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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吃王子面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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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字让陶君平愣了几秒,让凌云乘隙进了房反手将门给关了。陶君平开始轻笑起来,笑到後来变成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对不起?」陶君平轻声说着,眼泪就这样滑了出来。「说对不起要做什麽?不过就是你没有办法容许我的过去,这是你个人的选择,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凌云又说一次,放下行李,往前伸手抱住陶君平。
「放开我!」陶君平大叫,使了劲的挣扎,但两个人力气有差别,他还是被凌云抱得死紧。「为什麽要抱我?你明明不能容许这种污秽,不要让我弄脏你的手!」
☆、10
怀里的身躯颤得那麽厉害,完全失了平时那种闲适悠然,像是凌云再怎麽抱,都没办法抚平对陶君平的伤害。
他到底伤了陶君平多麽深?他这个混帐!
他不能放开也不想放开,深怕这麽放手了,陶君平就会像七彩透明泡沬一般,在他的眼前碎裂、消失,终至再也摸不着。
「我不要放。」他回道。「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陶君平听到这里反而笑了,那表情彷佛听到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一般,他放轻了音量,只是扬高了音。声音轻轻软软的,却是个最有力的问句。
「你明明就不能容许,为什麽要骗你自己?」
凌云愣住了。他就这样怔怔地抱着陶君平,没有说半句话。
「还说你骗自己,我也骗了我自己。」陶君平像是方才抗拒得太厉害,如今身体软得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连眼泪都不再掉了。
「是我不对。是我。我早就知道你不能接受的,我怎麽会不知道呢?」陶君平轻软地反应,眼神几乎没有焦距。
「你是个有洁癖的人,要的是纯洁的感情和身体。但你跟我说你可以,我还是骗了我自己、信了你。」
他扯着唇,唇角漾出淡淡的笑花,苦的。
「这是代价,我想要追求你身上的温暖就该付出代价,不是吗?够了。已经够了,我知道欺骗自己的代价了。不要再抱着我,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别再欺骗你自己。欺骗自己的代价就在你面前,不要步上我的後尘。」
「不要惩罚你自己。你没有错。」凌云抱着陶君平,低低地说道。「是我的错,你说的都对,当下我是不能容许,我真的太震惊,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就看到那些……」
「我怎麽会没有错?」陶君平低头轻问着。
「沉迷於欲望里头,我怎麽会没有错?你不是看过我怎麽样爬向男人?你也看过我在夜店怎麽从一个男人勾引过一个男人。甚至你还看过你哥怎麽上我的了,不是吗?回去吧。这里不应该是你来的地方,我不应该是让你这样抱着的人,你跟我从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我最大的错误是我不应该妄想这样的你能够接受我。你走吧,我们不要再为难彼此了。」
「别这样说你自己。」凌云的泪一颗颗地落下,完完全全止不住。
该死,他抱着的这个人究竟内心是多麽柔软。为什麽他从前都不去注意这个。就因为如此温柔才需要这样掩饰。「那不是你的错,你的过去不是你的错。原谅我,我从来就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麽样?」陶君平淡淡地说着,面容一片苍白,没有什麽表情。「知道了你依旧不会改变,我最不需要来自於你的同情。不必用我过去经历的那些来合理化我的行为。搞不好我舅舅就是因为看出我的潜力才会把我带去卖,搞不好我那时候的主人也是因为这样才看上我。cloud,我的确就是这麽淫荡这麽欠男人插,甚至连你的哥哥都可以搞上,你可以走了!」
