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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哥哥的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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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深陷的眼眶和带绉的衣服,龙骧也不忍苛责。“和欧阳有关?”
  “几乎可以确定是冲着他来的,对方很狡猾,利用电脑更改了数次身份,也没有跟台湾的黑道挂勾,行踪成谜,仅有的资料是向国际扫毒特警借来的,根本无济于事。”
  “所以,你来守株待兔?”
  “欧阳和他来自同一个组织,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寻。”他说得很含蓄。
  “他已经脱离是非圈,你们还监控他?”龙骧起了反感。
  “不是这样的,欧阳的资料在一年前因为电脑病毒的缘故,一夜之间全消失了,特殊档案里已经没有他的名字,找到这里来,是我个人的直觉。”他是凭着刑警特别敏锐的第六感循线而至。
  那病毒来得急去得快,所有建档资料中独独吃掉和欧阳越有关的一切,最高单位也曾下令展开调查,却一无所获,只好归入X档案中。
  “我们留下,欧阳会起疑的。”龙骧了解好友的个性,他也相信他有解决困难的能力。
  “你?我可没把你的份算进去。”沈野大摇其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把头剁了都不够赔。”
  龙骧是纽约曼哈顿经贸的龙头巨子,一根毛都少不得,遑论万一,一万都不行,那金融风暴足以吹垮华尔街和美国大半的经济命脉,使不得啊!
  “我不能走。”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他也要留下。
  “唉!”沈野又开始乱抓他的短发。“假如你走开留下贴身保镖来帮忙,我会更感激的。”
  “你少看不起人了。”虽然他真的不懂拳脚,也不用说得那么白。
  “我只是实话实说。”人多,不代表好办事,在某方面反而碍手碍脚。
  “我知道了。”龙骧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不能让自己陷于危险中,这是无法改变的命定,他必须为千万的员工保重自己。
  “还有件事拜托你。”沈野公事公办的态度显现一分柔情。“帮我把小绯带回家,看牢她。”
  那快要做妈妈的人仍然冲动一如当年,一不看牢就祸事连连。
  “你请了一堆人都看不住她,我有什么用?”
  “不管,反正她是你的责任了。”等此件任务完成,他会回去负荆请罪的。
  “强迫中奖嘛!”
  “事不宜迟,别婆婆妈妈。”
  “你们到底在嚷嚷什么?”无声无息的欧阳越打断两个几乎要翻脸的老小孩。
  “欧阳,你来得正好,凭什么我必须负责她老婆的喜怒哀乐,我只想负责自己的。”龙骧犹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
  “你这样算那门子亲戚,朋友!”沈野脸色也不好看。“不许批评我老婆。”
  “既然这样,我也不走了,要住大家一起住。”
  “你若被打成蜂窝别来怪我。”不识好歹的家伙!
  “闭嘴!你们造反啦!”眼看就要酿成流血事件,欧阳越看不下去了。
  被削的人讪讪收手,发现自己太小题大作了。
  “罗塞叶塔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劳你们担心。”欧阳越一针见血。
  “我不能容许你们私了,坏人应该绳之以法才对。”他是刑警,绝不可以将罪犯丢给当事人。
  欧阳越无意和沈野争辩。
  罗塞叶塔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或黑道分子,他是冷血的职业杀手,没有人比欧阳越更明白,职业杀手不属白也不属黑,它是边缘地带的灰,法治于他只是可笑的、用来捆绑善良老百姓的条文,对狩猎人命的杀手而言,法律只是个屁!
  以暴制暴有时候比法律直接快速和有效。
  “我有我的方法保护自己和家人,不需要外人插手。”于黑、于白,欧阳越都不想再有牵涉。
  “我明白了。”沈野在他强硬的态度下撤退,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明的不行,化暗也是警方擅长的方法。
  “谢谢。”他不想追究沈野话中有多少真实成分,因为没必要。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只要不逾越他人,适可而止是可以容忍的。
  送走闹别扭的两对夫妻,欧阳越忍不住咧嘴。
  两个各霸一方的大男人一副拿自己妻子没法子的噱样子令人同情又觉好笑。
  他举足正想往大屋走,却看见一道灵巧的身影划过他犀利的眼帘往森林方向而去。
  是小皀。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鬼祟……
  欧阳越不喜欢涌上丹田的厌恶情绪,他应该相信她的,但……他的脚背叛理智倏即跟上。
  “银翼,你在吗?”夏小皀敲着树干,又圈起嘴昂着头扯开喉咙嚷嚷。
  一阵声,银翼漆黑的影子凌跃而下。
  “你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有情况会通知你。”
  “是给你送吃的来啦!”她掏出纸包。“郝妈刚蒸好的肉馅包。”
  银翼瞪着犹冒香气的包子许久。“就为了这个?”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不解地反问。
  他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好吃吧?”她不太确定,因为他的样子像在嚼蜡似的,没半点可口的神态。
  可是,明明很好吃啊,刚才要出来时她已经先吃过,怎么反应不一样?
