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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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档案柜受潮后，里面竟然还长出了一层白毛。小周找卷宗时，也连连的哀叹，似乎对什么事情失去了信心，样子很是颓丧。他拿出最近的几份案卷资料，翻腾了一阵，用抹布将上面的白醭擦掉了。然后意味深长的说，这么多案子都发霉了。得好好的整理整理。
宋刚感冒请假了，吴队长和王凯和他的组一起执行任务了。屋子里只有刘蒙恩和小周。小周把案卷整理好就防到一个大塑料袋里。他对刘蒙恩说，自己要去把这两个案子的全部资料送给高医生。
小周走到了门口，他好象记起了什么，忽然对刘蒙恩说：“不知道尸体生蛆的事检查出来没？蒙恩，要不你去看看，催催法医检测中心的人，办事怎么那么没有效率？”
刘蒙恩把东西往抽屉里一放，然后就也出去了。外面的非常细，象雾气一样的雨水迎面打了过来，冰冷的感觉让刘蒙恩把夹克的领子竖了起来。他骑上自己的车子，就出发了。
到了法医检测中心，刘蒙恩找到他们的实验室，但那里没一个人，原来今天是这个单位每周的例行会议。大家都被叫去聆听领导的教诲去了。刘蒙恩给他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姐姐的声音。还有一种嗡嗡的象是在街头的燥声。刘蒙恩问刘蒙倩在哪里？刘蒙倩说她在开会，刘蒙恩又问，怎么这么吵？
“我们单位人多，开会就这个样、、、、、、、、很热闹。”
“那天在尸体上发现的虫子检测出来没？是不是人死后正常出现的种类？”刘蒙恩问
刘蒙倩叹了口气说：“不是的，这种类型不是一般常见的昆虫，可能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昆虫。以前遇到高度腐烂的尸体，检测出的都是家蝇之类的昆虫。但这个我们看不出来是什么？”
“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一下？”
“你急什么？前天我们部的领导已经把昆虫样本送到北京一个生物实验室检查去了。”
刘蒙恩问得多长时间？刘蒙倩说自己也不清楚。结果送过来可能得一个星期左右。
“咱们这里的大学也能检测出来，为什么不找他们，这个结果出来的还要快。”
刘蒙倩笑着说：“呵呵、、、、、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说莫名其妙不合情理，但对领导来说很正常、、、、、、人家可以借此名正言顺的到北京玩一个星期。”
“算了，不和你扯闲了。既然是这样我就回去给队长汇报下情况。”刘蒙恩说了正想挂电话，但他姐却让他等下。
“我这会出来一趟，把培育出的一些蛹拿出来几个。你去到ㄨㄨ大学找下生物系的王南教授，让他帮你检测下？”
刘蒙恩很警惕的问：“收不收检测费？我们队现在可是一穷二白，除了脸皮厚什么都没有。”
“哎呀，你放心吧，这个人是你姐我的同学，现在在这个学校当教授。昨天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尽管去吧。”
刘蒙恩从他姐手里接过盛昆虫蛹的小玻璃瓶，就直奔ㄨㄨ大学。
王南教授正好ㄨㄨ大学的生物系的实验室，刘蒙恩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这个迷宫般的大学建筑群里面找到这座很古旧的房子。实验室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细雨蒙蒙加上旁边的大片竹林，给人一种仿佛回到民国时代的气氛。刘蒙恩看了看建筑，发现老楼上的窗户很不和谐的给配上了推拉的铝合金式。感觉怪怪的。
今天的云层很厚，下午三点多室外的环境就不很亮堂了。刘蒙恩一走进这个年代久远房子的一楼大门，眼前就猛然一黑，里面骤然的暗淡叫他很不适应，而且一种很压抑，非常难受的感觉忽然从内心深处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弹射了出来。而且还连出了一些系列模糊的画面，好象是梦中经常见到，却又被经常遗忘的场景。那是、、、、、、自己在梦中没办法走处黑暗的，每当他试图冲出这个让他不舒服的景况时，他往往突然从梦中醒来。心脏咚咚的乱跳，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正要上楼梯，从上面下来了一群学生，他们笑嘻嘻的从楼梯转弯处的一团亮光处出现。那是高高的墙面上开的一扇小窗户从人们的头顶上射出的。就象聚光灯一样朦胧的打在人的身上。旁边是很朦胧的一片。这种光晕如同月光似的十分皎洁，以至每一个从那经过的人都被涂抹一层古旧典押的色彩。很象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刘蒙恩在下面看着，感觉自己和他们不是在同一个空间，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如果现在时光能倒退十年多好啊、、、、、
