔到柜子里了
刘蒙恩盯着高红彬看了片刻，忽然感到一阵欣喜，为他姐姐能碰到这样的好人而欣喜。
“高医生，案件又有新情况了。吴队长让我把这些材料送给你参考。”
他把手里的材料递给了高红彬，并把发生在A市的那件凶杀案作了简单的介绍。于是高红彬就慢慢坐到了桌子前，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高红彬看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忽然说；“真是有趣、、、、、、”刘蒙恩听了就忙靠近桌子，瞅了瞅那张照片。这是A市被害者在现场的正面头像。刘蒙恩感觉很平常，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你发现没有，凶手喜欢挑选这种类型的姑娘。”高红彬抬起那微微谢顶的头，迷着眼睛看着刘蒙恩。“恩、、、、、、你看她的头发，前两个死者也留的是这样的披肩长发。”经过这一提醒刘蒙恩忽然想起了她们染过的棕色头发。
十五、反转法则＇1＇
　　　　　　　　　　　“而且这三个人头发的颜色都是棕黄色。”高红彬还特意的用左手捣了捣照片。
刘蒙恩问，“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也不说明。”高红彬见刘蒙恩不理解，就神秘的微笑了下，“知道凶手的审美癖好，我们就可以推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刘蒙恩听了正要回答，高红彬却替他说了出来：“猜出来了？对，下一个死者可能还会是棕黄色披肩长发的女人。”他慢条斯理的腔调好象是一个成年人在教育小孩，这让刘蒙恩觉得自己很蠢。
高红彬拿着那叠厚厚的资料接着就又向下翻了翻，问道，A市的法医在死者身上发现没发现类似符咒的东西。刘蒙恩说自己还没仔细的看过，也不清楚。他看见高红彬在一页复印过的纸张上停了下来。上面有很多模糊不清的纹路，好象是原稿经过了揉搓后留下的痕迹被复印了下来，有一个反转的万字图形，也就是刘蒙恩说的纳粹标志。在这个图形的四个方向上各有几个奇怪的字符。纸张剩下的部分也写的是些汉字和一些拼音文字组合的内容。
“哎！这是什么？”刘蒙恩惊奇的问
高红彬并没有理会，他看着那张复印纸念出了声：“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人世皆如过眼云烟，六道轮回长转不熄。永无止境，是你以、、、、、、、＇是藏文不认识＇、、、、、、、、的智慧，超越着天堂和地狱的局限、、、、、、又是藏文，不认识、、、、、、”
复印纸上的字迹还挺娟秀。而且写的十分的工整，并没有人们想象的张牙舞爪不守规矩。高红斌见了也评价说，字写的怪有水平。刘蒙恩看了也嘟囔着说：“从字迹上看不出黄淘是个凶狠暴戾的人啊。”
这话也正是高红彬思考的事。他盯着纸看了一阵才冷不丁的说了句“字迹有点怪啊、、、、、”
“高医生，是不是看上去不象暴力罪犯写出的东西。”刘蒙恩问
高红彬抬头看了下刘蒙恩“恩、、、、、其实这是次要的方面。关键是这里、、、、、”他用左手食指敲着一处写的飞扬跋扈的藏文，刘蒙恩看见那食指上闪了闪亮光，是高红彬的银戒指。“这些藏文的书写完全和汉字的清秀相反，好象人的性格一下字就变的凶狠了。从这个笔迹分析来说，和汉字没有什么有机的联系，整体上很不统一。不过，和从第二名死者身上发现的纸条字迹很相似”
刘蒙恩听糊糊涂涂，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就又问他，这个凶手是不是精神分裂的人。
高红彬说不象，而且皱着眉头嘟囔着：“难道、、、、、、算了，资料还不充分，这个先放一放。”
刘蒙恩感到如同棋局进入僵局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走，似乎任何一步都受到制肘，更不知道提些什么问题，他沉默着不吭声了。高红彬也好象在思考着，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牙齿****的咬着那绛红色的下嘴唇，面色也没有了刚才的和润，逐渐的成了青灰色的样子。两道本来就十分冷俊的目光更加坚毅了。甚至因为过于专著，眼皮上的肌肉也出现了抖动。忽然他问刘蒙恩：“你知道什么是六道轮回吗？”
“这个、、、、、、、小时侯听奶奶讲过，都是迷信。好象是从佛教里出来的东西吧。”
“六道分别是）天道；（2）人道；（3）阿修罗道；（4）畜生道；（5）饿鬼道；（6）地狱道。前三道是‘善道’，后三者是恶道。它们都是佛教的基础教义。至于轮回，我就不多说了，也就是佛教的善恶惩罚观念，首先佛教认为灵魂不灭，众生平等，人活着的时候所行的能导致死后灵魂转世的不同空间，好行为可以有好结果，比如人可以进入天道什么的享受极乐。反之恶劣的品行则要受到相应的惩罚，灵魂堕入下三道受苦。”