  “嗯。”他从不在上面吃东西,因为食物会降低人的警戒心,但是他也不想拒绝夏小皀的好意。
  好吧!姑妄信之,或许他的味蕾和别人不同。“你天天住在树上不累吗?”
  “不。”
  “不如你住到牧场来,欧阳不会反对的。”
  “不。”他解决了一粒包子。
  “你不喜欢欧阳?”
  “是。”他扬眼。吃东西的动作暂停。“嘘。”
  剩余的话全卡在她喉咙里,然而,好像有什么东西以极高的速度朝他们疾射而来——
  银翼拔枪不及,只好抱住夏小皀纵上树干,隐身树叶中。
  他用背抵住夏小皀的身躯,锁定目标,射了一枪。
  枪声猝然歇止。
  “银翼,你受伤了。”夏小皀感觉到温热的水滴直往她脸上淌,手一抹大惊失色。
  “不碍事,擦伤而已。”他无视肩膀的伤,他在意的是方才有人帮了他。
  在他射出子弹的同时,听见另一方向也有子弹脱离弹箧的声音,是那个人射中了刺客。
  居然有人超越他的枪法——
  欧阳越以下是罗塞叶塔,而他,又排名两人之下,能在瞬间锁定目标予以致命一击的,看来除了欧阳越别无他人了。
  嗟!他最恨领人家的情。
  确定危机消失后,他单手把夏小皀放回地面。“你还是回去的好,外面太危险了。”
  夏小皀手忙脚乱的翻动她的背包,却找不到一块可以充当纱布的东西,只好撕下自己的衬衫,扯成长条状。“我先帮你止血。”
  她不容银翼反对,便固定了他的胳臂,小心翼翼地包扎他的伤口。
  银翼抿唇,蓦地沉静下来。在那一刻他的心湖飘来了一缕不曾有的情绪,好像是心动,但被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抹杀掉了。
  他不需要那种感觉,永远都不需要。
  “够了。”他抽回被包扎得不是很完美的胳臂,脸色恢复一贯的淡漠。
  他一定是花太多时间在这件案子上,日久,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这不是杀手该有的反应,他必须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回意大利去才对。
  夏小皀莫名承受他遽变的态度,心中也不以为意,一直以来他总是这副神色。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药。”
  “不必要!”他斩钉截铁凌拒。
  “我……”
  “以后别再来了。”他旋身,一瞬间消失在林荫深处。
  夏小皀如坠五里雾中。他怎么了?是她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了?
  一只温暖的手适时搭上她的肩。
  “回去了。”欧阳越的脸有些阴、有些灰,还有一些奇怪的火花。
  “银翼有点奇怪。”她耿耿于怀。
  他不会有事的。“刚才他是否花了眼?那一刹间,他在银翼的眼中察觉到柔情。
  难道——他讨厌心底如排山倒海涌来的嫉妒。
  他加重手劲,用力圈住她。夏小皀猛看欧阳越阴晴不定的脸色,她决定三缄其口,今天不是追根究底的日子。就像银翼的阴阳怪气一样,欧阳越也不对劲。什么嘛!
  “你在想什么?”
  “没有。”
  “老实告诉我。”闻到久违的烟硝味了。
  夏小皀挣开了些,直视他闪动火苗的眼。“没有就是没有。”
  “你在想银翼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连声音都降低了,他专程来找架吵的吗?
  欧阳越也知道吃这个醋很可笑,可他忍不住,不问明白,他今晚……往后的任何一晚都甭想睡觉了。
  “你喜欢银翼?”
