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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水殇作者:师承重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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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杨诚没有想到的是,郭笑天利用这次培训机会,和团部里的许多人打成一片。抗战结束后,这些人都分别奔赴了国共对决的战场,而那时,这些人中的十之五六,都在郭笑天及其他中共中央特科同志的精心策划下,反水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邹东在电话里听了杨诚说办了培训班之后,笑着说:“穆白啊,你真是懂事了啊,这样既不得罪关师长,又能给兄弟们找点事情干,一箭双雕啊。不错,不错!”
  杨诚说:“跟虎子哥你学的啊!”
  邹东告诉杨诚,华北事情可能最近要出结果了,日本风头太健,英美有退缩的意思。
  杨诚的心抽搐了一下,英美的退缩,是不是意味着政府又要让出华北?中国国土再大,也架不住这样东让一块、西让一块啊!委员长不是一直决心抗日的么,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1935年7月,国民政府代表何应钦被迫与日方签订《何梅协定》,按照条文规定:国民党中央部队和宪兵要撤出北平和河北省。
  杨诚所在的第25师在撤兵范围内。关麟征得到消息后,急忙致电蒋介石,请委员长慎重考虑,他把那日向何应钦陈述的话向委员长又说了一遍。
  关麟征的电报如石沉大海,南京政府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这一年的夏天,长江又一次出现了洪灾,据不完全统计,约有14万人死于水灾。
  而北平,却酷热难当。曹逸昀从女校毕业,回到南京,在邹东的关照下,进了南京市立第一中学,当了一名中学音乐老师。
  没有了未婚妻的你侬我侬,落了单的孟七回过头重新缠上了杨诚。孟七惊讶的发现,郭笑天和杨诚走得很近。
  郭笑天与杨诚不仅仅互相以字相称呼,而且,杨诚经常对郭笑天勾肩搭背。孟七被深深的震撼了!
  杨诚也许是因为受过特种兵训练的原因,他一向不喜欢与别人有身体接触,孟七跟了杨诚这么多年,杨诚大不了敲敲他脑袋、碰碰他头发,孟七清楚,杨诚的这些动作,都把自己当不懂事的小毛孩看待。
  可是,杨诚跟郭笑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老是动手动脚的呢?其实杨诚也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在孟七看来,这画面就是莫名的具有违和感。
  明明是两个身高、身材都相仿的大老爷们,孟七却屡屡觉得,杨诚碰郭笑天时,有点象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有点象自己存心亲热曹逸昀。孟七晃晃脑袋,被自己的比喻惊到了,瞎想什么呢!                    
    
    
    ☆、第十二章(上)

  杨诚其实没有存心轻薄郭笑天的意思,春节在南京的时候,杨诚在放出笼子的兴奋中,确实对郭笑天起过歹念。
  但是,回了部队,那一时的情绪过后,杨诚对郭笑天的赏识之情日益攀升,杨诚并没有打算象陈哲奇挑唆的那样,直接上了郭笑天。
  最起码,在杨诚的潜意识里,就算有一日真的把郭笑天怎样怎样,那也一定要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
  可是杨诚忘了,男人之所以是下半身动物,是因为有很多时候欲念是超越理智的。
  不管是以男人或是女人的眼光来看,郭笑天绝对称得上是“佳偶”。郭笑天虽然一直小心隐藏了身手,但是毕竟受过一段时间正规的格斗训练,那劲瘦却挺拔的身姿,再配上出众的相貌,和淡淡的、疏离的气质,非常能引起人的征服欲。
  这种吸引是不知不觉的,所以,杨诚不知不觉的对郭笑天动手动脚,而对杨诚十分熟悉的孟七,一眼就看出了异常。
  郭笑天心情很复杂,近一年的相处下来,郭笑天对杨诚的脾气性格也摸了个大概,郭笑天可以断定杨诚没有存心要让自己难堪的意思。
  只是,杨诚这些频繁的示好动作,实在让郭笑天很为难,推拒吧,会难堪,也许会破坏自己早日获得杨诚信任的计划;由着他吧,郭笑天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忽略掉。