刘蒙恩忽然听到高红彬讲这些东西，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问，高医生，你相信这些生死轮回吗？
高红彬当即就回答“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觉得这全是胡闹。”他轻轻的苦笑了下又说：“好人并不一定有好报，倒是恶人大多数时候都在享受、、、、、、唉！我在国外当心理分析师的时候接触过过很多病人，需要了解人的文化和宗教背景，才能帮助人解开心灵上的疙瘩。”他说着，还用手不停的轻轻敲打桌子。
“看来凶手可能是信仰佛教的。”刘蒙恩坐下来对高红彬说：“不过、、、、、这个佛教是不杀生的啊，我记得小时侯奶奶就经常吃斋念佛，连一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
两人的面对面坐着，视线都是平等的。高红彬看着他，身子向后靠在椅子靠背上。懒洋洋的说：“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简单的说吧，中国佛教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中原地区的，汉传佛教，中国南方云贵地区则流行的南传，再有那就是藏传佛教了。这三大派别内部又有各种不同的理论，可以说是派系林立啊，尤其是藏传佛教，更是名目繁多。”
“这个纸条上的是藏文，那就是说这个凶手黄涛信的还不是汉族的迷信？”
高红彬点点头，两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他眼睛闪了闪，又看着刘蒙恩说“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但是他信仰的更接近一种在****已经早就消失的原始宗教——黑本教，这是种巫术和喇嘛教混合的怪胎。”
“信这个的信徒是不是必须杀人？”刘蒙恩觉得高红彬简直是博学之极。让他敬佩不已。
高红彬并没有直接回答，但却上来讲起佛教的一些信条：“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佛教不属于宗教，因为佛教认为人人都能通过修行变成佛，换一个角度是说，也就是佛教没有特定的神，而且他们自己也不认为他们信仰的是宗教。更何况佛教不象其他宗教一样有统一的不可更改的典籍，佛经千百年来已经发展的浩如烟海，有的人穷其一生都在为解释、翻译这些的摸棱两可，或者故弄玄虚的字句。所以说佛教更象是哲学一类的东西。但他们的理论虽然差别很大，但最终的追究目标却是基本一致的，差不多都是通过不同的修行途径来超越轮回这样痛苦。这种修行往往意味着禁欲、吃斋等等违反常规的斯巴达生活方式。大多数佛教派别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认识倒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幻的，一切的声、光、色、欲、和各种各样的痛苦都是过眼云烟。万事都有因果，循环，报应，只有真正理解明白了这个真相，人才能大澈大悟。从而进入更高的各样境界。比如成佛什么的。但因为理论多了，问题就出来了，各种偏差就不可避免，用佛教自己的说法就是——旁门左道。有的人嫌这种速度过慢，或者吃不了苦而选择了捷径。
比如藏传佛教的某些少数支派却为了达到成佛的目的，却反其道而行，学者们称之为“翻转法则”，这是他们最本质的原理之一，它的解释就是，既然这世界是虚幻的，那么就没有什么法律，而当修行者故意地去　触犯社会的禁忌之时，他更能看清这世界的虚幻性，更能大澈大悟。所以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讲，破坏世上的一切准则、禁忌是他天赋的任务。说到这里，你就能明白我讲的这些宗教吸引众人的原因了，这些流派的佛教也不可能将自身的“乱”的因素克服，因为“乱”深深扎根在他们的教义里。当然这些翻转　一切的权力，只有那些“有正确方法的人”才具有，那么什么人是“有正确方法的人”？当然就是这些派别的修行者。为什么一般人没有这个权力？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这些教义和信条让刘蒙恩感到匪夷所思，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说荒唐吧，可听上去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道理，但要是认为他们掌握了真理，那刘蒙恩又觉得这简直是对一个成年人正常智商的侮辱。总之这些古代的思想神秘兮兮，似是而非，刘蒙恩想也许他们是认识到了某些真理，但并不全面。只是，他觉得他们对生活的态度，他们不是享受生活，而是好象希望躲避或者逃离生活，