  她眼眨也不眨的瞪他,语气是不确定又混杂着喜悦。你吃醋?“
  欧阳越顿时窘得恨不得有地洞可钻。“胡说。”
  “如果答案‘是’呢?”她的微笑扩大成涟漪。
  他脸色遽变。“我会先宰了他。”
  夏小皀丝毫不以为意,忽地对他招手。“你蹲下来。”
  他狐疑。“做什么?”不过还是蹲了下来。
  她俏脸生花,温柔的偎进他怀中,双臂圈上他的颈,自动献上怯怯的吻。
  欧阳越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不够?”
  她再次凑上自己的唇,这次,更缠绵、更深情。
  欧阳越会意过来,身体的火种轻易的被点燃,他箍住夏小皀香软滑嫩的身子。
  狂喜地迎纳她给的惊喜,浑然不知天地——
  “你……害我……喘不过气来了。”她轻理云鬓,酡红着一张不依的脸,孰不知身子还固定在欧阳越的胸膛上。
  “是吗?”欧阳越坏坏的笑。
  “讨厌!”她狠捶他。“下次你再要随便吃醋怀疑我的人格,我就甩了你。”
  “那你的损失可大了,枉费你等我那么久。”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反正你不许怀疑我对你的心,这样太伤人了。”她佯怒。
  “我承认银翼那家伙也有不少优点,你没看上他?”
  “他太迟了,如果早两年,我的选择一定不一样。”她扮了个大鬼脸,一溜烟跑掉。
  欧阳越眉宇开朗,心中的阴霾尽去。
  第九章
  一条绳索藉着屋檐固定的挂钩,无声无息跃入二楼延伸在外的阳台,魅影用宽大的风衣包住拳头,一拳打破毛玻璃,继而行动利落的反手握住门把,打开了落地窗。此时风吹来,吹开他藏在风衣里的东西——一把长程狙击枪。
  风滴溜溜的吹进来,邓天爱就醒了。
  “你是谁?”尽管害怕,她仍挺直腰杆。
  来人不语,把长程狙击枪当做拐杖,支撑着身躯的体重。
  “我要叫了。”夜行人的剪影像极了出没无常的恶魔,邓天爱看他一步步的走近,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闭嘴……你想引人来吗……”蹒跚的步伐和压抑的声音——是罗塞叶塔。
  “雨樵!”她惊呼。
  他一头一脸的血,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邓天爱跌跌撞撞地跳起来,把他扶坐在床上,然后翻箱倒筐的找医药箱。
  “你哪里受了伤?”那一片鲜血淋漓,她根本分不出伤口在哪里。
  罗塞叶塔粗鲁地挥掉邓天爱急急摸索的手,喘气急短地嘶吼:“没有用的!”
  欧阳越枪法如神,加上他当时全神贯注着银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的脸比他还惨白。
  “我要你帮我个忙。”他努力把火灼般的剧痛驱逐出脑海。欧阳越未除,他绝不能死。
  “雨樵……”她完全乱了方寸。
  “我要你将欧阳越引出来。”他狭长的眼痛得泛出红丝,颈部的青筋胀大了。
  “你想做什么?”一刹那,她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你要杀他?”
  “是。”他不再否认,眼底眉睫涌起万丈的恨意。
  “为什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要再问为什么,你帮……是不帮?”
  “我不能出卖他,雨樵,别伤害他,他是好人哪!”她浑身哆嗦,握住他的手却感觉罗塞叶塔的手逐渐冰凉。
  “那就算了!”他也不勉强,深长的黑眉突然涌现一抹极其少见的暖意。“你还是一如当初的美丽。”他喟叹,那惆怅和迷茫虽然沉重,但他心中也明白,今生,他再没有回头路了。
  “雨樵,你别做傻事,我可以放弃一切陪你到天涯海角,就你跟我,好不好?”