二楼老式的楼道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流淌的水渍，弯弯曲曲如同地图一样。由于这里的高墙上只有一盏已经不再转动的换气扇。所以空气缺乏必要的流动。到处撒发着一种潮湿而陈旧的阴沉气息。门上的科室牌挂的老高，因为光线非常暗淡，而且楼道里也没有其他人了，刘蒙恩找房间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
他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反应，刘蒙恩一推，门是锁着的，他就喊着王教授。不一会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一个缝，一个戴眼镜的学生翻着眼看着刘蒙恩说，王教授正在作实验，你在等半个钟头再来。说完就要关门。
“哎！你等一下。”刘蒙恩把门顶住。这个学生很不高兴，呆着脸盯着他。
“麻烦你给王教授说，我是他的同学刘蒙倩。”刘蒙恩想蒙混进去。
“是谁找我啊？”里面有个很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蒙恩赶忙硬把门推开，闯了进去。这个学生只好气呼呼的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里面异常的混暗。刘蒙恩只觉得门口的空间异常狭窄，两边好象是些很高的架子，远处的天花板上反射着微光，看样子房子的另一边可能开着一处光源。刘蒙恩跟着这个学生往前走，这时他才借着微光看清楚了两边的东西，那是分成很多层的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摆设了成百上千的瓶子，还有试管，以及说不上名堂的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几乎每一个里面都存放着着一些虫子，有翅膀的，爬行的，甲虫，还有些庞大的象小鸟的巨型怪物。他们都安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用着各种各样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刘蒙恩猜想这些都是标本。他慢慢的走在后面，想多看看这里。因为这些黑暗中的昆虫非常神秘，这种幽邃的穿梭让他感到如同进入到了时光隧道，让他想起自己童年时候在路灯下捉的蟋蟀，也是象这样放到瓶子里。刘蒙恩停了下来，他站到一个架子前看了起来。这个架子基本上全是蝴蝶之类的美丽昆虫。一个各都象蛾子一样平放着翅膀，象是孔雀开屏。忽然刘蒙恩看到一双很大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他自己，原来这是一只蝴蝶翅膀上的图案。刘蒙恩看了良久才继续向前走。这时；路转了个180度，刘蒙恩也跟着转了个圈。前面还是影影绰绰的反射着几丝微光。刘蒙恩走着，他对这种让人在屋子里折反走路的摆设很不理解。
“唉！搞的跟八卦阵似的。”他在后面小声嘟囔着，渐渐的刘蒙恩听到了种象是机械一样很均匀的小小的嗡嗡声。由于室内的温度比较高，刘蒙恩猜想这可能是空调的声音。
接着他又拐了几拐，忽然一处很宽阔的地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这里的四周还是摆设着放标本的架子，有几处还种植了些植物，外面分别用玻璃罩罩了起来。旁边是一台照相用的聚光灯，从上而下照耀着。玻璃反射着很亮的光芒，与那几棵植物柔和的样子掺和在了一起。里面的叶子上落着些叫不处名字的飞虫。在旁边可以很安全的偷看它们懒洋洋的样子。因为光线强烈，旁边的一些没有被照射到的仪器和架子就都被淹没在了黑暗中。人也站在暗处，感觉象置身在《动物世界》里的场景。
这个宽阔地点的另一边有一个桌子，上面放了台电脑，那冷幽幽的显示器前坐着一个人。刘蒙恩看不清楚她的正面，但脑袋后面的小辫子却在轻轻抖动着，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显然她正在操作电脑。