凌云却把陶君平搂得更紧,想着陶君平那勾人的眉眼,陶君平说着我是你的的时刻,想着陶君平之後的乖巧。知道陶君平像是那样的人,却又不是那样的人。为什麽他愚蠢到在此时才完完全全地看清──陶君平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从头到尾已经是对过去人生的不能接受和惩罚了。
「我不会走,我不要走。」凌云哽咽地说道,眼泪完全没有办法停下来。「让我陪着你。」
「你被穿了?」陶君平突然笑了。「被琼瑶故事里哪个男主角穿了吗?」说一说他的头却垂得更低,轻轻地,他又笑。
「为什麽现在才要来,我不是没有等待就离去。你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麽害怕却又多麽渴望你抱着我说没关系,什麽都没有关系。但是你毕竟没有那样做,我给过你机会。我真的给过。」
「你、当时我真的……」凌云原来想说是你那个举动让我愤怒无法平息,然而这麽做的确实是自己。
他的确是不能接受,的确是把自己放得更重要,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一切,陶君平的说法一点都没有错,他完全不能反驳。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让我留下来,我一辈子都不会走,相信我。」
「太晚了。」陶君平轻轻地说道,眼神淡得彷佛只馀绝望的灰烬。「太晚了。」
「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下来。」
「我也知道错了。」陶君平笑得惨澹。「谁给过我机会?看着我的过去,你给过我机会了吗?」
凌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声音到最後几乎模糊难辨。
眼神虚无飘渺,陶君平又开了口。「你以为我不想要那种生活?跟一个人相爱,两个人简简单单地活着,那样的生活,我曾经比谁都还要渴望。」
「让我照顾你。」凌云哽咽地说道。
「没办法了。」陶君平摇了摇头。「那张光碟寄给你,指名却是给我,十之八九是圈内人做的,一个圈内人有,很快就全部传遍了。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人勉强承受那种眼光。」
「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算什麽?」
「是啊。」陶君平轻轻笑了起来。「你不曾把别人的眼光放在眼里,因为,你比他们还要严格。」
陶君平的话语像根锐利的箭一般准确无误地戳入他的心脏。凌云难以辩驳。确实,比所有人标准都还高的人就是他。「是我的错……」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
「别哭,为我这样的人掉泪不是很不值得?」陶君平淡淡地说道。
凌云还是紧密地抱着陶君平,抱了很久很久。
长长的沉默之後,陶君平终於叹了一口气。「算了,随便你,你要怎麽样就怎麽样。」
他不在意了。凌云无法停止眼泪持续掉落。陶君平不在意也不想要了。就算现在人还是抱在怀里,却根本不属於他。
但他坚持这样抱着,他怕一放,就什麽也没有了。
那天晚上,陶君平倒下了,昏昏沉沉地发起烧来。
☆、11
那天晚上陶君平开始发烧,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时睡时醒。凌云去买来了药,喂到陶君平唇边。陶君平根本不愿意吃。
「我痛恨吃药。」陶君平发着烧,音量不大,甚至有些糊,凌云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你问过我嗑药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那时候我被涂过很多药,也吃过很多药。我终於逃走,整个人都很糟。看医生又吃了更多的药……有一天我再也不想吃药。我宁愿病死也不吃药……」
凌云轻轻地哄着:「好,不吃药。不吃药。」彷佛他从来就不是个医生。「但不能病死。我不能让你病死。」他去帮陶君平换了一条毛巾铺在陶君平的额上。
陶君平没说什麽,眼一闭又睡着了。凌云量了量陶君平的体温,体度愈来愈高,他知道这样不行。
他想了想,跑去浴室放了一整个浴缸的热水,打开陶君平的冰箱,庆幸那里冰了好几瓶纯露。他也不知道选哪个好,但他记得,那天他让陶君平敷眼睛的是罗马洋甘菊,陶君平事後跟他提过,那很适合退烧用。於是他挑了那瓶,又多挑了其他两三瓶他觉得闻起来甜甜的,至少能让陶君平好睡的,倒了一大堆进浴缸里头,整个浴室盈满了芳香的雾气。