  自从郭笑天十分精准的解释了“穆白”二字的意思后,杨诚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和郭笑天东拉西扯,最近杨诚发现郭笑天对历史知识很熟悉,而且对很多历史问题还有独到的见解。
  杨诚这些年难得遇上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反正仗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杨诚于是每逢周末晚上,就约郭笑天小聚。
  郭笑天最后决定尽量减少与杨诚单独相处的次数,在工作时间之外,大多数时候,只要杨诚叫人,郭笑天就把孟七拖上。
  这天,杨诚又叫郭笑天晚上去喝茶,吃过晚饭后,郭笑天拖着孟七一起去了杨诚宿舍。
  杨诚的宿舍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是个独门独进的小院子,比较清静。杨诚没有料到郭笑天今天来的这么早,郭笑天和孟七走到院子门口,看见杨诚光着膀子,正在院子里练拳脚。
  看到孟七和郭笑天,杨诚一个侧飞腿,在半空中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落地,站住了。
  杨诚脱了上衣之后,可以看出上身的肌肉薄发有力、恰到好处。杨诚刚才的那个飞腿,一气呵成、姿势潇洒,这个姿势瓦里西曾经教过郭笑天,郭笑天一直没有练好。
  也是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天,瓦里西在无人的旷野里,一边演示着,一边骂郭笑天是只“笨得路都跑不动的兔子”,郭笑天曾疑惑的问瓦里西,兔子明明很机灵,为什么瓦里西总是说兔子笨?
  瓦里西对着空气挥舞着铁拳,小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瓦里西气急败坏的说,兔子是俄国民谚里懦弱、胆小的代表。瓦里西对郭笑天毫无风度的大吼着:“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这只没有常识的兔子!”
  陷入回忆的郭笑天愣愣的看着杨诚,久违的刺痛感又一次漫了上来。
  孟七拉拉郭笑天,说:“喂,安之,你怎么了,看团座看得呆成这样?”
  郭笑天回过神,发现杨诚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正微侧着头,带着探究的神色的看着自己。
  孟七看看杨诚,又看看郭笑天,笑着说:“团座,你发现没有,安之看你的样子像在看花姑娘!哈哈,安之,你看好了,团座的胸是平的,不是花姑娘!哈哈!”孟七伸出手,拍了拍杨诚裸着的胸口,笑得很开心。
  孟七一个人傻乐了一会儿,发现杨诚和郭笑天两个人都板着脸,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孟七收敛了笑容,奇怪的说:“你们怎么了?”
  郭笑天觉得心跳的厉害,像那一天梦遗醒来发现梦到了李然一样,但面对杨诚探究的目光,郭笑天却神色未变。
  杨诚刚开始发现郭笑天看着自己发呆,不知怎么回事心头涌起一股窃喜,于是杨诚走近了盯着郭笑天看。可是在自己充满兴味的眼神里,郭笑天的双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水润,杨诚觉得有一股怒火从脚底溜了上来,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气什么。
  孟七挠了挠头,看看气氛诡异的两个人,郭笑天是怎么回事他猜不到,但是团座似乎在生气?莫非他不喜欢自己刚才的比喻?
  孟七连忙开口说:“团座,我刚才就是打个比方,你别往心里去啊。团座高大威猛,怎么会是姑娘,我瞎说!团座,我是姑娘!”
  孟七扯了扯郭笑天,继续说:“团座,我和安之都是姑娘,你看上哪个了,今晚挑一个!”
  郭笑天扯出了一个分明没有笑意的笑容。
  杨诚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个孟七,如果换了旁人这么说,杨诚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杨诚一把捏住孟七的脸颊,狠狠的扭了一扭,疼的孟七嗷嗷叫,杨诚说:“下次再油嘴,我就把你这厚皮拧下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
  孟七捂着被拧红的脸,龇牙咧嘴。
  杨诚很快就穿上了上衣,站在宿舍门口冲两人喊着:“进来啊!”
