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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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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送交专案组的当天，刑警队就召开了会议，大家觉得立即在精神病医院找出突破口。他们立即传唤了院长。但却发现是刚刚上任的高红彬。剩下的几名副院长立即成了重点目标，因为马健已经死了，这几个家伙把马建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反正死无对证。不过这几名医生到底是受过教育，和盘托出的只是一些评论性的事情，一遇到实质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或者一问三不知。他们都希望自己和这个案件彻底摆脱关系。
这样询问得到的并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而且案发当天大家声称在家中睡觉，老婆孩子可以证明。说起来人人都一脸无辜。突破口找了半天还是老样子。所以大家只好继续瞎子摸象。希望能摸出个大概脉络或者重点目标。医院的里行政上的所有人都被一个个询问。果然人一多，嘴就杂了起来。什么人际关系都被警方掌握了。马健提拔小张医生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专案组。于是在工会上班的小张立即不警察重点照顾了起来，他被问了很长时间。吴队长和小周先是恐吓性的问了他几个问题，看看小张的反应。可小张似乎只是本能的慌张一小会便逐渐镇定了，乍看上去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可在询问的过程中，小周却发现对方的眼睛总是躲躲闪闪。直觉经验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有点问题。但问来问去，小张的回答滴水不露，甚至案发当天干的事情他都能很快回忆起来。这和大多数人苦思冥想却记不起来什么的情况很不一样。好象小张有所准备。所有疑问他都能十分自然的回答。只是他回答的也太流利了。那股镇定劲好象是装出来的。警方盘问的很长时间，也没有从他的回答中发现有什么漏洞。“难道大家错怪好人了？”专案组带着这样的疑问决定先把小张放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他监控起来。
医院里所有的被讯问人员中，只有小张在里面呆的时间比较长，医生们都以为小张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他好好的从里面出来了。这让医院的某些人大为失望。
小张被放了出来后却没什么反常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没有出逃的迹象。业余生活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而且小张的私生活也十分正常，他有一个女朋友，长的非常漂亮。两人经常隔三差五的出来游玩，卿卿我我，十分甜蜜。而且一到周末就出去开房了。“不是同性恋啊！” 这让判断这个事的警察大跌眼镜，以为自己错了。
高红彬上任后就先修改了精神病院的很多规章制度，针对一些医生、护士喜欢早退、工作不负责，懒散的不良习气进行大力整顿。虽说效果不是很理想，可还是树立了自己在医院里的权威形象。让一些非常恶劣的作风收敛了不少。而且高红彬经常不定期的来这里检查工作，事前从不打招呼。搞突然袭击。让医生们都惧他三分。很多逍遥自在惯了的人都私下哀叹说，“死了一个马健，又来个高红彬，这儿越来越不好混了！”
小张依旧在工会工作，日常的主要任务和活动就是喝茶、看报还有处理个医院的杂务。工作清闲的要命。每次高红彬在工作日来到办公室，小张都很热情的帮助处理些日常的公务，给高红彬提水。总之尽量在新院长面前多多留下点好印象。只是他的热情有点过分了，让高红彬一直警惕的保持着某种距离，对小张冷冷淡淡。正巧这些天警察来这里调查马健的死因。大家都十分紧张，工作比较混乱。高红彬为了稳定局面，来这里就频繁了起来。但这阵风很快就刮过去了。没有人被逮捕，大家都松了口气。一切都逐渐的恢复到了日常是生活轨迹。
这天高红彬刚到自己的办公室，正要通过医院的局域网络给各个部分发一份他制定考核制度。小张就推门进来了，他还是平时一身灰色西服。里面穿了件浅色毛坎，脖子上系了条浅色条纹领带，****上下透出着明净、轻快的气息。小张属于那种文质彬彬的帅哥形象。