“也许是因为角度不一样吧，看到的侧面就不同。我们这些普通人那有那么多闲心去思考这些。平时为生活奔波就已经够苦了，何必累伤自己的脑细胞。”刘蒙恩正在想着，忽然他觉得高红彬既然对此这么了解，应该多少认同自己接触的东西。于是他就问：“你也信鬼神吗？”
高红彬听了就马上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好象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信这些？呵呵、、、、、、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是不应犯这样错误的。”
十五、反转法则＇2＇
　　　　　　　　　　　刘蒙恩觉得自己偏离了谈话目的，他马上把回到了案子上，问道：“高医生，你觉得凶手杀人是因为信佛？”
“他不是信仰什么佛教，”高红彬马上纠正说：“从纸条上看，这是掺和有藏传佛教某些教义的黑巫术，不过，、、、、、这个万字的旋转方向看，是反转，它很可能象征着修炼的反转法则，”
刘蒙恩又问“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杀人还有理论根据？”
“是啊、、、、”高红彬微笑着回答，好象在和他开玩笑。但这种表情很快就从脸上掠过。“根据现在紧有的三个案子的材料，我有90％的把握认定凶手杀人是为了得道，为了更真实的看破尘世的真相。而且他相信杀人能拯救被者的灵魂，这三个姑娘还能被超渡，摆脱轮回之苦、、、、、、、”他看刘蒙恩一脸的懵懂，就停下来问他：“你是不是感觉很荒唐，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希奇古怪。这就好象是、、、、、好象是、、、、、、”刘蒙恩想了一阵子却找不到合适的比喻。但高红彬却替他说了出来：“好象是一个人打了你一顿，然后告诉你，他打你是为了爱你。”
“唉！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往往布满了所谓的真理、、、、、”高红彬头一仰，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的说着，“掺和真话的谎言更有欺骗性啊，不过人们都喜欢听这些东西，以为真理都是很深奥的。其实他们错了，很多时候谎言更加深奥。”
刘蒙恩对高红彬的玑珠妙语虽然很佩服，但却对这些抒发感情的想法不感兴趣。他问：“凶手还要杀人吗？下一步要怎么行动？会在哪里行凶？”
“我猜测不出来，不过只要他继续干下去，肯定会有规律的。这个当地公安的案件资料说，凶手是在他们的车站下车后被巡警逮住的。现在初步开来，他　在a市的行凶不是简单的一次意外啊。很可能是早有预谋。”
刘蒙恩也无奈的说：“唉！只能靠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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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杀向　C　市＇1＇
　　　　　　　　　　　两天后，刘蒙恩忽然接到高红彬的电话，高红彬很急切的告诉他，嫌疑犯黄涛很可能在和C市，而且这两天就要接着行凶。
“他藏身的地点、、、、、、你是怎么知道的？”刘蒙恩很奇怪，因为高红彬神机妙算的实在有点不可思意。
高红彬没有回答他，只是说见面了再详谈。就很仓促的挂了电话。好象等着干什么急事。
“奇怪、、、、、”刘蒙恩说着，正要把手机往口袋里放，手机却又响了，他一看原来是吴队长的号码。
“蒙恩，这会你马上到单位来一趟，咱们可能又要有行动了。”
刘蒙恩答应后便立即赶往刑警队。刚到门口就碰到了高红彬，他还是骑着那辆飞鸽26自行车。只是这次穿了件牛仔服，看上去比那次潇洒多了。刘蒙恩看着他很从容挥洒的风度，忽然觉得他有点怪，很不协调。
“象他这样在医院里有副院长职务的医生，上下班都是车接车送。可他为什么总是骑车来？”刘蒙恩很不理解的想着，然后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就问道：“为什么不坐车来？”
“坐车？”高红彬好象没听明白他说的意思，想了下才恍然大悟：“哦、、、、、那是公车，我这是私事，怎么能用呐？”接着很爽朗的笑了笑。“吴队长打电话通知你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噢、、、、、、、明白了。高医生，你也来参加我们的破案前的会议？”