  那天晚上,杨诚和郭笑天都有点心不在焉,三个人坐了一会之后,就早早散了。
  郭笑天回到宿舍后,停停歇歇做了几百个俯卧撑,直到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才停了下来。
  杨诚没有压抑自己的任何情绪,可是杨诚很纠结。杨诚是个聪明人,郭笑天和孟七走了以后,杨诚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杨诚发现自己对郭笑天很有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在南京时的性幻想,这种感觉有莫名的躁动,有想要心灵相近的渴望,有关注,还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心疼?是的,杨诚眼里的郭笑天很倔强很坚强,可是杨诚莫名的为他的倔强和坚强心疼,总觉得他那瘦瘦的肩膀上扛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莫非,这就是喜欢?
  明明是决心把他培养成助手的,明明是决定坚持虎子哥和陈哥的那种关系的,明明是好兄弟不是么?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了好兄弟呢?
  杨诚纠结了很久,理智和情感的天平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杨诚叹了一口气,决定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
  这一年的秋天,第二十五师奉命离开北平,开赴洛阳休整。关师长接到命令后,一个人在弟兄们构筑的工事里待了很久,夜色里,他那孤独的背影几乎被融进了工事里。
  部队在长辛店集中准备南开时,无数学校师生和当地群众专程到长辛店为二十五师将士送行。
  关师长为群众的热情所感动,他痛切地对送行的师生表示:部队不得已奉命南开,没有尽到继续抗击日军侵略的责任,有负北平同胞的期望。请大家要相信政府和全国军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终究会团结起来共同抗日。
  这一切都在郭笑天的预料之中,但是郭笑天依然装出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
  10月底,杨诚等人随着师部到了洛阳,暂时待命。
  迅速安顿下来之后,郭笑天通过内参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中共中央发表“八一宣言”,不同于共产党一直以来把蒋介石和国民党定位于“反动派”,宣言强调日寇是全体中国同胞的共同敌人。
  宣言提出“兄弟阋墙外御其侮”,呼吁南京国民政府停下对红军的围剿,团结一切力量,联合抗日。
  苏维埃政府和共产党在宣言中一再重申:“只要国民党军队停止进攻苏区行动,只要任何部队实行对日抗战,不管他们与红军之间有任何旧仇宿怨,不管他们与红军之间在对内问题上有任何分歧,红军不仅立刻对之停止敌对行为,而且愿意与之亲密携手共同救国。”
  这篇宣言是首先发表在莫斯科的,不管是不是共产国际操刀的,发表在莫斯科的这篇宣言意味着周恩来和毛泽东的意见被共产国际理解并采纳了!红军的指挥权一定重新回到了中共中央老同志的手中!
  郭笑天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红军经过了那么多惨烈的斗争,经过了那么多恶劣的考验,依然顽强的坚持着,依然用广阔的胸襟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这是李然教导自己一定要有的高度,这是李然教导自己一定要学习的胸怀。如果,国军能停止围剿,国共真的能够联合抗日了,那么,是不是自己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可以回到组织的怀抱了?
  郭笑天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仿佛洛阳的深秋也有了暖暖的春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一个让主角可以肆意妄为的故事,爱过,痛过,才懂人生。
  生命中有很多的不可能和不可以,活着,是种修行。
    
    ☆、第十二章(下)

  这天上午,郭笑天正趴在桌子上誊抄昨天的会议记录,朱参谋拿着一个记录本,在办公室里大声说:“所有人等,放下手中事务,即刻到一号会议室集合!”
  郭笑天放下誊抄了一半的会议记录,跟着同样神情迷茫的参谋部众人,往大会议室走去。
  郭笑天发现朱参谋点着人头在记录,团参谋部就这十来个人,有什么好点人头的?郭笑天留了个心眼,出参谋部门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朱参谋似乎在记录每个人出门的时间和顺序。
  郭笑天的心咚的一声收缩紧了,出事了!
  果然,郭笑天到了一号会议室,就发现杨诚和团参谋长两个人神情严肃的坐在那里,他们的身旁站了大约五六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而会议室里,除了团参谋部的,团部所有重要岗位的工作人员都在场。
  团参谋长先站了起来,开口说:“诸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组织部的殷组长,殷组长前来视察工作,希望诸位尽力配合!”
  团参谋长看着面色肃穆的殷组长,先鼓起了掌,说:“我们欢迎殷组长!”
  郭笑天等人鼓起了掌,殷组长礼节性的向大家点头致意。
  掌声歇下来之后,杨诚也站了起来,杨诚双手环在胸口,对殷组长说:“殷组长,非得这么出场?”