“高院长，下午好！”他咧嘴很甜的笑了起来，牙齿看上去非常白。高红彬觉得小张如果是名牙科医生一定能吸引到很多病人。
小张走到办公桌前拎下茶瓶“下面水开了，我顺便给您也拎一瓶。”
高红彬不喜欢人无故献殷勤，总觉得这些人有目的，有所图。“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到了昨天看的周星弛电影中的对白。
“小张，等会我自己下去提，你就不要老是帮我了。”
小张的眼睛非常的温暖，有一种含情脉脉的味道，“还有好几个科室的保温瓶，我都顺便打了算了，何必多跑几趟腿。”然后就拎上水瓶就走了。
高红彬推了眼镜，两眼阴郁的瞅着小张的背影，似乎用目光把对方都冻结了，他又好象在琢磨什么事，用手摸着下巴。忽然高红彬喊住小张，“小张，待会没事情了来我这里，我有些医院的事情要咨询你。”
“好的！”小张出了办公室，一路小跑往楼下走去，他吹着口哨，脸色微红，样子很兴奋。高红彬见他下了楼，就打开了抽屉、、、
很快小张就把水提上来了，进高红彬办公室前，他下意识的用手捋了下领带。把衣服拉扯拉扯，略微整理了下就进去了。
大概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小张从里面出来了，他的眼睛红红的，血丝纵横交错，好象睡眠不足的样子。两眼无光，也没有了令人喜欢的神采。他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好象那些刚刚受到重大刺激的精神病人一样。走路很无力，几乎是拖拉着走在地上。可以说是失魂落魄。有人迎头走了过来，他也不再打招呼。
“小张，提水去了、、、”财务上的一个同事在走廊上碰到他便问好。可小张好象没听见一样，还是钩着头走路。等这个人的又问了一遍他才恩了一声。
这个同事寻思着，“怎么回事？样子怪怪的，跟让人非礼了似的。”
这时小张忽然扬起脸，抽泣了下，眼角便渗出了一颗泪。但他的同事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因为见到小张是从高红彬办公室走出来的，这个人便马上暗笑起来，“呵呵，马屁精！高红彬可不是马健！”
小张基本上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锁上了门，然后一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再在楼道上出现。
第二天，和小张同一个办公室的老胡上班迟到了，他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8：30，但他屋子的门还是锁着。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头有点吃惊，“这个小张，难道也来晚了？”
老胡颤颤微微的把钥匙插到锁孔里，拧开了门。里面的光线比较暗，但他一进来，那窗帘立即被风刮了起来，原来窗户昨天没关，冷飕飕的把老胡冻的感觉一擞。他听见呼啦啦的声音，是风在翻书的响动。他向左边转过身去，呜的一声，五楼上的风力突然增强。一张纸迎面撞了过来，紧紧的粘在了他苍老的面孔上。“这个小张，每次我不请假休息他都不记得下班关窗户！”老人把纸从脸上取了下来。他看见上面写满了字，最高处的眉头是——遗书二字。“哎！”老胡大致撒了一眼，然后放眼向左边往去，他先看见一个人的双腿悬在空中，脚耷拉着。正在非常缓慢的转动着。
“啊！”老胡惊讶的抬头，他看见一个人吊在吊扇下面。脖子以下都是垂直的。两只胳膊象根棍子僵硬的拉在身子两边。脖子上绑的是个皮带，脑袋歪向一边。眼睛翻着白眼。嘴巴微微张开着好象要把舌头吐出来。外面的风刮着，把吊扇吹转了起来。那个死人也跟着轻轻的转动着，很快就把侧面留给了老胡。在地面是一个倒地的凳子。“啊，小张！”老胡惊叫了起来，他的手也跟着阵颤起来，老胡的帕金森氏症又犯了起来！
“快来人啊！”老胡喊起来，“小张自杀了！”
旁边办公室的人慌忙赶了过来，他们放下小张僵硬的躯体，摸了摸皮肤，是冰凉的，看来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警察又来了。”医生们无精打采的哀叹着，他们已经对这种情况有点麻木了，而且也不再十分恐惧那些眼神吓人的警察了。就算警方的人员也开始烦躁了。“你们这个地方怎么搞的，老是添乱！”警察仔细检查了一遍。把现场的很多东西都带走了。
尸体经过检测，结论很快就出来了，是颈椎断裂后死亡。由于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而且现场确实有一封遗书。大家一致认为小张自杀是确凿无疑的。现在这会专案组人正在开会。桌子上还特意放了几张那封遗书的影印件。这张黑白色的纸上满是潦草的字迹，用笔涂改的地方并不很多。让人觉得小张当时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整改。而且字的笔锋划的比较长，很急噪，显得当时小张情绪是非常激动的。这方面还可以从他激烈的言辞上看出来。原始件上还有写水渍。小周推测这是泪水落到上面后留下的。一切的迹象表明了这是场自杀。