高红彬说是啊，“这样的连环杀人案我也希望早日侦破，要不然得多少无辜的人被害啊。”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的藏身地点的？”刘蒙恩忍不住又问。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前，高红彬笑着说，到了，进去再说吧。
吴队长和王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们很热情的欢迎了高红彬。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吴队长就迫不及待的问开了。
“吴队长，还多亏你那天让蒙恩送来的案件材料，我看了后发现了很多线索和疑点，但那会刚作完手术，脑子很累就没有多想，后来蒙恩走后，晚上我又仔细的翻阅了一遍，这些困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吴队长端着给高红彬泡的茶，从另一个桌子那边走过来，笑吟吟的说“高医生，先喝点茶。恩、、、、、、您那会在电话里说，这个黄涛还是什么宗教的信徒？”
高红彬接过茶，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并没有喝。“是啊，这个家伙信奉的是黑本教，据说在一百年前这个教派就只剩下很少的信徒了。后来似乎基本上失传了。现在的藏北人烟稀少的地区曾经是他们的根据地，西方的藏学家们研究发现他是黑巫术混合着喇嘛教某些教义的怪胎。现在仅仅留下了几部经文，在西方的学术圈里只翻译了一部分，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汉译本。”
“他怎么能接触到这些东西？！难道他去过****？还懂藏语？”王凯不解的问。
“开始我也很困惑，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看你们的第一个案子的材料，上面介绍他是复员的野战特种兵。但所属部队驻扎地点在河北一带。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医院的保卫科科长聊天，他说自己曾经在那里当兵，每年特种兵强化训练都要把士兵到藏北无人区进行两三个月的高原生存训练。我想，这个黄涛极有可能是经这个渠道接触的。”
宋刚拿着自己的****模仿电影里的镜头摆弄着玩，吴队长见了就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把枪放到腋下的枪套里了。然后就问高红彬，你不是说黑本教失传了吗？
“失传的意思是，这个教的僧人非常的稀少，已经在藏区社会大众的视野里消失了。但事实上它还存在。”高红彬给他解释了下，这让宋刚显的更幼稚了。
小周用怪怪的目光看高红彬，好象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下没吭声。高红彬则继续的讲着。“黑苯教强调人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修炼方法在顿悟得道成佛。他们不是象一般的佛教宗派以严格的教律和生活方式来进行苦修，而是反其道行之，破除一切禁忌，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看破红尘的虚无真相，进而和神灵沟通。”
十六、杀向C市＇2＇
　　　　　　　　　　　吴队长那胖胖的脸庞上泛出一层浅浅的少女般的红晕，充满了健康的味道。甚至让人感到是保养的过分了。但他的笑容却是僵硬而缺少温暖的。两只胖胖的手交叉的握在一起，放在隆起的腹部。然后每隔一会手就稍动下换换位置。那个架势好象是****台上给先进工作者发奖的一些领导。他喝了口水就也问高红彬：“是不是这个黑苯教的修行方法和案件有点关联？”
“吴队长，你猜测的很对。黑苯教在15世纪初期曾经盛行过一种很残忍的献祭方法。可因为明显的违背一般的人伦准则，在之后就很快的被淘汰了。到了19世纪后期黑苯教虽然已经没落，但已经演化成了一种无害的普通信仰。但是在这个连环杀人案里，凶手杀人的手段和他们早期的方法很相似。而且他留在死者喉咙里的纸条也是黑苯教的传统符咒，强调为死者超度灵魂。”高红彬停了下，环视了众人，见没有人提问就继续的讲，“和其他原始的巫术宗教一样，黑苯教里也有各种各样的所谓鬼神，这些神灵是不分善恶的。他们随心所欲的给人类降灾和施福。但这些神灵也是不完美的，因为不能永恒存在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