  殷组长看看神色尴尬的团参谋长,笑了一下,说:“杨兄大名,殷某早有耳闻,只要杨兄配合工作,殷某没有什么别的意见。”
  杨诚放下手,啪得一个立正,给殷组长敬了一个礼,说:“那兄弟我谢谢组长体谅,殷组长放心,我再护犊子,也懂得原则不容侵犯!”
  杨诚转身,看着会议室里的人,说:“弟兄们跟着我杨诚,沙场纵横,从来没说过二话,我杨诚感谢弟兄们抬举!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事情。”
  杨诚走到殷组长身前,说:“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殷组长来自组织部党务调查科,说白了,就是我们党部的特务科。前些日子,在我们中央军别的师部里,分别发现了共匪安插进来的敌特分子,这些敌特分子都被正法了。
  但是,中央组织部通过分析,认为这些敌特分子都是共匪红军在逃窜之前有组织、有系统的安插进来的,所以,中央组织部决定,对我们中央军进行一次排查。
  请大家配合殷组长的工作,我杨诚今天放一句话在这里,要是真的在我们团抓到了敌特分子,我以个人名誉担保,凡是平时跟敌特分子过密的弟兄们,仕途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相信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不会背叛党国,所谓不知者无罪,殷组长只抓敌特分子,不会为难不明真相、被敌特分子蒙蔽的弟兄们!
  弟兄们,殷组长为党国兢兢业业、呕心沥血,请诸位全力配合,能不能做到?”
  “能!”郭笑天等人全部站直了身躯,大声回答着。
  殷组长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对杨诚说:“杨兄,多谢!”
  殷组长对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说,“开始吧!”
  杨诚和团参谋长本着回避原则,在一个特务科组员的陪同下,去办公室休息。
  殷组长让人把郭笑天等人按照进入炮兵1团的时间顺序分别列队,重点排查1932年到1935年期间进入部队的人。
  刚才杨诚的一番话,郭笑天已经清楚的听到,和自己同样担负潜伏任务的同志,有不少人已经牺牲了,郭笑天拎着一颗心,心里已经忐忑不已了。
  殷组长安排组员对大家进行第一轮排查,第一轮排查先是填写资料,然后比对特务科调阅的档案,进行个别谈话,对于资料填写或对答有疑点的,再进行下一轮排查。
  郭笑天坐在椅子上,看着专心看着资料的殷组长和另外两个组员,眼睛微微颤了颤,一副小心翼翼又有点紧张的样子。
  殷组长抬起头来,说:“郭雨农是你大哥?”
  郭笑天身体微微向前倾,回答说:“是的。”
  殷组长说:“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郭笑天低下了头,说:“家兄说中国太乱,一直希望我留学英国,然后旅居他国。”
  殷组长说:“有你们兄弟俩的照片么?我想看看。”
  郭笑天看着殷组长,说:“都火花掉了,只剩下一张了,在我宿舍里,我去拿来?”
  殷组长制止了郭笑天,说:“你告诉他在什么位置,他去拿,你坐着。”
  殷组长左手边的男人快步走到了郭笑天身旁,郭笑天告诉他照片的存放位置之后,男人转身出去了。
  郭笑天有点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言不发的殷组长,殷组长忽然开口说:“你是党员?”
  郭笑天点点头。
  殷组长看了看资料,感兴趣的问:“你在南京入的党?”
  郭笑天有点局促的捏了捏手,说:“是的,在政务次。”
  殷组长放下了手上的资料,问:“你怎么去了南京,在政务次入的党?”
  郭笑天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团座年假,我跟他一起回的南京。入党,是邹校长关照的。”
  殷组长松了一口气,笑了,说:“你在杨诚家住了一个年假?”
  郭笑天点头,说:“是的,组长。”
  殷组长说:“你们私交不错么。”
  郭笑天说:“都是东北老乡,我老家和团座是一个地方的。”
  两个人正说间,那个男人回来了,他把郭笑天和郭雨农的照片拿了过来,递给殷组长。
  郭笑天神色未变,郭笑天带在身上的所有资料,都是李然请共产国际的技术人员伪造的,苏联的伪造技术处于世界一流水平,就凭国民党特务科这些人,是查不出任何异常的。
  殷组长问:“看着背景,似乎是在上海外滩?”