小张的遗书发泄了他满腔的愤怒和对工作的不满，以及孤独、并且充满无助的生活。还有莫名其妙的悲观绝望情绪。他自己仔细解释了为什么对这个世界不再留恋。尤其是他对马健的复杂感情。不过字里行间却没有出现“爱”什么的肉麻字眼，但人们还是能够从中读出他们所谓的“超友谊”关系。如果把信件上小张的名字抹掉，人们都会毫无例外的判断说这是个女人的手笔。感情非常细腻。
遗书中还有一些部分是对同事的评价，其实这些他自己认为真心话的言论更象是在诅咒。和他接触过的人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指责他们旁边科室的几个同龄人表面上个个温温而雅，谦卑友爱，实际上是虚伪狡诈的势力眼。背地里没少对他落井下石。骂以前在门诊上的同事嫉贤妒能，是十足的小人。甚至连同屋的老胡也不能幸免，痛斥老胡假仁假义老奸巨滑。而且还附带评论了高红彬，认为他是个冷酷无情，不懂的怜悯的人。然后才是对现在女朋友道歉，说他实在无力继续正常的爱，希望对方能把他忘掉。在结尾处，小张没有忘记再次提到马健这个“负心人”，骂他们死有余辜，并诅咒马健和新欢下地狱。
这封小张的最后独白中并没有提到他是怎么杀的马健，好象这并不是他干的。但对马健的死他却是欣喜的，充斥了复仇般的快感。但他不承认并不等于没有这个事实，警察们在对整个房间搜查时，发现了一把藏族的匕首，锋刃上虽然是干干净净，但经过检测还是在上面发现了血迹残余，有以前被杀害者的血，更多的则是马健和黄涛本人的。而且这两个家伙身上的致命伤口形状和匕首吻合。而且刀柄最上部好象缺少了一部分，小周立时就想到了迪厅谋杀案现场的那个球形琥珀证物。后来拿出来一对比，发现果然轻松和刀柄连成了一个整体。刀上还有小张、黄涛两人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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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轮回
刘蒙恩已经不再关心这个案子了。因为他最近总感觉非常疲惫。再有就是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逐渐出现了困惑，老是觉得自己从事的是毫无意义的工作。吴队长那次在他办公室推心置腹的谈话其实很触动他，是啊，打击罪犯的力度虽然越来越大，可还是越打越多。干了一年多刑警只感到疲于奔命。工作越来越成为一种机械的动作，一句话，就是没劲。而且刘蒙恩开始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但已经有人对他下过一次黑手了。虽说他幸运的躲了过去，可如果他再蛮干下去，保不准下次还能逃脱这个魔掌。对于他死里逃生的奇迹，刘蒙恩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拯救他，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超自然的事情。
现在他越来越喜欢小莉了。刘蒙恩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永远不能和小莉相见的后果是什么。这种爱的感受让他对死亡有了更多的体会。但在内心深处却总是有那么点不甘心。因为事情结束的比较突然，比较莫名其妙。
有时候刘蒙恩喜欢一个人发呆，旁边的景物和声音似乎成了不存在的事情。大脑对周围的刺激完全没有了反应，每当这个时候刘蒙恩就胡思乱想起来。他设想自己和小莉的将来，有喜剧、有悲剧、还有闹剧。却没有正剧。很多可能性都被他想到了。在意识中他没有后悔，因为不合理的情节随能随时被他修改。时间成了可以逆转的事物。但更多的时候刘蒙恩还是追想在案件，案件中细节和片段总是以破碎的影象呈现给他，尤其是第一个被害人蒋丽死后的惨样更叫他坐卧不宁，蒋丽和小莉实模样实在太象了。他总觉得把案件追查个水落石出是他的责任。刘蒙恩喜欢把案件重新梳理一遍。希望能发现常人忽略的漏洞，可每次都成了自己的主观臆测。而且滑稽的是，时候想着想着他就慢慢的被罪犯这个脑海中的角色同化了。所以推演出来事情逻辑自然没有什么意义。刘蒙恩对于黄涛杀人的混乱性感到难以理解，而且他服用药品让自己女性化，也知道为的是什么？“男人做着多爽，为什么想去变成了女人，真是奇怪。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刘蒙恩这样疑问让他联想起马健的理论基础。