  她彷徨无依,混乱得连眼泪都忘了。
  “傻女人,美丽依旧,傻气依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去他的,不管再说什么都已太迟。
  他蠕动身体,打算离开。
  “雨樵,你伤得那么重,不能走!”她从后背抱住他的腰,火烧的焦灼化成了行动。
  “有我就没有他!”是破釜沉舟,是宁为玉碎,男人和男人的账,是该做总结算的时候了。
  “我求求你不要走,”她的手沾满了他的血,心一横,她终究点头答应。“我答应你把欧阳引出来。”
  事到如今,再无后路可退。
  “好,我要你把他带到碧湖去。”他摸熟了牧场一方的地势。碧湖,最偏僻不过……
  强忍心中的狂烈痛楚,邓天爱飞奔出去。
  “小阿姨,乌漆抹黑的,你到底要我来这里做什么?”欧阳越问。
  夜晚的树林魅影幢幢、湿气又重,他弄不懂邓天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快到了,拜托你别问了。”她神色仓皇的脸透着哀求。
  “小阿姨,这不像你。”他直觉其中必有蹊跷。
  “对不起!”她心乱如麻,慌乱的脚步活像做错事的孩子,脸蛋尽是逃避。
  “小心!”握住她差点绊跤的脚步,欧阳越轻松的托住她的手。
  一绺黑发飘到邓天爱不甚明亮的额前,她急切地包握欧阳越的大手。“欧阳,如果——”她哽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原谅我。”
  他深深望进邓天爱悲伤的眼里,低语:“我明白。”
  “欧阳——”急速涌现的泪模糊了她的眼,视线一片迷。
  “别尽顾着感动,前面的路还远着,我们别让他等太久了。”他意有所指。
  “你知道他——”她不打自招的掩嘴。
  欧阳越一笑置之。“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强行进入意大利总部的电脑资料库调出有关罗塞叶塔的完整资料。
  “欧阳……”她燃起渴望的眼神。
  “小阿姨,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因为情况不在我的控制之内。”即便他有心化干戈为玉帛,罗塞叶塔也未必领情。
  “我不明白!”她不懂人与人之间的杀戮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想太多了,或许事情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坏。”他言不由衷地安慰。
  他清楚邓天爱需要的不是空泛的安慰,但,她要的东西,他给不起。
  长径尽头,映着天穹的繁星,反照一湖波光潋滟,一勾新月晕散了湖面的涟漪,幽光微瑟,虫声唧唧,仿佛置身在神秘的国度。
  这次罗塞叶塔不躲也不藏,坐在石墩上睁着野兽似的眼一步步看着逼近的人。
  长久的等待保存了他急遽流失的体力,而且被他用衣服紧紧扎住的伤口似乎不再流血,枪上膛,只要子弹一发,所有的戏就落幕了。
  “再见了,欧阳。”
  “雨樵,不可以!”眼睁睁看着欧阳越命在旦夕,邓天爱的良心抬头了。
  “走开。”他的声音饱藏着虚弱,连乔装的威胁都掩饰不住油尽灯枯的命运。
  邓天爱挡到欧阳越前面,满是泪痕的脸无比坚定。“杀人是不对的,我不能让你杀他。”即便他是她一生中最深爱的人。
  罗塞叶塔忽地仰天长笑。“你信不信我一颗子弹可以连取两人的命?”
  她的眼盛满哀愁和圣洁。“能死在你的枪下,也是我的幸福。”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凌乱的发丝,涣散的眼神,他的语气冷绝无情。
  “我爱你,不管你怎么待我,我还是爱你。”她惨惨的笑,像朵沐浴在火焰中的幽昙,凄绝美绝。
  罗塞叶塔冷肃的脸无言的抽搐。“我——不能——爱你。”他居然掩面,仿佛忍受突如其来的锥心之痛般。
  邓天爱大受打击,她每次真心的告白总遭受毫不留情的驳回,她情何以堪。
  欧阳越悄悄伸出手,打气似的搂搂邓天爱的肩,然后将她推至一旁。
  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能让女人来保护他。
  “一开始你就该冲着我来,不该把那么多的人都拖下水。”
  “哼!你懂什么,一枪杀了你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你尝尝失去心中最重要那个人的痛楚。”
  “所以你三番两次加害无辜的小皀?”
  “不错,算她命大,始终没让我得手。”
  “你真卑鄙!”欧阳越恼了。
  他放声大笑后牵动伤口引来一阵剧咳。“你以为杀手是清高的行业吗?哈哈哈!”