刘蒙恩看见一个男的正站在离电脑不远处的中心。这里有发出嗡嗡的声音。一台说不上什么用途的仪器正在工作。　这个仪器大概比桌子要高点，上面有部分是玻璃罩。里面亮着两盏灯。这个男的低头观察着下面。光线只照射着他脸部，后脑的部分却是黑糊糊的。他见有人来了，就扭过头来，鼻子就立即挡住了下面来的光线，左边的脸庞即被阴影笼罩了。这灯光让他的五官都呈现出一种黑白分明的光影。但没有笑容的严肃表情让人感到几丝惧意。
“你找我？”他问
刘蒙恩忙走过去问：“你是王楠教授吗？”对方说是的，刘蒙恩便自我介绍的对王楠说你他姐姐让他来这里的，然后就把口袋里的小瓶子递给了王楠。他好奇的看了下下面的仪器，玻璃里面有一个悬空的探头，一只虫子的背部正帖它，拼命的震动翅膀。两边的的挡板上各有两条带子向后面运转。就这样种子不停飞着，就象人在跑步机器上一样。
“这是我们从一个腐烂的尸体上采集的虫蛹。”刘蒙恩忙给王楠解释。
王楠拿着瓶子走到桌子边，打开台灯。然后对着光线看了起来。刘蒙恩在远处看到瓶子里有几个黑影在乱动，他感到很奇怪，因为自己清楚的记得里面放的只有几只培育出的虫蛹。刘蒙恩走过去，果然里面多了两三个五彩斑斓但形态和苍蝇很类似的虫子。他奇怪的问：“里面只放了几个虫蛹啊，怎么这会多出了几只虫？”
“呵呵、、、、、、”王楠笑了出来，脸上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虫蛹只是幼虫到成虫的一个阶段，它们为什么不能变成这个样子？”刘蒙恩这才恍然大悟
王楠看着里面的虫子，既赞叹又非常痴迷的样子，好象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扭头看着刘蒙恩说：“你真幸运！刚到这里，蛹就成虫了，现在就能立即研究下这是些什么东西。不用再跑腿来拿结果了。”说着他就转身问计算机旁边的女的“情况怎么样？”
“数据已经出来了。”
王楠说给我念念。对方就读了起来，“计算机分析高速摄影机拍摄的画面发现，家蝇在飞行时候翅膀呈尼曼几何方式躲避运行、、、、、、”＇呵呵，我也不知道尼曼几何是具体是什么，感觉这个名字比较拗口就随便用到这里了，实话戏说语＇
这时刘蒙恩又看了下那台机器，便好奇的问那东西是干什么的。
王楠听过数据分析后才对刘蒙恩说，那是一台研究昆虫飞翔的仪器。
“我刚才见里面有只虫子在悬在一个秆子上飞，你们、、、、、、你们用什么法子让他固定在上面，而且还能让虫子飞？这个东西看上去很有趣啊。”刘蒙恩忍不住又接着问。
“先把虫子麻醉。”王楠说着又站了起来。他那起瓶子走到桌子对面，这边上面搁了台显微镜，“再用镊子夹着把它放到抹了胶水的探头上，等它醒了，我们再把两边的布景向后运转，模拟虫子飞翔的环境，叫昆虫以为自己在飞。”
这时，王楠小心的把瓶盖打开，手拿着一条软管子，管子的开口是呈喇叭型的，正好能覆盖瓶口的范围。他便用这把瓶子给重新捂住了，另一只手则伸到管子的末断，刘蒙恩看见那是一个放在架子第二层的小罐子。他扭了下上面的阀门。管子就发出了漏气一样扑哧声。一股白烟顿时便在小瓶子里弥漫开来。那里面的几只成虫在玻璃壁上乱飞乱撞的挣扎着。但不一会就不动了。
“OK！”王楠兴奋的说了声，然后他就把管子拿开了。里面的白色雾气开始向外冒。很快就散净了。他那着镊子轻轻的夹出了一只，搁到了一个培菌盒子里。接着就用显微镜观察了起来。这时，刘蒙恩觉得无所事事。就又走到昆虫飞翔研究仪前看了起来。里面的虫子还在飞，并且随着前方和左右布景的不同而在探头上旁若无人的变换着各种姿势，刘蒙恩看了一阵子，觉得这个仪器的构思实在太巧妙的，不由的连连啧啧称赞。过了会，他见后面的王楠还没什么动静，便转身过来看，但显微镜前没有人，但灯光还亮着。刘蒙恩回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从身边走过去的。他正要四下寻找王楠，却感到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下，原来是王楠拿着个瓶子从他来的夹道里过来。
刘蒙恩在这个暗淡的环境中被吓了一跳，他心想这个人走路怎么这么轻，真是神出鬼没！王楠却似乎很喜欢对他受惊的样子。咧嘴笑了笑，然后拿把手里的瓶子晃了晃，很轻的说：“这是种很稀少的昆虫，我们内陆地区很少见，我现在还不十分确定，所以拿过来以前存放的标本来对比验证下。”
他又用镊子把里面的标本取了出来。放到显微镜下看了看才对刘蒙恩说：“找到了，就是这个种属的。”接着他给刘蒙恩解释说，“蝇子属于昆虫里面的双翅目，现在已经被人类了解和认识到的有八万种。我们国家现在共有1500多种。你拿来鉴定的属于狂蝇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种类，我们称它为转轮蝇，只有在我国的青海和****北部才有。”