“轮回就那么让人害怕吗？”刘蒙恩忽然又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人死后真的要轮回？还是这个观念本身就是错误的？假如轮回是的观念是正确的，那么究竟是谁制定的这样一个所谓的惩罚规则？为什么人不能记起前世的东西？把前世的都忘却了那这个轮回的惩罚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些所谓的冷冰冰好象法律条纹的制度是永恒的？人的前世的前世是什么？这样依次推演下去总要有个开始，可他们的观念却告诉我们轮回是无始无终的。难道人的灵魂的循环也将这样下去。没有起点也没有结束？灵魂就这样奇奇怪怪的存在下去。灵魂难道没有创造者？世界上从古到今死去的人总数要比活着的多的多，那么多人的灵魂都到哪儿去了？难道都转世成了畜生，或者进入了地狱天堂？还有死亡其他生物的灵魂他们都去哪儿了？难道都投胎成了人？细菌有没有灵魂？”刘蒙恩越想越觉得荒唐，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忽然他又疑问起来：“ 为什么人们要相信这么荒唐的事？”
小周一直都和刘蒙恩保持着联系。他对刘蒙恩非常的关心，在他被关起来的时候还专程的去看望过，这叫刘蒙恩很是感动。精神病院的小张畏罪自杀后，案子算是了解了。小周从这个差使中解脱出来后就马上约了刘蒙恩出来吃饭。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小周比以前瘦了不少，刘蒙恩问，“怎么搞的，这么憔悴？”
“还不是黄涛的连环杀人案！”小周没好气的是说。接着他把手中的黑色小包放到桌子上，“都在这里。现在凶手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小张。案子算是结案了。”
刘蒙恩抽着烟卷说，这不怪好吗？你从这个棘手的事情中摆脱了出来。
小周撇了下嘴，好象很不满意。“那是他们的结论，我认为这个事情不那么简单！”他拿出了那些厚厚的卷宗，说“都在这里，你想看就看看吧！”
刘蒙恩拿起来大致瞅了一遍。“是有点怪啊，小张为什么不把刀给扔了？而且这个刀上面没有他的指纹？”
“不只这些，他的遗书上并没有写自己杀了马健。”
刘蒙恩忽然问道，“既然专案组得出了这样结论，那小张杀马健动机是什么？”
“咳！这个动机其实还很有说服力的、、、、”他看刘蒙恩不了解事情详细情况，便说“马健和小张都是同性恋！”
“啊！”刘蒙恩对这还真有点吃惊。他笑了起来，“没想到，不过这个马健确实问题严重。他竟然和这个假女人——黄涛有一手。”
“我有个想法！”小周忽然对刘蒙恩说，“咱们两个人继续秘密调查这个案子。吴队长这样草率的结案实在不负责人！”
“不过我已经不在刑警队干了。”
小周不以为然的说，“咳！这算什么理由。我们两只要一起去调查，你就不用担心。”
他说着就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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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中指
对于马健和黄涛怎么混在一起，专案组并没有去怎么深入研究。但这个事情比较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不但受教育程度不一样，社会地位也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刘蒙恩小周就先从这个细节开始着手。他们就又一次去了精神病医院，医生们这些警察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已经能很娴熟的应付一些疑问。刘蒙恩询问了一些和马健熟悉的人。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个黄涛。只有一个刘蒙恩曾经帮过忙的男护士说，马健两三年前曾经兼职轻微精神分裂科的科室主任，要他们到那儿询问下。但两人在这里得到的还是沉默，没有人愿意和警察打交道。似乎天生对他们产生了恐惧。
刘蒙恩想，既然黄涛精神不正常，那他也有可能在这里治疗过。看看病历也许会有用处。于是他就利用业余时间在这里查阅了这个部门的几十本病历，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黄涛在这里确实治疗过，当时他被诊断为躁狂性精神分裂，后来在马院长的治疗下没两三个月就康复出院了。
“原来两人早就有勾结！”小周知道后感慨的说。