他剥掉陶君平全身上下衣服,用浴袍裹着陶君平进了浴室,让陶君平泡进浴池里,顺便也喂陶君平喝了好几口掺了纯露的开水。陶君平不像方才他要喂陶君平西药时那样抗拒,虽然还是半睡半醒,倒是接受了。
看陶君平泡澡泡出了汗他松了一口气,把边泡边睡的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擦乾身体,抱回床上,觉得还是不够,拿起陶君平放在床边的几瓶按摩油,把那按摩油倒在手上,温热了再按摩般地涂在陶君平身上。
内心正想自己的技巧还是差陶君平一大截,专业果然还是不一样,耳边传来陶君平微微的呜咽声,以为是他把人按痛了让人不舒服,他想自己应该再把力气放轻一点,放了更轻却发觉还是有呜咽声,停了按摩,仔细一看才发觉陶君平颊边全是泪的痕迹。
「还好吗?」他轻声问着。
陶君平还是紧闭着眼,微微动着唇畔不知道在说些什麽,眼泪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
应该是梦呓。
他怕陶君平又着了凉,赶紧帮陶君平换上衣服,这才想要去吻住陶君平颊边的泪,那些泪痕却已缓缓乾涸,他索性又打湿了一条毛巾,用湿毛巾为陶君平擦了脸,又用乾毛巾帮陶君平擦乾脸,量了量陶君平的体温,发现烧已经退了,这才安心许多。
陶君平这样断断续续地烧了两三天,也没多吃些什麽,从头到尾都是凌云用同样的方式在床边照料,吃食也是凌云煮的,凌云煮的简单,他也不敢离开陶君平太久,随便到附近的超市买个简单的食材,回来熬个粥而已。幸好这时的他已经下过不少次厨,煮简单的肉片粥加个蛋花下去对他而言很容易不会失败。不然食物太难吃他实在不想喂陶君平吃下去。
生病的陶君平很少有清醒的时刻,从头到尾说的较长而有条理的话或许就只有说痛恨吃药那里,其他时候几乎都在睡,有时连凌云喂他吃粥,他都还是边吃边睡,有时张着眼,很木然,只是乖顺地任凌云喂着,像个不会反抗的娃娃。
凌云自然有直接想把陶君平送到医院去的念头,毕竟就算他是医生,手边没有了任何仪器,也无法问诊,人这麽烧他怎麽知道是不是哪里有什麽问题,但他好几次想要把陶君平抱出房门,陶君平却隐约像是知道他要做些什麽,抗拒着说不要。他最後终究没有动。
有次看陶君平烧得太高,他真的已经将陶君平抱出房门,就要抱着人出家门。
「只是、太累而已……」陶君平说着不要的同时,还模糊地解释着。
他又把人抱回床上,眼泪在眼中转着,眼前一切全变得像雾一般。
太累了。过去的我是如此自以为是地爱着他。明明总是看着他总是想着他,却没有心细地去看他那样深刻仔细地对我,是出自於他的爱情。而他那看起来放荡的行为,是因为他太恐惧。
我在我的爱情里怀疑着他的爱情,然後拿着他那不堪的过去为刃,往他的内心里戳……
医生。他望着自己的手。我自诩为可以救治别人的医生。这双手也曾让很多人脱离过病痛。但它却握着那把无形的刀,往自己最爱的人身上重重一刺过。刽子手。这或许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他的眼泪好像落了下来,又好像没落,他只是愈来愈看不清楚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却湿湿热热的。
「急救、急救花精,帮我拿来……」迷迷糊糊间,陶君平这麽说着。
他一怔,这才真的发觉自己满脸的泪,连手上都是,不知道是否溅了几滴到陶君平身上,他连忙擦乾眼泪,问了清楚,在陶君平那箱花精里找来找去,总算找到那瓶急救花精。
「你先吃。」陶君平微微眼着眼看着他,又说道。「舌下四滴……」
他望着陶君平,不知道陶君平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麽。但他想,若是吃了能让陶君平觉得舒服,或是快点好起来,无论是哪一种,那麽就算此刻面前不是急救花精而是毒药,他也会毫不考虑地吞下去。
他吃了下去,也在陶君平的舌下拍了四滴。
坦白说他没真的信过陶君平所谓的疗效,但吃下之後他竟然平静了下来,而陶君平没有多久之後烧就退了,再来就只剩断断续续的小烧。
凌云索性去找了陶君平摆在家里的花精书来看,搞清了服用的方式之後,就定时喂陶君平吃花精,这样多管齐下,陶君平总算好了。否则凌云觉得他自己或许也到极限了,再看陶君平烧下去他真的会什麽都不管就把陶君平送医。