“可这是我们从一名本地受害者身上搜集到的。”刘蒙恩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怪异性
王楠并没有直接反驳，他说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也许受害人曾经去过藏区。
见刘蒙恩在疑惑，他就又说：“这种蝇有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它能在零度左右的气候中缓慢生长，等到天热后才变成虫蛹。”
“零度C　！”刘蒙恩听后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保存尸体的温度吗“这这、、、、、是有点怪，王教授，这种虫子算是寄生虫吗？”
“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一种寄生的昆虫，它的成虫产卵时能利用尖锐的尾部刺入死亡动物的体内，然后幼虫卵在里面孵化。”
刘蒙恩问：“它只寄生在死亡身上吗？”
“是的。”王楠用手一指，问刘蒙恩，“你不想在显微镜下观赏下吗？”
刘蒙恩走了过去，他对着镜头看了起来。镜头里有一个****通黑，但翅膀却张开的虫子，头部两边是红色的复眼，前面还有两个触角，身上有两道，中间的花纹是是两个交叉的S，看上去很象纳粹的符号。尾巴末端长着一杆细针。刘蒙恩想，这可能就是产卵的地方吧。
“幼虫是不是寄生到心脏里？”
王楠听了奇怪的问：“什么？如果成虫把卵产在胸部附近，也有可能会导致尸体的心脏成为培育幼虫的温床。”
接着刘蒙恩让王楠把转轮蝇的名称和所属的什么类写到了纸上。他抓住王楠的手握了握表示感谢，对方温暖的手让刘蒙恩觉得自己的手冰凉冰凉的。他很兴奋的拿起自己拿来的瓶子告辞了。
王楠并没有送他，只是很淡漠的说，“不客气、、、、路黑慢走。”然后就坐下来继续工作了，那种嗡嗡声逐渐的随着室内区区折折黑暗夹道的消失而减小。一直走到门外，那种没有任何动静的寂寞才又重新回来了。
十四章、高医生的困惑＇1＇
　　　　　　　　　　　“这个虫子还蛮有趣的。”高红彬用低倍显微镜观察着下面的昆虫。“尤其是背部的花纹，和佛教的万字图形很相似，哦、、、、、不过，这个旋转的方向倒和万字相反。”
刘蒙恩问，什么是佛教的万子图形？
“就是、、、、、你见过纳粹的标志吗？佛教的万字和它很相似，但佛教的是顺时针方向，纳粹的正好相反、、、、、、、这个虫身上的图案和纳粹标志更接近。”高红彬的眼睛离开了显微镜。他看着刘蒙恩。问道，这种昆虫具体叫什么名字
“转轮虫。”刘蒙把王楠写的详细记录递给他。高红彬看过后自言自语的说：“****？这么远、、、、、、”
刘蒙恩也有点迷惑，“这种虫子我们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而且也没有他们适合的生存环境。奇怪、、、、、死着是怎么染上的？难道她、、、、、、、”
“难道她去过****？”高红彬带着难以琢磨的微笑把刘蒙恩的话说了出来。接着又自我否定是说：“这怎么可能，她只能是活着去那里，并且在当地死后才能被这种虫子寄生。然后让人从几千里以外的藏区迅速运回来、、、、、、对了，我看过你们的案件详细资料，房东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案发的前天晚上，这个时间段任何人要想去****并且打个来回，我看这只有飞机才能有这个速度！”
刘蒙恩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他仅仅是从直觉上思考的，根本没想那么多。他问高红彬，死者是不是在本地染上的？高红彬说在本地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应该是凶手有意带到案发现场的。
“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刘蒙恩又冒出了两句提问。
高红彬手一摊回答说：“不知道！因为现在案件的信息很不充足，只是发现这两起案件有些联系。我感觉它很象举行某种宗教仪式。”他看刘蒙恩听的很认真就又解释说：“你要注意！这不过是我的个人直觉，并没有确凿的事实证据。”
“那、、、、这个凶手下一步会去哪里？”刘蒙恩觉得如果没有高红彬，他们在这个案子上只能瞎撞乱摸。
高红彬嘴角微微挑着，似笑非笑，“不知道。我们只能等待他继续杀人，这种因为宗教而杀人的案子往往有它们自己的一套逻辑和规律。到时候我们综合一下全面的资料，就可以逮住他了、、、、、、”