刘蒙恩这两天在精神病医院私下调查的时候，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曾经给他谜语的诗人“中指”。中指模样还和上回一样，最起码表面上比周围的病人要正常，目光灵活，没有精神病人常见的那种呆滞眼神。他看到刘蒙恩后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没把刘蒙恩早就忘记了。中指穿着病人们的条纹服正在铁丝网后面的空地散步，旁边是他嘻嘻哈哈、又哭又笑的病友。只有他和另一个人是在绕着铁丝网慢慢散步，但那个人却是倒行。
“这不是那个什么诗人吗？他怎么还在这里？”刘蒙恩问起旁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护士。
这个家伙用手拍打着橡胶警棒说，“哦、、、你说中指啊，他前两天刚从外地治疗回来，效果也不好，他的同学索性就还把他送到这里。还是老毛病，犯起病来就大呼小叫，还和动手打人。不过正常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他平时还写诗吗？”
“写！你要是不让他动笔，那不把他急死。”
第二天，刘蒙恩从小周那里把许占山老爹被杀现场发现的那几句英文给抄了下来，然后就去了精神病医院。中指上午没有出来散步。护士把了刘蒙恩领到了病房区二楼上的一个单独房间。这里的门都是铁的，黑锈般的色彩和已经返黄的墙壁是这里的主色调。刘蒙恩看见每个门上都单独开着一个小窗户，从外面可以打开观察里面。那个护士打开锁，****的推开了大门。呼啦啦一阵钢铁轴承的摩擦声，里面的情景就立刻暴露在他们面前。中指正在伏案写字。对于这么大的动静似乎没有一点反应。
“中指，有人来看你了。”这里的男护士一个手放到腰间的电警棒上，警惕的盯着他。
中指并没有立即搭理他们，而是继续沙沙沙的写字。他似乎恩了一声，过了片刻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请坐！”
但刘蒙恩环视了周围，除了中指自己屁股下的那个肮脏的凳子外，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第二张椅子。他尴尬的笑了笑，才打招呼说，“嗨！伙计，还认识我吗？”
“认识。”
刘蒙恩听了很高兴，他正要接着说话，中指却又说了，“认识个**！”
旁边的那个护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刘蒙恩没想到中指上来就骂他。但却又不便于对一个疯子发火，所以搞的他很狼狈。刘蒙恩忍住脾气，半晌才说，“我也是个诗歌爱好者，很喜欢你的诗歌。”
“是吗？”中指终于停下来扭头瞅了瞅他。“你用什么写作？用纸笔？电脑？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恩、、、、、我在网络上经常张贴作品。算是用电脑写作吧。”刘蒙恩不知道他问这些干什么，感到摸不着头脑。
中指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刘蒙恩不知道自己那点可笑了，但是他仍然感到比较生气。
中指的笑声忽然停了下来，“你要学会用生殖器写作，否则你没前途！”
对这种不知所云，刘蒙恩一点也没兴趣，索性就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张英文诗歌，放到了中指的桌子上。开门见山的说，“你懂英文把，这是一首英文诗歌，下面是翻译过来的，我想请你帮下忙，看看上面写的究竟有什么含义？”
这张纸引起了中指的兴趣，他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托着下巴思考着。突然他很不屑的说，“哼，这首诗的中文版可能经过了双重****！”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只是我猜测，这几句诗好象是但丁《神曲》中的、、、也许去记错了。”
刘蒙恩又问“双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丁的意大利人！原文是意大利文！可这首英文诗歌比较粗糙，象是从其他语言又重新翻译成的中文的”中指说完后就再也不吭声了。
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刘蒙恩非常的高兴，他立即跑回家上网查询了一遍，下了好几个版本的《神曲》，有英文、意大利原文、还有中文版的。但忙乎了半天刘蒙恩却发现这几句英文和英文译本的不一样。虽然都是在神曲的第28歌上，可现场的抄录下来的诗歌却非常粗糙。用词和英文版的差别很大。刘蒙倩懂英语，她告诉她弟弟说，纸上的诗句不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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