「谢谢。」终於好了的陶君平淡淡地跟凌云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他客气冷淡又有礼,生疏地像个陌生人一样。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麽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凌云在内心无声地哀求着,却没有说出口。他没有资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陶君平摇摇头,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上面的日期。「是你帮我充电的?」
「嗯。」凌云点了点头。「我没有看。」
「没关系了。」陶君平淡淡地说道。「好几天了。你也来好几天了,应该要回去了吧?」
「我请了假。」
「你还有病人,很多病人在等你。」
「他们还有别的医生可以看。」我却只有你一个人。
陶君平看着凌云,湛黑的眸光终於不像生病时那样无神,凌云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末了,只见陶君平叹了口气。「算了,你要留多久就留多久吧。」
虽然身体复原了,但这两三天的病却让陶君平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许多,精神还是很差。住下来的凌云虽然没有陶君平对东京来得熟,却主动地扛下了所有的家事,包括打点餐食,不管是出门吃或是自己煮,除此之外,他还会把陶君平拖出门散步。
「我不想出门。」陶君平变得安静,相当乖巧温顺,整天都在家里念书,几乎是足不出户。
「我们出去看看植物?拍拍照片?」凌云知道陶君平有计画要开课当讲师,需要教材照片,耐心地哄着,这才把人带了出门。
现在的陶君平和以前很不一样。不出门就算了,出了门也不愿意笑,跟人的距离变得很远。唯有看到花草植物很专注,在那个当下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对人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
凌云不能否认他之前曾经在内心希望过陶君平尽量不要出门,只对他笑,只是他的就好。
现在陶君平变成这样,他内心很後悔。
他甚至约过陶君平要不要去听歌,他知道陶君平喜欢听歌。他们住麻布十番,离六本木很近,晚上能去的地方很多。
「我不想去。」陶君平很倦地翻着书,像是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累。
於是他选了张他从网路上买来,他觉得陶君平会喜欢的音乐放进音响,让音乐在整个空间流动,也跟着看着他买来的书。
两人过去一起住在台北时,他很喜欢这样的时光。但此时他无法只是单纯的享受而不感觉到从内心而来的痛楚。
他还帮陶君平按摩。陶君平生了那场病整个人元气大伤,慵懒而疲倦。第一次他在陶君平看书,按上陶君平肩头的时候,陶君平抗拒到几乎是尖叫着逃走。
不要再恨自己。不要讨厌自己。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他心疼地把人拥过来,人还在他怀里挣扎。
「不要怕,让我帮你。我也想要让你舒服。」他抱着陶君平,眼泪难以遏止地落了下来。
陶君平终於冷静下来,但身体还是轻颤着。「其实真的没必要。」
「你需要的。」他按上那看似单薄实际上乘载着太多压力的肩头。缓缓地,一次次地按着。
慢慢的,陶君平也没再逃,可以任他按摩全身,到最後还能够在他的询问下说出想要哪瓶按摩油,在他手下就像只懒洋洋的猫,轻轻地舒服地叹着气。
但不一样。凌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就算能够拥在身边、抱在怀里,就算可以任他轻轻地吻着、能够随着他牵手,再也不找任何男人,都不一样了。
他不原谅我。我的爱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被动地承受,累得再也无法推开而已。
「是我欠你的。」夜里,陶君平睡了,凌云望着天花板,低声轻喃着。
夜那样深。陶君平的眼角,有颗流星擦划而过,晶莹闪亮,灼灼。
作家的话:
本篇应该是下回结局吧我不确定,还没写完。看完成度决定明天或後天更。
☆、12
「我想回家了。」
住东京还不到一个月,有天,陶君平这样对凌云说道。「台湾有我想念的人,我想回去了。」
想念的人。凌云咀嚼着这四个字,没有说些什麽。内心却被那句话重重地敲出一道裂痕。
没关系。就算陶君平另有所爱也没关系。只要陶君平还肯让自己陪着,他就能一直这麽下去。他愿意。
「我回去跟你住?」