刘蒙恩叹了口气说，还得死人。高红彬对他的感慨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嘱咐，要他们刑警队多注意最近国内各地上报这类案件。
“等会，我要把这个新发现告诉你们吴队长。”高红彬不慌不忙的说。
第二天刘蒙恩到了单位后，吴队长便把一叠子资料和照片撂给了他。
“蒙恩，你再跑一趟，把这些东西送给高医生，让他分析分析，看看他有什么建议，回来后对我汇报下。”吴队长今天穿着警服，王凯在一旁把帽子帝给了他。两人今天要代表队里去参加公安系统的会议。
刘蒙恩也没有问，瞅了瞅桌子上的资料就含糊的答应了。
等王凯跟在吴队长后面出去了，他才拿起来随便的翻着。只见案卷纸张的题头上印刷着“A市公安刑侦分局卷宗”，
“哎！是我们那次抓黄淘碰巧参与的河边凶杀案？！”刘蒙恩感觉有点蹊跷，就坐了下来仔细的阅读。他看了几页，感到索然无味。便翻到了后面，后面每页纸上都付有现场的照片。总共有十多张。因为太多的医学术语，刘蒙恩看的十分疲劳，他打了个哈欠就把这叠文件合上了。然后拿起来就出门了。
高红彬不在办公室，他的同事说他正在做手术，让刘蒙恩等会。刘蒙恩就坐在医院走廊上座位上等待。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刘蒙恩的耐心逐渐的消退了。焦躁不安的座位上拧来拧去。他看了看表，决定中午给高红彬打个电话预约下。
这里环境相对于楼下的病房区安静的多，也没有药品什么的特殊怪味，刘蒙恩从走廊上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好象是从一楼传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声响。
他正要低头向下面看，敲箩打鼓的声音又骤然响起，这里的环境一下子变的非常闹吵。刘蒙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意味医院又庆祝开了什么新部门。“可有必要弄的这么热闹吗？这里可有很多病人啊！”他感到奇怪，就匆匆忙忙的向下走去。那锣鼓敲打的很有气势，并且声音越来越近。好象是在楼梯上往上走。他又在栏杆上伸头看了看，果然在一楼的楼梯上有一群人正在弹奏民族乐器向上走来。
“搞什么名堂？”刘蒙恩走到了二楼，这里的手术室门也开了，两个护士推着推车把病人从病房里推了出来，然后就急匆匆的打开专用电梯把病人往楼上送。他见手术做完了，就站在门口等高红彬。一个穿着浅蓝色的手术衣服的人，缓慢的从里面的第二道门走出来。他边走边把口罩上的绳子解下来。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把戴的有点歪斜的眼镜给扶正了。
“高医生，做完手术了？”刘蒙恩忙打招呼说。
高红彬的步子迈的很小，整个人显得很疲惫。但他还是礼貌的笑了起来。但他一听到下面“咚咚、、、、、”的声音，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个护士正要进手术室，高红彬便忙喊住她，问下面是怎么了，文艺表演吗？这么吵闹？但护士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蒙恩就要走过去，那群敲箩打鼓的人便已经上到了楼道转弯处。刘蒙恩又打住了脚步，好奇的瞅去，其实那也不过是三四个人，为首的一个老头穿着件很土气的毛式服装，头上还戴着现在只出现在漫画里的干部帽，红黑发亮的脸庞，花白的头发留着个平头。个子虽然不高，但看上去是那种健壮有力的人。这个摸样很象个农村生产队村支书的形象。最奇怪的是是他手里还拿着个红旌旗。上面用金丝绣着两行大字“妙手回春，医德高尚。”后面跟着三个人，一个敲鼓，一个吹笙。搁着几步是一群人站在那里看热闹。
高红彬摸样生气的走了过来，他向下望去，就要张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但那个为首的老人却噔噔噔的从下面跑了上来。一个箭步冲到高红彬跟前，吓的高红彬本能的往后一推。以为他要干什么。老头却很高兴，大声喊着：“恩人啊，高医生。”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下面楼梯中的两个伴奏也弹奏着慌慌张张的跟着跑了上来，看见这个老人正跪在地上，就立停止了表演。没有乐器，整个脑神经外科的大楼忙上就安静了许多。
十四章、高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