  他笑不可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你死定了。”他眯起眼睛,挺枪……
  欧阳越屏气凝神。
  时间一秒、两秒的过去,罗塞叶塔的额沁出了冷汗。“你这狡猾的东西,”他咬牙切齿从牙缝迸出。“你早就看透我了是不是?”
  欧阳越说得云淡风清。“你太勉强自己了。”
  “你看准了我连站都无能为力,最后连扣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一来就知道了对不对?”他用尽力气的咆哮,惊得睡眠中的鸟群聒噪四散。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送你去就医。”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领这份情。”他情绪激动,方才又用力过度,感觉止了的血又沁了出来。
  “逞强对你没好处,还不如多替小阿姨想想吧。”欧阳越动之以情。
  罗塞叶塔瞅见邓天爱漾满绝望的眼,马上作势要站起,但力不从心脚一软,整个人反而跌倒在地,枪被摔了出去。
  他捂住汩汩流血的胸,气力将竭。
  “雨樵!”邓天爱扑过去,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不要啊……”
  “我很想……杀了他,因为……他是我……这辈子惟一的污点,不过……咳…
  …今生大概没希望了……欧阳,你记着,下辈子或下下辈子我都会找你讨回公道的……“说了一串话,他的脸更白,呼吸更急促,眼前飘来了赶不开的迷雾。
  “雨樵”邓天爱珠泪滂沱,双手只能拼命掩着他血流如注的伤口,她的手簌簌发抖。
  “别再做傻事了,我想……握你的……手。”他伸出修长粗大的手像握住他梦寐以求的珍宝。
  邓天爱忙不迭送上自己染血的手。
  “我好想好想留一个宝宝在你的肚子里跟你作……伴,因为我总是……让你那么寂寞……可是……太迟了,记住,下辈子别爱……上……像——我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要——”他的声音恍若游丝,邓天爱将整个耳朵凑上他的嘴,眼泪成串沿着颊流进罗塞叶塔的唇。
  “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好慌。”他的意识渐行渐远。
  “我——想——吻——你。”或许是回光返照,在连叠的模糊不清后,他微弱却清晰的道出心中一直以来的渴盼。
  邓天爱胡乱擦掉晕成一片的眼泪,慎重的奉献出唇,闭上双眼。
  罗塞叶塔强迫肉体支起身子,就在他的唇将要触及她时,全身的力气被抽拔光,像个毫无生命的木偶,颓然倒地,任邓天爱喊哑了声音,再也醒不过来了——
  尾声
  “妈咪,小欧阳就托你和爹地了。”
  星光旅馆前,夏小皀亲热地跟珍妮佛和已晋升为她继父的泛德烈道别。
  两年过去,珍妮佛和泛德烈不但结了婚而且把接手的旅馆经营得有声有色。
  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欧阳越和夏小皀这对冤家也在一年前踏进礼堂,而且有了爱的结晶。
  按照夏小皀念念不忘打棒球的快乐情结,她有意年年增产到足够组成一个球队为止,升级为人父的欧阳越举双手双脚赞成,房子不够住增建就行,谁教牧场那么大。再说,能生一堆胖手胖脚的娃娃把牧场塞满,还必须很努力才行。
  “看到关纣,帮我跟他问好。”多了孙子当亲情的润滑剂,珍妮佛和夏小皀的母女关系总算有了大幅度的改善,像今天便是,小俩口每月固定上台北探视关纣及邓天爱的例行探访里,珍妮佛总是毛遂自荐当小欧阳的保母,小皀也乐得轻松。
  “知道了。”她跳进欧阳越的吉普车里,送了个飞吻。
  吉普车绝尘而去。
  台北西区某幢旧大楼。
  “天爱,我回来了。”关纣捶捶爬了十楼的脚,从脚踏地毡下摸出钥匙,自己开门。“今天电梯又坏了,害我爬了十层的楼梯,脚都快断了。”
  一尘不染的小客厅不见她的人影。
  “你赶稿吗?”望着虚掩的工作室,他把手提的火锅料全往桌子上堆。“欧阳他们晚上要过来吃饭——”
  他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他潇洒的脸孔打了结。
  “奇怪,她会到哪里去?”包括阳台、浴室、厨房都没有人。
  他梭巡被他精心布置过的公寓,莫名的惶恐突然袭上心头。
  是他一头热的搬进她的公寓,当他发现她对生活几乎毫无技能,把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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