陶君平不置可否。
凌云想,至少没有拒绝。於是他又提了一次,陶君平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随你。」
可以这样也就很好了。最少他还被允许陪伴。凌云已经很满足,不敢奢求更多。看陶君平精神才恢复得好一些,他连陶君平要整理行李都不想让陶君平做,陶君平难得笑着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废人好吗?」
那瞬间他像是呼吸都被剥夺了。太想念陶君平这样的笑,想念到他终於看到的此时心都揪着痛。
他还是坚持他整理就好。
最後折衷方式是陶君平坐在沙发上抱着书,跟他说什麽需要带,他负责收、负责整理。坦白说东西很少,除了在东京才买的书籍、CD,以及一些伴手礼之外,陶君平没多带些什麽回台湾,东京这里还是保持着随时可以来住的样子。
回到台湾陶君平家,陶君平先拿了三盒点心过去郑恺年家,分别是给郑恺年的奶妈、郑恺年,连郑恺年家里的打扫阿姨,陶君平也都准备了一份。
凌云则留在陶君平家里整理行李,将行李落好之後,他发觉陶君平已经站在那些花花草草面前。
那株日日春还在冒花苞,陶君平正看着那株日日春。
「这个。」凌云找来那个小瓶子,把那个小瓶子交给陶君平。「应该是它最早收成的种子,我以为你看不到它开花。」
陶君平淡淡地笑着,看着那瓶子,还没接过。「日日春的花期很长,这朵谢了还有那朵的花,所以才叫日日春,也叫长春。」
凌云点了点头,陶君平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但也不是那麽早。他真正去查了日日春是在陶君平离开之後,日日春虽然台湾常见,但若不是身边这个人,恐怕对他来说一辈子都没有意义,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日日春的花期多长这件事。
他没告诉陶君平的是,他指的为陶君平会看不到它开花,是他根本没有把握陶君平会不会回来。
还好人终於回来了。
看向陶君平,他解释道:「我本来想把它拿到日本给你,但怕在海关就被没收了,只好把它留在台湾你家里。」
陶君平终於接过了那个小瓶子。笑笑地,他望向凌云,对凌云说道:「帮我拿一个土盆来。」
凌云惊讶地看着陶君平。这是陶君平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请他帮忙做些什麽事。之前明明精神不好,却都静静的,异常沉默,就算需要些什麽也没有主动央求过他。
「你……」他想说些什麽,却梗住说不出话来。
「我好多了。」陶君平浅浅笑着。「以後就这样吧。」
他不敢问以後是怎样。只能怔怔地看着陶君平那像是蕴藏着星空的眼,凝视到差一点忘了去拿土盆过来,最後才想起他被拜托的事情。
他找了一个土盆过来,陶君平把土给微微松开,却是把另一半的种子给了他。
他讶异地抬眸望着陶君平。
「你收成的,你也有份,我们一人一半吧。」
两个人把种子撒进土盆里,台北下了几天雨,雨後竟然有大半的日日春种子都发芽了,发芽後,叶子开始狂冒,非常有生命力。
也许是因为台北有好朋友、有工作、有尊敬的长辈,陶君平慢慢复原了。这一切凌云都看在眼里。
陶君平开始会笑、跟朋友往来,却也不再去夜店,凌云没有问为什麽,但他哥哥凌天很贱地抱着陶君平问了。
「Ren你为什麽都不来了?我超寂寞的。」
「喔,是吗?」陶君平淡淡地挑眉,从凌天的怀抱挣脱,拿着手机翻找。「寂寞的话我直接介绍人给你怎麽样?你看这个不错吧,你的菜。」
「不错是不错,只是?」
「只是?」
「你一个人就抵十个了。」凌天微笑。「介绍十个来吧。」
也太得寸进尺了。凌云只差没把凌天拎出去资源回收。
事情发生之前,陶君平就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夜店了。
但那之後,两个人闹翻,看凌云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就可以略知一二,陶君平人又不在一段时间,凌云才跟着请假消失,他们的关系如何也没有人知道。
陶君平回来之後又有零零星星的其他电话或网路邀约,这些陶君平倒是全部拒绝。原因是他刚渡假回来,一下子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要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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