  郭笑天说:“是的,前年夏天,大哥带我去上海联系出国留学的事情,在外滩照的。”
  殷组长忽然用英语说:“你原本准备去哪个学校留学?”
  郭笑天用标准的英式英语说:“威尔士斯望西大学,大哥曾经去过那里,他说那里距离海滩很近,风景如画。”
  殷组长把手上的照片递给一旁的男人,示意他还给郭笑天。
  郭笑天接过照片。
  殷组长说:“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好好干,总有一天会替你兄长报上仇的!”
  郭笑天站了起来,给殷组长敬了一个礼,说:“谢谢组长!”
  郭笑天拿着照片出了门,取照片的组员不解的看着殷组长,说:“组长,就凭一张照片,你就相信他了?”
  殷组长伸了一个懒腰,朝另一侧的男人努努嘴,说:“小丁,你告诉他。”
  丁组员开始解释:“刚才你去取照片了,组长问话你没听到。郭笑天年假在邹东家住了一个月,邹东安排他在政务次入的党。”
  男人咋舌,说:“乖乖,面子这么大?”
  丁组员继续说:“邹大虎跟力行社特务处姓戴的那位是什么关系?谁人不知道邹大虎孝敬老娘,不明不白的人,邹大虎能往老娘身边带?我说老兄,就算有一日你我都是敌特分子,他邹家也不会有敌特分子!”
  殷组长呵呵笑了两声,说:“好了,别贫嘴了,下一个!”
  出了门的郭笑天长长呼了一口气出来,他知道,拜邹东所赐,自己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说来说去,还是孟七是个贵人,自己当时要是不棋走险招跟着孟七回了南京,今天,也许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只是,想到那些牺牲的同志们,郭笑天的心里一阵突突的疼。为了保险起见,李然不允许执行潜伏任务的人互相见面,这些人郭笑天其实一个也不认识,但是郭笑天知道,组织上对他们的培养,他们本人的努力和付出,都不比自己少!
  他们连红军重新开辟苏区根据地的好消息都没有等到,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牺牲了……
  郭笑天反复吟诵着李然说过的句子:“命运无常,何须嗟叹;心宽三尺,得失之间。”
  郭笑天的心痛得无法言喻,面色依然未变,回办公室继续誊写会议记录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组织部党务调查科是中统局的前身,中统在国共第二次合作、全面抗战前,主要负责国民党内情报业务,以中共为首要敌人;
  力行社特务处是军统局的前身,主要负责部队内情报业务,国共合作后,日本成为主要敌人,军统的地位逐渐高于中统。
    
    ☆、第十三章(上)

  经过普遍撒网的大排查,殷组长在炮兵1团没有查到一个敌特分子,很快就离开了。郭笑天听说,殷组长在杨诚所在的旅部别的团,却抓到了嫌疑分子。
  郭笑天清楚的记得,李然告诉过自己,整个中央军第25师中共中央只安排了自己一个人进来。那个被抓住的人,肯定不是自己同志,也许是同情共产党的民主人士,也许是逃犯。
  郭笑天明白“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郭笑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按照惯例,此次过关的郭笑天应该会被记录在档,如果日后没有什么大的篓子,象这种普查事件,是不会再经历了。
  一个月以后,郭笑天被提拔为团参谋部参谋,对于目前没有任何根基、没有上过战场的郭笑天来说,这是他能够担任的最高职务。
  洛阳的冬天很温暖,1932年杨诚等人参加上海抗战时,国民政府为避开战火曾经以洛阳为行都,后来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后,又迁回了南京。
  作为一个有着“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之美誉的历史古城,虽然日本人侵吞华北已经志在必得,毗临华北的洛阳,却依然是一副热闹繁华的平静模样。
  这一天,洛阳地方文艺团的人组织劳军,到炮兵1团慰问演出。杨诚懒得跟他们打交道,全部交给团参谋长负责,自己带着孟七窝在宿舍里,门都没出。
  宿舍里,演奏声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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